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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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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我要去陪他,他一个人总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又发烧了……受伤了……”我哭得说不出话来,好像要把对他的思念都哭出来似的……是谁说时间能医疗创伤的?我想他……时间过去,也只是把这份爱和思念埋得更深罢了。埋在心底的东西,虽不再是时时触及,可也越发难以割舍,它在心底,心便缺了这一块……

“你会错他的意了,他是要你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要你去陪他。”罗成不顾我痛哭失声,冷酷地只是地往下说,“下一世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以为他是真信那话吗?他只是要你活下去。”

“不!”我睁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瞪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的心里只想着他,眼里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你以为他愿意你这样,把死亡当作唯一的希望吗?!”小罗成也激动了起来,涨红了脸,大声道。

万里烟云兽忽地“呜”了一声,我忙俯下身子去看它,它是……不行了……它的整个身子都开始抽搐,我喊它,它再也没有力气回应我,只是伏在地上,嘴里已开始吐白沫。我流着泪抱住它,托起它的头放在我的膝上,好让它能舒服一些。小罗成也不说话了,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马儿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它的颈。

一整个晚上,我和罗成彻夜不眠地陪着它,万里烟云兽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我几乎要以为,它是挺不过这个晚上了。不料,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它竟又睁开了眼睛。

外头隐隐传来了鼓声,那是二哥在练兵吧。鼓声雄浑,还伴着士兵们的喊杀声。万里烟云兽竟抬起了头,原本已黯淡下去了的眼睛忽然又有了光彩,只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力仰着头。

“到底是一匹战马良驹,心气儿从不曾输了半分。若是主人未死,还骑着它沙场驰骋,怕是再有十年它也一样雄健。现今一退下战场,它便是无疾,也走不下去了……”小罗成感慨道。

我抚着万里烟云兽,它的眼睛一片晶莹,呼吸也不似昨晚那样沉重了,微微喷着鼻息,好像已闻到了战场的味道。它生来就是一匹战马,若是无仗可打,那也就是它生命的尽头了……我忽地又想起了他,他受封天宝大将,御赐“无敌”金牌,他也是为了战场而生的,我曾盼望着能和他一起隐居,可我却没有想过,他若离开了战场会怎么样,会像他的万里烟云兽一样吗……原来这就是命运……即使那天我能拦住他,不让他死于李元霸之手,他也一样会伤于自己的心……无仗可打、无君可护的隐居生活,他又能过多久呢……他真的……会快乐吗?……

万里烟云兽忽然四足用力,“吁”地一声嘶鸣,竟站了起来。虽然它的四条腿都在打颤,可它兀自站着,强撑着就是不肯倒下,一双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小罗成,眼里满是乞求。

“四明山!”

我和小罗成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还会有什么别的答案呢?马儿定是不愿在远离他的地方孤单离去。

“我去备马。”小罗成说了这一句,便走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替万里烟云兽简单上了一个笼头,在它的耳边轻声道:“别担心,我们送你去。”我牵着缰绳,慢慢地拉着它往外走。昨晚已是连抬头都没了力气的马儿,今天竟似是神奇地恢复了过来,在我的牵引下,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我含着泪,看它那样艰难,却又坚定地迈着步子,好像支撑它的不是它颤抖的腿,而是它的心。

“瑶儿。”

我抬起头,小罗成带着两匹马等在外头,我一看他身后的马就呆住了,那是……踏雪玉兔驹!

我走上前,轻轻抚着踏雪玉兔驹,它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我,目光是那样柔和。我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它,这些天一想起那日它和我一起摔下去,总是禁不住心疼。

“那日我又回去了一次,瞧见它被卡在坑里,我就找人把它拉了上来。当时它情况很不好,你又病着,我就没有告诉你。这几日总算是好起来了,我本想等瑶儿病好后给你个惊喜,今日这惊喜算是提前了。”小罗成笑了一笑,淡淡道。

难怪小罗成会知道万里烟云兽的事,难怪他说常常顺便来看看它,原来他一直都在照顾着这两匹马……

“表哥,谢谢你。”我低着头,轻声道。

罗成不答,翻身上了马,才说了一句:“你今日已是谢过我了,你不觉得谢得太多了么?”

