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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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混黑的日子不长了，未来卖白粉的，都没有卖手机，卖电脑赚钱，你们信不信？”
　　蒋天养的话让堂主门面色一滞，他们都是老派的黑帮大哥，还真看不透未来的商业形势。
　　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他们还是比较关心，这次要出多少钱。于是大飞接过话茬，继续说道：“蒋少，您说这么办就怎么办，这次出血摆平那个督察，到底要多少钱？”
　　“钱？”蒋天养睁开眼睛，扫了在场的堂主，将茶盏合上，语出惊人道：“这次不要钱，要命！”
　　“社团四九仔的命不够份量，最起码要双花红棍才够资格。你们是当大佬的应该要有觉悟，在场堂主抽生死签吧。”
　　蒋天养转身从关公神坛下拿过一个竹筒，看见这个竹筒，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要知道，这个竹筒年年供奉在神坛上，每逢四九仔卖命的时候，都会抽生死签为凭。
　　抽中者为社团卖命，必须无怨无悔。
　　可是在场这些堂主早已过了卖命搏出位的年纪，请蒋天养回来不就是为了平平安安？没想到，蒋天养不过几天，就这样来要他们的命。
　　不过蒋天养是谁？洪兴名正言顺的龙头座馆。
　　背靠泰国公司的资金，上有叔父辈支持，下有马仔们拥护。
　　不仅有资格启用生死签，还是唯一不用抽签的那一位。
　　所以他才敢出此狠招，根本不会惧怕面前的堂主反水。顺便还能借此机会，再来一记杀鸡儆猴，彻底坐实龙头的位置，可谓是一箭双雕。
　　看见没人说话，蒋天养面露不悦的开口道：“你们知道，生死签请出来，就不可能再放回去了。抽中的堂主，明天陪我去见差佬，生死勿论。”
　　“到时候不管你们能不能回来，社团每年都给你家五十万，直到儿子成年。要是有人不想抽，三刀六洞，乱棍打死！”
　　蒋天养语气不凶，但每一个字都锋利如刀。
　　厉害，厉害！
　　在场的堂主们算是见识到了新任龙头的手段，心底胆寒之余，也都知道今天无论伸头缩头，都躲不过这一刀了。
　　大飞脑海里回忆起以前当四九仔时的经验，忽然想到在抽生死签时，最先抽的那个人，最大概率不会抽中。
　　于是他咬咬牙，第一个伸手去拿生死签：“蒋少，我先来。”
　　当他掏出那根带着红头头的死签时，其他堂主们本来悬着的一颗心，立即又放了下来。不过按照规矩，他们还是要去伸手抽签。
　　很快，大家手上都捏着一根生签，并且对大飞投以一个同情的目光。
　　倒霉的人很多，像大飞这种手气又臭，抢着倒霉的人真不多。直到抽完签的时候，大飞看着手里的死签，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色盲。


第297章　蒋天养其人
　　“占叔，好久不见了。”李少泽来到油麻地，走进上海街的一间海鲜餐厅内。只见一向不苟言笑的陈占，正站室内的海鲜池旁，看见李少泽到场后，连忙上前亲切的打招呼道：“阿泽，今天约你出来，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事，我明天才上班。”李少泽笑了笑，走到海鲜池面前。
　　一只只鲜活的大虾大蟹，鲍鱼海参，都被按照品类，放在不同的格子里。
　　他在出院之后，并没有立即回警署上班，而是利用多出的三天假期，专门呆在家里陪老婆孩子。
　　今天正好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他才会回警署报道。
　　李少泽相信陈占会在今天约他，绝对是早就摸清情况的。不然的话，他也不见得能够抽时间陪这位叔父吃饭。
　　陈占则是地主会的成员中，跟同叔关系最近的一位，堪称是黄世同的心腹。
　　所以别看两人平时见过几次面，但实际上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岳父的心腹嘛，也就是李少泽的自己人。
　　尽管琢磨不出他今天有什么事，但是李少泽还是很给面子的，和陈占过招呼后，聊了几句家常。
　　陈占看见李少泽心情不错，想了想，也就直接开口道：“阿泽，同哥说你喜欢吃海鲜，我今天就特意挑了一家全港最地道的海鲜店。”
