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物皆可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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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江户川乱步不到一两秒的时间就从他的反应里居然看出了关键，太宰治蓦地伸出手，抓住江户川乱步手里的兔子饴糖，一把塞进他的嘴里，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他和京野鸢的关系还停留在几年前，如今再次相遇，京野鸢不喜欢他，他有没有女朋友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唯独殉情、自杀这类话题……
　　太宰治的一只手按住江户川乱步的肩膀，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力道，江户川乱步瞪大了眼。
　　太宰竟然威胁他！
　　太宰治眼里没有半点威胁，反而全是真挚，他一派好心地提醒：“乱步先生，糖再不吃就要化了。”
　　被糖塞满嘴，说不了话的江户川乱步呜了一声，太宰治连拖带拽地把他从街上带走。
　　回去停车的地方，太宰治低声对江户川乱步说：“乱步先生不要太过分了。”
　　江户川乱步呸地把糖吐掉，扒开他的手：“你才过分！”
　　太宰治莫名其妙地开始针对他，他不过是简单报复回来，就被太宰警告了，太宰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说他过分。
　　和江户川乱步的气愤相比，太宰治的情绪要内敛许多，他看向还在和那位樱花小姐告别的京野鸢，没有半点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喜欢她。”
　　江户川乱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他瞧了瞧太宰治，先是说了一句“原来如此，”然后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那你要白费力气了，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太宰治以为江户川乱步说的是气话，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心里顿时惊住。
　　江户川乱步才不管太宰治的想法，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没多久，京野鸢回来，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目光从她身上晃过，好巧不巧地被她抓了个正着。
　　京野鸢望进他泛着温柔的眸子里，轻声问：“太宰先生经常和人一起殉情吗？”
　　眼看殉情这个话题是逃不掉了，太宰治心里叹着气，脸上却是笑了开来。
　　“是啊，因为觉得独自离开这个世界太过寂寞了，所以想试试看有没有愿意和我一起殉情的美人——”
　　京野鸢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她认真凝望着太宰治，倾听他的话语，这样单纯的听众行为，令他笑容飞快消退了下去。
　　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江户川乱步拿起京野鸢没有吃过的那个海豚糖，慢吞吞地咬着，等他把糖咬掉了一半，才听到京野鸢“哦”了出声。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
　　她温声说：“世界上每隔40秒就会有一个人自杀，横滨这么多人，太宰先生一定能找到愿意和你殉情的那个。”
　　太宰治放在汽车方向盘上的手抽动了一瞬，“我不是……”
　　找人殉情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不过他不确定说出来，和认下现在这一条，哪个会被京野鸢讨厌得更彻底一点。
　　被她发现的话，大概会……怒气叠加吧……？
　　在他迟疑时，江户川乱步把糖全部吃完了，开口叫道：“走了太宰，赶紧开车。”
　　话题被打断，再想要接上去就不容易了，太宰治只能按下复杂的心思，依照江户川乱步的命令启动了汽车。
　　他从后视镜望了一眼京野鸢，京野鸢低下头系安全带，不知是不是有意避开了他的眼神。
　　车辆发动后，江户川乱步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再聊下去太宰就要邀请你了。”乱步对京野鸢说，“太宰好像比较喜欢叫黑色头发的人和他一起殉情，租到房子以后你记得离他远点。”
　　“我会的。”京野鸢郑重地答应下来。
　　到了太宰治认识的房屋中介那里，他们才发现，那家中介公司被港黑和其他帮派的战斗波及到，已经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好在周围还有其他中介公司，在他们的帮助下，京野鸢租到了离贸易公司近又很安全，不会被势力斗争波及到的地方。
