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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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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百亿身家的珠江集团可以说就是香港第一大集团，这个专心发展房地产业的巨型航母在老李的领导下真可谓是无往不胜，正是从这里，陆文龙才知道一个生意人，能做到多大！
就是自己看着那么很有点瞧不起的老李，整个家族业务涵盖从地产、港口、发电厂电力系统、零售业、电台、卫星电视、远洋货轮，甚至去前年还跟别人合作发射了一枚卫星！
可以说要是珠江集团崩塌，香港都会黑了半边天！
做人的差距居然有这么大！
小混混叹为观止，所以也才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激情，自己是把这个作为奋斗目标，而不是那百来万！
也才会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就开始希望联系运作这件事。
市领导的表情非常惊讶：“珠江集团？香港李家的那个？”
陆文龙点点头：“就是那个……很确切的消息，希望尽快就能够获得这边的……正式认可。”这种术语对他来说，还有一个接触熟悉的过程。
市领导的身体都半转过来了，另一位坐在里面的索性起身，叫走道这边单人座的秘书跟他换位置，三个人就有点聚首谈话的感觉，坐在后面的记者赶紧拍摄，主题肯定是奥运冠军向市领导汇报夺金心得，哪里知道三人谈论的话题跟运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主管经济的市领导显然很清楚珠江集团：“他们现在一直都是只涉足国内的慈善事业跟教育事业，少量的开了几家规模不大的超市，唯一的经济动作也是跟外资一起收购了沪海的一个港口产权，怎么会想到来渝庆进行投资？你是跟什么人接触的？不会是他们顺口说的场面话吧？”领导还是细致。
没人教，陆文龙就觉得要保护自己的信息来源：“反正是珠江集团的掌权人物，是这样，我之前不是也跟着家里面接触过一些地产方面的东西，也算是知道一点地产项目，但是现在就需要这样的有力支撑，在香港跟他们谈了谈，他们很感兴趣，但是对政策有些顾虑……”说到这里，他还无师自通的把话语停顿了一下，实在是最近出席太多会议，看见太多领导人讲话了，讲什么内容他没注意，这些讲话技巧的小细节倒是他最感兴趣的。
果然，另一边的党政领导就更在意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我们非常欢迎海外同胞海外侨胞以及港澳爱国人士到渝庆来投资，这方面的优惠政策力度非常的大……”抬抬头：“小钱，你把我市关于外资引进的政策会议纪要拿一份来看看……”主要是有些具体数据不记得了。
市领导记得：“无论税费的减免还是关于土地征用搬迁等等一系列的优惠条件都是形成了文件的……这个小陆你可以转达给他们，尽快邀请他们来渝庆考察，我们亲自上门邀请都可以！”还是不放心，最好是能够亲自去看看，到了这个层次的领导，倒也不会跟有些国家干部似的，老想着出国开开洋荤，走走玩玩的所谓考察。
陆文龙学着拿乔，很小心的拿：“那……能不能，把能给别人看的这种优惠条件弄一份文件给我？我传真过去，也算是让他们有个心里的底儿？”最近老出国，这种保密意识还是有，知道什么会议记录可不能随便看，更不能随便送到国外看。
两位领导对视一下，立刻有了共识，点点头：“没有问题，小钱会尽快整理出来给你送过去……”市领导顿了一下补充：“关于招商引资，我们对中间的促成人也是会有相当力度奖励的，所以你要加油啊！”
陆文龙居然笑着就跟上：“这个相当力度……是多大的力度？”国内就是这点烦，什么都是文字游戏，模凌两可的话语实在太多了！
两位领导又是对看一眼，如果说这是位成年人这么问，就有点冒犯或者说贪婪讲价还钱的味道了，可放在面前这个少年身上，好像只会有些长者对小辈的好笑，党政领导更方便伸手，忍不住就在陆文龙的肩膀上拍了几下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来当个什么国家职工吧？会有大好前程在你面前的……”总之就是气氛一片好。
陆文龙也就是逗个笑，他会在乎招商引资的那点中间人的好处？
一路就把自己在香港认识到的商界名流拿出来一个个献宝，包括其中对来渝庆蜀都有兴趣的黄老爷子那边，都一一叙述，两位领导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车队在一部警车的引导下进入市区……
