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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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本王的确认识某个和她很像的人，但绝不是现在的这个冒·牌杂种。”
　　对于吉尔伽美什第二次说出的“冒牌”，女性从者摇头否认。
　　“我乃战斗者，是毁灭的化身，无论何物阻挡在前方，我都会将其破坏！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吉尔伽美什闻言继续大笑：“连自己是怎样的存在都不知道，还真敢说！听好，你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被人类史记录下来，才得以英雄的身份升入英灵之座——这样的你不是冒牌杂种还有谁是？”
　　“这是什么意思呢？”伊斯坎达尔好奇地问道。
　　“这你要问她自己了，如果她能回想起来，以真实的姿态出现在本王面前。”
　　“喂喂，别吊人胃口嘛。”
　　吉尔伽美什不愿多说，被撩起了好奇心的伊斯坎达尔又把主意大到了手中的那件宝物上。
　　“用这个的话，能不能让她回想起来。”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王劝你最好不要乱来。首先，那是本王的宝物，不容许你随意支配。其次，就算对她使用了，她也不会想起来。那并不是属于她的记忆，现在的她只是一段残渣。”
　　“这样啊……”伊斯坎达尔转着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凛。”吉尔伽美什跳上黄金船，对着自己的御主说道。
　　“你要逃跑吗？Archer！”褐色皮肤的女性从者依旧保持这剑指敌人的姿势。
　　吉尔伽美什无视了身后的剑刃，连头都没回：
　　“感到庆幸吧，本王对现在的你毫无兴趣。真想挑战本王，至少先取回原本的姿态，那样的话多少还能对本王造成点威胁。只是冒牌杂种的等级，不够给本王塞牙！”
　　“等等，酒宴——”伊斯坎达尔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个。
　　“时机到了本王会给你发请帖。”
　　吉尔伽美什说着打了个响指，伊斯坎达尔手中的宝物化作灵子随风飘散。
　　“对了，你好像很喜欢引导他人。骑士王，还有那边那个曾经的胆小鬼，这次不妨就来引导一下这个冒牌杂种吧。如果你能引导出她真正的力量，挑战本王的胜算也会变得更高。”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伊斯坎达尔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感谢你的提议，英雄王。”
　　“不必道谢，本王只是希望你能给本王带来更多的惊喜。下次再见吧，在这之前别死了啊，征服王！”
　　说完，黄金的王者驾驭着黄金方舟“维摩那”升入高空，只留下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多得有些让人理不过来。


第三十三章　Saber·阿尔蒂拉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从者，Saber，阿尔蒂拉。”
　　吉尔伽美什和凛离开后不久，罗蕾莱雅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对着所有人介绍道。
　　没错，之前出现的中亚风女性从者，被吉尔伽美什成为“冒牌杂种”的人正是罗蕾莱雅召唤出的从者。
　　她进行召唤的时间和韦伯差不多，召唤完成后，她便带着阿尔蒂拉去和韦伯一行汇合。走到一半，看见吉尔伽美什乘着黄金船杀了过来。出于保密和谨慎的考虑，罗蕾莱雅选择就地隐蔽，派阿尔蒂拉前去查看，于是就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召唤的过程没有必要细说。罗蕾莱雅不是话多的人，阿尔蒂拉也不是，而且两人都带有相当程度的军人作风，一个说，一个听，迅速达成一致。那边，两个伊斯坎达尔撕得不亦乐乎，这边已经结束交流，开始往那边赶。
　　“阿尔蒂拉，不错的名字，有没有兴趣来本王的麾下。”
　　伊斯坎达尔的反应韦伯和Faker一点都不意外，见到中意的人才就想招揽，这已经是征服王的本能，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有什么条件可以提，能满足的本王一定尽量满足。”
　　“我拒绝。”阿尔蒂拉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拒绝，“我是破坏的大王，文明的毁灭者。我不会追随任何人，因为我会将一切都破坏。”
