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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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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退了宫女,甄珩方道:“不是我不愿帮贤德妹妹,我若有这么一味药,我哪里还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贾元春气恼道:“若没这药,高氏又是怎么回事?”
    “轻声!”甄珩皱眉道,“非是我有奇药,只是她高氏命不好,自个儿有奇疾罢了!”
    “奇疾?”
    甄家如今势大,又是包衣出身,自是能在太医院探听些消息。
    太医们何等精明,帝、后、太后的消息向来是瞒得死死的,皇子皇女的脉案一般也不会外泄。偏前些年高氏有失宠之兆,又遇上其父高斌因身有残疾、御下不严被罢官,高氏的“宿疾”便叫甄家打听到了。
    甄珩拉过贾元春的手,道:“我也不瞒你。桃花癣你可知道?”
    贾元春道:“曾听说过,得此病者不可轻易靠近桃花,否则便要脸上生癣。只是我瞧那高氏春日里头从不曾避讳过桃花,并不像是有桃花癣的。”
    “呵呵,她自不是得了桃花癣。”甄珩轻笑道,“她那病呀,该叫作‘花生癣’!半点儿沾不得花生!更妙的是,若是沾的多了,那可就。。。。。。”
    贾元春道:“趁她病,要她命!”
    甄珩摇头,以指抵唇,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正是趁她病要她命,自从知晓高氏之疾,甄珩便在随身的香包里装上了少许的花生粉。
    可不正叫她寻了个机会撒了出去?
    一不做二不休,若是此番高氏不死,往后两人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后宫倾轧,三天两回病一病也就罢了,若是闹出了人命太后可不会放着不管!此番高氏旧疾复发,人人都知道是自己出的手,若是再下杀手,实在不妥。
    若是旁人下的杀手。。。。。。那可就怪不得她甄珩了。
    至于太医,这般奇怪的病症都能叫人知晓,除了太医院,还能是谁往外传的?太医为了隐瞒,少不得要说慧贵人是顽疾难愈、不治而亡了。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三日,慧贵人病重,晋慧嫔。
    同日,愉嫔珂里叶特氏晋愉妃,谨贵人贾氏晋谨嫔。贵人甄氏赐封号“著”;著者,明也。
    正月二十五,慧嫔高氏薨。
    太医再怎么隐瞒,却瞒不过乾隆。
    太上皇留下的粘杆处可不是吃素的!早在甄珩最初下手之时,乾隆早已知道。
    宫里头虽不忌讳宫嫔私交过密,但甄高两人的联手乾隆也是看在眼里的。后头高氏另投了纯妃,又和甄珩斗了起来!
    不论是为了什么,乾隆心中早已有了惩戒之意。
    甄珩之事可以按下不提,等了结了甄家自有追究之时。这高氏旧疾复发,正好可以叫她好好儿消停些日子!
    只没算到还有贾元春这个蠢人罢了!
    不过高斌可不愿就此放过!
    高家虽然没落了,高斌好歹也是太上皇的心腹。高斌也是知道高氏的旧疾的,爱女病逝,他悲痛之余便托了旧友去查明真相。
    下手之人贾贵人贾贤德,将花生粉混入了豌豆粉中,裹在点心上送到了高氏面前。
    打听消息的是甄家的人,将消息告诉贾贵人的,是著贵人甄珩。
    高斌苦求到了太上皇跟前,太上皇怜惜旧臣,命人传信乾隆,令他处置二人。
    二月初一,贾贵人薨。
    甄珩尚在自个儿寝殿得意这一石二鸟之计,就见到自个儿身边甄家新安排过来的大宫女采墨冲了进来:“不好了,甄府抄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顶锅盖防砸】
    主要是之前码的好好的,忽然心中一凉,一百度,发现该死的人没死。。。
    对,我原来的设计高氏不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于是推到重来
    真的是心都碎了
    拖来拖去就拖到今天
    本一居心忠厚之人,易为属员所愚,又身有残疾,不能亲身督率,以致滋弊偾事,国法所在,固不可宽,戴罪河干已经二载。。。。。。
    乾隆原话,不过这是乾隆二十年说的。
    十八年上责高斌徇纵,与协办河务张师载并夺官,留工效力赎罪。
    于是我安排高斌早点倒了算了,省的等到水灾了再去罚他。
    给甄珩想封号的时候想到了本文的贵人们
    贾贵人。。。假贵人
    甄贵人。。。真贵人→著贵人。。。猪贵人
    高贵人。。。【高贵】人
    谨贵人。。。【金贵】人
    宝姐姐正文还有4章,我尽快
    番外应该会更慢点,但基本8月会搞定
    新坑狄仁杰同耽,还记得神都龙王电影最后刷刷刷闪过的概念图吗?太美,忍不住下手了!
