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物皆可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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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啊？”
　　“不用再装了，我刚才问过与谢野医生，在她治疗我之前，有人用个性为我做过急救，”爆豪胜己说，“原本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就在我来横滨之前，轰去找我，才让我产生怀疑的。”
　　轰焦冻不想他发现京野鸢的个性，害怕他来横滨接触与谢野晶子会暴露这点，没想到这样反倒让爆豪胜己察觉到了不对。
　　京野鸢没有再否认，爆豪问：“我从轰那里听到了心理暗示的事，你想解开它吗？”
　　京野鸢没想到他连这点都知道了，摇头说：“不用，这样挺好的。”
　　爆豪胜己红色眸子里罕见地多了些挫败，“那就算了。”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地在京野鸢面前来回踱步，像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过了一会儿，他问：“如果那年，我去见了你呢？”
　　爆豪胜己从秋山深一那里了解到，当年京野鸢听到父亲想要把自己转到警校，从家里逃出来，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他。
　　然而那时候的他没有出现，他以为秋山里奈已经死了，没有必要再去赴约了。
　　京野鸢是被他父亲骗回家的，没想到逃出来后发现连网友都放她的鸽子。
　　后来齐木楠雄把蹲在街边默默哭泣的她带了回去，京野鸢从他意念控制的超能力中得到灵感，请求秋山深一为她下了心理暗示。
　　听到爆豪胜己提起旧事，京野鸢垂眸，低声说：“没有如果。”
　　说完之后，爆豪胜己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她感受到爆豪胜己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而后爆豪胜己说：“我还要在横滨待几天，有事记得联系我。”
　　京野鸢惊讶地抬头看他，他不耐地啧了声：“你总要给我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啊！”
　　“……哦。”京野鸢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会主动找爆豪胜己。
　　“你傻了吗？哦什么哦，”爆豪胜己瞪了瞪她，又说，“不许拉黑我！万一哪天你被那个矮子欺负了——”
　　“你说谁矮！”中原中也远远的竟然听到了他们说话，大声叫道，“榴莲头，你想被重力碾碎吗？”
　　“你当我怕你啊！”爆豪胜己用更大的音量吼了回去。
　　京野鸢站在爆豪身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
　　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头戴奇怪发箍的金发男人走过，京野鸢赶紧转头，然而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没有再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好像看到齐木空助了，难道是错觉？”
　　＇当然不是错觉。＇
　　会展厅内，蹲在花瓶后努力藏住自己的齐木楠雄看着在自己面前蹲下来的男人，在心里偷偷回道。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眼前的男人。
　　“我亲爱的弟弟哟，你这是在干什么？偷听吗？”齐木空助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那年楠雄从雄英那边回来，我还问过楠雄一个问题——你有没有问京野，几年后你和她在一起了吗？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齐木空助看着他，“你没有回答，因为你早就知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对不对？”
　　齐木楠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冷硬得如同雕塑。
　　齐木空助说：“你发现京野的个性能消除你的超能力，所以你把她带回了家，然后你做了个预知梦，预知到她会变成敌人。
　　变成敌人的话，就不会再抑制个性，更不可能为你去除超能力了，所以你回到过去，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做出微小的改变，应该是让她遇到了秋山深一？
　　她在秋山深一的教导下没有成为敌人，未来却因为这个变化而产生了错误，所以你又拉来了奴良陆生，想要一切都回到正轨……”
　　齐木空助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多么可怕的推测，他笑着薅乱齐木楠雄头顶的粉色短发，说：“那时候你已经看到了，她的未来没有你。”
　　齐木楠雄沉默以对。
　　“果然外人靠不住啊，”齐木空助愉快地说，“楠雄想要让超能力彻底消失，还是求我比较好。”
　　＇哼。＇
　　齐木楠雄看着空助的眼神变得嫌弃起来。
　　齐木空助没有从自家弟弟那里得到想要的反应，遗憾地耸了耸肩，他站起身，没有看到蹲在地上的齐木楠雄嘴角翘了起来。
　　京野鸢的未来确实没有他，不过他知道在平行世界——
　　呀嘞，即使是超能力者也不能剧透，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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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3
　　　和京野鸢说完话；　爆豪胜己就去找轰焦冻了。
　　京野鸢打算和中原中也离开，临走时问太宰治：“你要一起吗？”
　　“咦；　鸢酱准备带上我？”
　　“不想带你也会跟上来的吧。”京野鸢说完；　又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静静凝望着她。
　　这让京野鸢想起了当初和安室透分别时，他就是用这么冷静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提前知道她要离开似的。
