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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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的出身很普通，本身也没什么特长，只不过是运气不好出生在某个信奉琐罗亚斯德教的村庄中，被作为背负起一切之恶的象征而遭到惨无人道的对待的普通青年。
　　他并不是靠自己、而是由周遭的愿望所创造出来的（反）英灵。本来就是个既没有力量、只是由周遭人类的想法所构成、不可能存在之物。
　　他被愚昧的村民关到山顶上，然后被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因为被咒术剥夺真名，所以本身存在已被消除。最后，他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
　　而这份经历也正是黑影痛苦、憎恶、仇恨种种负面情绪的来源。
　　被揭露本质，黑影显露出了浓重的杀气，刚刚恢复正常的孔洞有再度被染黑，意志力稍微弱一点的恐怕连保持清醒都困难。
　　当然，早有准备的慎二对此并不在意，他平静且坦然地说道：“你的过往我多少知道一点，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老实说我要是你可能早就疯了。但很遗憾，你就和癌细胞一样，存在就是错误，所以我不能放过你。”
　　“是啊，所以我诅咒，我憎恨，我毁灭！”
　　说完，黑影发起了攻击，对着慎二——地上的身体。
　　这是最为正确的做法，灵魂需要凭依之物才能在现世存在，对于人类来说这个凭依就是肉体，没了肉体，再强的灵魂也难以发挥。
　　当然，同样的道理慎二也很清楚，所以他早有防备。黑影行动的瞬间，“爱之剑”当头斩下，将黑影一分为二。
　　然而被切开的黑影并未就此消散，而是直接分成两个，而后二变四，四变八……最后影影幢幢，到处都是。
　　看的慎二啧啧称奇：“说你是癌细胞还真的一点都不错，但是——只是单纯地增殖又有何用？”
　　说话之间，手中之剑光辉闪耀，横跨数十米的距离，将地上的黑影一扫而空。
　　吃我的四十米圣剑啦，杂修！
　　不过作为霸占大圣杯七十年，圣杯战争真正的最终Boss，安哥拉·曼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解决？
　　地上的黑影刚被扫清，天空中的“黑之太阳”的蠢动也到达了最高峰，开始向外界喷吐异物。
　　不是黑泥！
　　而是更加过分的某种东西。
　　那是，肉块。
　　像是球，又像是某种卵的，在胎动着的肉块。
　　“啪嗒”一声。
　　肉球之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缝，流出黑色的血液的同时，向外舒张，露出隐藏其中的真面目。
　　像是浮岛，又像是巨人的异型，毋庸置疑的怪物。
　　巨人一边躺着黑色的血液，一边疯狂地扩张，不一会儿已经将地面与头顶的“黑色太阳”联系在一起。
　　不堪正视而将视线移开。
　　充斥在山林中的空气是它的呼吸。
　　不断满溢出的魔力令肉块破裂，化为黑色的血液污染着周遭的一切。
　　那血液并不是无色的魔力。
　　那是是视觉化的诅咒。
　　单是看着那些黑泥就感到一阵恶寒。
　　从者们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叫“同质”，那些血液正是从者召唤失败的产物，沾上一点点就会被同化。
　　御主们也好不了多少。单只是看着就足以让意识剧痛的诅咒，在那种东西当中步行的话，走不到一米就会衰弱，沉没于泥沼之中。
　　这样的东西，真的能够净化吗？——不止一个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却不知慎二和羽丝缇萨就在等这一刻。
　　“总算把你弄出来了。”
　　大圣杯因为安哥拉·曼纽的存在而被污染。只要安哥拉·曼纽还在，大圣杯就算被短暂净化，也会再度被污染。要想真正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必须让他离开大圣杯。
　　而这正是安哥拉·曼纽本人的愿望——降临于世。
　　慎二之所以一定要献上六骑英魂，也是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只有六骑英魂全部献上，通往现世的通道才会彻底打开，安哥拉·曼纽才能真正降临。
　　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个，硬碰硬，把你干掉！
　　“大家一起上，连一滴残渣都不要留！”空中的慎二大吼一声，率先挥舞“爱之剑”斩向巨人的头颅。
