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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佬的故事-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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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候，张子华已经将一套飞虎队里的衣服，塞进了走道中的绿色垃圾桶，并且从垃圾桶里取出了一套绿色军装。
迅速换好军装以后，他打开垃圾桶旁的通风板，钻进了一个通风口中，迅速朝楼底下滑。但是在滑到一层出口前，他猛然伸手，抓住了一根早已绑在此处的绳索，嚯的一下，定格在二楼的位置……
开玩笑，张子华这样走一步谋三步，所有行动都力求在计划之中的罪犯，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警方在通风出口派出警员蹲守？所以除非他傻了，不然就不可能会从通风口这种高危地点离开。
如果一定要选的话，他会选择一个最安全的出口！大厦正门！
不过当他准备走出通风口时，忽然看见陈家驹带着A组的支援已经到达。只见陈家驹留了一组警员守在大门后，将A组的人马全线铺开，摆明要一层楼一层楼，一间房一间房的搜过去。
没办法，谁让张子华的狡猾，实在是把这位西区的超级警察给气到了。因为对于陈家驹来说，只要张子华逃脱总署大楼，他的任务就等于失败。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陈家驹心中很清楚，这回就算抓到张子华，功劳薄上也没他啥事了。
因为他按照李Sir之前的交代，已经给李Sir打过电话，估计这时李Sir正在赶来的路上了……李Sir既然出马了，不就代表他做事没做好？陈家驹脑后冒着热气，越想越觉得耻辱。
张子华则在看见现场情况后，再度缩回脑袋，咬紧牙关吊在通风管道中，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闪过后，他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通风板，从管道当中溜了出来。
顺手摸了一把灰尘，将脸色上的皮肤打暗。
随后他才反身快步朝一楼大厅走去，只见驻守在一楼的警员看见他后，刚想开口讲话，便被他先声夺人道：“刚刚目标又动手了，有伙计受伤，白车来了没有。”
“已经到门口了。”警员听见有伙计受伤，神情立即一变，语气也紧张起来。
张子华点点头越过他们身前，快步朝门口走去：“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守着。”
“明白。”警员点点头，等到张子华离去之后，并未察觉到不妥。但是很快，又一个穿着便衣的警员从上楼下来，快速朝他们问道：“刚刚有没有人过去！”
“麻烦你出示下证件。”这两名是总署调来支援的军装，所以并不认识何尚生。
何尚生看见他们这幅态度，立即眉头一皱，亮出证件：“我再问一遍，刚刚有没有人过去！”
“报告长官，刚刚有一个军装伙计出去了。”
“靠！这栋楼里除里飞虎队就是重案组，没有人穿军装啊！”何尚生叫骂一声，快步朝门口追去。
但是张子华已经早他一步，走到公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这时他已经坐进车内，轻轻拉上车窗，对何尚生露出了一个有礼貌的微笑。
“啊啊啊！我干！”何尚生看见出租车缓缓驶离大道，捏紧双拳，气急败坏的一跺脚，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怒吼。
刚刚张子华的那个微笑，仿佛就是在嘲讽他的智商不够。这让一向对学识引以为傲的何尚生，再度产生了一次羞辱感。
包括天台“甘大滋”那次，短短两天时间里，他就被这个罪犯戏耍了两次！
……
“多谢啊，司机。”这时张子华将枪从司机的肩膀收了回来，轻轻靠在后座欣赏着港岛的夜景。只见出租车已经驶出了“总署上街”，汇入了中环大道。
对于张子华而言，这时候他已经彻底从“天罗地网”中逃出生天了。