    新坑有兴趣点这个去预先收藏吧

  ☆、第86章 查抄密账

匿钱财引火烧上身现密账罪行加一等
    虽说乾隆早拿到了甄家的罪证;多番布置,不想却跑出个定要为女申冤的高斌。
    太上皇一来顾惜老臣,二来也想考验儿子一番;紧催着乾隆要叫甄、贾二人伏法。
    贾贵人还好办些。
    不说贾家会不会为她出这个头;即便贾赦贾珍要上赶着去当那冤大头;贾家也没那个能耐!
    再一个,宫中诸人心中也早已有了猜测。
    正月二十三日高氏重病晋嫔位;众人也知道这是为了冲喜。
    愉嫔珂里叶特氏有个阿哥,如今圣上子嗣不丰,她晋愉妃是迟早的事。
    甄氏与高氏同住咸福宫,连带着得了个封号,说到底还是在为高氏冲喜。
    咸福宫三位贵人;就贾贵人贾贤德没个动静不说,皇上竟是叫封贵人不久的谨贵人晋了嫔位!
    一个府里出来的堂姊妹,一个贾贤德入宫十多年,仍是个无封号的小贵人;一个贾迎春入宫不到一年,初封便有了封号,如今又像是挤掉了堂姐一般,眨眼就晋了嫔位。
    且不说这里头皇上对谨嫔的看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明晃晃的打贾贤德的脸呢!
    再加上自慧嫔薨逝,贾贵人便像是又被禁足了一般,不再出现在人前。。。。。。
    个中缘由,不难体会。
    著贵人则不同。
    且不说众人眼里头她没那个嫌疑,便是乾隆想叫她暴毙,也得掂量掂量甄家!
    不论甄应嘉是否有那份舐犊之情,甄家辛辛苦苦连着安排了三个女儿要小选进宫,单单只有甄珩一人如愿成了帝王妃嫔。
    虽只是个贵人,好歹今日刚得了个封号不是?
    位份、圣宠、孕事、子嗣,甄家一个都不想放过!
    乾隆若是这时候处置了著贵人,难免有碍朝堂之事。
    奈何太上皇催得急。
    乾隆无法,只得命人驰驿江南,金陵、苏州两处一块儿宣甄应嘉的罪状,务要将甄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块儿拘拿,万不可走漏了一个!
    金陵有王子腾镇着,贾琏又在金陵与苏州间来往的必经之地扬州,翁婿二人合力,一夕之间就将两地甄氏族人抓了个干净!
    只可惜到底太过仓促了些!
    乾隆接到回报,长叹一声。
    毕竟准备的还不够周全,匆忙出手也来不及事先命人查探,以至于走漏了几人。
    甄宝玉、甄珠,奉甄应嘉之命,携大批财物入京,贺著贵人得封号之喜。同时,也是为着甄家将来迁居京城来提前看宅子的。
    王子腾作为两江总督坐镇金陵,竟半点儿都不知情,可见甄家盘踞一方的势力!
    乾隆正在叹气时,北扒儿胡同贾府来了客人。
    “即便不说荣国府,单从王家论起,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王夫人瞟了眼堂下几口箱子,笑着同甄氏兄妹说道:“何况当年咱们金陵四大家便是同气连枝的,焉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太太慈心,甄宝玉铭感五内。”
    “只是。。。。。。”王夫人话锋一转,叹道:“如今这府里头我也做不得主了!老爷偏心贱婢,若我执意留你们,只怕那贱婢就要撺掇着老爷将你们赶出府去!怪只怪这府里头没个长辈。。。。。。”
    甄宝玉心领神会,忙道:“太太安心。父亲命小侄进京时,便吩咐小侄必得去给老太太请安。带来的婆子里头也有几个是常往荣府去的。只请太太指个人,带侄儿一块去便是!”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便好。”王夫人忙出言阻止,“如今那府里头是我那不成器的大伯子做主,老太太虽不曾受什么大委屈,只怕你们去了也是保不住你们的。我也不过是悄悄儿使个亲信,去给老太太递个话罢了。”
    甄宝玉自然是听从的。
    甄宝玉与甄珠带着家人,还未进京便以闻得甄家抄家的消息。
    幸而走脱了人的消息还未传到京城,一行人倒是顺利进了城门。
    甄珠小选前便由甄应嘉那儿得知了宫中各嫔妃家世,荣府大房二房分家之事自然知晓。
    若说原先甄氏兄妹是预备着投奔荣府的,那如今便进不得荣府了!荣府分家,有多少是因为皇家护着贾赦的缘故?投奔荣府,那敢情是自个儿给贾赦送一个大功劳呢!
