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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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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醉儿忙捂住嘴,也心生警觉,知道这种谣言若传出去,势必会对大少爷与夏姑娘的声誉造成影响,虽然这两人之间,是个人都能瞧出猫腻,可是,她是奴婢,若说错了一句话,自己受罪不说,只怕还会连累自家小姐,如此,倒罪过了。

但是,醉儿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虽然我不说,可是,保不住其他人说呀,真的,小姐,我就听过好几次,都说大少爷与夏小姐,两人情投意合,大太太有意要撮合他们,那到时候,小姐你该如何自处?”

醉儿这样着急与担心,自是有她的一番道理。

那大太太可是夏之荷的亲姨妈,会眼看着她受委屈做小吗?可如果夏之荷不做小,难不成要与小姐做平妻?可如此一来,自家小姐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呀。

所以,醉儿的意思吧,那就是想让李青歌主动一点,不但要争取到老太太等人后援,最主要还得抢回大少爷的心才行。

可是,李青歌似乎根本没这个心思,所以,她才一边的跟着着急。

李青歌瞧她一眼,知道她未听进自己的话,不由苦笑,伸手在醉儿粉嘟嘟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睨道,“看把你这丫头急了?你这是担心你家小姐嫁不出去,将来会影响你嫁人不成?”

“小姐。”醉儿双颊更红,一跺脚,娇嗔道,“小姐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取笑人了?真是,不说了,难为人家天天为你操心。”

“好了,我的管家婆婆。”李青歌笑着拉她坐下,沉吟片刻,方认真道,“醉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主意。”

“什么主意?莫非小姐真肯与夏小姐一起嫁给大少爷?”醉儿口快的问。

李青歌眸色微冷,此生,莫说她对爱情对婚姻对男人对幸福,早已断了念想,就算是真的要嫁人,她也绝不会再嫁给高逸庭那样的男人。

“你操心的太早了,我还有三年才能及笄,你说,三年之内会发生什么事?难道就能保证我一定非大少爷不嫁?”李青歌笑问。

“这——”醉儿懵了,难不成小姐还想嫁别人 ?'…3uww'可是,她与大少爷有了婚约,怎么能另嫁他人 ?'…3uww'何况,还有谁敢娶?

醉儿突然发现,她有些看不透自家小姐了。

有些事,李青歌自己也说不明白,所以,看她迷糊的小脸,只叮嘱道,“醉儿,以后红喜的事,你别管,只当看不见听不见,我自有我的道理,大少爷的事,你更是管不着的,对吧?所以,你若太闲的话,就多留意留意画儿吧,我若不在的时候,画儿可都交给你了。记住,这府里,除了我,任何人你都别轻易相信,知道吗?”

醉儿微愣,“那二少爷呢?”

“他姓高姓李?”李青歌冷声问。

“高——”

“那就是了,这府里,你听清楚了,除了我,其他人何人,别信,懂吗?”李青歌不得不郑重重申了一遍。

醉儿虽不懂李青歌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这个,到底有何用意,但她依稀从李青歌的话语间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也不再问为什么,只不住点头,“醉儿记下了。”

“嗯,你先出去吧,我也歇会儿。”李青歌又歪在了床上,脑子里有些乱,那被动过的寄名符牵动了她太多前世的记忆。

醉儿应声退下,走到门口时,突然见秋容要进来回禀,原来是张氏回来了,要到李青歌这边报备一下。

原来,老太太命人在普济寺给李南风夫妇做了法事,为期七七四十九天,本来要李青歌姐弟亲自前去侍奉,但老太太想着她姐弟俩太小,又怕到时候见着悲伤难过,便让李青歌乳母张氏代替着前去。

这不,昨日正好四十九天期满,张氏等今儿一大早便往高家赶,这时候才回,到老太太那里报了备,便来回李青歌。

醉儿知道事情原由,便给拦下了,让张氏自去歇息,小姐这边刚刚睡下,等醒了,她再回也一样。

张氏这才作罢,只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房中,就见女儿红喜正坐在梳妆台前搔首弄姿的打扮着,不免心里一阵失望,“你这死丫头,大白天的躲在屋里,涂脂抹粉的,做什么妖呢?”

