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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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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
    平儿比得是其中一个。
    当平儿知道贾琏和凤姐多年无子的缘故,已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贾母同王夫人生生咬下块肉来!
    贾母房里的膳食,是大厨房里将菜蔬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但贾母隔三差五的也要亲自点几道,又有几道是常年不变赏人用的。
    便是这菜里头出了事儿。
    平日里,贾母赏给凤姐的菜里头,总有些萝卜、苦瓜的,说是清淡又养生。间或还能赏盘子清炒葫芦菔金,这东西金贵,原是洋人带来的,平常人家也是吃不到的。凤姐时常感激。
    却不想这菜里头暗藏玄机,都是些不利于孕的!长久食用,甚至会伤及性命!
    许是见凤姐刚进门便生下大姐儿,担心做的不够彻底。贾母更是往贾琏的桌上送些醋蒜头、葵花籽,说是下酒最好。正是这些,平儿收房多年也没个消息!
    三人正在房中商议,忽的外头传来一声咳嗽。
    贾琏腾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贾环。
    “你。。。。。。可曾听见些什么了?”贾琏犹豫的问。
    一旁的王熙凤心中直骂,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贾环施施然走进屋里,转身将门掩上,“琏二哥、琏二嫂子莫急,环儿有一个法子,你们且听听?”
    原自那日大观园试才后,贾政对贾环多有赞赏。探春便是得了个主心骨儿,但凡王夫人眼错不见,便整日里头或教贾环念书,或教一些事理。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弟,自打开了窍,贾环便不用探春再操心了。
    如今贾环说有计策,贾琏虽将信将疑,凤姐倒觉得可以听听。
    “琏二哥、琏二嫂子也知道,我那舅舅赵国基原就是府里头的家生子,往来出入都很方便。倒不如让舅舅每日里头将剩饭剩菜、连带那些个不妥当的菜式,一并收了,只说带回去喂猫儿狗儿的。”又笑道,“环儿知道琏二嫂子主意多,这事便是自个儿养些个猫狗也能混过去。只环儿好不容易想得了这么个法子,嫂子可千万给环儿留些面子!”
    王熙凤一想,太医有说过,想要个儿子必得离了那些猫儿狗儿的,便是画眉鹦鹉,也轻易碰不得。便笑着应下。“既咱们环儿都说道这份上了,那嫂子也就只能应下了!你舅舅那儿,还需你多多费心!”
    “自然。”

  ☆、第25章 钗寿失言

因财起排宴庆寿辰由妒生张口出狂言
    眼见着大姐儿终是好透了,王夫人紧着洗了几天的柚子叶,去去晦气。
    又急忙叫上宝玉,往贾母这儿来。
    “宝玉近来可好?可想你林妹妹了?”因王夫人往常不常往贾母院子里来,今来了,贾母也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的性子,倒懒得搭理。转而拉着宝玉的手问起话来。
    “想!”宝玉忙说。
    又摇着贾母的手求道:“老祖宗!您先前可是应了宝玉,要打发人去接了林妹妹来住的!这可过去小半个月了,林妹妹怎么还不来!老祖宗可要快快打发人接去!”
    贾母笑道,“你也知道,前几日大姐儿得了痘疹。虽不凶险,这病却是传人的。你林妹妹身子弱,怕她过了病气,这才拖了下来。在一个,他们家现下里关起门来守孝,万事不方便。她那哥哥又是个刻板迂腐的,轻易不放她出门。要想将黛玉接了来,咱们可得想个由子才好!”
    “大姐儿也病的太不是时候了!林表哥也太无情了,竟拦着林妹妹不让来咱们家。。。。。。”贾宝玉嘀咕。
    王夫人插嘴道,“可不是有个现成的喜事儿?”
    宝玉忙问:“什么喜事,竟能请动林妹妹来!”
    “这正月二十一原是宝钗的生日。上个月因着大姐儿的事,竟是错过了。如今正好再好好儿的办一场生日宴!”王夫人说。
    “这。。。。。。自打黛玉来了咱们家,大大小小的事儿一桩接一桩,也没能好好儿的给她过次生辰。如今单就为了宝钗,大肆补过生辰。便是论起亲疏远近来,也说不过去啊!”
    王夫人忙解释,“这林丫头年纪小,又在守孝,往年里生辰也不好大肆操办,也是怕压不住的意思。如今宝钗整十五了,又是将及笄的年纪,正经的做个寿,也是应该的。”
    贾母皱眉,“便是论出身,也不好叫宝钗越过了黛玉去!我也不是那般偏心的,只是落在外人眼里头,怕是要议论咱荣国府的不知礼数了!”
