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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遗孀不好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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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上床后的情形,感觉叶孤城对她应该没什么兴趣。
  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至少在她睡着之前,谁都没碰到谁。
  宽敞的大床以他的剑为分界线,一人一半,跟被三八线划开的朝鲜半岛似的。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了。
  至少对卢惊绿来说,和他做一对假夫妻远比上来就滚床单来得轻松。
  她一边这么告诉自己,一边翻身爬下了床。
  待她穿好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水的时候,屋外等了一早上的侍女听到了动静,试探着叩了两声门。
  “夫人可是起了?”声音清脆动听,叫人很难生厌。
  虽然叶孤城昨晚放话表示从今往后她就是白云城的女主人,但卢惊绿也没敢摆主母架子把人晾外面。
  她整了整衣衫,立刻答道:“嗯,我起了。”
  屋外的侍女表示,她们是接了城主的命令,过来给她送镜子的。
  解释完,侍女又问她现在方不方便让人进来摆镜子。
  卢惊绿穿好了衣服,但还没梳头,正好需要镜子,自然应允。
  下一刻,这几个侍女便推开门鱼贯而入,将一面被磨得光滑锃亮的黄铜镜抬了进来。
  卢惊绿本来还想着让她们把镜子摆到梳妆台上去,结果门一开就傻眼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比她人还高的全身镜,镜边以指甲盖大小的珍珠镶嵌装饰,镜子下面还安了一个黄梨花木的崭新底座。
  六个侍女分别抬着前中后三个部分,动作小心翼翼,神情郑重且恭敬。
  卢惊绿:“……”
  她还在为这面镜子的奢华程度震惊,为首的侍女已经开口询问:“夫人,您想将这面镜子摆在何处?”
  卢惊绿这才回神,想着这么大的镜子最好别放在对着床的地方,以免夜里自己吓自己,便道:“就和那边的纱橱靠在一处吧。”
  侍女们恭声应了“是”,而后迅速把镜子挪腾到那边,动作轻巧地将其摆正摆好。
  卢惊绿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动作,感觉这六个侍女应该都有些武功底子,便忍不住多看了她们片刻。
  搬完镜子,还是之前说话那个主动领着其余人朝她行了一礼,问她可还有其他要吩咐的,有的话但说无妨。
  “我等被城主指派而来照顾夫人,以后便听凭夫人差遣了。”侍女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些不确定的试探,“我观夫人似乎尚未洗漱,不如我们先服侍夫人洗漱?”
  卢惊绿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洗脸刷牙不能自己来,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侍女们倒是很乖巧,听她说不用,就立刻顺从地从屋内退了出去,说会等在门外,若有事她随时可以叫她们。
  到这,卢惊绿想的还是洗个脸而已,能有什么需要麻烦别人的。
  可当她进了隔壁的洗漱间,看到从水盆里映出的自己时,她就辶恕
  昨夜这里只有烛火,光线不够明亮,她对着水看了半天也看不清自己的妆卸得如何,现在天亮了再看,她才发现,她两颊的腮红还在,而且明显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所以她还是带着残妆睡了一夜?
  卢惊绿无语了,就这换个衣服能直接登台唱丑角的鬼样子,叶孤城居然说干净了?
  直男真的好可怕啊!
  之后洗脸的时候,她着重洗了一下脸颊两侧,洗完对着汤池里的水又看了半天,发现光靠水还是无法完全看清楚。
  犹豫了片刻后,她走出洗漱间,将等在屋外的六个侍女唤了进来。
  让她们看,总不至于再看错了吧?
