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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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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为了最近这桩案子,展昭不得不从已经所剩不多的药瓶中在匀出一部分作为工作所需。他有一种这样的麻烦已经渐渐成为习惯的危机感,变成猫给他带来的实质性的困扰虽然没有减少,但是心理上的抵触已经在逐渐减弱。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展昭并不想做一只猫,他还是比较喜欢做人。
  然而按照尘因的说辞,如果没有一个女人爱他爱得刻骨铭心的话,这种变成猫的诅咒是不可能消除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凑齐那几样东西,然后去找尘因。展昭想着,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摸出了那颗“苦果”。
  不知是不是错觉,展昭觉得这颗苦果似乎比之前看上去要大,颜色变得更浅了些。他微微皱起眉,将果子在手里把玩了一阵。这颗果子应当不是什么寻常东西,不然尘因也不会让他费劲千辛万苦摘来。然而就和痴心泉的泉水一样,展昭看不出这个东西有任何特别之处。
  忽然,一阵衣袂风声凌空响起。展昭顺手将苦果塞进衣袖里,然后抬起头来,不悦地说道:“五爷,这开封府的墙头,难道你真的想踩便踩、想翻就翻?”
  “那冯君衡没有招认。”白玉堂没有理会展昭的质问,只是轻飘飘站在墙沿上开口说道,“我方才问过包公,他眼下并没有办法让冯君衡招供。”
  展昭只觉一阵头大:“你跑去见包大人了?”
  “颜查散是我结义兄弟,我清楚他的为人。”白玉堂似乎不打算接展昭的话,“人绝不可能是他杀的,冯君衡一定在说谎。”
  展昭微微一哂:“你把这话和包大人说了?”
  白玉堂板着脸点了点头。
  展昭叹了口气,说道:“让我猜猜大人是怎么回答的。是不是说:人命关天,不可儿戏。如果没有人证物证,他不会轻易改判此案。”
  “你倒是知道他的心思。”白玉堂一扬眉,“难道你也这么认为?”
  展昭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怎么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案子如今交给开封府,按照包大人的性格,想要翻案就必须有人证物证。”
  “雨墨那孩子不是认证?那把扇子不是物证?”白玉堂反诘道。
  展昭说:“雨墨和颜查散关系太近,而那把扇子也并不像是雨墨所说的在书斋中,而是在冯君衡身上。”
  “那是冯君衡将扇子偷去了。”白玉堂沉下脸来,“你堂堂南侠,难道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清楚吗?”
  展昭冷笑了一声:“我想得到是清楚。白兄想来一早便插手了此案,既是如此,你怎么不早将那把扇子拿回来,反倒便宜了冯君衡?”
  “……”白玉堂哑口无言,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只知道颜查散是被冤枉的,具体案情并不清楚,怎能料到那把扇子会成为重要物证呢。
  展昭紧接着叹气道:“如今冯君衡拿着这把扇子已经给包大人看过了,你便是再将扇子偷回来,也没用了。”
  白玉堂哼了一声:“五爷岂是那等鸡鸣狗盗之辈。”他微微垂下眼皮,淡淡地道,“只是此事也不难,那冯君衡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得过我手里的这把刀吗?”
  “你是想去威胁他?”展昭扬眉。
  白玉堂冷笑:“怎么,展大人想要阻拦白某?”
  “唔……”展昭却摸着下巴来了一句,“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白玉堂:“……”
  “你去吧,记得别弄出伤来,让包大人看出来就不好了。”展昭嘱咐,“也别说你来见过我,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第79章 供状
  第二日一早,开封府便再次开堂,审理昨日未完之案。这一回来看审的百姓更多,还未到时辰围栏外面便已熙熙攘攘,人们窃窃私语,都在议论昨日那桩案子。更有甚者,还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竟像是来看戏的一般。
  阿岚起得本来就早,这会儿刚干完活儿连早饭都没顾上吃,便忙不迭偷偷溜了过来。她挑了个角落往墙上一靠便开始打盹,想趁着衙差们到位之前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好在附近人多,挡住了呼啸的寒风,倒也没有特别冷。
  “哎,怎么还不开堂?”有人在不远处低声抱怨。
  旁边的人则说:“你就耐心等着吧,咱们包大人什么时候耽误过正事儿。”
  “也不知昨儿个那小孩说的姓冯的抓到了没有,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也有人对于案情更加好奇。
  便有人回答:“这咱们怎么知道,一会儿听包大人升堂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忽然,阿岚觉得周围似乎一下安静了起来。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响声回荡在公堂之上,包公的声音低沉洪亮:“升堂!”
