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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贤后上位指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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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耿生气道。
“你可真下得了心,从七品,听闻周如松的儿子广有贤名,子不压父,你这是让周家两代不得高升啊。”王朔取笑道,又问:“蔡舵行何如?”
“按律,从重!”四个字从徒耿口中一吐,王朔就知道蔡舵行这辈子算是毁了。
“那蔡范氏呢?”
“判和离。”徒耿柔声道:“知道你见不得人受苦,你把她收在庄子上做些针线过活也就是了。”
“唉,可不是吗?我看得上蔡范氏倒不是为别的,只为她把儿子护得好好的,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可迄今为止,有有多少人见过蔡范氏的儿子?等日后风头过了,她的儿子又能如常人一般生活了。为母则强,让我新生感佩。”王朔剖白道。
“就你心软。”徒耿笑了,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一屋子人,好歹有个明事理的,这个李天申能看准时机为范氏作证,也算没辜负几十年读的书,心里还是明白轻重的。”
“自然,读书明理,蔡舵行只是个例,有风骨的读书人还是大多数。”王朔笑应。
“教化百姓这么多年,读书人有点见识应该的。”徒耿道。
王朔会意奉承道:“都是咱们陛下治国有方,才使得天下英才尽入毂中啊!”
“笑话我是吧?”徒耿和王朔玩闹。
“对了,你传旨单樟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也让人嘱咐他两句,被委屈了蔡范氏。”王朔躲开他,仿若随口一句。
徒耿笑应。
传旨的差事,赵喜卖王朔的面子,直接交给了福熙殿的掌事大太监叶本礼来做,叶本礼在先帝时就是受重用的内监,如今虽在王朔手下听命,可身上也挂着大正殿副管事的虚衔,也是徒耿和王朔的情分的体现。
叶本礼架子十足,把陛下关于蔡舵行的圣断说了一遍,又道:“范氏娘家无人,夫家结仇,生计无依,赐她和离,把儿子也判给她吧。”
儿子是姓蔡的,普天下自然没有这样的道理,单樟想分辨什么,可一看叶本礼笑盈盈的脸庞有说不出了,陛下的意思,岂容置喙。
“单大人啊,杂家多嘴一句,就此案而言,蔡舵行明摆着想要抛弃妻子,不认父母,都说父慈子孝,这父不慈,哪儿能硬押着子孝呢。范氏一片慈母之心,从广东到京城,千里迢迢把儿子护得好好的,把儿子判给她,不正好吗?”叶本礼非常客气的分析道。
单樟可不敢把叶本礼的话当成是客气的建议,连忙表示受教。案子迅速结案,蔡舵行被剥夺功名,终身不得再入考场,蔡舵行与蔡范氏和离,幼子归蔡范氏所有,蔡母归蔡舵行奉养。
喧嚣一时的抛弃妻子案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至于在朝堂上原光禄寺卿周如松办事不利,冲撞圣驾,被降为典薄,襄穆伯府被训斥,大理寺卿由恩科副主考林元安担任,这些就不在看热闹的百姓的关心范围内了。
朝上,众臣也以为是皇帝陛下在论功行赏呢,林元安是潜邸旧人,陛下这是在表明就算他出了点儿篓子,陛下也愿意包容他吗?一瞬间,朝臣们又开始琢磨了。
恢复本姓的范氏收拾得干净整齐,被一位恍若仙女的女子带进了仙宫,两位仙人高坐云端,范氏晕乎乎的跪倒叩拜,口呼:“民妇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说完又好像觉得不对,顿了顿又大喊了三声“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朔扑哧一笑,她正想叫人起来呢,让范氏这么一打断倒笑了出来。
太后也微笑扶额,民妇不熟悉宫廷规矩很正常,微笑摆手,示意女官不要追究了,温柔得对范氏道:“起来吧,给她设座儿。”
在太后、皇后面前有座儿,那可是积年的老诰命才有的福气,宫人们听这一声吩咐,就知不能怠慢了,连忙把脸上的鄙夷收了回去,一个小宫女给范氏端来了绣凳。
范氏吓得连连摆手,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不用坐,不用坐,我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她人还跪着呢,嘴里却说站着,看来真是吓得不清。
王朔和太后耳语一阵,笑着吩咐宫娥退下,大殿里只留了几个人伺候。
人少了,范氏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撰紧帕子又给太后、皇后请了一回安。
王朔这次来是来学习的,因此并不说话,只看太后发问。
太后问道:“范氏,你准备日后如何过活?”
