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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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正好是街道人流量的低潮，警方在封锁大厦后，采取了只出不进，无声疏散的方式，撤离大厦和街道内的市民。
　　这次行动本身就是为了重新树立港岛警方的形象，自然不能够让市民受到误伤。再加上有着匪徒准确的位置，可以进行针对性疏散，所以警方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迅速完成了疏散工作。
　　而在大厦旁的一条街道上，无线电视台的直播新闻车已经到达。除了电视台记者外，还有众多媒体周刊的记者，正围着警队的车辆拍摄。
　　只见现场飞虎队已经准备入场，狙击手正在寻找合适的制高点。中西区两个重案组的人，清一色全副武装，站成两排。
　　李文斌正站在前面训话，李少泽则在一旁观望。
　　不断的灯光闪烁，两区的重案警员都面无表情的立正列队。
　　无线台的记者古德昭正扛着摄影机，坐在直播车内发笑。乐慧贞则作为电视台的代表，看见直播设备搞定后，拍了拍他的脑袋：“肥仔古，笑什么笑？”
　　“没没，看这些警察很威风嘛。”古德昭非常得意，摆明了是在看这群警察的笑话。乐慧贞狠狠揍了他一拳，气势汹汹道：“别笑了，跟我上去准备采访。”
　　“好的，大姐头。”古德昭也不知道乐慧贞为什么要揍他，但是作为电视台里的晚辈，他可不敢跟乐慧贞顶牛。被大姐头训了一句，连忙拿起话筒跟了上去。
　　这时候方洁霞走到警员面前，拿着一个摄像头，朝面前的警员讲解道：“等等行动的时候，每个警员手上都会分到一个这样的摄像头。你们将摄像头别在胸口，行动画面就可以传到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
　　“每一个摄像头从A1到G10都有编号，A1戴在行动组长身上，以此进行类推。飞虎队的行动，则会使用外部摄像机展现，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
　　伙计们手上拿到摄像头后都往胸口别正，并且记熟了自己的编号。
　　有了这些编号，电视台在进行直播的时候，便可以通过编号，进行画面切换剪辑，达到最完美的直播效果。
　　这些套路都是方洁霞搞出来的，她看见看见警员准备完毕后，才将头转向李文斌：“文斌，可以开始了。对了，指挥车里的情况，是唯一没有进行直播的地方。”
　　“我知道了。”李文斌看向方洁霞的目光非常柔和，李少泽站在旁边翻白眼，他仿佛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这两个人要是搞在一起，绝对是总署大楼的雌雄双煞。
　　不过正当瞥眼的时候，居然看了属于自己的八卦对象：“她怎么在这儿？”
　　“阿泽！”乐慧贞也一下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李少泽，满脸兴奋的朝他挥了挥手。李少泽在看见她背后有人扛着摄像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乐慧贞是电视台派出来的。随即朝她点点头，便一本正经的收回目光。
　　这么多人看着呢，没必要让人误会。
　　李文斌随后也做出了行动部署，这次行动他果然只用中区的人。让邝智立，张志恒二人，带领中区的两个小队，左右包抄大厦八楼，配合飞虎队的突破进行。
　　西区重案也被分为两个小队，负责三个地点的把守，听起来的任务艰巨，但实际上就是在喝风。
　　毕竟本次行动的主力，实际上是飞虎队，就连中区重案都不一定会交火，他们负责外围把守的肯定没有戏份。
　　陈家驹等人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有表示出来。反正阿头都在旁边晒太阳，他们喝风就喝风咯。
　　方洁霞也走到了记者面前，面对记者的连环轰炸一般的询问，她随口答了两句，便让无线电视台的记者作为专门提问的代表。
　　因为现在电视台的直播已经开始了，不过目前只是在播送采访环节而已。
　　方洁霞需要通过这个环节宣传警队的决心，自然要留给电视台记者一些时间。
