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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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职就等过两年，到时候还能帮您扫黑除恶呢。”
　　李少泽仿佛对他的答案早有预料，点点头回答道：“OK啊，你要争就争，我不是没给你选。”
　　“但你最好记住今天讲的话……因为今天的话很重要。”
　　梁笑棠收敛起脸上的嬉笑，突然双腿李正，一本正经的抬手敬礼道：“Yes，Sir！”
　　李少泽转身收起鱼竿，心里默默的笑了笑。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梁笑棠”这辈子向他敬的最后一个军礼了。
　　“嗯，散了吧。”


第582章　扫毒
　　夜晚。
　　九龙区，君豪酒吧。
　　晃眼的灯光扫过舞池，两个人一身痞气的男人靠在吧台前，举起手中玻璃杯轻轻一碰。
　　“知不知道做完这单之后，下单去边个呢？”黑柴搂着苏建秋的肩膀，满脸得意的说话。
　　他就是最近“东星”风头最劲的双花红棍了。
　　年初时候还只是笑面虎手下的一个“四九仔”，年尾的时候就顶了金毛虎的位置，成为东星新五虎的“黑心虎”。
　　能够混得这么风生水起，其实也是因为因祸得福，多亏了当初的“泰拳辉”。
　　要不是“泰拳辉”在打电话的时候，留下了八面佛的电话号码，他也在跑路离开港岛后，也无法在泰国联系上“八面佛”。
　　当然，这里面免不了李Sir总督察的神助攻。没有西区那帮差佬开枪，笑面虎又怎么会扑街呢？
　　笑面虎不扑街的话，谁把位置让出给他坐啊。
　　苏建秋笑了笑，满脸疲惫的拍拍脸蛋，略带醉意的举起酒杯：“哥伦比亚，卡布奇诺！”
　　“卡就是卡的嘛，不过不是卡布奇诺，是萨瓦迪卡！”黑柴双手合十，做出一个嬉笑的表情。
　　自从苏建秋被挑选出来做卧底，找机会打入到黑柴身边后，事情进展的一直很顺利。
　　黑柴果然跟黄志诚预料的一模一样，顺势成为了东星和八面佛合作的桥梁，每一次双方碰面运货，全部都是在由黑柴在一手操控。
　　苏建秋当初因为救过黑柴一名，因此深受对方的信任，渐渐成为黑心虎的头马。
　　没办法，刚刚上位的大佬本来就没什么亲信，苏建秋又能打，又有头脑，黑柴当然会把他当作兄弟一样看待。
　　现在听见黑柴要带他去泰国，苏建秋面带醉意的指向自己问道：“我啊？你要带我去泰国啊？”
　　“没错，我带你去见八面佛，继沙普邱之后，泰国最猛的庄家。”
　　“嗝。”黑柴吐出一口酒气，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
　　其实合作了一年，就连黑柴自己都没有见过八面佛，连续几次交易全部都是和八面佛手下的“四大天王”进行。
　　这一次能够亲自见到八面佛，则是因为东星要和联合八面佛干一票大的。
　　可能有千万美金的超A货，将会通过港岛运往海外。
　　东星花一千万美金购入，只要在港岛一转手，最起码就能翻一倍卖出。
　　啧啧，掌握着一个地下贸易港口，赚钱就是容易，连散货都不需要。这么一次大交易，他当然会想要带上亲信马仔出行，既能保护自己，又能带马仔见见世面。
　　但是苏建秋听见要去见八面佛，醉意熏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因为他以前一直都是只负责帮黑柴送货，也就是行业里俗称的“脚”。每一次到泰国拉货的时候，都是黑柴自己一个人去的，所以他还从没去过泰国。
　　到底是卖粉的行业嘛，做什么事情都求一个字“稳”。
　　苏建秋也想求一个“稳”，端着酒杯不断揣摩到：“这次生意大到要见八面佛，会不会出什么事？”
　　“卧底，真不是这么好当的……”
　　他感觉到自己害怕了，甚至还有一点受够了，不然他也不会故意安排两个小弟到西区交易，就是想要透露点风声到李Sir那边，想让李Sir把他先抓起来关几天。
　　因为下个月十八号，他老婆就要生了，他想听见孩子落地叫他一声爸爸。
　　可是到现在，西区的人也没来找他，搞得苏建秋极为郁闷。
　　黑柴看见好兄弟这幅样子，指着他哈哈大笑道：“喂，听见八面佛的名字，惊了啊？”
　　“别害怕，咱们明天想好好把这批货交易完，下一周再去泰国。”
　　……