　　羽丝缇萨紧随其后，第三魔法向外铺开，化作绳索牢牢捆住巨人的四肢。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不再犹豫，纷纷解放力量。
　　阿尔托利亚和阿尔蒂拉双双抢出，“誓约胜利之剑”与“军神之剑”各分左右，在巨人身上刻下惊心动魄的伤痕。
　　又有迦尔纳附上半空，太阳之炎包裹神弓，洞穿巨人胸膛。
　　罗曼与美狄亚咏唱起了魔术，限制血肉的扩张速度。
　　Faker和美杜莎唤出座驾，双双腾空，来回抽打巨人的后背。
　　小杰克…她是对人特化，没有远程攻击能力，只能在旁边呐喊助威。
　　罗蕾莱雅抽出“轰击五星”，五根光矛将安哥拉·曼纽受肉后的身体牢牢钉在地上。
　　樱和巴泽特共同刻下符文，凛和露维雅同时亮出宝石。
　　伊莉雅变身魔法少女，奥尔加玛丽以魔术呼唤星辰之力。
　　又有韦伯以“鉴识眼”居中调度，确保魔术不会有分毫浪费。
　　PS：型月宇宙里，与神相对的很多魔其实也是神，具体请参见铃鹿御前的背景——这也可以算是一位天花板级的从者，三千大世界了解一下。
　　PS2：《工作细胞》里，癌细胞还是很帅的，然而还是那句话，你的存在就是错误。话说这一集真是智商的分割线，大多数人和奸少的看法一样，但也有人为癌细胞洗白，简直无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恶念与美好
　　不仅是主从，非参战者也纷纷按捺不住，加入战场。
　　藤乃的眼中点亮了螺旋，雾绘启动战斗机人。
　　橙子双手一拍，拉出一个编队的人偶，在段藏的带领下直接冲进了巨人的身体——诅咒和污秽对人类与从者有效，对没有灵魂的人偶却是毫无影响。
　　以shiki为名的姐弟拔刀挥洒死亡，远野家挡住激活了血脉中的非人之力，时而冰冻，时而火烧。
　　正式恢复身份的希耶尔和卡莲亮出了教会的招牌，转眼之间已投出超过百把黑键。
　　莉兹拜斐顶在第一线，即使是此世之恶，也无法玷污刻有主之圣言的圣盾。
　　斯芬变化为金狼，放声嘶吼：弗拉特解析术式，肆意破坏；考列斯激活“原始电池”，不停放电。
　　最后，爱丽斯丝菲尔，她在切嗣和舞弥的护卫下，带领爱因兹贝伦的全体女仆，以爱因兹贝伦独门炼金术为所有人提供支援。
　　至此，战斗已经没有了悬念。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参与围攻的阵容豪华得超乎想象，就算是真的把神话里那位魔神之首拉出来，恐怕也只有陨落一途，何况只是一个挂名的象征？
　　即使有大圣杯支援，也只能延缓他败亡的时间而已，当从者们开始解放宝具的时候，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宛如神话再临的无数攻击中，好不容易得到肉身的安哥拉·曼纽又被打回最初的样子。
　　恶心的，令人作呕的球。
　　而后——
　　羽丝缇萨身化流光，将她的灵魂，她的魔法，她的一切都融入了慎二手中。
　　下一秒，慎二将由人心最美好的感情所化成的力量一次性打出，将肉球彻底轰开，随即一头撞入了一切的源头，安格拉·曼纽的核心。
　　块状的诅咒包裹了慎二的灵魂。
　　刹那之间，慎二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的灼热，像是毛细孔流入硫酸。
　　他的意识也在黑暗之中沉沦，仿佛身处地狱。
　　初始之刑为五、生命刑、身体刑、自由刑、名誉刑、财产刑。
　　样样之罪与泥与恶意在旁行刑。
　　『断首、追放、靠去势的人权排除』
　　『苛责肉体嗜虐之怨恨』
　　『没收名誉荣誉被群体意思抹杀』
　　『资产冻结而被欲望嘲笑』
　　……
　　死刑惩役禁固拘留罚金科料、私怨所致罪、私欲所致罪、无意识所致罪、自大之罪
　　……
　　一时之间，人类史上所有的罪孽都一股脑地压了下来。
　　……
　　无法正视的暗。
　　无法承认的丑恶。
　　想要逃避的罪。
　　这个世界上所有被成为人的罪业的东西。
　　所以死。
　　被这个暗捕获的人，会因为痛苦和嫌恶被自己吞噬——
　　但是，慎二承受了下来，全部承受下来。
　　不管黑暗如何深沉，都无法将他吞噬。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有光。
　　与诅咒，与恶念，与死亡，与罚，与黑暗相对的力量。
　　由勇气、友情、爱、希望种种人类最美好的情感所汇聚而成的光。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的恶意在咆哮，无数的声音在质问。
　　为什么你还能安然无恙？
　　为什么么你还能不被同化？
　　被黑暗重重包围的灵魂“笑”了，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传递出去。
