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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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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就发觉赵宁跟展昭看对眼了,碍于张昆强大的战斗力只能闷在心里,如今张昆不在,赵宁又这样,找展昭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回到东京城之后,八贤王会不会提着刀杀到开封府,就不是他能担心的事情了。
  毕竟这种尴尬的情况下,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
  屋里的赵宁背靠着门,蹲坐在地上。
  方海重重地拍门动作把她的背硌得生疼,她恢复了几分神智。
  杏花送来的参汤她一口也不曾喝,她入口的都是方海做的东西。
  方海是她的人,绝对不可能帮着杏花给她下药。
  所以药没用下在吃的东西里。
  药可能就下在这个屋子里,她能接触到的东西。
  可庞昱送来的首饰她不曾戴,衣服也不曾穿。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宁理了理思绪,环视着华美的装饰,眸子闪了闪,目光最终停留在燃着的红烛与不断吐出云雾的瑞兽上面。
  赵宁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挪到桌前,颤着手,将檀香熄灭,又将蜡烛吹灭。
  屋里陷入了黑暗。
  大开着的窗户送来了花香,赵宁倒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面与火热的身体撕扯着她的神智,她痛苦地闭上眼,身体蜷成一团,微微发抖。
  耳畔无名的歌谣似乎好了一些,可那低低的声音仍在催促着她。
  赵宁捂着了耳朵,但那声音仍在继续,一点一点撩拨着她的心弦,引诱着她慢慢陷入沼泽之中。
  庞昱一来狂奔来到赵宁的院子,院子里一个侍女守卫也无,就连那永远不离赵宁十步的方海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赵宁的屋子一片漆黑,庞昱不知道赵宁的情况,发疯了一般拍着房门大叫:“阿宁!”
  “阿宁你怎么样?”
  庞昱一脚踹开了房门,借着微弱的月色,他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赵宁。
  “阿宁?”
  庞昱呼吸一滞,跑了过去。
  庞昱将赵宁抱在怀里,她的小脸滚烫,他认识赵宁这么久,第一次从她身上感觉到了活人的温度。
  以往的赵宁身体总是凉凉的,暖炉再怎么烫,也暖不热她的温度。
  赵宁的眉心紧紧蹙着,她已经有些认不出来人了,来人冰凉的手敷在她的额上,她身体又开始难受起来。
  直到她闻到那熟悉的香味,身体缩了缩。
  庞昱眸子变了变。
  “小昱。。。你出去。”
  赵宁把头埋在身体里。
  庞昱眸色深沉,看着怀里的赵宁,她瘦弱的身体一直在抖,鸵鸟一般蜷缩着,散乱的头发掩盖着她精致的小脸,只露着通红的耳尖。
  她的模样实在勾人的很。
  庞昱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在她面前做了十六年的正人君子,无论赵宁说了什么话,他都会听,哪怕赵宁让他去送死,他眼也不会眨一下。
  但是这一次,他不能也不想再听赵宁的话。
  这屋里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神仙散,无药可解。
  庞昱轻抚着她的发丝,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朝门口走去。
  哐当一声上了门闩,庞昱转过身,幽深的眸子看向床幔后的赵宁。
  屋里的蜡烛早被赵宁熄灭了,只有皎皎的月色透过纱窗投了进来。
  庞昱脱了外衫,朝赵宁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解着腰封,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
  庞昱走到床边时,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大开的领口里,露着保养得极好的雪白肌肤。
  他拇指摩挲着赵宁的脸,轻轻唤了一声:“阿宁。”
  赵宁睁开了眼,湿漉漉的眼睛不复往日清澈,她的眸色有些涣散,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她感受到脸上冰凉的触感,她又缩了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展。。。昭。”
  庞昱动作停了一瞬,手指微微用力,她脸上瞬间便红了起来。
  赵宁大睁着眼,双目无神,如一只濒死的鱼,她的声音又细又弱,像只小奶猫一般,一下一下挠着庞昱的心脏:
  “展昭。。。”
  庞昱闭上了眼,赵宁染了情/欲的声音仍在继续:“展昭。。。”
  庞昱停了半晌,手掌盖住了她的唇,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轻声道:“阿宁,我是小昱。”
  “来,叫我小昱。”
  庞昱松开了捂住赵宁的唇的手,看着她因情动而通红的脸。
  她的眉微微蹙着,眼神迷离,是他午夜梦回想了无数次的撩人模样。
  可她那失神的眸子看的却不是他,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庞昱解了她的腰封绑在她的眼睛上。
  看不到她的眼睛,也就看不到她在看着谁了。
  ————————————
  方海如一只无头的苍蝇在软红堂乱撞,守卫侍女们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他随手抓着一个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展昭?”