　　租到房子后，京野鸢把想要留下来的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一起送走了。
　　第二天，她按照约定到水岛和贵所在的公司报道。
　　水岛和贵就职的贸易公司叫“联合商事”，是横滨这一带有名的大型企业，京野鸢以助理的身份跟在水岛和贵身边，结合她看过的资料，觉得这很有可能也是港黑明面上的产业之一。
　　事实上，横滨没有几家大型公司和港黑没有联系的，港黑这几年势力越来越大，几乎垄断了横滨各个产业，难怪别人会眼馋了。
　　京野鸢对那些帮派联合起来对抗港黑表示理解，不过她也不觉得他们能够成功。
　　倒是中原中也，这段时间应该会很忙吧……
　　正当她想到中原中也，一个黑色人影恰好闯入视线。
　　中原中也仍然披着黑色外套，头上戴着熟悉的帽子，满脸烦躁地走进门来。
　　水岛和贵连忙迎上去：“中也大人……”
　　看到京野鸢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水岛和贵倒退两步来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和自己一起鞠躬：“欢迎中也大人。”
　　这态度居然比当年京野鸢看到别人对待太宰治还要夸张。
　　京野鸢觉得不是中原中也太过危险，而是港黑的势力恐怕又扩大了，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中原中也是来问最近联合商事有没有被其他帮派针对的，得到否定回答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京野鸢趁水岛和贵没注意到自己，偷偷从办公室跑了出去。
　　她追上中原中也的脚步。
　　“中原君！”
　　中原中也脚下的地板轰隆一声粉碎，他湛蓝的眼眸化作锐利的刀光，射向京野鸢。
　　“你再叫一次试试？”
　　他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如同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向京野鸢发起攻击。
　　京野鸢眨了眨眼，发出疑惑的气音：“啊……？”
　　“你是这个月第四个了。”
　　中原中也冷着脸说：“让那个混蛋不要再派人来了。”
　　“嗯嗯？”
　　看到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中原中也更暴躁了：“嗯什么嗯，不会说人话吗？”
　　“什么派人过来？”京野鸢问。
　　“就是——”
　　中原中也看到她一脸茫然，压下怒火，多说了一句：“你不是第一个被他邀请殉情的人。”
　　如果婉拒太宰治的殉情邀请，他就会万分遗憾地对那个人说：“就算小姐无法和我殉情，我也不会怪罪你的，毕竟你这么美丽的人早逝实在太过可惜，我也不忍心让你随我一同从世界上消失。不过，既然我已经被拒绝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小姐帮我一个忙呢？”
　　太宰治英俊的相貌、温柔又多情的眼神，和裹着糖霜的甜言蜜语，让很多女孩子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答应太宰治后，她们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中原中也面前，叫出曾经独属于京野鸢的称呼。
　　他们毫不例外都会是橙发或是黑发，每个月出现好几次，让中原中也对“中原君”这个称呼都产生心理阴影了。
　　他又不能把那些女孩揍一顿出气，只能每次都无视过去。
　　然而今天他心情糟糕，看京野鸢也就比平时那些女孩更不顺眼了。
　　没等京野鸢再说话，中原中也就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京野鸢站在原地，从中原中也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理清了事情经过。
　　她忍不住骂道：“太宰治这个混蛋！”
　　她刚见到中原中也，说的第一句话就踩雷，还被中原中也讨厌了。
　　这些都在太宰治的预料中吧？
　　太宰不仅没有遵守不自杀的诺言，还一直在破坏她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她要杀了那个混蛋啊啊啊！！
　　　　
　　　　　　　　　　　　　　　　　　
　058
　　　水岛和贵从办公室出来；　想起刚才好像听到京野鸢和中原中也说话，不由得问：“你和中也大人认识？”
　　“不认识。”京野鸢回答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
　　很多人都仰慕中原中也；　水岛和贵见怪不怪；　准备叫她回去工作；　看到她脸上较为明显的失落，还是说：“过几天有个晚宴；　中也大人会到场，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
　　最近其他帮派联合起来对抗港黑，让平时受到港黑庇护的企业惶惶不安，为了稳定人心；　森鸥外准备举办一场晚宴；　联合商事作为港黑旗下的产业，已经提前得到了通知。
　　京野鸢是老师介绍过来的人；　水岛和贵对她还是很关照的。