“民妇会做针线,在牢里养了些时日,手都养回来的,我……民妇还能做几年。”对范氏而言,关在牢里,什么事儿都不用干,还有免费的饭菜能吃,已经是养尊处优了。
“那你儿子怎么办?”太后再问。
“民妇好好做活儿,攒钱,送他去读书,日后,日后也要做个想青天大老爷一样的好官!”范氏结巴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蔡舵行不就是个例子,你还要送你的儿子去读书?”太后问道。
☆、第八十五章
“读书是好的,是好的,不读书不好,不好。”范氏有些结巴的重复着,她不能准确表述知识改变命运,或者读书明理之类的话,只能反复用一个“好”字形容读书的妙处。
“蔡舵行捋夺功名,发还原籍,儿子却归了你,这是千古未有之事,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太后再问。
“明……白,都是皇帝老爷和娘娘的恩典,民妇感激不尽!”范氏又要跪地磕头。
太后微微一笑,知道范氏不明白,蔡舵行这件案子,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标杆。在案件审理上,如今的刑法有律按律,无律按例,范氏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日后不会有男人狠心杀妻杀子,还要求子女孝顺的。在子女归属上,有了范氏的例子,儿子归属女方便有了先例,日后对女人在和离、守寡等等方面都是一大益处,不得不承认,有个儿子傍身,会让很多受苦的女人生出反抗之心,这边是太后想要的。
这些还要有一个有人的前提——范氏的儿子争气!只要想到一个跟着和离弱母的儿子,日后的成就却在多少父母双全、家世优越的儿郎之上,这样的榜样力量,足以让女人们热血沸腾。最妙的是范氏就是一个普通商女、农妇,根基浅得一望到底,这样的平民榜样,才能更好的激励别人。
这些都是太后的打算,范氏虽无知识,却很有教养,太后喜欢她,赐了几匹锦缎,又赐了她儿子笔墨纸砚,一匣新书,方令范氏退下。
等范氏退了出去,王朔才笑着开口道:“娘娘是真喜欢这范氏呢~”
“如何不喜欢,女人为母则强,最难的的是范氏不忌讳儿子读书。说实在的,读书是为明理,可瞧瞧眼前这些读书人,要不是为了显摆学问,要不是为了文过饰非,把好好的读书二字熏得面目可憎。”太后嘲讽道。
“孟母三迁,岳母刺字,这些母亲都是不识字没读书的,可教养出来的孩子,都是朝廷柱石、家国脊梁。”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位、最好的老师,范氏清明,王朔也乐于见的。
“千百年来也就一个孟母,一个岳母,多读书的女人,见识总要宽广些,也不能以偏概全。”太后道。
“还是娘娘看得全,是我狭隘了。”王朔低头微笑,再问:“范氏的案子就这么结了吗?不瞒您,这么判还有我瞒着陛下,让叶本礼误导单樟的缘由呢,若是不趁机改了律法,岂不浪费。”
“你想改什么?”太后讳莫如深。
“自然是那妻告夫,先杖三十的律令,妇人大多柔弱,不到万不得已,怎会轻易告官;妇人深居内宅,对外头两眼一抹黑,万一男人给衙门口的差役递两个银子,三十杖下来直接把人打死了,也不是不可能。”王朔是真心觉得这样的律法不合时宜。
“律法的事情,牵扯甚广,不是我一个老婆子能说的,你且去和陛下商议一二。”太后道。
“是,那等陛下那儿有了准话儿,我再来回禀娘娘。”王朔笑着应承。
如今殿内除了太后、王朔和几个心腹宫人就再无旁人,太后拉着王朔的手道:“我在深宫几十年,看的多了,就想啰嗦两句,你且看我说的合不合理,若是你也觉得有道理,就听听,若是不合你心意,就当我多嘴。”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几十年的经验,奉为圭臬还来不及,哪儿有不合心意之说。”王朔连忙打断,非常真诚得拉着太后的手表白道。
太后轻笑,道:“你说你是瞒着陛下误导单樟的,这不好,你和陛下夫妻一体,且办的又不是什么谋私利的事情,还要和陛下开诚布公才是。夫妻之间最忌讳欺骗隐瞒。”
“这……我就是一时想茬了,如今想开口又拉不下面子呢,如今您一说倒是给了我台阶下,等回去就给陛下告罪。”王朔一脸尴尬的表情,但眼睛里还是透着对太后的感激和濡慕,若不是真心为她着想,怎会说这些不讨喜的话。
“你心里有数儿就好。”太后轻拍王朔的手,淡淡微笑。