　　“呜~~~”斯芬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他嗅到的气味告诉他，这个女人说得是真的。
　　“文明的毁灭者！”格蕾的手臂一阵颤抖。并不是她在发抖，而是藏在斗篷下方，被封印的圣枪在不断颤动，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
　　“好酷啊。”弗拉特不正常的思考回路可以直接无视。
　　“大王？”伊斯坎达尔的关注点又有不同，“这么说你也是个王了？但是阿尔蒂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王者啊——韦伯，你听说过吗？”
　　“没有。”韦伯跟着摇头。
　　“她在历史上不叫这个名字。她被史书所记录下的名字是阿提拉。”罗蕾莱雅解释道。
　　盟友之间，信任是基本，伊斯坎达尔和Faker的身份已经表明，罗蕾莱雅这边也需要表示出相应的诚意。
　　“居然是那位‘上帝之鞭’？”
　　韦伯为之动容。要说哪位王者最让欧洲人惧怕，那毫无疑问是阿提拉，她打碎了欧洲的骄傲罗马，让半个欧洲在匈人的铁蹄下颤颤惊惊。所谓“上帝之鞭”，即是上帝用来惩罚的鞭子，在当时的欧洲人眼里，阿提拉已经和神罚所等同，可见欧洲人对她的畏惧。
　　这个名字伊斯坎达尔显然听过，不由哈哈大笑：“这不是和本王同样以征服和蹂躏著称的匈人之王的名字嘛，没想到是这样的小姑娘。不过有骑士王的先例，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本王话先说前面，本王征服过的领土比你更大，征服王的名号是不会让给你的。”
　　“我不征服，不统治，只是破坏，化一切为虚无。”
　　阿尔蒂拉机械地回答让伊斯坎达尔苦恼地敲了敲脑袋。
　　“啊啊，完全不行啊，这根本不是王，只是兵器啊，小姑娘。”
　　“是的，我就是杀戮的兵器，Master则是操纵我的人。”
　　“……”
　　这天没法聊了——即使是擅长“用胡说八道驳倒对手”的伊斯坎达尔也不由冒出这样的想法。骑士王是认不清现实，所以有破绽。这位是完全认清现实，也接受了现实，根本不在意别人是否承认，这还怎么聊天？
　　无奈之下，伊斯坎达尔转移目标。
　　“Saber的master，她一开始就是这样？”
　　“是。”
　　罗蕾莱雅点头道。虽然她也很疑惑，为什么那位“上帝之鞭”会是这个样子，但转念一想这样听话的从者正是最理想的，便接受了现实。
　　“真亏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阿尔蒂拉的圣遗物。”韦伯赞叹道。
　　“这对于巴瑟梅罗轻而易举。”
　　“不愧是君临时钟塔的女王陛下。”
　　“Saber的master也是王？”伊斯坎达尔来了兴趣。
　　“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法政科领主，巴瑟梅罗，征服王可以理解为西欧魔术师的统领者。”罗蕾莱雅不卑不亢地报上名号，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有Faker这个先例，她多少也知道该如何和这些古老的英雄打交道，不会犯肯尼斯曾经的错误。
　　“魔术师们的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看样子韦伯是在接受你的统治？”
　　“只是名义上。时钟塔的结构很松散，虽然法政科拥有管理权，但实际上各学部都实行自治。维尔维特教授也是其中一个学部的学部长，级别与我相当。”
　　韦伯都听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强势的女王陛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已经不算是给面子，而是直接把他捧上天。
　　法政科和现代魔术科是同级别不假，但实力差太多了，虽然韦伯这些年将现代魔术科发展得很好，但法政科要毁掉现代魔术科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在时钟塔，有资格和巴瑟梅罗正面冲突的，只有另外两大贵族外带一个肯尼斯。
　　对于个中内情一无所知的伊斯坎达尔用力拍打韦伯的背部，满脸欣慰。
　　“干得好啊，韦伯，干得漂亮，不愧是本王看中的臣子——那边的那些孩子是你的部下？”
　　“不是部下，是学生，我目前的职业是老师。”
　　“老师好啊，亚里士多德还有阿蒙的神官们都是老师，你也不比他们差。”
　　得到这个评价的韦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Faker，后者恼怒地回以一记瞪视。Faker当初就是用亚里士多德和神官来贬低韦伯，现在伊斯坎达尔又用他们来褒扬——偏偏Faker还没法回嘴，韦伯现在在魔术界的地位，比亚里士多德可能还差点，比阿蒙的神官们却是绰绰有余。
　　“时钟塔的亚里士多德，这个新绰号不错啊！”
　　“弗拉特，亚里士多德不过是古人，怎么能和我们的教授比。”
