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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带走我的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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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秋山又是怎么知道这家店的?不用多问,肯定也是得到了柳的推荐吧。
    秋山没有走进书店里去,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盯着摊子上摆放着的某本书,在那里停留了很久很久。
    在她停留的这段时间里,我曾经犹豫过是否要上前打招呼。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决定离开那里。因为秋山盯着摊子的表情十分专注,简直就像在努力听收音机的老爷爷一样,透着一种不能上前打扰的气息。
    随后的第二天,我又在那里见到了秋山。和第一天一样,同样是站在店门口,同样是盯着摊子,同样是专注不容打扰的眼神。
    秋山应该是十分喜欢摊子上的某本书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迟迟没有下决心买。如同第一天一样,我什么都没说,也没被任何人注意到就离开了那里。
    第三天,秋山依然去了书店。
    第四天,秋山还是去了书店。
    此后的每一天,秋山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到书店门口,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地看着摊子上的书,独自站上很久才离去。
    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么喜欢那本书,为什么不干脆买下来,而是要每天都过来盯着它发呆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向摊子,终于见到了那本秋山一直心心念念的书。
    是魏尔伦的绝版诗集。
    这本诗集已经被摆在这里放了很久,但一直无人问津。同书店里的其他二手书比较起来,这本诗集由于年代久远和极其稀少的关系,价格要略高出一些。
    秋山是因为舍不得钱,所以才迟迟未买吗?但在我看来,即使作为二手书的价格偏高,这本诗集也完全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才让秋山犹豫不决的吧,我边想边伸出手,轻轻拂去了那本诗集封面上的灰尘。
    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秋山每天都会去那家书店门口驻足。
    我从未和秋山打过招呼,每次都只是不发一语地路过那里。曾经看到书店和老爷爷就升起的安心感,逐渐演变成了只要看到秋山站在那里,而那本书依然摆在摊子上,就觉得一切如常的安心感。
    秋山为什么还不把那本书买走,这是我一直存有的疑问。
    去店里和老爷爷打招呼的时候,我问过他,这是店里的最后一本魏尔伦诗集了吗?老爷爷回答说:“是哟,最后一本了哟。”
    ——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人赶在秋山之前就把这本诗集买走,那么苦苦守候到现在的秋山就再也买不了它了。
    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有些担心了起来。
    秋山和她的好友三宅共同创建了一个诗社,因为柳也参加了这个诗社的关系,我时不时能听到一些有关她们的传闻。
    “哎哎,二年级的秋山有在帮人写情书哦,听说写得不错呢,好几个人都告白成功了。”
    “真的假的?她替人白写吗?”
    “好像是要收一些钱的吧,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
    除了正常的诗社活动以外,女生间似乎隐隐流传着秋山在替人捉笔写情书的流言。
    秋山她们的诗社是未经学校许可就私自创立的社团,理所当然是不可能得到学校方面的资金支持。听柳说,他们一直有在向各种杂志报刊投稿以赚取稿费,靠自己的力量支持着社团的运作。因为不需要特殊器材和活动场地的关系,就目前来说社团其实不存在财政方面的问题。
    如果社团并不需要什么花费的话,那么秋山私下悄悄替人写情书赚钱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我仍然很在意她那本迟迟未买下的诗集,我想,秋山一定是基于一个很无奈的理由,才必须忍耐、等待着可以买下它的那一天吧。
    “爷爷,拜托了!在她来买这本诗集之前,请千万不要把它卖给别人!”
    说是一时冲动也好,说是多管闲事也好,我终究还是跑去了书店里,厚着脸皮请求老爷爷答应我的无理要求。
    “唔……唔……?她、她是谁……?”
    “就是那个每天都来书店门口站着的女生,跟我一所学校的……”
    “不、不是哟……我问的是,她是你什么人……”
    面对老爷爷这个哆哆嗦嗦的问题,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秋山是我的什么人?至多不过是同学而已。同一所中学,同一所补习学校,刚好是部长的妹妹,刚好是柳的朋友,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明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也许连朋友都还未必算得上,我却在这里莫名其妙地要老爷爷留下那本诗集,有那么一瞬间我也觉得自己是犯傻了。
    ……但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心。
    “那个,我们是同学……我觉得她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一直没把书买下来,但是爷爷也能看得出来吧?她很想买那本书,很想很想,我敢保证她一定会过来买下那本书的,所以无论如何请您等等她吧!”
    深深地弯下腰去,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老爷爷模糊的老花眼竟然散发出一种异常凌厉的光芒。
    “孩子,你哟……有保护弱小生物的本能哟。”
    “……哎?”
    平时总是稀里糊涂的老爷爷看起来忽然变得很高深莫测,他笑眯眯地说,好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她留着了哟。
    “谢谢!真是太感谢您了!”
