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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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差点让夏侯武活活被警队高层的给气死！
　　啧啧。
　　一代国术宗师，当初没被李Sir一拳打死，最后反倒被人气死，那就真要成笑柄了。
　　最后夏侯武研究了很久政策，发现有一行注视上写着，如有高级长官推荐，并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放宽特招人才标准。
　　于是他便知道想要正式拿到警衔，需要一件大功劳来帮忙。
　　很显然，这一位凶手的出现，已经成为夏侯武眼里上位的垫脚石。
　　既能平复武林的腥风血雨，又能拿到应得的利益，夏侯武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就要懂得善于抓住机会嘛。
　　现在的夏侯武可不是当初那个天天只懂打架，练拳、发扬光大“合一门”的武痴。
　　他现在已经和小师妹“单英”结婚多年，孩子都五岁半了。
　　并且随着内地习武潮的潮退，“合一门”名气再响，收入也渐渐不高。背上生活压力很大，总要想点办法揾钱来着。
　　所以成熟男人夏侯武，穿着一件白衬衫，坐上电梯，来到十一楼的行动部办公区。
　　“哒哒哒。”
　　他站在门外，伸手轻叩玻璃门。
　　只要站在玻璃门外就可以看见，陆玄心正在带着重案组的警员们，围在一张白板前方，整理昨晚在案发现场收集到的物品。
　　这时听见敲门声，陆玄心抬起头来，望见前方的夏侯武。
　　“去开门。”
　　她在总部工作多年，肯定也是认识夏侯武这位训练部教官的。轻轻给旁边使过一个眼色，高个佬便上前将玻璃门打开。
　　“教官好。”高个佬对夏侯武还算礼貌，开门后轻轻打了一句招呼。
　　“诶，你好。”
　　“我找你们陆长官。”
　　夏侯武则是朝他笑笑，开口回应后，直奔陆玄心走去。
　　陆玄心看见他的架势，眉头微皱，双收抱在胸前问道：“夏侯教官，请问找我什么事？”
　　“Madam。”
　　夏侯武面带笑意的抬手敬礼，然后把目光看向白板上的照片。
　　“我想这件案子，我能帮上忙。”
　　陆玄心直视夏侯武棱角分明的脸庞，嘴角忽然挑起笑意：“你知道凶手是谁？”
　　现在办公室里的气氛不是很友好，因为大家都知道夏侯武的身份，是没资格插手办案的。现在他走上门来，做事的态度上其实有点踩界。
　　特别是陆玄心作为高级长官，几乎是夏侯武一出现，她就知道对方打着什么注意。
　　抢她重案组的功劳，作为上位的垫脚石吗？
　　这件案子被你写在申请表上，她的履历上写什么啊？
　　好在行动部的伙计知道夏侯武是熟人，心里并不是很介意，不然早就开始哄人了。
　　夏侯武察觉到Madam眼里的忌惮，眼神闪烁两下，肃声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教官，你认识他啊？”高个佬心头一动，连忙出声询问……
　　由于封于修是内地人，港岛的信息处并没有他的指纹记录，现场提取到的指纹，根本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如果夏侯武认识凶手的话，这起案子很快就能告破。
　　至于把指纹送回内地？现在他们根本无法断定，凶手的身份国籍。
　　何况现在内地的指纹库不齐全，封于修之前又没有案底，送回去也无济于事。
　　“凶手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夏侯武又是武术高手。确实有可能从拳法上，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陆玄心想到这里，表情渐松，朝向面前的男人，投去一个征询的目光。
　　如果夏侯武真能直接说出罪犯身份，迅速告破这起案子，分他一点小功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夏侯武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玩我啊？”
　　陆玄心马上脸色一变，感觉面前的夏侯武故意在跟她瞎掰。