　　每当提起这种话题，弗拉特和斯芬就会进入“真的粉丝”状态。考列斯和格蕾则默默远离几步，和两人拉开距离。
　　PS：罗蕾莱雅：嗯，我是看中人才嘛，人才，嗯，人才。


第三十四章　真香
　　格蕾和考列斯刚一挪步，伊斯坎达尔便招手说道：“来来来，别站得那么远，让本王好好看看韦伯的学生，一个个都很精神嘛。那边那个少女，你好像是本王妹妹的御主，走近点……等等，你的脸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
　　“她叫格蕾，是骑士王的后裔。”韦伯适时说道。
　　“哦哦哦哦，骑士王的后裔成了你的学生？值得庆祝的事又多了一件，这样一来就非要开宴会不可了——韦伯，有酒吗？”
　　“有，产自马其顿的葡萄酒。”
　　韦伯微笑着回答，虽然嘴上抱怨，虽然有过纠结，但其实他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他无数次梦见的那样，王从他的手里接过酒瓶，用力拧开，高高举起，用粗豪的嗓门大喊着。
　　“开宴会啦，Alalalalalalala——干杯！”
　　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有，比如意料之外加入的Faker。
　　“王，这里是战场，请注意节制。”
　　“今天这么高兴，就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嘛。来来来来，韦伯，给她倒一杯。”
　　“王！”
　　“来一杯嘛，这酒很好喝哦，没想到过了两千多年，葡萄酒居然进化得如此美味——和这个相比，上次喝的桶装酒确实是劣酒，英雄王一点都没说错。”
　　伊斯坎达尔从韦伯手上接过酒杯递到Faker面前。
　　“本王记得，你很喜欢这种葡萄酿造的甜酒。”
　　“……”
　　Faker看看面前的玫红色的液体，又看看王期待的眼神，终于不再坚持，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
　　下一秒，她的脸色变了，从普通的白皙变为红晕，锐利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丝的迷离。
　　“好喝——没想到过了两千年，葡萄酒居然进化得如此美味。”
　　“这句话本王好像刚才才说过。”
　　“喂，过劳的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好的酒不早拿出来？”
　　Faker无视了王的吐槽，转身瞪着拿着酒瓶的韦伯，后者一脸无辜。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酒啊。”
　　伊斯坎达尔劝道：“这么高兴的时候就不要说这种扫兴的事了，要再来一杯吗？”
　　“要~阴沉脸，倒酒。”
　　“我有名字，给我叫名字啊——”
　　“喂喂，你们也来一起喝啊，王的宴会应当万民参与。”
　　“一人一杯，不需多喝。”
　　“哦哦哦哦哦~~~~~”
　　“格蕾，你也一起来吧……格蕾，格蕾？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一定是想起上次开宴会的事了。”
　　“格蕾亲亲，干杯~~~~”
　　“干杯~~~~~~~~~”
　　整座森林顿时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沉浸在宴会中的众人并没有发现，最喜欢凑热闹的亚德却一反常态，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
　　这边开着宴会，那一边吉尔伽美什也在喝酒。
　　在曾经待过的时臣的书房，喝着属于时臣的藏酒。
　　“没有变化的刻板味道，毫无新意，时臣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给你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坐在对面的凛不满地抱怨。
　　“能得到本王的品鉴，是酒也是时臣的荣幸——过去十年了，时臣就没有弄到什么有趣的新品吗？”
　　“没有，父亲的身体不允许他再饮酒了。”
　　听到凛的叹息，吉尔伽美什也变得有些扫兴。
　　“那还真是遗憾……说起酒，还是时臣的弟子，那个叫言峰绮礼的家伙更有品位，好东西更多。那个家伙人呢？”
　　“不知道，十年前他离开这里后就再也没回来，估计死在哪个角落了吧。”
　　对于绮礼，凛一直心存不满。儿时是看他不爽，现在则是因为他作为弟子没有来参加师父的葬礼。
　　“不，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也许那家伙现在已经不叫言峰绮礼了。”
　　“不叫言峰绮礼，那叫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叫怪物吧，躲在人类史的阴影中否定人理的怪物。”