    王夫人自告奋勇要使亲信去将贾母请来,兄妹俩自然乐得清闲!
    王夫人看上的是钱财,贾母看上的却是人。
    贾母清楚,甄家是没救了。
    甄珠既是甄家悉心教养要送进宫的,与其将甄珠交出去,还不如便宜了宝玉!
    因沉声道:“我也不和你们说虚的,圣上乾纲独断,即便我豁出个贾家,也保不下一个男丁!”
    甄宝玉闻言心中一动,一时也顾不得自个儿的事,立马冲着贾母就跪下了:“还请老太太救珠儿一命!”
    贾母道:“大家子姑娘,甚少有见外客的时候。倒不如叫珠儿留下,你另寻一人扮作是她,官差哪里认得!”
    珩、玢、珠、琚、瑀,甄家这五位嫡小姐可是预备着要进宫的!自然是藏得好好儿的。除了甄家嫡支族人、宫里头负责小选的宫人,再无外人见过。
    若不是甄珠落选,甄应嘉也不会叫她出门。
    甄家一个世家大族,能绵延至今以至于招了帝王的忌讳,家规自然是极严的。
    如今能保下甄珠,甄家族人谁会多嘴?便是皇上那儿,也不至于特地差个宫人去给甄珠验明正身。
    若甄珠被抓,或作为犯官家眷被当街发卖,或跟着族人一块儿被流放,横竖是比不上藏在贾府的。
    甄宝玉给贾母磕了一个头,“往后珠儿就全靠老太太了!”
    说完,站起身来,领着甄家带来的人,转身便出府去了。
    甄珠叫不住甄宝玉,又有鸳鸯、周瑞家的在一旁拉着。眼见着兄长已是出了大门、再也望不见人影了,终是软倒在地。
    贾母亲自起身,走了两步,拉起了甄珠,拍着她的手慈爱道:“往后你就留在这儿吧!好歹给你爹留下一丝骨血!”
    说着,示意鸳鸯取来纸笔,递了上来。
    “你们兄妹来这儿走了一遭,怕是瞒不过旁人的。虽说你哥哥现下应当是在买人顶替你了,咱们也得留个心眼。万一出了纰漏,有人来搜,咱们也不能叫你没个身份。这张是卖身契,你便签了吧!今后你便是这府上已故尤姨娘的陪嫁丫鬟,凝梅!”
    甄珠悚然,猛的抬头,只见贾母仍是笑的一脸慈祥。
    第二日,京城张贴起了甄宝玉、甄珠的海捕文书。
    三日后,甄宝玉归案,甄珠已于两天前病故。
    贾宝玉房里多了个梅姨娘。
    早在下海捕令的当日,便有官差搜查了北扒儿胡同贾府。
    如今贾政无官无职,本身也不过是个监生,还是老国公在世时给他纳的监。官差上门搜查,他是半点儿都拦不住。
    官差手里有甄宝玉的画像,若不是贾宝玉病的早已脱了人形,只怕是要被抓了去。
    至于甄珠,因没有画像,也只得将贾府年龄相仿的丫鬟聚在一块,与身契一一对过了,便也就放过去了。
    贾政正要送客,谁知那官差嘿嘿一笑,道:“慢着!还有库房没查过呢。烦请这位。。。。。。贾老爷,带咱们去搜上一搜,也好给上头有个交代。”
    贾政气道:“这是什么道理!”
    “非是咱们有意冒犯,毕竟您与荣府的贾将军可是同胞兄弟。”那官差拿出本账簿,擎在手中晃了晃,“这是甄家抄到的账簿,记着甄府一应人情往来。那甄宝玉可是带了好些钱财进京,谁知道是不是藏匿在你们府上了!”
    贾政气的直发抖,命人开了库房留下一句“清者自清”便甩手走了。
    王夫人正倚在榻上,彩霞在一旁给她捶腿。
    见贾政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忙起身相迎。
    “老爷这是受了谁的气了?”
    贾政一屁股坐下,灌了两盏茶,沉声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王夫人笑道:“好歹是送走了他们,虽说虚惊了一场,总算是无事。老爷您就消消气儿!”
    “送走?”贾政冷笑,“哪里送的走!现在里正在搜库房呢!”
    王夫人唬了一跳,这库房里头,可有好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忙问道:“好好儿的,怎么要搜库房?”