  一路问来,众人见了他就跑。
  方海赤着眼,觉得这次自己真的是保不住项上人头了。
  他太大意了,竟没发觉参汤的味道不对。
  方海扶着墙根,大口地喘着气。
  一路地狂奔将他的体力完全透支,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直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在他面前站定,清朗的声音问他:“你找展某有事?”
  方海激动地热泪盈眶,扑通一下给展昭跪下了,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展昭,喘着气说道:“快,郡主出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抓着的衣角从手心挣脱了,耳畔是凌厉的风声。
  方海揉了揉眼,不住眩晕的视线里哪里还有展昭的身影。
  方海扶着墙喘了一会儿。
  展昭去了就好,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药物霸道的很,他需要想个法子解了。
  然而现在还不能去解,他需要给展昭赵宁守着门,毕竟这里是软红堂,安乐侯庞昱的地盘,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去找赵宁,万一撞上了,那才是真正能要了他的命。
  方海歇了一会儿,咬咬牙,又往赵宁的院子处跑。
  展昭知道赵宁的身体不好,他见过她吐血,见过她晕倒,她瘦弱的身体随时都可能会倒下,所以他才信了杏花的话,说什么也要去太昊陵找不死草。
  他想要赵宁长长久久地活着,而不是成全了某一位术士的预言,活到一十八岁而终。
  一路上,展昭将赵宁的情况想了一遍,最好最坏他都想过了,甚至就连赵宁死了的情况都想到了。
  如果赵宁今日死了,他拼了一条命也要将她葬在他展家的祖坟上,而非冰冷华美的皇陵。赵宁说过想嫁他,他不能留赵宁一人孤独地躺在皇陵里。
  展昭推门时手抖的厉害,他第一次学武扎马步都没抖这么厉害过,直到他推不动门,发觉门从屋里上死了。
  展昭一脚踹开了门,与庞昱大眼瞪小眼半日后,展昭终于发觉人的想象力实在有限——他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赵宁是以这种方式出事的。
  展昭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抓着庞昱的衣领将他丢在地上,余光扫向床上的赵宁,她被衣物蒙着眼,一动也不动。
  巨阙剑仓啷一下出鞘,锋利的剑尖直指庞昱的胸口,展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字一顿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庞昱眼睛微眯,输人不输阵:“滚,别打扰本侯的好事。”
  巨阙剑进了半寸,鲜血瞬间染红了庞昱的衣服。
  屋内的空气陷入凝滞,床上的赵宁声音细弱,叫了一声展昭。
  展昭游历江湖数年,若是再看不出屋里是什么情况,就太对不住他那南侠的名头了。
  展昭从来都不觉得庞昱是个好人,也不曾对庞昱有过什么任何好的期待,然而庞昱做事还是刷新了他的底线。
  展昭几乎握不住巨阙,恨不得一个手抖一剑将他捅个对穿:“解药呢?”
  鲜血顺着庞昱的衣服直流,庞昱眉头微皱,哼也没哼一声:“神仙散,没解药。要阿宁死还是要本侯救她,你选一个。”
  赵宁低喃的声音还是继续,展昭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听过神仙散的名字,他也知道没解药。
  展昭闭上了眼,呼吸停了一瞬,巨阙剑回鞘,抱起赵宁就往外面走。
  先找地方救了赵宁再说,等赵宁醒来之后对他是打是骂是杀他都受着。
  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赵宁去死。
  庞昱捂着胸口,眼看着展昭抱着赵宁就要出了门口,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不管不顾地去跟展昭抢赵宁:“你他妈要带她去哪?”