　　“五年前我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那一次我没有倒下，这一次我也不会。”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恶念沸腾了，“这可是一个世界的恶念，与诅咒，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坚持到多久呢？”
　　“到你彻底消失为止。有形的力量已经被耗尽，无形的羁绊依旧存在。纵然此世之恶加身，也无法阻挡我的灵魂。只要他们还想着我，还愿意信任我，这道光就不会熄灭。”
　　确实，与阿塔兰忒的宝具“神罚的野猪”比起来，安哥拉·曼纽的诅咒无论是质还是量都要恐怖很多。但慎二也不再是五年前的他，五年来他收获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
　　他敢于一人踏入此处，就不会有任何退缩，因为退缩即是失败。
　　“来，开始吧，最后的净化。”
　　灵魂开放，深埋的记忆一一浮现。
　　彷徨与无助之中，纯白的身影悄然浮现：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羽丝缇萨。”
　　……
　　女孩怯懦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
　　清晨的庭院内，随风飘扬的双马尾。
　　……
　　那一场酒会，行尸走肉一般的少女。
　　……
　　破烂的大楼，叼着烟的人偶师。
　　……
　　深夜的大楼上，孤单一人的幽灵。
　　……
　　幽闭的工房，矫矫不群的女王。
　　……
　　双腿麻木，依旧渴望在大地上自由行走的女魔术师。
　　……
　　濒临死亡，却不放弃生命的可怜女性。
　　……
　　懵懂无知，有着悲惨身世的孩子。
　　……
　　从星光之中降临的骑士之王。
　　……
　　月夜之下，好学但有一点点笨的圣女。
　　……
　　千年古城中，被锁链重重束缚的公主。
　　……
　　未明领域内，自我幽闭万年的巨神。
　　……
　　天使之城的夜晚，抱着卡通玩偶的靓丽身影。
　　……
　　以及——
　　兽群之中，咬牙苦撑带着自己逃跑的双马尾。
　　……
　　不，不仅是她们。
　　还有更多，更多——
　　两世的父母。
　　韦伯、肯尼斯这样的良师益友。
　　两仪式、黑桐干也、远野志贵这样的伙伴。
　　格蕾、斯芬、弗拉特这样的后辈。
　　甚至是美缀绫子、柳洞一成这样的同学。
　　每一段都是珍贵的回忆，每一件都是无可替代的宝物。
　　莫名的，他想起了爱尔奎特控制不住吸血冲动，自我封印时说过的话。
　　“就算以后一直都在睡眠，永远都醒不过来，也没关系。因为我会一直做着和你，和你们在一起的梦，那一定……一定非常快乐，非常的幸福。”
　　那个时候，慎二不懂，以为爱尔奎特在笨拙地安慰他。
　　现在他明白了，啊啊，纵然是回忆，纵然是做梦，也能给予人无穷的动力。
　　这才是他全部的力量，真正的全力全开，从圣杯战争开始以来一直在隐藏，一直在压抑着的东西。


第二百三十五章　裁定者的职责
　　这也是足以净化安哥拉·曼纽的力量，只是这个时间可能有一点点长。
　　不过慎二一点都不着急，十年都等下来了，多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孔洞中中脱离，成功受肉降临的安哥拉·曼纽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无穷无尽，不死不灭。
　　他的永劫已然不再是永远，他的力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但慎二不会，他和外界的羁绊一直在，他所得到的支援也一直在，只要他的心不动摇，他就能一直战斗下去——在这只有灵魂的世界里。
　　没过多久，包裹着灵魂的诅咒与黑暗土崩瓦解，慎二再次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
　　不对，有哪里不对。
　　这场净化仪式筹谋多时，每一个细节都做过精密计算，就算出偏差也不会太大，所以才能一直压着安哥拉·曼纽打，不给对方丝毫可趁之机。
　　然而，在这最后，最关键的一步上却出现了偏差。
　　不是太慢，是太快！
　　这可是安哥拉·曼纽最后的抵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瓦解？自己又不是真的成了第三魔法使！除非是出了什么问题。
　　慎二的魂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散出精神力，捕捉周围的变化。
　　然后，他“看”到了。
　　光。
　　另一束光。
　　和自己的灵魂之光，羽丝缇萨的灵魂之光都不一样的光辉。