　　第二天。
　　总署，毒品调查科。
　　黄志诚双手抱胸，望着面前高大帅气的一名总督察，手里夹着一根烟，满脸没好气道。
　　“你是狗鼻子啊？什么都消息都能闻到！”
　　昨天下午李少泽在废弃水厂，足足和梁笑棠聊了两个小时，当然不止聊了选话事人的问题。
　　在表示决定支持梁笑棠之后，梁笑棠又给了他两个消息。
　　消息很简单，但是又很劲爆。
　　第一个消息是“黑柴”有一批货会在周末运往哥伦比亚，双方将会九龙码头进行交割。
　　第二个消息则是在运完这批货后，黑柴很可能会去泰国一趟，而且这一趟交易是去见到当今世界的第一庄家“八面佛”。
　　据说“八面佛”在泰国的金融风暴之后，凭借着白粉生意，势力迅速扩大。不仅与泰国许多政府人物有勾节，而且通过组建难民营，免费派送粮食等方式，获得了很多难民的支持。手底下的武装力量，当然是迅速增强。
　　毕竟那块地域的穷苦人家，现在都指望着帮“八面佛”做事活下去，他不强谁强？所以“八面佛”很快就上了国际刑警部的特等重犯名单！
　　只要能够搞定“八面佛”的话，对于李Sir来说，绝对是大功一件……
　　念及明年就要三十岁了，李少泽也开始盘算着，立下一件震惊世界的大功劳，为马上到来的三十岁生日做准备。
　　他一定不能丢人，一定要踩着踩着三十岁的线，一步升职到警司，进入港岛警队的“宪委级”层次。
　　要是明年没升职的话，到了九七年，上位的新任处长看他不爽怎么办？
　　多压他几年，下下任不是都轮不到他了！
　　所以他在心里决定一箭双雕，一边借着扫毒的名义搞定骆驼，另一边抓住“八面佛”，以此获得升职的机会。
　　而在扫毒这方面“黄志诚”勉强算个专家，李Sir还记着当初跟黄志诚定下的“七三分账”呢。
　　于是他今天没打招呼，直接就来到黄志诚的办公室，打算跟他商量商量，怎么把八面佛给钓出来。
　　这时左右打量完高级督察“黄Sir”的办公室后，李少泽一屁股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十分嚣张的讲道：“有人在西区拆货，我当然有权利过问。”
　　“怎么样？八面佛最近的货很畅销啊，人有没有钓出来了？”
　　“去去去，哪有这么容易，钓鱼也要时间……不过我的卧底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应该不用很久！”
　　黄志诚现在收到了苏建秋周末要运出一批货的消息，不过可没收到他下周可能要去泰国的消息。
　　李少泽嘿嘿笑出声，一脸看透你这个家伙的样子：“我收到消息是苏建秋的小弟在西区拆货。”
　　黄志诚走近两步，坐在对面的沙发扶手上，盯着李少泽看了一阵，也不得不佩服李少泽的眼力。于是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又些疑惑地问道：“苏建秋？他怎么会去你的地盘上拆货，在找死啊！”
　　东星虽然没用堂口散货，但是在交易的过程中，小弟多少都会留下一点好东西自用。
　　从这里来的货，往往数量都不多，构不成大患。但是小弟们在缺钱的时候会也拿出来卖卖，间接就导致最近市面上拆家多了一些。
　　不过这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苏建秋”作为自己人，肯定知道不能去西区拆货啊，现在他去西区散货是什么意思？
　　“除非这家伙故意想暴露自己……”
　　黄志诚豁然抬起目光，与面前的李少泽对视一眼，只见李Sir正带着一丝嬉笑看向他道：“黄Sir，你的卧底要罢工啊。”
　　黄志诚惆怅的抽了一口烟，终于明白李Sir为什么今天要来西区找他了。因为现在不是能不能钓到鱼的问题，而是鱼钩都要脱杆啦，还玩个屁啊？
　　“我早说谈恋爱可以，别这么快结婚了。”
　　“谁知道，这家伙刚从警校出来当卧底，就和以前的女朋友结婚。”
　　“算日子他老婆快生了，唉，早恋害死人。”
　　黄志诚丝毫没有想到是他自己的问题，导致事情演变成这样。如果他在选卧底的时候，稍微照顾一下对方的家庭，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李少泽摇了摇头，用手指着他道：“我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会不会被吓死？”