    “说是拿到了甄家走人情的账本。”
    王夫人的脸刷的就白了。
    一旁的彩霞见势不好,也顾不得别的,忙悄悄儿的掐了王夫人一把。
    王夫人回过神来,强忍着满心的惊惧,说道:“老爷您自个儿是端方君子,他们那些个官差哪里懂!库房没人看着,我可不放心!”
    贾政摇头道:“你若不放心,就自个儿去看。我可不愿再见那一帮子粗人了!”
    一路上,王夫人悔的直咬牙。
    那日贾母回荣府前,早已吩咐过那几口箱子留不得!
    偏生自己贪心,偷偷命人将里头的东西搬去了库房,只将箱子劈了当柴烧。
    本想着这里头不过是些金银,仅有的一些首饰、摆件也可以混在家里头原有的东西里头。左右没写上个甄字,只说是自家的,谁会怀疑?
    谁知这些个官差竟带着甄家的账本!
    只要叫他们找着了一件甄家的东西,那还不要把库房翻个底朝天了!
    自个儿,可是在库房里藏了好些东西。。。。。。贾琏生母的嫁妆,有一些说是年代已久丢了的,如今可都在自家库房里。贾母悄悄塞给宝玉的荣国公遗物,自己也收在了库房里,里头也有不少贾赦生母的嫁妆。
    更别说元春从宫里命人送来的内造之物,那可是没有过过明路的!
    还有自己在外头放利钱的账本!虽说这账本藏得极好,卷起来塞进了一个缠枝牡丹纹的梅瓶里,又将这梅瓶与三个缠枝莲纹的梅瓶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头,箱子上头又压了两个箱子,前后左右总共摞了十几口大箱子,各个儿里头放的都是梅瓶!
    若是赶得及,想来是可以盯着他们,不要将梅瓶一个个拿出来细看。。。。。。
    正想着,转眼就来到了库房门前。
    王夫人疾步进门,一转身就见到领头的那个官差正要拿起一个缠枝莲纹的梅瓶。
    “快放下!”王夫人尖叫道,“磕着了、摔坏了,你可赔不起!”
    那官差一惊,手一松,梅瓶哐啷一声掉回了箱子里,砸了个粉碎。
    顺带着,箱子里另有的两个缠枝莲纹的梅瓶、一个缠枝牡丹纹的梅瓶也被砸了个稀烂。
    那官差忙转身道:“若不是你突然出声,我哪会松手!这可怪不得我!”
    一旁的下属忽然喊道:“看那箱子里的是什么?砸个瓶子怎么砸出本书来了!”
   

  ☆、第87章 树倒人散

大厦倾贾母离人世诸芳散三春定归宿
    盘剥重利、包揽诉讼;那官差不过略翻了翻账本,便叫人把王夫人绑了。
    周瑞家的赶忙上前阻拦,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看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当家太太哪里是你说绑就能绑了的?”
    “去去去!什么东西!”那官差不耐烦道。他们在来前便得了上头的吩咐,这个贾府里头有人干下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必得严查一番。“你以为你们。。。。。。还是住在荣府的时候呢?再多嘴,便将你一块儿绑了!”
    他的同僚也在一旁嗤笑道:“不过是监生家的当家太太;你当是荣府的将军夫人呢!今儿咱在这儿说一声绑,不单是要把人绑了,一会儿;还偏偏就要压她去受审了!”说着;一挥手,就有两人将周瑞家的架住了,另有两人拿着麻绳上前道:“这位太太,得罪了!”
    彩霞见势不好,拔腿就跑。
    一官差要追,被拦下了。“不必理会,量她也找不出什么大靠山来。再一个,如今有这么大本账本在,便是圣上亲临,也只能是先将人收监、稍后在审罢了。左右逃不走的。”
    贾政带着赵姨娘、周姨娘、贾环、史湘云、陆彩云一块儿赶来,一面又叫彩云去将贾母请来。
    贾宝玉不是病的起不了身,就是大病初愈尚在调养,总归是出不了院门的。史湘云也不大搭理他,总是留下花姨娘、梅姨娘照看他。
    彼时官差们已经将库房翻了个底朝天。
    贾府的账册有四大本,王夫人的嫁妆、分家时分得的财物、记人情往来的,还有一本王夫人的私账。另有湘云、彩云的嫁妆,并不放在此处。
    如今库房里头的东西全搬了出来,依照账册分做了五大堆。
    王夫人的嫁妆单作一堆,依照账册贾府应有的财物为一堆,私藏的内造之物为一堆。王夫人私账里头记着的,本应是贾赦一房的财物为一堆,在外头收来的印子钱又是一堆。
    贾政一行人一路赶来,就有下人一路跑着报信。
    好容易赶到了库房前,贾政看着这一堆又一堆的东西,晃了晃,跌坐在地。
    贾环忙上前将他扶起,说道:“父亲可千万要保重啊!”