    我大声喊道,紧接着又弯下腰去,用力地给爷爷鞠了一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像一下子发生了很多事~
    令人担忧的事,令人悲伤的事,令人不安的事
    希望一切都能尽早过去~
    好想快点迎接阳光~和温暖的春天~><

  ☆、第六十二章

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不可见、不可触;只可用心体会。——Helen Keller
    ………………………………………………………………………………………………………………………………………………………………………
    “喂喂,柳生,有新发现了……”
    除去球场作战之外;在生活中似乎也和我搭配得天衣无缝的仁王。
    只要一发现父亲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偷情;仁王就会立刻打电话通知我赶过去取证。因为事发突然;电话打来的时间通常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有一次就刚好撞上了我上完补习课正要送惠梨奈回家的时候。
    正当我急匆匆地想赶过去;但又不能抛下惠梨奈不管;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准备回去的秋山。
    “秋山同学!抱歉……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因为情况紧急,我没有多想就把惠梨奈拜托给了秋山。心想着只要一会儿就好;只要取完证就立刻赶回来;应该不会给秋山带来太大的麻烦——最后却因为进展不顺利而消磨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赶回补习学校。
    在慢慢褪去的夕阳余晖中,秋山和惠梨奈两个人坐在学校的台阶上等我。远远看去,两个人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流,但却透着一股安静平和的氛围。
    老实说,惠梨奈并不像同龄的大多数孩子那样活泼好动,她很怕生,并且很依赖我,和陌生人在一起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若非情况紧急,我是不会轻易把惠梨奈委托给别人照顾的,我总是很担心她会出什么状况,如果不是我亲力亲为,惠梨奈肯定不会配合其他人乖乖地呆着。
    但是,惠梨奈却很听话地坐在秋山身边吃饼干。
    在她们两个尚未发现我之前,我就这么远远地站着,望了秋山她们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心中泛起一股莫名温暖的感觉,那是因为我从未见过惠梨奈和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却这么听话懂事的摸样。处理完父亲那边的烂摊子本来应该很累,但眼前的一幕却渐渐扫走了我的疲惫和阴霾,让我有种可以轻轻舒口气的感觉。
    秋山是可以信任的,那时我从惠梨奈的表情中感受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呢?我隐隐感到秋山身上的某一点是和惠梨奈相似的,这种隐约相似的直觉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秋山……然而就在我萌发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发生了书店前的一幕。
    “秋山,不可以。”
    其实在出手阻止她之前,我已经在书店附近站了许久。
    那天的秋山脸色很不对劲,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点,我才没有光是看一眼就离开那里。
    拉着她离开书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的话,秋山现在应该已经因为偷书被抓起来了。偷窃从来都不是我能容忍的行为,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然而我却并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我拉走了秋山,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包庇了她的行为。
    可当我们来到离开书店有些距离的街道时,当我转身看见她失魂落魄的神情时,我却忽然间觉得失去了生气的理由。
    “为什么想偷书?”
    没有辩解,没有撒谎,没有任何会令我感到失望的反应,秋山的脸上只是带着一贯的沉默和隐忍。
    如果要说回到刚才那种情况下我还会不会出手制止的话,答案必然是:会。我不可能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秋山被抓起来,我会帮助她,我一直都很想帮助她。
    因为秋山的眼神总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惠梨奈。
    当她站在书店门口看着那本书,当她在花坛边晃动手机链发出“铃铃”声,当她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吃饼干时,我所看到的都是另一个破碎的惠梨奈,另一个需要保护的惠梨奈。
    “你真的很需要那本书吗?”
