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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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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良玉看了看西南王,还好,王爷并未受影响,依然睡得很沉。

  阮良玉回过头就往外走,肖真儿却堵在门口听着那喜乐若有所思竟不走了。“怎么了,还不快走?”阮良玉低声一吼。

  “不对呀!”肖真儿皱眉溢出了一声疑惑,“听这喜乐声,像是土族在嫁女儿呢!可是他们这是要往哪儿送亲呢?明明是朝着茫荡山这边来的,难不成是送到我们族里?可没看到谁家的阿哥要成婚呀?如今村里一点喜庆的动静都没有,往常,村里有人嫁娶,三天前都已经锣鼓喧天了……”

  肖真儿想不通地挠了挠头,这边,西南王却蓦地睁开了眼,身子一挺就站了起来,倏地就掠出了门。

  肖真儿被他急切地劲气惊得闪到了一边,阮良玉也变了脸,放下煲罐也追了出去,“真儿,赶快叫族长集结人马到茫荡山去,我先随王爷去了,你们赶快来……”

  肖真儿一听,也不管明不明白,立马应了声就慌忙地跑了出去。

  ------题外话------

  不敢再说抱歉,我的病已成了心中的一道伤痛,让我心灰意冷。如今就是希望还能继续写文,做梦也罢,总觉得放弃了就病得不值得了,继续坚持才是不浪费生命,做喜http://www。345wx。com欢做的事总是让人心生愉悦,我希望每天快乐着,畅想在我的唯美文章中,聊以慰藉。就这样吧!随心而欲,云淡风轻。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可回还的劫数

  果不其然,当西南王疯狂地掠到茫荡山的时候,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不说,那划破空际的喜庆鼓乐再不耳闻,就连空气中也飘荡着一丝甜腻的气味,淡淡的,让有吸入禁不住窒息。四下望去,晨阳划破浓雾,连绵不绝的茫荡山更不见一丝人影,只留一缕让人心慌不已的浓翠。

  西南王再不停留,倏地抽出腰间软剑,步履急速地就往茫荡山地下岩洞入口而去。

  毫无疑问,事先布置下的防卫已遭破坏,不用跨步细看,那些掩在密枝阔草下的兄弟们恐怕早已遭受不测,只需一眼,就已让西南王的心卷起了狂怒。此时,他倒不急了,提着剑战意沉沉地往岩洞口走去。

  此时,阮良玉也是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看了王爷一看,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那些隐密的地点奔去。待查看了昏倒的铁卫时,不由惊喜地一声,“王爷,弟兄们只是中了毒烟,并未死去,王爷尽可放心一战。”

  听到呼声,西南王再不迟疑,身子一掠就卷入了漆黑阴潮的岩洞。

  入洞,怪石嶙峋,阴冷潮湿一起扑来。西南王目不斜视,直接往即定的地点掠去。

  果然,途中有被遗弃的铜锣布鼓,还有一些喜庆的器具,被胡乱扔在地的土族的衣饰散落一地,西南王明了地冷哼一声,脸上毫无畏http://www。345wx。com惧,眼中却酝酿着一丝让死神也畏http://www。345wx。com惧的凶狠。

  前方,足有二十人,黑衣劲装,个个蒙面,长剑短刀,眼神紧张凌厉,严阵以待。为首一人手里正拿着个羊皮地图正在四下探查寻找,岩洞的一偶,跌坐在地,一个身穿土族新娘服饰的女人头上蒙着红头巾,双手被缚在身后,身子虚弱而无力被弃在地上。西南王一看,心中顿时狂怒,心疼不已,不用掀开头巾,他就知道是她……那轻淡甜柔的气息分明让他魂牵梦萦思念成狂。西南王再控不住,狂啸一声,提剑就刺了过去。

  黑衣人顿时一惊,慌乱中举起武器急挡。为首的黑衣人脸上顿现懊恼之气,手一挥,有人提起傅叶雨就向岩洞外掠去。

  此时的傅叶雨,早已心乱了,那一声长啸再熟悉不过。莫明的泪水流出来,无奈她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身子被使劲地拉扯着,头只能在红巾下使劲地摇着摇着,千言万语只留心中一抹担忧痴恋。

