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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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华语气沉稳，做事却非常大气，一点扭捏都没有，直接向李Sir表态，需要他的帮助。
　　这样就对了嘛……李少泽笑了笑，吃苹果的速度加快几分：“好，这件案子刑事部会接手，我会尽快帮陆Sir搞定他们。”
　　“完美的搞定！”
　　李少泽吃定那伙胡建人了。
　　“多谢，李Sir。”
　　“你做事情，我很放心的。”陆明华顿时感觉事情稳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道：“别办太快啊，等我出院掺你一脚。”
　　“别别别，你出院？风球都过去啦。”
　　李少泽摆摆手，接下来又跟陆Sir再聊两句天，眼看时间差不多，便主动跟陆明华告辞离开。
　　至于办理曹楠的案子？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毕竟，他的牙口比较好，有些人的吃定，会崩牙，他的吃定，一定咬成渣滓再咽。
　　“李警官，慢走。”陆明华目送着李少泽离开，心里很清楚对方的能力。
　　刚开始没有请动李Sir出场，一是黎永廉提前安排好人马，把中区重案调给他用，不好再点其他部门的人马。二是他跟李Sir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让李Sir帮他出手，岂不是跟外界直接说明，小飞侠跟他站一边了？
　　在没有询问过李Sir的意见之前，他不太适合直接点李Sir帮忙。现在李Sir主动开口，无疑是在向他示好。反正两人都站在同一个战线，陆Sir自然不会拒绝，一口便答应下来。
　　“李鹰。”
　　“这件案子我们刑事部接手了。”
　　李少泽走出病房门后，拍拍旁边李鹰的肩膀，把消息通知给他。
　　李鹰旋即点点头道：“Yes，Sir。”
　　虽然走廊上中区重案的伙计们，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能够把一个烫手山芋丢出来，李鹰求之不得，又怎么会生气呢？
　　如果，案子早点交给李Sir来办的话，恐怕曹楠等人根本跑不掉吧？
　　……
　　翌日。
　　上午。
　　刑事部。
　　办公区地图铺开，警员们准备充分的坐在工位前，赵建国把一份份录像带分到警员们手上：“这些是案发现场附近的闭路电视画面。”
　　“我们要找到的是昨天上午，十点零二分之后，贼车逃走的路线。”
　　“Yes，Sir。”
　　警员们迅速把录像带读取进电脑，并且拿出纸笔，在旁边做好登记。
　　赵建国在地图上画出一个红点，回过头问道：“五十四，十一，三十二号楼的监控，有没有揾到人？”
　　“五十四号楼，有人。”
　　底下穿下一名伙计的声音。
　　赵建国把红点延伸到五十四号楼的位置，接着问道：“十三、六十二、三十八号楼，有没有揾到人？”
　　“十三号楼揾到……”
　　李少泽端着咖啡杯，看见伙计们干劲十足的样子，点点头，没有继续打扰伙计们做事，转身走向隔壁的审讯间。
　　现在伙计们都很服他，而且争取想在他面前表现能力，对于拿到手的案子不嫌累，干就对了。
　　“呵呵。”
　　李少泽一手咖啡，一手文件，用脚顶开审讯间的玻璃门后，面带笑意的坐在椅子上。
　　啪嗒，玻璃门缓缓合上，他把咖啡杯放在桌面，陶成邦咽下一口唾沫道：“多谢。”
　　“谢乜野啊？”
　　“咖啡是给我自己的。”
　　李少泽笑了笑，察觉到对方的慌张，表情和谐的讲道：“我谢谢你才对，你撞到的那个差佬啊，是我最讨厌的长官。”
　　“你多踩两脚油门，直接撞死他好啦，我给你包个红包。”
　　“两个亿够不够？”
　　陶成邦咽下一口唾沫，表情镇定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撞人的，我也没有撞死他，你不要陷害我……”
　　两人都是老江湖了，陶成邦可没那么容易上钩。
　　李少泽翻阅文件资料，瞧他一眼，脸色说变就变：“呵，陶成邦是吧？”
　　“你就是车主，扎自己的车撞人，做事很诚恳嘛。”