　　“这家店的老板，我小时候叫他靓叔，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海边拉货，自家里的渔排，你都望不见头噢。新不新鲜不用说，现在店里不仅有港岛货，还有澳洲的，东京的，品类非常全。”
　　“啧啧，这个帝王蟹栓门口都可以看门，哈哈。”陈占讲话的同时，用网勺勾搭着一只螃蟹。李少泽看见螃蟹的爪子伸了出来，起码有三十厘米这么长，心里也不禁啧啧称奇。
　　看来陈占在对自己“投其所好”上费了不少功夫，这些海鲜还真勾起了他的食欲。不过长辈讲了这么多口水，不能让他白讲嘛。
　　于是李少泽索性直言道：“占叔，您在生意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要我帮忙，或者让我爹地帮您？咱们两家这么亲，要不要坐下来边吃边聊？”
　　他对于陈占这个人感官一直都还是不错的，要是真有什么能帮的忙，李少泽也会酌情伸手扶他一把。
　　对于李少泽这么给面子的态度，陈占却略带尴尬的讪笑两声：“阿泽，今天其实我只是中间人，有人拖我关系想和你谈谈。”
　　“哪位？”李少泽接过陈占手中的网勺，捞了一个龙虾仔出来，脸上的表情不复之前的在意。
　　没办法，他很理解陈占这种商人会欠下点人情债，不过占叔是占叔，外人是外人。让陈占做中间人的话，有些棘手的事情，他压根就不会去考虑。
　　比如说有社团想在西区做点生意，有字号准备走私A货……两个字，免谈！
　　不过陈占的回答却出乎预料：“蒋天养，蒋震的二儿子，以前我们两家一个屋村的。”
　　“今天他想跟你和谈，如果你愿意见的话，咱们等等出海吃海鲜。如果你不想见，占叔就跟你在这里吃。”
　　李少泽脸上闪过些许错愕，然后将手中的网勺放下，爽快地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海吧。”
　　……
　　先坐轿车到铜锣湾码头，再坐快艇出海，航行十五分钟后，陈占和李少泽并肩登上一艘私人游艇。
　　这艘蒋家的游艇已经海面停了两个小时，蒋天养在看见快艇靠近后，立即摘下了脸上的墨镜，走到一层迎接。
　　“李Sir，久仰大名。”
　　“蒋少，最近辛苦了吧。”
　　李少泽和蒋天养双手轻轻一握，互相对视，言语中各有所指。
　　收回目光，蒋天养带着两人走进室内客厅，请陈占和李少泽坐下。
　　看着蒋天养小心翼翼，亲自倒茶的样子，李少泽面无表情，但心里却不免有些发笑。
　　因为蒋天生死后，他其实自己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没办法，凶手已经干掉，洪兴的落幕已成定局，再追究又能怎么追究！只剩下鸡毛蒜皮的小事，东兴和反黑组就能搞定，没必要再亲自下场。
　　这次会愿意出海见蒋天养，一是给陈占面子，二是好奇蒋天养的为人。至于什么鸿门宴这档子事，李Sir想都没去想，只要洪兴脑袋没缺根弦，就不可能敢再动他。要是敢再动的话，李Sir依然敢再杀。
　　而且这里又不是公海，蒋天养做事是要负责任的……
　　果然，蒋天养的表现非常老实，客客气气的将茶水斟满后，分别把杯子递到了李少泽和陈占面前：“李Sir，前段时间洪兴做了一些错事，现在既然我来当了老板，就应该把之前的事情接过来。”
　　“在这里我向您道歉，李长官，对不起。”
　　蒋天养看见李少泽喝茶后，起身恭恭敬敬的弯腰敬礼。
　　一个龙头大哥能做到这一步，陈占也不禁为之侧目，感慨其能屈能伸的气魄。
　　李少泽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对蒋天养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不过隐约间觉得，蒋天养今天约他应该还有一场好戏看。
　　于是便跟着蒋天养的节奏走，三人一起到甲板上吃海鲜大餐。席间陈占负责烘托气氛，李少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蒋天养聊着，主要的精神都放在菜品上，还真像是单纯来吃饭的一个客人。
　　餐桌上的菜品都是由厨师在游艇上现做，以白灼和铁板为主，虽然做法比较单调，但也算原汁原味很合胃口。
　　不过席间蒋天养吃的并不多，看见李少泽撂下筷子，开始饮茶时，拍拍手掌：“大飞。”