    王夫人本就只想为宝钗大办寿辰,给她长长脸。若能借此定下与宝玉的亲事,自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倒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
    好容易贾母同宝玉提及黛玉时,叫她寻得了机会开口,不想竟是要驳了。话里话外都是宝钗比不上那病歪歪的林黛玉!
    王夫人一时气极,也不再做低伏小,只干巴巴的说:“那日娘娘归省,宝钗可是出了整四万两。若是宝钗得了这个脸面,由咱们荣国府为她操办寿辰,也好叫外头人赞娘娘一声好!”
    宝玉拍手道:“好极好极!将林妹妹接了来,正好云妹妹也在,咱们给宝姐姐做生日!”
    贾母独自气闷了半日。
    晚膳后,贾母留下王夫人与王熙凤,叫鸳鸯取了二十两银子来,交予凤姐。
    说:“宝钗自打来咱们府上借住,向来稳重和平,我很是喜欢她这性子。如今宝丫头也整十五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将来许了人家,嫁去做媳妇儿,怕是难来咱们府上了。过几日宝丫头生辰,我便蠲资二十两,你好生置办一桌酒席来!再请个戏班子,咱们热闹热闹!”
    凤姐心中暗骂,二十两银子能顶什么事!
    嘴里却笑道,“老祖宗也真是,往日里头将银子都藏了起来,净是霉烂了。这些个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儿,只是勒掯我们!如今给宝丫头做生日,倒是舍得拿出来了!到底同咱们不一样!”
    贾母也笑,“宝丫头是客,原就该带她更周到些。自与你们不同。”
    王夫人听着她们一句接一句的挤兑,强笑道:“老太太既喜欢宝钗,讨了来作孙媳妇如何?我瞧着宝钗也好,人品、学识、样貌样样儿都好,无人能及。便是将宝钗说与宝玉才好,换了别人,我也不放心!”
    “浑说什么呢!”贾母斥道,“你喜欢宝丫头,要捧着她也要有个度!比她好的女儿家自是有的。宝钗虽好,却同咱家有缘无分。一来,比起宝玉,宝钗年纪到底大了些。。。。。。”
    王夫人飞快的接道,“整好大了三岁!女大三,抱金砖!”
    贾母皱眉,“又不是纳妾,哪个正经人家,愿意正妻的年纪会比夫君大?再者,宝玉是娘娘的亲弟弟、荣国府未来的当家,宝钗出身上到底差了些。。。。。。纵使咱们宝玉有千般好,若要叫宝钗给宝玉做妾,我这心里头也是过意不去啊。。。。。。”
    王熙凤不过在一旁冷眼瞧着。这荣国府未来的当家,必不会是那个贾宝玉!
    宝钗得了准信,贾母要给自己过生辰,自是高兴万分。一叠声儿的吩咐莺儿往各处下帖子。
    不过小半个时辰,莺儿便回来了。
    “怎的就回来了?各处帖子都送去了?可是亲自的送去、亲眼见着收了的?怎的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莫不是偷懒了?”宝钗连声质问。
    “莺儿不敢。莺儿先去给三姑娘送帖子,正好二姑娘、四姑娘都在,便一道儿送了。三姑娘又留我说了会子话,偏巧宝二爷同云姑娘一同寻了来。如此,帖子便都送到了。姑娘可要往林姑娘那儿下帖?”
    “不必!”宝钗气闷。
    宝钗细细一想,除了林黛玉同贾府众人,自己无一人可邀!总不能真去将那林黛玉请了来!
    宝钗不过略想了想,便有小丫头,来请宝钗往贾母那儿去。
    贾母不过做个样子,只说是商议宴席之事。因问宝钗爱听何戏,爱吃何物等语。
    宝钗自是要讨好贾母,又深知贾母年老人,喜热闹戏文,爱吃甜烂之食。便总依贾母往日素喜者说了出来。
    贾母面上只做欢喜,次日又送过衣服玩物礼去。
    至二十一日,就贾母内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戏台,定了一班新出小戏,昆弋两腔皆有。就在贾母上房排了几席家宴酒席。
    宝钗寿宴,黛玉还是来了。
    黛玉这是不得不来。
    林家原本就在守孝,贾母打发人来接黛玉去参加什么寿宴,林赫玉自是推了的。
    不想贾母隔三差五的打发人来请。更甚者,竟连着两三日,每日里打发好几拨人来,只说要接了黛玉去。又叫赖大去见赫玉,竟是说他不孝!不仅自己不孝,还拦着黛玉尽孝!