  “威武!”
  阿岚立刻睁开眼睛,打起精神朝堂上看去。然而还未等包公吩咐将人带上来,忽听得一阵破空之声,阿岚猛地绷紧身子。却见站在包公身旁的展昭凌空一翻,眨眼间将一物抄在手中,平稳落地。
  “大人。”展昭微微皱起眉头,扫视了一眼公堂外之后将手中的东西呈递给了包公。
  竟是一张供状,钉在一枚钝头的飞镖上掷了进来。
  包公将供状展开一看,神色不由一动。在他蹙眉阅读这份供状之时,公堂外人声渐响,人们纷纷议论这横生的变故。
  阿岚却皱起了眉头,同展昭一样,她方才第一时间便向着东西射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江湖上能人辈出,身手这样好的自然不在少数。然而恰与颜查散此案有牵连的,却只有那么一位。
  只是不知道,这位锦毛鼠白玉堂在寄柬留刀之后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
  良久,包公终于阖上了手中这份薄薄的供状,沉声道:“待颜查散、冯君衡!”他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衙差们哪里还敢耽搁,立马便有人将颜、冯二人押了上来。这两人都在牢里住了一晚,各个神情憔悴,到了堂上老老实实跪好,听候包大人讯问。
  然而包公却没有立时开口,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神情。颜查散虽然蓬头垢面,然而目光清明,似乎自从昨日在公堂上将实言吐露出来之后他便摆脱了颓丧。而冯君衡,他的面色透着一种怪异的红润,垂在两侧的双手正微微颤抖。
  不像是害怕,倒像是情绪激动。
  包公心中了然,缓缓开口问道:“颜查散,你且将昨日的供词再说一遍。”
  颜查散磕了个头,当即将昨日的话重新叙述一遍,前后并无出入。那冯君衡在一旁听着,面上却没有剧烈的神情变化,又或者他此刻正极力抑制着某种情绪,因此无法在作出相对的反应。
  包公听罢点了点头,问冯君衡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冯君衡抿着嘴,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良久才道:“此乃一派胡言,草民从未与颜生交换过扇子,而是将扇子一直随身携带。昨晚已将扇子呈与大人,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
  公堂之下,百姓顿时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包公连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而后,他望向冯君衡,将对方隐隐不耐烦的神色尽收眼底。包公目光扫过桌上这份供状,沉默片刻,又问道:“颜生,你可有话辩驳。”
  “大人,换扇子那日罪民的书童便在一旁,可以作证。”颜生没料到冯君衡竟然矢口否认,也没想到那扇子竟已不再书房,他补充道,“在罪民被衙差大人们带走之前,那把扇子千真万确便在书斋之内,至于如何会回到冯君身上,罪民不知。”
  冯君衡轻蔑地一笑:“口说无凭,我看你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
  “肃静!”包公又是一拍惊堂木,吩咐道,“将那书童带上来。”
  左右便将雨墨带了上来,雨墨在公堂上跪倒,叩头行礼。包公问他:“你昨日所说换扇子一事,可是你亲眼所见?”
  “正是草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雨墨立刻回道,“及至小人离开,那扇子还在书斋的桌子上。”他已经隐隐感到不对劲,“难道未曾找到吗?”
  包公淡淡地说道:“昨日衙差赶到祥符县柳洪府上时,发现那扇子在冯君衡身上。”
  “这不可能!”雨墨不由惊呼,“一定是这厮偷偷将扇子拿回去了!”
