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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周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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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不仅于我个人志向,还关乎责任,忠义,我受孙氏两代大恩,名为君臣,实同骨肉,怎能不尽节用命?江东大业又岂可因我个人安危而弃之不顾?”周瑜缓缓说着,目光温煦而坚定,伤病一点一点的消磨了他的身体气力,然而他的精神意志却无比的坚决。
  他一字一句道:“苟利社稷,死生以之。逍遥山林,隐居避世,纵长命百岁,终究意难平。”
  乔薇背靠着房门无声的痛哭着,泪如雨下,扯得胸腔里那块跳动的地方一阵阵的疼,周郎,你不愿憔悴而无作为的活着,难道就愿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我知道你视江东重于自己的生命,哪怕向死而行也能坦然赴之,可是,你可想过我该怎么办?这于我而言太残忍了……
  她很想冲进去求他、劝他、质问他,可同时心里也非常清楚,她阻止不了他,谁都阻止不了。
  他就像一把大火,在赤壁烧得曹操大军灰飞烟灭,同样也燃烧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炙热又强韧的生命,又怎会无声无息的熄灭,哪怕是下一刻消失,这一刻也要在天空中爆发出最后的灿烂火光。
  吴普被周瑜的话语深深震动,既惋惜又敬佩,这样一个天纵英才,当世良将,可惜……终究是人间留不住。
  收拾好药箱,临走前吴普最后问道:“不知将军可还有要吩咐的?”
  周瑜微微迟疑,那坚毅的面庞终是被一抹柔软打破,而这份柔软下则埋藏着一丝抹不去的哀伤,吴普心下奇怪,他得知自己时日无多时都未有如此伤感,片刻后,周瑜轻轻颔首,哑声道:“不要告诉我夫人。”
  屋外,乔薇僵硬地转过身子,脚步挪动着,一步步慢慢离去,心也仿佛随着一点点坠入无底深渊。
  寒风横扫落叶,今年的冬天似乎提前来了,庭中那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树不知不觉已凋落最后一片绿叶,了无生机,逐渐走向枯萎。
  西征在即,周瑜想在走前和家人再好生团聚一番,偶然听得今夜城中有灯会,便兴致勃勃的带着乔薇和两个儿子一同上街。
  月上枝头,灯火如昼。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处处可闻欢声笑语,可见商贩游人,热闹非常,笙乐随风飘动,与流转的月光,在此起彼伏的鱼龙花灯间飞舞着,人们争相跑到河边放莲灯,或是祈愿,或是为逝去的亲人祈福,一盏一盏精美小巧的莲花灯,带着千万思念,打着旋儿悠悠飘向远方。
  周瑜乔薇皆一袭白衣,十指相扣着走过河上石桥,一个儒雅清癯,一个清丽脱俗,还有两个可爱的男孩笑闹着走在前面,这样出色又幸福的一家,所见的游人纷纷忍不住回头注目。
  看着热闹繁华的人间烟火却越发难抑心中哀戚,乔薇恍然忆起十年前的腊日,也是如今日一般的灯会,那时,姊夫还没死,仲谋也还不是吴侯,周郎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她是多么的快乐满足。
  乔薇看向周瑜苍白瘦削的侧脸,泪意又忍不住弥漫上来,幸好他望着河里的花灯,似也陷入了回忆中,果然,周瑜轻声开口,唇边浮起淡淡笑意,“还记得南昌城那场灯会吗?”