　　虽然不同，却一样的坚定，一样的耀眼，而且更加的神圣。
　　那是最纯粹的信仰，所绽放的光芒。
　　是名副其实的圣光！
　　圣光的最中央，一面独一无二的鸢尾花旗帜当空招展。所过之处，黑暗也好，诅咒也罢，都仿佛遇上了克星，纷纷退散。
　　鸢尾花旗帜下，蓝色铠甲的少女姿态凛然，面向诅咒的脸上满是悲悯，望向慎二的眼神中却又蕴含着殷切的笑意。
　　这一瞬，慎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感知！
　　“好久不见，黑之Assassin！”少女开口，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不仅是语气与容貌，还有在御主特权下展露无疑，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的灵基。
　　慎二终于确认了这就是现实：“啊啊，好久不见，贞德。”
　　“不，不止是贞德，还有我。”
　　眼中的蓝色有片刻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净的水色，这双眼睛在慎二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拥有。
　　“好久不见，我的从者。”
　　“诶？你是菲奥蕾？你怎么会？不对，你叫我什么？难道你——”
　　“就是那个难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慎二是真的懵了，安哥拉·曼纽都没给他这种感觉。
　　不止是他在懵，其余的围观群众也在懵，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慎二冲进去好一会儿没出来，大家都在担心，讨论应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打穿了肉球的羽丝缇萨回归身体，把慎二的身体从蓄水池边背了回来，告诉大家不需要担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接下来只要等慎二把诅咒清掉就可以完成仪式，还原大圣杯本来面目。
　　担心慎二的樱等人不愿意就这么干等着，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加快进度的方法。那个肉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慎二在里面待着，他们真的不放心。
　　阿尔托利亚更是激进，准备解放圣剑把这看着就恶心的东西给轰了——十年前她已经干过一次，业务熟得很。
　　理所当然地被羽丝缇萨阻止了，要是能这么轻易解决，慎二还废那么大功夫干什么？安哥拉·曼纽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难以根除，只要留下一点点残渣就有春风吹又生的可能——这里的残渣不仅是指躯壳，还有恶念。
　　“那该怎么办？”
　　“我来，我有办法。”
　　就在大家讨论的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
　　“菲奥蕾？”
　　“姐姐？”
　　希耶尔、卡莲、莉兹拜斐外加一个考列斯齐齐扭头，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菲奥蕾会在这个时候出头。
　　“嗯，这本就是我的职责。”说着，菲奥蕾迈开脚步，朝着诅咒的核心走去。
　　“你——”
　　羽丝缇萨面带疑惑。她思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好办法，菲奥蕾又能如何？
　　况且，大家一起群殴肉块巨人的时候，菲奥蕾并没有出手，安静地在旁围观。她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安静、沉稳甚至带一点点冷酷，绝对中立的见证者。
　　“你！！！”
　　又是同样的词语，其中蕴含的意思却截然不同。
　　之前是疑惑，现在却是震惊，为了菲奥蕾身上发生的改变。
　　原本纯白的衣装被深蓝色的铠甲所取代，发型发色也从披散着亚麻色长发变成了金色的麻花辫，空无一物的手中灵子汇聚，具现出圣洁的鸢尾花旗帜。
　　看到这一幕的阿尔托利亚又惊又喜：“贞德！”
　　贞德大家都知道，欧洲知名度能够排进前十的英雄，法兰西的救国圣女——姑且不吐槽那张怎么看都和亚瑟王一模一样的脸。
　　“是我，阿尔托利亚。”贞德微笑回应，又对着所有人说道，“我是Servant·Ruler，真名为贞德。我的职责是维护圣杯战争的规则，安哥拉·曼纽的存在已经违规，我有责任将之排除。”
