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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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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缘分天定奈何不得。
  少爷看着他,自个儿的眼圈儿也红了,梗着喉咙又觉得心里酸的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个儿都安慰不了,又怎么去安慰旁人呢?
  情字最怕无情伤;说的对阿,人家不爱你,你能怎么办呢?
  小二敲了门,说是送酒菜来了。
  这一时。 。唯独二爷的嗓子还算正常,开口让他进来;摆上了酒菜,就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捎带上门。
  或许是这么一打断,门外的冷风吹进了一些,让这屋里的三人都凉得清醒了起来。堂主抬起头,这就开始倒酒了,嘴里笑笑嚷嚷着:“不说了!喝酒吧咱,都多长时间没在一块喝两口了?今儿不趴这儿,不许走!”
  二爷噗嗤一笑,暖场道:“那叫不醉不归,没见识的样儿!”
  “谁喝酒拽个读书样了,就你最有样儿是吧!”脸颊眼角上的泪还没干呢,这人就笑盈盈的,像是前面儿说的那些话都是幻觉。
  少爷也端起酒碗,笑道:“一醉解千愁!”
  三人酒碗清脆碰撞,一饮而尽,一滴不留。放下碗,轮着少爷给添酒了;要不说这酒要喝就得喝尽兴呢。。添个酒的功夫转眼人眼眶就又红了起来。
  堂主看着眼前的酒菜,愣愣地笑着,端起酒碗说道:“百年好合,同心同德。”
  这一碗,二爷和少爷都没动,坐在一边儿看着他喝干了碗里的酒。继而放下碗,自个儿又倒满了碗,挂着苦涩的笑容:“来,咱们接着来!”
  二爷没动,皱眉楞坐着。
  少爷耳灵手快,端起碗就结结实实地和他孟哥撞得清响,道:“敬年少无知,大梦不醒。”一饮而尽。
  二爷就在一旁坐着,看着他们一碗又一碗地豪气入腹;又仿佛是酒气上脑,喝的那点酒尽数化成了泪,从眼里一串一串地滑下来。他觉得心里真堵,堵得都想出门儿去和人打一架才舒服;这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至亲手足,也都曾经是明亮耀眼神采飞扬的少年,他一心想要护得平安喜乐的竹马之交;如今能做的却只剩下对坐酒堂,看着他们对酒欢饮,却泪流满面。是什么把当初的少年变成了这副模样,甚至连痛哭一场都不行,端着酒盏,假歌假笑。。


第二十八章 大梦不醒
  俩人喝得尽兴,也没有劝二爷喝酒,都明白他身子不好不宜饮酒。但转念想想,如今他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吧。
  酒盏空空,人也醉醉;夜幕已落,不愿看他们再喝下去,二爷结了账就让人扶着这俩人上了马车。
  俩人虽喝得不少,但酒量过人,倒也没有神志不清的地步。只是脚步颠颠,一昧地朗声笑着,若没有那满脸泪痕,连二爷自个儿都要相信他们真的是兄弟相聚开怀畅饮而已。
  马车两边的帘子挂了起来给这两人醒醒酒气,二爷坐在正中,看着两边儿酒品不错的少年郎。
  有一句古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从前他一直觉得是说那一坛美酒天上有的意思。如今长见识了,分明就是有人想借酒一醉罢了;醉了就不用持身自重,不用稳重得体,不用强颜欢笑。
  你笑了,人家说你醉了。
  你哭了,人家说你疯了。
  堂主喝得急,嗓子里干哑的很,坐在车里难受得咳了又咳。二爷抬手给他顺了顺气,递过来一杯水给他。
  堂主倚在二爷侧肩上,眼睛里有些孩子气的朦胧,接过水却不喝,杯子在手里转了几圈儿,看了又看。
  二爷低头问:“怎么了?”
