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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地狱实习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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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任由着焦糖紧紧握住他的手来回晃荡，略有所思的看着焦糖分外兴奋的脸，眼睛里像是承了漫天的星辰，亮的不可思议，两人离得很近，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也深深浅浅的融在她明媚的情绪里，软成一滩晶莹的蓝色。
鬼灯的脸也温和下来，他低低应道：“啊。”
焦糖非常自然的放开了鬼灯的手，让他眯了眯眼睛，放回身侧的手下意识的动了动。
“那白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天国，晚上的时候再一起去看金鱼草吧！”
“好。”
第18章
跟大家一起赏花这件事让焦糖彻底的兴奋起来，接连好几天她周身的气息都是甜腻腻的，无处不散发着“我很期待”这样的信息。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焦糖，阎魔大人不禁问道：“小焦糖怎么这么高兴。”
焦糖弯了弯嘴角，露出她小小的虎牙，声音轻快：“这是我第一次赏花，还是跟大家一起，非常期待！”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之前活着的日子了，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出去跟同龄的小伙伴们玩耍过，七岁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焦糖只记得那天自己家庭的突变，父母的消失，孤儿院里的清清冷冷的房间，被遮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还有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微的光。
被老研究员收养之后，她就也算是成为了对方的学生，一天到晚的泡在研究所里，等老教授发现她几乎没有出过门，也不愿意出门的死宅属性后，便开始懊悔，是不是的带她去学校。只是焦糖还是不愿意在外面多呆，回回都要溜进学校实验室边的暖房里头，瘫着一张小脸，用手轻轻的在蓄水池里面晃荡，看着激起的涟漪就能安安分分的好几个小时，害得老教授总是找不到人，后来就随她去了。
活着的日子有一点遗憾，但也是快乐的，死去的日子是新的开始，她本就应该改变一下自己。
焦糖来到地狱以后，改掉了不少以前的老毛病，也爱笑起来了，看上去确确实实是个二十岁的少女，而不是三四十岁的老学究。
焦糖甩甩脑袋停止回忆，她突然想到自己天国的房子，那里的大院子里有棵巨大的桃花，算算时间也该到花期了。她忍不住双手揣兜，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零钱包，她的工资卡也在里面。
也许可以去装饰一下天国的房子了？至少收拾出一间卧室和客房，再把小院子打理一下……
焦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可行性，她抬头问道：“阎魔大人，您知道最近阿香姐都去哪儿了吗？我这两天都没见到她。”
“阿香啊。”阎魔回忆：“她好像请假去她奶奶家了，顺便说要准备赏花会的东西。”
焦糖叹了口气：“本来想邀请阿香姐一起去挑选家具的。”
阎魔大人沉思片刻，笑着说：“那你要不带着鬼灯去吧，那家伙最擅长砍价了，挑选材质的目光也很独到。”
“会不会太麻烦鬼灯大人了。”焦糖有些踌躇。
阎魔大人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老夫巴不得他多出去逛一逛，休息休息，他实在是个工作狂，如果你能把他拉出去多玩一会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焦糖想了想，还是点头：“好。”毕竟她对天国和地狱的店铺都不是很熟悉，鬼灯大人一定比她清楚多了。
……
“邀请我跟你一起去买家具？”鬼灯手里一顿，看向抬眼看他的焦糖。大概是有求于人，她看上去分外的乖巧，松松的站着，因为两人的身高差，鬼灯的角度总觉得对方可能是一只毛乎乎的小兔子，浅蓝色的眼睛里是一汪泉，没有人可以拒绝她。
鬼灯放下手里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发问：“你知道一起挑选家具是什么意思吗？”
