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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清穿]侧福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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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日子,和阿瑕预想中的一样,弘历依旧流连后院,就连和她同样被禁足的高氏都获释了,她都没能见到弘历一面。
弘历的态度决定了整个后院其他人的态度,大厨房送来的饭菜一日不如一日,针线房和浣衣房也开始怠慢起了她。藕荷恨铁不成钢,几次要阿瑕争取,都被她拒绝了。
从被禁足的那日期,她就开始不吃东西,只喝很少的水,似乎已经无欲无求。如今不过短短七天,就已经瘦了一圈,却也越发的仙气逼人。如果说原本的她还是人间的美人,瘦下来的阿瑕却更加飘飘欲仙。
所以当福晋那处派人来质问她是否和表哥私通的时候,阿瑕已经虚弱的下了床。藕荷急得直掉眼泪,却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几个婆子从床上扯下来,一路拖去了福晋的院子。
到了福晋的院子,见了高氏,阿瑕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高氏坐在福晋的身侧,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阿瑕却很想仰天大笑,也许高氏真的是她的福星。为了最后的大翻盘,让弘历对她的感情来个触地大反弹,阿瑕无声无息的绝食了这么多天才营造了生无可恋的模样。可是却卡在了如何怎么不着痕迹的见弘历最后一面上,没想到高氏再次神来一笔,帮你她!天,高氏真的不是系统给她开的外挂吗!
☆、第13章
“桑嬷嬷,将东西那给赫舍里氏。”高坐在屋子正中的福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阿瑕,吩咐身边的桑嬷嬷。其实她并不相信高氏的话,后宅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中,赫舍里氏身边也有她的眼线,对方有没有私通她一清二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将人找过来,问话。福晋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试探弘历是否真的已经厌了阿瑕的机会。所以,在高氏拿着一封所谓私通的信件过来的时候,她顺水推舟了。
桑嬷嬷得了福晋的吩咐拿起装信的托盘走到阿瑕的面前:“赫舍里格格,请吧。”
阿瑕浑身无力,但还是伸手拿起了托盘里的信。一目十行,她很快就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好一封深情款款的情书!只可惜漏洞百出……
“这……就是福晋传我来的缘由?”阿瑕捏着信,手指不停地颤抖着。她注视着在座的所有人,目光从高氏、金氏、乌喇那拉氏、苏氏、富察氏脸上一一滑过,最终停留在福晋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微微蹙眉,仿佛是在嘲笑在座的这些女人,又仿佛在嘲笑自己。
放开手里的信,阿瑕看着福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做过。”高氏好手段,那信上的字迹确实足以以假乱真,但是有系统作为外挂的阿瑕却一点也不担心。只要花些积分,她就能将自己小院里甚至赫舍里家所有的字迹都改掉。
“你说你没做过就真的没做过?”高氏看着跪在堂中的阿瑕,心里冷笑。她了解弘历,一个不贞的女人,无论多美,他都不会怜惜。“物证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阿瑕跌坐那里,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明神情肃然。“阿瑕心系表哥不假,却不曾作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福晋英明,阿瑕不知这信是从何处来的,但仍请福晋明察。”
“明察?”高氏轻哼了一声,她看向福晋,说道,“福晋,既然赫舍里氏还不肯说,不如将认证传来?”
“传认证。”福晋应了,大声吩咐道。
她话音一落下,两粗使婆子就拖着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丫头进来。
“赫舍里氏,你可认得这丫头?”