  “今生无缘。 。天各一边。”堂主看着杯盏,一字一句地说着,嗓音里有着难得的清醒,手一歪杯盏,茶水一点一滴地缓缓滑落,伴随着他的声音:“各自安好,再也不见。”
  二爷听清了每个字,蹙眉闭上了眼。
  回头想想当时在西北,他重伤未愈时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让姐姐给九馕找个好人家的时候也是心疼得生不如死,但却不得不逼自己放手,那种言不由衷的感受。
  最不同且幸运的事,就是他重生了,又把握住了一切。
  少爷闭着眼,安静乖巧地靠在窗边,像是睡着了。
  车驾一停。。小厮送车外掀开了布帘,二爷一抬眼就看见周九良皱着眉气鼓鼓的样子,但这眼神在看到了一身酒气满脸泪痕的堂主,一下就心疼的不行了。
  他从十七岁就跟在堂主身边,敬他为兄,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没大没小闹腾的不得了,但真要说谁最了解孟鹤堂,最心疼孟鹤堂,就数他周九良头一号。
  几人搭手忙活把堂主从车里扶了出来,堂主歪歪扭扭地靠在周九良身上笑着,说着醉话:“诶―周狗粮!哈哈哈你怎么来了呀,咱俩喝!不去吃人家的,阿!咱俩喝!”
  “你给我消停点儿!”嘴里骂着,眼眶却是红红的,但今儿自个儿替他去赴宴了,实在没办法陪着。转头看向车里的二爷,感激地笑着:“师哥,辛苦您了!”
  二爷摇了摇头,嘱咐道:“交给你了。”
  送了孟鹤堂之后就是回家了,车驾又动了起来,一晃一晃的,少爷仍旧一动不动地睡着。
  吹了些风进来,二爷放下窗帘,给他披上了薄毯。就是这一瞬的近身一瞧才发现这人的眼角也没干过,合着车驾颠簸晃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眼泪。
  二爷挽着袖口给他擦了又擦,皱眉叹了口气,低声说了一句:“阿陶没有对不起你。”
  少爷呼吸稳稳,没有半点声响,依旧安静睡着。
  不过一刻,车驾一停就到了家门口。
  二爷差了几个小厮把大林送回院子里,嘱咐着给他煮醒酒汤,好生照看着别着凉生病了。
  回了院子,屋里灯火明亮。
  二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里头人影闪动;他喜欢这种有个人在家侯着的感觉,屋外风雪与她无关,她只与他有关。
  抬脚进了屋。杨九意料之中地在屋里等着他,每天都是寸步不离的,直到要歇息了才回各自屋里;今儿是从西北回来后头一回出去喝酒到天黑。
  杨九一看他回来了,站起来,走近抬手解开了他满是雪气的披风,动作一气呵成,娴熟自然。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二爷给抱了个满怀;在他肩头闻到了一阵酒气。
  叹了口气,道:“听小厮说,您和孟哥去喝酒了?”
  “嗯。”二爷声音闷闷的,应和了一声。
  “他一定很难过吧。”杨九淡淡道,往常要是这人敢不顾身体去喝酒。 。她老早就过去把人给揪回来了!但今天的原因,她也只能选择理解了。
  “喝醉了。”二爷道。
  杨九点了点头,没觉得意外:“孟哥打小就认识郝小姐,一心一意都是她。可不都以为俩人能成吗!偏偏还嫁给了别人,白瞎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荣华富贵前,儿女情长太过幼稚。”二爷松开了怀抱,揉了揉眉心,缓缓道:“郎有情妾无意有什么用,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杨九觉得心里难受,鼻子一酸道:“这都什么事儿啊,这一年才刚开头,怎么就这么不顺心呢!你看大林也是,还有陶师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二爷叹了口气。。也是无奈。但人总归是要长大的,一帆风顺称心如意的人生不叫人生,大梦初醒是经历,百感交集是沉淀,最后剩下的才是余生。
  杨九看着他,似乎被自个儿带得有些伤感起来,见不得二爷难过的样子;杨九收了酸涩,打趣道:“你看吧,那一个个儿都没留住的!就我死心塌地守着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儿!”
  二爷一笑,又抱住了她:“谢谢你在…”
  他云二爷不需要留住什么人,除了杨九馕。
  ――――――
  夜深忽梦少年事。
  本该醉倒在床榻的少爷并没有睡下,小厮们也都收拾妥当后在院子在守夜打盹儿。
  少爷不在房里,穿着件单薄的褂子蹲在院子里,蹲在那一堆坑坑洼洼的泥土间。
  竹子已经被挖走了,移栽去了二爷的院子里;少爷没交代小厮种别的,只说想腾地儿出来,这一块地就被剩了下来。
  他看着这些坑和被翻起的泥土,觉着心里空落落的,一颤一颤地疼着。
  双手伸进泥土里一遍一遍地翻腾着,像个爱玩儿不怕脏的小孩儿。
  “阿陶你快来!我买了好多竹子!”
  “没事不念书,种竹子干嘛呢你?”