  侍女们低着头进来,在她的要求下一起走近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末了彼此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才由领头的那个欠身开口道:“回禀夫人,您面上的胭脂已尽数洗净了。”
  卢惊绿松了一口气,想说那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不料还没来得及张口,珠帘外的屋门就被人重新推了开来。
  在这白云城主府里,能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推门进来的人,只有昨晚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那个了。
  果然,她一抬头,看见的就是拿着剑回来的叶孤城。
  与此同时,侍女们也训练有素地朝他行了一礼。
  他神色淡漠地走进来,顺带往屋子里扫了一眼,看到珠帘外那面立在纱橱边的大铜镜,表情才稍微缓了些,大约是对府里人的做事速度还算满意。
  可他不开口,侍女们便也安安静静地不敢出声。
  屋子里前前后后站了八个人,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最后卢惊绿受不了了,主动打破沉默,让这六个侍女先出去。
  她是看她们因为叶孤城回来大气都不敢出,才想着让她们出去放松一下的,结果这几个姑娘大约误会了她的意思,出去后,还顺道帮他们关上了门,方便他们新婚夫妻独处。
  卢惊绿:“……”
  叶孤城这会儿倒开口了。他问她对那面镜子可还喜欢。
  “倘若不喜,回头让他们另打一面再送来。”他道,“你只管吩咐一声就是。”
  卢惊绿习惯了现代社会的镜子,现在用黄铜镜,哪怕磨得再光滑锃亮,都觉得有点落差,但她也知道,在这里求水银镜完全是痴心妄想。
  她只能点头:“这镜子挺好的。”
  叶孤城:“嗯,那就好。”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
  如果只是不说话,那也就罢了,偏偏叶孤城还一直看着她,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无奈之下,卢惊绿只好自己找话题跟他继续说。
  她朝他道了谢,为镜子和侍女。
  “无妨。”他还是言简意赅,不过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三两句把天聊死了,“你方才似乎在与她们说要紧的事?”
  “呃……也不是很要紧。”卢惊绿道,“只是让她们看一看我脸上的胭脂是否全洗掉了。”
  叶孤城:“?”你脸上有胭脂?
  看他这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卢惊绿再一次确定,这人长得再好看,生活习惯再洁癖,他也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直男。
  她委婉地打击了一下他:“可能昨夜灯火幽微,你没有瞧清楚我面上的胭脂没洗净。”
  叶孤城闻言,表情停滞了一瞬。
  下一瞬,他走近几步,像昨晚那样低头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旋即更加费解:“是吗?”
  卢惊绿想说是啊,可一抬眼正好撞到他满是困惑的明亮目光里,一时竟忘了开口。
  然后她听到他说:“抱歉,我的确没有看出来。”
  “这是如何分辨的?”他虚心求教,“你现在的脸分明比昨晚更红。”


第4章 看诊
  虽然叶孤城的直男思维让卢惊绿跟他交流时总是觉得很累,但嫁入白云城主府后,她过得其实还挺滋润。
  吃穿就不说了,堂堂南海第一城的女主人,当然是要啥有啥。除此之外,城主府上下对她也是尊敬不已,完全把她当女主人看待。
  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大概就是他们一个个都很热衷于向她通报叶孤城的去向和动态。
  她睡醒起来,给她梳头的侍女一定会一边梳一边说:“城主早您一个时辰起了,正在洗剑池练剑呢。”
  她一个人快快乐乐地吃早午饭,过来端茶倒水的又开始说:“城主在书房忙呢,估计晚上就回来看您了。”
  卢惊绿:“……”我真的没有很盼着见他。
  而其实到了晚上,叶孤城真回来了,她反而不太自在。
  两人住在同一间屋子,还分享同一张床,见了面一句话都不说,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叶孤城真的是个习惯性把天聊死的人,他总能说出一些叫卢惊绿完全无言以对的话来。
  偏偏他自己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有时两人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他还会一脸不解地问她怎么不答了。
  这么被噎了几次后,卢惊绿决定掌握对话主动权。
  于是每晚上床睡觉之前,她就开始给他汇报自己今天吃了啥干了啥,包括又认识了府里哪个侍女。
  叶孤城的反应一般分成三种——嗯,可以,还有那就好。
  像一位看完学生日记写一个已阅的语文老师。
  “前天中午我说那个水晶包子很好吃,不过可以试着把馅换成虾仁和笋丁。”这一晚她又如常进行汇报,“然后今天中午厨房就做出来了,特别鲜。”
  按他们之前的固定相处模式,这会儿他应该来一句那就好,然后她再回可以睡了,他们就可以躺下闭眼,隔着剑各自睡觉了。
  结果叶孤城可能是被她的描述勾出了些兴趣,难得不按常理出牌道:“是吗,那再让他们送一些来。”
  卢惊绿:“???”啊?吃夜宵啊?