　　穿着白衫的大飞，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从下面走到甲板，朝桌上的人出声道：“大佬，李Sir，陈生。”
　　李少泽抬起眼皮，倒想看看蒋天养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蒋天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吧嗒一声拉开枪膛，起身指着大飞的脑袋。
　　他这个动作其实非凡，惊了陈占一下。等到陈占回过神来，瞥眼只见李少泽正拿着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蒋天养。
　　只见蒋天养开口道：“李Sir，上次的事情伤到您，就当是我们洪兴欠您一条命。我已经问过了，这件事情有大飞一份，只要您点头，我们洪兴会把这条命还给您。”
　　大飞双股战战，冷汗直流，但还是强撑着面子，没有把眼睛闭上。
　　李少泽起身走到他面前，略作思索后，轻笑一声按下了蒋天养手中的枪：“不用这么过火，我当警察的，只希望辖区平平安安。”
　　“多谢李Sir……”大飞喘着粗气，眼神里求生欲异常旺盛。
　　李少泽看了他一眼，蒋天养便一拍大飞的脑袋：“李Sir让你下去。”
　　“好好好。”大飞弯腰点头，立即转身走下了甲板。一边擦汗一边在心里暗道侥幸，幸好这个差佬没有偏头痛，否则一不小心点点头，他这条命也算交代了。
　　但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以往非常喜欢游艇的大飞，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买游艇了……
　　蒋天养则在大飞离开后立即表态：“李Sir放心，以后洪兴的小弟再也不会出现西区，而且只要是李Sir的案子，我们都会主动配合。”
　　“不怕长官笑话，我做事的办法和蒋天生不一样，我喜欢赚干净的钱……以后洪兴也将转行做正当生意，希望长官能理解。”
　　“原来是这样。”李少泽轻笑一声，回头跟陈占讲道：“占叔，海鲜吃够了，我们也走吧。”
　　“好。”陈占将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穿好，跟在李少泽身后走下甲板。蒋天养亲自将他们送到快艇上，看着迅速驶离的快艇，心头微微有些遗憾。
　　大飞这时候刚刚在卫生间擦完汗出来，碰见蒋天养的时候，一时语塞，不知道说点什么。
　　蒋天养倒是心大，拍拍他的肩膀：“大飞哥，我让人送你回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西区自首吧。”
　　“好……”
　　大飞失魂落魄的点点头，跟在一名马仔后面，匆匆忙忙的坐上快艇先回码头。
　　你以为李少泽把枪口按下了，大飞就能安安心心回家养老吗？别做梦了，社团安家费都发了，做戏当然要做全套，明天大飞就要去西区自首认罪，以此表现洪兴的诚意。
　　这些黑社会真的只讲利益，只讲面子！一点人性都没有！
　　等到大飞离开之后，蒋天养才默默从船舱顶部取下一个探头，拿着手中略带遗憾的摆弄着。
　　“警察？呵呵，他可真是个人精。”
　　端详了数息后，他直接将摄像头扔进海当中。
　　李少泽在一脚踩在码头上，和陈占一人点了一根烟，并没有急着离开。
　　陈占神色轻松了很多，抽着烟笑道：“阿泽，这次多谢你给面，你说蒋天养玩这么多，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大哥都已经死了，没记恨你就算了，还再送一个人来给你道歉。”
　　“蒋天养这个人，不像是龙头大佬，更是一个商人。蒋天生要是不死，他怎么能当上座馆？恨我？谢我都来不及。”李少泽抖了抖烟灰，摇头笑道：“他今天演这出戏，就是想告诉我，黑社会他不混了。以后洪兴估计会变成洪兴集团，哈哈，让我别打扰他发财。”


第297章　十三万套豪宅
　　盈盈夜色，海风迎面。
　　山顶别墅的观景台上，李少泽和黄世同两人刚刚吃完饭，正端着红酒杯靠在栏杆上小憩片刻。
　　现在距离李少泽回到警署上班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黑白两道的风波逐渐散去，洪兴正式踏上了转型的步伐，东星则成为当前全港最大的社团。
　　虽然东星动作频频，但骆驼这个人非常识相，再加上西区有梁笑棠看门，治安可谓是一片良好，白天与黑夜，都维持着应有的秩序。