焦糖哪里知道这个存在了好几千年的老狐狸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茫然的抬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她有些不安，焦糖总觉得跟上司成为朋友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的事情，虽然对方对她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很温和，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处处都能得到鬼灯的帮助。
朋友。
这个词让鬼灯眯了眯眼睛，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点了点，虽然这个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鬼灯一点也不在乎，他有的是时间让眼前这个对他完全不设防的人落入他的网中。慢火煮青蛙不是他的风格，但是这次他也还是愿意让他的耐心挪个地方。
“好。”鬼灯点头答应了。
焦糖的眼睛亮了亮，冲他点点头道谢：“那我先去家里看看需要些什么，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在天国那家奇幻糖果屋碰面？”还可以顺便给一子二子带一些好吃的。
鬼灯皱了皱眉头，迅速戳破她的心思：“你不能再给她们买糖了。”
鬼灯还有些无奈，“能把两个妖怪喂到蛀牙，我也是小看你了。”
焦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冲他笑笑，轻轻巧巧的跑远了。赶紧把剩下的活做完，就可以去看房子啦！
家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焦糖拿着一本小册子记录，用了整整三大页的纸，她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往奇幻糖果屋走去。
这个月的工资不会又要住在月初就用完了吧……
奇幻糖果屋是天国最受欢迎的一家糖果贩售店，橱窗里整面墙的展示糖果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只在门口就能感受到甜蜜的滋味，连空气都粘稠起来，单是路过这里都能忍不住面上带着微笑。
焦糖双手虚虚的撑在橱窗上，里面热热闹闹的，小孩子大人穿梭在这个糖果世界中，让她有些眼热。
“这位可爱的小姐~”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焦糖身后响起，还拖着一个轻佻的长音，“不进去吗？”
焦糖转过身朝他摆摆手：“不好意思，我就看一下。”然后他眨了眨眼，有些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似乎就是穿着白色版的鬼灯大人，只是跟鬼灯不一样的，他脸上总是带着笑的，耳朵上还有一根长长的耳饰。焦糖仔细看了看，对方的额头上似乎没有角。
不是鬼吗？
名为白泽的男人轻轻握住焦糖的手放到身前，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焦糖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眼神微妙的看着白泽，尝试往外抽了抽手，没抽动。
她委婉的提醒：“我才刚来地狱没多久……您应该是认错了吧。可以请先放开我吗？”
“阿拉，真是抱歉，一定是小姐你太可爱了。”白泽轻巧的放开她的手，转而伸手推推她的后背，“我是白泽，就让我来为小小姐挑选适合你的糖果吧。”
“白泽？”焦糖略有些惊讶的转身，“我真的不需要，您……”
还没等她说完，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将白泽猛地砸进了了道路中间，木屐的踢踏声，焦糖的身边一声低低的声音，“一本。”
第19章
焦糖看着眼前突然的一幕，有些茫然的眨眨眼，发生了什么？
白泽被狼牙棒砸的不能动弹，鬼灯脸上狰狞的表情突然缓和下来，呼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身边的焦糖，说：“怎么不会躲？”
焦糖抬头，发现两人的距离实在是近了些，稍微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回答道：“只是突然被拉住了，没有什么别的。”
面前的男人已经移开狼牙棒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溜了点鼻血，对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撑着膝盖，满脸狰狞，在一旁吭哧吭哧的喘气。
“我之前听说过白泽大人。”焦糖犹豫着说道：“阿香姐之前有说过的……”
鬼灯是第一次生生打断焦糖的话茬，脸上的冷意语法的明显，连语气都有些冲冲的：“呵，这就是个老色狼而已。”