等王朔回宫,太后的贴身嬷嬷逗趣儿道:“娘娘慈悲,还为帝后夫妻和睦操心呢。”
“投桃报李罢了,皇后既然愿意天天来我这个失势之人面前奉承,哀家也不吝啬指点她两句。你当皇后是真傻啊,能帮着陛下赢了五王之乱,辅佐陛下以皇侄身份登基,这份心智多少男人都比不了,怎么到哀家面前就成了说话莽撞,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儿了?不过是给哀家面子,显得哀家有用武之地罢了。”太后靠在椅背上感叹,让嬷嬷更好用劲,更舒适得给她按摩。
“皇后娘娘能干是没说的,可年纪在哪儿摆着,来请教娘娘,正是精明之处呢。”贴身心腹嬷嬷,私底下也敢点评主子。
“还不住嘴,就你话多。”太后虽是喝止,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温柔,嬷嬷也不当回事儿,接着奉承道:“说来说去还是娘娘心善,天下再没有您这样和善的婆母了。”
“我又算哪门子婆母,不过婶子罢了。”太后猛地拉下脸来,这样的身份着实尴尬。
“老奴失言,老奴失言,请娘娘恕罪,恕罪。”嬷嬷吓得砰得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行了,起来吧,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主子就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太后笑着让嬷嬷起来,她不高兴的不过是身份尴尬,真要对比起来,让庶子登基,与奉新帝生母为皇太后,两宫太后并列相比,太后更喜欢如今的状况。
王朔出了寿康宫,直接往大正殿而去,这个时候徒耿一般还在大正殿和奏折奋战呢。
王朔到了一看,果不其然,龙案上摆的全是折子,乱糟糟的,偏偏徒耿还不许赵喜帮他收拾。
“还忙着呢,这是今天的量?”王朔指着这一堆的折子问道。
“一半儿,还剩一大堆没抱进来呢。”徒耿头都不抬的回答道,笔下是运笔如飞,他刚登基,很多事情不写明白,下面人就不能理解他的风格和未尽之意。
王朔走过去,帮他整理折子,王朔毫不避嫌,先自己看一遍折子原文,再看一遍内阁拟出来的条陈,挑出自己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附上,再按照徒耿习惯的顺序放在他手边。
从远处看起来,倒是夫妻两人一同伏案批折子,共主天下了。
赵喜被自己心里猛然窜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默默退出去给这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准备茶点。
王朔一忙就是一个时辰,看徒耿还没有休息的意思,连忙打断,道:“都忙多久了,歇歇再批。你瞧,头又疼了吧。”王朔抚上徒耿的太阳穴,头上青筋暴露,看着就吓人。
“是有点儿~”徒耿放下折子,走到软榻上半躺着,道:“批折子的时候不觉得,这一停下来,头到一抽一抽的痛。”
“你呀,就是太过劳累。”王朔坐靠在软榻上,让徒耿把头搭在她大腿上,熟练得退了护甲戒指,慢慢给他按摩头部,絮叨道:“御医都说了,你不能长时间用脑,要休息!国事本就纷繁复杂,你再这么不知保养,更有做不完的事情。老话儿也说事缓则圆,养一帮子大臣是吃干饭的。”
“不放心啊。这才头一年,辛苦些正常的,以后上了正轨,也就好了。”徒耿笑着安慰王朔道。
“算了,和你也说不明白。”王朔嫌弃道,叫了一声:“赵喜,进来。”
赵喜在屏风外面候命呢,闻言立马小碎步跑进来,作揖道:“请娘娘吩咐。”
“你给我看着陛下,批折子的时候,半个时辰就要休息一次,一次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那我还做不做事啦。”徒耿哀嚎道。
“闭嘴,有你什么事儿!”王朔嗔骂一句,继续吩咐赵喜道:“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若是陛下再不知保养,你就着人去福熙殿请我。”
赵喜看了一眼面上嫌弃务必,心里却乐在其中的皇帝陛下,躬身应诺。
“你也是,要是再这么胡来,我就搬个椅子在大正殿守着你算了。”王朔加重按摩的力度,徒耿是又疼又舒爽,只得哀叹道:“唯娘娘之命是从。”
徒耿看赵喜还立在一旁,迁怒道:“你也敢管着朕了,还不滚出去!”
