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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带走我的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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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君……真是的,又在这种地方打盹。”
柳生知道在阴天的时候可以在天台上找到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但总之他就是知道。
“好吵啊……”
通常我会翻个身继续睡,如果这会儿跑来找我的人是真田,我大概早就被他从天台上扔下去了吧。但柳生不会这么做,与其说他叫醒人的方式很绅士,不如说他更像是个与生俱来带有母性的老妈子。
“我说,仁王君……”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叹气,“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噗。
果然很像老妈子。
柳生不会强拉硬扯地把我从天台拖回教室。表面他好像是顶着风纪委员的职责在执行公务,但实际上一般在唠叨完几句后仍不见我起来的情况下,柳生会就这么坐到一旁,什么也不说地开始望着远处发呆。
喂,风纪委员大人,难不成你也是来这里偷懒的吗?拜托不要趁着执行公务的时候做这种事啊。
虽然很想嘲讽柳生几句,但一想到做优等生也不容易,尤其还是在真田那种人的手下——就姑且放他一马好了。
“这里很安静。”
柳生一边望着远处出神,一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啊,就是因为安静我才会来这里。总没有人会挑吵得要死的地方睡觉吧。
“仁王君为什么喜欢来这里?”他问道。
柳生没有看我,说明他一早就知道我在装睡。没办法,我把胳膊从脸上移开,就这样平躺看着上方的天空。
“因为想晒黑啊。”我答道。
“……是吗。”
这个完全没有幽默感的家伙。
杰克桑原曾经说过他很想一辈子呆在日本,变成真正的日本人。有一次我开玩笑跟他说,那就干脆来交换下好了,我来当巴西人,杰克来当日本人吧。
“哈?……这也可以?仁王不想当日本人吗?”
“嗯,怎么说呢……我想尝试一下桑原那种肤色。”
杰克傻乎乎地看着我。毫无幽默细胞的柳生就在这时(cha)进了对话:“杰克,不用理他。”
杰克看看我,又看看柳生,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憨厚摸样。
“柳生,别这样,我可是很认真的……噗哩。”
我是认真的,柳生应该也知道我是认真的。只是我们没有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柳生很少跟我提起他自己的事,我也很少跟柳生提起我自己的事。很多时候我们在一起都是只顾着研究球场上的战术,我们不会聊时下流行的话题,不会聊别人的闲话,也不会聊自己的私事。
我和柳生是一对奇怪的朋友,根本不像朋友的朋友。
明明很清楚对方的行动原理,明明在每个战术上都能迅速达成一致,明明默契到从不吵架,可就是互相之间隔着一层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层东西也许名为“安全领域”。
我有一套和柳生一模一样的行头,衣服,领带,鞋子,书包,甚至手机。柳生也有一套和我一模一样的行头,衣服,领带,鞋子,书包,还有手机。
变成柳生比变成任何人都来得更容易,因为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拆穿。当我变成柳生的时候,另一个仁王一定已经站在了我身后。当我变回仁王,真正的柳生也一定已经返回他的原位。
我和柳生不需要聊很多,因为往往只需要使一个眼神,我们就能立刻领会对方的意思。
这是一种天生的契合,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对组双打的人来说,默契是最不可缺的重要因素。很多双打需要经历长期的磨合,不仅在球场,甚至在私下也要成为亲密的朋友才能发挥最大限度的默契配合。
但我和柳生不需要。
我可以连柳生姓氏后面的名字都不记得,我可以连柳生的兴趣爱好都一无所知,我可以完全不用去调查他的任何资料,因为我们俩天生就是有默契的本能。
二年级时我曾偷看过柳秘密收集的部员数据。在他的档案中,我和柳生的各项能力指标都非常接近,但惟独只在我那一页,柳用红笔记着这样一行字“重点观察对象”。
数据不会说谎,但数据也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就像柳从未怀疑过真正的柳生一样。
我是暗世界的住人,我并不避讳这一点,然而我可以聪明巧妙地把自己藏起来,让自己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我们一样打球,我们一样学习,我们一样生活——没有人会察觉到我的不同寻常之处。
第一次见到柳生是在一年级下半学期。当我在黄昏时分路过空无一人的河边时,我注意到有个背着包的身影独自走向了那里。
柳生拿出了高尔夫球杆,在夕阳下缓缓挥动双臂。准备完几次尝试性动作后,他的眼神坚定地注视起前方,高尔夫球随着他干脆利落的挥杆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漂亮。
即使是外行人看了也会由衷感叹的完美一球,柳生却并未露出任何满意的表情来。
他只是一味望着球落下的远处,没有走过去捡,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柳生的球杆没有颜色。
我们常常会说那些网球天才在球场上熠熠生辉的姿态,每一个潇洒的击球动作都让人血管膨胀兴奋不已,然而在那时的柳生身上却丝毫没有这样的光芒。
沉默无言,索然无味,黯淡无光,这就是我那时在柳生身上看到的东西。
你瞧,这就是所谓本能了。相同的生物会通过嗅到同类的气息而本能地接近彼此。被分到同班后我向柳生搭了话,他在我的推荐下加入网球部,我们组成双打并取得优异的成绩,一切由此印证了我的直觉——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那家伙,实际上和我一样是属于暗世界的生物。