　　“也对，跟几千万相比，十几万的车，洒洒水咯。”
　　陶成邦双手放在桌面上，面色急切地问道：“长官，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跟保安句的陆明华副局长是中学同学，你能不能宽容下，放我先出去？”
　　“我同陆Sir很熟的，我可以打电话给他。”
　　李少泽面色狐疑的看向对面，居然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翻开盖子后，递给陶成邦道：“我也跟陆Sir很熟，你打吧，上面有号码。”
　　“是吗？多谢长官。”
　　陶成邦长长松出一口气，接过电话，摁开通讯录找号码的时候，只听李少泽慢条斯理的讲道：“对了，通完电话记得慰问一下。”
　　“毕竟，昨天上午的时候，陆Sir被你撞住院了。”
　　“……”
　　陶成邦止住拨打电话的动作，错愕抬起头道：“我撞陆Sir了？”
　　他还真没想到，陆明华已经做到副局长的位置，依旧会亲临一些办案。至于开车撞人的时候，驾驶座上人影倒是看见了，只是没看清那家伙长啥样，就被警员们给押上警车。
　　搞成这样，陶成邦还真没有打电话的勇气，只能把电话挂断，出声抱歉道：“Sorry，Sir。”
　　“我不是故意的。”
　　“别跟我说Sorry啊，有机会自己同陆Sir讲，看不看清这是什么？”李少泽把一份案底从资料里抽出，举高到陶成邦面前。
　　陶成邦点点头，没有否认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而已。”
　　“神父都有讲过，人是一半好，一半坏的！”
　　李少泽轻啧一声，重新把一页案底放下：“你好好找本字典看看，好跟坏，没有一半一半的。”
　　“出来指正曹楠，我派个靓妹保护你，很安全的，怎么样？”
　　大家出来行，不是为了靓妹，是为了揾钱来的。陶成邦双手一摊，满脸无辜道：“我真不知道曹楠是谁。”
　　“我已经改过自信了，不是有案底就一辈子是坏人吧。”
　　李少泽打住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脑袋上仿佛有个问道：“你出来行，知道我的名头吧？”
　　“如果，这是部英雄电影，你是贼，我是兵。”
　　“小飞侠再给你选一次的机会，你点样选？”


第786章　聪明仔？
　　“李Sir，要不要把他弄进去？”
　　赵建国端着一个水杯，正好从审讯间门口路过，看见长官一脸不开心的走出来，暗搓搓的提出一个建议。
　　如果，想要操作的话。
　　何止四十八小时？
　　编排一个危险驾驶罪，就可以先把陶成邦送进去半年。
　　让长官不开心，赤柱里都没好日子过！
　　李少泽略带笑意的瞥他一眼，摇摇头道：“不用。”
　　“马上放了他。”
　　刚刚陶成邦第二次选择，跟第一次的选择相同，依旧跟他打哈哈，装无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干一样。
　　像他这种聪明仔，警署里来来去去，每个月都能碰见几个。
　　说蠢吧，做事又很周到，说聪明吧，又只是点小聪明。
　　套路他们？
　　李少泽有的是办法！
　　“Yes，Sir。”
　　赵建国神色微动，心里清楚把陶成邦放出去，长官是要钓大鱼的。
　　“长官，贼车当天逃跑的路线，我们已经成功拼出了。”
　　“走吧，回去看看路线。”
　　李少泽拍拍下属的肩膀，对于他伙计们的行动效率很满意，两人一起走回办公区，各自端着水杯，站在地图面前。
　　“当天贼车从海裕街驶出后，经过测鱼涌，从中环大道出去，三十分钟后到达新界的郊外。”
　　“那里监控录像很少，我们只能锁定大概范围，伙计们已经赶去搜索。”
　　赵建国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色箭头，那里是最终的逃跑位置。
　　李少泽点点头，看向旁边的照片：“李鹰打死那个人叫周龙？”
　　“对，绰号盲龙，是曹楠的手足兄弟，每起案子都有他参与。”
　　周龙的脖子上有一个青龙纹身，很好辨认他的身份。前几起案件也有他的参与，只不过，跟曹楠喜欢出风头不同，手底下的兄弟们都藏很深。
　　要不是出来做事，平时根本找不到他们人，全部藏在胡建的小渔村里。