焦糖第一次看到鬼灯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而对方似乎也有什么能力，不太能受伤，可以很好的承受来自鬼灯的暴力攻击。
白泽抹了把脸，冲鬼灯大喊：“又是你这个鬼畜辅佐官！你打扰到我跟这位小小姐的约会了你知不知道——可恶！”
鬼灯冷着脸嘲讽：“约会？强迫约会吗，现在神兽都这么无耻了？”
看着对方似乎要冲上来的样子，焦糖急急的扯了扯鬼灯的衣服想把他往后面带。毕竟现在是在大街上，天国的剧名一个个都是和善又可爱的，很少遇到这种当街打架的事情，在震惊过后都围了过来，好奇的围观。
“鬼灯大人。”焦糖紧紧攥着鬼灯的袖口，将人往自己这边带，她鲜少被这么多人围观，总觉得浑身不自带，现在脑子里也就只想着要把身边这个人带出这个包围圈。
“快走吧，这里人太多了。”鬼灯低头看着正像个刚被带进动物园的小兽，四处慌乱的张望，警惕又有些瑟缩，连头发根看上去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
见身边的男人还没有动静，焦糖只能又加了点力气，轻轻晃动着抓着的那只手，低声道：“在大街上引起骚乱的话会有乌天狗警察们过来的吧！”
鬼灯眼神微动，跟着焦糖远离了人群，无视了还诶办法轻松行动的白泽的大声嚷嚷，脸色也柔和下来，放松下身体任由焦糖带着他，低头说道：“这里是天国，乌天狗警察是不会来这里的。”
“是哦。”焦糖停下脚步，才想起来天国有自己的警备系统，跟地狱可不一样。
鬼灯面不改色的带着焦糖继续走，丝毫没有想要提醒对方她的手还拉着自己的袖子这件事。
已经缓过来了的白泽一脸菜色的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可恶——那家伙又抢了我的！”他在原地自顾自的气恼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有些奇怪的低头思考：“不过那孩子我好像确实在哪里见过……是在哪儿呢，我见过的应该不会忘记才对啊……”
……
路途有些长，焦糖有点想问关于白泽的事情，又想到鬼灯一见到白泽就爆炸的样子，有些犹豫要不要问。
感受到身边的人的情绪，鬼灯面无表情冷静道：“想问什么？”
焦糖细细观察了他的脸色，应该没有什么发怒的迹象，才小心问道：“白泽大人，是那位种花家的神兽吗？我刚刚好像听鬼灯大人这么说的。”
“啊。”鬼灯很干脆的回答：“就是那个幼稚的家伙。”
“白泽大人在花街很有名呢，听说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国，所有的女性都认识他。”焦糖感叹道，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大人，该说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吗。
鬼灯从喉咙里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除了没有脑子以外他还算不错，白泽在桃源乡开了一家中药店，跟地狱也是有合作的的。”
焦糖眨眨眼，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拽着鬼灯的，轻轻放开，那里被抓出了密密麻麻的褶皱，让她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问道：“两位看上去好像很不对付的样子。”
“恩。”鬼灯看了一眼放开的手，心下有些可惜，“我跟这样的人合不来。”
焦糖没有再说话了，再问下去她怕勾起鬼灯不好的回忆，然后顺便把自己给揍一顿可怎么办，虽然说她不会死，可是痛一阵子也是很让人害怕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焦糖上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小臂，总觉得一阵阵的发凉。
……
家具城里的东西看的焦糖眼花缭乱，到处都是好闻的木质香，跟现世家具店里那些陈旧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鬼灯：“不打算去地狱的家具城吗？”
焦糖摇摇头：“天国的运送也方便一点，而且地狱的家具……”
焦糖想到那天去踩点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家具，过于有地狱特色了，她可不想什么时候被自己的床摇醒，或者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闹钟上血淋淋的红眼睛。
鬼灯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口提了一句：“你应该是进错区域了。”地狱的家具城有个猎奇区，专门为中二病提供。
“要买些什么？”