  西南王的眼光丝毫没有离开傅叶雨,耳边听闻红布下她呜呜含糊不清的悲鸣,心如刀绞,定是知道她被塞住了嘴。想着她遭受着种种伤害,西南王怒中带愤,下手毫不留情招招夺命。凭着精妙的剑术一步步向傅叶雨离去的方向赶去。为首的黑衣人一看,立时挥着大刀加入了战圈,刀阔劲粗,如开天劈地般猛烈,一直竟阻了西南王的步伐。缠斗了许久,西南王越发焦急,为首黑衣人也不恋战,手一挥,其他的黑衣人集结成阵势,牢牢牵制住了西南王。为首的黑衣人跳出战圈,瞟了西南王一眼,毫不迟疑地掠身而去。

  西南王暴怒如雷,眼睛炽烈如血,劲气如虹,杀气如山一同朝着几个黑衣人罩去……那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人生寒。

  傅叶雨被几个黑衣人夹裹拉扯着出了岩洞就一直朝着魏城的陵江而去。为首的黑衣人尾随而至,换手接过傅叶雨更是施展轻功急掠如风。

  刚刚被阮良玉解了毒缓过一口气正在调息的侍卫们远远一看,立时急了,不顾内力未续就起身不要命般地追赶而去。阮良玉看着干着急,那样急着赶去,无疑是白白送死。他不由焦急地转头看了看岩洞口,王爷怎么还未出来……

  正想着,岩洞口一股血腥冷烈,西南王提着剑就急掠了出来。嗜血的眼神让阮良玉一抖,见西南王的剑尖上鲜血淋漓滴滴而落,也顾不上恐惧,立时手一指,“王爷,快,魏城,陵江,兄弟们劲气未缓过来,怕是撑不久……”

  西南王一听,甩出一个剑花,身子便如一抹凌厉的剑光就追了过去。望着山路上死去弟兄们的尸体,西南王冰寒的眼中似沐了一层血,轻功已施展到了极处,不久,西南王便看到了那一抹暗红的裙角,被人毫不怜惜地夹裹在臂下急速向山上飞去,西南王的心刹时痛了……

  心如火,劲如风,身若大鹏展翅,踏着岩石绿叶气势如虹地追了上去。无人能挡,无人能掠其锋芒。上前阻挡的黑衣人根本如螳臂当车经不起一个剑气的锋厉,便四分五裂了,鲜血四浸,让急飞而上的为首黑衣人也忍不住回头一看,心立时寒了……那可都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弟兄,尽管如此,他依然咬紧了牙关,更紧地夹了夹傅叶雨,急掠上了峰顶。他知道,今天终不能善了,西南王无人能比,即使皇上也不行。如此一想,眼中便有了同归于尽的惨烈。

  一个一个的黑衣人如草芥一般地倒下,西南王终于落在峰顶与为首的黑衣人面对面。他抖了抖剑上的血花,风轻云淡地瞟了傅叶雨一眼,随后轻勾唇角望向了为首的黑衣人,“袁刚,许久不见了。”

  西南王的声音里带着抹洒脱不羁与自信,那神情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为首的黑衣人身子低头一叹,立时明了,王爷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片刻后,不由也是一笑,随手扯掉了脸上的黑巾,刚毅的脸上带了誓死如归的苦笑,“王爷,你这又是何苦?”

  “没想到名动天下的内将军袁刚也做起了劫掠人妻子的勾当?”西南王的嘴里有声不屑的轻笑。

  袁刚脸色一僵,哀叹一声,随后摇了摇头,“王爷,袁刚不想与你为敌,你也知道袁刚的难处,袁刚只忠于皇上,皇上的旨意袁刚岂敢违背?如今,我若带不回傅小姐,袁刚的下场还不如倒下的那些兄弟。”说着,袁刚的眼中也带上了悲凄。

  “你劫别人我不管,可叶雨是我的妻子,如今,你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她的。念在你我曾经同喝一坛酒的份上,只要你放了她,我便保你全家一世平安,如何?”西南王的语气里有不容置疑地自信和坚定。

  可袁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袁刚信不过王爷,只是,袁刚早无退步……若王爷一意孤行,袁刚也只有玉石俱焚,但绝不会退缩。”

  西南王望着袁刚坚毅的脸宠,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条筋通到底却也忠贞不二的袁刚,很好。”西南王笑了,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也罢,想想,我们也将有十年不曾交手了吧?今日我们对决,不伤女人,可好?你若赢了,我允你带她离开西南郡;你若输了,便留下她,你生死自便。”