　　“好家伙，这个曹楠已经成功作案五次，是个悍匪啊。”
　　“可惜生不逢时，早几年出道还能跟张子强，叶继欢他们混一起，组个四大天王多好？”
　　李少泽笑了笑，看着黑板上曹楠的大头照跟资料，忽然发现这家伙还挺机智，每一次动手的地点，都没有选择在西区。
　　赵建国知道以前叶继欢等人的事迹，面带笑意道：“如果早几年出道，现在他都投胎了吧？”
　　“哈哈哈。”
　　办公区内响起两人畅快的笑声。
　　这时一个身材健壮的人影，穿着西装，大步走到刑事部的办公区门口敲门：“哒哒哒。”
　　“你好，我刚刚路过旁边办事，在街上捡到这个东西，请问是你们的吗？”
　　办公区的玻璃门没关，伙计们听见敲门声，马上把目光转过去。
　　当他们看清门外的人影时，气氛凝固，赵建国朝向长官投去一个眼神：“李Sir。”
　　李少泽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见曹楠一幅老实人的面孔后，神色不变的走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证件：“多谢。”
　　“我会替陆Sir帮你申请好市民奖。”
　　原来曹楠手中拿着的证件，是陆明华掉在地板上的公务人员证。
　　上面清楚写着陆明华的姓名、职位、以及贴着照片。
　　当时在慌乱的枪战中丢失，没想到曹楠当时还有余力，能够顺手把证件捡起来……
　　只不过，曹楠在捡到证件后，心里也吓一大跳。没想到，负责抓捕他的警官，会是保安局的副局长！
　　这是多大的职位？比警务处长还要大！
　　出于谨慎，曹楠重新对警队进行调查，最后得知案件已经转到刑事部负责。
　　现任的刑事部长，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飞侠。
　　与其说他是来送证件，倒不如说是在警队刺探一下情报，如果事不可为的话，早点溜出港岛比较好。
　　现在看见办公区黑板上的照片，曹楠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他已经成为小飞侠的盘中餐了。
　　“呵呵，没想到，我在你们这儿这么出名。”
　　曹楠把目光从照片收回，笑着打句招呼，以此掩饰心里的尴尬。
　　李少泽摇摇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不出名，比你出名的太多啦。”
　　“别废话，回去等着领奖就行。”
　　他拍拍曹楠的肩膀，摆摆手，根本没把一个小曹贼放在眼里。
　　这让曹楠有点尴尬，扯扯嘴角，整理好西装的下摆，非常洒脱的讲道：“好啊，我等着领奖。”
　　“去吧。”
　　“继续做事。”
　　李少泽拍拍手掌，伙计们马上低下头，开始忙碌手中的活儿。
　　曹楠走在总署的走廊处，脸色变得非常阴暗。
　　谁知道李少泽嘴里的好市民奖，是奖状呢，还是子弹呢？
　　他觉得比较可能是子弹！
　　……
　　“阿头。”
　　“伙计们在新界找到贼车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十几分钟后，赵建国拿着一份文件，叫住走廊上抽烟的长官。
　　“好，去看看。”
　　李少泽刚刚打完电话，吩咐司马念祖准备做事，帮忙盯紧一个人。
　　听见下属的报告声，他把烟头熄灭，转身带着几名伙计出门。
　　在等电梯的时候，王素贤忽然走出办公区讲道：“李Sir，有人来给陶成邦办保释。”
　　“交足押金，让他走。”
　　李少泽回了一句，连都没有转。站在旁边的赵建国小声提醒道：“长官，我派几个人盯着他？”
　　“不用。”
　　“陶成邦那伙人很机敏，普通的狗仔队搞不定。”
　　李少泽仿佛是察觉到下属眼里的疑惑，特意补充一句道：“放心，我派人盯着他了。”
　　“是长官！”
　　赵建国肃声应命，走进电梯里，跟着李Sir前去弃车现场。
　　三十分钟后，他们开车到达郊外荒地。
　　由于昨晚暴雨，荒地里面一片泥泞，天空中还落着毛毛雨。
　　放眼望去，现场只有两部焚毁的车壳，以及一些有着抛洒，焚烧痕迹的散乱钞票。
　　那些钞票应该是曹楠等人，烧给盲龙的帛金。
　　点了点，大概烧掉五百万港币。
　　这五百万活人拿去花，还能过的不错，烧给死人的话，可以再起诉一条“故意毁损港元罪”。