李少泽坐在驾驶位上，头顶带着鸭舌帽，正在一本正经的开着出租车……听到张子华的话后，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轻声笑道：“不用谢，你如果不拿枪指我，我也不会开车的。”
“呵呵，对不起。”张子华本能的说了一声道歉，但是却陡然间察觉到声音有点耳熟，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再度将枪对准了李少泽脑后。
要不要开枪！开，还是不开？他的原则是在计划中不杀一个人，一直到现场，他也确实没有杀死过一个人。但是现在不开枪的话，他可能马上就走不脱了！
李少泽仿佛察觉到了身后的动作，呵呵笑道：“我劝你最好别拿枪指我，只要我愿意的话，下一刻你就要倒霉。”
“李Sir，我懂。”张子华回忆起脑海中的录像和资料，居然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放低枪口，将目光飘向车窗外。
只见轿车在前方路口调头后，朝着总署大楼的方向开去。
“李Sir，你要抓我回去啊？”
“对啊，我布下的行动‘飞天大盗’是没用的，就算‘时迁’到场一样插翅难逃！”
“那好，这局游戏，只要你能送我到警署就算你赢。”张子华摁下按钮，等到车窗降下后，将枪口对准了窗外。
第400章 遇见了爱情
“砰！”一道清脆的枪声响起，瞬间打爆路边一盏明灯。噗呲一声，玻璃碎片砸落在地，路边的妇人发出一声尖叫。
“呵呵，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准的。”张子华轻笑一声，侧目看向驾驶座上的李少泽。
他的做法很简单，用路边的人命逼李少泽停车！你不是警察吗！守护市民的生命更重要，还是抓一个贼更重要？现在不是双方交火没得选，在有得选的情况，你又会怎么选？
“这场游戏我赢定了。”李少泽面无表情的继续开车，脸上没有透露出半点人情味。
只要张子华敢开枪打死一个人！那么他便破坏了这场游戏的规则，李Sir纷纷就能将他击毙在车上。
如果不是看在张子华从游戏开始到现在，都从未伤害过一条人命，李Sir又怎么可能这么温柔的和他玩游戏？
现在玩这场游戏说白了，交个朋友而已嘛……自从“托尔”死掉之后，他对于这种爱交朋友的罪犯，还是挺有好感的。
而且张子华和托尔不一样，托尔是一个追求胜利的狂人，张子华却只是一个没几天可活的病人。在病人生命最尾的一段日子里，要是直接干掉他，反而显得李Sir有些残忍。
“哦，是吗？”
“砰！砰！砰！”张子华坐在车上连开数枪，道路旁刚刚下班，出门约会的路人，顿时发出一连串的惊叫。
但是随着开枪数量的增加，张子华脸颊上也不禁流下冷汗。
他是真的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李总督察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市民的死活，一心只想要赢得这场游戏。
因为对方的这种神态没有一点虚假，根本不就装不出来。如果是刻意伪装的话，张子华早已从眉眼之间辨出真假。
现在不是李少泽利欲熏心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吃定自己不敢真的开枪打死市民！妈蛋，现在的差佬不仅狡诈，而且够狠啊。
换一个警察来，就算明知道张子华的态度，也不敢拿市民的生命去和一个罪犯赌博。难怪整个港岛警队，只有李少泽这一位年纪轻轻的总督察。光凭这股狠劲，想不出位都难。
但是要比狠的话，他张子华连命都快没了，难道还怕跟人比狠？唰的一下，张子华忽然掉转枪口，将枪口顶住了自己的下颚，挑起嘴角笑道：“李Sir，你再开车的话，只能拉一具尸体回警署了！”
“不好意思，到时候这场游戏你算输。”
“不算，把你带到警署我就是赢，尸体也是赢。”
“哈哈哈，我话输！”
“我话赢！”
“呵呵！输！”张子华笑容愈发狰狞起来，最好猛然扣下扳机。李少泽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后座，在张子华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急踩刹车！
靠，果然是要快挂掉的人，连自杀都自杀的这么干净利落。他刚刚可是算准了“张子华”那把手枪的规格最少装弹六发，一共才打出去五发，里面真正还剩下一发子弹啊！