我和柳生不需要了解彼此,因为我们一早就清楚太过亲近所带来的危险。我们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只要不捅破那层安全领域,我们就依然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不必担心揭露彼此真实的面目。
有些人生来就是怪物,有些人生来就不能称之为“人”,不同的只是产生意识的早晚而已。
共同行走在白夜之中,共同行走于黑日之下。
而怪物与怪物之间,则永远不应被允许牵手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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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拼音处为自动河蟹,请念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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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谁说这是BL我跟谁急(笑
在寒冷的严冬中不能为大家带去温暖只能带去凉意的大概就只有我了←
日更还在持续中~持续中~持续中…………
日更真的很透支(一口血
请多多写下感想给快透支的Toru补血吧>///<
☆、第四十五章
仁王君,柳生君有喜欢的人吗;
一天;同班的某个女生跑来这样问我。起初看她脸红红的样子,我以为又是个想把我叫去树底下告白的人,没想到从她口中吐出的却是柳生两个字。
……有点意外。
“这种事为什么要问我,”
“啊;那个;因为我看仁王君和柳生君关系挺好的……所以想你会不会知道……”
关系好吗——其实也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
我知道柳生没有交往的对象;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那家伙除了忙着照顾他妹妹就是忙着念书打网球,既要当好哥哥又要当模范生;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闲心交女朋友的样子。
但要说有没有喜欢的人;那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去问他本人吧。”我懒洋洋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我不够亲切的态度让那个女生有些疑惑,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仁王君也不知道……?”
不知道很奇怪吗?因为我和柳生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亲近啊。但我懒得再和她解释什么,就这么把头转过去趴在了课桌上。
我的座位在窗边。
从我坐着的位置透过窗户望出去,可以远远看见对面教学楼的顶层,那个终年被绿色铁丝网围住的天台。
教室不是一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很多时候我喜欢趴在课桌上,但那不是真的在睡觉。当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半睁着眼望向对面,看啊看,看啊看,直至看到双眼朦胧,倦意丛生。
要不今天也过去溜达一趟吧。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闭上眼睛把那个女生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因为经常翘课的关系,我的成绩只能算中庸之流,勉强能过关的程度。
我很少按时交作业,很少考出让人欣慰的分数,出席率也一直保持全班最低,因此很早就被老师点名批评过。但在这一点上我全无压力,因为家里对我并没有什么太大期望,爸妈常说能保持身体健康就阿弥陀佛了,学业什么的只要混个及格,他们也就没有更多要求了。
还真是对宽容的父母。
同我比较起来,柳生那家伙看似就辛苦得多。每天一大清早先把妹妹送去上学,再跑回学校参加晨练;一放学又立刻去把妹妹接回家,安顿好她之后再冲回学校参加部活;部活结束后又要去上补习班,上完补习班再回家给妹妹做晚饭。
“柳生呀,你家的爸妈难不成都是摆设?”
有一回部活结束后,我跟柳生一起回家。看到他中途路过一家超市说要拐进去买点菜时,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家伙难道是家庭主妇吗?接送妹妹上学放学也就算了,连买菜做饭这种理所当然是由爸妈来承担的义务竟然也要包办,实在叫人傻眼。
“我妈她……身体不太好。”
柳生没有提到他爸爸,关于妈妈不做饭的原因也只是含糊带过了。
在那之后,他依然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地继续着这种既扮演模范生又扮演好哥哥还附带扮演家庭主妇的日子。
我不知道柳生是怎么做到这些的,买菜做饭洗衣照顾小孩和念书考试打网球根本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回事,但他不仅坚持过着这种累心的生活,还努力将两边都维持住了平衡感。
搞不好这家伙就是生来有模范生的头脑和当老妈子的天赋吧——所以同班的那个女生才会整整追了他两年。
来问我柳生有没有喜欢的人但最终并未得到答案的那个女生,后来跑去向柳生告了白。
第一次,柳生拒绝了。第二次,柳生还是拒绝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第六次,那个女生把柳生叫到了树下,刚好在附近转悠的我目击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也好别人也好,我只是没有要跟任何人交往的打算。真的很抱歉,可以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吗?”