  夜宵很快就送来了,一笼能看出里面虾肉颜色的水晶包子,皮薄馅大,还附上了一小碟卢惊绿中午特别要求的姜醋。
  其实差不多就是她穿越之前每次吃早茶都必点的虾饺,但做成了包子的形状。
  一笼六个,她和叶孤城一人三个,吃得还挺愉快。
  吃完叶孤城还夸了一句:“是很鲜,不错。”
  卢惊绿回过味来了:“你是不是忙了一天都没怎么吃?”
  叶孤城居然没回答。
  一个时常把天聊死的人不回答,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不仅猜中了,还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承认。
  卢惊绿忍住笑,没有继续拆穿,直接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比“写”日记给他更好消磨睡前时光的办法——卡着点一起吃顿夜宵。
  卢惊绿也不担心自己夜里吃多了会胖,原身作为一个才十六岁的孤女,本来就瘦得跟纸片人似的,完完全全是发育不良的模样,要是能长点肉,反而会好看一些。
  总而言之,她就这么开始了和叶孤城当夜宵搭子的生涯。
  一起吃了半个月后,她发现现代人喜欢用吃饭拉近感情,还是有点道理的。
  至少现在她和叶孤城相处起来随意多了,甚至还能交流一下今晚的汤很好喝这种话题。
  后来卢惊绿发现他每天都很忙,就顺口问了一句他在忙什么。
  叶孤城吃着她极力推荐的鸡汤小馄饨,搁下勺子才道:“再一个月,南海论剑会便开始了。”
  卢惊绿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还要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好在他也没察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便继续道:“这一回是飞仙岛办,所以有许多需要准备的杂事。”
  卢惊绿:“难怪你如此辛苦。”
  她今晚没啥胃口,喝了两口鸡汤就放下碗筷,取了一个梨准备削了吃。
  这会儿削到一半,感慨之下,手一个不稳,刀锋就划过果肉,径直往她托梨的手去了。
  叶孤城余光瞥到一眼,当即伸手一拦,扣上她拿刀那只手的手腕,卸掉了她用在手上的力气。
  最后刀没有伤到她,他的眉头却彻底皱了起来。
  卢惊绿本来想道谢,但一抬头就看到他比往常严峻的神色,一时也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她小声问。
  “你的经脉。”他语气凝重,“有点问题。”
  “啊?”这个她真的不懂,“什么问题?”
  叶孤城抓着她的手腕,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对医道并无研究,尚说不准,明日请大夫看一看。”
  不知道为什么,卢惊绿总觉得他虽然没表现出来,但这会儿好像很生气。
  她眨了眨眼,也没敢在这时候多问啥,只应道:“好。”
  叶孤城大概真的很重视这件事,第二天一早练完剑就回来找她了,还带了个打扮儒雅的年轻人一道过来,说是给她看诊的。
  卢惊绿很配合地伸出手去,让那个比起大夫更像是个文士的青年给自己诊了脉。
  青年一摸到她的脉象,就皱起了眉头,和叶孤城昨晚的表情一模一样。
  卢惊绿顿时有点紧张。
  她想问自己的经脉究竟有什么问题,但刚要张口,就被叶孤城用眼神制止了。
  她只能安静地等这大夫诊完。
  “夫人平时是否畏寒又畏热,天气稍有变化,便全无胃口。”文士打扮的青年一开口就是笃定无比的语气,“丹田聚不了气,手脚又易无力,头晕嗜睡?”