　　要不是顾及夏侯武年长，她早就下命令轰人了。
　　夏侯武索性移过目光，直接走到白板面前，指着上面的死者照片道：“鲨鱼恩，港澳拳王，我同他交过手！现在被人活活打死在现场！”
　　“如果要比武分胜负，是不用杀人的，就算是我不小心打死人，我也不会把人扔在现场走掉。”
　　“要寻仇不如买只枪？以拳杀拳，以佛杀佛，你不觉得他有别的用意吗？”
　　“我可以帮你找到凶手，但是你让我参与这起案子。”
　　夏侯武底气十足，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只要让他参与这起案子，他就有把握抓到凶手。
　　要知道，这么多过年过来，他的武功可是大有长进。当初李少泽那一拳，虽然把他的身体打坏了，但是把他的脑子打醒了。
　　长年的修生养性，再配合现代医学的治疗，不仅把伤病养好，而是武功已经达到宗师境界。
　　只要他出马，都不用李Sir上场，他就有把握拿下对方。
　　唉，一想到这里夏侯武就有点懊恼，早知道当初老老实实去拜个寿宴。现在李Sir一张推荐信，他不是全搞定了？还用这么麻烦吗？
　　陆玄心这时却是笑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得靠你才能抓到凶手？”
　　“就因为你懂功夫，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伙计们站在旁边发现气氛不对，高个佬轻轻上前，已经想要劝夏侯武先回去。
　　可是夏侯武露出一个笑容后，抬起双手，手掌运劲，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肩与跨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擒是死的！拿是活的！擒拿有成！方进兵器！”
　　“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谓人器合一！”
　　夏侯武动作不大，力道却从一开始便灌注手臂，动作不大的运劲，竟然打赫赫风声。
　　旁边的伙计们见到这幕，默默止步，震惊于他的实力。
　　全港警队的人都知道，训练部的夏侯武教官，是一位功夫高手。这时动作一起，马上惊的人不敢上前。
　　但是夏侯武并未停止，而是语速渐快，手中不停的吐出字句。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内阴外阳，内外贯与一气，一形不顺，难练他形！”
　　夏侯武收拳而立，抬眼看向面前的陆玄心。他做出这一套动作，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陆玄心，总署大楼里只有他能打败凶手。
　　除非陆玄心愿意去西区找“李Sir”，否则能对付凶手的人只有他。
　　而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找麻烦，只是抓住机会，拿到一件他能拿下的功劳而已。
　　至于西区的“李Sir”？他暂时不准备消息，主动告诉李少泽，相信李Sir这么大的官，一时半会也关注不到这件小案子。
　　这件功劳就由他来拿吧。
　　可是陆玄心在看完夏侯武的动作之后，心头反而更加不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功夫，也破了很多大案子。”
　　“懂功夫不代表有破案头脑，你想参加这件案子？不够资格！”
　　“高个佬，带夏侯教官出去茶水间，我觉得他没吃饱，带他去多吃点。”
　　陆玄心言语讥讽，言下之意，反而是在说夏侯武吃太饱，出来多管闲事。
　　高个佬作为伙计，当即点点头，上前示意夏侯教官离开。
　　夏侯武不置可否的转过身，忽然脚步一顿，转过头道：“佟正亭，谭敬尧，曹子安，叶洪，阮清洋，方文希，符生泰，方六德！”
　　“下一个死的，一定是七个人中的一个！”
　　“当然，他还会找我！”
　　“不过我能赢他！”
　　其实港岛武术界还有一个隐藏大人物，不过对方的身份太高，不是封于修一个外地人，能够摸到风声的层次。
　　如果被封于修摸到他的话，恐怕封于修就不会去和“鲨鱼恩”比拳了。
　　啧啧，那样一个连环杀手，岂不是在第一环就要被人打成碎肉？


第647章　后辈封于修，特意来领教