面对死心塌地追了自己两年的女生,柳生抛出了相当绝情的话语。
这不怎么符合他的作风,因为柳生一向都很绅士,无论对谁都谦卑有礼,脾气温和的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来。
只有那一次,不知为何他显得非常决绝。也许是下定决心了吧,他把那个女生一个人留在树下,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已经哭成了泪人,说完那段话就毅然转身离开了。
柳生离开时的表情很疲惫。
那天下午我逃掉了最容易昏昏欲睡的历史课,一个人躲在天台上盘腿发呆。柳生走了过来,但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啰嗦几句让我回教室上课,而是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跟我一起盘着腿发呆。
“被告白了啊……柳生君。”
在默不作声的柳生面前,我举起手臂伸了个懒腰。
这本是和我无关的事,但一想起那个女生蹲在树下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我的眼前就莫名浮现起了那些曾经向我告白过的人。
在被柳生数次拒绝后仍然坚持不懈地追了两年,这大概也算是种相当执着的精神了吧。和那些被我拒绝后就不会再来第二次的女生不同,我能看出来那个喜欢柳生的女生很认真。
“我说,干嘛要拒绝?交往看看不也挺好嘛。”
听了我不负责任的话,柳生慢慢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仁王君才是,你不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吗?”柳生淡淡地反问道,“那些被你拒绝的女生后来都怎么样了?”
“怎样了呢……我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也向来懒得去管,总之不再来纠缠我就谢天谢地了。但转念一想,如果哪天真的出现一个像对柳生这么执着的女孩,说不定也是件意外有趣的事。
柳生面朝空无一人的前方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操心那种事的时候……连正事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有闲心谈恋爱。”
出现了,模范生的标准答案。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话是这么说,其实柳生你啊,只是怕麻烦而已吧?”
柳生没有回答,我猜他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不想回答。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柳生才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喃喃道:“我只是……没有能照顾她一辈子的自信。”
……哈?
一辈子?
只不过是国中生谈个恋爱而已,用得着上升到这种程度吗,又不是必须谈婚论嫁什么的。
然而看着柳生不知为何有些沉重的侧脸,我并未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柳生有喜欢的人,这是我在那之后才得知的事实。
遗憾的是,或许连柳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份藏于心中不可道明的似有似无的情愫,一直在被他错误地认为是出自怜悯和同情的本性。他以为自己只是像对待所有人一样对那个人递出了绅士的友谊之手……而事实绝不仅是如此。
又或者,柳生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对她抱有的微妙感觉,但也正因为太清楚这一点,他才不得不再次建立起一道安全领域,保护自己,保护她,保护周围所有的一切不会向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
就如同我一直在做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的周末可以不用一大清早就和被窝进行残酷斗争的感觉实在太幸福了……
by 被严寒虐到痛哭流涕的Toru
☆、第四十六章
“啊啊……烦死了。”
午休时间;我趴在天台的护栏上抱怨着历史老师留下的作业。柳生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正安静地吃着他自己做的便当。我无聊地看了一眼他便当盒里的配菜;煎蛋卷、烤香肠、梅子盖饭……还真是充满了老妈子风味的手制便当。
可惜,就算如此我也还是连半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哎,不想写那烦死人的报告……柳生;你的拿来借我抄吧。”
柳生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等到把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去之后才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仁王君,请不要把我当做随意使唤的人,抄作业什么的,好歹我也是风纪……”
“是是;风纪委员大人。”我无趣地打断他,“反正走投无路的话大不了我就扮成真田去偷柳的报告好了。”
吃到一半的柳生停下筷子,皱起眉头看着我。
“你就不能再稍微认真点吗?少缺点课的话,报告也不是那么难写的东西吧。”
“我不像你啊,没什么远大志向,得过且过就算了。”
历史也好国语也好什么都好,课本上尽是些无聊的东西,学了也不知道用来干嘛。考大学?没兴趣,找工作?也没兴趣,单纯为赚钱的话途径多得是,而且就现阶段来看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至于饿死街头,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值得努力学习的理由呢。
“仁王君,你太……”
你太消极了。我知道柳生那家伙肯定会这么说。
柳生在我面前叹气的频率很高,果不其然他又开始叹气了。但我觉得我不是让他叹气的根本理由,柳生只是太容易为别人操心了,我一早说过他有同情心泛滥的老毛病。
“总之先把你的面包吃完。”柳生无奈地对我说,“从早上开始你就什么都没吃吧?也真亏你能靠着这点进食量活到今天。”
我毫无兴趣地瞥了一眼连包装都没拆开的午餐面包。
“不想吃。没解决报告之前我都打算绝食。”
“你怎么……”
柳生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瞎胡闹的孩子一样,他摆出一脸苦口婆心的表情。
“报告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下课以后我可以帮你复习一下内容,或者……等等。”
话说了半截,他忽然停下来。
“怎么?”我问道。
柳生犹豫了一下,他似乎是想起了点什么。
“也许……”像是在心中反复掂量了一番,柳生不太肯定地说道,“也许我有个认识的人可以帮你写报告。”
“哦?谁啊?”