我心里一堵,张嘴想回他几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只是发了半天的呆,心思百转千回,翻来覆去地竟都是面前的这个人。他对我这般,我莫说回报,就连仅是接受都已觉得万分之重。究竟是何去何从,我的心里竟也开始惶惑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吧,它的时间不多了。”罗成早已拉过了万里烟云兽的缰绳,冲我喊道。

我看了一眼小罗成,他昂首骑在马上,没有穿甲胄,一袭惯常的白衣任性而舞,墨黑的发丝随风飞扬,双龙抢珠的金冠虽然耀眼,但又怎及得他眼里夺目的光华,眉梢微挑,几分冷傲,几分出尘似的超然,越发显出浊世佳公子般的风流潇洒。

我转过身,默不做声地跨上马背,目光却仍不自禁地跟着罗成。他已靠向万里烟云兽,手里拉紧了左侧的缰绳,我也向马儿的右侧靠去,拉住了这一边的缰绳,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护着万里烟云兽,往四明山而去。

终于到了四明山,一直步履维艰的万里烟云兽竟忽然用力,挣脱了我们的牵引,小跑了起来。我又是惊讶又是感叹地朝小罗成看去,只见他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万里烟云兽,目光里是毫不加掩饰的赞许,像他那样骄傲的人,一句赞赏都极是吝啬地不肯给人,此刻却对一匹马显露出这样的赞美,我的心竟不禁被这样的坦率和真诚触动了。

罗成一催马,落后半步跟着万里烟云兽,我们两人便随着它往山侧的那座小树林奔去。我在后头,只看见万里烟云兽越跑越快,竟依稀像是恢复了从前的风采,昂首阔步,每一步都迈得又快又稳,“嗒嗒”的蹄声透着坚决。

终于又见到了那块简陋的木牌,上头还隐约可见血色的字迹,当年那一小片光秃秃的黑土地已长满了青草,再也不那样难看地裸露在那里了。万里烟云兽缓了步子,轻悄地走了过去,便在那草地上跪了下来,一双眼睛渐渐地阖上了。

小罗成已下了马,却并不走过去,只是远远地站着。我没有问他,心里已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人走了过去,在万里烟云兽的身旁俯下身子,轻轻地拍抚着它。马儿微微动了动,朝我半睁了睁眼睛,又很快阖上了,它的呼吸越来越轻,有时几乎听不到了。

我把头贴在它的背上,马儿厚密的鬃毛又软和又温暖,我已不由得闭上眼睛。也许是因为刚跑过长路,我闻到一种浓烈的马儿特有的味道,很熟悉,很亲切……就像我倚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上也时常会有一丝这样的味道。我忽然有些羡慕万里烟云兽,它是无需掩饰对他的思念的,如今又可以这样洒脱地离去,不用顾忌亲人、朋友……只是想他,便可以去陪伴他了……

万里烟云兽忽地“呜”了一声,重重地喘了一下,便再没了声音,气息渐弱,已是没有力气吸气了。我轻轻抱住它,凑在它的耳边悄声道:“你若见着他,告诉他,我想他……”

万里烟云兽终是没了动静,它那样静静地伏在地上,看上去只像是睡着了,但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盘陀山秦瑶生疑 扬州城罗成夺魁

他的墓旁多了一座新墓,墓前多了两块石碑,是小罗成帮我垒起来的。一块上刻着一个“义”字,我早就想刻在他墓碑上的字,另一块是一个“忠”字,给了他的马。

我和小罗成立在这两座墓前,谁都没有说话。我心里极是复杂,想要问他,你走时那一句话究竟是何意,可是,他却不回答我……

我身旁突然有人打破了这沉寂,朗声道来,没有一丝瑟缩和犹豫:“宇文将军,在下罗成,素来仰慕将军英雄,今日来谒将军之墓,对将军尤生敬意。”罗成双手抱拳,向墓碑行了一礼,面容肃然,深垂目光,在他的面前将头低了下去,“只是,罗成有一事要问将军。”说到这一句,小罗成重又挺直了身子,正视那一块墓碑,道,“宇文将军,表妹深以将军为念,无法忘怀,心心念念只是要了却余生,追随将军而去。我却道将军绝非此意,宇文将军的心意,罗成自以为懂得,只要心爱之人好好地生活,即使不在她身边,也可放心了。罗成妄自猜测将军之意,言将军并非要表妹相陪,却只要表妹能有勇气活下去。若将军并非如此想,今日罗成愿在将军墓前以命谢罪,告慰将军,也求表妹宽恕!”