    她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那本诗集对秋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很重要。
    我想帮助秋山,不只是为了她帮忙照看惠梨奈,不只是为了她一直给凛凛喂食,我仅仅是很想帮助她,很想看到她完成心愿买下那本重要的诗集。
    于是,我为秋山设计了一个特别的经营计划。
    替人写作业,替人写报告,以相应的质量收取相应的价格,不用本人出面,一切都由我在背后代理操作——看似十分合理的计划,实际上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顺利。
    最大的问题来自客源,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这种代笔服务?毫无疑问是那些不拿学业当回事的家伙。这种人不能说没有,但在立海占的比例依然是极少数。在学校和补习班里尝试过两三个人之后,我就基本确定了这是一种很靠不住的方法,因为对学业不上心,成天只想着找歪门邪道的人必然也不是多么有信用的人,要确保他们保守秘密不露风声实在太难了,而且和这种人接触得越多,被暴露的风险也就越高。
    再三考虑之后,我决定在不告诉秋山的情况下,由我自己来支付一切“不存在的业务”。
    秋山不需要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法和这些“客户”进行联系的,她也不需要知道这些钱是通过什么方法到我手上的,因为对内(mu)知道得越少,她就越安全。秋山只需要像平时那样继续贡献自己的笔头劳动就行了,只要她以为所有的钱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也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做下去。
    和从小就不愁没零花钱的我不同,秋山家里有一个长期生病住院的哥哥。幸村家原本条件不错,但用于幸村生病治疗的各项花费太过庞大,导致了秋山平时十分节俭。那本诗集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点零花钱就可以搞定的事,但对秋山来说却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我不在乎金钱这类物质上的东西,直接买下那本诗集送给秋山或许是更直接简单的方法,但我知道秋山不会轻易接受那样的礼物。之所以要绕这么一大圈子让秋山拿到钱,是因为我想要尊重她。
    我希望能看到她在凑足钱后买下那本诗集时欣喜的表情,我想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一定也会让我自己感到宽慰。
    “柳生你啊,将来肯定是个溺爱小孩,会把小孩彻底宠坏的老爸。”
    仁王总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如果我正经地听了,又正经地问他是什么意思,得到的答案通常都不会是正经的。
    “噗——皮——哟——”
    就像这样,仁王又会发明出一些奇怪的口头禅来打发我。
    所以我不会严肃地去跟他较真,至少我在心中清楚地明白一点,那就是我没有要成为父亲的打算,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有。
    我没有能成为父亲的资格,因为在我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不堪的血液。
    当秋山终于凑足钱跑去书店,从老爷爷的手里接过那本诗集的时候,站在街对面的我和站在书店里的她同时露出了松一口气的笑容。
    她做到了,她终于买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这样就行了。
    事后秋山抱着诗集过来跟我道谢,她终年冷寂的脸上有了一丝少见的光芒,甚至笑着对我说了:“谢谢你,柳生君。”
    我很高兴,由衷地高兴。不论秋山是否知道这句谢谢背后藏着的真相,我都很高兴。
    “这是你很喜欢的书吧?好不容易买到了,就好好珍藏着吧。”
    但是,秋山却朝我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
    “不,这是要送给精市的生日礼物。”
    “……是吗?”
    我有些意外。不,不只是有些意外,应该说是非常意外。
    原来秋山千辛万苦想要买的书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喜好,而是为了把它作为送给幸村的礼物……?原来那本诗集并不是秋山最最想要的东西,而是幸村最最想要的东西……?
    想通这些事以后,我不明缘由地感觉心中飘过一阵失落。
    “生日的时候,他给过我这个。”
    秋山小心翼翼地从制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她的手机上挂着一根细细的,带着小铃铛的链子。
    “所以……我想还礼给他。”
    怯生生地把手机放回口袋,秋山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这又是一个我从未见到过的秋山,会害羞,会偷偷准备礼物,会执着地为一本诗集而努力筹钱的秋山。这样的秋山……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对哥哥表达感谢之情的普通妹妹而已吧。
    我终于又忍不住将眼前的秋山和惠梨奈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她与惠梨奈隐约相似的一举一动中,我不由得察觉到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违和感。秋山和幸村是兄妹,就像我与惠梨奈是兄妹一样。但同样作为兄妹,秋山和幸村给人的感觉似乎完全不同于我和惠梨奈。
    我无法说清那种不同到底代表着什么,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许只是我一味地将秋山视作了惠梨奈那样的存在,也许……
    我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在乎秋山。
    ………………………………………………………
    注:拼音处请读第四声
    ………………………………………………………
    作者有话要说:注1:海伦·凯勒(Helen Keller…1880年6月27日至1968年6月1日),19世纪美国女作家、教育家、慈善家、社会活动家。
    庆祝本文在这一章顺利达成了20万字(^o^)/
    回头想想当初最早的设定是在20万字以内完结的……
    但是目前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XD
    握拳,再接再厉!
    ps:仁王同学是“写了下突然发觉收不住了”的罪魁祸首(笑

  ☆、第六十三章

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旧约·创|世纪·9:6》
    …………………………………………………………………………………………………………………………………………
    在我进入学生会的那年;副会长是一名叫做望月的三年级学姐。
    望月学姐和幸村的关系很不错,两个人在美术方面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也经常会在学生会碰头,所以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两个人在偷偷交往的谣言。
    但谣言只是谣言,我认为幸村并没有什么时间去和女生交往。幸村的各方面能力都非常优秀;因此才能在长期入院的情况下也坚持不把学业和社团活动落下。我常常想,如果幸村要是没有得病;如果他的身体从小就和我们一样健康,说不定他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不会选择停留在立海大。
    我想以幸村的过人天赋而言;只要没有病痛这道绊脚石;他应该早已站到离我们更远更高;任凭我们怎么也触及不到的顶端去了。
    但现实有时偏偏就会不如人意。
    发现那本诗集是在部活结束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我总是会比其他人早一步先去更衣室,因为接下来还有惠梨奈在等着我,所以不得不把每一秒时间都掐的很紧。
    那本魏尔伦的诗集就这么被孤零零地放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大概是幸村临走前忘了把它放回柜子里。我不知道秋山是什么时候把这本诗集送给幸村的,但总之能顺利送到就好,这样也算了却了秋山的一桩心事。
    不……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换完的衣服我忽然注意到了眼前这本诗集和秋山那本微妙的不同之处。
    秋山的书是在二手店买的,书的状态很旧也没有好好保养过,因此封面已经有些发黄卷边了。但放在长椅上的这本看起来却新了很多,既没发黄也没卷边的痕迹。
    ……这难道不是秋山送的那本吗?