一系列跟陆文龙在平京经历得差不多的少先队列队迎接，广场上演讲，大会堂里面跟各界人士见面，一起欣赏歌舞表演，最后才是到小会议室跟一系列领导见面座谈。
面对那些激动不已站在自己面前鲜花十一二岁的少先队员，陆文龙其实也就比他们才大多少？身边的杨淼淼跟对方更是看起来都差不多，可他们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连最后的小会议室座谈会都被带偏了道，市领导主动把话题从奥运夺金转到了经济领域，叮嘱在场分管工商业的副职市领导一定要关注小陆同志以后的工作动向，尽一切可能支持。
陆文龙表情一直都保持着微笑，到处点头示意，但注意力其实却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不是杨淼淼，这姑娘自从不谈体育了，就一直有些惊讶但又好奇地坐在一边看陆文龙跟一帮成年人煞有其事的互动。
陆文龙注意的是武强……
作为治安方面的前一二把手，武强当然也是列席了会议的，但他还没有资格坐在中间这一圈沙发上，拿个笔记本笑眯眯地坐在外围，态度极为恭谦，中途跟陆文龙对一下眼的时候，都点头笑笑，但不说什么……
陆文龙感兴趣的就是这个细节，武强在他印象中是极为雷厉风行的，当时带着两名随从一起赴他饭局的时候，那种说一不二的江湖气势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但是在更高的权势面前，完全活脱脱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温驯谦和，双膝并拢坐在椅子边缘，一手翻开笔记本呈一百度，另一只手奋笔疾书，偶尔还要沉思观望领导，让陆文龙觉得他是不是专门练过这个动作，因为在整个会谈过程中，武强的手、膝、肩几乎都保持这个标准的姿态，最关键是武强自己还如鱼得水一样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陆文龙很新鲜，结合到这些日子在更多场合见到的政府人员。
那些在这里是下属，在另一处也许就是领导的政府官员们，似乎都是这样的两面派。
好笑么？
陆文龙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好像觉得理所当然，当武强在面对一个嫌犯儿子的时候，是可以理直气壮的摆满了架势欲所欲求，但是在面对自己的领导时候，也当然应该有这样的表情，不是么？
这是人都会做出来的本能调整吧？如果这样的调整都不会，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二愣子！
第三百九十七章小兔崽子
所以在会议结束以后，市领导正要安排秘书送两位冠军回家，武强就主动走过来，笑着跟陆文龙打招呼：“老领导……我跟小陆有些私交，干脆我送他回去吧？”
市领导就笑着点点他：“也好，那你就要完全保证他的安全问题哦……”似乎是玩笑，又好像是不经意的提醒，陆文龙能听出来，真觉得烦，这些政府官员就乐此不疲的喜欢玩这些东西，他真心难以适应，能学着武强这样，尝试用两种面孔面对政府和自己的弟兄，就已经是个极限了，要是整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估计他会要发疯的，所以有伟人说党员都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真不是假话。
但是这边还是笑着就跟武强握手：“那就谢谢武叔了！”这种迥异于刚才各种称呼职位的方式，让市领导也多看了武强一眼，武强更是眼睛有点发光。
不高兴的就是杨淼淼了，原本还以为是跟陆文龙单独相处的时间呢，嘟一下嘴，就打算跟着出去，谁知道一路跟人告别的陆文龙等走到门口，走出了大多数人视线的时候，悄悄转头对她说：“你跟秘书的车回去……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同样也换上了运动服的杨淼淼吃惊的双手揣衣兜里叉腰！就好像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鸽子：“你！”
陆文龙朝着身后笑眯眯的也在跟人打招呼的武强方向做了个眼色给小虎牙看：“我有事情要跟他谈，你一起不方便！”
杨淼淼大不满：“你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在捣鼓这些事情！完全都还没有跟我说话！”连看见其他三位姑娘的事情都被抛在脑后了，实在是这种状况不是自己想象的情侣见面热切形式吧？
陆文龙却一脸的习以为常：“我们那得是一般人么？大把的事情要做，做好事才能更好陪你，不然你以为随便什么人，跟你在一起，别人不都会认为我是图你什么嘛？”现在杨淼淼可是除了陆文龙之后，真正的冠军中间收入第一把交椅了，但是她形象可爱，年纪又小，不知怎么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红眼。