罗成的语声忽然变了,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见他猛地伸掌,狠狠推开了我,“唰”地抽出佩剑,大声道:“宇文将军!罗成今日祭此剑,若将军怪罪罗成,便教此剑透我心扉吧!”说完,罗成竟高高地抛起了佩剑,剑锋向下,垂直而落,眼看就要刺到他的身上了。

“表哥!快让开!”我急得大声惊呼。

小罗成看了我一眼,身子却是纹丝不动。我来不及去推开他,只吓得闭上了眼睛。忽听“呛”的一声,我睁开眼,只见那剑堪堪落在小罗成的脚下,离他的身子差着不足一寸的距离。

“表哥!”我大喊了一声扑过去,直往他的身上瞧,嘴里只是道,“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

罗成淡然一笑,并不回答我的话,却只道:“瑶儿,你看,宇文将军的意思,并不是要你去陪他,他是要你好好地活着。”

我怔住了,泪已是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我一步一步走过去,抚着他的墓碑,只是轻声呢喃:“是真的吗?那‘下一世’的话,你只是要我活下去……”

“是真的。”他没有回答,却有一个人回答了,“你若不信,不妨再来一次!”

我忙回身去看,小罗成已又捡起了地上的剑,剑尖向下,举起,竟似是真的准备再抛一次。我吓坏了,慌忙扑过去抱住他,哭道:“表哥,我信了,我信了……你别再拿生命开玩笑了……”

我听到那剑“呛啷”落地,他的手触着我的发,却迟疑了良久,才终于轻轻地抚了上来,另一只手将我搂在怀中,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语:“瑶儿,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这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天,我哭得昏天黑地,却不知是为他、为我……还是为这一份我全不知该如何回报的情意……

从盘陀山出来,我和小罗成都是许久没有说话,连两匹马儿都像是感觉到了不寻常,低垂着头,无精打采地挪着步子。我终是耐不住,转头想要唤他一声,不料我话没有出口,竟见他猛一拍马,飞快地朝我冲了过来。我一惊,以为他又要抱住我,心里一阵慌乱,想要躲开,可我的身子已是僵硬了,一步也动不了。

然而,他并没有将我揽在怀里,只见他手一伸,五钩神飞枪已在他的掌中,快马冲到我的身前把我整个地挡住,长枪一摆,只听“当”地一声,一枝暗箭已被拨落地上。

我吓了一跳,赶忙提锏在手,上前一步,立在罗成身旁,轻声道:“表哥,会是什么人呢?”

罗成没有回答,蹙眉向四周扫了一圈,大声道:“是哪路的朋友?瓦岗罗成在此,暗箭伤人岂是英雄之举?”

没有人回答,我的手心里已紧张得冒了汗,我完全没有想到在四明山竟会遇到偷袭,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也不知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情况很不妙。

“瑶儿,”罗成身子未动,只是压低了声音轻轻道,“你用撒手锏击右手边那丛灌木。”

我朝右边看了一眼,那一丛灌木表面上看去一无不同,但我相信小罗成的判断。当下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迅速出锏,我的右手锏精准地落在那丛灌木上,一声惨呼,灌木竟像有生命似地簌簌动了起来,躲在后头的人影渐渐清晰了。

“这不是罗将军和秦姑娘吗!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受伤的人还在呻吟,一旁已有人打着哈哈走了出来。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人,我认识他,他就是净梁王李执的部下,当年在四明山,乱棍打我的,也有他一个。

“你是?”罗成没有去四明山,并不认得他,此时问道。

“在下是南阳王部下,今日奉命守此要道。方才不知是罗将军和秦姑娘,纯属误会,误会!”那人抱拳笑道。

我直瞪着他,这个人分明是李执的部下,为什么信口胡说,难道他以为我已不认得他了?我冷笑了笑,就想当面揭穿他,忽然,我瞧见左边的灌木丛也动了动。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此人是知道李执曾害过我才故意瞎说的吗?如果是那样,他应该是不愿意与我们正面冲突。想到这里,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贸然挑明,真打了起来,只怕我们也会带伤。

小罗成向他点了点头,道:“既是南阳王部下,怎会在此守候?”

