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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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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铉道:“可算了吧。哪里是不兴抛头露面,如今的女子别说是当官了,做买卖也要遭人说嘴的!”
折子批复下来,只叫摘了门匾,言说老国公劳苦功高,不忍薄待后人,宅子原有的规制就留着,以传后世。
贾赦同贾珍松了一口气,不用拆房子修园子,自是大幸!又立马赶去正门,也不管新的匾额还没制得了,一叠声儿吩咐人先将原有的匾额取下。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贾赦苦笑,这一劫,终于是过去了!
随着折子传下来的还有太后的谕令,倒是顾惜老人家的体面,命贾府悄悄儿将贾母放出来便是,只是得好生看管着,不得令其出府招惹事端。
因贾珍有言在先,贾母什么时候出佛堂贾政便什么时候出祠堂,因此倒便宜了贾政,一块儿给放出来了。
贾赦摘完匾额,回到了自个儿院子里,却见邢夫人、贾琏、凤姐都等着。
“怎么,琏儿也不懂为何要摘匾?”贾赦略一思索,问道。
贾琏道:“父亲,恕儿愚钝,不能体会其中深意。”
邢夫人也说:“老爷,那荣国府的门匾,自老太爷去后也有三十多年了。往日都没事,怎的忽的就要换了?这一换,往后迎春说亲、荃歌儿娶媳妇,可就要差了好些了!”
凤姐快人快语,说道:“这门匾不换原是咱们的不是。只是这么多年了,圣祖爷不说、太上皇不说,当今圣上登机也有六七年了,这会子才说,岂不是要招人说嘴,先前干什么去了!”
贾赦叹了口气,道:“皇上这是要拿咱家开刀、杀鸡儆猴呢!咱们原先常说四王八公,都是因着军功,异姓封了宗室爵。如今天下已定,可不是碍了皇家的眼?再者,咱们这十二家里头,除了东平王,圣祖爷晚年支持的可都是那位!”贾赦用手比了个八。
“这事不该是太上皇的事?皇上计较什么?”凤姐问到。
“金陵!”贾赦提醒。
贾琏道:“可是咱们常说的,金陵四大家的缘故?”
贾赦叹道:“这所谓的金陵四大家里头,如今眼瞧着薛家发达了,怕是四家里头就数他家最强些。儿媳妇你父亲这些年官职也是一升再升,等回了京指不定就要入阁了!最次也是个尚书。史家前些年也早与咱家断了来往,如今夹着尾巴过日子,皇上也不会有那闲工夫和他家过不去。单折腾咱家,给谁看去?”
王熙凤立马道:“莫不是甄家?”
“甄家盘踞金陵,在江南日渐势大。偏他们还不知足,当年太上皇的六阿哥出世,刘贵人一时风头无两、万般张狂便是有甄家在后头的缘故。只是刘氏自寻死路,甄家白忙活了一场。后当今圣上登基,甄家竟一下子送了两个女儿入宫!便是墙头草也该做的好看些!如此居心,皇上怎会饶过他们?先前咱们家那么多事儿,说到底,不过是受甄家拖累,杀鸡儆猴、折腾咱家告诫甄家罢了!”
邢夫人忽然道:“如今二老爷放出来了,他还住荣禧堂?”
贾政嘿嘿一笑:“就老二那性子,怕是三日之内,就得给咱们腾屋子!”
☆、第60章 长幼分家
起争端贾赦首训弟长远计族长令分家
果然;第二日贾政便来寻贾赦了。
那日贾政方从宗祠里头放出来;满心只想好好儿回荣禧堂沐浴更衣;去去晦气。
见贾政脸色灰暗身形消瘦;王夫人忙叫玉钏去厨房里头要了一桌好菜;伺候着贾政用了。
而后,王夫人便想着要同贾政好好儿说道说道门匾的事。偏贾政在宗祠里跪了几日,早已累得狠了,也顾不得同王夫人多说些什么;径自安置了。
第二日一早用早饭时;王夫人终于寻着了开口的机会。
如此这般一说;气的贾政撂了筷子:“大哥糊涂!这敕造荣国府、敕造宁国府的匾额;原是圣祖爷钦赐!自应当悬于正门之上;日日小心打理着,以传后人!贾珍年轻不懂事,怎么大哥也这般愚蠢!这么大的事儿,既没问过老太太,也没问过我半句,他们怎的就自个儿做了主!这哪是他们做得了主的!”