  “你不是喜欢竹子吗?嘿嘿~”
  “书院竹子够多了!”
  “别呀。我也种!以后你回来陪我住,就能看见啦!”
  “让小厮种得了,别忙活了!”
  “我不!我就要种!嘿嘿,等以后竹子长高了我就砍下来给你做长椅,夏天儿你也能凉凉快快的!”
  “得了吧你。 。还信你能养活它…”
  稚嫩率真的孩童语气一遍遍回响在耳边,只觉得胸口越紧,疼得喘不过气来。少爷趴在地上刨着泥土,一下一下越来越急,在刨到一小头刚要冒头的竹尖儿,他终于清醒过来,颓废地坐了下去。
  夜空落雪,心凉似霜。
  少爷一笑。。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指尖的半点儿疼痛,一声声笑着,越笑越是残忍高声。
  唇如雪白,没有半点血色;指尖血色如烛,没有半点疼痛;心口如似泥洼,稀碎空荡。
  雪夜安静,只剩下少爷孤独寒冷的笑声。
  眼泪打进土里,指尖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外泛出血水。
  他一句一句呢喃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
  你当然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不爱我。
  ――――――――
  你不必手持利刃,仅仅不爱,
  我便遍体鳞伤。。


第二十九章 云宠杨柳鱼爱水
  时光转眼逝,岁月清且浅。
  又是一季春暖花开过,迎来碧水荷塘香;平静悠然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见过了春花争艳这就等来了夏意嫣然。
  杨九与儿子的喜袍也早早儿地准备好,亲迎的事宜也都准备妥当;杨家父母和云家二老也都提早了一个月从苏州赶来住进了郭府。
  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玩闹,长辈们也都是相熟多年的老友,府里热闹着,里里外外都喜气洋洋的。就等着过了中秋办了俩孩子的喜事,成就一对璧人也是了了长辈们心中所愿。
  二爷伤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慢慢养着,别上阵练武就成;每日里除了上朝还有军营的事处置。偶尔得了空闲就和堂主、少爷一块出去小酌两杯。府里的事儿就偷懒交给姐姐和杨九去忙活了。
  明儿就是中秋节了,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几家人聚在一块商量着八月二十的迎亲事宜。
  父亲们都是书香门第,一辈子为了弘扬传统学问忙碌着,一得机会相聚自然是日日在书院里聊个没完了,家里就剩下夫人们和杨九。
  杨九来玫瑰园和师娘一块吃过了午饭,等母亲和云伯母回房午睡后,也正想告辞回自个儿院子里。
  “师娘。 。您睡个午觉歇会儿。”虽然她没有睡午觉得习惯,但长者为先,总要体贴:“我先回院子了。”
  “等会等会儿!”夫人放下了正喝茶的杯盏,招手让杨九坐下:“这刚吃完不得坐会儿!你坐下,正好啊一会儿把贺礼拿回去,省得我让人跑一趟。”
  杨九的眼又笑成了一条缝,肤白可爱,带着无奈的语气道:“师娘~您的贺礼已经给过了!”她和二爷都商量好了,婚后更多时候也是住在郭府,毕竟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若是父母进京探望,人多了再一块住进平西王府里;既然要住在府里又不是远嫁,不必收那么多贺礼的。。又不是外人。
  夫人被她这副傻得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说笑着:“当我要给双份儿呢?想得美!”
  杨九笑着,问:“那是谁呢?”
  二爷名动盛京,师兄弟们的礼物就不用说了,光是皇室宗亲和同僚们送的单子早就堆满了,过几天成亲就更是应接不暇。亲近的、不亲近的,这回都会上门讨杯酒喝,谁会把贺礼先转到师娘这呢?
  夫人笑得神秘兮兮,不多说,一副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师娘一向是平易近人的,性子好得很,有时也像个孩子一样逗着小辈们玩儿。杨九自然是了解的,笑笑不多问,规规矩矩地坐着等。
  没一会儿,小厮捧着两个大礼盒进屋来,规规矩矩地搁在桌前就退出去了。
  两个礼盒大小一样,连上头的花纹都一样,不难猜着里边儿的贺礼八成也是一样的。
  夫人撅了撅下巴,示意杨九拿盒子去,道:“打开瞧瞧。”
  杨九看了一眼,伸手随意把其中一个盒子拉到自己眼前,边拆着上头的绸布边问着:“这是谁呀,您也不和我说。”
  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块儿紫玉原石和一套鲛珠首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尤其是这紫玉原石,虽然尚未打磨倒这边角露出的水泽却是难见的晶莹剔透。
  东西收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觉得这两样东西不常见,十分难找,人家送了也是有心;杨九盖上礼盒,问:“这也太有心了,一看就是难得的宝贝儿!师娘,这是谁呀?”
