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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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文坛新势力，三部小说畅销700万册
　　为了每年一届的会稽国际电影节，镜湖水域周边坐落着四家历史悠久的电影院，经过多次升级改造，现有28个现代化多功能影厅。
　　半个月的电影节期间，15部主竞赛单元入围影片每部有三次放映机会，供普通观众和影评人欣赏，就在这四家电影院里，所以它们见证了每一部会稽最佳影片的诞生。
　　封寒和姥奶他们走进其中一家叫做东亭的电影院，过道两旁上全都是这个位面文艺佳片的海报，用玻璃相框保护着，在下面还有所获荣誉。
　　经过有意寻找，封寒总算找到了一部叫做《东方》的电影，获得荣誉是第42届的最佳女主角，得主端木樱，海报上就有她，一个中年女子，不算多漂亮，但气质很好，网上她的照片不多，封寒忙拍下这张海报。
　　“咦，我看到了什么！”还有意外发现呢！
　　“小寒，你看到了什么？”薛旺好奇道。
　　“旺哥，帮我跟这张海报合个影~”封寒喜滋滋道，竟然遇到了老朋友，鹿幼溪！
　　这是鹿幼溪三年前的一部旧作，仅获得了最佳编剧，鹿幼溪在片中演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哑巴农村姑娘，造型特村，特夸张，看起来相当喜感，封寒不禁感慨她的可塑性，真是个好演员啊！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照片发给了小鹿姐姐。
　　鹿皓歌和鹿幼溪此时正头对头写着作业，鹿皓歌严格规定，先自己做，不会的空着，然后她检查。
　　这就让鹿幼溪很为难了，总不能都空着啊~
　　手机震了一下，鹿皓歌收到了封寒的消息，她打开手机先是一愣，什么鬼！
　　然后，接着，终于，她认了出来，那个梳着两根麻花小辫，脸蛋两团红，脖子脏兮兮的小女孩就是对面的小仙女鹿！幼！溪！
　　“噗！”终于，鹿皓歌还是没忍住。
　　“姐，你怎么了？”
　　“没事~”封寒如此残忍，可鹿皓歌又怎能忍心。
　　然后心思敏感的鹿幼溪就开始眼圈泛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笨，这些数学题都不会做~”
　　小鹿可不知道这是鹿幼溪的习惯性表演，还以为妹妹真的想多了，忙把手机递给她看，“真的不是啦，我笑的是这个，没想到你还演过这种戏，我都没看过嘞~”
　　于是鹿幼溪看到了封寒贱兮兮地亲海报上她的坨红脸蛋，那副样子，真的超！级！欠！揍！
　　本来都想躲着他的，既然这样，封寒，明天会稽见，你最好还在！
　　封寒还不知道自己又一不小心得罪了小心眼的鹿幼溪，此时他正在电影院乱窜，今天不止一部电影在东亭电影院上映，封寒看到的就有五六部了，但主竞赛单元的只有《傀儡》。
　　其他的都是非主竞赛单元、短片单元以及展映影片，这里面既有陈年经典，也有先锋影片，还有即将上映的全球热片，只要时刻关注这四家电影院的排片表，并及时抢票，绝对能看到一部让自己满意的影片。
　　封寒就看到一个海报上女主角衣服很少的，特别有兴趣，只是碍于姥奶都在，只能默默记下电影名。
　　虽然电影很多，但想看电影的人更多，在这半个月内，会稽是全国最热闹的电影之城，僧多粥少，抢，是很关键的。
　　即便《傀儡》这样一部导演萌新，且没有知名演员的小众文艺片，它的票在开售之后，依然迅速被普通观众哄抢一空。
　　至于非普通观众，他们自然另有渠道。
　　《傀儡》能够这么受欢迎，主场作战其实不算优势，因为这是一个世界舞台，国人猎奇心强，更想看到外国影片，尤其是落后国家的电影，这样才有优越感嘛，就好像那个位面，八九十年代欧洲三大的心态。
　　作为仅有的三部大夏本土入围影片，《傀儡》相较另外两部的阵容和宣传，显得很不起眼，能够引起哄抢，主要还是因为这是一部根据同名畅销小说改编的影片。
　　小说《傀儡》，作者苏坏，一个神秘的青年作者，出道三年，写书三部，总销量破700万册！
　　其中《傀儡》是他的第二部作品，也是销量最差的一部，他的处女作《高三派》三年累积销量200万册，被评为最佳青春读本。