    赫玉哭笑不得,这贾母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长辈,总不能为了给她尽孝,便不为父亲守孝了。
    黛玉却是急了,如今哥哥初入仕途,怎能背上这不孝的名声?一时是吃不香也睡不着,生生熬瘦了好些。
    赫玉见了心疼,只当黛玉思念贾母所致。便与她说,“你若是想去贾府,哥哥也不拦你。只家里那两位嬷嬷,原是宫里头的精奇嬷嬷,特地给你请来的。贾府规矩不大好,你且把人带上,也好护着你些。”
    “哥哥!黛玉想去贾府,问一问祖母为何竟如此不顾哥哥的名声!只是如今咱们家尚孝期,若是赴宴,又是有碍哥哥的名声了。”
    “这事我同皇上说过了。既然外祖母苦苦相逼,你便去这一遭。你且放心,咱们占了个‘屈’字,于我的名声是无碍的。”
    宝玉见着黛玉,自是高兴万分。
    又有宝钗同湘云,暗自妒忌。
    一时众人吃了饭。点戏时,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宝钗推让一遍,无法,只得点了一折《西游记》。
    贾母年纪大了,嫌这戏吵得头疼。却也无法,只得装作喜欢,略夸了两句。
    又命凤姐点。凤姐只当不懂,点了出热闹又谑笑科诨的《刘二当衣》。
    而后命黛玉点戏,黛玉让王夫人、王姨妈先。
    贾母笑道,“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最是知礼的。今日原是我特带着你们取笑。咱们只管咱们的,别理他们。”
    将散时,贾母命人将一个小旦唤了来,“那孩子我瞧着喜欢。只人老了,眼儿也花了。叫她走近些,我再仔细瞧瞧。”
    宝钗狠狠瞧了几眼,笑道:“这个孩子扮上活象一个人,你们再看不出来!”
    湘云忙接道:“倒象林妹妹的模样儿!”
    林黛玉一愣,待回过神来,便将手边的东西掷了出去。
    “我也不知为什么原故,我竟是给你们取笑的!我原在家里头好好儿的守孝,一日三趟的要将我唤来。我道如何,竟是拿我比戏子取笑!”说着,便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贾母见了不舍,忙说,“湘云,胡说什么呢,还不快给你林妹妹赔罪!”嘴里说着湘云,心里头也晓得这事原是宝钗起得头。一时又懊悔,自己竟将那小旦唤来细看。
    宝玉也拉着湘云叫给黛玉赔罪。
    “我原不配说他。。他是小姐主子,我是奴才丫头,得罪了他,使不得!”湘云恼道,甩手便走。“我还在这里作什么,瞧人脸色?明儿一早就走!”
    宝玉忙拉住。
    黛玉身后跟着的嬷嬷站了出来:“莫说老奴倚老卖老,老奴既伺候我家小姐,今儿必得说道说道。史侯家的小姐好大的气派!老奴在宫里头待了几十年,竟是没有一位格格比得上史大姑娘的仗势欺人!咱们府上也是一等恪勤公府,竟叫史大姑娘随口出言羞辱!老奴见识浅,得了空倒要同太后打听打听,这史家的姑娘是个什么家教!”
    这句话,却是连着贾母一同骂进去了。

  ☆、第26章 史家谶语

史侯训侄因言成实贾嫔制迷以喜谶悲
    宝钗生辰闹得实在不堪。
    黛玉当时就命人套了车马回去了。
    湘云第二日一大早儿再想折腾、作势要收拾行李,不想满府竟无一人来劝!
    宝玉被贾政压去学堂了,贾母又命人暗中盯着,不许叫他知道;宝钗也恨她搅了自己的寿宴,只缩在东小院里头,权作不知;余下的也都得了贾母明里暗里的吩咐,再不来劝的。
    湘云也只好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回史家去了。
    不想回去又得了史鼐、史鼎好一通发作!
    黛玉被气回家,赫玉一大早儿的便进宫告状去了。又正巧遇上宝铉。
    当日朝堂上,忠靖侯同保龄侯便得了斥。正一头雾水,回府便见到二位夫人在抹眼泪。说是方才浑浑噩噩被召进宫,先得了太后的斥,又在皇后宫里头听了训。直到被长公主传去,才知晓,那史湘云竟当着林家姑娘的面儿,生生把人比作了戏子!