  话音刚落,就被展昭一脚踹翻在地。
  鲜血流了一地,庞昱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
  展昭蓝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庞昱扶着桌椅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出了门,迅速召集侍从,下了命令:“给本侯杀了展昭!”
  方海一路跑回赵宁的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庞昱只着白色云锦中衣,捂着不住流血的伤口,眼睛红得吓人,咬牙切齿让人去杀展昭。
  方海再怎么不聪明的脑袋也想得出发生了什么事,忙道:“侯爷,杀不得啊。”
  随从听了庞昱的命令,拔剑就要追展昭,方海苦拦不住,身上挂了不少伤。
  又一个回合,随从一脚将方海踹得口吐鲜血,方海爬到庞昱身边,不住地磕头,直将那额上磕得全是血:“侯爷三思,此事若闹大了,郡主这一辈子就毁了。”
  杏花站在树梢,将这一切的闹剧看在眼底。
  一切都在按照赵爵预估的方向走,安乐侯冲冠一怒为红颜,展昭身上还带着伤,未必能敌得过庞昱训练有素的随从。
  杏花抬头看月,过了子时赵宁身上的神仙散再不解,也要死在这陈州城了。
  安乐侯庞昱愤而杀人,包拯痛失爱将,八贤王独女横尸陈州,这才称得上是一场好戏。
  杏花看着院子中那个受伤的少年,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指令。
  月色洒落在地,庞昱无力地躺在椅子上。
  侍从给他上了药,冰凉的药物贴在伤口处,拉回了他的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永夜寒晨投的地雷!~
  展昭:差点被绿QAQ
  庞昱:MMP本侯从头到尾都是悲剧
  阿宁:你俩问过我的意见吗?!!
  作者:你的意见不重要
  陈州副本再不快进
  真正狂拽炫酷吊炸天的boss就没机会出场了
  摩拳擦掌的赵爵:本王的时代来临了!

    
第38章 嫁娶
  庞昱的眸子明明暗暗。
  方海满身是血,已经有些看不清周围人的模样,夜风送来了赵宁屋里的檀香味道,他身体抽了抽,一头栽倒在地上。
  “抬下去。”
  庞昱斜躺在椅子上,月朗星稀,月色洒在他的身上。
  庞昱知道赵宁喜欢展昭,也知道她迟早都是要嫁给展昭,他在心里告诉了自己无数次,阿宁喜欢谁,就让她喜欢好了,反正她说什么都不会嫁给你,倒不如让她嫁给她喜欢的人。
  然而真当展昭抱着赵宁离开的时候,庞昱终于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度。
  他不甘心。
  满打满算,展昭与赵宁认识不过三月时间,而他与赵宁,是从小玩到大的,相伴了十五年。
  从第一眼见到展昭,他就知道赵宁喜欢展昭,赵宁性格温柔,心思从来不外漏,但在看着展昭时,目光是含羞带怯的。
  他想不明白,赵宁为什么会喜欢展昭,论身世论相貌他样样不输于展昭。
  满腔的不甘与恨意充斥着他的脑海,疼痛微微拉回了一点他的理智。
  庞昱又想起方海的话。
  方海说的不错,此事不能闹大,闹大赵宁的一生就毁了。
  他喜欢她,怎么舍得毁了她,但还是不甘,不甘展昭什么也不用做就得了赵宁的心。
  庞昱闭上眼,道:“全城戒严,若有人买嫁娶之物,不问缘由,直接抓来回本侯。”
  展昭为人方正,不会跟赵宁无媒而合,倒不如守株待兔,等展昭自投罗网。
  随从应诺退下。
  月色温柔如水,洒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展昭抱着赵宁,眉头紧锁,来到庞昱院子里一处不起眼的房间,长腿一挥,上了门闩。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展昭久在江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房间原本是给庞昱的姬妾们准备的,谁知庞昱自来到了陈州转了性子,下面人孝敬的女人他一个也没有收,因而这个房间就闲置了下来。
  陈州久旱,这个房间又许久没住过人,虽房间里放的有熏香之物,但也有些味道。
  展昭将赵宁放在床上,赵宁不住地咳了起来。
  绑着她眼睛的布条早被泪水浸湿了,小嘴一张一张的,叫着展昭的名字。
  展昭一阵心酸。
  他早该想到的,庞昱对她一直存了心思,她身边没有南星照料,张昆与方海又都只是男子,难免有照料不到的地方,庞昱若不趁机钻空子,便实在有负他的“一腔深情”了。
  展昭解了绑着赵宁眼睛的布条,她的目光不似往常清澈,浸了水的眸子如雾水悠悠,动了情的脸色少了病弱的白,如朝霞映雪般好看。
  展昭轻抚着她的眉眼,唤了一声:“郡主?”