  冯君衡冷笑一声:“你们主仆倒是口吻一致,都将脏水往无辜之人身上泼。有本事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你!”雨墨气得涨红了脸,“你少得意,包青天迟早识破你的真面目。”
  冯君衡不理,只是再次朝公堂上包公说道:“说起来,草民昨夜在开封府大牢之时还遇见了一桩奇事。”
  包公暗道: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便问道:“哦,什么事?”
  “昨夜草民睡至半夜,忽然有一个白衣人闯进了牢房,以命相逼,勒令草民写下了一份供状。”冯君衡不卑不亢道,“草民因为性命受到挟制,不得不按照对方之意写下一份认罪书。然而狱卒却从始至终未曾出现,不知这是有歹人溜进了大牢里为非作歹呢,还是别的什么?”
  展昭在一旁听着时神色不动,然而心中暗叹一口气:就知道这不会成功。
  包公听完这番话则面沉如水,一拍惊堂木喝道:“将昨夜执勤的狱卒统统带上来!”
  “是!”四大校尉立刻拱手领命,因为要带的人是衙门里的官差,因此少不得便要他们劳动他们跑一趟。
  不多时,四个狱卒并一个牢头被带了上来,在公堂上跪倒。
  包公冷冷问道:“那冯君衡声称,昨夜有人进入他所在牢房之内,逼迫他写下一份供状,尔等可知情?”
  几人大惊失色,牢头颤声道:“大人,我等昨夜兢兢业业,连眼皮都没干耷拉一下,怎么可能有人闯进牢内?”其余几人立时纷纷应合。
  “我亲眼所见之事,又岂能有假。”冯君衡忍不住道,“那人一身白衣,身量很高、相貌齐整,应当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一旁的颜生忽地心中一跳,心道:糟糕,莫非是五弟?唉,我的这些事情竟将他连累到这个地步,真是、真是惭愧之极。
  而包公终于将面前这份供状捻起,掷到下面,问道:“这可是你被逼迫写下的那份供状?”
  冯君衡立刻跪着往前两步,捡起那份供状匆匆一扫便道:“正是这份供状。大人,那歹人凶悍至极,草民是迫不得已方才写下这些文字,还请大人明鉴。”
  “这是那人口授给你的,还是你自己写下的?”包公冷冷问道。
  冯君衡唯一迟疑,道:“是草民自己写下的。那歹人将刀横在小人脖子上,不写就砍,小人只好胡编乱造了一通。”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份供状改了三四次对方才满意。一开始冯君衡试图在供状内留下明显破绽,以便反口。然而白玉堂何其聪明,当即照他肚子上踢了一脚,令他重写。冯君衡想到此处忍不住微微咬牙,他第二日一看,腹部虽然仍旧疼痛,却偏偏没有半点瘀伤,不然今日更是能为自己所说增添说服力。
  “那么,‘对丫鬟绣红心怀不轨,趁傍晚将其偏至角门外意图施暴,不意将其杀死’也是你胡编乱造写下的?”包公紧紧盯着冯君衡。
  冯君衡答道:“这实在是生死攸关,草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他并不认为这份供状会成为铁证。若是换了哪个昏官还有可能草草结案,然而包公号称青天,绝不会因为这份明显是屈打成招的供状而妄下评断。
  果然,包公道:“如此说来,你是清白的?”
  “正是。草民绝对清白。”冯君衡的眼神之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得意,他说道,“昨夜那歹人说不准便是颜生的帮凶,想为颜生脱罪,才会行此胆大妄为之事。大人应当将其捉拿归案,与这颜生一并治罪。”
  包公却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府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说罢也不管冯君衡目瞪口呆,一拍惊堂木,“将他们押回大牢,听候审问。退堂!”
  “大人!”冯君衡忍不住还想说什么,然而两旁衙差已经喝起了堂威,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阿岚看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几乎是最糟糕的情况。颜生无法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不但是因为证据对他不利,更是因为他已经认过一次罪,再推翻自己的口供便会不那么可信。而相比之下,始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其杀人的冯君衡显然要占据优势,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无罪,阿岚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招供。
  虽说阿岚自己认为杀人者是冯君衡无疑——这是一种直觉,在今日看过两人在公堂上的表现之后。
  颜查散的行为与动机是相符的,他的表现更加自然。然而冯君衡,他的神态、语气并不像是一个凭白被卷入杀人案中的无辜之人。
  只可惜这些并不能作为证据。阿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便也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展昭叫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非常丧,只想趴着什么都不干QAQ。
  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年底有个很重要的考试要准备,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渣作者可能无法再每天都挤出时间来分给写文这个小爱好。不过之前每周一停更的时候,我也没停笔,就是一直在攒稿,怕到时候断更。虽然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攒下的稿大概也只能支持一礼拜OTZ
  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等我弹尽粮绝开始缘更的时候,小天使们能对我不离不弃(???)