  乔薇怕自己出声带有哭腔,被他发现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都许了愿。”周瑜出神的笑着,声音渐低,似叹似惜的呢喃,“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十年了……”
  “可惜……我们的愿望都没实现。”乔薇落寞的走着,脸上无半点喜悦。
  周瑜眼中充满希望,笑容如春风拂面,“会实现的,这天下总会有兵戈战火消停,百姓安居乐业的一天。”
  可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早已经不在了,乔薇在心里默然悲伤的想着,或许那时我也不在了。
  灯会仍在继续,两人依旧十指相扣着走在人流中,忽然,乔薇没看见周循与周胤的身影,正欲着急出声,周瑜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道:“有侍女和管家跟着他们,别担心。”
  周循和周胤笑嘻嘻的跑着回来,一人手上提了一个花灯,送给周瑜乔薇两人,给乔薇的是一个六角琉璃花灯,上面画着盛开的夏花,给周瑜的是一个鲤鱼花灯,形态栩栩如生。
  周循喘着气指着那花的图案,笑道:“孩儿问过摊主,这个花叫白薇,正好与母亲的名字相同,这鱼灯也与父亲的名字谐音。”
  乔薇笑着点点头,周瑜也笑着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脑袋,“你们两个有心了。”又转过头对循儿认真道,“循儿懂事,明日阿父出征后,你在家要替我好好照顾母亲和弟弟妹妹。”
  “我陪你去。”乔薇突然出声打断他,顿了顿,眼中浮起水光,声音微微沙哑,“至少……让我送你到江陵。”
  周瑜愕然,然而在乔薇的目光中渐渐平静下来,叹道:“这是打仗,你别任性了,才回家何苦再跟着我长途跋涉,何况家里孩子……”
  周循见状忙劝道:“父亲,你就让母亲陪你去吧,不必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说完拍着胸脯保证。
  “将军伤病还没好全,夫人在路上也可照料你的身体。”管家周叔也跟着劝道。
  周瑜被劝得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他看着乔薇眼中闪烁的水光,似乎看懂了什么,然而终究未点破,只是轻叹一口气,颔首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不假年

  一路朔江西上,两岸山川飞速向后退去,白天迎着猎猎江风远望,夜晚伴着涛涛江声入眠,临近冬日,天气越发转凉,江面上更是寒风逼人。
  鄱阳、柴桑、江夏……
  训练水军、定议抗曹、讨伐黄祖……
  一幕幕往事伴随着经过的这些地方从眼前划过,周瑜蓦然发觉,他对这山川大江是如此的眷恋,闭上眼,似乎都能刻画出一山一木的模样。他是看淡生死,然而却有太多东西放不下。
  近日来天气变幻不定,周瑜精神也越发不济,虽然他不愿表露出来,但是自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越来越重的无力感。
  夜晚,除了隐约的涛声传来已无其他杂声,孤灯摇曳,周瑜照常坐在案前拿着一卷兵法古籍细看,忽然烛火一闪,一阵咳嗽袭来,周瑜一手拿着书简,一手合拳抵御唇下,却是越咳越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一般,右肋处巨石碾过般绵延的钝痛,额头上虚汗直冒,好不容易等咳嗽停下,睁眼一看,书简上已溅上密密麻麻的血点。
  周瑜只觉得索然无力,肋下的痛楚抵不过心里的低落,难道他真的大限已至,坚持不到入蜀了吗?
  他手肘抵在桌案上,垂首蹙眉看着案上平铺的西川地图,手指缓缓划过上面线条勾勒的城池、山林、河流……这幅地图他不知看过多少遍,早已刻入心里,这个时刻,他突然能体会到伯符中箭临终前的遗恨与不甘,眼前是大好时机,心里壮志满满,然而身体的力量去在一点点流逝,如何也留不住。
  他自然是不怕死的,丈夫生当扬刀跃马,死当马革裹尸,但终不该是缠绵病榻了此余生,他真的怕失去此次取蜀良机,江东再无一统天下的机会,他不想半途折戟,壮志难酬,带着遗憾离世。
  寒风透过窗扉吹得烛火明灭不定,周瑜只觉意识逐渐模糊,又是一阵痛意袭来,这次来势汹汹,不仅是肋处,而是弥漫至全身,他眼眸半睁半合看着摇曳的烛火,然而那点光亮却一点点被黑暗替代。
  灯火噗的一闪,旋即熄灭,周瑜的身子缓缓倾斜,倒在案上,一缕鲜血从他嘴边流下,浸红了地图上标注的“成都”二字。
  乔薇看着榻上面色灰暗苍白,毫无生机的人,还有跪在地上已束手无策的医官,以及周围泪流满面的兵士,她神色怔然,心痛到已经麻木,声音轻不可闻,“你们都退下吧。”
  她坐在榻前,无限温柔的抚摸着心爱之人的脸庞,她知道,他的周郎,就快死了,那天在门外偷听谈话时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老天竟然连他最后的谋划都不肯施舍多一点时间给他去完成。
  她早知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也不想见到他余生都过得不开心,所以,即使痛不欲生,她也要装作当日什么都没听到,支持他的决定,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陪着他,将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都刻进心里。
  乔薇就这样看着他,守着他,一直枯坐到天明。
  窗外日影逐渐西斜,乔薇依旧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周瑜没醒,她也不吃不喝不睡,兵士想劝,但看着她冷得几乎可以冻死人的神情又不敢,幸好下午周瑜就缓缓转醒,乔薇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忙揉了揉眼,双手紧握住他的手。
  周瑜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眼睛红得惊人,不知是才哭过还是一夜未睡,他心疼不已,然而也心知她已全然知晓,一时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哑声问道:“小乔,船行至何地了?”