  赵宁像是感应到了一般,蹭了蹭他的掌心。
  她的脸软软细腻且又滚烫,展昭的动作停了一瞬。
  此时再去计较什么男女大防,便有些矫情了。
  展昭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他为人内敛,处事谨慎,但不代表他优柔寡断,没有主见。
  黑暗中,展昭明亮的眸子变得幽深,声音也是低沉的:“你可愿意嫁我?”
  有些人尚未相见,就被父母定了终身。
  有人因一眼的心动,决定携手一生。
  也有人相知相识数十年,爱字一词从未宣出口。
  更有人相敬如宾多年,最终却败给了江湖之大,至死不复相见。
  红尘十丈,芸芸众生,生而为人就是这么奇妙,你不知你会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你遇到的是雨露之交,还是生死相随。
  他与赵宁结识不足三月,赵宁的许多习性他也不曾完全了解,但他却觉得,他这辈子也就是赵宁了。
  赵宁说过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到今日,方真正明白其中滋味。
  展昭取下巨阙剑,放在床边,哑声道:“展某名昭,字熊飞,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人氏,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孑然一身,浪迹江湖。如今为助包大人,投效官场,现在开封府衙供职,官拜四品带刀侍卫。”
  展昭握着赵宁的手,她的手很小,滑滑嫩嫩的,如上好的白玉一般。
  展昭看着陷入昏迷的赵宁,继续道:“展某一月俸禄乃是三十两银子,上任两月有余,攒下了。。。”
  瞥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展昭顿了顿,轻笑出声:“一分钱也未攒下来。”
  “第一月的俸禄给郡主买了衣服首饰,第二月的俸禄送与了灾民。不过郡主无需担心,展某名下有几处铺子,良田也有几倾,以后都交予郡主打理。”
  展昭吻了吻赵宁的手背,随后一撩衣摆,跪在了地上:“展某想娶郡主为妻,不知郡主愿不愿嫁?”
  床上的赵宁秀眉紧蹙。
  展昭的眸子暗了暗。
  “今日展某来的仓促,身上只有名剑巨阙,便以它为凭证,求娶郡主。假以时日,郡主痊愈,展某必当补上三媒六聘,迎娶郡主回家。”
  展昭将床上的赵宁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朝着窗外皎皎的月色一拜,就当全了礼。
  展昭闭上眼,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常州府展昭迎娶八贤王独女寿宁郡主为妻。”
  “漫天星辰为证,名剑巨阙为凭,展昭永不负赵宁。”
  说完话,他停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着赵宁的目光满是柔情。
  他将赵宁轻轻地放在床上,长腿一跨,躺在她的身边。
  大手拉上床幔,遮住了月光。
  黑暗中,展昭的吻落在赵宁额上。
  他的吻一路向下,吻上了她的唇。
  她如上次一样,不知如何去配合,也不知如何去回应。
  展昭捏起她的下巴,她呼吸间的甜腻几乎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
  一吻而终。
  展昭的肩膀微微发抖,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赵宁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像是带了醉意的声音仍在叫他的名字:“展。。。昭。。。展昭。”
  血气涌上头顶,展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声音沙哑:“我在,是我。”
  “我是展昭。”
  窗外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展昭温暖却有些粗糙的大掌覆盖上她未经人事此时却满是情/欲的眼,冰冷的唇碰了碰她火热的耳垂。
  展昭喘息着,明知道赵宁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仍是轻声地安慰着:“不要怕,会有点疼。”
  赵宁的眼泪落了下来,呜呜地哭着,手指慌乱地去抓着身边的东西。
  展昭握上了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手心。
  眼前是黑夜也是黎明。
  “我疼。”
  “展昭。。。我疼。”
  她的声音像猫一样细弱,撕扯着展昭的神经。
  展昭闭了闭眼,紧紧地搂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长夜漫漫,红烛腊干。