赵喜自然知道皇帝脸皮薄,笑着退了下去。
“好了,好了,躺好,给你说点儿家长里短放松放松。”王朔轻言细语,笑着和徒耿逗趣。
“好事儿才准告诉我啊。”徒耿挑剔道,后宫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太妃也移出去了,徒耿除了王朔再无二色,自然就只剩宫人内监的管理了。
“还真是好事儿,今天太后劝我要与你坦诚相待,夫妻和睦。”王朔把今日在寿康宫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若我真的没把范氏的事情告诉你,如今听来只怕感激涕零,奉太后为母了。”
“她一向是这样的。”徒耿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小时候徒耿也认为婶婶是天下最高贵最温柔的女人,是这诡秘皇城里唯一的清流。到最后才发现,清流的意志依附于帝王,不管她看上去再温柔无害,在帝王面前总是要妥协的。
☆、第八十六章
潜移默化是一个很可怕的词语,开始的时候,王朔的字迹出现在奏折附带的条陈上,条陈只会让内阁中人得见,阁老们或私下或小范围公开劝谏皇帝,不要让后宫干政。
“皇后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徒耿一脸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徒耿有头疼的毛病,不能过度用脑,这个而消息,上层人士基本都是知晓的,王朔帮忙整理奏折,减轻徒耿的负担,阁老们也不能坚持说不行。
最主要还是王朔不是胡闹,许多政事由她处理或由徒耿处理,并无差别,阁老们也就默认了。渐渐了,一些不重要的折子上直接出现了王朔笔迹的朱批,有人想以此发难,但看阁老们都没动静,自己也不敢动。
朝局就这样渐渐成了“二圣临朝”的局面。
但默默积攒的矛盾,总有爆发的一天,徒耿病倒就是最好的时机。
徒耿出宫游猎,天气骤变,又吹冷风,又饮热酒的,回来就病倒了。王朔不敢大意,连忙叫了御医来会诊,徒耿的病情却越来越重,高热不退,整个人都烧红了,针灸、内服、按摩、外敷,御医们的都断轮番上阵,才勉强压下了高热。偏偏在这个时候,江南水患,大坝被冲毁,无数良田淹没,百姓流离失所。
江南是朝廷最重要的粮仓和经济来源,也是学子最多的地方,一发大水,物议沸腾,徒耿的皇位本就不如父子继承那般稳妥,他又在这个档口病了。一时之间“天降神罚”的言论沸沸扬扬,已到了考验皇朝应急能力的时刻了。
王朔不敢不这事儿说给徒耿听,怕他经受不住,只说了江南发大水,自己忙着调动钱粮、兵马,安抚民众,侍疾的事情,就交给七岁的徒旭公主了。
这些年,宫中只有徒旭一个公主出生,朝臣们也有些不乐意,若是徒耿有临幸其他人,大家都要忍不住阴谋论,是不是王朔把持后宫,不让人生了。可徒耿不染二色,朝臣们也不好在讨论国家大事的庄严场合说“陛下,您下多临幸美人啊”,这话一出口,不是显得自己是个好色淫/棍吗?唉,自古只有劝谏皇帝不要耽于美色的,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反而要为皇帝洁身自好担忧呢?
徒旭在宫里,那是被众星捧月般养大的,徒耿也十分溺爱这些年唯一的孩子,说让徒旭侍疾,这纯属玩笑,不过是让她陪着病中的父亲罢了。
徒耿的病在御医的调理下也开始好转了,这些日子王朔忙着江南水灾的事情,每次来看徒耿的时候都是晚上了,徒耿早已歇下。王朔只能默默的在床边坐坐,天不亮,又要去朝上处理事务,如不偶是徒旭从中传达,他们夫妻简直小一月说不上话了。
这天,王朔在大正殿前殿和几位重臣商议灾后重建事宜,后殿也有人来觐见徒耿。
徒长欢前来觐见,他是已故勇王的第三子,当初还和徒瑾争过勇王府的爵位,因是嫡出,老勇王逝世的时候,恩荫后人,他也得封国公爵位。
“看陛下脸色红润,精神头也足,臣下就放心了,陛下定然已经大好了。”徒长欢恭谨作揖道。
“起吧,不必多礼,坐!”徒耿在房里养病一个多月,早就呆得烦闷了,就是有徒旭陪着,他和一个七岁小女儿又有什么共同话题,父女温情连续温一个多月也受不了啊,更别提徒旭还是个千人宠万人疼的熊孩子。这时候有个人来说话,徒耿也开心。
“算起来,朕和你还是堂兄弟呢,这么多礼做什么。”徒耿指了桌边的点心道,“就当在自家,不必客气。”
“那臣就放肆了。”徒长欢笑道:“先前陛下龙体微恙,臣心里忧心如焚,宫中规矩森严,臣也不好入宫探望,只能在家中焚香祷告,求菩萨保佑陛下龙体安康。幸得天庇佑,陛下终于是大好了!”