    “保重?家里头成了这样儿,我还能保重吗!”贾政坐到彩云搬来的椅子上,捶胸顿足。“这是要抄家呢!”
    湘云劝道:“这儿乱糟糟的,老爷不如去屋里歇一歇。”
    “不歇!我倒要在这儿看看,还能翻出些什么来!”
    好容易才将库房搬了个干净,官差们兵分三路。一人回府衙去报信,五人留在这儿清点财物登记造册,另有四人去看各院的摆着的瓶子、盘子、如意、香炉等物。
    贾母赶来时,贾政正哆哆嗦嗦的捧着账册看。
    “政儿!没看见你媳妇被绑着呢!”贾母拿拐杖敲得咚咚响,“还不快快松绑!叫人扶下去压压惊!”
    贾政抬手将账本摔到了王夫人面前,起身道:“叫她看看自个儿干的好事!”
    “不管什么事,总得先给你媳妇松绑啊!”贾母气道。
    贾政将贾母扶到椅子边坐下,方转身看着王夫人道:“妻非贤妻!我贾政自诩端方君子,行事光明磊落,想不到,竟娶了这么个毒妇!”
    “政儿!”贾母喊道。
    “这事就不劳母亲烦心了!如今搜出这么多东西来,我才知道自个儿竟被蒙蔽了这么些年!”贾政指着一地的财物,摇头道。
    “王氏自进门以来,偷取各处财物,在外放印子钱、包揽诉讼,所得财物不计其数!更有毒害妾室、谋害庶子之事,是在可恶!今天,我贾政便要休了这个毒妇!取纸笔来!从此她与我贾家,再无干系!”
    贾母伸手欲拦,终是没有说出口,颓然的放下了手。轻声道:“随你便是。”
    王夫人瞪大了双眼,直到一张休书飘落眼前,仍是不愿相信。
    “老爷!我可是宝玉的生母啊!你要休我,让宝玉如何立足!我兄长是两江总督,我长女生前是宫里头的娘娘,你要休我,我。。。。。。你怎么敢休我!”
    贾政走上前,凑到她耳边咬牙道:“正是为了宝玉,为了我贾家,我才要休了你!你可要记得一人做事一人当才好!”又直起身来,冷笑道:“至于王子腾。。。。。。你瞧瞧你那好妹妹进京时,王子腾是怎么待她的,便知你的结局。怕只怕。。。。。。你还不如她!”
    王夫人哭喊着被带走后,贾政看着院子里一地狼籍,环视众人,道:“过两日,咱们自个儿摆桌酒,去去晦气,顺道把赵姨娘扶正吧!”
    “不行!”贾母高声道,“赵姨娘扶正,你让宝玉怎么办!”
    “宝玉仍是我的嫡次子。环儿、探春也是我的嫡子嫡女。赵氏如同平常人家的继室,就当。。。。。。王氏是死了的!”贾政缓缓说道,“左右宝玉的寿命。。。。。。我自当给他留一份体面。”
    “你。。。。。。”
    贾政转身便走,一面说道:“天色不早了,鸳鸯,扶老太太回去吧。”
    王夫人的案子,一来内情复杂,又有侵吞嫡婆母、大嫂的嫁妆,又是包揽诉讼、盘剥重利,一审竟审了有三个多月,方才判了流。
    期间又牵扯出当年贾政外宅遭劫一事。
    王夫人下的命令,周瑞给的银子,要人打下尤二姐肚子里的孩子,再把人劫出城去,生死不论。
    那晚,这几人刚入了大门,还不曾寻着了路,便被发现了。这伙人干着要命的勾当,却最是惜命。眼见着叫人发现了,虽奋力逃跑,却半点儿都不敢伤人。
    及至官差赶来,他们也不曾犯下什么大罪。
    官府拿他们没辙,偏又有贾政狐假虎威的放话,定要将这些人严惩,无奈只得先将人丢进大牢里。
    即便进了大牢,也不过关个一二年,出来仍是一条好汉!
    这伙强人在步军统领衙门关了快一年了,因有王夫人使周瑞买通了狱卒,到不曾叫他们吃过苦头。他们也乖觉,无论为了哪个,自然不会将原先的计划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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