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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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后，是一声叹息。
　　“法政科，法政科……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介入此事。等到圣杯战争结束，我会给你个交待。只要你想知道，我可以把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无论是技术还是其他方面都不会有任何隐瞒。”
　　这是慎二最大的让步。曾经的他不信任罗蕾莱雅，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他相信她，全心全意的相信。只要大圣杯能够成功净化，只要她愿意回去，当礼物送给她又何妨？
　　这份用心罗蕾莱雅明白，但明白不代表愿意接受。
　　“我也还是那句话，太迟了。”
　　“你觉得我在骗你？”慎二面无表情地问。
　　罗蕾莱雅摇头：“当然不是，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就不会骗我。”
　　“那又是为什么？圣杯战争的危险性你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这次的战争规模大了一倍，就算是你——”
　　“就算是我——又怎么了？”罗蕾莱雅不悦地挑了下眉毛，“确实圣杯战争有着相当的危险性，但我不是艾尔梅洛伊，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我了？”
　　慎二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这不是小看不小看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那个两位，我能不能——”
　　站在一旁的韦伯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就遭到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打击。
　　“——你先别说话，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时钟塔第一的教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是没救了，两个笨蛋。
　　信任？不信任？
　　危险？不危险？
　　这些都是表象，不是根本，真正的根本是两人的性格。
　　这两个优秀得过分的年轻人都属于强势的性格，在相处中自觉不自觉地会去占据主导地位。之前在时钟塔的时候，因为少年少女之间互相怀抱的一份好感以及自己、肯尼斯、索拉等人帮着调和，这才使矛盾引而不发。
　　可现在，在其中一方不能退让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矛盾彻底激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韦伯也有所预料。
　　“间桐慎二，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是不是以为得到宝具就天下无敌了？”
　　“我可没这么想，反倒是你，继承了巴瑟梅罗的源流刻印后确实有那么点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意思。”
　　“能入巴瑟梅罗之眼的人本就寥寥无几。”
　　“那我——”
　　“你说呢？”
　　“哼哼。”
　　“呵呵？”
　　眼神交锋，冷笑对峙。
　　“说起来，在你继承源流刻印后，我们好像就没有认真打过一次。”
　　“因为我不想用源流刻印占你的便宜。”
　　“你占我的便宜？明明是我怕控制不好力量不小心伤害了你。”
　　“哦？那要不现在试试看？到底是谁伤害谁？——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不受限制的战斗。”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输了，就给我乖乖回伦敦。”
　　“好啊，我也有一个条件——我输了，这次就听我的指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对于同样强势的两人，只有当一方压倒另一方的时候，矛盾才会消除。
　　而对于慎二和罗蕾莱雅这样站在当世巅峰的强者来说，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打上一场，用实力说话，拳头大的就是真理，
　　相距不足半米的两人，同时伸手，击掌为誓。