焦糖递给他一叠纸，鬼灯接过快速扫了一眼，叹了口气：“你家里是什么都没有吗……”他翻了翻，发现她记得都是些大件的东西，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庭院装饰，单单是酒壶酒杯的种类就记了好几种。
鬼灯面无表情的用这叠纸拍拍她的脑袋，“不过就喝了一次酒，怎么就成酒鬼了？天国的房子应该没有给你装过灯吧，灯具不买吗？还有桌子地毯……”
他洋洋洒洒的列举了好些东西，焦糖一脸震惊：“这些我都没记吗？”
鬼灯无奈：“除了床和酒具，装饰，你记得最多的就是下酒菜。”他举起手挥了挥手上的几张纸。
一想到要买的东西更多了，焦糖就有些头大，也不知道自己这点工资够不够了，要不接下来几个月就别吃饭了吧，反正也不会被饿死。
焦糖正在心底细细计算到底要花多少钱，这边鬼灯就已经开始帮她看起了东西。
“喜欢什么颜色？”
“恩？”焦糖猛地回过神。
鬼灯耐心的重新说了一遍：“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吧。”焦糖思考，“我不会每天都住在天国，主要还是要住在阎魔殿的，买黑色不容易脏。”
鬼灯手上一顿，不可否置的是他在听到对方不会久居天国后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焦糖眼睁睁的看着鬼灯抬起一样又一样的东西，眼神犀利的找出了家具上那些不甚明显的瑕疵，一件件几乎是完美品的被打上了“已预订”的标志。
到后来焦糖一脸麻木的听鬼灯砍价，最后的价格正正好是焦糖这个月所有的工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焦糖茫然，我的钱怎么不见了。
第20章
商量好配送的地址，鬼灯问道：“接下来的安装需要我帮忙吗？”
焦糖握着自己又一次空荡荡了的钱包有些欲哭无泪，听到鬼灯的问话急忙摆手拒绝：“不用了鬼灯大人，等我把家里整理好就邀请您来我家里玩。”
鬼灯点点头：“我很期待。”
但是最后焦糖还是没有能够参加她期待已久的赏花会，连她天国的那套房子都没有整理好。一盏灯都没有的房子，所有的东西都被放置在客厅里，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看上去要被尘封很久了。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关于接下来的事情。
鬼灯有些头痛的揉揉脑袋：“尸魂界那边出了一些事情，瀞灵廷出现了背叛者，他们希望我们这边派值得信赖的角色去给他们提供帮助。”
焦糖奇怪的问：“为什么要在地狱这边找人呢？”
鬼灯面无表情：“因为他们蠢，一群迂腐的草包。”
“好了好了，鬼灯不要生气了。”阎魔大人努力安抚，然后对焦糖回答：“因为他们已经不相信瀞灵廷里的任何人了，需要地狱这边来提供完全的局外人来帮助他们解决这件事情。”
鬼灯的脸色很难看，虽然说地狱跟死神有合作，但是两方一直都是互相不干涉的状态，对对方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过多的涉足，这一次也算是完全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合作关系。尸魂界的生活可远比地狱来的要混乱和危险，不管如何，他都不愿意让手下的人去冒险。
但是……
鬼灯看了一眼还有些转不过来弯，努力思考的焦糖，叹了口气。
鬼灯冷静道：“鬼是无法进入尸魂界的，不管是瀞灵廷的死神还是住在尸魂界的平民都必须是人类的亡者。”
焦糖有些反应过来了，猛地抬头看向鬼灯。
“地狱的亡者不多，但是能够长期离开岗位并且我们足够信任的……”
“是我吗？”焦糖愣愣道。
鬼灯脸色有些不好看，点点头。
焦糖对尸魂界的了解并不多，她只知道这大概是个有些危险的任务，可是她都已经是个亡者了，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东西呢。
“那就我去吧。”
鬼灯难得急躁的打断了焦糖的话：“他们那边有一种名为虚的生物，以魂魄为食，你在那边受到的威胁太大了。”
焦糖马上倒戈：“那我不去了。”
她碎碎念道：“我刚分配到一套房子，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所有的家具，还没有好好装饰呢，还有金鱼草大赛我还没有参加，植物园我也还没有去过……”
唐瓜在一边奇怪问道：“我们地狱一定要参与进这件事情里吗？”
鬼灯头疼的捏捏眉间，“没有办法，自从那边出现混乱之后，越来越多的虚在尸魂界和现世出现，死神不得不加派更多的人手去解决虚的问题，搞得迎接科的压力越来越大，虚太多也会吞噬本来应该被带入地狱的亡者，一切都要开始乱了。”
鬼灯猛地用拳头砸向地板，平整的瓷砖‘砰——’的一声碎成了细细的一片，混着泥土陷了下去，吓得围城一拳的几人抖了抖，生怕下一个别砸碎的就是自己。
“那边一直不改革，乱七八糟的贵族制度，权利的争斗，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真是没用的东西。”鬼灯毫不留情的讥讽。