  而在此之前,我还是尽量提高复习效率,争取每晚码字QAQ


第80章 跨年之案
  “大哥?”阿岚顿住脚步,诧异地看了眼从身后追过来的展昭。
  展昭原本跟着包公去了后衙,这会儿没事儿了才出来,正巧看见阿岚慢吞吞往后厨走。他没多想便赶了上去,开口叫住了阿岚。
  “这两天后厨那里忙得厉害吧。”展昭没话找话,看着阿岚疑惑的眼神,心中感觉莫名的有些痒痒的。他与阿岚并肩朝后厨方向走,刻意放慢了脚步,隐隐希望这一段路能长一些。
  而阿岚偏头想了想,说:“还好,不是特别忙。”她还能找到时间溜出来看包大人审案,说明也没忙到脚不沾地。
  “后天就是除夕了吧,”展昭低头算了算日子,“这案子真是出的不巧了,赶在年关下,也是晦气得很。”
  阿岚不由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她说着仰起头看着展昭,忍不住问道,“可包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冯君衡不肯招供,有没有证据,这案子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啊。”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展昭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也觉得这案子不好办。而他在烦恼案情之余还得担心白玉堂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冯君衡。
  真要是那样,才是真真正正的死无对证呢。只希望白玉堂能冷静一些,千万不要头脑一热便什么都不顾了。
  而阿岚却仍旧好奇:“包大人将冯君衡也一并关进了大牢里面,说明他也怀疑冯君衡杀人。可是要如何证明这件事呢?”
  “不好说。”展昭想了想,“包大人其实也很头疼,只是没有明确证据,也不好对冯君衡动刑。最近又是年底,事情多,没准这案子就拖到年后了。”
  阿岚一考虑:“那颜查散和雨墨可倒霉了,还得在大牢里面过年。”
  “那也没法子,谁叫颜查散当初招供了呢,现在想翻供可是难上加难。”展昭耸了耸肩,“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拖上个把月都不稀奇。”
  阿岚深吸了一口气,道:“在牢里住上个把月,起码得少活好几年吧。”
  展昭忍不住笑起来:“你想得倒是挺远。开封府的大牢还算不错吧,虽说冷了些,但至少还算干净。”
  “说得好像您住过似的。”阿岚嘀咕了一声,然后立刻缩了缩脖子,“我错了师父。”正说着,已到了后衙,展昭便顿住了脚步。
  天气很冷,但也很明亮。此刻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透明的阳光从院墙上空洒下来,像是某种闪闪发光的绸缎。后厨就在不远处,已经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人声,厨子们大约开始准备午饭了。
  阿岚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展昭,心中有一种缓慢、轻松的喜悦渐渐升起,她嘀咕着说了一句:“您该忙去了吧?”