　　“什么消息？”黄志诚有点害怕，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只见李少泽挤出一个笑容，弹了弹烟灰：“下周黑柴要带苏建秋去泰国，亲自去见八面佛。”
　　“黄Sir，这个消息你也不知道吧？够不够劲爆！”
　　黄志诚表情一愣，旋即不惊反喜，大声喊道：“够劲，真的是太够劲了！我们抓住八面佛的日子不远了……”
　　“你可别忘记了，现在鱼钩都要脱杆啦！”李少泽哈哈笑了一声，一句话就打破了黄志诚的幻想。
　　要知道，没有苏建秋的帮忙，他们根本不可能抓得到“八面佛”。
　　现在苏建秋想要罢工怎么办？黄志诚想了想，忽然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李Sir：“你也别忘了，这件案子有你挂名指挥，你可是总指挥官！咱们的功劳三七开来着。”
　　“我三！你七！”
　　黄志诚指了指李少泽。
　　他知道这家伙也在眼馋“八面佛”的功劳，现在显然是想要李Sir拿出一点办法来。


第583章　可怜的苏建秋
　　“我懂我懂，我七你三嘛。”李少泽探手在玻璃钢里掐掉烟头，靠在沙发上对黄志诚翻了一记白眼。
　　这家伙用陈永仁的时候，就希望对方会大义灭亲。用苏建秋的时候，又希望对方断绝七情六欲。
　　现在好啦，一个陈永仁坐船去泰国，不知道死没死。还有一个苏建秋，又想要回家当爹地。
　　卧底真不是这么用的，以后不会用，就别这么喜欢用。让想要卧底服服帖帖的做事，光是用哄是没有用的，有时候需要玩点套路。
　　只见李少泽朝黄志诚挑了挑眉：“你知道怎么养小孩吗？”
　　黄志诚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顿时脸色一红，挥挥手道：“有屁快放。”
　　“嘿嘿，当然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嘛。”
　　“要不然先升他当一个警长？”黄志诚揣摩着下巴，想出了一个办法。
　　李少泽点了点，没有反驳他的意见。因为警员愿意去当卧底，大部分就是冲着升职去的嘛，先把苏建秋升到警长级，确实算一种手段。至于更高的等级，现在想升他也升不上去。
　　不过李少泽当然不可能开口夸他，反而开口嘲笑道：“你用卧底的招式真是烂呀，简直教你都教不会。”
　　“他们下周不是正好有一批货要运吗？你可以在这之前找个机会和苏建秋见一面，记得带上升职信，再带上一点礼物，恭喜他当爹地，主动挑明这件事情。”
　　“如果他说要复职，你就直接答应他，跟他说抓完这批货再退。如果他没说，你也要主动提，咱们做人要大气一点嘛。他拿了你的升职信，肯定会答应这件事情！”
　　“所以我是唱红脸？”黄志诚指了指自己，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他毕竟是苏建秋的直属上司，该唱红脸的地方，肯定要交给他来。
　　要是连直属上司都唱起了黑脸，苏建秋恐怕会留下心理疾病。李少泽跟他毫无关系，唱黑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于是李Sir点头了头道：“没错，你唱红脸，黑脸就由我来唱。”
　　“等到行动开始前，嘿嘿，我就打一个电话给你，命令你当场取消行动。到时候你记得凶一点，演的像一点，事后跟苏建秋解释清楚，把锅推给我就行。”
　　“我这个人特别讲义气，有黑锅就交给我来扛。”
　　说到这里，李少泽拍了拍胸脯，满脸的正义凛然。
　　黄志诚低头脑袋琢磨了一下，感觉计划还真的很不错，估计到时候苏建秋退无可退，就会答应跟着黑柴去泰国。
　　“难道生孩子真的有助于破案？”黄志诚双目放光，头顶亮起一颗灯泡。
　　李少泽仿佛看见了对方脑袋上的灯光，拍拍他肩膀讲道：“早点结婚吧，光棍。”
　　“哼！”黄志诚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看见李Sir从沙发上起身，居然还脚步都没移一下，摆明了不想送他。
　　李少泽有点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人离开了扫毒组的办公区，一路上回想着刚刚的情况，大概明白自己是被单身狗给记恨上了。
　　果然，等到李Sir的身影消失不见后，黄志诚捏紧拳头，满脸不服气道：“说我用卧底的招式烂？整个警队谁能比我更会用卧底？”