　　教会三人组已经傻了。虽然一直觉得菲奥蕾就像圣女一样，但她们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圣女贞德。
　　此时，贞德已经回过身，高举鸢尾花旗帜，走进了被诅咒污染的区域。
　　何为圣人？
　　不同教派定义不同。
　　但有一点，各大教派都公认。品行高洁，德行高尚，不会为邪念所乘，不会为恶念所动。
　　贞德就是这样的人，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净化不净之物，唯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被此世之恶污染。
　　高洁的裁定者，纯真的圣女张开圣旗，就这么走进了诅咒核心，来到了慎二的身边，将他拉了出来。
　　接着，她将圣旗交到慎二手中：“帮我们争取几分钟时间。”
　　“你，你们要干什么？”慎二越来越搞糊涂。
　　“我……要向主祈祷。”贞德双膝跪地，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剑。


第二百三十六章　红莲圣女
　　慎二的表情变了。
　　那把剑，他虽然没有见过，却很清楚它的来历。
　　名为圣卡特琳娜的银色之剑，生前没有使用过的剑，也是贞德持有的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武器。（平时都是用旗子揍人，捅人）
　　当她拔出这把剑的时候，意味着——她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不行！”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怎么可能就让你就这么消失。
　　明明才见过一面！而且——
　　“根本就没有必要用这个，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净化这玩意——还是说你们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们相信！但是这样一来，你自己也不剩多少力量了。那是不行的，接下来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贞德摇头。
　　“圣杯战争的扫尾工作而已，我行你也行。菲奥蕾，你也说说她。”
　　慎二不理解，贞德的举动说难听点是没事找死，不自爆不舒服斯基。
　　告诉你我能摆平，我能搞定。
　　你说不行，我就是要放宝具，就是要自爆。
　　我说，两位小姐，你们是不是被我影响了，也要转成职业炸逼？又或者上次没炸成，这次一定要再炸一次。
　　当然，关于贞德能不能净化大圣杯，慎二并不怀疑。红莲之火焚烧邪恶的传说古已有之，以贞德的能力，应该是能把安哥拉·曼纽烧光的。
　　出人意料地，菲奥蕾摇了摇头。
　　“不，我是支持她的，因为我们快没时间了。”
　　“诶？”我们？
　　“你不会以为穿越平行世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我们能够出现在你面前是要付出代价的。与其等待最后的消失，不如用这份力量来帮你。”
　　“到底是什么代价，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来不及了，一切已然注定，所以，请不要阻止我们，拜托了。”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虽然不知道菲奥蕾为什么也会消失，但她们明显是下定决心，她们都是信念坚定之人。一旦她们认准某件事，便不会改变。
　　“唔。”
　　慎二闷哼一声，声音发苦。他现在开始后悔，为何自己是个月厨，为何自己对型月的角色如此了解。
　　因为了解，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们。除非动用暴力。遗憾的是他现在正在全力和诅咒对抗，没有余力。
　　“我知道了。真是的，才见一面就要再次分别，你们是在报复我吧。”
　　“没错。”菲奥蕾坦然承认，“五年前就那么走了，这次只是本金，之后还有利息。”
　　“债主消失了，怎么还利息？”
　　“我们之后还会见面的，你等着吧。”
　　“我衷心期待。”慎二心中稍定。看来这个代价虽然不轻，但也不是不能承受。
　　“祈祷期间的守护拜托你了。”这时，菲奥蕾的意识再次切换为贞德。
　　“好。”
　　听到两人肯定的答复，慎二不再多说，挥舞圣旗，涤荡诅咒。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贞德生前的伙伴，无法解放圣旗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