红喜冷不防被这骂声一吓,手里的胭脂盒吧嗒掉到了台子上,她回头,就见张氏站到了身旁,忙欣喜的起来抱住张氏,“娘,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巴不得娘回不来,然后你就可以天天的在我屋里胡作非为了吧?”张氏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发,然后看着红喜经过精心妆扮过的小脸,越发的精致迷人,不由笑眯了眼,“哎哟,我瞧瞧,这还是我那红儿么?这么些日子不见,倒出落的美人一样的呢。”

“那是。”红喜骄傲的扬起了漂亮的小脸,觑眼望着张氏,只见她身着一件素净的月白色瓜子,外罩浅灰色的对襟马甲,有些松松垮垮的,再看脸上,似乎也清减憔悴了不少!

“娘,你好像瘦了。”

张氏一叹,松开女儿,坐到了椅子上,“能不瘦吗?没天没夜的要听着那些和尚念经,还得不时去点香添油的”

“娘,喝口茶。”这时,红喜端了杯热茶过来。

张氏接过,一仰头,一口就喝了干净,然后,咂摸着嘴将杯子放下,“怪怪,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呀,在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一日三餐,尽是青菜萝卜,不见半点荤腥,别说是茶了,就那水都有一股子黄纸的味儿,叫人怎么喝的下去。”

张氏正滔滔不绝的跟女儿这发着牢,红喜却心不在焉的靠在梳妆台上,捋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你这身衣服,娘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张氏疑惑的望着她,伸手也摸了摸那衣服的料子,不禁讶异,“这样好的衣料?”突然,想到了什么,张氏劈头盖脸就朝红喜身上捶了一下,“你这个死丫头,你该不会又去偷那小贱人的衣服穿吧?你可记着,那小贱人如今儿性子冷硬的很,轻易不能拿捏的住的,你忘了上次”

“娘!”红喜无端被打了一下,委屈又莫名,她嗔怪的瞪着张氏,叫道,“你老才回来就排揎人 ?'…3uww'也不问清楚了。”

她拉起衣摆,忿忿吼道,“你瞧瞧,这衣服那小贱人穿过吗?”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怕人听不见吗?”张氏忙起身,捂住了她的嘴。

红喜挣开,狠狠道,“怕什么?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谁当她是正经主子了?哼——也不过是比我的命好,托生成姓李,不然,还不知怎样呢?”

张氏闻言,面色阴冷,“死蹄子,你又忘了我往日里的告诫了?不管如何,她始终姓李,就算寄人篱下,暗地里不说,明面上,老太太、太太谁不高看三分?你呀,快把这衣服扒下来,趁没人看见,悄悄儿的送回去。”

“娘,这是我的。”红喜顿时又跳了起来,“你不信,你现在就去问那小贱人,这料子是她给的,她说还在孝里穿着不合适,见我喜欢就给了我。”

正文第七十八章 多找几个男人伺候她。

红喜心头狂跳不止,一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全身热血沸腾。

她不着痕迹的关上了房门,烛火此刻轻轻的跳跃了两下,晕黄的光影投射而来,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暧昧的气息也随之散开。

高逸庭对她的这种大胆举动,显得有几分心惊,他本能皱眉,一双黑眸顷刻间冷了几分,但他没有说话,心底冷笑,倒想瞧瞧李青歌想玩什么把戏,竟然会派这么个妖精似的女人,半夜三更来他屋里?

许是那浴桶里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屋子里散发着湿漉漉的燥热感。

红喜手心都出了汗,她悄悄握了握拳,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这个男人自从进府的那日,在花园中那不经意的一面,就让她偷偷喜欢上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她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汊。

她偷偷瞟了眼高逸庭,只觉得这种朦胧的光线下,这个男人更加的俊美了,一种甜丝丝滑腻腻的愉悦与激动感觉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她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但在高逸庭深沉目光的注视下,红喜还是不敢太过放肆,但内心却有着抑制不住的雀跃朕。

他看她了,此刻,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她一人身上。

她觉得好快活!