“不认得。”阿瑕看了一眼初雪,回道。她确实不认识,说实话从一开始她的眼里就只有弘历,其他人她根本没有兴趣。不过拜这具身体所赐,她有了技能。过目不忘。这个丫头是她院子里的人。
“这是你院子里的扫地丫头,叫初雪。”高氏说着,走到初雪面前,“现在,你把你告诉我的再说一遍,给屋里的众位姐妹也听听。”说着,高氏转头盯着阿瑕。
初雪小丫头不敢抬头,缩着身子跪在阿瑕身边。高氏问她话的时候,她一直偷偷看阿瑕。这是她的主子,初雪知道自己一会儿要说的话必定会得罪自己的主子,因此她有些犹豫。不过一想到阿瑕确实每天都写信自己也不算说假话,初雪就放下了心。
阿瑕何等敏锐,初雪第一次偷看她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对方的犹豫和最后的毅然,她当然也没有错过。
“奴婢是赫舍里格格院子里的扫地丫头,格格她……”初雪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小声的说道,“格格她每天傍晚必要坐在窗边写信。奴婢扫地,一抬头就能看到格格。所以……”
认证?福晋很失望,她真是高看高氏了。这样的陷害实在是太明显了。放下手里的茶碗,福晋看向地上的阿瑕问道:“赫舍里氏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每日里到底写了什么?”
“无话可说。”阿瑕当然不会回答,这可是她为弘历准备的惊喜。默默算了算时间,阿瑕知道弘历也快下朝了。这场好戏怎么能少了男主呢?
高氏弯了弯嘴角,什么都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初雪不是她的人,但是初雪说的话确实事实。赫舍里氏每天都会傍晚的时候坐在窗边写东西,她的眼线告诉她赫舍里氏在写信。
她的计划虽然漏洞百出,却是基于事实。继母曾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过她什么谎话最可信,九句假话一句真话的谎话最可信。陷害计划也相同。因为一旦对方发现了事实,那么其他陷害部分的事实,他也会去相信。是的,这封信是她伪造的,但是初雪说的也是真话,赫舍里氏确实每天都在写东西。那么谁知道她有没有写什么给表哥的信呢?
高氏有信心即使弘历彻查,也不会多想。更何况赫舍里氏还愚蠢的一句都不辩解……
一下朝就被福晋的人拦下的弘历很不悦,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福晋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但即使如此,弘历还是过去了。毕竟是二阿哥的生母,看在二阿哥的面子上,他都必须敬重福晋,不然底下的奴才不知道会怎么看待二阿哥。
一进主院,弘历就吃了一惊。整个后院的女人全部聚在了福晋的屋子里,只有阿瑕和一个小丫头孤零零的跪在地上。虽然对阿瑕的品性产生了怀疑,但是弘历自认还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走进屋子,没和福晋说话,第一件事就是扶起阿瑕。“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光看背影还不觉得,现在离的近了,弘历才发现阿瑕瘦了很多。
阿瑕没有起身,也没有回话。她仍然跪在那里,眼神平和。弘历这才疑惑的看向福晋:“福晋,这是怎么了?”
福晋叹了一口气,指着高氏说道:“今儿一早,高妹妹就来找我,说是守后门的婆子递了一封信上来,事关重大。我原想着是什么信,就接过看了。谁知,竟是赫舍里氏写给自己表哥的……”情信两个字福晋实在无法启齿,就略了过去。
她说话的时候,桑嬷嬷已经捡起阿瑕面前的信,恭恭敬敬递给了弘历。
越看脸越黑,这样的淫词艳语!弘历只觉心口一团火在烧,他大步上前,一脚就踹在阿瑕的胸口:“贱/人!”一想到阿瑕投怀送抱之后竟然还敢背着他写下这样的信,他就妒火中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弘历盛怒中的力气很大,阿瑕又绝食了好几天,胸口被踢了一脚之后,她便爬不起来了。但是她的眼神仍然那么的清澈,仿佛没有什么能留在她的心中。她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
“咳咳……”捂着嘴巴,阿瑕低低咳着。咳着咳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她趴在地上,浑身狼狈,却依然美丽如初。她望着弘历,眼神绝望又美丽。
那样的眼神……
弘历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就灭了一般,他握紧拳头,站在阿瑕面前再次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阿瑕没有说话,她仿佛哑了一般,摇了摇头。但是她越是不说话,弘历就越是想听她的解释。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弘历一把掐住阿瑕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你说不说!”