　　“我就要向你证明单身男人的实力！”
　　黄志诚哼哼两声，感觉天气有些热了，便敞开发黄的白衬衫，靠在了沙发上吹风。
　　对于他来说，李Sir的套路确实能够解决问题，不过自从陈永仁失踪以后，黄志诚心里一直就带着对卧底的内疚。
　　虽然很渴望立功，但是他决定在抓到“八面佛”后，就让苏建秋立即复职。而且抓捕“八面佛”可以向泰方申请联合行动，前往泰国抓捕“八面佛”。
　　这样他就可以亲自带着行动小组前往泰国，确保苏建秋的生命安全。
　　想到这里，黄志诚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拨打了苏建秋的号码。但是在嘟嘟嘟三声之后，对面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阵盲音。略作沉凝后，黄志诚给苏建秋发到了一段暗号，约他明天下午在老地方见面。
　　正在医院里陪老婆产检的苏建秋，并没有理会短信铃声，而是蹲在老婆身旁，听完孩子的跳动声后，转向医生问道：“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
　　“很健康，很有活力，可能会比预产期早几天落地。”坐在电脑前的妇产医生回了一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苏建秋脸上露出一个笑意，长长舒出一口气。
　　随后化身为贴心好老公，扶着老婆离开医院，开车回家到家中，为老婆去厨房煲汤。
　　趁着等火侯的时间，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便知道黄Sir明天早上约他见面。
　　“如果再给我选，我打死都不做卧底！”苏建秋咬了咬牙，脸色露出疲惫之色，觉得自己以前想升职真是想疯了。
　　已经卧底了一年，才混成黑柴的头马，现在要抓只能抓个黑柴，但是黑柴算什么啊？在出来卧底之前，黄Sir可是跟他讲要抓“八面佛”。
　　听说像这种大人物，以前的前辈都要三年三年又三年，从二十岁卧到三十岁，简直没有出头之日。
　　但是苏建秋的运气比较好，今年出来的第一年，居然就有机会去见八面佛。
　　偏偏现在他的儿子快要出世了，现在不仅是放不下老婆，更是放不下未出世的孩子。
　　果然，人一旦有了家庭，就等于有了牵挂。对于苏建秋来说，愿意拿命搏出位的年纪已经过去了，他必须想办法退出这场游戏。
　　不过有的游戏按下开始后，只有通关或者败北，没有从头开始的选项。
　　灶台上的鸡汤还没煲好，门外桌面上的手机，又传来一阵铃声。
　　只见苏建秋的老婆“袁可儿”挺着大肚子，拿着手机走进厨房：“你的电话。”
　　“好，谢谢。”苏建秋有些惭愧的低头下，走到厨房的垃圾桶旁边，默默低头接起电话。
　　这部手机是专门用来跟黑柴联络的，他可以不接黄志诚的电话，但是不能不接黑柴的电话。不过这个电话没接，他就知道黑柴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前两天谈好的，陪黑柴去见“梁山虎”一面，代表骆驼去找梁山虎谈判，让他不要有其他想法，乱搞事情。
　　于是苏建秋低头嗯嗯两声后，便收住话茬道：“大佬，现在我陪老婆在一起，马上就过去找你。”
　　“好啦，你不用太急，半个小时到就好。”黑柴把苏建秋当好兄弟，自然知道最近他老婆生孩子了，所以语气态度也非常理解。
　　“好的，大佬，半小时后见。”苏建秋迅速将手机收起，略带一丝愧疚的转过身。
　　袁可儿靠在门框旁，轻轻摸着肚子，坚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泪光。
　　“我不想你这样……你给我煲汤，我永远都等不到汤好的时候。”
　　“我给你煲汤，你永远都是汤放冷了回来。”
　　“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到时候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你能不能不要当古惑仔了。”
　　苏建秋深吸一口气，不敢和老婆对视，忍住泪水直接走出厨房。
　　等到在客厅穿好衣服后，他才反身朝老婆朗声讲道：“等我回来，我会陪在你身边。”
　　……
　　隔天早上，黄志诚将早餐摆好在板床前的折叠桌上，用筷子敲敲桌面。