红喜故作娇羞的微微垂首,然后扭着细腰,几乎是踮着脚尖,上前走了几步,与他保持一臂距离后,微微俯下身去,给高逸庭行了礼,脆生生的道,“奴婢红儿见过大少爷。”声音很甜美,依稀有些儿轻颤,却越发能撩拨人的心弦。

高逸庭眉心皱紧,这一幕,让他陡然想到了白天的不快,当时,他并未细看李碧如,又因担心着夏之荷,所以,匆忙之中根本就没记住那贱女人的模样。

此刻,瞧着红喜那扭捏作态的模样,倒将他几乎快忘记的不快与厌恶全部勾了起来。

他不禁怒火中烧,好一个贱婢,白天没有勾、引成功,晚上竟还敢自动送上门来?

胆子可真不小呢!

高逸庭隐忍住胸口处的怒火,慢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喝了口茶之后,再慢条斯理的冷声问,“这么晚了,你主子差你来,有何事?”

“是这样的。”红喜抬头,目光如水潋滟,媚态横生,连着说话的声音与语气,都透着一股让人心痒难耐的媚劲儿。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桌边,纤细玉指拿起茶壶,又自觉的将高逸庭的杯子里倒满了热水。

高逸庭黑眸闪烁着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里一抹一抹仿佛瞬刻被揉进大片的浓灰、黑鸷,还有深深的厌恶。

红喜不觉,半低眼帘,放下茶壶,又接着低低诺诺说道,“今天是大少爷的生日,小姐让奴婢送这个来。”

“祝大少爷生日快乐。”她将上衣的衣摆稍稍掀开了点,然后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双手奉上。

“这是你家小姐让你送的?”高逸庭心下虽疑,但目光盯着那荷包,却不自觉的暖了几分。

白天,他只收到了李青画送的笔筒,虽然,他自动将其归到李青歌名下,但毕竟不那么名正言顺。

所以,此刻,听闻这荷包是李青歌送的,他犹疑间,又不自觉的拿起荷包,细细的瞧着,即便光线昏暗,可是,玫红色的缎面上,那用金线细心勾勒出的秋菊,仍旧栩栩如生,宛若清晨初绽,似乎还散发着娇嫩清香的气息。

原来,她竟然知道自己爱菊?

唇角飞扬,高逸庭低低的笑了起来,不可否认,这一刻,他心里真的有惊喜,同时,将那荷包抵于鼻端,轻轻的嗅起来,果然能闻见沁人的香味。

看来这小女人还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不仅绣了他最爱的秋菊,还特意的在荷包上面撒了些菊花的香粉,所以,那菊倒和真的无异。

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就连刚才的疲倦也顷刻间一扫而空。

原来,平日里刻意与他保持着疏离的关系,不过是那小女人的伎俩与伪装罢了,哼,想想也对。

他与李青歌有婚约在身,这小女子对他暗生情愫,那也是极正常的事,但女子天性腼腆,何况,他们的这种关系,自然会让她有所忌讳,但,关键时刻,譬如,今天他的生日,她这么晚才差人送来荷包,上面还绣着他最爱的秋菊,可见她是花了心思的。

如此,她的心意,不说自明。

冷峻的面上缓缓漾过一丝浅笑,心中了然过后,却又对李青歌多了一份鄙夷。

平日里浑身带刺,清高的任谁都不敢轻慢亵渎,却原来,卸下伪装,也不过是如此矫情的女人,甚至,更下作。

可,虽然看不上半夜送荷包这等下作事,但是,高逸庭却默默垂首,似很欣赏上面的刺绣。

“大少爷。”红喜见状,心花怒放,“大少爷可还喜欢?”

高逸庭哼笑一声,抬眼,见红喜不知何时竟然贴在了自己身侧,微微弯腰,似乎要与他一同欣赏那荷包,顿时,他脸色冷了几分。

红喜一顿,忙讪讪站直了身子。

高逸庭手指捻着荷包,心情不错,也就原谅了她的放肆,只道,“行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她的这份心意,本少爷领了。以后若有事,可以当面与本少爷说,用不着这般偷偷摸摸。”

他这样说,等于是给了李青歌接近他的机会。

“是。”红喜软声应着,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偷眼瞟了下屏风后面,那里水汽依旧氤氲,再见高逸庭,长袍披身,那么,自己进来之前,大少爷正准备沐浴吗?