那人讶道:“怎么,罗将军还不知道吗?靠山王杨林遍邀天下豪杰,齐集扬州,一较高下,胜者钦封武状元,昭告天下。”

“武状元?”罗成蹙眉轻道了一句,我与他互视一眼,心下都已明白,这一次怕是又要应了那句会无好会的话。

那人点头又道:“只是伍天锡伍将军得着消息说靠山王定是有别的算计,南阳王特差小人守在此,若有人经此往扬州而去,就明言提醒,也免得自家人中了埋伏。这几日已有好几位王爷从此过了,秦元帅也在今日早间往扬州而去。”

我心里暗暗打鼓,没想到我们才离开几天,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二哥也来了,那瓦岗众将也定是都到了。

“既如此,罗成谢过!”小罗成匆忙抱了抱拳,冲我打了个手势,两人催马越过了那人,往扬州方向赶去。我抢了个空儿朝两旁扫了一眼,竟瞧见好几道箭尖上的寒光,正对着我们方才身处的空地……

“表哥,事有蹊跷,那人不是南阳王的部下,我认得他,是净梁王李执的部下。”离了那些人,我急急向罗成道。若说伍天锡得着消息会专程通知南阳王朱灿还好说,但连李执都知道了,便颇为奇怪了。

罗成缓了马,转头朝我看,却并不说这两家反王的事,反问我道:“瑶儿怎么会认识那人?”

我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将那日在四明山被打的事瞒过他,忙忙道:“在四明山见过,所以就知道了。”

不料我这一句话并没有能让小罗成满意,他只是看着我,道:“这不对,瑶儿素来对不相干的人不上心,此人既非武艺卓绝,又非智谋过人,瑶儿却能记得他……这不对,一定有什么事!”

我有些着慌,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罗成已又催道:“告诉我,瑶儿!”我心里一乱,架不住罗成一句紧一句的追问,把当年在四明山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罗成半晌都没有说话,我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忽然见他的拳头紧紧地攒了起来,骨节发了白,拳头牵动着整条胳膊都在颤抖,分明是用了狠力。我忙抬头去看他,只见他脸色铁青,紧咬着牙,突然猛地一扯缰绳,就要回马往后冲去。我慌忙一把抢住他的马缰,急道:“表哥!”

“你放开,瑶儿,”他的语声像是从齿缝间透出,生硬而冰冷,“我要杀了他。”

“表哥!”我几乎被他吓呆了,小罗成从来不是好杀之人,这句要杀谁的话更是从没听他说过,今天竟这样恶狠狠地道来,若不是亲耳听到,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是……是为了我吗……这一个念头突然悄悄地漫上心头,有一股暖流一丝一丝地沁入心田,“表哥,已经是好&书&网久以前的事了,他们也没能把我怎么着。表哥别去了,我们还是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我拉着他的缰绳不肯松手,只是不停地道。

罗成白着张脸,看了我好一会儿,那拳头终是松开了。我略放了点心,忙拉他,道:“表哥,我们走吧,得赶紧找到二哥。”

好不容易跑出了四明山的地界,前头远远地出现了一支队伍,看那阵形分明很熟悉,但军士身上的号衣却没见过。我和罗成紧了几步赶上前,看了老半天,那分明是瓦岗的部下,怎么服饰用具都不同了呢?我老远看到一面旗,忙从马上站起来看,只见上头两个大字:“金墉”。

“表哥!”我把那两个字指给罗成瞧。

罗成蹙了眉,打马向队伍前头驰去,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表弟,小丫!”

是二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朝二哥跑去。

“表哥,扬州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这……?”罗成指着那旗问二哥。

“嘿!老兄弟,这事儿还不明白吗!”二哥还未回答,从后头转出了一个人,笑呵呵地回应。是小程!我瞠目瞪着他,这家伙穿着一身黑油油的铠甲,骑在他的铁脚枣骝驹上,没有九龙冠,连护背旗也没插上一杆,什么仪仗排驾一概不见,只有他独一个悠哉游哉地伏在马背上荡着两条腿,“老程我不干了!”

“什么?!”

“小程!!”