阿瑕仍然没有开口,弘历粗暴的动作让她的胸口一阵剧痛。她动了动嘴,鲜血就从她的嘴边往下滑。
“爷!息怒!”看了好一会儿好戏的福晋终于上前一步,拉住了弘历的手,“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爷你……”
“福晋你用给这个贱人求情!满府上下哪个不知道这个贱人的心思!”弘历冰冷的眼神扫过阿瑕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掉在地上的阿瑕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昏死了过去。弘历烦躁的看着昏过去的人,伸手一扫就将放在椅子旁的茶碗扫到了地方。
“吴书来,去看看人死了没!没死就拖出去!”
吴书来弯着腰,生怕触怒弘历,走到阿瑕身边伸手一探,还有气。“回主子爷,还有气。”
“拖出去!”弘历用力一掌拍在桌上!
阿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类似柴房的房间里,她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起来。她不敢用力,因为弘历大概踢断了他的肋骨。
花了1个积分和系统兑换了一颗品质一般的止痛丸,阿瑕瞬间就觉得好受了很多。纵观今日堂上众人的表情,阿瑕可以确定自己的表现非常的完美。她完美的表现出了一个冥顽不灵的疯子!
是的,一个疯子!一个明知道被陷害却一言不发的疯子!
阿瑕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虽然和原计划有了一些出入,但是效果更好。
弘历啊弘历,真是期待你发现我写的那几封信啊。
阿瑕想起自己绝食以来写下的信,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那些信里可是写着她的肺腑之言呢,曾经心系表哥,却又觉得无法报答弘历的情义……
为了忠于表哥,她决定死……
为了报答弘历的情义,她决定献出自己的童贞……
☆、第14章
谁都不是傻子,初雪的证词根本不足以判定阿瑕私通。但当着盛怒的弘历的面,却没人开口。阿瑕的容貌宛若皑皑白雪,不染尘埃,后院里原本就因为高氏独宠而只能喝汤的女人哪里会想再给自己找个对手。
只有一个人例外。乌喇那拉氏。阿瑕被带下去没多久,乌喇那拉氏去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小睡了片刻,突然提出要去见弘历。
容嬷嬷是她的奶嬷嬷,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对她非常的了解,知道她性子高傲不肯放下身段争宠。因此听到她说要去书房见弘历,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呼菩萨保佑。
乌喇那拉氏对着镜子卸了妆,只淡淡扫了一层粉,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尤物。她和阿瑕同龄,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阿瑕的美超脱世俗,她的美却无比的世俗。是的,阿瑕是水墨画,是世外仙姝,乌喇那拉则相反,她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十三岁的她明明还小,却早就已经张开了。不管是身段还是脸蛋,她都美得浓烈,美得艳丽。
但不管怎么说,乌喇那拉氏是都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可惜,弘历不爱着款,也只有在她刚入府时宠幸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抛在了脑后。乌喇那拉氏又不像后院那些包衣出生的格格肯放下身段,短短三个月就成了后院的透明人。
可惜这不是事实。
“嬷嬷,我们去书房吧。”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喇那拉氏站起身子,笑靥如花的说道。
容嬷嬷大大的应了一声,殷勤地扶着乌喇那拉氏的手臂,抬头挺胸:“好主子,一会儿软和一些。既然主子爷吃那一套,咱们……”
“好嬷嬷,我心里有数的。”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并不把容嬷嬷的话当真。她确实可以软和下去,但是那样的人还是她吗?可为了一个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自己、尊敬过自己的人变成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不值得。乌喇那拉氏觉得不值得。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废后,这是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动心不动情,不会在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心痛。
阿瑕的事她本不想插手,记忆里潜府邸时并没有一个赫舍里氏格格,但是自己都能重活一世,其他还有什么不能发生呢?但是高氏看向阿瑕的眼神和福晋看戏的态度,都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在弘历处处不如孝贤大度贤良也不如孝慧温柔解语的自己。
如果揭露高氏的阴谋救下阿瑕,那么这个府里多了一个满洲老姓出生的格格,她的命运会不会不同?