　　要知道，现在全港正在收看电视的市民人数，在十分钟内就突破了百万，接下来一段时间，几乎是全港市民都在关注这件案子。
　　乐慧贞拿着话筒，非常配合地问道：“请问方督察，警方的行动直播将在什么时候开始？”
　　“行动组进行后的十秒钟，直播就会通过电视台向市民播送。”
　　“那么警方这次行动的把握有多大呢？”
　　“我相信这一点，一线警员会用行动告诉大家，并且展现出我们守卫港岛的决心。”方洁霞作为公共关系科的负责人，说话自然是滴水不漏。
　　乐慧贞也愿意吹捧警方，主动问道：“请问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是哪位警官？”
　　她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准备等到行动结束后，帮助指挥官打响名气。但没想到，方洁霞的答案却出乎预料：“行动策划科的李文斌，李警官。”
　　“靠！”


第267章　惨烈直播！
　　“行动开始！”
　　李文斌站在队列前一声令下，中西区两队重案组的伙计们，便按照既定计划，迅速冲向大厦。
　　同时随着警员散开，电视台的画面也已切换至现场。
　　港岛市民看见行动直播已经开始，都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观看这一场开年大戏。
　　首先是一个拉高的广角镜头，可以清晰的看见，邝智立与张志恒分别带着两个小组的警员，从左右两个楼梯整齐有序的进入大厦。
　　陈家驹则让西区重案分成三队，包围了三厦的三个角度，防止罪犯跳窗逃生。
　　飞虎队也已经通过直升机降落在大厦楼顶，展现出了精锐的作战素养，绑好速降锁，随时准备破窗而入。
　　指挥车内。
　　曾向荣，李文斌，李少泽，粱紫薇，方洁霞等人汇聚一堂。
　　不过这场戏李文斌是导演，其他都各司其职，拿着手上的报告，在旁进行行动分析。
　　只有李文斌一个人拿着对讲机，目不转睛盯着监控画面。
　　这次行动中，警员胸口上的摄像头，不仅能够进行电视直播，也为指挥提供了很大的便捷。可以以第一视角，观察到现场警员的情况。
　　只见摄像头一阵晃动后，仅仅三分钟的时候，中区两个小组的人，就全部到达了八楼的指定位置。互相打了一个手势，两组人便贴着墙壁，悄悄往目标所在的房间摸去。
　　电视机画面也切换到了邝智立身上……观看直播的市民们，随着第一视角的前进，心神都不禁提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次行动直播真的很能激励人心。以往接触不到这种大场面的市民们，仅仅是通过第一视角，晃动的枪口，都不禁觉得血脉膨胀。
　　而且为了树立警队形象，最厉害的飞虎队，反而镜头不多。
　　主要画面都集中在邝智立胸口“A1”编号的镜头，借此来展现一线警员的实力。当然，“A1”编号会佩戴在邝智立身上，其实也是李文斌想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只要这次表现的出彩，之前邝智立行动失败的事件，基本也能在本次结案报告中一笔勾销。
　　不过观看这次直播的人，远远不止仅有普通市民。
　　总督，雷蒙，坐在总督府的客厅里看……
　　陈浩南带着山鸡，包皮，围在大排档的桌子前看……
　　叶继欢，卓子强，季正雄，张龙，也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
　　不过在李文斌喊出行动的那一刻，叶继欢也拉响了枪栓：“大戏开场！”
　　……
　　李少泽一个人转过头，没有去看主显示屏的画面，独自观察着陈家驹三个小队的情况。相比于看别人出风头，他还是更愿意关心关心，自家兄弟的生死。
　　不过随着各组警员全部到位，李文斌按住对讲机，终于下达了进攻指令：“飞虎队，速降破窗！”
　　“A组B组破门，破门！”
　　“Yes，Sir！”
　　周星星一个手势，身先士卒，与五名飞虎队成员，组成一个突击小队。迅速从十二层天台速降至七楼，仅仅一个晃神的功夫，就借着抛力，用作战靴蹬碎窗户。
　　借力一个翻滚，五名飞虎队员就举着步枪，屈膝蹲在了客厅内。
　　拿着枪口左右戒备片刻，他们发现客厅中没人，便都将枪口都指向卧室和卫生间。