　　吉尔伽美什晃动着酒杯，嘴角翘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什么人理，人类史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圣杯战争。这次的战争和上次不同，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变化？”凛一时没能理解。
　　“什么啊，你还没注意到，今晚已经分别出现了两个Lancer和Rider。”
　　“咦？”
　　这么一说，凛终于反应过来。
　　库丘林和斯卡哈，伊斯坎达尔和樱的从者居然是同一职介，这不符合圣杯战争以往的惯例。
　　“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圣杯本身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不过你不必过多在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和本王要做的事都没有改变，将所有的敌人都打倒。”
　　“不用你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有那个小丑的联系方式吧。”
　　“有，怎么了？”
　　“你去告诉他，征服王也参加了这次的圣杯战争，本王要举办第二次王之酒宴，让他准备点东西。”
　　一听要找慎二，凛立刻进入敌对的状态。
　　“为什么要找他？我不能准备吗？我们远坂家又不比间桐家差。”
　　“让你去你就去。”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催促。
　　“你总要告诉我让他准备什么。”
　　“没那个必要，你这么说他自然懂。”
　　“有没有搞错，你是我的从者！他是我的敌人！你怎么和敌人勾勾搭搭的。”
　　“本王要做的事正是和战斗有关，具体是什么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和那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吉尔伽美什执意要卖关子，凛也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樱的电话——她才不想直接和慎二联系。
　　“嘟……嘟……嘟……”
　　电话接线的提示音响了好几十秒，一直没有接通。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难道是已经睡觉了？不应该啊……”
　　正抱怨着，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接通的声音。
　　凛刚要开口，就听见了一连串刺耳的噪音，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激烈碰撞摩擦。
　　其中还夹杂着短促的呼喝和慎二断断续续的声音。
　　“樱带着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还有那边那两个吸血鬼退远一点。”
　　……
　　“Saber退后，换师匠上！对有神性的敌人，她有天然的优势。你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Berserker的御主，找到了就带过来。”
　　……
　　“该死，怎么还在砸东西？不会是控制不了暴走了吧，爱因兹贝伦这帮白痴，啊啊啊啊好好的一个家给毁了我该怎么像切嗣交待！”
　　PS：韦伯带着学生和大帝Faker开宴会，这才是奸少想看到的，要是能加上大帝的基友团就更好了。


第三十五章　卫宫家遇袭
　　今夜注定是一个动荡的夜晚。
　　先有美杜莎与库丘林一场追逐战，又有斯卡哈和慎二的师徒战，接着吉尔伽美什骑摩托闪亮登场。好不容易这边唱罢，各自回归，伊斯坎达尔和阿提拉又先后登场，与吉尔伽美什来了一场王者会面。
　　慎二那边同样没有闲着。
　　当时，师徒三人正一边走，一边讨论圣杯战争的异常。
　　在得知斯卡哈和库丘林的职介的时候，慎二就发现不对了，不过当时人多不方便讨论，所以先藏在了心中，直到此刻没有外人。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异常的源头是是哈特雷斯的临死献祭，献祭的结果是让本次圣杯战争出现了两个lancer。
　　当然，这不是没有先例，比如平行世界1999年发生的的圣杯大战，红之lancer迦尔纳，黑之lancer弗拉德·三世，两位大英雄的宝具还以灵子的方式被慎二储存在灵魂之中。
　　然而，羽丝缇萨已经确认过圣杯战争没有启动应急机制，斯卡哈和库丘林的面板上也没有阵营这一栏。这样一来，能够想到的答案只有一种，被记录于《Fate　strange　Fake》之中的雪原市的特殊圣杯战争，没有阵营之分，一次圣杯战争会出现两名职介相同的从者。