　　看来曹楠还是讲点义气的大佬，除此之外，有价值的线索不多。
　　警方通过车架号的排查，最后确定这些都是水车，短时间内无法确定卖家，更无法找到起诉的证据。
　　赵建国叹出口气，好像显得沮丧，皱着眉头抱怨道：“连个行车记录仪都没装，白跑一趟。”
　　“哈哈哈。”
　　“曹楠要在车里装监控，也不会在贼车上装。”
　　“放心吧，很快就可以搞定他们，现在曹楠那伙人还剩下几个？”
　　李少泽在来现场之前，就没抱着能够找到证据的想法，只是从总署出来透透风而已。现在不以为意的笑笑，话锋转到另一个问题。
　　赵建国不假思索的讲道：“还有大飞、小飞、陶成邦三个人。”
　　“嗯。”
　　李少泽点点头，脱掉手上的白手套，转身回到车内：“把现场交给新界警署清理，先让伙计们回到刑事部，二十四小时待命。”
　　“Yes，Sir。”
　　他敢断定那伙人接下来肯定会碰头。
　　不仅，因为把陶成邦放回去了，更因为曹楠被他吓到了。
　　……
　　傍晚。
　　老地方。
　　出租屋内。
　　曹楠坐在方桌上，一个个给手下们打电话，让他们到老窝碰头。
　　跟其他犯罪团伙总喜欢藏一起不同，他手下的兄弟们一做完事，全部会分散躲藏，不给警方一网打尽的机会。
　　而且都是单线联系，只有大哥发话的时候，才会聚到一起谈事情。
　　“楠哥。”
　　“楠哥。”
　　半小时内，大飞、小飞两兄弟相继到达，还剩下一个陶成邦没来。
　　三人各自点上一根烟，坐在出租屋里静静等待。
　　很快，他们把烟抽完，大飞、小飞眼里都透露出一丝不耐。曹楠倒是表情沉稳，不急不躁的看看手表，出声讲道：“再等十分钟吧。”
　　“阿邦刚刚从总署出来，可能有点尾巴。”
　　“知道了，大哥。”两兄弟摸起桌上的烟盒，重新再点上一根烟，坐在阴暗的房间里吞云吐雾。大概五分钟后，满头大汗的陶成邦站在门外，轻轻叩门三下，转而重力叩一下。
　　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他才扭开门，弯腰低头的道歉：“不好意思，楠哥。”
　　“刚刚害怕尾巴不干净，多绕了几圈。”
　　其实，陶成邦刚刚是跟女朋友吵架，非了很大功夫，才让女朋友消气，赶到现场开会。
　　没办法，他已经跟女朋友保证过金盆洗手，这一次“意外”警察会信，女朋友都不一定会信。
　　好在，不管信不信，他总算是把女人给哄住。
　　条件就是明天到酒楼去上班，在后厨当案板小工，一个月八千块，赚一辈子都卖不起房的那种工作。
　　“没事，你会被警察盯上很正常。”
　　“警察真要盯你，你多绕几圈能走掉？我们事情解决完，快点散场就好。”曹楠倒是很洒脱，说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三把车钥匙。
　　陶成邦听完大哥的话，多出一个心眼，一个人靠在窗户旁，点上一根烟。
　　一边盯梢的，一边跟兄弟们开大会。
　　很显然，昨天刚刚干完一票，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分赃大会。


第787章　各安天命
　　刑事部。
　　伙计们正处于待命状态。
　　全体警员荷枪实弹，捧着桶底，穿着防弹衣，凑在办公桌前吃泡面。
　　“收到了。”
　　李少泽站在办公室内，单手插腰，挂断手机后，把目光投向门外。
　　刚刚司马念祖传来消息，成功跟踪陶成邦到达一间出租屋外。
　　经过确认，曹楠等人正在那里碰头。
　　李少泽推开玻璃门，走进办公室看向伙计们，伙计们不约而同放下手里的泡面，把目光全部聚焦在长官身上。
　　不再废话，他拍拍手掌喊道：“收到情报，福宁大厦，A座十三楼！”
　　“曹楠、陶成邦等人在那里开会。”
　　“我们现场冲过去抓人！”
　　只要在现场抓到大飞、小飞两个参与抢劫的罪犯。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线索，很容易就能把曹楠等人起诉判刑。
　　他可真不相信开会的老窝里，会没有一点关于案子的证据？
　　“Yes，Sir！”
　　警员们立正站好，大声应命，整个刑事部马上便动了起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队警车便已冲出总署大门，朝向九龙区的福宁大厦驶去。
　　唰唰唰。
　　汽车行驶在街道上。