  西南王说的清楚,明着是与他商量,其实早已容不得他多做选择。于是袁刚也豁达爽快地放了傅叶雨,“能与王爷一战,是袁刚的荣幸。”说着,也提刀便走了过去。

  傅叶雨险险地站在崖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西南王,脸有焦急,不停地对他摇头阻止。西南王心里满满的暖意,对他情浓地一笑,轻摇头,那目光里有绝绝也有信心满满。

  傅叶雨泪一下子夺眶而去,无声呜咽,让西南王再不敢看,倏地转过了头,在空中耍了个剑花,悠悠闲地望向了袁刚。

  “王爷真是好气度!”袁刚轻笑一声,目中隐有敬意。话未落,身影一晃就攻了上去。

  傅叶雨不懂武功看不明白那拼死缠斗的惊险,只知道身边劲气肆虐,飞沙走石袭在身上脸上生疼至极,她躲无可躲,只得本能地缩在了一旁的大石下。可眼睛就是不肯离开西南王半点,其实她早日辩不清楚谁是孰了,她只认得准那漆黑的锦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儿……

  山下是滔滔奔流的江水,却比不上那刀剑相碰的惊鸣声。傅叶雨忽然明白,也许袁刚带她来到这里就根本没想着要活着回去,因为这里本就是死路一条。

  此时,傅叶雨的心紧了,她本能地感知到今天恐怕也绝不能善了。听西南王的口气,袁刚也绝非鲁莽无能之辈,带她来此,怕是也早已算计,本就打算着同归于尽,想必出招定不会轻了。如此一想,傅叶雨的心便又一下子揪起来,眼睛痴痴地望着半空中的人儿,眼中就有了丝贪恋,再也看不够似的,尽管沙石击眼,她也绝不闭上。

  一声细响,那里刀剑入骨的声音,傅叶雨一惊,立马站了起来。她惊恐地看到了袁刚的大刀砍进了西南王的肩头,而西南王的软剑却也毫不留情冰冷地穿过袁刚的脏腹,胜负已分。西南王依然站如松。可傅叶雨却没有半点的轻松喜悦,因为他胸前的衣襟早已被血水浸染。傅叶雨不顾一切地想跑过去,西南王却回头一瞥,及时阻止了她。傅叶雨顿住脚,眼中有火烧般地焦灼,那神情仿若恨不能伤的是自己。

  袁刚轻声一笑,半跪在地,血水咕咕从嘴中流出,带了抹英雄末路的凄怆。“王爷好剑法,十年了,袁刚终不能胜王爷一筹,死而无憾。”说着,便轻轻虚弱地用手撑地,“可是,袁刚又怎能对不起皇上……”袁刚声似耳语,可惜西南王却听不见了,他毅然地走向了傅叶雨。刀已被西南王随手拔出,仿若根本不知道疼,傅叶雨只看到那肩头的血流如注,心胆颤了,再也迈不开一步。仅能勉强站稳了身子,望着那俊挺绝美却依然笑意盈盈的人儿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四目相对,仿若已是千年万年。此时此刻,傅叶雨竟蓦地觉得即使自己付出永生永世的爱恋都还不完那份浓情似的,心里竟有了丝万分珍惜和悔恨,自己到底蹉跎了多少岁月……

  站在傅叶雨的面前,西南王的心也仿若停止了跳动,眼睛里激昂深邃,柔情蜜意,张口却笑了,“看你都憔悴了,定是想我了吧?”

  傅叶雨却没有笑,泪水盈盈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想的快要死去了。”

  “这么严重?”西南王笑得得意,语气中却有夸张地不信。那嬉笑轻松如稚儿。那是他疼她的一种方式,无人能及。

  “是的,快不能呼吸了。”傅叶雨趿着鼻子依然认真郑重。

  “傻瓜,那你有没有打算一辈子不离开我了?一生一世都陪着我,直到老去。”西南王轻挑着问道,神情中却隐着一丝紧张。

  傅叶雨泪中带笑,眼睛柔情似海,却不说话,只是向他伸出了手。

  西南王会心地笑了,温柔至极,深情至极,也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他知道,一旦他此时握住了这双手,这一生他都再不会放手了。

  情浓之时,世界万物如空。

  突然,身边袭过一阵刚烈的掌风,西南王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手倏地急速前伸想抓住傅叶雨,却不想,傅叶雨眼中却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就那样保持着伸手的动作一下子跌落下山崖。

  “王爷,对不起,我终不能负了皇上。皇上有密令,袁刚死,傅小姐也绝不能活着。”身后虚弱的袁刚说着,也纵身跳下了山崖。

  西南王就那样怔怔地愣住了,仿若被抽空了生命,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蓦地,他悲愤涌起,仰头就是一声绝望的悲吼,撕心裂肺,感天动地。突然,生无可恋般,身子也蓦地向山崖下纵去。