　　“教官，你不该这么冲动。”高个佬在把夏侯武送到茶水间后，居然真的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并且从小冰柜里取出一块慕斯。
　　他以前在夏侯武手底下受过训练，其实对夏侯武还算尊重。根据他的了解，教官身手虽强，但是性格挺温和，今天找上门来搞事情，不像是他做事的方式。这时劝解对方，是希望夏侯武能够换一种方式与和陆玄心去谈。
　　殊不知，夏侯武骨子里的性格就很狂野，平时遇事不惊的平和，都养出来的气度而已。
　　真遇见需要出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藏着掖着，站在一旁不吭声。
　　只见他接过咖啡，轻轻吹了一口，抬头朝高个佬讲道：“多谢你的话，你回去忙吧。”
　　“我喝完咖啡就走，不会再打扰你们的。”
　　夏侯武这次既然敢跳出来露面，自然就有他的底气。
　　因为他很了解港岛武术界，知道接下来“凶手”的杀人目标，绝对在他给出的名单之内。
　　原因很简单，那七个都是当代各个流派最能打的人物。
　　既然对方已经开始，接下来就不可能再回头，肯定会继续打下去。直到打到他这里，乃至打到李Sir那里，不死不休！
　　那个时候，凶杀案便发展成连环杀人案，搞定的就是一件大功，搞不定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陆玄心就算是有办法找到凶手又怎么样？以凶手的武功，既然杀人，就会做好被缉捕的准备，不会在正面和警方的枪械对抗。一旦开始游走，袭杀，警员的伤亡绝对不小。
　　他现在就等着陆玄心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他，只要他抱在怀里，再吃下去，马上就可以穿警服了。
　　只可惜，目前不知道凶手会按什么顺序开始杀人……
　　高个佬则在听见夏侯武说完话后，当即便点点头道：“教官，我先走了。”
　　刚刚办公区还在开会呢，现在他确实需要回去参会。
　　安置好夏侯武，他便离开茶水间，踏步回到办公区内。
　　没想到，他刚刚回来，陆玄心就朝他问道：“刚刚夏侯武有没有话其它料？”
　　“没说。”
　　“他喝完咖啡就走。”
　　高个佬摇摇头，如实开口回答。
　　陆玄心面无表情的低下脑袋，拿起那张“飞雀”的张照片：“给我把刚刚八个人的资料找出来。”
　　“八个人？”
　　“还有夏侯武！”
　　陆玄心看见高个佬楞神的样子，语气显得非常不悦。
　　……
　　港岛。
　　大澳一座屋村内。
　　封于修提起一只，轻轻蘸上红色的颜料，在面前的木板上，将“麦荣恩”的名字打上一个红叉。
　　随后他继续提笔，在下一块木板，写上了第二个名字“谭敬尧”。
　　写完这个名字之后，他转身从桌面的铁盒里，拾起一支“堂前燕”，顺手放进口袋里。
　　紧接着他将背后的兜帽戴好，踩着厚厚的鞋子，再一次双手插袋走出房门。
　　“九龙艺术博物馆。”封于修走到大道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报出一个地名。
　　驾驶座上的司机，望向后视镜里那张面孔，心里不禁有些发颤。马上挂好档位，便开车前往目的地，只求快点送这家伙下车。
　　封于修来到港岛足足花了一周时间，才打听到当今武术界各个流派，最强者的名单。
　　按照顺序，他第一个要打的就是拳，而在全港拳法名气最大的，自然就是“叶氏咏春”这座武官。于是他曾经亲自去武馆看过，最后却大失所望。
　　因为德高望重的“龙马”年近七旬，根本打不动拳了。后辈传承者“龙威”，咏春拳堪堪登庭入室，远远配不上他在影视圈的名气。
　　最后他才将目标锁定在“鲨鱼恩”身上。
　　这位曾经在地下擂台，连赢三十二场的港澳拳王！
　　鲨鱼恩没让他失望，武功还算不错。至于接下来的人选，就要更容易选了。因为打拳的人太多，练腿，练兵器的人就会渐变少，选择起来也渐渐容易。
　　现在的封于修要去挑战的人，就是谭腿正传，被誉为武术界北腿王“谭敬尧”。
　　“老板，五十块。”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艺术馆门口，看出客人是内地来的，于是还很贴心的用国语收钱。
　　封于修从裤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港币，轻轻放在座位上后，推开车门，一言不发的走进九龙艺术馆。