王夫人忙道:“可不是!我那可怜的元春,原先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多贵重的身份!如今骤然整理将军府的嫡长女,那该多跌份!宫里头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道呢。。。。。。还有宝玉!宝玉还没定亲!若不是那个长公主年岁大了些,宫里头的格格们又着实小了些,拼着咱们宝玉的人品、才华、样貌、家世,公主也是娶得的!如今单为了大老爷一己之私,害的宝玉白白叫家世给拖累了,往后还怎么说亲!”
贾政也没心思用早饭了,起身道:“我这便去找大哥谈一谈!”
贾赦早已老神在在的等着了。
贾赦原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捧着一盏茶喝的正高兴。见贾政怒气冲冲的过来,他也不起身,只招呼道:“二弟,你来了。快坐下,好容易咱们府躲过这一劫,正该好好儿庆贺庆贺。秋梓,你去茶房那儿再叫一盏。。。。。。两盏奶茶来。这茶好喝的狠,也给你二老爷尝尝。”
“大哥!弟弟今日前来,是有要紧事!”
贾赦又缓缓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不急。如今咱们府里,哪里还会有什么急事,不急,不急。”
说着,一气儿将茶饮尽了,咂了咂嘴,道:“这奶茶倒是个新奇玩意儿,听说是宫里头传出来的方子。蒙古那儿原是加盐加酥油的,腻得很!如今这加冰糖的倒是甘甜。你们文人那套品茶的功夫我是学不来了,这奶茶倒没那么多讲究,二弟你也尝一尝!”
说话间,秋梓以端上两盏茶来。
贾政略尝了半口便放下了,“不过是些奇巧玩意儿,哪里就比得上六安了。”有急着说道:“大哥可是糊涂了,咱们府前的门匾,怎么说摘就摘了?都没问过我一声。老太太那头也没发话啊!”
贾赦笑道:“糊涂?我哪里糊涂了,清楚得很呢!倒是你,可真是糊涂了,我左不过是换了自家的门匾,哪里就一定要知会谁、讨着谁的发话了?”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贾政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贾赦,不由被震住了。
“我什么个意思?我就这么个意思,门匾都摘下来了,你还看不出?倒是你,巴巴儿地跑来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又是个什么意思?”贾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贾政张口结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这府里头住着的不止大哥这一房,论理也该和我商量一声啊。。。。。。何况还有母亲在,大哥这么大事儿都瞒着母亲,自个儿就拍了板,岂非不孝?”
贾赦嗤笑,“商量?商量什么?你那时在祠堂跪着呢!更何况,这是我的宅子,论理?论理你不过是一个借住的,我同你商量什么!”
贾政正要再说,贾赦坐直了腰板,左手拿起了贾政才喝了半口的奶茶,轻轻一抬,便全泼贾政脸上了。
“你还好意思提老太太!若不是为着你这个好儿子,老太太会被夺了诰命、被太后罚跪佛堂吗?你倒好,宫里头来传旨,连身七品的官服都没备下!哪怕你借口不在家,当即使人去外头买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无其事的穿着身五品服制去见传旨太监,这是要把全家往死路上推不成!我告诉你,这门匾便是为了你同老太太摘的!若不摘这匾,皇上能放过咱们贾家?老太太能从佛堂里出来?你怕是宗祠里头跪着,那抄家的人就该上门了!”
“我。。。。。。我本就是被冤枉的!老太太岂会坐视不理!”贾政说道,他似乎又有了底气:“若不是大哥你罔顾兄弟情义,不肯上折子为我辩解,咱们家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咱们家怎么了?我还是一等镇国将军,琏儿还是正五品郎中。府邸还在,爵位将来也能正正当当的传给琏儿。不过失了一个从五品员外郎的官衔罢了,还是不会晋升的,琏儿也不靠这么个下属升职,算不得什么。”
“倒是你!”贾赦话锋一转,“我为何要替你辩解?御史参你的那些,不谙吏治、不通本职,吏治与本职,哪个是是你做的了的?窃居荣府正院、冒称荣府当家之人,哪样又是你没干的?”
忽的贾珍从外头走了进来。
原来秋梓去茶房叫茶时,早依着贾赦先前的吩咐,递了消息给秋榉,秋榉便去宁府将贾珍请来了。
“政叔!你虽是我长辈,我却不得不说一句,贾氏一族今日之祸,全是你搅和出来的!有你在一日,怕是贾家的倾家之祸就在眼前!”眼见贾政像是有话要说,贾珍抬手制止了他,道:“不必多说。有话咱们去荣禧堂正堂,顺便使人将老太太请来,好好儿说清楚!”