　　而在跟蒋天养见完面的第二天，大飞便来到西区警署自首，承认他是组织谋杀李Sir的凶手。
　　对于这个倒霉孩子，李少泽真是心疼到没有话说。
　　至于他为什么不到新界自首，而是来西区自首？显然是专门做给李Sir看的。
　　李少泽知道这件事后，也没有过问这个倒霉孩子的结局。
　　陈晋大概则是心中有数，意思意思，象征性的“审讯”之后，便把鼻青脸肿的大飞移交给了新界警署。
　　当天，新界的警员受袭案和九龙的蒋天生被杀案，都在同一时间宣告结案……
　　不过警署的事情才刚刚结束，他便发现家里情况不太对，芽子这一周几乎天天都往山顶跑，有时候黄世同还会亲自去证券公司。
　　李少泽看见这些一连串的动作，心中有所明悟：“证券行出事了。”
　　岳父家的钱就是他的钱，这事需要问清楚点。
　　于是趁着现在的机会，索性便开口直言了：“老豆，最近公司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黄世同略感诧异，没想到李少泽会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但考虑到他的份量，还是开口讲道：“我之前说要在新界买一块地皮，建起来给你们当结婚礼物，但没想到收地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
　　“什么事？”
　　“政府准备从明年开始，停止新界人新建丁屋的特权。”黄世同摇晃着酒杯，一句话就让李少泽心头一惊。
　　因为丁屋这项权利，是新界本土人用血泪换来的。
　　当年鬼佬为了扩展城区，收回地皮的时候，受到了新界人的武装反抗。
　　这土地，就是咱们国人的命根子。
　　为了顺利开发新界，当时政府特许新界的每名男丁，一生中可兴建一幢三层高，每层面积不超过七百呎的房子，大家称其为丁屋，用以豁免地价。
　　从七十年代到现在，将近二十年，两代人的交替，丁权已经逐渐成为了新界人安生立命的基础。可是现在政府已经达到了开发新界的目的，现任总督为了推行经济发展，打算取消新界人的丁权。就必然要拿出东西交换，否则的话新界绝对会发生惨烈的流血事件。
　　于是李少泽出声问道：“政府拿出了什么交换条件？”
　　“他们允许新界人以合作社的形势新建地产，每一个丁权，可以建一套一千三百呎的房子。现在新界还剩下最后十三万个丁权，就是可以建十三万套一千三百呎的豪宅！”
　　黄世同言语稳重，但却透露出一股野心。
　　没办法，一千三呎在内地就是一套一百二十坪左右的房子。在内地都是大户型了，何况还是在港岛这种地方，绝对称得上是豪宅！
　　以新界现在的房价，再加上以后的上涨，这里面的利益空间，市值最起码高达几十亿！
　　看到这么一笔的生意摆在眼前，你说黄世同会不会动心？别的不说，李少泽都必须要承认他动心了。
　　同时意识到黄世同在做什么。
　　抿了一口红酒，李少泽说笑道：“所以老豆原本只打算送我的一块地皮……现在已经打算送我三十万套豪宅了吗？”
　　“聪明。”黄世同举杯一碰，顺着这话说了下去：“新界陆氏是当地望族，当年就是由陆瀚涛代表全新界和政府谈判的。”
　　“他在为新界拿到丁权后，便成为了新界十二姓的龙头，在新界你问太公是谁，所有人都只会回答陆瀚涛。”
　　“好巧不巧，陆翰涛是我表哥。当初有这层关系，我才敢开口说帮你拿地皮。不过现在嘛……我打算和陆翰涛一起开发这十三万套豪宅！这几天我已经和陆氏碰过头了，他们手上现在就握着五千个丁权，是新界最大的一份，其他散户有钱就能搞定。”
　　李少泽若有所悟，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老豆，现在开发缺钱吗？我的电影公司，车库里的法拉利都可以卖了。”
　　事关家族企业和自己的十三万套豪宅，李Sir现在的奉献精神倒是十足。
　　而且讲真的，无论是证券行和电影公司，他都没有插手的兴趣。可一听到岳父大人打算搞个地产集团送他，马上就精神抖擞起来。
　　妈的，十三万个丁权就算和陆氏分一分，落在手上起码也有七八万套豪宅。这么多房子，扑街，建好他就辞职！干个狗屎警察，你当上处长能有我壕？
　　咳咳，算了，当上处长还是很有用的，没有权势又怎能维持住财富？男人还是要以事也为重。
　　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黄世同并非是遭遇了什么危机，而是因为缺钱投资在发愁。