我和罗成同时喊道。

二哥看我们惊讶,便在一旁解释道,小程听说扬州要选武状元,大是心动,嚷嚷着要御驾亲征,不料徐茂功、魏征、二哥……没一个肯听他的,人人都说这次危 fsktxt。cōm险,他得要坐镇瓦岗,不能亲涉险地。小程就说他不要干了,要让给蒲山公李密。李密是在扬州得罪了杨广,逃到瓦岗的,待了没几日,人都说他学问好见识广有气度有派头,很是服着他。此番小程定要相让,大家嘴上虽是劝着,心里怕是也都觉着李密当这皇上要比小程合适得多,说了几句也就默许了。李密刚到瓦岗时,谦逊得见着谁都称一声将军,这回一当了瓦岗的主儿,国号也改了年号也改了,衣服制式全都改了,一本正经地当这个“金墉”的皇上。

小程笑嘻嘻地听着,摸着下巴赞:“到底是朝廷的蒲山公,行事就是不同,这一番,咱金墉是走上正路了!”

我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斜着眼睛恨恨地睨他,说什么想跑来看武状元,所以不要当主公了,谁信哪?小程这家伙,分明是早就安着让贤的心,一看着李密,觉得此人合适,就找了个借口让了。可是小程啊!你这一让,算是把整个瓦岗都让了!瓦岗众兄弟齐心齐力的日子是到头了……

二哥看了我一眼,面上很是凝重,道:“小丫,你这几天和表弟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说一声,你可知道战时私自离营,是什么样的罪啊……”

“二哥……”我一怔,二哥从来疼我,在瓦岗,我年纪最小,又是女孩子,众兄弟也常常明里暗里纵着我,这次我只是离开了几日,也没有误事,我没有料到二哥会说起“罪”……我呆呆地瞧着二哥,这几日瓦岗的变化,我已从二哥这句话里隐约窥见了端倪。

“表哥,这不能怪瑶儿,是我带她出来的。”小罗成早已急着开了口。

二哥深看了一眼罗成,没有说话。我唯恐二哥又要怪小罗成,忙赶着岔开,道:“二哥,我们在盘陀山附近遇上了净梁王的人马,他们却谎称是南阳王的部下,说是奉命守在那里通传消息的。”

一旁单雄信冷笑了一声,嗤道:“消息?他们能有什么消息?不过是道听途说混猜而已!”

小程耸了耸肩,接道:“他们守在那里不过是要吓退一拨人打伤个把人而已,这也就是老兄弟,他们不敢动手,若换个别人,当场就教他们射死了。哼!还真以为别人不来了,这武状元就能归他们?”

小程这一句话,大家便是一阵朗笑。二哥含笑四下扫了一眼,下令道:“明日进驻扬州!”

第二天,瓦岗大军到了扬州,由接引官接了进去。里头已摆下一个方圆千把步的圆形场地,十八家反王陆续到齐,又有零星的几支人马赶到。又候了一刻,中军才放炮封营。初登基的代王杨侑在李渊和老杨林的陪伴下登上王座,杨侑正中坐定,李杨二人分左右落座。

我瞧着那两人表面平和地同殿为臣,内心已是大为惊诧,在四明山,老杨林的部下曾重伤在李家人手中,结下深仇,怎么今日竟肯同场而立,难道这是意味着两人已结下盟约,联手对付十八家反王。

这边反王的人马瞧见杨侑、李渊、老杨林一同出现,顿时像吃了定心丸。本来大家都担心老杨林设计将反王都诓来,乘机一起弄死,如今连杨侑都来了,这里总不该是大险之地。

便有江南王沈法兴手下大将,自队中窜出,持一杆长矛,出场叫阵。便有济南王唐璧麾下部将挺枪迎上,站在一处。

不过几个回合,场上战将已换过了几拨,瓦岗这边还一人未动。二哥只是沉着脸盯着场中的情况,但始终未发一令。

场中,有易州王一员大将甚是厉害,接连打败了好几人,尤以净梁王部下居多。便只见易州王帐下一片欢腾,净梁王部下各各咬牙,怒气腾腾。

只见那易州将挺枪跃马,绕场一周,甚是威武,忽然净梁王营中奔出一人,雷鸣似地大吼了一声:“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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