柴房里的阿瑕并不知道那个如同透明人一般的乌喇那拉氏为了改变自身的命运去了弘历的外书房,她还在默默计算着时间,弘历冷静下来的时间。
男人要求自己的女人必须对自己忠贞,这是他们的底线。一旦女人背叛,他们就会怒不可赦。尤其是弘历这种自视甚高的人,容忍度比一般人都少。盛怒中的人是缺乏理智的,弘历的反应完全是阿瑕预料之中的。
阿瑕不会傻到认为光凭一副皮囊就能让一个接受帝王教育的人情根深种,但她同样不会傻到认为弘历冷静下来之后会一直把她关在柴房里。高氏的陷害实在是破绽百出……阿瑕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嘴里越是一阵血腥味。止痛丸的药效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阿瑕的伤不会恶化。
好在这是她第五次穿越了,好在她已经了这种狼狈的处境。咳嗽了两声,阿瑕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估计一个时辰之后弘历就会派人来把她弄出去,适当的休息有助于养精蓄锐。
后面还有一场大戏呢!成败在此一举!
弘历的怒火来得快,去的更快。阿瑕私通表哥的信狠狠地在他自尊心和自信心上戳了一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冷静下来的弘历开始询问事情的细节。
从福晋的住院回到外书房,吴书来就一直战战兢兢。他伺候弘历很多年了,不能说完全了解他却也能懂八分。因此,阿瑕私通一事之后,吴书来就害怕被迁怒。这世上就没有不喜欢迁怒的主子,就连雍正皇帝这样的人都时不时拿苏培盛出气更何况弘历。苦命的奴才吴书来站在角落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吴书来!”
“奴才在!”
“去赫舍里氏的院子里搜一搜!”
领命下去离开的吴书来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乌喇那拉氏来了。她刚到外书房门口就碰到急匆匆往外走的吴书来,眼神一闪,她没有拦下对方。
吴书来确实个聪明人,乌喇那拉氏在怎么不受宠也是主子,哪里是他一个奴才能怠慢的。拍了拍袖子,吴书来连忙请安:“侧福晋安!”
乌喇那拉氏就是喜欢吴书来这一点,她也不打听吴书来去做什么人,点了点头,就让人起来了:“看你急匆匆的样子想必是爷差遣你呢,这就去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就传来弘历的声音:“谁在外面!”
“是妾身。”乌喇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在容嬷嬷鼓励的眼神里独自走进了弘历的书房。在弘历惊艳的眼神中,她缓身下拜:“妾身要为赫舍里氏陈情。”
“陈情?”弘历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冰冷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乌喇那拉氏,瞬间就想了很多。“她做出这样不知检点的事,你竟然还要来为她陈情?乌喇那拉氏,你不是真傻而是太聪明了!”
“爷,妾身不敢。”弘历话里的意思乌喇那拉氏怎么会不懂,他竟然认为她是想借这件事上位!“赫舍里氏格格虽然入府不久,却绝不是这等肆意妄为的人!”
弘历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用力将手边的茶碗砸了下去。伴随着碗破裂的清脆声,茶水溅了乌喇那拉氏一脸。她却没有动,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爷,请听妾身一言。高侧福晋手握赫舍里氏私通的信件,又有其院中丫头指认,看似人证物证俱在,但是敢问爷,那封信真的是赫舍里氏写的吗?会不会有人陷害?那个丫头的又有几分可信,她是否可能已经被人买通?”不能直接说出高氏就是陷害阿瑕的人,乌喇那拉氏只能说些旁的。
弘历的疑心病很重,虽然怀疑乌喇那拉氏说这番话的动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盛怒之时,他并没有问清阿瑕私通这件事是谁发现的,就因为之前的事情早早下了决定,现在冷静一想,就觉得自己太武断了。
不过即使认为自己武断了,弘历也不会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承认。恰巧,吴书来正好进来回报。弘历拂了拂手,就让乌喇那拉氏出去了。
“搜到什么?”弘历端坐在椅子上,复杂无比的看着吴书来手上的一叠信。还没看信,他心里已经确定阿瑕是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主子明鉴!”吴书来和弘历一样,同样认为这些信都是阿瑕写给那个什么表哥的情信,不然她什么要把信藏的这么好。“奴才在赫舍里氏格格的衣箱里发现了一个小匣子,里面就是这么信。”
说着,吴书来膝行至弘历面前,高高举起手臂。
弘历闭了闭眼,定了定了神,伸手拿起一封信。草草扫了一行,弘历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这信竟然不是写给那个什么表哥的!