  庞昱看着夜幕中星辰银河,眼睛一眨也不眨。
  夜幕散去,银河消散,长庚星在混沌中散发着点点星光。
  庞昱闭上眼,酒坛子扔在空中,被他一拳打碎,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留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点点红色。
  庞福立在一旁,一句也不敢劝。
  “拿酒来。”
  庞昱大笑着喝酒,一杯又一杯,喝了个大醉。
  醉酒后的庞昱摇摇晃晃爬到屋顶,跳着去够天边唯一的长庚星。
  庞昱傻笑着:“阿宁,我给你摘星星。”
  混沌散开,远处传来一声鸡啼。
  庞昱的动作一僵,停了一瞬,从屋顶上跌了下来。
  骨碌碌地滚到了侍卫们铸成的肉盾中。
  庞福擦着汗,一颗心随着庞昱的动作摔成了八瓣,让人赶紧叫大夫:“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天,终于亮了。
  展昭看了看蜷在自己怀里的赵宁,药物散去之后,她的体温变得冰凉,好几次,展昭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个死人。
  食指放在她的唇边,她的呼吸浅浅,展昭才松了一口气。
  神仙散的药物霸道的很,经赵宁甜腻的呼吸传到展昭身上。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一夜也不知道是谁乱了谁的心。
  展昭吻了吻赵宁的眉。
  她的睡容恬淡,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赵宁再度醒来之后,入目的是南星打着哈欠的脸。
  赵宁眨了眨眼,南星打哈欠的动作停滞在空中。
  “郡主,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回王府报丧了!”
  南星激动地泪流满面,抱着赵宁就是一通猛摇。
  赵宁被她摇得差点又闭上眼,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疼的,颤巍巍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
  话不成句,赵宁发觉自己的喉咙如着了火一般。
  南星后知后觉地放下了她,随手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喂赵宁喝下。
  咽下水,赵宁咳了好一会儿。
  好半晌才止住了咳,赵宁问道:“你。。。何时到的陈州?我昏迷了几日?”
  南星准备再倒一杯水,赵宁摇摇头,南星便把杯子放回桌上,道:“有两日了。”
  南星上下打量赵宁一眼,问道:“郡主,上次分别的时候你身体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到了陈州,先大病了一场?”
  赵宁眉头微蹙,她晕倒之后的事情全然记不得了,再醒来就看见了南星的这张脸。
  赵宁努力地回想着,那夜她发觉了身体不对劲,之后就叫方海出去了,再之后,记忆就像被凭空斩断了一般,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许是展昭给她找到了解药?
  迷迷糊糊中,她依稀听到了展昭的声音,赵宁没由来地就心安起来。
  至于药物是谁下的,赵宁觉得多半是杏花瞒着庞昱做的事。
  她和庞昱相处多年,庞昱若想给她下药,机会多的是,庞昱若真想娶她,机会也同样多的是,根本不用等到来陈州。
  庞昱在庞妃赵祯面前撒撒娇,赐婚的圣旨不消多会就能下来,至于庞太师不大喜欢她的事情,圣旨都下了他还能说什么?
  庞昱背着她的时候对旁人说了无数次的喜欢她,然而面对她时,一个字的喜欢也不曾说出口。
  赵宁知道,那是因为她很早之前就与庞昱说明白了,此生不会嫁他,所以他大概也没存能娶到她的心思。
  赵宁这样想着,揉了揉眉心,道:“许是这一路担忧太过吧。”
  南星哦了一声。
  赵宁问:“展昭呢?”
  她和展昭既然已经把话说开,她又大病了一场,展昭多少也应该表示一下。
  虽说如今男未娶女未嫁,不好随时照顾她,但她既然醒了,展昭过来瞧瞧她还是可以的。
  “展昭啊,见我到了之后,把你塞给我就走了。”
  南星歪着头,有些不满。
  赵宁品着南星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有事耽误了,因而又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南星摇摇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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