　　电视台直播画面，专门给了飞虎队一个特写镜头。导致观看直播的市民们，啧啧称奇，对传说中的飞虎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在认识到飞虎队的强大后，山鸡哥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这个脑袋，到底够周星星蹬上几脚。
　　而在周星星正准备按着耳麦，向指挥车传达消息的时候，房间的大门也已经被重案组警员撞开。只见三名打头的警员，在邝智立的手势下，迅速举枪冲进了房间内。
　　姿势很帅气，动作很标致，让市民们有种看电影大片的感觉。但是看警察表现了这么久，怎么反派人物还不出场？别是扑了一个空，让咱们看独角戏吧？
　　正当市民们心头腹诽的时候，房间内异变突起，地面的四个角落，猛然发出一声巨响。轰的一声，一团火焰冲出窗户，大厦一角冒出浓浓硝烟。
　　整支飞虎小队，包括几名进入房间内的重案组警员，都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房间的整个地面，直接被炸塌陷，所有人被砖块压着，从八楼摔落到了七楼。
　　正好直播画面这时切在邝智立的A1镜头。
　　可以清楚看见，邝智立当时正带着小组成员，也准备进入房间。最后却被爆炸的火光淹没，整个小组的警员全部被房间的铁门崩开，哀嚎一声一起摔倒在地！
　　李文斌坐在指挥车上，看见这一幕，心头猛的一颤，迅速按下对讲机道：“汇报情况，快点汇报现场情况！”
　　周星星用枪支起手臂上的石板，将手臂抽出后，才吸着凉气道：“报告长官，罪犯在房屋内装了炸弹，炸塌了七楼的支撑柱，我们现在应该摔在六楼了……人员伤亡暂时不明。”
　　“收到。”李文斌拿着对讲器，神色逐渐阴霾起来。
　　所谓的“人员伤亡暂时不明”几乎就可以和“全体丧失作战能力”划上等号。
　　对于以作战指挥能力为傲的李文斌而言，现在这一出绝对是赤裸裸打脸的耻辱！
　　匪徒没有选择炸起七楼的天花板，而是选择炸七楼的地板，让警员坠入六楼。明显是在刻意营造出“瓮中捉鳖”的形象，对警方充满了挑衅意味。
　　你们警察不是想要瓮中捉鳖吗？看看谁才是鳖！谁才会被捉住！
　　这倒是非常符合叶继欢的性格。
　　而这时候，邝智立的声音也已经在对讲器内响起：“报告长官，AB两组受伤三人，其余还能行动。”
　　“收到，伤员原地等待救援，AB两组开始排查罪犯所在位置，先确定罪犯是否还藏在大厦中。”李文斌顿了一下，继续道：“陈Sir，你带C组D组上楼支援，飞虎队取消速降，现在赶往七楼撤出受伤的伙计。”
　　“收到。”陈家驹应了一声，迅速带着两组西区的伙计，朝大厦内狂奔而去。
　　天台上的飞虎队则快步下楼，前去七楼撤出受伤的伙计。
　　虽然飞虎队作战能力最强，但李文斌考虑到七楼的伙计，很可能会遭遇到匪徒的报复性射杀，所以才拿出了作战能力最强的小队，进行救援行动。
　　没办法，这次行动是场戏，不管遇到了什么情况，都必须展现出警队的人性关怀。更何况，警员若是死伤多过，李文斌根本逃不了责任。
　　然而刚刚的巨变，早已通过摄像头，直播到了电视画面当中。
　　正当市民们为匪徒的狠辣震惊时，八楼又再度惊变！只见走廊左右尽头的两个公共厕所间，杀出了两名手持步枪的悍匪。
　　他们刚一出现，二话不说就朝警员当中抛出两枚手雷。轰的一声，原本就阵型凌乱的AB两组，瞬间被炸的四仰八叉。
　　哒哒哒……
　　季正雄和卓子强二人，端着步枪，毫不留情的对警员们扫射着。
　　死！死！死！
　　一发发的子弹，穿透了警员的防弹背心，噗噗噗，警员们靠在墙上，身体一阵抖动，但凡被子弹射中的人，几乎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些被炸伤的警员们，依着墙壁，拉着伙计的身体，勉强的单手开枪。
　　砰！砰！砰！清脆的枪声在走廊响起，但随即又被步枪的突突声掩盖。
　　不到三分钟的时候，走廊间的重案组成员就已覆灭一片。只剩下邝智立一个人，靠在墙壁上，举着枪勉强打出两发子弹，但却丝毫对两名贼王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因为他早在房间爆炸时，右臂就已经被铁片射穿。当时受伤的三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就是他。
　　现在邝智立不仅手臂受伤，双腿更已被子弹打废。
　　开枪？屁股都动不了一下！
　　卓子强和季正雄也放下了枪口，一步步的朝邝智立逼近……这一切画面，都被通过直播被全港市民看见。