　　两人手掌分开的刹那，慎二手腕一拧，直接一拳砸了过去。紧接着，左手，右脚都跟了上去，赫然是效仿罗阿突袭的现学现卖。
　　嘴角的上扬将他的态度显露无疑——是你说不受限制，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
　　罗蕾莱雅没想过慎二会这么不要脸，动作慢了一拍，导致失去了对攻的机会，只能咬着牙被动防御。一连挨了好几次拳脚，借着反震之力抽身后退。
　　站稳的一刻，便是反击的开始。
　　沉马，弓步，出拳！
　　巴瑟梅罗都是有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罗蕾莱雅也不例外。时钟塔的女王没有短板，哪里被人摆一道，就从哪里找回来。
　　你要肉搏就肉搏，你要近战就近战。
　　只一拳，慎二屈膝。
　　仿佛是对女王的朝拜。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巴瑟梅罗的底蕴
　　慎二屈膝。
　　通俗点说，就是慎二跪了，被罗蕾莱雅一拳给打跪的。
　　虽然在膝盖触碰到地面之前，慎二及时用手撑的方式止住了去势，但这依旧改变他被压制，至少是在力量上被罗蕾莱雅压制的现实。
　　差一点就变成行大礼的慎二一下子被打愣了。
　　她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虽然这些年两人没有全力交战过，但也时不时会来一场小练习，魔术对轰，体术对战都有。对与罗蕾莱雅的身体强度，慎二自认为是比较了解的。
　　哪怕是全面消化了“真红果实”的精华，她的在身体素质方面也不可能比过自己——骨架肌肉之间的差距摆在那里，身体机能的极限也摆在那里。除非是用魔力增幅，否则比力量，罗蕾莱雅不可能比自己更强，更不可能出现这种压倒性的差距。
　　然而，慎二可以确定，罗蕾莱雅没有使用一丝一毫的魔力，从始至终她用的都是纯粹的力量，这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这力量，比开了“怪力”的美杜莎也不差了吧。
　　“怎么了？你是没吃晚饭吗？”
　　一拳得手的罗蕾莱雅没有追击，昂着头从上方俯视慎二，那居高临下的表情似乎是在说——这才是你面对我应有的姿态。
　　慎二也不急着站起来，就这么保持着类似起跑的状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和在时钟塔时相比，罗蕾莱雅的装束和衣着风格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贵族风范和领袖风度没有减弱，但独属于强者的气场却变得更加庞大，魔力、气势，还有别的什么……
　　“你还要这样趴多久？”
　　女王陛下有些不耐烦地剁了下脚，附近的地面随之摇晃。
　　正是在这个时候慎二视线下移，看出了端倪。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少年终于挺直腰板，站起身来，“你换了装备。”
　　罗蕾莱雅表情不变，泰然自若地和慎二对视。
　　“既然要来参加圣杯战争，我当然会做好战斗的准备。如果要拿和Faker的遭遇战作为评价的标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慎二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自嘲一笑。
　　肯尼斯都能拿出几件好东西，历史几乎等同于公元历的巴瑟梅罗只会更多，这可是比保管着圣枪的守墓人一族更加古老的超弩级豪门，不管拿出什么失落的神秘，都不奇怪。而增强力量的宝物，各个民族各个文化圈都不会缺少，慎二当然也不缺。
　　左手竖于胸前，半边身体转为金赤之色。
　　舍利加持，金刚左臂！
　　佛教比任何一个教派都注重身体修行，金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你不是力气大吗？来试试这个？
　　罗蕾莱雅依旧是无动于衷，你一拳打来，我一拳回应，态度异常清晰——试试就试试！
　　天地之间骤然响起一声异响，既有皮肉碰撞的低沉，倒像是金铁交击的干脆。
　　皮与肉很好理解，两人的身体。
　　金与铁也是一样，金是慎二被舍利加持过可以抵挡寻常刀剑的手臂，铁则是罗蕾莱雅的拳头，准确的说是拳头上包裹的灰白色，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手套，无论是手套的样式还是出拳时流露出的一丝气息都不属于现代。
　　手套手背的位置印有一个形似闪电的纹章，看到这个纹章，慎二脑海里的某段记忆复苏了。
　　曾经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戴着这样的手套，手持缠绕着雷电的大锤，和一条足以吞食天地的巨蟒殊死搏杀。
　　“铁手套，是雷神托尔的‘铁手套’！那么——你那股异常的力量应该就是北欧神话中的‘力量腰带’了。”
　　“认出来了么？嗯，这才配做我的左右手。”
　　收回拳头的罗蕾莱雅很随意地甩了下手，移开挡在肚子前方的某个小包，露出一条同样古老的腰带。