红喜突然的面热心跳起来。

“还有事?”高逸庭心生警觉,眯眼瞅着红喜,那一脸荡漾的春色,让他好不容易抑制的厌恶又升了起来。

红喜眼神有些闪躲,却越发的炙热,就连脑子也被那股子莫名的冲动给烧的有些糊涂了。

“大少爷,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她几乎是带着乞怜的说,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但是她不后悔,她一个奴婢,如果自己不争取,何时才能入主子的眼?

与其天天等待主子能看上她的那一天,还不如趁着自己貌美之时去搏一搏。

“什么?”高逸庭声音拔高了两度,脸色阴鸷的吓人。

红喜只当是烛火的阴影映在他脸上,这才有了那样大片的阴沉,在她认为,这天下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即便大少爷,有了李青歌这个未婚妻,不还是与那表姑娘打的火热吗?

男人,都一样的,全是下半身动物。

所以,只要他碰了自己,那么,她就有本事让他爱上自己。

于是,她又鼓起勇气,说道,“大少爷,奴婢是自愿的,实话告诉您吧,这荷包,是奴婢亲手绣的,小姐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她明明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却连一份礼物也没为您准备,奴婢是瞧不过,奴婢是心疼您,所以,奴婢就私下绣了这荷包,奴婢一直仰慕您,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求大少爷成全。”

红喜此刻有些激动,话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尽管,平时她胆子也不小,但此刻,却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表白,而且还是心爱的男人,她内心还是慌乱而紧张的。

但再多慌乱与紧张,都敌不过她狂热的心,何况,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她都做了都说了,所以,尽管慑于他阴冷的眼神,但她仍旧硬着头皮,继续去做。

她觉得定然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不然,刚才大少爷还很欣喜的看着荷包,怎么转瞬就变脸了?

对,一定是她的话没说清楚,一定是大少爷还没明白她的情意。

“大少爷,奴婢愿意给您,奴婢的身子是清白干净的,大少爷,您就要了奴婢吧。”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外衫敞开,露出枚红色的小肚兜,半遮半掩着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高逸庭只感觉自己气的快要爆炸,原以为是李青歌对他的示好,却想不到原来是这贱人用来勾、引他的伎俩?真是该死,白天,她送荷包,他已然没空去理,白白放过她一次,不想,这贱人放荡的可以,竟然半夜三更,借着李青歌的名义,又到他房中。

这种赤果果的羞辱,让他恨不能将她撕碎。

大掌狠狠的捏着荷包,似乎要将上面的秋菊碾碎一般,他一字一顿的问,“这是你绣的?”

那声音比这夜色还要冷,红喜闻言一颤,“大少爷——”目光惶惑又害怕,怎么回事?这样还不为所动吗?牙一咬,她索性褪了外衫,只着一件玫红肚兜与石青色亵裤,大片玉肌在夜的空气下,有些瑟瑟发抖。

“大少爷,”她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就连声音都抖的不像话,但她仍旧故作镇定与娇媚的道,“奴婢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奴婢对大少爷是真心的,奴婢是知道大少爷生日,想要送上一片心意,大少爷,您就要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伺候本少爷?”冰冷的话语,阴冷的眼神,几乎要将红喜淹没,“你这贱婢,你敢夜闯本少爷房里,让本少爷要了你?”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觉得嘲讽与羞辱的了?难道他高逸庭就是这样一个精虫控脑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随便一个贱婢,就敢求他要她,甚至妄想爬上他的床?

该死,该死——

“大少爷,你听我说——”

啪——

高逸庭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直接打的红喜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他怎么会听她说?这个贱人竟然敢一而在再而三的来挑战他的底线。

好,既然她如此下贱,他倒不妨成全。

眼底清冷如霜,唇角却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你肯为本少爷做任何事?嗯?”