　　市民们震惊哗然之余，也纷纷认出了卓子强和季正雄两个人！
　　贼王！三大贼王！三大贼王真的聚首了！
　　谁都没想到，这次抓捕叶继欢的行动，真的会碰上三大贼王聚首的画面。也正是因为这种错误预估，导致了李文斌的行动遭遇重创。
　　市民们现在已经不管行动能不能成功了，他们只想看看，这个警察会不会再度举手投降！
　　总督，雷蒙，曾向荣，李文斌，李少泽……
　　他们也都在关注着这一幕。
　　因为对于警方而言，现在这场行动，已经和“成功”两个字，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只见邝智立面对两位贼王的逼近，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枪，顶住了自己的下颚。
　　他的耳麦，可以将声音传到指挥车内。
　　“李李李Sir，帮我照顾好爸妈。”
　　李文斌听见这一句话，鹰目中泪光一闪，默默闭上了眼睛。
　　指挥车内的所有警员，也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砰！
　　邝智立的子弹打在墙上，叶继欢站在他的身后，抓着手臂轻轻一笑：“你的命还有用。”


第268章　接棒指挥
　　唰的一声，邝智立就被人拖进了房门内。
　　原来叶继欢带着张龙一直就躲在对面的房间里，这时才猛然出手，成功逮住一个活口。
　　陈家驹带着警员赶到现场，看着走廊上一片狼籍的场面，毫不犹豫便扣动扳机开火。
　　卓子强和季正雄与刚刚赶到的西区小组短暂交火后，也迅速躲进了房间内部。正当陈家驹准备带人扑上强攻的时候，耳麦里却传了李文斌的声音。
　　“全体警员原地待命。”
　　陈家驹愣神片刻，缓缓止住了脚步。
　　“Yes，Sir。”
　　坐在指挥车里的李文斌，神色挣扎片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情况，他可以让警员不顾邝智立的生死，直接强行突然。虽然损伤必定不小，该背的锅还要背，但只要行动能够成功结束，这些声音总是能够被掩盖下来。
　　可是一旦做出这种选择，对于李文斌而言，其实就和亲手杀死邝智立，没有任何的差别。
　　念及电视台前，说不定就坐着邝智立的父母。李文斌真的没有勇气，当着好兄弟父母的面，推着共事十年的伙计去死。
　　所以在刚刚邝智立活下来的那一刻，李文斌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救出来！
　　指挥车内一片寂静，李文斌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曾向荣：“Sorry，Sir。”
　　曾向荣面上早已一片愠色，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只是沉声应道：“接下来，你考虑好怎么跟处长解释吧。”
　　现在悍匪挟持了邝智立，很明显是要拿邝智立当作筹码，用来要挟港岛警方。
　　这群胆大包天的悍匪，究竟会开出什么价码，提出什么要求？
　　曾向荣想想就获得头痛。
　　大厦楼下的记者们，则不断对冒烟的大楼拍照，等到伤员送出后，又对着担架上的警员拍摄。
　　李文斌和方洁霞对视一眼，都察觉到对方眼中的不安。
　　回顾这次行动，两人都察觉出来，悍匪对警员的行动了如指掌。
　　非常明显，悍匪也从电视中知道了警方的行动计划。
　　然而关于这一点，两人其实在行动前都有考虑到。但为了展现警方的绝对力量，所以并未顾及太多。毕竟区区两个匪徒而已，根本无法对警方构成威胁。
　　可是出乎预料，这次行动不仅有两个匪徒，就连卓子强和季正雄也参与了进来。现在一共四个人，再加上叶继欢身上的那包军火，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甚至有理由怀疑，除了叶继欢的军火外，卓子强等人也早已在出租房内藏匿了武器。
　　这样看起来，李文斌的行动就有着明显的疏漏了。而且除了错误预估匪徒实力外，他还存在着一个最大的疏漏。他们都没有关闭大厦的电视讯号，并且切断大厦电源，这个疏漏直接导致了整场行动失败。
　　一场挽回警队形象的直播行动，现在成为了警方被炸被绑的人间惨剧。别说树立警队形象，只怕现在市民们都坐在电视面前骂娘吧。作为这次行动计划的坚定支持者，李文斌和方洁霞都有着最重大的责任。