滋啦一声，出租车在道路中发出一阵尖锐的打滑声，划过一道弧线，在地上留下黑色的胎痕。
可是在车没停稳时，李少泽便忽然听见身后没有传来子弹出膛的声音，而是轻悄的哒哒两声空膛。没子弹，张子华这把手枪居然没子弹。
原来这最后一发子弹，早已在张子华进入物证室时，那记鸣枪示威给打掉了！看见李Sir脸上错愕的表情，张子华露出一抹微笑，迅速推开车门，一个翻身滚落在地，毫不犹豫的冲向旁边小道。
“华仔，你太鸡贼了！”李少泽一锤方向盘，看见张子华眨眼消失在巷子内，脸上又气又笑，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去追。
因为就算追回来也没意思了，反正张子华拿着一个假货走人，迟早也要露面找他。呵呵，现在的聪明人总以为是在耍人玩，只有事到最后，才知道谁在耍谁玩。
“走。”李少泽重新启动车子，将出租车开回警署后，在伙计们惊讶的表情下，从驾驶位上走出来。
陈家驹连忙带着伙计们迎上前去，满脸羞愧道：“阿头，张子华跑了。”
李少泽看了一眼手表，佯作刚刚到达现场，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众人吼道：“跑了？我的行动计划这么周全，你们也能让人跑了！渣渣！”
“告诉我，他怎么跑的！”
陈家驹和雷辉对视一眼，无话可说……他们带着人在搜楼，根本没有看见张子华是怎么走的。不过何尚生追到了门口，亲眼看见张子华坐上一辆出租车，好像就是李Sir开的这辆。
于是何尚生指了指李Sir的出租车，弱弱的开口讲道：“长官，我好像看见目标人物坐你的车走了……”
“嗯？你仔细的再说一遍？”
“长官，我看见……”
“报告长官！全怪下属能力不济，在计划周全的情况下，还让目标人物逃离，请长官惩处！”雷辉立正敬礼，响亮的嗓门直接压过了何尚生的声音。
李少泽点了点道，朝雷辉投去一个目光：“通知周围待命的交通组，封锁中环内所有道路，设卡对来往车辆进行检查。”
“Yes，Sir。”雷辉大声应命，转眼瞥了何尚生一眼，心头对何尚生更加不屑。
这次李Sir布下的天罗地网从计划看上，完全没有任何漏洞，之所以会让张子华逃走，在雷辉看来完全就是自己等人等锅。
因为张子华的行动步骤，确确实实每一步都在计划当中。相信李Sir带队的话，肯定已经将张子华抓到了吧？
而且李Sir大晚上的连车都没拿，随便征用了就一辆出租车就赶到现场，真不知道何尚生怎么想的，居然想拿李Sir来顶包？
唉，李Sir就是李Sir，自己这些虾兵蟹将真是没得比啊。
雷辉心下叹了口气，马上拿起对讲器，开始通知交通组做事。同时跟陈家驹一起继续对附近进行搜索，绝不放过一点机会。
虽然雷辉这个人玩世不恭，能力稚嫩，但好就好在不会推卸责任。而且这次对李Sir的计划确实很服气，心里早已一万分崇拜了。
可是输给了张子华，又让他心生不忿，激起了心底求胜的欲望。
何尚生则乖乖的闭上双嘴，收起心中愠意，没办法，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他没有抓到张子华，说什么都没有用。
而且他很清楚，刚刚在行动时候自己和这位太子爷唱反调，说不定已经被太子爷悄悄记了一笔账，这时也不敢再出声硬顶。
李少泽微微颔首，旋即带着一队人马回到总署大楼，开始处理后续的现场。好在他在行动前就和处长打过报告，所以鉴证科炸掉一个窗户，应该也不算件大事。只不过……鉴证科的同僚重新清点证物的时候，呵呵，有得忙了。
……
这时张子华止步在一个小巷当中，神态逐渐轻松，探手摘下了头顶的警帽，随后将全身的警服翻过一片，变成了卡其色的夹克外套。
仔细的领口折好，拉上拉链以后，他才从怀中掏出了盛放着项链的盒子，侧身靠在墙角，借着路口的灯光将盒子打开，静静观察着盒子里的“海洋之心”。
但仅仅看了一眼，张子华的笑容便定格在了当场。
“如果你一定要做假的话，能不能做的真一点。”张子华嘴角微动，感觉舌尖的唾沫有点苦涩。
难怪刚刚跑路跑的这么顺利，以身手闻名的李总督察，居然连追都没追。原来从头到尾，李Sir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回忆起整个盗窃的过程，他发现李Sir不仅异常难缠，吃定自己，而且每一次都会留后手，简直聪明的不像话。