　　新作《懒猫团》首印100万册，之后多次加印，上架半年，销量突破430万，而且势头不减，有望成为年度十大畅销小说，苏坏的名气再上一个台阶，被誉为“文坛最强新力量”。
　　可即便红成这样，苏坏也从来没接受过任何访谈，连文字访谈都没有，人们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这三部风格迥异的小说，还有，写《高三派》的时候，刚刚结束高考。
　　苏坏的低调没有影响他的人气，反而更加激起了人们对他的好奇，这份好奇同样会转移到《傀儡》这部电影上。
　　虽然《傀儡》原作销量在苏坏三部小说中是垫底的，但在大夏，销量过10万册即算是畅销书，对于一部讲述传统戏曲文化的小说，70万的销量已经非常优秀了。
　　不过，为了将《傀儡》的销量再提高一点点，片方在放映厅每一个座位上都放了一本《傀儡》，观众看完电影可以将书带走，慢慢欣赏。
　　封寒就是看到座位上的这部书，才知道那么多的，不禁想，这苏坏不就是他最羡慕的那种人吗，靠文字完全可以使自己经济独立，衣食无忧，坐拥大笔财富的同时还有一大批崇拜者追随者！
　　啧啧，如果这个苏坏长得跟我一样帅，不，只要有我一半帅，他的人生就该圆满了！
　　即便片方如此贴心，导演谭秋业也没能把这位深藏不露的作家请到现场，利用原作者人气炒作的路数是不行了。
　　所以谭秋业才打起了吴王蓝荆苓的主意，今年是会稽国际电影节的70岁生日，声势浩大，主办方特意邀请到了人气网红蓝荆苓出席开幕式，而韩澈的女朋友蓝芝又认识蓝荆苓的家庭教师兼保姆王小姐，通过这位王老师，蓝荆苓是非常有希望出席今晚的首映的。
　　然而，电影节开幕式之后，由于王老师的疏忽，被那个小鬼偷跑掉了，结果，晚上他被太妃禁足了，哪也不能去。
　　当封寒和姥奶他们把准备工作做好之后，韩澈才接到这个消息，“怎么会这样！那他什么时候走？明天！”


第81章　一个散发着肉夹馍味道的女孩
　　放映顺序场次都是组委会早就定下的，不可能因为一个蓝荆苓而调整，错过就是错过了，韩澈只是惋惜，原著作者不肯配合宣传，大网红蓝荆苓又放了鸽子，恐怕他第一次做投资人的电影怕是国内收不回成本了，万一没得奖，海外市场也不好卖，那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了。
　　不过韩澈的心情没有影响到姥奶他们，他们是手艺人，台下有观众，他们就有表演热情，管他吴王来没来，尤其是小毛、薛旺他们几个，今天下午的表演，不仅小孩子捧场，家长们也看的津津有味呢。
　　因为这次是《傀儡》首映，媒体众多，还有采访环节，皮影表演安排在电影播放之前。
　　“姥，真的不需要我吗？”在后台，封寒再三确定，他怎么说也是原著和编剧啊，是这个世界对葫芦娃文化最权威的人。
　　“你不是特别想看姥姥和奶奶的皮影戏吗，这次你就安心做个观众，舞台交给我们！”唐可秀信心十足道。
　　韩澈也劝封寒，“是啊，我给你留了个黄金位置，走啦。”
　　其实封寒也想整场看一次《葫芦兄弟》皮影版，“那好吧~”
　　……
　　吴王殿下的套间里，他的私人老师王涵已经打扮妥当，裙子短短的，包包和鞋子很搭，可以出门了。
　　“王老师，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出去玩，你的心不会痛的吗？”蓝荆苓撅着嘴。
　　他确实很帅气，萌萌的小表情对王涵这种未婚青年女性很有杀伤力，但王涵还是强硬道，“谁让你不听话偷偷跑掉的，害的我还被太妃批评了，难道还想让我跟你一起禁足啊~”
　　“哼，我再也不爱你了！”蓝荆苓扭头道，他特希望看到王老师反回来，捏着他的小脸说：殿下，不要啊！
　　然而他听到的只有关门声，此处应有bgm：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什么是黄金位置，封寒不好说，但前面有一对秀恩爱的狗男女，这怎么也不能称做黄金位置吧！
　　此时封寒的座位在韩澈后面，韩澈旁边是女友蓝芝，蓝芝在封寒旁边也就是她身后的位置放了一瓶水，说是给她同学占座的。
　　“那，你同学好看吗？”封寒见他们咬耳朵，故意插嘴捣乱。
　　“当然好看了！”蓝芝说的十分笃定。
　　这么一说，封寒就有事干了，他一直盯着影厅门口，猜测进来的美女会不会就是嬛嬛。
　　“诶，这个不错啊！……额，有男朋友了！”
　　“咦，这个也不错，哦，带着孩子的~”
　　“啊，这个……是个男的啊……”