——柳生从未告诉过我那个人的名字。
尽管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秋山佳音。
历史老师第一次在班上把那份报告念出来并对我大加赞许的时候,坐在下面的她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情。
柳生防护措施做得非常谨慎小心,他既不告诉她客人的名字,也不告诉客人们她的名字。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也就减少了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的危险。
第一份报告顺利完成之后,柳生如约跑来问我收钱。
“钱拿来。”
球场边,大家都在一旁忙着做热身准备的时候,柳生来到我身旁不动声色地吐出了干脆利落的三个字。
什么嘛,这种跟黑社会一样冷酷的要债方式,也太不亲切了。
“呀,柳生,生意才做到一半就翻脸不认人了?亲兄弟明算账什么的还真是残忍啊——”
我故意提高了点音量说道,柳生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
“那不是给我的,有很需要它的人。”他像是在刻意提醒我一般压低了声线。
我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谁都知道柳生的老爸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律师,以他的家境来说需要靠这种方式赚钱才反倒是奇怪了。
“反正就算我不给你,你自己也会垫上的吧?柳生你呀……还真是个十足的大少爷。”
柳生皱起眉头,有点疑惑地看着我。我把手伸进口袋假装掏了掏,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钞来。
“喏,童叟无欺,我可不是耍赖欠账的人。”
柳生松了口气正要接我递过去的纸钞时,我迅速把胳膊一抬,他的手就这么落了空。
“仁王君……”这一次,柳生的声音很无奈。
我狡猾地一笑,一个响指之后,钱已经眨眼躺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拿去普济救世吧,柳生大善人。”
完成交易后,我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
柳生小心翼翼地把钱折好放了起来。他随身带着一本英文词典,这本英文字典我曾经在秋山的课桌上见到过。
柳生把收到的钱夹在这本字典中,再把它交给秋山,两个人就这样在谁都不会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完成一系列交易。
聪敏的柳生。
聪明却又无法逃过我眼睛的柳生。
因为有了秋山的存在,我的三年级上半学期可谓是如鱼得水地渡过了。
在那之后我一直定期给柳生增加业务,说来也怪,以前时不时会对我唠叨几句的柳生自从开始发展这个业务后,就再也不跟我提起要“认真点,少缺课”之类的话题了。
柳生并没有在靠替人写作业赚钱,他只是纯粹义务地帮助秋山介绍客人而已,那么这件事对他自己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没有获利,还要冒着被发现后可能会被退学的危险,对柳生来说这莫非只是一种刺激的体验?因为一直当模范生太无聊了,因为一直当大家口中的绅士当烦了,因为厌恶这种一成不变的呆板生活所以想要体会新鲜的感觉……但我知道他哪种都不是。
柳生处事非常严谨,他的思维逻辑清晰有条理,完全和他老爸的精英头脑一脉相承。制定业务也好,接收客人也好,用字典交易也好,每一个环节都经由他的细致考量而变得滴水不漏。
唯独只有我能看到那一丝空隙。
柳生不是什么圣人,他的确有善良且同情心丰富的一面,但若要以为他真的会无缘无故为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付出这么多,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确不在乎钱,他的确有那个能力可以把一切操纵得游刃有余,他的确可以把这一切当做是场消遣的游戏。
他甚至可以认为他真的是在大发慈悲地帮助、拯救一个缺钱的可怜女孩,但那终究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某个提早放学的午后,我路过柳生的班级。那天的柳生是负责留下打扫教室的值日生,我远远地透过窗户向里张望,却并未看到他拿着扫帚扫地的情形。
空荡荡的教室里,柳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本摊开的字典,柳生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打开,慢慢地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千元纸钞。
他把那些钱整齐地夹进了字典,然后安静地合上。
这应该是我早已预料到的一幕,但我还是不由得沉默下来。
柳生很聪明,可他的智慧却反而在让他陷入古怪的泥沼。
我很清楚那家伙根本不认识多少差生,为了保证安全不被识破,他也不可能去外面找来这么多人介绍给秋山。
秋山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客人从来都只有我,以及柳生自己。
我不会拆穿他。
柳生和我很像。但在某个本质上,他和我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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