杨淼淼却有点想岔了，图她什么？现在她可不也不认为自己那点钱算是钱了，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最宝贵的是什么，就有点笑盈盈：“那……明天一定要来我家？”
陆文龙拍拍她的肩膀点点头：“肯定！”然后就干脆的转身朝着武强去了，也不催，静静地站在旁边等武强跟人寒暄完毕一起走出去。
武强很明显也就是随意找个人说几句，不流露出等着催陆文龙的感觉，斗转星移，不过半年不到的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有这么大的戏剧性变化，武强居然要顾及陆文龙的感受了。
虽然陆文龙还是跟在那家餐馆差不多的恭敬态度，武强跟他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却有个似乎不经意的侧身。
时常出现的侧身面对，而不是扭头直接说话，身体传达出的尊重意味很明显，陆文龙就也学着这么时不时的借着说话也侧一下，武强就笑笑不说话了。
一起上了一部很平常的深蓝色桑塔纳，陆文龙自己坐到副驾驶看着武强打着火把车缓缓地驶离了这个政府大院。
一身警服的武强，直到开出了大院，才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口，笑着从方向盘边拿出一盒烟，随手抖一支给陆文龙，陆文龙伸手接了，还拿起挡把边的打火机帮忙给武强点上，然后才自己点上，随意的吸一口在鼻腔里打个圈就出来，好久都没有闻到香烟的味道了，随意的摇下车窗把烟吐到窗外。
武强显然是在观察他：“你……不会记恨我吧？”语气终于恢复到他那种干净利落。
陆文龙转头笑：“不可能……您做的都是您该做的，如果不是您伸手，我父亲说不定还要多关些时日，还要吃苦。”
武强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下，似乎在辨别真假，才把视线放到挡风玻璃上看路面：“每个人都有自己扮演的角色，不同的场合是不同的角色，演好了，才能活得好，别把中间的关系搞乱了，否则就演砸了！”
这个陆文龙能听懂，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武强也许是在感叹也许是在故弄玄虚，谁知道却得到身边少年这样一个认真的回答，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看他，然后就忍不住露出点难得的笑容：“今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陆文龙不讳言：“我跟一般小老乡有些小营生，不起眼的营生，算是大家糊口，会好好做，另外就是跟市领导提到的那个香港人过来投资的生意，我应该回去占一股，连带也会好好把我跟您的那块地给弄起来。”
武强没迟疑：“事情都过去了……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地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不是客气，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对你和你父亲的事情，最近我也做了些了解，很惊讶，你居然不是一般人想象的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单纯运动员，也不是仗着父亲有点生意有点门路就乱来的小屁孩，我发现你居然有自己的一张摊子？”
陆文龙对很多人都没有隐瞒过自己的袍哥身份，可眼前的这位，可是公安系统的副职，可是把打击道上弟兄作为专职的人物，所以十七岁少年的心底还是没能抑制的跳了一下，笑着点头：“都是我们当年一起打棒球的县里同乡，我有个好前程也还是要带着他们一起出头。”
武强居然点点头：“讲义气是好事！总之，我跟你父亲也谈过了，公安政法口，只要你们不惹了上面的人，看你现在也多半不会惹什么了，工商税务口，还有什么卫生消防这些事情，我和几位局长都是表了态，有什么事情，你到江口路派出所找那个刘所长，那是我的人，我打过招呼的，他自然会帮你处理，摆不平的，再来找我，我希望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顺手从挡把前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陆文龙。
陆文龙双手接过来，小心的收了：“谢谢武叔……”
武强笑着摇摇头：“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希望你能走上金光大道，朋友多了路好走，对吧？”