　　“这个胖姑娘应该不是吧！”又进来一个，可是封寒紧张了，她为什么盯着他们这里呢，越走越近，而且，蓝芝开始跟她招手。
　　原来嬛嬛长得圆圆的啊，封寒略失望，可此时意外又出现了，后面带起一阵风，一条又白又细的大长腿出现在封寒的旁光里！
　　封寒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天降福利，一个高挑女孩已经从后一排跳了过来，正好落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女孩精致的小脸一皱，穿着牛仔短裤的她从屁股下摸出一本书和一瓶矿泉水，然后拧开水就喝。
　　正在和胖姑娘打招呼的蓝芝回头看了一眼，“嬛嬛你来了啊，少喝点水，电影时间很长的~”
　　“刚才吃的有点辣，”女孩不在意道，咕咚咚喝了大半瓶，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她可能是不太擅长交际，见对方看着自己，便问了一句，“你喝吗？”
　　“不，不用了~”再看那个圆圆的，她坐在了蓝芝旁边，原来也是蓝芝的朋友。
　　这五人，只有蓝芝认识所有人，于是她开始搭建友谊的桥梁了。
　　蓝芝对胖姑娘，“涵姐，这是我男朋友韩澈，这是我同学苏嬛，这是我……偶像封寒~”
　　蓝芝对封寒，“小寒，这是苏嬛，这是王涵，涵姐，吴王的礼仪老师。”
　　王涵补充了一句，“兼保姆，芝芝，真的对不住了，没能把吴王带过来，那孩子太皮了。”
　　韩澈忙道，“涵姐不用这样，你的难处我们都理解，等会儿忙完了首映，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前面三个正说的热闹，苏嬛突然用水瓶轻敲蓝芝的头，“你不是说，你的偶像是我吗？”
　　蓝芝回头巧笑道，“你能写出两情…………暮暮吗？”
　　苏嬛终于正视起了旁边的小男生，“你叫封寒？”
　　“刚刚已经介绍过了的啊。”
　　“哦。”
　　然后，苏嬛开始双臂支在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放空，像是在思考什么。
　　在她放空的同时，放映厅已经基本坐满了，有主持人维持现场秩序，并把主创依次请上来，来阐述他们对这部《傀儡》的理解。
　　封寒觉得这个环节略无聊，趁着还有灯光，就拿起那本《傀儡》翻了起来，他是不在乎剧透的。
　　虽然旁边的姑娘腿长且漂亮，而且身上有封寒喜欢的腊汁肉夹馍（加辣）的味道，不过呆头呆脑的，怕不太好交流。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皮影戏还没开始。
　　终于，封寒忍不住了，凑近苏嬛，“你在想什么呢？”
　　苏嬛全身不动，只是眼珠向他倾斜了一下，“我在想，晚上我睡哪儿。”
　　原来在想这个问题啊，封寒嘻嘻道，“其实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我和韩澈住一个房间。”
　　苏嬛突然灵机一动，“太好了，晚上我和韩澈换一下，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嘛~”
　　“等一下，什么意思？”封寒懵了，这，不是很方便吧~我虽然只是青涩的小男孩，但我很威的！
　　封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台上的访谈终于结束了，主持人上台，接着流程进行下一环节，“我想这几天，大家都听说这么一首词，叫做鹊桥仙，是这么写的……”（此处省略56个字）。
　　“这首绝美七夕词的作者叫封寒，同时他还是一名童话作家，接下来由龙门民间艺术团带来的皮影戏《葫芦兄弟》正是他的最新作品，请大家欣赏！”
　　虽然封寒的知名度是没法和苏坏、蓝荆苓相提并论的，但多了这样的介绍，起码媒体朋友们可以多一些素材，略微增加一些影响力。
　　导演也是无奈，他的处女作就赔了，这次好不容易有老同学投资，如果再赔钱，怕是要彻底告别导演生涯了，所以有点无所不用其极，连封寒这样一个非著名词人的热度也要蹭。
　　终于等到期待的皮影戏，灯光暗了下来，可是封寒却看见，黑暗中有很多人在悄悄离场……


第82章　苏嬛膝盖处的淤青
　　很多观众会认为，这场皮影表演是片方贴心准备的，在正片放映之前的放水时间，封寒虽然气愤，但也不能堵住门口，让他们尿裤子啊。