　　“起来食早餐啦！”
　　“叉烧包，热牛奶。”
　　这里是九龙区的一间出租屋，平时苏建秋都和黄志诚在这里接头，不过昨晚喝的太多，苏建秋干脆就直接回到出租屋里过夜。
　　听见旁边的动静，苏建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在板床上看着早餐。
　　“怎么？昨晚喝太多啊。”黄志诚将筷子分给他，面带关心的问了一句。
　　苏建秋用力拍拍脑袋，一脸无奈的讲道：“还不是骆驼想连任的事情，昨晚黑柴代表骆驼去跟梁笑棠谈，谈来谈去，一个屁都没谈出来。”
　　这件事情黄志诚也有耳闻，不过这是李少泽要管的事情，不管他一点屁事。
　　于是他挥挥手道：“算啦，由得他们去争，诶？你昨天怎么没接我电话。”
　　苏建秋收住了去拿筷子的手，掏向衣服口袋：“这部是我的，这部是黑柴的，这部是出货进货的……还有这一部泰国老的，这部是黄Sir你的。”
　　“我的电话呢，就多过路边的黑车的士，真害怕有一天打错电话。打给黑柴让他抓人，打给黄Sir让你出货，那我就完蛋了。”
　　一部部手机放在床边，细数着其中的危险。
　　黄志诚保持沉默的拿起一个叉烧包咬上两口，并不敢去接苏建秋的话，但是他忽然想起什么，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封递到苏建秋手边。
　　“看一看先。”
　　这时苏建秋刚刚打完一个哈欠，抬起眼皮接过信封：“什么啊？该不会是送我的生日贺卡吧，你要是连我生日都记错的话，你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料。”
　　他翻过信封的正面，便看见了港岛警队的印章，随后手速极快的撕开封条，从里面取出一张印着军装照的升职信。


第584章　中间商赚差价
　　“我老婆要生仔了，预产期下个月十八号。”苏建秋看着升职信上的军装照眼神复杂，如果是一年前还在警校里，他最渴望的就是拿到这张照片，但是现在他只想回家陪老婆，看着孩子出生。
　　黄志诚晒然的笑了笑，从身旁的地上拎起一个袋子，摆在苏建秋的身前：“我早知道啦，这是两罐澳洲奶粉，还有一件宝宝衣，算是我送的礼物。”
　　苏建秋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有心了黄Sir。”
　　他突然咬住了牙关，眼底有些话想说。
　　黄志诚当差这么多年，也算是一个人精了，马上就知道苏建秋想要讲一些话。
　　可能是两个结果，一个是告诉他要去泰国见八面佛，一个是隐瞒消息，想回家看孩子。
　　果然，苏建秋在片刻迟疑后便开口讲道：“黄Sir，周末的交易能不能抓黑柴？”
　　他将头抬起来看向黄志诚：“黑柴已经不是四九仔了，他作为东星的双花红棍，也已经是全港最大的毒贩，抓他一样是大功一件！”
　　“我想回家陪老婆，我想看着孩子出生……”
　　“最关键是，我没有机会碰见八面佛，这一辈子都碰不到，更不可能抓到他，黑柴不信任我！”
　　啧啧，黑柴其实嘴信任的就是“阿秋”了，这句话要是被黑柴听见，他该有多伤心啊。
　　而且现在不止是黑柴会伤心，黄志诚听见答案后也很伤心。
　　只见他一言不发的吃着叉烧包，并没有直接对苏建秋作回答，就任由苏建秋死死看着他。
　　直到把整个叉烧包都吃下肚子后，黄志诚才拍拍手掌道：“好，周末抓黑柴！”
　　“干完这一票就全部结束！”
　　苏建秋立即眼睛大亮，目露感激道：“多谢，黄Sir！”
　　他终于体会到组织的关心与温暖了。
　　……
　　当天中午。
　　苏建秋便拎着奶粉离开出租屋，满心期待着周末的行动。
　　以黑柴对他的信任，他已经可以提前知道交易的时间、地点、还有存放货物的仓库。
　　这些资料全部在黄志诚点头答应复职后，当场就被交到了黄志诚的手中。
　　黄志诚在拿到资料的时候，没有去问“苏建秋”，如果他不答应抓黑柴，会不会把这些资料交给他。
　　因为从苏建秋的表现看，这些废话都没必要多问了。
　　黄志诚一回到警署，便大手一挥，召集毒品调查科的警员们开会。
　　而这时候李少泽正巧带着王素贤一起来到总署，准备找“一哥”有事相谈。
　　可惜“一哥”临时有个会，之前约的时间要推一个小时。
　　现在闲着没事做，他干脆带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