　　正好他还没有女伴，京野鸢愿意去他就不需要邀请别人了。
　　听到水岛和贵这么说，京野鸢正愁没有机会再接近中原中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时间飞逝；　很快就到了晚宴当天。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横滨各界精英人士聚集于此。
　　人们三三两两地划分出无数小团体，低声交谈，并且时不时看向台上，水岛和贵在这种情况下带着京野鸢进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尽管是由港黑牵头的宴会；　他们的人却没有正式出场，在台上发言的也是京野鸢不认识的中年人。
　　听完台上的人讲话，水岛和贵从侍者那里端了杯鸡尾酒。
　　他低声对京野鸢说：“我去找老朋友聊聊，你……”
　　水岛和贵觉得她不像是那些对中原中也心存幻想的女孩，也许是有事想要找中原中也求证也说不定……
　　他看了看京野鸢，最终还是说：“中也大人喜欢待在视野开阔的地方，你可以去阳台和中庭看看。”
　　“我知道了。”京野鸢点了点头。
　　晚宴现场连同着好几个阳台，阳台和大厅之间悬挂了隔帘，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京野鸢走进其中一个，没看到中原中也，正打算离开，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又是没有号码显示的电话。
　　京野鸢按下接听键：“喂？”
　　“京野，”给她打电话的是她意想不到的人，“我好想你~”
　　京野鸢故作惊讶地问：“陀思？你不是在监狱里？还能打电话？”
　　“我出来了，现在人在横滨。”陀思心情颇好地说，“我准备来问太宰几个问题，当初他破坏我的计划，还对我说‘现在是我赢了’，让我好在意啊，我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
　　京野鸢想起自己离开时顺便让齐木楠雄甩锅给陀思的事，干笑了两声。
　　陀思把她的笑声当成了幸灾乐祸，不由得说：“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应该先去找你玩的。”
　　“免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你这种态度也太冷酷无情了，我们都在网上认识那么多年，你难道不想见见我吗？”陀思说。
　　“不想。你被抓的时候我还在新闻上看过——那顶帽子好丑。”
　　“……”很丑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
　　京野鸢和陀思是在暗网认识的，陀思当初在暗网的发言很中二，让京野鸢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一顿。
　　她那时候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攻入陀思电脑的时候被陀思发现，反过来破坏了她的电脑，她不服气又换了另一台攻击回去。
　　两人在网上斗了一整天，互有胜负，最后以京野鸢被秋山深一断网，抓回被窝睡觉告终。
　　陀思得知事情经过，使劲鼓动她逃离秋山深一的独断控制，去国外寻求自由发展。
　　听完他在国外的经历，京野鸢断然拒绝：“对不起，我不想去那么冷的地方漂泊。”
　　陀思：“……我们需要寻求的是思想上的自由，还有崇高的理想，对具有高度自觉与深邃透彻的心灵的人来说，环境只是前进路上小小的阻碍而已……”
　　十分关心京野鸢身心健康的秋山深一看到他的言论，再次把她的网给断了。
　　陀思如今变得成熟的声音将京野鸢从回忆中拉出。
　　“虽然不能亲自去见你，但是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伴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的，是一声枪响。
　　之前在台上发言的主持人在晚宴后的房间里被杀了。他的房间门是反锁的，门和窗台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监控也没有拍到其他人进入房间。
　　港黑举办这场晚宴是为了稳定人心，对他们来说，这次晚宴不仅是在展示实力，也是在震慑敌人，为了宴会的安全，森鸥外甚至派出了身为干部的中原中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会有人死亡。
　　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死的还是自己人。
　　藏在暗处的港黑人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走出来，一边安抚人群，一边寻找凶手。
　　京野鸢混在人群中观察情况，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突然站出来，指着她说：“你是凶手！我知道，你就是凶手！”
　　o…o
　　另一边，因为港黑邀请了许多影响力巨大的重量级人物，武装侦探社的人接到军警委托，也来到了现场。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这起杀人案不感兴趣。