  卢惊绿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发现还真是这样。
  于是她点了点头。
  “这症状应该持续好些年了。”大夫啧了一声,面上又露出了可惜的神色,“难怪夫人习不了武。”
  “你能治吗?”叶孤城问。
  “这是药物导致的经脉淤塞,进而体弱,不是什么难事。”大夫道,“只是淤塞了这么多年,身体底子太差,就算要治,也不是立刻就能治好的。”
  “药物所致?”叶孤城沉下面色,“那就是被人刻意养成这般的。”
  “是啊,不然以夫人的根骨,绝不至于习不了武。”
  卢惊绿听得心惊肉跳,这两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具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弱不禁风,其实是有人刻意引导,而非她天生体弱。
  再联想她之前差点被送给点苍派少主,到底是谁在刻意把她的身体往弱里养,答案呼之欲出。
  “是我叔父他……”
  “无妨。”叶孤城侧首朝她看过来,“梅大先生方才说了,要治也并非难事。”
  卢惊绿:“噢,那就麻烦梅大——”
  等等,他刚才说的是梅大先生吗?!小李飞刀里那个神医?
  叶孤城并不知道她心里的震惊和疑惑,听她谢到一半卡壳,还以为她是没听清楚,便正式向她介绍了一下梅大先生。
  “梅家世代行医,梅大先生的父亲从前也是江湖第一神医,只是如今的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一家在南海。”
  梅大先生也笑呵呵道:“我爹爱清静,从前被那些动不动就找上门来的江湖人缠得烦了,这才搬到南海来的。”
  “夫人放心吧,您的不足之症一定能治好,不是什么大病,就算换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来也行。”
  卢惊绿:“……”医术高明,还有个弟弟,不会真是吧?!
  这边她还在为陆小凤传奇里忽然出现了小李飞刀的人物感到不可思议,那边梅大先生已经火速开药方去了。
  开完药方,他也没在白云城主府久留,交待了一些煎药的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开了。
  卢惊绿好奇不已,就在他走了叶孤城也继续去忙之后,跟府中的侍女旁敲侧击了一下。
  如果真是那个梅大先生,那现在的中原武林第一高手,应该是——
  “中原武林最出名的高手,那可说不准,或许是那位神水宫宫主?”
  “不不不,你难道没听说吗,神水宫之前被盗帅楚留香破了,据说那水母阴姬也死了。”
  “楚留香!”
  卢惊绿:“???”还有楚留香?!
  打听了半天后,她发现这个江湖真的很复杂,中原有神水宫和楚留香,西域有逍遥派,有快活王,江南还有个姑苏慕容……
  于是喝了半个月的药,一个自称梅二的年轻人上门来代替梅大先生给她看诊时,她已经很淡定了。
  梅二先生和梅大先生不一样,打扮很是吊儿郎当,说话也不大客气,但因为叶孤城也在,到底还是维持着几分礼貌。
  “我兄长开的药,再吃上一个月后,夫人平日里应该能好受些。”他顿了顿,继而语气微妙起来,“不过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一下。”
  卢惊绿死过一次,很是惜命,立刻表示自己一定会遵守医嘱,道:“先生但讲无妨。”
  梅二先生收了药箱,目光在她和叶孤城之间转了几个来回,道:“以夫人如今的身体,若是有孕,那是极危险的。”
  “所以叶城主……嗯,那个什么,您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吧?”
  叶孤城:“……”
  卢惊绿也:“……”


第5章 仰慕
  忽略梅二先生那令人尴尬的注意事项不提,前后喝了一个月的药后,卢惊绿发现自己别的不说,至少胃口是真的变好了,再也没发生过一顿饭摆上来每样尝一口就饱这种令人伤心的事。
  不过随着南海入夏,天气一日比一日闷热,她这个享受惯空调的现代人又有点不大适应。
  城主府里当然有准备给屋内降温的冰,但梅大先生之前说她气虚,在调养好之前不能碰冰,于是叶孤城就嘱咐了下面今年别在卧室放冰了。
  一群侍女为此感动不已,纷纷逮着空子向卢惊绿慨叹:“城主待夫人真好。”
  卢惊绿无语,她们怎么不想想叶孤城每天只回来吃个夜宵睡个觉,夜里有风,总归是没白天这么热的!