贾母由鸳鸯扶着,拄着拐杖匆匆赶来。
乍一见到一身狼狈的贾政,着实吓了贾母一跳!
“政儿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贾母虎着脸扫了眼贾赦同贾珍,便举起拐杖要向贾赦打去,“老大!你即便因为处处不如政儿而嫉妒与他!你怎么能这般。。。。。。”
人没打到话未说完,便叫贾珍拦下了。
“老太太莫要失了分寸。”贾珍淡淡道。
贾母大喘了几口气,环视众人,强撑着老祖宗的威势说:“好端端的,叫我来,为着什么事?”
贾赦哂笑道:“分家。”
“分家!”贾母尖叫,几欲断气,“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家!你这是在咒我呢!”
贾珍上前道:“老太太糊涂了。按理老国公去后就该分家了,原就没有父亲过世,长幼嫡庶还挤在一个宅子里头的道理。”
“这是哪家的道理!”贾母用拐杖将地敲得咚咚响。
“往上说,皇家、亲王家、郡王家,贝子、贝勒、国公家都是如此。往下数,各个将军家,公、侯、伯、子、男,轻车都尉、骑都尉、云骑尉、恩骑尉,各家也是这般。没的咱们贾家,忽的就偏要作那与众不同的。”贾珍挥手道。
贾母静静想了半日,终是没了法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只老婆子有言在先,我定要同政儿住一起。”
贾赦故作震惊,“老太太您要搬出去?万万不可啊!虽说你只是我父亲的继室,不能算是我正儿八经的嫡母,但我怎么着也得唤您一声母亲!您若执意要搬出去,旁人虽不会说我什么,指不定反要夸我恭顺纯孝,但我心里头过意不去啊!”
贾母原意是想逼贾政让出荣府的,不想竟叫他这么一通抢白,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对贾珍说:“你是族长,但老婆子我也有一句话要说,这分家必得公正!老大同政儿皆是嫡子,除荣府不能分外,连着荣府的折价都应对半分。且政儿既要搬出去,自得另置府邸,这个银钱得分给他。若短了我政儿的,我自当请族老做主!你便是族长也不可徇私!”
贾赦讥笑道:“老太太您一个妇道人家,怕是不晓得这分家的规矩。也罢,秋榉你去请族老来做个证,看咱们分的公平不公平!也好叫老太太放心!”
“老婆子虽老了,但还没糊涂呢!”贾母气道。
贾珍笑着上前安抚:“老太太莫急。等人到齐了,我自会说与你听,这分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赦笑道:“既要等着,二弟你先回房去换一身衣服。免得叫人看了笑话。”
贾政心想这原是你泼我身上的,倒在这时候装好人!又想到那奶茶半干以后黏糊糊的,头发丝儿里也沾了不少,怕是难弄呢。忙起身草草一拱手,回去寻王夫人想法子打理头发了。
一时等众人到齐了,按着身份排座次,一一坐定,便说起了分家之事。
贾母原还想着自个儿出身史家,叫鸳鸯去寻了赖嬷嬷,要找史家人来撑腰。谁承想,史鼎史鼐推说贾赦的母家也不来,自家便不好去。
贾母气极,贾赦之母陈氏既是荣国公的原配,身份自不是她可以比的。史家虽是列侯,如今更是一门双候,陈家却是内务府世家,每一代都能出那么两三个天子近臣!若是请了陈家,她还折腾什么!
贾珍见贾母安分了,便开了口:“今日分家,咱们也将这分家的规矩一件件说出来,免得叫人以为咱们徇了私,分的不公。”
“这第一件,祖产不分,祭田不分。祖产便是这荣府,往后还要传与后人,是不能分的。祖产也不可折价,这单传与嫡长子,与旁人无关。还有便是祭田,这也是不分的。祭田每年的田租,都是用来祭祀宗祠的,荣国公这一支的祭田自是要交给赦叔的,不可分。”
“这第二件,生母陪嫁不分。先头夫人和老太太嫁进来时,嫁妆都是登记在册的。一会儿咱们按着账册一一寻出来分好,赦叔与政叔各拿各的,倒也什么可说的。”
“这第三件,荣国公的私产。荣国公去世前,库房里头有多少东西,那都是有数儿的。按说原应赦叔占大头,但赦叔疼惜兄弟,要折价均分了,咱们也没话可说。”
还不带贾母说什么,一边的的族老们皆点头道:“很该如此!”“最合适不过了!”还有人说:“贾赦果然是仁义之人!”