道理就这么简单，现在陆文龙值得他交往了，之前那种不平等条约自然就随意废除了，这才是有眼光的人。
陆文龙笑着说几声谢谢，之后随意的指个路口：“您把我放那边，我自个儿回去好了……”
武强也不多问，放下他摆摆手就离开了……
少年站在那个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街口思考了好一阵，才随意的拦了一辆奥拓出租车，到双路口，他跟弟兄们最开始的那个饭馆去。
果不其然，曹二狗阿光一帮人全都在那里，十月的天气，路边依旧摆着一大片大排档，大片的弟兄都坐在桌边，吆三喝四的猜拳喝酒，十来个姑娘坐在靠里面的角落的几张桌子边，斯斯文文的吃点烧烤炒田螺一类的小吃玩意儿。
看见陆文龙跳下车，到处都是一片小板凳拖开的声音，哗啦啦的人都在站起来，黑压压的一片……
阵势很有点吓人！附近过路的人都不自觉闪远点！
陆文龙从一开始就要求隐瞒自己是老大的根子，知道主骨架是怎么回事的，也就那些弟兄下面的亲信，但现在，他陡然发现，自己的弟兄是不是数量猛然多了点？
十多个最亲的弟兄，一人带着几个亲信，就好几十号人，现在这一片人还看起来都是比较亲近的人，所以他只能举手拱一拱：“我回来了！”
然后就看见曹二狗跟阿光嬉笑着准备一起喊什么，明知道这两个王八蛋一翘屁股就要拉什么屎的陆文龙赶紧伸手恨眼的指着他俩，小白阿林才在余竹的指导下嘻嘻哈哈的拉着两个家伙一起坐下，余竹自己也到处招招手：“都坐下吃！今天都放个假，聚在一起高兴一下！”划拳笑闹的声音才又响起。
陆文龙是有点高兴，比跟那些领导坐在一起都高兴，站着随意的在桌上抓了个肉串，横在嘴里一拉，留下肉块，扔了竹签，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对着周围的桌子举一举……
不自觉的，原本大多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声音一下就安静下来，有几个划拳没收住口的还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陆文龙愣了一下原本打算吆喝敬大家喝酒的，这内容就要酝酿一下了，右手的酒瓶在空中又挥了挥，左手还到旁边另一张桌上抓了支烤的不知道是鸡翅膀还是鸭翅膀，才定定神开口：“没什么说的！我回来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又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好多的钱要去赚，有没有心思跟着我一起去干？！”
不得不说，比起半年前的他，真的有脱胎换骨的感觉，这一串类似于领导上台简单说两句的内容，语调是越来越高，最后吼了一嗓子！
换来一阵鬼哭狼嚎的乱叫！
一大群兴奋的小兔崽子要不是顾着桌椅板凳都是自家的，估计都要砸了！
青春真好！
第三百九十八章新奇
陆文龙站在那个街口思考的不是自己今晚要去哪里，而是在想自己跟武强的关系。
武强已经给了他一个比较明确的承诺，一个城市的公安系统领导能够说这样负责任的话，对于混混或者说是商人来说，都是极为兴奋的诱惑。
陆文龙却下意识的有点抵触，不为别的，就因为对方是公安……
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陆文龙现在遇见各色各样的人，一个比一个出色，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但是其中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他们一定是把自己的屁股摆正了在做自己身份合衬的事情！
袁哲作为一个律师的时候，就为自己的客户着想，但是当他去到平京站在一个学者角度的时候，就尽量不搀和具体事情；
赵连军就是一个教练，专专心心的做自己的教练，行政上的事情他绝不多管，所以他被徐少康那么折腾，也毫无怨言，只要不插手专业训练，他就不做声；
维克托跟老李都一直恪尽职守的把自己当商人，不参与政治，尽量不沾社团，本分的只做自己的商业帝国；
就连黄老爷子他们是道上的就摆明车马做道上的营生，在O记挂名也就挂名了，参加富豪名流的聚会时候，绝少看见他们跟政府方面的人打交道。
官就是官，贼就是贼！
这是陆文龙他们这些小混混在录像里面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这个沟壑分明的界限是早就注定了的，要么赶紧洗白上岸，要么就一门心思的黑下去，但是武强呢？
他在渝庆老百姓中的名声真不算好！
半黑不白！
黑白通吃！
这样的名声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陆文龙真不知道这种声音为什么没有传到领导的耳朵中去，为什么还允许存在？