  “嗯,最近可是有的忙。”展昭点了点头,却又道,“除夕那天我若是告下假来,可以带你到京城热闹的地方去转一转。”
  阿岚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她虽然前几日刚出去过,然而那次到底被败了兴致,这会让听展昭又要带她出去,立刻开始在心里暗暗期待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展昭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同样的期待,只是轻轻拍了拍阿岚的脑袋,说道,“干活的时候悠着点,别把自己累坏了。”
  “诶,知道了。”阿岚满口答应,一直目送展昭走远这才回头进了厨房。她一进去,立刻便觉得暖和多了,齐婶儿正在灶台前忙活,把几个小杂役指使得团团转。阿岚便自觉给自己找到了活计干,然而忙碌的时候却仍旧忍不住想到颜查散与雨墨他们。
  大概也同样有人惦记着牢里的那两人,到了傍晚的时候,上面便有人过来告诉厨房里,让专门送些饭菜到牢里面给颜查散主仆。也不知是谁打点下来的。
  阿岚便自告奋勇,将晚间的烩面盛了两碗摆放妥当,小心翼翼地拎着食盒往大牢那边走。她想着牢里面到底阴气森森的,喝些热汤会好受许多。
  她虽然之前曾去给雨墨送过饭,然而大牢里还是头一回去。那里不在开封府衙门里头,而是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头石头做的怪兽蹲在地上,只不过这个怪兽四四方方的。
  阿岚拎着食盒钻进了怪兽的嘴里。这里守卫森严,来人都要细细查过才能放行,虽然阿岚是受齐婶儿指派,进去也仍旧费了一番功夫。
  冬天本就黑得早些,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余晖了。大牢里面灯光昏暗,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还混合着各种难以言喻的气味。阿岚在狱卒的引路下一直进到大牢深处,年节下牢里面也冷清得很,死刑犯都已经在秋后掉了脑袋,除了颜查散与冯君衡,这里竟然都没什么犯人。
  “这就是颜查散的牢房。”狱卒指了指通道左边,“你不能进去,把饭放在外面就好了。”
  阿岚便道:“我还得把食盒收回去,等他们吃完我再走,大人你看行吗?”
  “成吧。”狱卒知道是厨房里的人,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他又警告了一句,“不要随意走动,这里面关得都是坏人。”他似乎把阿岚当成了孩子。
  阿岚无语凝噎,只得认真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狱卒这才放心离去。
  阿岚看对方走远了,便转身看了看牢里的颜查散,雨墨自然也跟了进来,不知是怎么和狱卒扯皮的,终于让他们同意这孩子陪着他家主子一同坐牢了。阿岚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将食盒打开,道:“趁热吃吧,一碗下肚,浑身都暖和了。”
  “哎,谢谢姐姐。”雨墨连忙过来小心翼翼接过阿岚隔着栅栏递过来的两个大碗。他恭恭敬敬端给颜查散,道:“相公,晚饭得了。”
  颜查散点了点头,又对阿岚道谢:“有劳姑娘了。”
  “好说。”阿岚头一回近距离观察颜查散,虽说灯光昏暗,她仍旧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
  忽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来,也不陌生:“唉,杀人犯有热汤可喝,而我这无辜之人却只能啃这凉馒头,连口咸菜都没有。”
  阿岚回过头,然后有些诧异地发现冯君衡竟然就在对面关着。
  狱卒这么安排,这是让他们过年好作伴吗?阿岚不由走了一下神。
  雨墨则立刻大声道:“好不要脸。你杀人之后栽赃给我家相公不说,这会儿还装什么好人?真真是无耻之尤!”
  “你们主仆二人才是狼狈为奸呢。”冯君衡脸色阴沉,“你们等着吧,此案包大人定会判我无罪。”他很清楚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认自己。
  雨墨气得脸都红了:“你!”
  “你们快吃吧,和他吵什么。”阿岚淡淡地开口,她倚着牢门瞥了眼冯君衡,轻声道,“包大人号称青天,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此案的杀人真凶最后也一定会被绳之於法。”
  冯君衡闻言冷笑了一声:“妇人之见。”
  阿岚不禁一扬眉,心中顿时不痛快起来。她当即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垂眸看着坐在牢门口的冯君衡,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冯君衡微微有些诧异,待要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姑娘,在对方的目光之下却又隐隐有一种,自己若是不说话便是怕了对方的错觉。他不由张口道:“我姓冯,名君衡。君子的君,制衡的衡。”
  阿岚仔细看着对方的表情,继续随口发问:“你是男人吗?”
  “呵,姑娘你长着眼睛,难道还不会自己看吗?”冯君衡怫然不悦。
  阿岚却混不理会,紧跟着便问道:“绣红是你杀的吗?”
  “当然不是。”冯君衡脱口而出,“人若是我杀的,便叫我天打雷劈!”
  雨墨在一旁嗤笑了一声:“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又被颜查散低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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