叹了口气，幸好时间才过去四十八小时，这场七十二小时的游戏还没结束，还有一天的时间正在等着他！
“有时间就是有机会，不怕。”张子华舒出一口长气，重新将盒子盖好收入袋中，踏步走向了一个公交站台。
等到夜班巴士到场后，他神态自然的走上巴士，将一个硬币扔进钱箱，目光一扫，走到了一个女生旁边坐下。
正在戴着耳机，看着窗外的梁婉婷，微微收起双肩，将两人隔出了一段距离。
这时夜班巴士缓缓停下，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交通警挥舞着光棒拦车……张子华神态自然的伸过手臂，揽住梁婉婷的肩膀，轻轻摘下她的一支耳麦，放进自己的左耳中。
“……”大学毕业分手后空窗数年的梁婉婷，感受着肩上的臂弯，抬起眉稍，看向张子华英俊的脸庞，陡然间羞红了脸，轻轻将脑袋靠在张子华的肩膀上。
爱情来的太快，真的就像龙卷风……
“停车，检查！”两名交通警走上大巴，目光在车内扫视一圈，发现车上不是老人妇女，就是恩爱情侣，居然连一至单身狗都没有，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恶寒。考虑到目标人物是单人行动，交通警收回了眼神，朝伙计打过一个手势，两个人一起走下巴士，开始检查下一辆车。
第401章 钓鱼执法
等到交通警下车离开，梁婉婷也已察觉到了不对。今天遇见的好像不是爱情，而是罪犯！但是尽管心中明明知道，她却不想主动开口戳破这层窗户纸。
“谢谢，你不出声就不会有事。”张子华摘下左耳上的耳麦，放到梁婉婷手中后，朝大巴司机挥手示意下一站落车。
大巴司机点点头，靠近站点时放慢了车速，靠边停下。可是当张子华从座位上起身时，梁婉婷却伸手拉住了他：“你叫咩名？”
“明天看报纸就知道了。”张子华再度拿出墨镜戴上，但是梁婉婷却没有松开他的手：“你能告诉我，你来干嘛的吗？”
“我给女朋友买项链啊，小姐。”张子华轻轻按下梁婉婷的手背，最后露出平淡而又迷人的笑容，转身走下了夜班大巴。
只见他双手插着裤袋，向前走着走着，大厦屋檐挂的灯光，将他定出一道剪影。等到夜班大巴驶离后，张子华突然转身站定，目光追寻着大巴远去。
“噗！”
一口鲜血忽然冲出嘴中，在地上溅出一片血迹。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有人的会遇见梦魇，有人的会遇见爱情。
张子华捂住嘴巴，滴答滴答的鲜血从指缝留下。
如果人一辈子能体会到一次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么人生就已经值得了。
……
当晚李少泽加班到深夜，索性懒得开车回浅水湾，直接到老宅搂着乐慧贞睡了一晚。
自从芽子生下李平安以后，乐慧贞仿佛感受到了压力。
只要逮到机会，就会狠狠压榨老公一番，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功率的榨汁机。
搞的最近这段时间，李少泽都有点精力不济了，好在何老师还是像以前一般温婉如初，一切都尊重李Sir的意见。不然两个齐上，李Sir就真要叫苦连天了。
不过生孩子这种事情，一切都是随缘看命，尽管乐慧贞加油努力，但是肚子却没有任何反映。反倒是何老师在年初时中标怀孕了，现在肚子六个月大，已经从学校休假，正在家中静养。
李Sir也没有亏待他们母子，新房新车，保姆佣人伺候着，待遇完全要比一般的富豪更加奢华。所以何老师的父母才会甘心咽下这口气，没提什么意见，全由何敏决定去了。
然而乐慧贞在肚子上输了一局，反而激起了她在事业上的进取心。这几年不仅在“新艺”电影公司里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主动提出想要去天泽集团帮忙。但是“天泽集团”可是李家的核心资产，芽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一个外室插手。
考虑到澳门兴建的赌城，即将在今年正式落成开业，李Sir便主动将赌城命名为了“新乐”，打算等到赌场开业以后，让乐慧贞挂名负责澳门的事情。
芽子对此也没有太大意见，毕竟赌城的现金流虽大，但是论长远发展，简直被天泽集团甩出十条街。而且澳门不在港岛，正好合适这位姨太太长居。
隔天早上，李少泽来到警署上班后，便发现大家士气不振。
看来昨晚海洋之心被盗的事件，确实打击盗了重案组的自信心。