也许这就是维克托说的香港已经有比较完备的制度，内地还在逐渐发展和完善吧……
所以陆文龙对他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忌惮，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吧！
这才是他做出的决定。
而先陪着弟兄们在一起，也是他逐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开始产生改变，女朋友那是属于私人的时光，而现在随着自己的心态跟局面的变化，私人的事情必须要为大家正在一起做的事业让路了，孰轻孰重，现在必须做出改变。
所以只能偶尔跟坐在一群女孩子几张桌子中间的三位姑娘点点头，目光交会一下，大多数时间，陆文龙都在跟弟兄们勾肩搭背的畅饮吆喝……
汤灿清要敏锐一些，能够感到他这种变化，双手抱胸，一只手立起来轻轻托住下巴，看着那个似乎突然成熟不少的少年，一声不吭地看着……
蒋琪从一开始就想跳起来过去跟陆文龙在一起，却是苏小妹拉住了她：“他跟弟兄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我们就不要太粘乎，不好的。”
蒋琪有些惊讶的坐下来，扭头看这个大多数时候都不声不响的大嫂。苏文瑾被她这么看着，又有点局促：“我经常在修理铺上上下下，听见弟兄们谈天说地就是，谁谁谁喜欢跟女孩子混，没骨气什么的，他要是被人这么背后说，就……就不好做大哥了。”
蒋小妹才恍然大悟，目光也是紧紧地放在那边：“他好忙哦，从回来到现在，连跟我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区别真的有点大了。
苏文瑾叹口气：“是啊……”一边说，一边拿起眼前的饮料杯子小小的抿一口。
“那干脆就不要他了？他会越来越忙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汤灿清表情怪怪地看着两位少女，她的打扮不同于苏文瑾的朴素淡雅，蒋琪的明艳靓丽，就是一件简单的深绿色绒衣外面罩一件短风衣，现在吃饭，就脱了风衣，随意地靠在塑料椅背上，优美丰满的曲线被有点紧身的绒衣勾勒出来，活泼的蒋琪就很想伸手弹一下！
苏文瑾放下杯子双膝并拢，双手握成小拳头在自己膝盖上摩擦几下，似乎也在思考什么：“他的变化是有些大……我们都在长大……”后面没说什么，蒋小妹就轻轻的挡住自己的嘴，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文瑾，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汤灿清也看，饶有兴致的看：“怎么？大嫂有别的想法了？”这一桌就坐着她们仨，其他姑娘叽叽喳喳开始想坐一起，居然都被人不经意的叫开了。
苏文瑾难得没有面对这样称呼时候躲躲闪闪，手上小拳头摩擦的速度陡然加快点，似乎可以帮助自己说话：“他在长大，我也在长大，我会尽量学会调整自己去适应他的改变！这是这些日子我想的……”看着眼前两位姑娘的不停变幻的表情，她才突然露出一个有点调皮的笑容：“别想跟我争！”
汤灿清带头不屑：“谁跟你争了！相互不打搅！要不是……要清候他那个小虎牙的事情，你以为我现在不知道回宿舍睡觉去？！”她其实在喷绘公司的时间真的有点长，跟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弟兄，有些口吻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清查问候这样的江湖词，在弟兄中间确实太常见了。
蒋琪就笑她这种口气：“清候？嘿嘿嘿，要不要我帮你审问了回头告诉你？你先回去嘛……”
汤灿清可不输阵：“你敢说心里就没点疙瘩？”
蒋小妹扭头看看还在跟人喝酒的陆文龙，收回目光：“大嫂要是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明白了要不搭理他，我是最高兴的……他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变化？我看不出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有什么疙瘩，所有疙瘩都在上一次全部清干净了，别想糊弄我！”
这就是个一往无前的！
在这里吃过以后，还要换地方，阿光那边的舞厅已经收拾出来了，还有不少小崽子跟姑娘在那边跳舞呢，这边显然也是要过去加入的！
已经有些醉意的陆文龙看看弟兄们热切的目光表情，挥挥手：“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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