    两下里一说,正是怒不可遏。偏史湘云在这时撞了回来。
    史家原是军功传家,因而个个儿都是暴脾气。
    史鼐首先发难道:“你这个克死亲爹亲娘的天煞孤星!咱们好心将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咱们的?你算哪个位份上的,也能俩带着咱们整个史家为了你吃挂落!”
    湘云气急,“这是什么事,竟都要推到我头上!谁是天煞孤星?那个林黛玉才是天煞孤星!克死了亲娘给送到贾府来,刚一回扬州又给克死爹的,可不正是她林黛玉么!她惹得什么晦气,怎么一个个儿的倒跑来气我!”
    史鼐夫人冷笑,“你襁褓之中就克死了你爹娘,可不是正个不祥之人!本欲将你远远儿的养着,哪知老姑妈不知着了什么道儿,竟是哭天喊地的不许!她倒好,把你教养成这幅样子!”
    史鼎夫人接话道:“这贾家也不知是个什么规矩,三天两头的硬将你接了去,好好儿的又给个坏了名声的姑娘过寿可不出了事!”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叫出了事了!我不过说她几句,满贾府的丫鬟婆子都说她,刻薄、小性儿又行动爱恼的!人人说她,只我说了就有不是!”湘云嚷道。
    “你倒会自比丫鬟婆子!”史鼐夫人骂道,“你自个儿爱当丫鬟婆子,谁爱管你!你倒好,竟将那公府小姐生生比作了戏子!你真当你是什么正经儿的侯府小姐了?不过是个孤女,竟也想仗势欺人!汀云、汐云同沁云才是正经儿的侯府嫡女!如今你这尊口一开,她们哪里还说的了好亲事!”
    史鼎夫人听了这话,一时也哭了,“你便是自个儿不要名声了,又何必连累你姐妹们!你不必嫁人,她们也要许人家的!”
    湘云急了,“我自是不嫁人了!二哥哥不乐意姐妹们说亲!我同二哥哥自小一处处着,往后自也是要陪着二哥哥的!”
    史鼎上前就给了湘云一巴掌,“好!好!好!你且记着三叔今日这话,你往后,不必往贾府去了!”
    湘云哭道:“你们待我不好,老祖宗必要使人来接我的!”
    史鼎不理,只说,“便是八抬大轿来接也是不让你去的!这贾府的规矩咱们算是明白了。只是咱们史家,绝不会再有女儿嫁到贾家去!”
    湘云被直言戳破了心事,又听得史鼎说“史家绝不会再有女儿嫁到贾家去”,立马急了,寻思又觅活的折腾起来。
    史鼐夫人冷眼瞧着,不过唤了两个健壮的婆子将她绑了,拖回屋子里头看管起来。
    史湘云日日翘首,盼着贾母来接,却是一日日的失望而终。
    又有史鼐夫人、史鼎夫人,原想着拘着湘云,与汀云、汐云、沁云姐妹三人一同,好好儿的学学规矩。
    哪知汀云、汐云和沁云,自知因湘云之事,自个儿将来在亲事上必得吃些亏。近来史鼎又发话,叫她们将各种规矩从头再学一遍,以免史家再养出个湘云来。那些个规矩即多又繁琐,平日里头坐、卧、行、走都得拘谨着,这下真是恨毒了湘云!
    听得要同她一起学规矩,汀云、汐云同沁云立时哭了起来,直喊害怕。
    两位夫人到底心疼,也就随了她们。又另寻了两个善女红的嬷嬷,最是严历的,只将湘云拘在屋子里头,日日练习女红针凿。
    湘云一时苦不堪言,偏又没有贾母来为其撑腰。只得咬牙硬撑了。
    眼见着正月将过,贾母正想着寻些个喜庆事儿,好将那日之事就此揭过。
    不想这日忽然有人来报,贾嫔娘娘差人送出一个灯谜儿,命大家一同去猜。若是有人猜着了,便也每人也作一个送进去。
    众人来到贾母院中,只见一个小太监,拿了一盏四角平头白纱灯。
    此种灯笼专为灯谜而制,有四面可书。若一面一句,则为绝句;一面两句,则为律诗。很是方便
    众人看去,只见上头写着:
    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
    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众人皆是立马儿就猜着了。只都不说,且先称赞起来。
    一时众人各自猜了写在纸上。又另作一迷,恭楷写了,由太监送进宫里去。
    因众人皆未书姓名,贾嫔一时也瞧不出哪个是宝玉所作。便都道好。又有颁赐之物,每人一个宫制诗筒,一柄茶筅。
    贾母见元春这般有兴致,自己也乐得热闹。当下便命人预备下香茶细果以及各色玩物,又悬了彩灯,只在正当中留出六个空儿来。
    又命各人将方才所作之谜写于宫灯上,贾嫔之谜也写了一灯,一一挂上,供众人品评。
    正到了贾政前来问安的时候。
    贾母见因贾政在这里,他们都不敢说笑了,便对贾政说:“今我这儿大设春灯雅谜,你既来了,我便说一个你猜。猜不着是要罚的!”