　　但雪原市之所以会如此特殊，是因为雪原市和冬木市的灵脉差异，以及没有至关重要的大圣杯，到最后不得不用更多的英灵来填补。先召唤出六名伪之从者，用他们将虚伪的圣杯战争升华为真，其后才能召唤出七名真从者。但这同样带来了一个问题——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可是正版的真货，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显然，冬木异常的原因和平行世界或者雪原市都不相同，参战从者的人数结构也未必相同，比如多一个lancer少一个其他职介——这一点是斯卡哈提出来的。
　　听上去像是胡说八道，仔细想想却很有道理。圣杯需要的是英灵之魂，作为容器的职介不是必须的，只要人数足够，理论上全是lancer也能启动大圣杯。人数也不一定是七名，有了Faker这个先例，再出现几名额外的从者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也是慎二所担心的，他原先的计划是先把所有敌对从者杀光，再告诉己方从者真相，让他们内斗，最后凑足灵魂启动大圣杯。
　　别说慎二残忍，以斯卡哈和迦尔纳的性格，就算不知道真相，到最后也会在战士的本能驱动下展开厮杀，直到死亡。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慎二无法阻止——从十年前斯卡哈选择死在阿尔托利亚剑下，他就彻底认清了这一点。
　　到最后，慎二会在残存的从者护卫下慢慢净化圣杯。净化完成后怎么用，再由大家商量着决定——被慎二选为己方的人对于所谓的愿望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只要理由合适，给谁都行。
　　计划本身不算出彩，最大的好处是稳，按部就班就能获得胜利。可现在，最大的好处也不一定能保证。大圣杯的启动方式早已设定好，吸收五个英灵就启动，不管外面有几名从者。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还好说，要是剩下一两个敌人，整个计划都有可能泡汤——净化的过程中，慎二和羽丝缇萨绝不能被打扰，这也是慎二一直在强调稳的原因。
　　不过樱倒是表现出了与慎二不同的乐观，因为这样的话说不定就不需要牺牲己方的从者。这段时间，美狄亚和美杜莎都和樱相处得颇为融洽，两名出身古希腊的美女都和樱有着不少相似之处。
　　都是蓝色系，都身材很好，都是长发，都很漂亮——其他方面也是。
　　樱和美杜莎是性格相合，两人的本质非常接近，就像是慎二和珀尔修斯，待在一起不需要说话就会觉得非常舒服。用时下流行的话说——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
　　和美狄亚则是节奏相合。两人的生活节奏非常接近。早起做饭，闲着没事会打扫卫生，操持家务，晚上会一起抱着靠枕窝在沙发上看八点档的电视剧，还会一起聊聊美容什么的。之后会去工房做魔术修行，美狄亚给了樱不少的建议。
　　这种步调让美杜莎十分羡慕，一度怀疑是不是美狄亚在弄什么阴谋。但因为美狄亚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恶意，所以无法展开行动。偷偷去找慎二商量，后者也是一脸微笑说不用担心，她只是在樱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最后只能一个人暗暗提高警惕。
　　另一边，美狄亚也在暗中羡慕美杜莎，看上去是她和樱更亲密，实际上的信任却是美杜莎更高一些。至少美狄亚知道，自己不可能被人毫无顾虑地托付“猎蛇之镰”这样的贵重宝具，也不能像美杜莎那样保持着一种几乎是病态的忠臣心。
　　而两人之间的小争斗也足以说明她们越来越融入间桐家，在樱心中的分量也变得越来越重。或许真到了不得不做决断的时候，她会默不作声地遵从慎二的想法。但如果有选择，她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个人，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不管是阴谋，还是意外，我都会好好努力，为了哥哥，也为了美杜莎和美狄亚——樱暗暗打气。
　　看到这样的樱，斯卡哈报以一个赞许的微笑，慎二则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下担子更重了。
　　正是在这个时候，美狄亚的声音在几人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大难临头的焦急。
　　“慎二，樱，你们快回来，出大事了。”
　　“别着急，慢慢说。”樱用轻柔的声音安慰。
　　“你把家给炸了？”慎二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发现了敌人，最强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