贾赦大方的说:“我记得咱们府在北扒儿胡同碍着顺城街有一处三进的宅子,那也不必分了,全当我送给二弟的。”
☆、第61章 钱财上门
争钱财二房离荣府谋前程宝钗投薛家
贾母当场险些没厥过去!
她屋里那些个,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单靠自个儿当年的嫁妆。哪里就能压塌箱子底儿了!
史家虽是列侯;贾母虽是嫡女;但带到贾府的嫁妆却不多。
虽说史家嫡女嫁去国公府做当家夫人是高攀了的;但嫡女嫁去做人家填房继室,到底给老侯爷丢了脸面。且荣国公已有了嫡长子,往后这爵位也轮不到他外孙头上。
一气之下;不过随意凑了三十二抬,除了放在明面上叫人看的,钗环多是鎏金的;衣物少有新制的;庄子一概是贫瘠收不上租的,铺子一应是偏远没人租的。满打满算;不过两千两而已。
自荣国公去后,她便密下了贾赦生母的嫁妆。
那可不一般!内务府世家,这样的家底,嫡长女又嫁给国公成了国公夫人,别说是给自家长脸,便是为了自家姑娘在高门大户里头过得舒心,这陪嫁绝对少不了。
因而,先国公夫人的妆奁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
更别提那妆奁里头的门道!一块瓦片是一处宅子,一块土坯是一处田庄,别家一瓦放一抬,他家一抬放四瓦。真真正正的是给陈氏长足了脸面、撑起了腰!
陈氏进门后也确实过得舒心。可惜身子弱,生下贾赦后便撒手人寰。先太夫人便张罗着,求着宫里为荣国公指了继室。
谁知这继室的嫁妆这般不堪!
虽说“娶妻娶贤”,但这新媳妇刚进门的,谁看得出她贤不贤?况且婚姻原是结两姓之好,史家这架势却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不管了!
别说先太夫人,便是荣国公的两个通房丫头也处处给贾母脸色看。
待得了陈氏的嫁妆,贾母才明白自个儿吃亏在哪儿。后来想着抬举二房打压大房,便仗着邢夫人是继室的缘故,将一应家事全交由王夫人打理。另有荣国公的私产,也分了三成给王夫人,好显得邢夫人更加不堪。
如今贾赦、贾政分家,她原想着库房里头的东西先替贾政多争一些。而后,再悄悄儿把自己私库里的挑一些给他送去,余下的,待自己去后,叫鸳鸯拿去给宝玉。
哪知是这样分!
陈氏的嫁妆单子、荣国公的私产账簿,都好好儿的在库房里头摆着呢!照着单子一一寻来,自个儿的私库岂不是要全空了?
这时,贾赦说道:“老太太还健在,二弟要拿老太太的嫁妆,倒像是不孝了。虽说咱们不会短了老太太吃喝,但到底有些不妥。”
贾珍也说:“那便只将先头国公夫人的嫁妆寻出来便是了。若单子丢了,你便去你外祖家要一份。姑娘出阁的嫁妆定是走了账面的。”
贾母一听,便知再不可命人悄悄而去库房将东西取走。否则陈家那里也是不同意的。只得说:“单子账册都在库房里头。贾珍你叫几个人去取吧。钥匙我叫鸳鸯去取,老二媳妇那儿也有一把。老大生母的嫁妆我替他收着呢,国公的东西我也收了些,怕放在外头叫人碰坏了。回头你们去我私库自个儿找去。之前都是老二媳妇管家,看她辛苦,我送了她一些。”
“这可不行!”贾珍忙说,“这先头夫人的陪嫁之物,怎好给婶子?这不是要叫婶子背上骂名吗?不成,得使人去取来!”
贾母气极,拍桌道:“你这是在指责我?放心!我给的都是国公的私产,给了多少我都记着,回头折在老二那份里便是,没她陈氏什么事!”
一旁的一个族老已是吹胡子瞪眼的骂了起来:“贾史氏!你身为继室,在先头夫人面前当执侧室礼!你怎敢直呼其名!”