　　“我承认你掌握着很厉害的宝具，但是我巴瑟梅罗的积累也不会逊色。你准备好了吗？慎二，这只是连热身都算不上的招呼。”
　　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那件银色的外套之下有更多的宝物没有使用。对于这样的罗蕾莱雅，慎二不仅没有感到畏惧，反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哼哼哼，哈哈哈哈，这样才对啊。你可别太快被我打败啊，不然就没意思了。——Kazikli　Bey（极刑王）！”
　　沙沙沙……椽桩接二连三地从地面冒了出来。
　　那压倒性的数量和密集的排布，即使罗蕾莱雅已经见过一次，依旧感到头皮发麻。
　　女王陛下条件反射般躲到空中，但是铁桩仿佛早就对准了那个位置似的继续接二三地涌出来，跃升的速度比前者跳跃的速度更加迅捷。
　　罗蕾莱雅反射性地用单手抓住铁桩，却遭到了更多椽桩的袭击，“极刑王”就是这么一件麻烦的宝具，一步走错，就难避免被刺中的结局。
　　罗蕾莱雅也没能避免，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受伤，椽桩只是命中了她的胸腹却没有刺穿她的身体，全部被那件银白色的外套挡住了。
　　看到外套外面将黑色的椽桩悉数弹开的柔和光辉，慎二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地砸了咂嘴。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居然真是秘银做的，这土豪程度恐怕只有金闪闪能比了。用这玩意做成的衣服，确实可以遮掩‘铁手套’和‘力量腰带’的存在感。”
　　秘银是什么？它和精金一样并列为神秘世界两大珍贵金属，号称轻如羽毛，坚如龙鳞，偏偏还有极高的魔术亲和，是每一个魔术师梦寐以求的至高材料，神话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中有不少都掺了秘银。哪怕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块，也足以让所谓的名门打破头。
　　而全部用秘银拿来做外套，恐怕整个时钟塔只有巴瑟梅罗干得出来，再次诠释了什么叫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你要以为只靠秘银服就能挡住我的‘极刑王’那就大错特错了。”
　　站在的地上的慎二稍稍动了一下手指，空中的罗蕾莱雅则是轻轻地动了动脚面。
　　PS：完全体女王终于出现了，就是这么霸气。从头到脚，从近战到远程，从物理到魔术全部神装，这才是时钟塔第一家族族长该有的气派。
　　PS2：秘银外套是蘑菇的设定，这玩意直接挡住了但丁——就是鬼泣的那个但丁——小号的魔剑诅咒，其他装备是奸少的私货。不过奸少觉得并不过分，看看时钟塔另外两大组织的底蕴吧，彷徨海是神代的最后残留，阿特拉斯院制造出了复数能毁灭世界的武器，作为名义上总部的时钟塔，怎么可能没有好东西？联想到巴姐的秘宝，说不定凯尔特的神都属于比较有良心的把宝物留给了后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来我往
　　慎二动手是为了操作椽桩。
　　如果只是小范围，很普通地让椽桩冒出来，只需要一个念头。如果要搞点大动作，高难度的操作那就需要配合一定的动作引导。
　　就像是现在，慎二为了针对秘服装所使用的招数——“御桩术”！
　　秘银的确很坚固，只有寻常铁块硬度的椽桩不可能攻破衣服的防护，但是罗蕾莱雅穿着的毕竟不是迦尔纳的黄金甲，那是太阳神苏利耶赐予的加护，以神力和权能为孩子提供无懈可击的防护。
　　就算是秘银制品，衣服终究是衣服，不可能做到毫无缝隙，只要能从领口、袖口之类的部位发起攻击，罗蕾莱雅依旧会受伤。
　　只可惜，这一番如意算盘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危机，仅仅因为罗蕾莱雅挪脚的一个动作。
　　挪脚之前，罗蕾莱亚还在半空，被“御桩术”全方位包围。挪脚之后，她直接出现在慎二身后，一拳直捣后心。
　　虽然慎二的精神力扫描常时开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罗蕾莱亚的动向，但罗蕾莱亚出现的位置和进攻动作实在太快，慎二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匆忙一个反手，然后毫无悬念地被打飞出去。
　　占据优势的女王陛下毫不停歇，又是一次看似随意地挪脚，瞬间移动到慎二背后，继续出拳。
　　不过，这一次慎二已经有了准备，在移动的过程中召唤出一排排椽桩，将自己包围在当中，罗蕾莱亚的拳头只是打碎了椽桩屏障，而没有落到慎二身上。
　　后者顺势将铁之森林铺开，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你得逞了。凯尔特传说中的妖精之靴，一开始还以为是次元跳跃呢，还好不是。”