  夫人笑道:“还能有谁啊,鲛珠在南海,紫玉在凤岭,你说还能有谁这么细心啊?”
  佳偶天成,珠联璧合。
  意头是好意头。心意也是最重的;杨九皱着眉,南海在哪她没去过,但当时去西北经过的一条道,就有凤岭山。
  猛得打了个激灵,看向了另一个没有拆封的礼盒,惊道:“这份儿给大林的!”
  夫人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道:“你这娃儿是怎么了?放心吧,两份儿啊一准是一样儿的!”虽然知道杨九不会去介意那些贺礼轻重的事,但她这反应奇怪得很,难免调侃两句。
  杨九反应过来失礼了,干笑两声道:“哪的事儿啊…我,我这是想着这么贵重的礼,得好好的请一顿嘿嘿。”
  “用不着!”夫人摇了摇头。 。有点可惜道:“他呀就是没空回来,才提前把贺礼送过来的!”
  杨九点点头,没说话。
  夫人又添了一句:“回去和小辫儿说一声吧,省得他惦记!”
  杨九点头说是,又是闲话了两句,捧着礼盒回了自个儿院子。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只觉着不大高兴整个人恹恹的,有些失落感。
  一下午呆在院子里没出来,看着桌上的礼盒发呆,里头的紫玉看了又看。等二爷黄昏十分回府,进院子找她时,她还在桌边呆愣着。
  二爷走进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发什么呆呢?”
  杨九一回神。。坐直了身体看他。
  咱二爷也没打算等着她回话,抬手拿起她眼前的紫玉看了看,眼神一亮,看向杨九,刚要开口问她…
  杨九太了解二爷,见他一张嘴,对上他的眼神打断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摇了摇头道:“人没回来,礼到了。”
  二爷放下东西,一皱眉眼睛转了转,试探着问:“大林那…不会…”
  “两份儿一样的。”杨九接了话。
  二爷笑了笑,揉揉杨九的眉头说:“别想了,东西你收着就成了。”
  “我就是看不过去!”杨九气鼓鼓的,揪着衣角说道:“看大林那样儿,谈笑风生,小日子美着呢!”
  “那你想怎么样?”二爷被她逗笑了,坐下翘着二郎腿,反问:“还盼着他寻死觅活啊?”
  “哎呦!”杨九气恼地敲了声桌角,坐在二爷跟前,道:“谁跟您闹着玩呢!”二爷这语气明明就是故意闹着她玩的!又不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非要故意曲解。
  “好啦。”二爷拉住杨九的手,浅笑安抚着,道:“两个人里总有一个要好好过日子,都废了怎么成!”
  杨九瘪瘪嘴,道:“我知道~我就是觉着,不值当嘛…”
  “什么叫值?”二爷笑了笑,往她眼前凑凑,歪着脑袋挑着眼看她,眼底满是温柔:“你当时去西北,怎么不想想值不值?”
  杨九一愣,被二爷的眼神看红了脸,在想想当时去西北见到他的时候,那副浑身血迹和奄奄一息的模样,一想就又红了眼,嗓子哑哑的:“那能一样嘛…”
  二爷看着她,心软的不行,抬手一点一点地给她擦干净眼泪;幸好幸好,还能护着她,还能在一块儿。
  杨九吸吸鼻子。带着鼻音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哪像大林那傻子…”
  二爷噗嗤一笑,越看越觉着她怎么这么可爱呢~真招人稀罕。
  俩人话还没说上几句,院外一阵脚步声,急急地。
  堂主和栾师哥,这就进门了。
  “辫儿!”随着脚步进门的还有栾师哥的一声呼喊。
  这些人啊,现在都熟门熟路了;找咱们二爷,书院书房找不着,直接就来杨九院子里了,这俩人没事儿就腻歪得不行不行的。
  一进门,看杨九眼眶红红。
  “怎么了这是?”栾师哥笑着。 。又看二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瞬时就明白了肯定是小女儿家的心思又想多了什么吧。逗趣调侃着:“怎么着?你家二爷悔婚啦?”