　　不过和他们想象的不同，这时电视机面前的市民，倒没有开口骂人，只是保持着沉默而已。
　　毕竟这场行动到现在，警方虽然被打的很惨，但是展现出的精神，倒是非常壮烈。特别是邝智立的那一声临终遗言，还真打动了很多市民。就像是看电影看到了感人的画面，这是市民们都多有触动，真舍不得邝智立死了。
　　然而市民们会感动，警务处长可他妈的一点都不感动！现在雷蒙已经没脸在总督府坐下去了，正在迈步走出总督府，坐上了警队的一号配车，正在从山顶赶来现场的路上。
　　这时监视器上的画面突然一跳，显示出了叶继欢用枪口指向邝智立的场景。
　　方洁霞忍不住出声道：“李Sir，原本被匪徒关闭的A1摄像头重新开启了，是否要通知电视台关闭画面。”
　　原本大家都以为摄像头被匪徒摧毁，但没想到这群贼王居然玩了这么一出。
　　可是还没等李文斌回答他，画面上的叶继欢就开口警告道：“我劝你们别忙着切信号，老子难得上次电视。如果我在电视上看不见自己了，你们就等着给这个警察收尸吧！”
　　“……”
　　指挥场内的人遭遇了全场警告，李文斌摆手示意不用关闭。大厦内的卓子强等人，却饶有兴致，看着房间里的电视机。
　　曾向荣，方洁霞，李少泽等人也都在看着指挥车内的显示屏。
　　只见叶继欢对着画面中，语气干脆的道：“我要港岛警方给我四千万赎金，还有一辆加满油的直升机。等我们顺利离开港岛，就会放了这个警察。”
　　“不然的话……你们不是很喜欢直播吗？我也向大家直播，怎么样杀死一名警察比较爽！”
　　“只给你们半个小时，谢谢。”
　　滋。
　　画面一暗。
　　电视机面前的市民们心情复杂，从刚开始看见邝智立凄惨的同情，到后面被匪徒嚣张激起的愤怒，最终又转变成疑惑。
　　四千万赎金！整整四千万赎金！再加上一辆直升机！
　　这么大一笔的钱，不得不说匪徒的胃口真大。不过三大贼王的胃口大，早已经是市民的共识了。让他们震惊的是，这群贼王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港岛警队身上！
　　呵呵，抢劫抢到警察身上，港岛警队真的会屈服吗？
　　市民心里的疑惑，在雷蒙心中只有一个答案，不可能！港岛警方绝对不可能向匪徒屈服！
　　刚坐车到达现场的警务处长，一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包围。两名督察级的随从拦住记者，但却拦不住他们疯狂的追问。不过现在雷蒙也没有心情和记者们说话，一言不发的穿过人群。好在，现场的军装很快上来接应，清出一条道路让雷蒙通过。
　　看见处长的警员们纷纷敬礼，坐在指挥车内的众人，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曾向荣扫了一眼众人：“处长到了，我们先下去。”
　　随即便带头推开车门，李文斌，李少泽等人都跟在他身后，迎上了满脸怒气的雷蒙。
　　雷蒙抬眼看见白色制服的曾向荣，再将目光移到他身后，心头顿时一阵冷笑。呵，不仅行动副处长在，其他的行动警官也都清一色的高级督察啊。这么巴闭的阵容，居然把一件案子搞成这样锅烂粥，你说处长火不火大？
　　面对曾向荣等人立正敬礼，雷蒙的手连举都不想举，只是冷眼一瞥，直接追问道：“谁是现场的行动指挥官？”
　　“报告处长，是我，行动策划科李文斌。”李文斌挺身而出，面带愧色，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挨批。但没想到，雷蒙连批都懒得批他，只是轻轻伸手按住了曾向荣的肩膀。
　　然而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曾向荣就知道处长是在怪他办事不力。不过处长并没有跟他说话，而是伸手指着李文斌道：“你的指挥权已经被我解除了。”
　　“Yes，Sir。”
　　面对雷蒙带着不满的声音，李文斌连说声“Sorry，Sir”的勇气都没有。就算被解除指挥劝，一样只能老老实实的敬礼说“Yes”。
　　随后雷蒙将目光转向了李少泽。
　　现在身为一哥的他，除非是危机全港市民安全的大案，否则一般的行动计划，都没资格放上他的办公桌。这场案件的行动，自从分配给曾向荣负责后，他就再没有过问现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