贾母气的要吐血,偏又听贾赦说道:“倒忘了一事儿,虽说有些委屈了二弟,但库房里头的御赐之物是不可分的。若叫二弟拿去了,回头又是一个大不敬。”
贾珍一挥手:“划去便是。”
这样一算,除开已入了王夫人私库的,贾政不过得了荣国公二成的私产,并贾赦“倾情相赠”的一处宅子,便要收拾东西,准备搬离贾府了。
倒是王夫人,晚些时候贾珍想起来一事,指不定王夫人私库里头有御赐之物。这可不行!便又命人对着单子点了一遍,倒从王夫人这儿取走了二十来件东西。
偏在拾掇荣国公私产时,邢夫人忽的来了一句:“说起来,珠儿媳妇同兰儿,原是贵人命他娘俩住进大观园的。还有三丫头也是。若是和二老爷、二太太一块儿搬出去,怕是不好。”
王夫人正想着三进的宅子太小呢,忙说:“很该如此。”又说,“还有宝玉,也是娘娘命住进大观园的,也不能搬。”
她心里头小算盘打得正好,宝玉不能搬出大观园,她是宝玉的亲娘,舍不得儿子,倒是便可搬进大观园去与宝玉同住。贾政是宝玉的父亲,再没有谁家夫妻、父子偏要分两个宅子住的道理!倒是一块儿搬进来,就住。。。。。。潇湘馆!左右那林丫头也不会再来了。便是来了,自个儿是她二婶,占了她屋子,那是她的福气!
王熙凤在一旁笑道:“姑妈糊涂了。宝玉如今都十五了,来年就成丁了,怎好再和姐妹们混住在一个院子里。便是兰哥儿,待他大了也是要搬出去的。”
王夫人横眉竖眼,怒道:“这可是娘娘的旨意!”
凤姐忙说:“使不得!这亲兄妹年岁大了还要避讳呢!若娘娘硬是叫宝玉再住在大观园,又或是娘娘不记得此事而咱们也任凭宝玉坏了规矩,回头皇上又该训斥娘娘不懂规矩了!”
王夫人立马熄了火。想了想,又说:“那宝钗也该搬出去。”
这回便没人反驳她了。
宝钗原就是来投奔她的好姨妈的。若王夫人搬走却留下了宝钗,那才叫人头疼呢!
听完彩霞的话儿,宝钗微微一笑,“知道了。你只管告诉姨母,咱们立马就收拾起来。”一面又吩咐人取些钱来,塞到彩霞手里:“出了这荣府,往后日子怕是要难过了。你好好收着吧。”
彩霞千恩万谢的走了。
王姨妈忙说:“我的儿!这可如何是好!幸好宝玉也要搬走。。。。。。”
宝钗一面吩咐莺儿去收拾东西,一面说:“母亲,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提宝玉了。”
王姨妈道:“叫我说,宝玉是顶好的了。莫不是真要去那顺承郡王府?若是往日还可一搏,如今咱们都要搬出荣国府了,拿什么去配人家?”
宝钗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母亲若是疼我,往后再别在人提‘荣国府’三字。我看像是圣上不喜呢。往后称一声‘荣府’便是了。”
“听你的!”王姨妈忙说。又暗自默念了几遍。
宝钗道:“要谋那顺承郡王府,也不是不行。只是。。。。。。要委屈母亲了。”
王姨妈道:“只要不委屈咱们宝钗,我受些委屈又如何?往后你成了郡王嫡福晋,我何愁无福可享?”
宝钗低叹一声,“可惜我当日年少轻狂。如今,只能去求一求我那好姐姐了!”
十日后,在贾珍的三催四请之下,二房终于要出府了。
这日晌午,王夫人正要打发人去雇马车。就见宝钗同王姨妈已是收拾妥当,来到荣禧堂。
宝钗上前问了好,笑道:“我同母亲说呢,姨母这边怕是正忙的紧。咱们已经使人雇好了马车,正停在大门口儿呢。”
王夫人拉着宝钗的手,道:“好孩子。到底是你最懂事。”
一旁的宝玉正滚在老太太怀里:“老祖宗,我不要搬出去!姐妹们都在大观园里头,我一个人住外头,多孤单啊!”
贾母正要说话,就听贾赦斥道:“你若再要住在大观园里头,你的姐妹们便不必嫁人了!就是宫里头的贵人,也要受你连累。”
贾母一想,如今元春怕就是二房最大的倚仗了。一时也无他法,只得赶在宝玉说出“不要姐妹们嫁人”这样的话儿之前,先将他哄上马车了。
眼见着二房众人皆上了车,贾珍一声令下,马车驶出,从此贾政一房便算是正式分了出去。
贾赦转身便道:“老太太,这里头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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