　　妖精是居住在幻想中的神秘生物，能够自由在空想世界和现实世界切换，妖精之靴正是这种能力的具现。通过空想和现实之间的切换，成功躲过了椽桩的攻击，从慎二的死角发起进攻。
　　“对你来说有区别？”站在铁之森林外的罗蕾莱亚眼神游离，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跳跃点。
　　“当然是有的，次元跳跃比较难搞，就算是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如果只是穿梭空想世界嘛，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了。”
　　“哦？是吗？”
　　罗蕾莱亚挑衅地一扬眉，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是的。”
　　慎二依旧面带微笑地站在原地，甚至还特地消除了周围的椽桩屏障，留出袭击的空间。
　　然而，这一次，罗蕾莱亚没有像先前那样出现在慎二的背后，也没有在其他地方现身，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直接离开了。
　　一直到十几秒后，空气中突然响起炸裂般的声响，女王陛下这才重新出现，身上荡漾着的庞大魔力还未消退，仿佛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斗。
　　她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慎二，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稍微干涉了一下周围的幻想而已。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很擅长这方面，嗯，大概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擅长。”
　　空想方面谁是行家？
　　真祖公主爱尔奎特、“水魔”斯密蕾以及“瓦拉齐亚之夜”泽皮亚·艾尔特拉姆·奥贝隆。前两者拥有空想具现化，后者可以制作出使流言成为现实的空想世界，也是“第六法”的雏形。
　　虽然泽皮亚已经被联手干掉，连渣都不剩，但他关于这一方面的研究成果却落到了慎二的手上。再加上经常看爱尔奎特使用空想具现化，慎二对空想世界的了解比传说中的妖精都强，罗蕾莱亚在他面前玩这个只能说是自取其辱。
　　“不信的话你可以再试一次，这次我可以提前帮你准备一座城堡哦。”
　　“不必了。”罗蕾莱亚知道慎二没有骗她，干脆地摇了摇头。
　　“那么继续？”慎二一边说，一边抬起手，面前的椽桩齐齐浮空。
　　“继续，之前的只是热身，接下来才是正战。”
　　罗蕾莱亚也跟着抬起手，而后夜幕被点亮了。
　　不同于慎二先前具现出的太阳概念，这次的光更加耀眼，却没有那么炽烈，这是最为纯粹的光。
　　“那是——？”
　　慎二微微色变。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光辉之中蕴含的力量，那是绝不会比“不灭之刃”逊色的破灭之力。那份古老而庞大，即使在神代也属于最顶尖的。
　　“哦，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拿出了相当有趣的东西啊，说起来已经快有两千年没看到这把枪了。”
　　阴影攒动，汇聚出影之国女王的实体，在战场的边缘，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身边出声感慨。
　　“小心哦，慎二，那是光之神鲁格使用过的魔枪，布里欧纳克。”
　　“光之神鲁格？那不是库丘林的老爹吗？”慎二本能地回了一句，这也是他对鲁格的第一印象。
　　“你这关注点……”斯卡哈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那可是主神使用的武器，而且是杀戮的武器。”
　　慎二这才恍然：“对哦，这样的话我也只能使用‘不灭之刃’……呃……”
　　“怎么了？”
　　“那件宝具刚被死徒否定掉了，还没来得及修复。”
　　“……”斯卡哈彻底无语，扭头说道，“你自己想办法吧，征服王、维尔维特，再退后十米。”
　　“哦哦，赶快赶快。”
　　伊斯坎达尔一把抓起韦伯向后狂奔，斯卡哈也随之退后，只留慎二一人独自面对主神武器的锋芒。
　　“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啊。”
　　慎二大声抗议。斯卡哈则用慵懒的一瞥加一个天经地义的理由回应。
　　“我是伤员！”
　　这个时候，天空中铺开的光幕终于达到了极致，毁灭性的气息从飞流直下，将地上的少年牢牢锁定。
　　“这个时候还和女人眉来眼去，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知何时升上半空的罗蕾莱亚一边眼皮直跳，一边咬牙切齿。
　　“去死吧，间桐慎二。”
　　牵引光之枪的手臂挥下，一道象征破灭的光柱接连天地。