阎魔大人讪笑道：“说……说得太过分了啦鬼灯……”
一直吊在天花板上的一子二子从上面跳了下来，齐齐蹦到焦糖的肩膀上，面色冷淡的看向她们两的‘老父亲’：“我们和焦糖一起去。”
焦糖被这猛地一扑往前一倒，感觉自己的脊椎都差点要断了，鬼灯一把扶住焦糖的小臂，防止对方的脸狠狠的磕在坚硬的地砖上。
焦糖没有去管鬼灯，立刻用手将两人又往上举了举，防止扒拉在自己肩膀上的两个小姑娘不小心摔下来。
“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去呢。”焦糖轻声拒绝，“你们还太小了，那边这么危险。”
鬼灯淡淡道：“她们两个怎么说都是妖怪，不管是力气还是其他都比你要好上不少。”
焦糖：我震惊了，所以我是地狱最弱吗？
鬼灯低头思考，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几人也没有打扰对方的思考。
焦糖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一人一个亲亲，小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想跟我一起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一子轻轻碰碰脸上被亲过的地方，说道：“因为焦糖太弱了。”
二子点头：“恩，我们可以保护焦糖。”
被两人满脸正经的表情戳中，焦糖把整个脑袋抵在两人软乎乎的小肚子上蹭了蹭，“麻麻……不对，我好感动呀！”
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突然用小小的身体挡在自己面前，用细弱的嗓音努力呵斥想要接近的坏人：“不要靠近我麻麻！”
不懂焦糖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座敷童子双胞胎，一边一个，有用轻轻抚摸焦糖的脑袋，视线相对。
——焦糖在干啥。
——不知道。
——焦糖傻傻的，我们要帮鬼灯大人好好看着她。
——恩！
“那就这么定了吧。”阎魔大人帮鬼灯做决定，“鬼灯你这几天好好锻炼一下焦糖，至少要教她怎么躲避虚，还有混进瀞灵廷，那边说只能给我们这边的人安排一个流魂街最靠近瀞灵廷的位置。”
听到这里鬼灯就更不爽了，什么垃圾死神！
接下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鬼灯冷着脸站起身，低头看向焦糖：“走吧。”
焦糖一把抱起座敷童子双胞胎，起身跟了上去，“鬼灯大人，我们去哪里？”
“我的房间。”
？！
焦糖惊疑不定：“是……在阎魔殿的那间房间吗？”
“恩。”鬼灯淡淡道：“给你挑一些我的收藏品防身。”
他把手放在焦糖头上轻轻往下压了压：“到那边以后给我好好的学点东西，把那群死神的能力都给学过来——！”
“死神的能力我也可以学吗？听说他们都是在用什么灵力的，我什么都不懂。”焦糖晃晃脑袋，想把那只大手摔下去。
鬼灯点头：“我们鬼族是物理系的，你可以理解为死神是法师，至于灵力的话……”
他低头看向身边已经把座敷双胞胎放下来正整理头发的焦糖：“你没有发现你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了吗？”
焦糖的手一顿：“我以为是您每天监督我锻炼的结果？”
“是你的灵力正在淬炼你的身体，我是鬼，没有办法教导你灵力的运用方式，正好你就趁这次机会，去偷师吧。”鬼灯帮她计划好，非常符合他物尽其用，雁过拔毛的个性。
两人来到绘制着鬼灯专属图案的门前，虽然说是一直住在隔壁，但是焦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此时略有些好奇的看着徐徐打开的房门。
里面像是有什么黑暗的野兽蠢蠢欲动。
第21章
没有焦糖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她以为的鬼灯的房间，应该是整面墙都挂满了拷问道具，进门也许可以看到一口大锅，里面可能会有虫子，脑髓……总之绝对是可怕的存在。
等鬼灯打开灯，整个房间亮堂起来，在门口感受到的一点点压迫感荡然无存了。
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四面书架，全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书籍被码的整整齐齐，有些甚至还塞到了桌子底下，床也被围了个满满当当，只留出一个供人进入的位置。焦糖难以想象竟然还会有人的房间有这么多的书，但是跟自己比起来……
焦糖默默的反省，这比自己那个乱七八糟的房间要整齐有序了太多了，真该说不愧是鬼灯大人。
焦糖挣扎着让自己的视线从这个男人的床上移开，毕竟也都是成年人了，对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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