  “王爷,不可。”阮良玉一声大吼,身子向前一跳,一下子就抱住了王爷的脚。

  西南王回头,眼睛里有吞食一切的凶狠,“放开手……”声嘶厉吼。

  阮良玉哭了,“王爷,求你了,你不能……我死都不会放手。”

  西南王眼一狠,挥掌就劈在阮良玉的后背。阮良玉闷哼一声,嘴里立时喷出一口血。

  “放手!”这次是冰寒到极致的绝望。

  阮良玉竟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噙着血,轻轻摇了摇头。

  西南王的掌落如刀起,阮良玉口中的鲜血狂喷,顿时染红了胸前。然而,那双手却如铁一般坚硬,任西南王怎样的挣扎都没用。绝望心痛之时,西南王眼一闭,如野兽般嘶吼着,蓦地聚集了掌中全部的劲气狠狠地就挥向了阮良玉。

  电石火花,斜空中蓦地一柄长枪挑来,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掌。金刚的枪身顿时弯扭,西南王睁开眼,突然长枪回旋而来一下子就击在了他的颈项,西南王目中怒极,吐出一口血,昏迷前还不留恋地望着滔滔江水,“叶雨……”

  老天爷又把她带走了,还留下生不如死的他干什么……

  此后经年,阮良玉每当忆起当时崖上王爷眼中的那份死气冰寒时,都禁不住打个冷战。那眼神直如死神降临,没有任何的活气,绝望痛苦至极,让人心疼却也不寒而悚。至此,阮良玉才明白王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良玉,她于我比命重要……”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是梦,是命?

  阔阔凌江水,从北到南,奔流不止。西面群山环绕,东面却肥田千亩。到了下游的平缓处,竟徐徐清流如玉色飘带。

  下游的临江小城烟城,是一座有名的茶城,从西南郡出来的好茶大多从这里销向四面八方。如今夏末时分,南来北往的客,熙熙攘攘,繁华而热闹。十里长亭,四五个文雅公子围坐一起,送友远行,把酒当歌,依依惜别。

  此时的凉亭,正是烟城的大茶商王书伦摆酒为朋友送别,酒香袅袅,话语浓浓。

  “朱兄,此次一别,又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你,真是让人伤感呢!”其中一灰衣青年趣趣地说。

  “嗤,怕是你此次没能得到朱兄的画而有所遗憾才会如此说的吧?”其中一人白衣飘飘,俊朗而贵气,眼光瞟着方才说话之人无不促狭轻笑道。随后他似有感叹,眼中飘散缈带着某种向往,“陈兄闲云野鹤,自由自在,心在天地间,又岂是咱们这些俗人所能比拟。真想象朱兄这般洒脱自在地活着。”

  “唉,原本听闻朱兄右手受伤,我还痛心疾首抱憾不已。谁知朱兄的左手画更是出神入化更胜一筹,此次因生意晚来一步没能得成,怎不让我垂胸顿足遗憾痛心呢!”灰衣青年捶着脑袋懊恼地道。

  朱景山但笑不语。望着面前的朋友,虽都是大富大贵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却也不免纯真与真诚。

  “李兄不必抱憾,此时临行能得见李兄一面,景山已心满意足。天下之大,知音难求,李兄如此珍视景山的画作,是我的荣幸。可人生何处不相逢,下次相遇,景山定有求必应!”

  “此话当真?”灰衣青年眉眼一挑喜道。

  朱景山点头一诺,举杯相酬。

  灰衣青年哈哈畅快地大笑一饮而尽。

  众人都跟着笑了,开怀畅尽,倒也风流洒脱。

  此时,铃声当当,清脆悦耳。众人抬首,只见凉亭下的宽道上正缓缓走来一位老者,徒手牵着一辆牛车。从衣服和肩上所背的包袱来看,定是外地人。兴许只是路过或是来此寻亲到不可知。只是那牛车相当怪异,上面铺满了青草,青草上却仰面直直躺着一位身着暗红色裙衫的女子,一动不动。青丝泼墨般凌乱地散开,上半身明显盖着老人的一件外衫,掩了脸面,看不清容颜。只是那苍白细腻的手脚却祼露在了外面,细腻晶莹的小脚此时却苍白的让人移不开眼。不难想象,这个女人定是遭遇了不测。众不无不在心里挽惜着。

  王书伦虽是个商人,但心地却也善良。他看不过去,正当牛车经过凉亭时,他放下酒杯开了口,“老人家,你这是要急着进城吗?车上的女子可是生了病痛?艳阳当照,闷热无比,要不要进凉亭歇歇脚喝杯茶再走?”