高逸庭突然坐到了椅子上,抬起脚尖,挑起了红喜的脸。

红喜早被那一巴掌打的懵了,此刻脑袋犹是空白的,耳边也是嗡嗡作响,只依稀能听见他的问话,他是问她愿不愿为他做事?大少爷回心转意了吗?刚才那一巴掌只是试探她?也对,但凡有人乍一听如此要求,势必第一反应会措手不及,等到醒转过来时,哪个男人会不接受呢?何况,她自认为长的也算甜美可人。

“奴婢,愿意。”她愿意,她当然愿意。

红喜几乎是喜极而泣,尽管半边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才一说话,便能牵起嘴角的伤处,连带口里也泛起铁锈般的腥气,但她仍用尽了气力,几乎是将这愿意二字喊了出来,生怕说晚了,大少爷反悔。

高逸庭冷冷笑着,眸中益发的黑鸷阴狠。

身为高家大少,身为皇家侍卫,他时刻得恪守着某种道德礼教,可今天,这贱婢显然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了,让他心底潜藏的魔鬼,一下子钻了出来。

今夜,他会给她一个此生难忘的记忆,让她知道,惹上他的后果。

听不见言声,红喜心下又狠狠一沉,难道大少爷又要变卦不成?还是,觉得自己不配?

于是,努力忍着嘴角的痛意,红喜扯开嘴角,挤出一抹自以为还算动人的笑来,声音低低糯糯的道,“只要大少爷吩咐,奴婢什么都肯做。”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哪怕大少爷此刻要了她青白的身子,她亦是心甘情愿,并且求之不得。

真是愚笨至极!?高逸庭不禁怀疑,这样又蠢又贱的女人,会是李青歌的丫鬟吗?

“你真的是荷香苑的?”

红喜一顿,继而却是惊喜,大少爷这么问,是想向李青歌讨了她吗?对,定然是如此。

大少爷为人沉稳冷峻,自然是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如果是喜欢上了她,第一件事当然是给她名分,向李青歌讨了她,然后再来要她,如此,便名正言顺了。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听闻自己那番表白之后,大少爷神色那样的可怕,甚至还打了她?

那一定是大少爷不能接受这种方式吧?

正文第七十九 凶多吉少

“小姐。”醉儿关上房门,便大惊小怪的说起来,“小姐,你知道我今晚看到什么了吗?”

李青歌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一半的帷帐,“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来问我这个问题吗?”

醉儿依旧兴趣不减,反也走过来,压低声音,八卦兮兮的道,“小姐,红喜她去了大少爷的屋子。”

“哦?”尽管这种事早在李青歌预料之中,但发生在今晚,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李青歌听到这话,不立刻跳脚,起码也得脸色大变,可是,这么面无表情的一声‘哦’是什么意思?难道没听明白她的话汊?

醉儿显然对李青歌的态度有些失望,不禁又拔高了声音,叫道,“小姐,红喜,她可是去了大少爷的屋子,而且到现在还没回来。”

“许是大少爷留她有事。”李青歌眸中暗波流转,口里敷衍着醉儿,心中却已经猜到,红喜今夜必将凶多吉少。

那高逸庭是什么人 ?'…3uww'别人或许瞧不出,可是,前世今生,她看的太透彻,哪怕他仍旧披着一张英俊斯文的皮囊,她依然能看出那皮囊里面裹着的不过是一只禽兽朕。

今天,高逸庭遭遇太多不快与打击,好好的生日宴被毁也就罢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最心爱的女人又被毁了脸,只怕,他已经满肚子委屈与怨愤无处出,可偏偏这时候,红喜不知死活的找上门。

哼,就算平日里,高逸庭道貌岸然时,也定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何况,今日

所以,红喜今晚,只怕是有去无回。

醉儿满头黑线,谁都猜的到大少爷留下红喜了,可是,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可是太容易让人遐想连篇了,难道,小姐都不介意的?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红喜又是一个姑娘家,到大少爷的屋子里,总不太好。”醉儿慢吞吞的说,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李青歌的反应,心里想着,她说的这么明显,小姐就算白痴也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李青歌微微扬眉,斜睨了一眼醉儿,“你若好奇,不如亲自去打探打探。”

“额——”醉儿小脸一红,那种听墙根的事,她才不做呢。

不过,小姐是真的不在乎吗?还是,太难过了,以至都麻木了呢?

突然,醉儿有些替李青歌难过起来,一个夏之荷就已经闹不清了,还多了一个红喜,哎,小姐呀,怎么这么命苦?

李青歌此刻已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还见醉儿愣在床边,一会愁眉一会苦脸的,不禁摇了摇头,轻笑道,“罢,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陪我吧,也省的你回去胡思乱想。”

“嗯。”醉儿听言,激动的点头,忙褪了外衣,脱了鞋子,爬到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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