　　出租车司机反身收好钞票，暗暗瞥瞥嘴，没想到这个人还挺大方。也对，从死人身上摸来的钱，用起来当然比较大方。
　　封于修则在走进艺术馆之后，直接穿过两道门，走到三号馆的三楼。
　　因为他已经了解过资料，知道三天后，谭敬尧的个人艺术展，即将在这里开始。而这几天内，他肯定都会呆在展馆中准备展品。
　　当他来到三楼的走廊时，果然便看见一个巨大的展牌，上面写着知名艺术家“谭敬尧”先生。
　　而在展牌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人体骨骼雕像，用钢丝横躺着悬挂于空中，足足有十几米长。
　　一个绑着丸子头，穿着一身练功服的男人，正拿着一个小锤子，蹲在雕像的尾部，静心雕琢着艺术品。
　　果然，武学大家对于人体的构造，都有独特的观点，创造出来的艺术品，自然会更受藏家们的喜欢。
　　封于修轻轻一笑，开口说话。
　　“十几年前，有位男子名叫谭敬尧。”
　　“他的腿法踢编全亚洲，被公认为腿法第一名家。”
　　“之后，他退出武林，成为一名艺术家……”
　　谭敬尧手中拿着锤子，回头一望，并未找到说话的人影。当他再度转过头时，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已经站在雕像的头颅上，朝他微微拱手。
　　“后辈封于修，特意来领教。”
　　“我们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谭敬尧默默站起身，将手中的小锤字扔在一旁，眼神扫过对方的腿部。在看见厚厚的鞋底时，神情一凝。
　　“你即刻给我滚下去，那里不能踩的。”
　　封于修昂起脑袋，一脚蹬在雕像的头颅，双腿往前一跃。只听一声轰然巨响，头颅砸倒在地。
　　“可以打了吧？”
　　“你走不出去了！”
　　谭敬尧分开双腿，低叱一声，艺术馆里马上便回荡起赫赫风声。
　　……
　　“长官，这七个人两个有案底，五个很清白。”
　　“背景，职业，身份都不一样，没有社会关联。”一名伙计坐在电脑前，把七个资料全部调出，打印成文件交给陆玄心。
　　陆玄心接过文件夹，凭借直接问道：“这七个会不会功夫？”
　　“两个有案底的都会，在武术界名气很大，他们一个是大老板的私人保镖，一个是东星叔父辈红棍。”
　　“剩下五个还在查，但是会武功的概率很大。”伙计转过身把话说完，陆玄心眉头紧紧皱起。
　　这时行动部警司李文斌的面孔出现在阁楼上，将着一份报告她招手道：“Madam，又出事了。”
　　“长官！”陆玄心昂起脑袋，连忙板纸身子。
　　只见李文斌将一份文件，直接从上放飞到底下的办公桌面。
　　“已经死了两个，不要再死人了。”
　　李文斌扶着眼睛，说完这段话后，旋即反身走进办公室。
　　陆玄心连忙上前拿起文件夹，翻开之后看了两页，马上抬起头道：“谭敬尧死了！”
　　伙计们惊诧的对视一眼，没想到凶手行动的这么快。昨晚刚刚打死麦荣恩，今晚就打死谭敬尧。一天打一个？岂不是一周就被打通关？
　　而且他们都知道，谭敬尧的名字，是在夏侯武给出的七个名单之内。
　　“陆Sir，要不要叫上夏侯武？”
　　现在凶杀案真的变成连环杀人案，案件性质变了，陆玄心的压力就会很大。接下来再让对方杀几个人，不仅没有功劳，反而有一口黑锅等着她来背。
　　要知道，这几年李文斌得宠，成为总署行动部的主管警司后，行动部一直都是从严管理。
　　“中区之狼”现在不仅对罪犯狠，对自己人也很狠……
　　刚刚李文斌的态度，已经是在警告陆玄心了。
　　于是这时陆玄心并没有马上开口反驳，而是沉凝片刻，抓起椅背上的西装讲道：“我们走去案发现场看看。”
　　“大家把枪带上。”
　　她打算看看现场的痕迹再说，最后再决定要不要找夏侯武帮忙。
　　一旁负责调查“夏侯武”资料的高个佬，看出Madam心头的犹豫，忽然出声问道：“Madam，我看过资料。”
　　“夏侯武在七年前比武，输给过李少泽警官。”
　　“李Sir也是一位武术大高手，您觉得夏侯武身份不合适，要不要先找李Sir过来帮忙看看？”
　　陆玄心听完这句话，马上表情严肃的转过头，板起脸色看向高个佬。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
　　“行动部只有一个李Sir！”
　　她伸手指指阁楼上的办公室，真不知道“高个佬”，怎么突然傻掉了。