　　李少泽坐在指挥车里，旁边的赵建国捧着一台电脑，电脑画面上是福宁大厦的建造图。
　　赵建国指着地图向他介绍道：“福宁大厦一共有八个出口，有一座地下停车场，A座的天台跟B座相连，地形比较复杂。”
　　“十三楼一共有十间住户，剩下一间出租房，就是曹楠等人的老窝。”
　　这些悍匪选择老窝，一定会选择地形复杂，出口较多，租金又不高的旧楼。
　　福宁大厦的地形有点复杂，但是只要小心处理的话，不是很难攻破的地方。
　　李少泽点点头，瞄着窗外的景色讲道：“打电话给大厦住户，通知他们有物品遗失，到警署拿东西。”
　　“另外派一队伙计上去帮忙，别把动静搞太大。”
　　赵建国早有准备，有条不紊的应道：“长官方向，九龙的便衣已经在做事了。”
　　“好，等会守住A座的四个出口就行，你我各带一队人冲上去！”
　　福宁大厦A座B座，虽然各有四个出口，但是实际上只有两个楼梯通道。
　　至于天台上面，李少泽略做思索后，便决定交给九龙的人马来守。
　　唉。
　　在刑事部当差真爽，不管到达哪个辖区，一个电话就能调动他们的警力做事。
　　这时候福宁大厦的居民们，已经从各个出口开始疏散。
　　虽然，九龙军装做事很小心，没有在街道拉起警戒线，也没有把警察开到路边。但是靠在窗户旁的陶成邦，隐隐约约，还是察觉到不对。
　　“怎么回事？”
　　“这个点大家不是吃饭，一个个出门逛街啊！”
　　陶成邦收回目光，朝前面的大飞打过一个眼神。
　　大飞马上从桌边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是楼道转角监控画面，一共分割六块方格，分别在十三楼跟上下两层的入口。
　　由于行动已经结束，他们又等着分钱，做事不禁放松了一些。监控电脑刚刚没有摆在桌上，而是放在旁边。
　　曹楠也没想到陶成邦刚到房间，就从楼下发现异样。于是，在三把车钥匙扔在桌面后，非常爽快的讲道：“三辆车都在地下车库，每辆车背后有两千万。”
　　“昨晚洗干净了。”
　　“你们一人开一部车走吧。”
　　陶成邦三人没有多嘴，一人从桌面拿起一把车钥匙。
　　曹楠轻轻敲着桌面讲道：“拿到钱马上会闽南避避风头，我们可能惹上麻烦了。”
　　“办案的警官很厉害，大家小心点。”
　　“知道了，楠哥。”
　　大飞两兄弟收好钥匙，点点头，正好打算回家盖一栋别墅，成为村里最靓的那个仔。
　　陶成邦则是皱起眉头，扶着电脑细看，最后出声讲道：“大佬，警察来了。”
　　虽然，画面镜头里面没有出现警察的身影，但是，他凭直觉就能判断目前的局势。
　　曹楠把玩着手机，冷笑一声：“还有多少时间？”
　　“一分钟。”
　　“他们已经成功疏散居民，可能已经开始爬楼了！”陶成邦拿出一块黑布，紧紧扎在脑后，只露出下半长面孔。
　　“好，大家各安天命，最后玩一把！”曹楠搬出一个纸箱，哗啦啦把一堆枪械倒在桌面上，三个人戴好面具后，大家各自挑选趁手的武器。
　　……
　　楼底。
　　刑事部警员们沿着街边屋檐冲到门口，九龙警员把守住街口跟天台，远远维持着秩序。
　　“你左边，我右边。”
　　“Yes，Sir！”
　　李少泽迅速打出一个手势，四十名警员分成两队，一队跟他从右边的楼梯爬楼，另一队则跟赵建国从左边的楼梯冲上。
　　“快！快！快！”
　　伙计们脚步匆忙，但却刻意压低声音，楼梯里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外，只剩下窸窣的摩擦声。
　　福宁大厦这种旧楼，楼层不低，有电梯，没有物业，更不存在总控制室。很容易一座电梯，就把警员暴露给目标。
　　到时候，电梯门一开，别人轰的一下，扔一个手雷不过，十几号伙计岂不是集体扑街？
　　李Sir就算再愚蠢，都不会贪图速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乘坐电梯上楼。
　　“小心，有探头！”
　　当两队人马停到达十二路的时候，几乎在同一时间，止住脚步，停在电线箱的拐角前。
　　“报告长官，是网络探头。”
　　“即将开始延迟屏蔽，一共会有五秒钟的时间。”
　　赵建国在左边的楼梯口处，看向一名警员面前的电脑，认真的向长官报告。
　　李少泽点点头，马上出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