　　太宰治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举起手中酒杯凝望片刻，对着深红的酒液幽幽叹了口气。
　　中岛敦担忧地问：“太宰先生没事吧？”
　　太宰治从那天和江户川乱步回来后就这样了，国木田独步以为他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勒令大家不要理他。
　　没想到过了好几天，太宰还是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反而越来越丧了。
　　太宰治听到中岛敦询问，又是一声叹息，“我惹人生气了。”
　　“啊？是乱步先生吗？”中岛敦问。
　　“不是。”太宰治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吧，我以前有个女朋友……”
　　“什么？！”
　　国木田独步豁地站起来，指着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你竟然有女朋友？哪个倒霉鬼愿意和你交往？”
　　与谢野晶子噗地笑出声：“国木田不要那么说嘛，太宰的脸还是挺不错的。”
　　“就算长得再好，他那种性格也让人无法忍受啊！”
　　太宰治没有反驳国木田的话，反而唉声叹气地说：“你说得对，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和我交往一天后选择离开了。”
　　国木田独步：“……”
　　太宰治承认得这么干脆，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要落井下石，看到太宰治这么失意，他又开不了口了。
　　虽然平时太宰治很过分，但是怎么说也是失恋过的人，要不……安慰一下？
　　国木田独步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太宰治说：“她离开我之后，我一时接受不了，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比如？”
　　“我自杀了。”
　　“你这家伙不是一直都在自杀吗！”
　　国木田独步又坐了回去，觉得会认真听太宰治说话的自己实在太傻了，他根本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拿自己来寻开心啊！
　　泉镜花端着甜点，望了望笑容苦涩的太宰治，忽然问：“然后呢？”
　　“然后？她很在意中也，我让人假扮她去找中也，我想这样她就会出现了吧——”
　　京野鸢离开时甩锅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直到现在太宰治都以为她是被陀思抓走的，最后留下来传话的齐木楠雄也被他认为是陀思的手下。
　　太宰治觉得她有能力从陀思那里逃出来，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试探。
　　然而她没有出现。
　　不管太宰治做什么，她都没有出现。
　　“我知道这么做她会生气，可我就是想找到她嘛。”
　　太宰治说着懊恼起来：“其实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这种事了，最近听说陀思从监狱逃出来了，我不开心，就想让中也跟着不高兴一下，于是又找了人去接近中也，咳……她大概已经发现这件事了。”
　　武装侦探社的众人：“……”
　　国木田说得不错，愿意和太宰治交往的果然是倒霉鬼。
　　那位不知名的小姐，大概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太宰交往吧？
　　“总之，她现在应该很生气。”太宰治求助地望向侦探社的众人，“我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想帮这个家伙出主意呢，侦探社的众人沉默。
　　过了好半天，中岛敦看到没人说话，试探着提议：“让她和中也君解除误会？”
　　“只要让中也君相信她不是别人假冒的，她应该会原谅太宰先生的……毕竟太宰先生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出现……”
　　敦你是不是选择性忘记了太宰先生后面的话？泉镜花瞟了中岛敦一眼，在心里暗道，太宰先生最近再次做这种事，是因为他想让中也先生不开心，早就背离了初衷好不好。
　　不过，也有可能……他以为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了，才会用这种方法……
　　“问题就在这里了。”
　　太宰治放下酒杯拍了拍手，仿佛连带忧愁也拍走了，他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我不想让她和中也相认。”
　　只要有中原中也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嘛，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好事。