　　难道是不知道李少泽和李文斌的关系吗？他们总署行动部的案子，要是敢找李少泽帮忙，呵呵，事后有你受的。
　　高个佬马上知道失言，用手捂住嘴巴，表示不敢再多说。


第648章　要不要帮忙？
　　这次陆玄心带着行动部警员来到现场，发现案发地点在艺术馆的展厅内，由于四周环境安静，所以留下来的有效证据比较多。
　　首先，通过指纹比较，他们可以确定凶手是同一个人。其次，他们依然在现场发现了一支“铁雀”。不过这一支“铁雀”不再是插在地面，而是插在死者的胸口。
　　最后，他们在雕像的头骨盖处，寻找到一对脚印。
　　在把现场收拾清楚后，陆玄心带着警员们回到行动部，希望可以通过拓印出来的脚印，确定凶手的身份。
　　同时还将“铁雀”的照片发上网，希望能查清楚这支“铁雀”存在的意义……
　　翌日。
　　早上。
　　李少泽坐在办公室里。
　　他刚刚把早餐吃完，便拿起一旁的报纸，遵循习惯翻阅起来。
　　当他看见知名艺术家“谭敬尧”遭遇凶杀后，马上眉头一跳，凝视文字，继续往下看去。
　　果然，报道和他想的一样。
　　杀死谭敬尧的凶手，与杀手“麦荣恩”的凶手，是一同一个人。
　　其实看到这里时，他便已经能够断定，这起凶杀案就是印象当中的那一起。
　　于是他将报纸翻到背面，果然便看见一支“堂前燕”的照片。
　　“凶手在两个案发现场，都留下同一个饰品。”
　　“呵呵，有猛人来了！”
　　李少泽一直不是港岛武术界明面上的人物，但是对于“谭敬尧”这位北腿王，“麦荣恩”这位港澳拳王，其实都是认识的。
　　他们的死亡，就足够勾起李Sir的印象。
　　更何况，还有这一支“堂前燕”？
　　看来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难搞定，一般的警察，绝对拿他没办法。
　　李少泽拿起鲜奶盒，将其一口洗干净，顺手扔到垃圾桶里，并且琢磨着要不要拉伙计们一把？
　　于是他找到新闻的开头一段，看见案子是在由总署行动部的陆玄心负责后，马上就想起来，这是李文斌的手下。
　　他犹豫片刻，不想案子闹大，最后还是摁下桌面的电话，等到总机接通，便开口讲道：“帮我接总署行动部，李文斌。”
　　“Yes，Sir。”
　　总机那里可以清楚看见，电话是从西区的警司办公室打出来。
　　于是总机室的人，马上便帮李少泽接通李文斌的办公室。
　　李文斌昨晚就知道谭敬尧死亡的消息，把事情交给手下后，他便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这时听见电话铃响，他头也不抬的拿起电话道：“喂？哪位！”
　　“是我，李少泽。”
　　李少泽在办公室里靠着沙发，翘着腿，手里抓着电话笑着出声道。
　　他其实很少有机会跟李文斌通电话，主动打电话给对方，这更是头一遭了。
　　不过双方都很熟悉对面的声音，听见对面是李少泽后，李文斌马上笑道：“李Sir，你怎么有空找我闲聊？”
　　虽然李文斌说话的语气带着笑意，但是从里到外都是冰冰冷冷的态度。
　　李少泽吧唧着嘴，早就对他的态度有所预料，索性也不在乎，当即开口道：“听说你们遇到一个连环杀手啊……”
　　“这个人武功很厉害的，要不要我帮忙？”
　　虽然李少泽的出发点，是不想把案件闹大，甚至造成伙计们的伤亡。
　　但是他这个电话打过来，马上就让李文斌觉得，他是在看不起行动部的办案能力，是在对他发出严重挑衅。
　　怎么回事？在质疑我的部门没能力？
　　李文斌自问他上位之后，从没有主动找过李少泽的麻烦，现在对方竟然要跳出来打他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文斌表情一变，出声反问道：“李Sir，熊比猎人厉害，但是猎人为什么打得过熊？”
　　“因为他有枪！”
　　“抓一个会武功的罪犯，不是一定要比他能打，我们有枪就够了。”
　　李少泽立即听出对方的意思，略带无奈道：“我只是想来帮忙的。”
　　“呵呵，多谢李Sir。”
　　“我们部门有实力搞定他！”
　　李文斌说完话后，一只手指已经搭在电话的挂断键上了。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宁愿信鬼，都不会相信李Sir来帮忙的人。什么狗屁帮忙，在他看来李Sir就是乘机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