徒长欢一边说话一边不漏痕迹得观察着徒耿的表情,看他听到“宫中规矩森严”的时候微微皱眉,心中了然,看来陛下还是起了不满之心。王朔把持后宫这么久,自己又忙于朝政,未能在病榻前关心安慰,这的确是个好时机。
“臣想着陛下在殿内养病许久,近日风光正好,春花虽谢,芙蕖却已开,不若臣奉陛下去御花园走走。”徒长欢建议道,徒耿病倒就是因为出宫游猎,徒长欢就是再没脑子,也知道不能撺掇徒耿出宫游玩。
徒耿透过打开的窗花看着外面的红花绿柳,也确实起了出门的心思,立在一旁的赵喜闻言,想到御医嘱咐不能吹风,只得站出来扫兴道:“陛下,御医嘱咐不能吹风,娘娘也让老奴服侍陛下呢。”往常这话百试百灵,王朔和徒耿的感情那是相当好,王朔一发火儿,徒耿都不敢捋虎须。
徒长欢却砰得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身子不住都成一团,道:“臣不知皇后娘娘有令,居然撺掇陛下出游,请娘……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徒耿皱眉,徒长欢可不是这么胆小的性子啊,怎么被赵喜一句话就吓成了这样?这王朔还没在当前呢。
“起来,这是做什么?”徒耿皱眉呵斥了一句,涂长欢可是正经宗室,又有国公爵位,王朔和勇王府也一向交好,他作为勇王一脉,怎生如此战战兢兢。
“陛下,臣自请降为侯爵,闭府禁足三月,以儆效尤……要不六月……”徒长欢吓得不行,开口就要请求自降爵位,禁足的月份也越说越多,看徒耿脸色越来越难看,讪讪闭嘴。
“朕倒不知你这么谨小慎微。”徒耿笑了一句,道:“来人,伺候朕更衣,莫辜负这美景才是。”
“陛下~”赵喜还想再劝,只一个称呼出口,徒耿就勃然大怒,道:“不想伺候就滚到一边儿去,朕的大正殿,倒要你来做主了!”
徒耿把赵喜推到一边,赵喜吓得连忙跪倒请罪。在王朔入住中宫的这些年,宫里太平度日,比寻常人家还要太平几倍,养得赵喜也失了警惕之心,等徒耿发怒才恍然反应过来,这是给王朔设的套儿啊!
赵喜有心派人通知王朔,可陛下就在当前看着呢,万一弄巧成拙……
怕什么来什么,徒长欢凑到正在更衣的徒耿身边,道:“陛下,您瞧那宫人是往正殿方向去的吗?一个奴才身份低微,岂配和娘娘说话,还是微臣亲去给娘娘请罪报备才是。”
徒耿闻言,脸更黑了,但他到底要面子,多少年了,天下称颂的帝后和睦,在臣下面前,徒耿也不会扫王朔的面子。只黑着脸把人叫了回来,下令所有人都不许通禀王朔,看着平日里近身伺候的熟面孔也不高兴了,带上平日里在在外围伺候的宫人太监,往御花园而去。
初夏的太阳还是有些猛烈的,徒耿一行在御花园了幸步游走,都捡着树荫下走。即使如此,大病初愈的徒耿还是走累了,徒长欢见状,连忙叫人去传步辇。并致歉请罪道:“到底不是陛下跟前伺候的,不贴心,不太熟悉陛下起居性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徒耿好不容易开心起来,听徒长欢这话,又郁闷了,做帝王的最忌讳别人揣摩帝心,看透了自己。徒耿现在反省,他殿中的奴才是不是太过了解自己了。
徒耿心里生气,本想歇歇的也不歇了,快步往前走。徒长欢正在张罗茶水点心,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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