　　京野鸢准备好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
　　倒是安室透看到她的表情，先笑了出声。
　　“我要走了，”他顿了顿，又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简简单单的一句“等我”在安室透舌尖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然而即使不说出口；　安室透也知道京野鸢能听懂他的意思。
　　京野鸢确实听懂了；　不过她没有给予安室透想要的回应，而是说：“那你加油。”
　　安室透顿时失笑；　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没有再多说，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京野鸢问太宰治：“你又干了什么？”
　　京野鸢觉得，至少在看到中原中也之前，安室透并没有放弃的想法；　她还在愁怎么说服他比较好，没想到现在……他这么简单就离开了？
　　除了爆豪胜己，和安室透独处过的人只有太宰治，京野鸢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他。
　　太宰治摊了摊手，“我只是让他看清现实而已。”
　　“什么现实？”中原中也一脸茫然地插话。
　　他对京野鸢和安室透的对话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太宰治笑而不语。
　　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脸上熟悉的恶劣笑容，哼了声；　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安室透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京野鸢要是对他没有好感，就不会在他受伤后那么担心他了，他也明白这点……不过，就像他说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宰治看出这点，于是暗示他中原中也在京野鸢心里分量很重，这样他就算不死心，也会选择暂时离开。
　　——因为，安室透想做的事很危险，危险到让他不得不和京野鸢撇清关系。
　　就这样，围绕在京野鸢身边的男人又少了一个，然而太宰治心情却不怎么愉快。
　　他看着中原中也和京野鸢并肩而行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中原中也首先带京野鸢去了附近的一家百货公司。
　　这家百货公司归属于反抗港黑的帮派，早上被港黑的成员接手，正在等待干部过来视察。
　　中原中也随意逛了逛，就带京野鸢到了储存资料的档案室。
　　由于百货公司长期在帮派的统治之下，企业管理模式与外界大不相同，京野鸢从档案室找到了不少资料，看得有滋有味，彻底忘记自己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了。
　　陪她来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不想打扰她，只好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中原中也一整晚都在和其他帮派打架，早上只睡了几个小时就被森鸥外的电话叫醒，这会儿静下来，困意重新涌上来，没多久就歪着头睡着了。
　　太宰治把倒向自己的中原中也推到另一边，然后悄悄站起来，走到京野鸢的身边。
　　横滨局势复杂，京野鸢看到百货公司的档案里有许多市政府尝试推行的经济政策，最后都收效甚微，反而是来自帮派的决策带动了公司发展。
　　京野鸢对这其中的反差挺感兴趣，她刚打算出去找纸笔记下来，一本笔记本就递到了面前。
　　笔记本另一端，是太宰治修长而苍白的手指。
　　京野鸢往档案室角落看去，中原中也手抓着帽子，歪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鸢酱，”太宰治放轻了声音，“我听乱步先生说过一些你小时候的事。”
　　“啊？”京野鸢愣了愣，乱步会对人说这些吗？
　　不过，如果是太宰治的话，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他问不出来的情报吧，这么一想，京野鸢又觉得他会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江户川乱步的父亲曾是知名刑警，退休后隐居乡下，但仍然和同属警察系统的京野家保持联系，在京野鸢的个性觉醒前，京野平健就常常带她去和乱步玩。
　　京野鸢的个性被发现后，她的家人在对待她的态度上起了分歧，不过那些争吵都避开了京野鸢，并没有让她发现。
　　京野鸢的父亲认为，只要对她严加看管，就能杜绝她成为罪犯的机会，他拒绝了京野平健想要把她关起来的打算，为她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于是，个性出现之后，京野鸢发现家人对她的要求突然变多了——放学后必须马上回家，周末出去要提前汇报，手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
　　这是一场以爱为名义的欺骗，她的家人把她严密监控起来，每当京野鸢产生怀疑，他们就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再一次去江户川家拜访，江户川乱步看出了这点，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京野鸢自己也知道，所以毫无顾忌地和她讨论起来。
　　然后乱步看到，总是笑容灿烂的京野鸢，脸上瞬间失去了颜色。
　　“所以呢？”京野鸢问太宰治，“你想说什么？”
　　“后来应该还发生了很多事，乱步先生没有告诉我，不过我想，正是那些事让鸢酱很难对人产生信任。”
　　太宰治看了看沙发上对他们的的谈话一无所知的中原中也，“中也是现在的鸢酱唯一想要相信的人。”
　　京野鸢没有反驳这点。
　　太宰治说：“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鸢酱对中也失去信任，不过真正那么做的话，会把鸢酱毁掉的。”
　　他不想看到鸢酱绝望的眼神。
　　“你的想法好可怕。”京野鸢说。
　　“都是因为鸢酱太狡猾了，”太宰治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中也，我也许真的会那么做。”
　　京野鸢眨了眨眼，太宰治轻松的神色收敛了几分，正色道：“总之，我会找到让鸢酱毫无保留信任我的办法的——到时候鸢酱可不能只看着中也，要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哦。”