  “巴丘。”她嗓音哽咽,脸色也苍白的像病人一般。
  “巴丘?倒是和当年驻地同名,还真是有缘。”周瑜微微扯动嘴角,想轻松的笑笑,但终究是笑不出来,向乔薇伸出手,挣扎着欲起,“小乔,扶我起来,我想写封信。”
  乔薇按住他,悲声道:“别动,好好休息,你说,我来写吧。”
  周瑜点点头,微微垂眸似在思索言语,乔薇坐到案前,铺开简牍,她一直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哭,不要在他面前落泪让他担忧难过,可当周瑜说完第一句话,她就已泪如泉涌,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笔,他这是在给自己写遗书了。
  疾困与吴主笺:
  瑜以凡才,昔受讨逆殊特之遇,委以腹心。遂荷荣任,统御兵马,志执鞭弭,自效戎行。规定巴蜀,次取襄阳,凭赖威灵,谓若在握。至以不谨,道遇暴疾,昨自医疗,日加无损。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诚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不复奉教命耳。
  方今曹公在北,疆场未静,刘备寄寓,有似养虎,天下之事未知终始,此朝士旰食之秋,至尊垂虑之日也。鲁肃忠烈,临事不苟,可以代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傥或可采,瑜死不朽矣。
  写完最后一个字,乔薇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笔摔回砚台边,她压抑着声音抽泣着,她明白他说出这番话是何其艰难,让鲁子敬接任他,这就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最终的谋划,让江东实行鲁子敬的方略,二分天下之计终成泡影,将来必是天下三分,江东也失去了最后一个角逐中原的机会。
  周瑜说完有些气短,不一会又陷入了昏睡,乔薇也躺到了榻上,伸手小心的抱住他,闭上眼,泪水无声流下,她贴近他的耳边,不停地轻声开始说话,说他们之间的回忆,说她脑海他们以后的生活,说她有多么的不舍,直到无话可说,最后只是一遍遍呢喃着唤他。
  “周郎……周郎……周郎……”
  她的话语带着无尽眷念,让他每次将要被拖入无边的黑暗中时,又凭着意志挣扎着向唯一那点光亮追逐。
  乔薇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突然又惊醒时周围已是一片黑暗,手脚冻得发冷,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睡了很久,因为窗外已是明月高悬。
  “做噩梦了吗?怎么在梦里还哭了?”头顶传来轻柔的问候,同时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好像总是让你为我流泪。”周瑜自嘲似的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无限怜惜伤感,顿了顿,轻声道,“对不起……”
  乔薇深吸一口气,伸手擦干眼泪,微微摇头,虽然泪意依旧涨得眼睛生痛,可她还是忍着,声音嘶哑着低声道:“我一直都明白,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周郎,没关系,我陪着你就好了,不管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会陪着你。”
  她轻靠在他的怀里,清晰的感受着他的痛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胸口微微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是何等的痛苦与艰难,“不,你要好好活下去,替我去看兵戈止,百姓安,天下一统,海清河晏的那一天,你若来陪我,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她心痛的无以复加,泣不成声,“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你可以的。”
  “不!”
  “小乔,你很坚强,你一直都是如此坚强……”
  “不!”