    贾政陪笑道“自然要罚。若猜着了,也是要领赏的。”
    贾母道:“这个自然。我也做不来那些诗啊词啊的,便只有一句。你且听好了。”说着便念道:
    猴子身轻站树梢;打一果名。
    贾政已知是荔枝。为逗贾母开心,又胡乱猜了好些个,方说是荔枝。
    然后也念一个与贾母猜,念道:
    身自端方,体自坚硬。
    虽不能言,有言必应。
    说毕,便悄悄的说与宝玉。宝玉再悄悄的告诉了贾母,贾母方说:“是砚台。”
    贾政送上贺彩来。
    贾母又说:“你瞧瞧六盏宫灯,都是他们做的,再猜一猜我听。”
    贾政答应。起身走至屏前,只见左起头一个写道是:
    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
    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贾政道:“是炮竹。”贾母说:“正是。”贾政又看道:
    冬盖荒原地,暑季自萎黄。
    苦辣酸甜咸,宽溪浅水长。
    自穿林而过,犹终年滴水。
    月宫初捣成,粒粒皆辛苦。贾政道:“是药。”宝玉回道:“是。”又往下看是:
    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峰。
    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贾政道:“想来是藕。”贾环起身回道:“是。”再往下是:
    万里峰峦归路迷,未判容彩借山鸡。
    新春定有将雏乐,阿阁华池两处栖。贾政道:“是凤凰。”迎春笑道:“是。”又看是:
    涂林应未发,春暮转相催。
    燃灯疑夜火,辖珠胜早梅。贾政道:“这是谁的,竟是猜不到。”探春笑道:“是石榴。”贾政一想,“正是,倒是极传神的。”又看道是:
    泼墨欲成山,胭脂染为梅。
    白云同狼毫,和矾来相伴。
    贾政道:“这是丹青。”惜春笑答道:“正是。”
    贾政心想:娘娘所作爆竹,此乃一响而散之物。如今娘娘圣眷正隆,岂可有如此不祥之意!宝玉也糊涂,正月里头制灯谜,谜底竟是药,这莫不是暗喻今岁将有疾病之苦?只除开他姐弟二人,余下的倒皆是些好意头!莲藕通透,石榴多籽,丹青风雅。凤凰更是顶顶尊贵!莫非咱家又要出一个娘娘?
    忽的想起不见贾兰之诗,因问道:“怎么不见兰哥儿?”
    李纨忙起身回道:“他说方才老爷并没去叫他;,他不肯来。”
    众人都笑说:“天生的牛心古怪!”
    贾政见宝玉也只顾着笑话,便斥道:“宝玉你在笑哪个!枉你读了这么些年的书,竟笑话起你侄儿来!原先看你还好,近年是比不上环儿了。如今兰哥儿在温书,你倒在这儿做些个劳什子灯谜!还不去把《论语》抄了来,回头越发连兰哥儿都及不上了!”
    贾母搂了宝玉哭道:“你正经儿把我们祖孙俩赶出去才好!今儿是我发话叫大家做的灯谜,又是我将宝玉留下同享天伦的,你且责怪哪个?”
    贾政忙连连告罪,又被贾母好一通说道,这才赶了他出去。
    至此,又是不欢而散。

  ☆、第27章 入园降位

欢喜喜赐居大观园 悲戚戚降位失前途
    那日贾嫔省亲回宫,因深宫日子难熬,思来想去,便传了话出来,命探春将那日诸人所制诗词一一抄录下来,呈送入宫。又亲自一篇篇细细看了,亲自编次,序其优劣,刊录成册。
    而后托了贾达孔将诗册带出,亲自交予贾政,并传话说:“众兄弟姐妹齐聚园中,一同题匾额、书楹联、赋诗词,原是一大风流雅事。合该在园中勒石,流传千古。”故命贾政广寻能工巧匠,磨石镌字、挂匾贴联,以传后世。
    贾政自去忙乎不提。
    许是宫里的日子实在无趣的紧,这日,贾嫔传下话来:
    那日在品评诗篇之时,倒想起一事。贾政为人素来小心恭谨,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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