　　他看向旁边矿泉水瓶已经空了的苏嬛，“你不去趟洗手间？”
　　苏嬛看着台上，哈哈道，“看完这个再去，哈，好玩~”
　　一个简单的笑容，封寒就认定，苏嬛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为了释放自己的善意，封寒对她道，“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说完，封寒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有些蠢话，只有说出口才会真正意识到。
　　幸运的是，苏嬛并没有意识到，还点点头，一边看戏，一边“嗯嗯”的应着。
　　封寒松了口气，红着脸继续看，这场戏姥奶和四大弟子都上了，大左负责音乐部分，一把二胡可欢快可忧伤亦可紧张，另外五个人控杆，人多可以让布景更精致些，比如太阳、飞鸟，行云，这些都可以加上，使画面更丰富，和下午那场相比，可看性更强了。
　　每个人控制的角色也少了，所以角色的细节表现力也更强了，加入了很多标志性动作。
　　今晚来看电影的多是苏坏的书迷，他们基本都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年龄在20岁上下，是一群喜欢新鲜事物的年轻人，对皮影戏这种老古董是没什么兴趣的，来看电影全都是看在坏坏的面子，可偏偏台上演的那个故事又十分有趣，皮影形象也分外可爱。
　　葫芦娃的造型参考了传统福娃的形象，肉呼呼圆溜溜的小屁孩，又身兼异能，浓眉大眼一身正义，拿这七个娃和那些让人头痛的熊孩子一比，七兄弟更显得可爱了呢。
　　十分钟过去了，陆续回来的人，尤其是年轻人，都被那一方小舞台上的故事勾住了魂，好有趣啊，没想到皮影戏竟然也能有特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做出大火和大水！
　　不过他们很苦恼，没有看开头，所以不知道葫芦娃的诞生经历，也不知道大娃二娃是怎么折进去的，大厅里这么安静，又不好意思问其他人，早知如此，还上什么厕所啊，完全可以在电影播出的时候去啊！
　　对于年轻人，今晚最大的惊喜其实是这个叫《葫芦兄弟》的故事，他们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看着幼稚有趣的故事，不顾他人眼光的傻笑，其实，他们也才刚刚长大而已啊！
　　表演的最后，是小毛演唱的主题曲《葫芦娃》，她演唱的同时，幕后的姥姥奶奶大左他们跟着导演谭秋业上台谢幕，而台下的观众已经有人能跟上节奏一起哼唱了。
　　比如蓝芝旁边的那位王老师，虽然胖，但胖得很可爱，唱的也欢快，感觉今天没白来（三押！）。
　　封寒正准备看接下来的电影正片，苏嬛拉拉封寒，“走，去洗手间不？”
　　大家刚认识，而且男女有别，这样真的好吗？
　　“好啊！”
　　见她一脸赤诚，似乎没有封寒想的那么复杂，封寒也就随她去了，导演都说了，三分钟后正片开始，时间足够。
　　和苏嬛并排走着，封寒估摸，她的身高比韩舞差不太多，大概能有一米七，而且也很漂亮，但封寒从她身上感觉不到韩舞那种能把男人比下去的精致气场，这个苏嬛，怎么说呢，有点软，有点萌，有点……
　　“哎呀！”苏嬛突然摔倒了，一个随手丢了香蕉皮的熊孩子吓得撒腿就跑。
　　封寒很抱歉没能接住她，这太不符合小说基本定律了，“你没事吧~”封寒把她扶起来问。
　　苏嬛揉了揉膝盖，“别怪他，我走神了。”
　　“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看完电影吃什么夜宵~”苏嬛说完，自己先笑了。
　　她都自嘲了，封寒还能说什么呢，“肉夹馍好吃吗？”
　　“嗯，很正宗，是雍州口味的，就是辣子放太多了。”苏嬛回味着回味着，洗手间到了。
　　出来后，封寒看到姥姥正拉着苏嬛说话。
　　“姥，你们认识？”
　　“认识啊，小苏当初在额们龙门客栈猫了一个月，长得又漂亮，花钱又大方，我太认识了！”姥姥笑嘻嘻道。