　　PS：空想世界和现实世界是有区别的，妖精（可能精灵也是）居住在空想世界中，“瓦拉齐亚之夜”的后继者“欧西里斯之砂”的目的就是将现世封入空想世界。而“空想具现化”嘛，当然是这方面最高逼格的能力——能将空想变成现实。
　　PS2：有书友提到了三从者团灭时钟塔，多说两句。首先那是第四章　。其次，不是二流，至少一流起步。最后蘑菇可能觉得出bug了，后来表示时钟塔高端战力全部不在。要知道宝石老头也是时钟塔所属，还有个活了两千年的院长，不补充就真的崩了。当然了，我也知道那是吐槽，不过为了防止不知道的书友误会，多解释下总是好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虚张声势
　　Brionac，即布里欧纳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日本人译成了“轰击五星”。
　　凯尔特神话中光之神鲁格·麦克·埃索伦所持有达努神族的著名魔枪，凯尔特神话四件秘宝之一，象征着鲁格本身力量的武器。
　　关于这把枪有很多种描述。
　　有的说这是一把由光所构成的魔枪，能够贯穿一切。
　　有的说这是一把造型怪异的枪，类似于渔夫的渔叉或者农夫钉耙的掷出此枪时，枪尖会化作五道光芒，分别攻击不同的敌人。
　　还有传言说这是一把活着的魔枪，它时刻渴望着鲜血，只有浸泡在罂粟制成的安眠药水中才能平息下来。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共同点。这是一把威力极强的魔枪，不仅会放射出死亡的光芒，还自带追踪能力，让敌人无所遁逃，它的强大毫无争议。
　　现在，这把在神代杀戮无数的魔枪再度展露锋芒。仅仅是从边缘扫过，依旧让黑色的椽桩森林土崩瓦解。
　　因为是光，所以来得快，去得也快。
　　来时席卷一切，退时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片被扫荡过的向下凹陷的空地，以及空地中央一个造型的怪异的东西。
　　像是临时用手边废弃的材料搭建而成的雕像，又像是一个随意拼凑而成的支架。顶端是一块表面坑坑洼洼的圆盘，下方则是黑得和煤炭差不多的黑色圆柱体。
　　用魔术维持悬浮的罗蕾莱雅随手一挥，无形的利刃将圆柱体切开，显露出其中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
　　虽然衣服被魔枪放出的光辉烧毁，连体表的毛发也一并毁去，但从轮廓和脸部特征依旧能判断出少年的身份——间桐慎二，罗蕾莱雅的对手，他成功活了下来。
　　令人惊讶的是，遭到了超过A等级宝具打击，他的伤势却并不重。除了肩膀、胸口、腹部出三个明显的血洞，看不到明显的伤势，而且这三个血洞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愈合，消失的头发和眉毛也逐渐长了出来。
　　“说不留情，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听到那个熟悉的抱怨声，罗蕾莱雅先是一喜，很快表情又转为冷漠。
　　“我一向说到做到。”
　　“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挂掉？”
　　“但你没有死——这也是因为你的某件宝具？”
　　“不是，这是爱尔奎特给的加护。规格上，她比光之神鲁格更高。”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被光之枪刺出的三个血洞已经悉数复原。恢复如初的少年，重新编织出外衣，对着天空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还有多少手段，都使出来吧，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唔！”罗蕾莱雅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光之神鲁格的枪即使是在神代也是等级相当高的武器，如果这都拿不下慎二，想要战胜他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该死的女吸血鬼，就算不在这里，也还是要和自己过不去。
　　“不要被他吓到了，他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轻松，他的恢复能力并不是无解的。”
　　就在罗蕾莱雅心神动摇，就在慎二信心满满的时候，一个冷静的声音冷不防地插了进来，让前者糟糕的心情顿时变得豁然开朗，当然，也遭到了后者的怒目而视。
　　“韦伯，你这家伙！”
　　没错，说话的正是韦伯，时钟塔最厉害的教师，“鉴识眼”的拥有者。
　　确实，慎二从“轰击五星”的打击下生还，并且迅速恢复的样子很有震慑力，很打击人，然而韦伯却没有被表象所蒙蔽，而是从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还原出了隐藏在表象下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