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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恶女-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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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坏人,让你打我,让你打我!你不是爱干净爱整齐吗?我看你怎么干净,怎么整齐!
你弄哭了我,你也别想痛快!
衣服是我给你洗的,我给你熨的,还给我,还给我!
你有本事再打我啊!
冬美拿着头脸在北原秀次怀里一阵乱蹭乱钻,把他的校服上蹭满了清水鼻涕和眼泪,甚至把脸上那点灰也全蹭上去了,而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轻轻拥住了冬美小小的肩头,把她脑袋轻轻按在怀里,柔声道:“心里难过,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没关系,也没人会笑话你!”
这死萝卜头有万般不好,但对妹妹弟弟们是尽心尽力的,雪里犯拗了,她应该心里很委屈吧?她应该感觉长久以来的付出没有被得到理解吧?
发发脾气也应该,哭一阵子也应该,毕竟才十六七岁,要换了一般家庭,这年纪哪有这么多委屈这么多烦心事?
这小萝卜头也真算是很不容易了,负担了纯味屋的后勤杂务不说,在家里还干着几乎大部份家务,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来说,这真的真的很厉害了。
偶尔遇到不顺心的事,她是有权利好好哭一场的,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可笑!
北原秀次以为冬美只是心里难受过头了,想借个肩膀靠靠,痛痛快快哭一场,而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结果只能钻到自己怀里了,还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但他不介意。他是有轻微洁癖,但能分清场合时机,真要是情势所迫他也能睡又脏又臭的茅房,现在小萝卜头哭得伤心,他并不在意衣服被弄得一团乱。
他轻轻拥着冬美,拿手在她背后顺着气,继续柔声道:“哭吧,好好哭一场,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
好好发泄一下吧,而且哭泣可以让人类心态恢复平静,算是最佳的减压方式之一了。
冬美脑袋钻在北原秀次怀里愣住了,自己报复他,他怎么没打自己?出什么事了?
她吸着鼻子哽着气,一时弄不明白当前什么情况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而且又感觉到北原秀次的大手还在她背上一上一下抚摸着——在占自己便宜?
但北原秀次的怀抱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她依偎在北原秀次怀里特别安心,一瞬间似乎都放松了下来,而背后的手移动也很规律,感觉又不太像占便宜。
她抽泣着偷眼望向北原秀次,而发现北原秀次脸上有着淡淡的同情,也没有低头看自己,只是平静望向远方——从她的视角看,突然感觉北原秀次特别高大,特别强而有力,特别成熟可靠。
她拿脑袋拼命钻北原秀次的动作继续不下去了,静静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劲且十分缓慢的心跳声,安心感越来越强。
好像是这样的,有他在自己就特别安心,感觉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永远不会被逼到只能绝望的困境……这家伙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好,但混蛋的时候也真是够混蛋的,你就不能一直好好的吗?
这家伙要是能学会哄人就好了,能说两句甜言蜜语什么的,也别整天瞧不起人,好像比自己强好多的样子,动不动就说教瞎指挥。
不过好像确实比自己强一点点了,虽然也不太多……但你就不能偶尔夸夸我,就不能别那么争强好胜,偶尔能对我低次头,让让我什么的……
冬美本以为她恶心北原秀次就是两个人进一步开打的宣战书,但不料北原秀次完全没想打的意思,最后渐渐安静了,而北原秀次等她哭声完全消失了才把她从怀里扶出来,柔声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冬美歪着头也不敢看北原秀次,声若蚊蚁一般说道:“好点了……谢……谢谢你!”
北原秀次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能看到她的发旋——这小萝卜头是真的矮——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冬美歪了会儿头,仰起了小脸,不高兴道:“我说……我说谢谢你了!”
北原秀次无语了,你丫这是道谢的态度吗?这萝卜头总是死性不改!
但他看着冬美的小脸,看她一对月牙眼都哭得脸肿了,眼角还有泪痕,倒也没计较,拿着手绢给她轻拭着残余泪痕——大多数这会儿都在他身上了——轻声道:“不客气……”
他刚准备提议两个人先回去,却警觉的转头向着饲养区门口望去,发现有三个女生正惊讶的掩着小嘴站在那里,手里提的草料都掉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三个女生也是一年级的,只是社团活动没意思,准备回家时路过这里准备进来看看小动物,没想到看到了一年级的名人正在偷情。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男生半拥的姿式,低头间嘴角是温柔的笑意。女生头发纷乱,眼睛红肿,耳朵在抖,衣服也有些发皱,正忙着整理,而且地面上更是好像有人打过滚——这也太引人深思了,细细一想,可以发散的空间极大,大概能写三本伦理剧、五本校园恋爱剧以及画七本本子。
三个女生震惊完了,发现北原秀次注意到她们了,一个本能就鞠躬道:“对不起,打扰了!”
另两个愣了愣,毫不犹豫拖起同伴就逃,一个嘴里道:“北原同学,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另一个嘴里道:“那不是北原同学,不要乱说话……你们请继续,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高中还有这样的事吗,好刺激啊!