    因为赶时间,我没有继续细究那本诗集。整理好书包,锁上柜子之后,我便匆匆离开了更衣室。
    得知秋山并未把那本诗集送给幸村,是在几天以后。
    因为学生会的一些相关事务,我来到新闻部的部活室找人商量事情。也就是在那里,我发现了新闻部专门辟给死亡诗社的一个角落。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锈迹斑斑的文件柜,这大概就是死亡诗社的全部家当。在那个不被注意的孤僻角落里,魏尔伦的诗集就摆放在书桌上。
    破破烂烂的封面,卷曲变形的书页,尽管如此书中却夹着像是书签一样的东西,证明了有人曾翻阅过它。
    我不由得略微走近了一些。
    几乎一看到这本书,我就可以肯定它才是秋山买下的那本。但更让我在意的是,那个被做成书签形状夹在里面的,是一个让我非常眼熟的东西——秋山的手机链。
    “生日的时候,他给过我这个。”
    细细的粉色链条,带着一些会发出声响的小铃铛,那是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手机链。然而此刻的手机链已经被当成了书签,被埋在厚厚的书页之间,静悄悄的,全无半点生气。
    它和这本诗集一样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从此之后,秋山的手机上少了一个会发出“铃铃”声的物体。那两本一新一旧的诗集也就此各归各处,再未被谁提起过。
    看到秋山卸下那个手机链的时候,不知为何我松了一口气。然而对于那样的自己,我却感到了困惑。
    有什么正在改变吗?或是它已经改变了,我仍然没有注意到?
    在担心这种变化的同时,我的心底又隐隐因为那本躺在角落的诗集和那条被摘掉的手机链,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欣慰。
    *
    收集父亲外遇证据的计划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遇见了那个难缠的女公关。
    “呐……比吕士,你爸爸在哪?又出去玩了吧?又是和那些坏女人在一起……”
    “不,他在工作。那些坏人都会消失的,我会处理好一切,别担心。”
    每当母亲问起父亲的下落,我都会当做是在回答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的问题。
    父亲这种人渣已经无药可救,即使我跟在他后面一个接着一个地扫除祸患,也不会等来他回头醒悟的一天。但我只是想以此换来一点母亲的安慰,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只要母亲不拿惠梨奈出气,只要母亲能维持正常清醒一些的思维,那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有意义的。
    女公关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步调。
    仅仅只是看到她那张脸,或是回想起她的名字都会让我作呕。我曾坚信自己和父亲是不同的,我保护母亲,保护惠梨奈,保护所有尚未被玷污之物,我绝不会做出像父亲那样肮脏的行为来,因此……我是不同的。
    但我错了。当女公关把手伸向我的一刹那,她嘴里的污言秽语突然侵入了我的每一处神经,我猛然意识到,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身体内流淌着的血液,无不被眼前的一切所污染着。
    越是追查父亲,自己也变得越是肮脏。看着一个又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想象着她们同父亲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摸样,糜烂,恶臭,腐坏……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正在吞噬我,同化我,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很想杀了父亲,无数次无数次地想要杀了他。或许那也正是母亲一直希望我做的事。
    可我做不到,我不能杀掉自己的父亲,即使他再龌龊再肮脏,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
    我想杀他,想要彻底抹杀掉他的存在,因为我不能认同自己和父亲流着一样的血,我不能忍受从女公关的嘴里说出“你和鹰介很像”这样的话来。
    我不是父亲,我不像父亲,我根本不可能那么肮脏……茫然,迷失,错愕,随之而来的是翻江倒海的呕吐。
    什么都没有意义——仁王的眼神中总是透着这样的讯息。
    帮助我也好,替我隐瞒也好,仁王都不是出于伸张正义而做的。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真正有意义的事,出于一时兴起,出于一时好奇,仁王只是在用危险而猎奇的目光捕捉黑暗的深处罢了。
    “柳生,别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背叛妻子不会构成法律上的罪行,无论父亲有多少个情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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