　　他居然还惦记着当年交往的事。
　　京野鸢说：“我觉得不会有那一天的。”
　　“要不要来打个赌，”太宰治弯起眼睛，“在我找到办法之前，鸢酱不能和中也做太过分的事。”
　　“什么太过分的事？”京野鸢瞪了他一眼，“这个赌约对我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如改成找到办法之前，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好啊。”太宰治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京野鸢吃了一惊，太宰治愉快地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还没想到办法，就先从鸢酱面前消失了~”
　　他说完当真从档案室走了出去，京野鸢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他回来，心里感觉怪异极了，连看资料都静不下心来。
　　没有被爆豪和安室透纠缠，甚至连太宰治都主动退让，这对她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太宰治解释得很合理，但京野鸢还是觉得太宰治有阴谋。
　　中原中也醒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惴惴不安的脸色，问：“发生了什么？太宰呢？”
　　“他回去了。”
　　“哦。”中原中也从沙发上坐起，把帽子戴了回去，忽然不知道和京野鸢说什么好。
　　这应该算是他们重逢之后的第一次独处吧……
　　中原中也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到京野鸢身上，她坐在书桌前，也用和他同样忐忑的眼神看了过来。
　　中原中也飘忽的心忽然一定，他说：“你那天……”
　　“嗯？”
　　中原中也脸上一热，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又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说：“你那天和太宰说……喜欢……我……”
　　“啊，那个，”京野鸢心里也有些慌乱，不过中原中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不是那种喜欢。”
　　中原中也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神情变得狼狈起来，干巴巴地道：“是吗？”
　　“嗯~我只是看到中原君就觉得很开心，觉得和你相处很舒服而已。”京野鸢说。
　　中原中也：“……”
　　是他见识少吗？这还不叫喜欢？
　　他眼神微妙地望着京野鸢，京野鸢没有注意到这点，把手里写好的笔记合上，说：“对了，这些资料我都看完了，不需要再去其他公司，我接下来打算回学校写报告。”
　　中原中也有些措手不及，“这么快？”
　　京野鸢点头，她没说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太宰治的缘故，总觉得自己再待在横滨会被太宰坑到。
　　她说：“中原君可以去学校看我嘛？”
　　中原中也对这个提议非常心动，不过还是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拖延了片刻，京野鸢跑到沙发前，拽住他的袖子。
　　京野鸢看着他绷着脸故作矜持的模样，甜甜地叫道：“中原君~”
　　中原中也紧绷的神色松动下来，他咳了声，“如果出差路过的话，我会去的。”
　　“中原君真好！”京野鸢开开心心地说，“到时候我带中原君去吃我最喜欢的那家咖喱饭，还有我经常去的游戏屋……”
　　中原中也听她一项一项列出了待办事项，好像他已经到了京都大学似的，不由得说：“这真的不是约会吗？”
　　话一说完，他的心忽然提了起来。
　　京野鸢对他的话没有排斥，笑着说：“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啦，只要中原君去看我，我可以和你约会哦~”
　　中原中也脸顿时涨红了，“你怎么那么随便！”
　　“哪里随便了？”京野鸢鼓起脸，对于他的指责有些生气，“因为约会对象是中原君，我才答应的好不好。”
　　她理所当然地露出了这种“因为是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的神情，中原中也纠结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是交往呢？”
　　“如果是中原君的话，当然也——咦？”
　　“咦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只是在奇怪，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
　　“中原君，你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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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1
　　东京警视厅。
　　安室透从风见裕也的办公室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接下来等我的通知。”
　　“明白。”风见裕也郑重应道。
　　得到朗姆的真实身份后，神秘的犯罪组织终于在公安眼中露出了冰山一角，顺着朗姆这条线查下去，越查风见裕也就越心惊，也越发尊敬能够揭开朗姆真面目的安室透。
　　安室透对风见裕也写满了崇拜的目光有些烦恼，这时，从会议室里传来的声音让他脚步忽然停住。
　　“他们在讨论什么？”安室透问。
　　风见裕也想了想，“这个……好像是因为港黑的重力使最近总是往京都跑，侦查课的同事又查不到他准备干什么，就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他进不了京都……”
　　安室透忽然笑了，“最近好像出现了很多飞车党？用这个理由限制重机车出行不就好了。”
　　风见裕也：“还可以这样？降谷先生真厉害！”
　　去找京野鸢的路上被京都交通警察拦下来的中原中也：“？？？”
　　后记——2
　　这一天，京野鸢下课后，没有看到中原中也等在学校门口的身影，反而意外遇见了太宰治。
　　太宰治拒绝了上前搭讪的女学生，脚步轻快地走到京野鸢面前，“鸢酱，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