  他沉默了,乔薇撑起身子,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的月光,她似乎看见了他好看的黑眸中闪烁的水光,更加悲伤心痛。须臾之后,他满含伤痛与恳求的声音微弱的响起,“小乔,我也想与你白头偕老,我记得我向你许诺永远不会抛下你,可是,现在,我不得不食言了,我也很心痛,你别哭了,看见你哭,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乔薇伸手不停擦着簌簌而落的泪水,她错了,她不该在此刻还让他为难,如果在他最后的时刻让他走得不安宁,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答应我,好不好,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他眨了眨眼,恳求的望着她。
  乔薇带着哭腔嗯了一声,艰难的点了点头,重新靠近她怀里,像个孩子般偎依着汲取温暖,他用尽余下所有的力气将她抱紧,一手轻轻抚摸着她背后乌黑的长发,她的耳朵贴着他心口,听着他越来越衰落的心跳。
  明月星辰不知何时已经隐去,远处层峦叠嶂的峰顶之后的天空逐渐泛白,第一缕红霞似的曙光照射到江面上,江上清晨的寒雾以眼见的速度散去,一轮红日从大江尽头缓缓升起,朝霞铺满碧波荡漾的江面,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金黄色朝阳之中,如此辉煌而美丽,富有勃勃朝气。
  他望着这震撼人心的美景,虚弱的脸上浮起欣然笑意,“小乔,扶我起来,我想和你再看一次日出。”
  还等乔薇没出去吩咐,等候在外的兵士就以最快的速度在甲板上放置好软榻毛毯,一卫兵和乔薇将周瑜扶到软榻上靠好,清晨江上格外寒冷,周瑜白袍外披了厚重的玄色裘衣,还是冷得微微颤抖,乔薇忙将毛毯紧紧盖到他身上,周瑜按住她的手,将之暖在自己的心口,他深情的看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好一会才念念不舍移开目光,对一旁侍候的兵士道:“把我的琴拿来。”
  兵士捧着古琴放到榻前的小案上,随后默然退下,乔薇目光凄然的抚过琴头凤栖梧桐的花纹,这是她与周郎曾经一起做的那把栖梧琴,每次出征他都带在身旁,只是现在他已无力弹琴,他是想听她弹。
  她只消看一眼便猜到他心中所想,勉强挤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双手熟练的在泠泠七弦上拨动开去,那首烂熟于胸的长河吟随之倾泻而出,正好与眼前这晨曦下滚滚东流的大江交相辉映。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
  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
  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周瑜目光一直留驻在乔薇身上,脸上带着由衷的微笑,眼中却是满满的不舍,然而再多的舍不得,再强烈的爱意,再顽强的意志,也终抵不过死亡的力量。周瑜感觉着力量一点一点流逝,但身体的痛意却在慢慢减少,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反应。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
  举杯醉,对月吟,愁肠千结寒声碎。
  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
  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可眼前乔薇的模样却慢慢模糊,耳边回荡着的曲子气势磅礴,雄浑开阔,竟与他曾弹奏出的琴意心境一般无二,刹那间,前尘往事似水流过。
  少年时与伯符策马江东,拔剑立誓扫平天下共创大业。
  建安四年破皖城,与小乔重逢,乔府那日他对小乔许诺不离不弃。
  伯符遇刺,仲谋继任,他率众臣在讨逆灵前立誓,生死无悔永固江东。
  ……
  然而这许诺誓言只能化作永远的遗憾。
  非瑜背诺,奈何……天不假年。
  他眼中最后的微光逐渐淡去,一声悲切的叹息在他心里流转而过,转为最后一口气息呼出身体,初冬暖阳照耀下,周瑜沐浴在金光中,显得异常平和神圣,他缓缓的阖上双眼,头微微一斜,安静地、永远地睡去。
  至此,乔薇脸上依然强自保持着笑容,她要笑着送他离去,他看着她的笑颜定能安然闭眼吧?这样黄泉路上他也会少一些担忧牵挂。她虽未回头,却似有所觉,手却抖得不能自已,一曲长河吟调不成调。
  曲有误,周郎顾。曲再误,君已故。
  泪水簌簌直落,跌落在颤动的琴弦上破碎,她知道,哪怕她弹错再多音调,也不会再有人对她回顾一笑了。
  ——全文完——
  后记:
  建安十五年,瑜还江陵,为行装,而道於巴丘病卒,终年三十六。权闻之哀恸,曰:“公瑾有王佐之资,今忽短命,孤何赖哉!”乃素服举哀,自迎其丧于芜湖。众事费度,一为供给。后权称尊号,谓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
  瑜殁后,权以鲁肃为奋武校尉,代瑜领兵,令程普领南郡太守。鲁肃劝权以荆州借刘备,与共拒曹操,权从之。次年,刘备留诸葛亮、关羽等守荆州,以赵云领留营司马,将步卒数万人入益州。天下三分伊始。
  瑜二子一女。女配太子孙登。长子循尚公主孙鲁班,拜骑都尉,有瑜风,早卒,年止十七。次子胤,初拜兴业都尉,妻以宗室女,授兵千人,屯公安。黄龙元年,封都乡侯,后以罪徒庐陵郡。诸葛瑾、步骘上表求情,朱然及全琮亦俱陈乞,权乃许之。赦令送至庐陵,会周胤病死,时年三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终于——完结了!!!
  本文连载了近两年,若算上存稿的时间那我就是写了两年多了,拖延症与懒癌晚期的我表示这是多么不容易,还有感谢能坚持追下来看完的小伙伴。顾曲周郎这篇文是我第一个坚持写完的长篇,也算终于圆了我心中瑜乔梦与三国江东梦,虽然我认为自己笔力还是不能描绘出心里周郎所有的风采,但是写作的过程以及我能坚持下来已让我很高兴了,希望以后我也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一直坚持下去,最后,再说一遍,谢谢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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