她们三个女生像是被狗追着一样直接逃了,北原秀次甚至没认出她们是哪个班的,而冬美整张脸都涨红了,整理好了头发衣服,站起来闷闷说道:“我回家了!”
她心里害羞极了,有点想发火,但这会儿发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发,拎着书包当先就走,等走出了饲养区,发现北原秀次跟在她身后,连忙用书包护住屁屁,羞恼道:“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北原秀次无语了,我也回家啊,我现在住在你家里,你忘了吗?
冬美也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傻话,侧了身低声道:“你去棒球部吧!”
北原秀次讶然问道:“我去那里干什么?”
冬美站在那里矮矮小小,歪了会儿头,低声道:“去看着雪里,她就算不懂事,那也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但现在……还是麻烦你去看看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叔叔
北原秀次迟疑着摇头道:“过个两天我再去看一眼吧,咱们可能把雪里逼得太紧了,让她缓一缓也好。”
仔细想想,雪里平时最大的娱乐就是偷偷爬到他的房间玩一会儿游戏机,不然就是在小道场里锻炼身体,极少有机会能跑出去痛痛快快玩一下。
她虽然十六岁了,但拿她当八岁看也行,而一个八岁的孩子白天上学,傍晚补习,晚上打工,休息日也逃不掉,生活算是毫无乐趣了,确实有点残忍,偶尔犯犯拗,想和朋友们干一点有意思的事儿也可以理解。
冬美这会儿倒挺好说话的,没有一言九顶,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接着示意北原秀次走前面,她自己拎着书包落后半步跟着,小声解释道:“我也不想逼她的,但她没有自制力,如果现在不逼着她努力上进,我怕她将来会恨我……”
“她永远不可能恨你的,不要乱想。”北原秀次柔声安慰道。他觉得雪里不是那种人,而且雪里其实是简单生活派的,就算她将来只能打零工,靠搬搬扛扛吃饭,相信她依旧也是乐呵呵的,根本不会在意,更别提怪冬美在她不懂事时没多管管她了。
这小萝卜头是个操心命啊,总是肚子里想得太多!
冬美搭拉着眉毛,像个小老太太那样叹了口气,喃喃道:“有时我也想过,我要是独生女该多好,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了,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是她内心深处极为自私的想法,有时给这群闹心妹妹们气得胃疼后,回了自己房间控制不住就会这么想,但想完后都觉得自己很坏很坏,今天也是郁闷了才想和北原秀次说一说。
只是北原秀次就是独生子,但他没觉得当独生子有多好,相反很羡慕冬美能有这么多弟妹,忍不住笑道:“等他们长大了就好了,别急。”
兄弟姐妹们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他以前打了冬美,没过了一小时雪里就拖着大木刀追上来要替姐姐讨回颜面,非要和他决一死战,而回头春菜很卑鄙的下药暗算,夏织夏纱嘴上讨价还价很不情愿,但手上拿着棍子刺枪也没客气,出手又阴又毒,准备把他菊花爆了。
也就秋太郎才三岁多,基本没战斗力,不然搞不好他还得和秋太郎也打一场。
好歹也算他有三分本事,不然换个别人,打完了冬美还没笑两天呢,就被福泽家其他的咸蛋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然后丢进后街泔水桶里了。
福泽家这群家伙虽然日常内讧不断,自己就打得鸡飞狗跳,但对外还是相当团结的,可能这就是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的情义吧!
北原秀次和冬美闲聊着回了纯味屋,准备让雪里玩两天缓一缓,然后再和她好好谈谈,但刚进了门,夏织夏纱就冲了上来,激动叫道:“大姐,坏了,坏了!”
冬美眉毛一搭拉,怒道:“慌什么慌,出什么事了?”
夏织夏纱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有个人来了,说是咱们叔叔!”
“叔叔?老爹不是说他早就死……”冬美说了一半停住了口,记起了家庭裁判所的检查官说过她叔叔好像还活着,人在九州鹿儿岛,当时还准备弄了他来给自己以及老爹当监护人,这是真来了吗?
那该死的臭屁精不是说这事已经完了?怎么人还是来了,白喂了她吃了那么久的闲饭了!
她立刻改口问道:“人在哪?”
夏织夏纱一指公共活动室,叫道:“三姐和秋太郎在陪着他们,给你打过手机你也没接,大姐你快去看看吧!”