　　“不要这么警惕嘛，我来是想通知你——陀思又越狱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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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
　　　周末；　中原中也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并且时不时看向阳台的方向。
　　京野鸢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和人打电话；　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柔软的地毯吞没了中原中也的脚步声；　他的动作没有分到京野鸢一丁点注意力。
　　这让中原中也忍不住抓了抓头发。
　　有十来分钟了吧，居然还没说完？
　　她到底在和谁在打电话？
　　中原中也脑海中闪过几个怀疑的人选；　很快又甩了甩头，开始在意起另一件事情。
　　这是京野鸢第一次来到他住的地方，虽然是因为下雨了带她过来避雨的，但是……
　　丝丝烦躁和痒意从心间窜出，他按了按眉心；　走到酒柜前；　刚给自己倒杯了酒，就见京野鸢从阳台走了进来。
　　中原中也握着酒杯的手收紧些许；　假装随意地问：“谁的电话？”
　　“乱步的。”京野鸢说，“陀思不是越狱了么，他想和我比谁先抓到陀思。”
　　中原中也对乱步把她牵扯进这件事里有些不满，“你可以先答应他；　让他一个人慢慢找。”
　　“等他快找到了我再顺着他的线索出去截胡~”京野鸢眼睛一亮，“中原君好聪明呀，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中原中也心塞，他的意思明明是想让京野鸢别插手这件事，怎么到京野鸢嘴里就变成了这样？
　　京野鸢拿起中原中也放在桌上的酒看了看，忽然说：“我有点饿了；　我们去买吃的吧？”
　　中原中也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不赞同地说：“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京野鸢抓住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摇了摇，“在阳台的时候，我看到对面那条街有家大型超市，我想和中原君一起去逛。”
　　中原中也没应声，京野鸢拖长了音：“中原君，陪我去嘛——”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中原中也心跳加速了几分，思绪却好似和身体分离了，由此生出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她就这么泰然自若地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和自己独处，对自己撒娇，好像普通情侣一样。
　　可她从来没有说过要交往。
　　中原中也都快分不清她对自己的亲近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其他原因了。
　　“换其他称呼也可以的。”他恍惚间吐出了一句话。
　　“诶？”京野鸢歪了歪头，“可是中原君是专属称呼，要换的话，只能……让我想想，中原哥哥怎么样？中也哥哥？”
　　中原中也已经很久没有提起“妹妹”这个身份了，京野鸢的反应让他不禁怀疑，也许真的如她当初所说，她对他没有那种想法，只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亲人而已。
　　——那么因为她模糊不清的态度，情不自禁对她产生了可怕想法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京野鸢兴致勃勃地说：“不如像乱步那样叫帽子大帅哥吧！”
　　中原中也怔怔地望着她，湛蓝的眸子黯淡下来，他抿了抿唇，低声说：“随便你。”
　　他僵硬地从京野鸢身边走开，在储物柜里找出了两把伞。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她身边等待电梯，然后和她一同下楼的。京野鸢开开心心的嗓音犹如刀片，把他自以为坚硬的心脏划出一道道裂痕。
　　“啊，中原君！”京野鸢到底还是没换称呼，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沮丧地说，“我忘记拿伞了。”
　　中原中也都快忘了他到底有没有把伞递给京野鸢了，他木然地说：“我回去拿。”
　　“不用那么麻烦，”京野鸢轻笑着挽住他的手，“我就和中原君撑同一把伞好了。”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一眼她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白皙的手指在黑色的布料上格外刺眼，他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中原中也沉默地打开伞，京野鸢和他从屋檐下走出，雨滴哗啦啦地倒在雨伞顶端，他攥紧了手里的伞柄，低声说：“你靠近一点，不要被淋到了。”
　　京野鸢顺从地走近了些，原本就近的距离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中原中也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
　　京野鸢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只是望着前方说：“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天妇罗卖？炸鸡块也行，我好饿啊。”
　　中原中也悄悄放慢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进了超市，京野鸢也没有放开他，反而拖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饮料区前，“听说欧尔麦特最近代言了一款橙子汽水哦。”
　　一个陌生的声音接下了她的话，“京野你什么时候喜欢欧尔麦特了？”
　　“咦，陀思？”京野鸢没想到刚才和乱步讨论过的对象就这么简单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你居然会逛超市？”
　　陀思还戴着他那顶白色的帽子，身上披着深灰色的披风，在异能特务科的搜查下，没有丝毫困顿，优雅得如同身处宴会现场。
　　“这家超市没有监控。”陀思笑着道出自己能现身的原因，“下雨天所有人都会撑伞，伞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