  “去!”杨九站起来白了他一眼,骂道:“你才悔婚呢!”
  “我儿子都生了悔什么婚…”栾师哥笑盈盈地给怼了回去;看她笑了就成,一个女娃娃见天儿苦着脸算什么。反正他好怼人的毛病也是远近皆知,没什么打紧的。
  杨九气鼓鼓地,这是哪门子师兄?还以怼人为乐,偏偏自个儿还说不过他!
  二爷乐得不行,但还得偏着自己媳妇儿不是?赶紧打圆场,问:“好啦。。你们怎么来了?”
  堂主道:“书院里有点事,叫上你一块去找师父说说。”
  堂主笑着和从前一样眉目如画,眼睛灿若星辰,或许真是放下了吧。
  晚冬雪夜,马车里二爷递给他的一杯茶,他一点儿一点儿地倒掉了,还有那句“各自安好,再也不见”,这才是真正地敬往事一杯茶,从此清苦不为它了吧。
  杨九看着他,稍许有些安慰。
  看着杨九又怔怔的样子,栾师哥起了玩心,故意道:“走走走,早点说完啊,咱们去寻点儿好玩的!”话本没什么,跟着他挑眉戏弄的眼神就变了味儿!
  杨九一噘嘴,明显就是生气了。
  “有什么好玩儿的!不许去!”说着说着,杨九就拽住了二爷的袖口,凶道:“这么晚了,不许去!”
  “就去!”栾师哥笑道,向二爷挤眉弄眼着:“我们爷们有爷们找乐子的地方,你这还没过门呢,管那么宽~”
  堂主在边儿上笑着摇摇头,不插话。
  “就管了怎么着!”杨九上前一步就叉起腰来,奶凶奶凶地:“要找乐子,我也去!”不就是找乐子嘛?谁不会呀,就跟着!
  二爷笑着揉了揉她脑袋。
  “就不让你跟着!”栾师哥一脸坏笑道:“偷偷的走,把你撂这儿!”
  杨九气恼着,揪着二爷的袖口使劲儿闹腾着:“我就要去,就要去!我不管,就去!我就去我…”
  “好好好。”明知道是一句戏言而已。二爷还是哄着她:“带你去,我去哪你都跟着我,我离不开你!”
  吁~
  边儿上的两位爷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揶揄着他宠媳妇儿说情话也不看着点,这么多人在呢;不害臊!
  杨九自然是高兴的。 。没有心思害羞,一撅下巴,挑着脑袋就给了栾师哥一个得意的眼神。
  说说笑笑着也耽误了,吵闹着也是玩儿够了,栾师哥也没在逗弄着杨九;三人出了院子,向师父书房走去。
  临出门前,二爷握了握杨九的手,道:“等我回来吃饭。”
  杨九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不知为什么,二爷每回看着她,哪怕什么都不说,那双目似朗星的眼睛里都温柔得像要滴出蜜糖来。。甜得让她脸红。
  今生所幸,得以相遇;前生修福,得以相守。
  幸好,他们一直都在。
  杨九转身,看着桌上的紫玉原石,没想着以后要打什么花样的首饰,只叹了口气,把它放回了盒子里。
  她忘了,当时去西北是抱着和二爷同生共死的念头去的;这样的勇气不是人人有,即便有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为了爱不顾一切舍弃生命。
  所以她与二爷,比许多人都幸运。
  ――――――
  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比儿女情长来得重要太多,有太多不能割舍放弃的担子。
  就像这块,嘉陵关外,凤岭紫玉。。


第三十章 夙愿成伤
  少爷一天都在书院里忙活着,午后去西侧院替师父拿三弦儿,从前那人留下的如今都用来教习新进的好苗子了,总归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物尽其用。
  本就举手之劳而已,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这西侧院外的鹅卵石有几块,院里的竹子有几棵,顺着路面走进来得走几步,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可偏偏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午后进去,拿了三弦就一直坐在屋里,一动不动。
  眉头紧锁着,也不像是故地重游,心绪难平的样子;手在袖口里紧紧攥着衣角,若不细看那额头上冒的细汗,你也只当他是坐着发呆罢了。
  直到黄昏最后一抹余晖落了红,夜色渐近。少爷终于松开了掌心站了起来,看了眼窗外竹苞松茂的翠林,笑了笑,径直走了出去再没停留。
  把三弦儿交给师父后,就直接回府了。晚饭也没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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