　　毕竟黄世同做的是金融生意，有几十亿的家产，不代表有几十亿的现金。
　　债券，基金，股票，乃至放出去高利贷，才是黄世同手中资产的主要构成。每年的开销，甭管是花几千万还是花几个亿，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吃利吃息，根本轮不到花这些配置资产。
　　要是直接把资产换作现金，才是脑子傻到秀逗了。
　　因为不管是换成美元还是港币，一年累死累活，只要汇兑跌上那么一点，你就等于净亏几千万。
　　金融出身的黄世同无疑是位理财高手，可是这些资金都在市场上流动，真当黄世同要大笔投资的时候，却一时无法抽调出来。
　　这也算是金融行业的局限性，跟房地产和工业这种现金奶牛，是无法相比的。
　　所以这段时间黄世同和芽子的频频动作，都是为筹集资金作准备，听见李少泽要把他哪点可怜的资金拿出来，黄世同也不禁莞尔一笑：“算了吧，你那些财产卖来卖去，都卖不出三千万。”
　　“这次和陆氏敲定的合作，前期投资就要五亿多，全部投资至少要十三亿。”
　　李少泽听到十三亿这个数字，心头也不禁咯噔一声：“果然大生意就是大投资，想赚几十亿的利润，就先要拿得出十几亿出来。”
　　“不过就算以同叔的资产，这笔投资风险也算事非常巨大。要是投资失败的话，资产损失接近一半……”
　　想到这，李Sir也不免有些感动。
　　为了给自己十三万套豪宅，岳父大人也算尽心尽力了。
　　虽然黄世同做这一切，都是出于商人逐利的本性，但将来这些钱不都是他的吗？哎，有点躺赢的感觉。
　　李少泽心里想要帮帮忙，于是出声问道：“老豆，现在口子还缺多少？”
　　“不多，三亿美金。”黄世同将红酒杯放下，点了一根雪茄后讲道：“你不用考虑这些，我现在缺钱只是因为不想放别让入场而已。”
　　“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还是很喜欢吃蛋糕。这块蛋糕表兄弟一起吃可以，别人，不好意思，不行！”
　　“这段时间我会继续筹钱，不行的话，卖掉风华国际也没问题。”
　　“卖掉风华国际？”
　　李少泽对这个举动并不认同，摇摇头道：“老豆，风华国际股权都在你手上，是你起家的公司。讲风水的好吧，这个集团你不该卖。”
　　“何况钱是赚不完的，风华国际可是你的招牌。”
　　听见李少泽这样说，黄世同也显得很欣慰，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来，喝酒。”
　　叮！
　　两人酒杯轻轻一碰。
　　……
　　日本。
　　北海道车站。
　　一个穿着皮衣，后梳长发的男人，插着口袋一步步走进车站。
　　他的名字叫作“O”，职业是杀手，站在全球杀手佣金排行第一的男人！
　　全世界这么多做这一行的杀手当中，只有他的口碑最好，价格最高。不仅因为他的枪快，还因为他六亲不认。
　　“小野，小野。”
　　车站内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拿着手提包上前道：“真没想道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要去拿啊小野同学，我现在在北海道做养殖，要不要到我店里吃寿司。”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这个名叫O的男人，目不斜视，径直朝站台上走去。但是矮小的衬衫男却紧追不说：“我怎么会认错呢，我们可是在京都一起读的高中，现在你在做什么呢，当初要不是抄你作业，我可能还无法毕业。”
　　对于从小到大都这么帅气的同学，衬衫男可谓是印象深刻，不管是认错谁，他都不可能会认错小野君。
　　而在以前所有同学当中，衬衫男最佩服的就是这位长的又帅，成绩又好的“小野”。现在碰巧偶遇一回，当然要请小野君一起吃顿饭。
　　但是“O”的口中只是重复先前的那一句话：“你认错人了。”
　　“诶诶。”衬衫男看见小野同学一幅生人勿进的样子，站在原地不甘的想了想，居然再度抬腿追进站台。


第298章　全职杀手
　　“小野同学，你怎么变得这样了？我是竹野淳啊，不记得我啦？”衬衫男拿出了他的钱包，里面是他和老婆孩子的合照。
　　只见竹野淳指着照片道：“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老同学了，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