不过除了雷蒙，黄伟耀和他自己以外，伙计们都不知道被盗走的“海洋之心”是个假货，看来可以利用这一点做做文章。
念及于此，李Sir忽然脑筋一动，朝着伙计们拍拍手道：“重案组的所有警员，到办公室开会！”
“收到！收到！”陈家驹，刘保强等人连忙拿好纸笔起身开会。
走到会议室门口时，李少泽也朝向反黑组挥手道：“晋仔，阿杰，你们也进来。”
“Yes，Sir。”
数分钟后，伙计们都已在会议室内坐好，坐不下的人则站在后排，拿着小本本做笔记。李少泽扫了一眼，将张子华的照片贴在白板上，指着他道：“昨天这个人虽然逃走了，但是没关系。他要和我玩七十二小时的游戏，现在七十二小时还没到呢。”
“阿贤，李光雄人呢？”
王素贤听见李Sir发问，迅速开口答道：“李光雄的羁留时间已经到了，昨天已经被律师领出警署，要不要再去把他抓回来？”
“不用，抓回来也没证据判他的罪，这次行动我们就用他设伏，把张子华给钓出来！”
“把张子华钓出来？”在场的警员们目露疑色，搞不懂李光雄怎么能够钓出张子华。
张子华现在拿到了海洋之心，不是应该尽快逃离港岛吗？为此，陈家驹已经通知了港岛的所有船老大，一有消息就必须通知警署，否则的话，张子华坐哪一家的船，哪一家就永远都别跑船人！
李少泽看出大家目光中的不解，呵呵一笑道：“张子华行动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不是为了海洋之心，而是为了李光雄这个人！”
“偷取海洋之心本质上只是一种方式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惩戒李光雄……”
“惩戒李光雄？”
陈家驹，何尚生，雷辉等人纷纷目光大亮，越想越觉得是这个意思。
果然啊……换一个角度看事情，真的会看见另一种可能。
就连作为高材生的何尚生，都被这个想法一惊，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所以说，张子华拿到海洋之心后，最大的可能还会拿着海洋之心找到李光雄。”
“晋仔，你马上带着反黑组的伙计去收风，动静大一点，让全港岛都知道昨晚总署遭遇了盗窃，海洋之心被人偷走了。”
“Yes，Sir！”陈晋当场应命，带着伙计们离开会议室。
“家驹，你带重案组准备一下，找一个生面孔冒充盗窃犯，主动在黑市上担下这件事情，然后联系李光雄交易。”
“按照黑市上的价格，海洋之心能卖七千万，但是李光雄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为了避免他黑吃黑，我们就开价两千万卖回去给他，让他准备好现金。”
“明白！”
有了这一套连环招，还怕逼不出张子华？
要知道，张子华拿走的“海洋之心”可是假货，前去案发现场，是他拿到真品的最后机会。
除非张子华愿意承认他输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场游戏里输了！
呵呵，想必没有一个聪明人，愿意在生命的最尾接受失败吧。所以可以保证，张子华到时候一定会出现在现场！
另外只要李光雄一旦亲自前去交易，就等于坐实了倒卖赃物的罪名，到时候便能现场逮捕他……不管怎么样，这个计划都是只有赢没输的。
在场的警员虽然不知道被盗走的“海洋之心”是假货，无法算计出张子华的心理反应，但是也对李Sir的计划不明觉厉，反正只要听大佬的话做事就对了！
不过由谁去和李光雄交易的呢？陈家驹原本想去总署或者警校挑人，但没想到雷辉当场便举起手毛遂自荐道：“李Sir，就由我去和李光雄交易吧！”
“你？”李少泽上下审视了雷辉一圈，没想到雷小虎居然主动出头了，看来这段时间的调教有点效果了啊。于是李少泽点了点头道：“好，就由你去。”
他自己的名气太大，甚至不用出面，打个电话李光雄都能联想到他。不过雷辉加入警队不算久，之前没在一线当差，等于是处在打酱油的状态里，由他前去倒不用担心被人看破。
不过雷辉这家伙有点机灵，既然决定做正事，肯定就把机灵劲给用上了，考虑的颇为周全：“李Sir，李光雄是一个大珠宝卖家，本身也就一定的鉴定水平，一定要给我一个好货啊，不然被破识破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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