  还有夜宵,虽然他们俩现在还是习惯性一起吃,但厨房已经开始分开给他们上东西了。
  叶孤城每天都能有在冰鉴里放了好几个时辰的冰酸奶喝,而她只能喝冒着热气的银耳汤百合汤等等等等。
  对比过于惨烈,叫卢惊绿十分不想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
  于是这天傍晚一个人吃完晚饭,她干脆让侍女去通知厨房,晚上不用准备她的份了。
  叶孤城忙完回来,推开门,发现她没像平时那样坐在桌边等他,还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皱着眉大步穿过珠帘走进来,往里一瞧,她已经躺下了。
  叶孤城神色一顿,还以为她身体不适,上前的时候,特地又放轻了些动作。
  卢惊绿现在作息时间特别稳定,省略夜宵步骤直接上床,那自然还没睡着,只不过一听到他推门就翻身对着墙去了。
  片刻后,她听到脑后传来他清冷的声音,问她怎么了,需不要请大夫。
  卢惊绿:“……不用,我没事。”
  叶孤城:“?”
  恰巧这时厨房也做完了今晚的夜宵,在屋外禀了一声,他便道:“那先吃些东西?”
  “我不饿,不吃了。”她揪着被子,到底没好意思把自己不能吃冰的怨念全撒在他身上,又翻了个身,正对向他,道:“你……你多吃点。”
  他们俩睡的这张床是叶孤城决定娶妻后,城主府的老管家执意重新打了换进来的,宽得能躺五六个人,此刻她缩在最里面,紧倚着墙,瘦瘦小小的一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瓷白的脸,从叶孤城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她眼睛里透出来的全是委屈和可怜。
  这模样很像城主府里从前养过的一只白猫,叫叶孤城看得心里一软,本能地不想勉强她,便道:“那你先休息。”
  然后转身去帘外吃了一碟凉面一碗冰酸奶。
  等他吃完洗漱完回来,卢惊绿也蓄起了困意,迷迷糊糊地侧躺在那,嘟囔了一句你吃完啦,而后便头一歪睡了过去。
  叶孤城想了想,伸手把她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送回被子里,这才安心闭上眼。
  当天夜里,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天天去喂,最后却毫无预兆翻出围墙跑了的那只猫。
  他走过去,拿新鲜的小鱼给它吃,结果它一口不吃,反而一爪抓住了他的衣袖,扑到他怀里打了两个滚,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去。
  他只好抱着猫去练剑,练完一回头,猫却又不见了,洗剑池边的假山下,卢惊绿披头散发地坐在那,朝他龇了龇牙,看他回头,高高兴兴地撞了过来。
  醒过来之前,他好像还听到她喵了一声……
  这个梦非常莫名其妙,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归根结底,可能还是他自己的错。
  这么想着,起来之后,他干脆多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立夏将至,试剑会举办在即,由于前期准备得很充分,这会儿压在他身上的事反而少了。
  这本来是好事,但他却有点苦恼,因为最近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在吃夜宵,哪怕他天一黑就回来,卢惊绿也一定已经躺下了。
  叶孤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夫人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梅大先生说过,卢惊绿的体弱,除了药物造成的经脉淤塞,还有她过去几年愁思过度,闷闷不乐之故。要想养好身体,除了喝药调养,还得保持心情畅快,否则开再多药给她,也只是事倍功半。
  叶孤城思忖了一阵,吩咐自己的剑侍去跟府里的丫鬟们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来卢惊绿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好。
  结果丫鬟们口风完全一致:“夫人心情不好吗?我怎么觉得和平时一样,什么都没瞧出来呀。”
  叶孤城:“……”
  见他为此头痛,从小就跟着他的两个剑侍对视一眼,上前试探道:“城主,您到底为什么觉得夫人心情不好啊?”
  叶孤城:“她夜里不吃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也不等我。”
  剑侍无语,这怎么听都是夫妻矛盾吧,跟丫鬟打听有什么用啊。
  但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没胆子让叶孤城反省自己做错了啥,只能道:“不然您送件礼物给夫人,说不定能哄得她高兴些呢。”
  叶孤城:“送什么好?”
  两个剑侍琢磨了好一会儿,语气不定道:“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胭脂水粉不用考虑就被叶孤城排除了,他知道卢惊绿平时完全不用这个,可珠宝首饰……他好像也没见她多热衷。
  屋子里攒了好几个匣子,她永远只开第一个,随便拿一根往头上一插,就算是完成了妆扮。
  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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