　　“所以，有没有什么既能让她消气，又能让中也更讨厌她的方法呢？”
　　侦探社众人：“…………”
　　所有人都被他的无耻言论惊呆了。
　　国木田呆滞地望着他，张大了嘴：“所以你一直在烦恼的是这个？”
　　“对啊~”
　　侦探社众人看着太宰治没有半点阴霾的爽朗笑容，不禁抖了抖。
　　他们默契地起身走开，走到了距离太宰很远的地方，就连想要说话的中岛敦都被泉镜花捂着嘴拉走了。
　　太宰治身边顿时清空出来一大片区域。
　　这时候，去看热闹的谷崎润一郎跑回来，叫道：“找到凶手了！”
　　“找到凶手了，没想到居然是那天才加入我们侦探社的京野小姐。”
　　　　
　　　　　　　　　　　　　　　　　　
　059
　　　指认京野鸢的男人脸型周正；　留着两撇小胡子，额前有一小撮碎发垂下；　正是京野鸢曾经见过的毛利小五郎。
　　横滨离米花町不远；　不少人都听说过毛利小五郎的名号；　听到他指认京野鸢是凶手，不禁信了几分。
　　毛利小五郎说：“这位小姐就是从那边的阳台过来的；　我去阳台看过，沿着阳台的输水管道能爬到死者房间外的通风口。从通风口进入死者房间，既不会破坏门窗，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对啊，杀人犯还可以从通风口进房间；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　这么快就查到了真相。”
　　人们被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说服了，原本站在京野鸢身边的人吓得连连退后几步；　不敢和她站在一起。
　　面对神色各异的人们，和警惕的港黑成员，京野鸢丝毫不见慌乱，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　一个极具辨识度响起：“不是她做的。”
　　“阳台和通风口之间的管道很窄，这位小姐穿着细高跟，要想爬上去的话只有鞋子前半部分能够受力，而且想要揭开通风口的百叶扇也需要很大力气，如果她真的杀了人，不可能回来那么快；　还一点也不狼狈。”
　　众人立即看向京野鸢，她优雅地立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受到他们打量时嘴角轻轻挑起，就好像整场宴会的主人一样，闲适而自然，又带着几分高傲。
　　安室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毛利小五郎，“真是的，师父想要考验我，也不能只把话说一半，让这位小姐受委屈啊。”
　　“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刚才根本没想到这点，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就是她做的！”又一个声音响起。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神色相当不快，语气也格外冷厉：“她的个性是幻术系的，能够做到杀人而不被人发现。”
　　不同于时常出现在各大资讯网站的英雄们，普通人拥有哪一类个性往往只有熟人才能知道。安室透第一时间看向京野鸢，却见她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毛利小五郎看到京野鸢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不免心生怜惜，再想起这种情况是自己造成的，那个男人还像自己那样指责她，不由吹胡子瞪眼起来。
　　“这一层楼都布置有能力检测装置，她要是用过个性，早就被发现了。”
　　“她可以用个性骗——反正报警器也奈何不了她！就是她做的！”
　　“用个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我看是你做的才对，不然你这么着急跳出来干嘛？”
　　毛利小五郎和西装男人争吵起来，安室透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身后传来的说话声又让他停下了动作。
　　“你过来就是为这件事？”问话的人尾音习惯上扬，显得有些轻佻。
　　另一个人冷笑出声：“京野才不用我担心，我是来看你倒霉的。”
　　问话的人没声了，过了片刻，冷笑的人又说：“那个男人叫京野平健，是她的亲叔叔。以前也是警察，后来跟人合伙开了酒店，看情况应该就在横滨，还和港黑有关。”
　　不然不会那么着急把自己的侄女定为凶手了。
　　如果他能平息这次事件，在港黑内部说不定还能升职呢。
　　“他和鸢酱关系不好吗？”
　　“应该还不错，小时候他经常带京野到我家玩，后来发现她的个性就……”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安室透回头望去，说话的两人一个眯着眼睛，正在往嘴里塞点心，另一个双手收在沙色的风衣口袋里，定定地望着处于争执中心的京野鸢。
　　太宰治还记得安室透是刚才帮京野鸢说话的人，发现他看过来，给他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经过京野平健这一闹，不管京野鸢到底是不是凶手，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