　　原来苏嬛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去了华山，没坐缆车爬上爬下，下山后她感觉自己双腿要残废了，于是又去了龙樱古城休养，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唐可秀对她印象深刻，她住着最贵的房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点一杯茶边喝边看着皮影发呆，街都很少逛，真是个独特的客人，时间一长，漂亮青春的苏嬛倒成了龙门客栈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不少单身男客人为了她特意选择了价格不低的龙门客栈。
　　“唐奶奶，您记性真好，都三年了还记得我！”苏嬛笑道。
　　“那是，你好记啊！”唐可秀的眼睛在封寒苏嬛身上打转，“你们也认识？”
　　“刚认识~”封寒怕被外婆看到苏嬛膝盖处的淤青，忙道，“姥，我们要去看电影了，您不是来上洗手间的吗？”
　　“哦，对对对，那你们快去吧。”唐可秀撒了手，笑眯眯地看着苏嬛被封寒拉走，觉得姑娘好是好，就是岁数大了点，得有二十了吧~
　　重新坐到座位上，封寒还以为苏嬛会就他姥姥说点什么，然而苏嬛却冷不丁来了一句，“呀，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的！”
　　“什么，你见过我？”
　　“见过你……的照片。”
　　“这不稀奇，我小时候……”
　　“裸照~”苏嬛补充了一句。
　　封寒被她一句话憋红了脸，谁小时候还不拍几张光屁股的照片啊，哼，“看电影看电影啦~”
　　“哦~”苏嬛忍俊不禁道，想当初她还指着相框上露着小雀的男孩问他是谁呢，没想到那个小孩此刻正坐在自己旁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缘，妙不可言~
　　以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想想这一节，她都能释怀的。
　　电影开始了，封寒已经在图书馆里看完了《傀儡》全书，这个故事讲的虽然是皮影艺人，师徒之间的传承，但主题更深刻，所以用的是傀儡两字，就文字质量而已，是封寒在大夏看到的少有的上乘之作，很难想象，这个苏坏三年前还是一个高中生！
　　等等！
　　三年前，是高中生，懂皮影，苏坏！
　　苏嬛？
　　呀！


第83章　成人之美
　　《傀儡》片长140分钟，当得起“冗长沉闷”的评价，但并非一无是处。
　　首先，镜头很漂亮，景很考究。
　　其次，其次就没了。
　　看这部电影，封寒仿佛重游了他小时候厮混长大的龙门客栈，客栈在片中有几分钟镜头，摄影把客栈拍的非常漂亮，古香大气，韵味十足，而且名字也没换。
　　这叫啥，这就是广告植入啊！
　　听姥奶说，为了给导演拍戏，她的店关门整修了一星期，损失惨重，要不是听导演说，可以推广皮影文化，她才不做这亏本买卖呢。
　　然而整部戏看下来，对皮影文化的正面推广其实乏善可陈，这毕竟不是宣传片，电影讲的是人性，皮影只是讲故事的一个载体，不是皮影也可以是其他戏剧或者传统手艺，这点，导演和作者苏坏是一样的，他们有更大的创作野心。
　　区别是作者的完成度更好，而导演，不想局限在原著的框架下，想着自由发挥，结果，故事可看性差了很多。
　　封寒不愿意用文艺片和商业片来界定电影，他只想看好电影，在他这里，这部电影只能打到及格分，导演太自嗨，不太把观众体验当回事儿，如果普通观众能看着舒服，那会被他们视为耻辱，有艺术追求的导演一贯如此。
　　首映虽然不够热闹，但还算成功，普通观众通过葫芦兄弟了解到了皮影的魅力，影评人一边看，一边做笔记，频频点头的样子让导演很开心，这种电影是他们的菜，属于小众的狂欢。
　　首映之后，作为幕后工作人员的姥奶他们跟着导演庆功，韩澈封寒他们五个单独开小灶，吃什么的问题不需要苏嬛考虑，韩澈已经订好了。
　　……
　　酒足饭饱之后，王涵老师满面红光地回到酒店，臭小子还在赌气，她装作没看见，一边哼曲儿，一边脱鞋。
　　“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
　　蓝荆苓听到后，突然看向王老师，“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王涵傻眼了，难道这小子又偷溜出去了，于是紧随其上，“叮当咚咚当当，葫芦娃……”
　　蓝荆苓完美衔接，“叮当咚咚当当，本领大……”
　　王涵、蓝荆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