  老人听闻,停了步子,抬头望着凉亭内众公子,不由摇了摇头,“谢公子好意,老夫却不能停下歇息。车上的女子是我从水里捞上来的,浑身都被水泡得苍白了,却还吊着一口气。我心不忍,正急着赶往城里为她寻个大夫,好歹也是一条命呢!”老者说着,摇摇头,不顾日烈,依然毫不迟疑抬脚又往前走。

  众人一听,无不惊诧,同时也对老人充满了敬意。

  王书伦对着一边的下人示了个眼神,朱景山看到下人立时会意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就走了出去。朱景山面有赞许,立时举杯向王书伦敬酒,王书伦只是婉尔一笑,“陌生的老人尚且能做到如此,何况我们……让朱兄见笑了。”

  意外地,老人却拒不收银子。下人急了,急忙拉住老人往他怀里塞。老牛失去了控制,不由左右摇摆起来。车上的女人也被晃动着,原本盖在身上的衣衫也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啊,”无意中看到的朱景山突然发出一声大喝,眼中惊恐立现,突地扔掉手中酒杯,拔腿就往牛车奔去。

  大家一阵惊讶,不约而同地都站起身向着牛车而去。牛车旁,朱景山愣了傻了,直直地望着那躺在牛车青草上的女子,泪水竟模糊了双眼。浑身颤抖着,恐惧着,心疼着,慌乱着,不知所措,不能置信,无法忍受。那份从心底涌起的悲凄与怜惜让周围的人都一下子愣住了。

  “叶雨……”半晌,朱景山缓缓地伸出了手,声如蚊蝇,却早已泣不成声。

  “快去把马车赶过来。”王书伦首先反应过来,急忙招呼着下人把自已的马车赶过来。“朱兄,事不宜迟,先救人要紧,赶快坐上我的马车把人送到城里医治才好。”

  朱景山一怔,立时脱下身上的外袍就包裹住了傅叶雨,小心谨慎把她从牛车里抱了出来。

  已经入夜了,烟城王家大宅里依然灯火通明,下人们忙成一团,城中最好的几位老大夫都被请到了王家。王家老夫人一直稳坐庭堂,那慈眉善目悲天悯人的情怀一直让她无法平静,她就那样与大家一起坚持着,还不时地让丫环们把傅叶雨的情况及时地告之于她。

  厢房内,气氛低沉,所有人都似乎捏着一把汗,大气也不敢出。王书伦招呼着大夫,朱景山却一直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傅叶雨的手,眼睛片刻都不曾离开过。从到王家已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丝毫都没有改变过。王书伦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诊断完后,站在床前沉重地对朱景山说,“舍妹的胸腹受到很大的重创,想必是从高处跌落下来受到了伤害,一时之间怕是醒转不过来。之前,她体质虚弱,幸有人一直为她调理滋补,这才吊着一条命。可是她气血堵滞,忧虑甚重,伤了根本,能大命不死已属侥幸。不过,”老大夫说着,捻了捻花白的胡须,似有踌躇,脸有百思不解,最后都化为了一丝明朗的笑意,“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安然无恙,丝毫没受到任何的伤害,强健活力,老夫行医一生,从未遇到如此奇事,真真是令人惊喜呀!”

  老大夫的话语一落,满屋子的人都怔住了。朱景山蓦地站起来,对着老大夫一揖到底,声音却是哽咽着,“请王大夫一定要救救叶雨……”抬起头时,却已泪流满面。让大家看了都不由转过了头去。

  王大夫一声叹息,“医者之心,尽力而为。不过,身上的伤痛好治,但舍妹到底能什么时候醒来,老夫却是无能为力。因为她伤得太重了。”

  朱景山硬咽着点头。

  王书伦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叶雨吉人自有天相,你看那孩子不是一直都安然无恙吗?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希望。你好生照顾叶雨,其他的一切交给我。”说着,便随王大夫出去了。

  朱景山感激地望着他,“有劳王兄了,大恩大德,景山……”

  “说这些干什么?兄弟之间无许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平日里请你都请不来呢!”王书伦轻笑着道。

  朱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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