又打开剩下的信,弘历看了开头几行,心里复杂的无法言喻。这些信竟然是写给他的!一时之间,他的心情五味俱在。他想他需要去见见那个被他关在柴房里的女人了,他需要一个解释!
深谙伪装之道的阿瑕没有因为柴房里没人就放松警惕,系统出品的身体让她耳聪目明。弘历人还没到眼前,她就听到了熟悉的足音。
睁开眼睛,阿瑕让自己靠在墙上。她相信自己的身体,哪怕不做其他任何的动作只要歪着就自有一股风流。放慢呼吸,阿瑕告诉自己,好戏开始了。
她是对的。弘历踢开柴房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如果不是嘴角和胸口的血迹,弘历说不定会以为阿瑕只是靠在那里休息。
一步,两步,三步,神色复杂的弘历走到了阿瑕的面前。
他站着,她躺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却视他如空气。
“为什么?”弘历将阿瑕写给自己的信扔到地上,“给我一个理由!”
阿瑕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她只是露出了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咳嗽着将那些信捡起。然后,她一封接着一封将那些信撕成了碎片。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纸片从阿瑕的苍白纤细的手指中滑落,仿佛它们不曾存在过。“咳咳……”
弘历没想到阿瑕会这么做,他想抢下那些信,却还是慢了一步。他握着阿瑕的手腕,却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你……”
“王爷,请赐阿瑕一死。”咽下喉咙起的鲜血,阿瑕泪眼朦胧的看向弘历。她是那么的倔强,又是那么的绝望。
弘历心口瞬间剧痛,他看懂了阿瑕的眼神。她的倔强是遗世独立的倔强,她的绝望是被知己辜负的绝望。这个女人……“你……”
第二个你,弘历胸口被堵了一大块石头。他想起了阿瑕写给他的信上的内容,她说没有人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但是她想试一试。她不想辜负自己的一片情义,却又无法忘记表哥。两难之下,她选择献出自己的身体,然后带着自己对表哥的情义去死。
她要去死!
既然已经决定去死,她又如何会与人私通!
弘历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误会了阿瑕。
“王爷,请赐阿瑕一死。”再一次,阿瑕开口请求。不悲不喜,不怨不悔。“王爷,看在阿瑕曾经的妄想上成全阿瑕吧。”她开口,一口鲜血就慢慢呕了出来。
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但越是如此弘历就越觉得她那副表情之下藏着巨大无比的悲伤。“不准!”我不准!弘历一把抱起阿瑕,“爷不准!”
“吴书来,拿爷的帖子,传太医!”不顾柴房外众人的眼光,弘历抱起阿瑕就往外冲。
“来不及了……”阿瑕软软靠在弘历的胸口上,“已经来不及了……”
“闭嘴!”弘历大喝,“爷说了不准就是不准!不准你去死!”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弘历只觉得不能让阿瑕死去,如果她死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第15章
“王爷,赎微臣无能为力。”王太医跪在弘历的面前,额头上满是冷汗却一点都不敢擦。他跪在弘历的面前,埋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赫舍里格格内伤颇重,若是熬不过今夜,怕是……”
弘历坐在阿瑕的床边,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人。他握着她的手,脑中一片混乱。王太医的话没说完,弘历却已经明年,阿瑕活不了了。“下去吧。”诡异的,他并没有迁怒。要知道,他的脾气一直都不算很好。但这次,他却很平静。
挥手,打发屋子里所有的奴才,他把头凑到阿瑕的耳边,轻声说:“现在没人了,起来吧……”仿佛阿瑕只是在和他脾气一般,“只要你好起来,爷便和你好好过。爷许诺你,以后一定不再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呢?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阿瑕没有动。她闭着眼睛,安静美好,美得就像一尊白玉雕像。弘历忍不住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很好,他还能感到她的呼吸。“不要死,不要就这样死去……”他喃喃低语,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慌乱。“爷不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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