她们感觉对方来意不善,身上已经披上了轻甲,手里拿着包头刺枪,算是春菜安排的伏兵加护卫,本来守在通往二楼的入口处,现在发现冬美回来了,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赶紧跑出来通风报信。
冬美手机放在书包里了,而书包曾经扔在了地上一段时间,估计是那会儿打的,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看手机了,直奔公共活动室而去,北原秀次若有所思的跟在她身后——福泽直隆以前提过他这个兄弟一次,好像是答应替黑帮赌斗,但收了钱却跑了,而福泽直隆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替他去了,结果被一名关西剑士数招就砍成了重伤,差点送了命,从此身体就全垮了,还因此有了嗜酒的恶习,现在成了植物人也算是有这“好兄弟”的一番功劳。
他知道有这么件事,但其中的细节就不清楚了,而福泽直隆以后更是再也没有提到这个人。
他跟着冬美进了公共活动室,发现秋太郎正端坐不动,严肃坐陪,而春菜静静守在他身边。对面是一老一小两位男性,其中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和福泽直隆有七八分相像,穿着正式访客用的深色印徽和服,猛一看仪表堂堂,脸上也挂着和蔼的笑容,但怎么瞧怎么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小的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和“毒蛇”长相差不多,应该是父子关系,感觉也有蛇类那种滑腻阴冷的气质。
那两个人也在盯着冬美看,而小的那个目光扫过北原秀次,微微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恼怒赍恨的神情。
冬美小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心里信了三分对面可能真是自己亲叔叔了,毕竟这长相也太像了,但也不能排除骗子的可能性。她轻轻一摆手,示意春菜把秋太郎挪到一边去,然后自己在主位上端端正正跪坐下了,小腰挺得笔直。
北原秀次没坐到冬美身边,而是到了屋角坐下了,毕竟他又不是福泽家的人,在外人眼中算是客人或是租户的身份,那接待客人按礼仪是轮不到他出面的。
冬美微微低头施礼,而对面两个人安坐不动,坦然受礼后老的那个直接开口了,满是欣慰地笑道:“你就是冬美吧?初次见面,我是你叔叔福泽直炳,这是你……应该是兄长吧?这是你兄长福泽秋吉,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冬美是个小萝卜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福泽直炳直接就把儿子定成她堂兄了,接着叹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才知道大哥病重了,十分担心你们,马上就赶来了……好了,以后不用害怕了,我和秋吉会照顾你们的。”
冬美猛然警惕了起来,这什么意思?我都没见过你,你见面就想抢我的家?!
但福泽直炳坐在那里一派理所当然的口气,根本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转而笑道:“你父亲我已经去医院探望过了,被照顾得很好,听说你们轮流放了学去探望他,真是有心了。你们都是些好孩子,现在带我去大嫂的佛龛前行礼吧!说来惭愧,我竟然从没有和大嫂说过话……”
他转头看了看秋太郎、春菜以及门缝里偷看的夏织夏纱,似乎有些伤感,“她为福泽家付出了很多,结果早早就前往极乐净土了,真是让人遗憾,请务必让我在她佛龛面前行礼致歉,拜托了!”
刚才他就想去了,但春菜坚决不肯,只推说需要等大姐冬美回来拿主意,好在对方可能担心她报警让事态复杂化,也没强求,就耐心这么坐着等冬美回来——为以防万一,春菜偷偷让夏织夏纱披甲持枪守住二楼入口,要是对方耐不住性子了想强闯上去惊扰妈妈,那就和对方拼了。
福泽直炳直接起身,很强势的示意让冬美赶紧带他去,而换了一般少年少女恐怕就直接按他的节奏走了,但冬美是那种性格超拧的,根本连屁股都没动,只是抬头看着对方,满是怀疑的看着他,轻声道:“这位先生,我确实有位叔叔,但我父亲说他早就过世了。”
她对老爹结婚前的经历也是一无所知,福泽直隆从不在她们面前提这些东西,她知道的还没有北原秀次多——女儿不如外人知道的多,这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偏偏这是事实,或者是福泽直隆觉得还没到该告诉她们的时候。
福泽直炳站起一半又坐下了,满是伤感的摇了摇头,但目光一直观察着冬美的表情,片刻后才遗憾道:“大哥是这样说我的吗?冬美酱,这是老一辈的事了,当初我们兄弟闹得有些不愉快,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早就过去了,我也放下了,不再怪他了——这些事你不用管,现在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叔叔,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就够了!”
冬美摇头道:“就算您真和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们也不需要你来照顾——我们老爹说了,我们叔叔死了!”
她不怀疑福泽直炳亲叔叔的身份,毕竟不是古代了,科技发达,验明血缘关系就是抽个血做个化验的事儿,基本不可能做假,但她觉得老爹能说叔叔死了,那就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根本没有原谅他的意思,那么作为女儿,她必须尊重老爹的意志。
接着她低了头,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且这份家业是属于秋太郎的,我会把它完完整整交到秋太郎手上,除了秋太郎,谁也别想沾一个手指头!”
这一套她就算没经历过也见过,少女漫画里这种桥断多了,以照顾的名义住进来,然后再把自己这些人一个一个逼走,最后福泽家的祖业就给这两个人霸占了——你丫想得美,真当我是无知少女大白痴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 福泽家的金窝
冬美怀疑眼前这叔叔和堂兄弟是奔着她家的家产祖业来的,态度虽然没怎么变,但言语却没客气。
福泽直炳闻言愣了愣,突然勃然大怒,用力拍着桌子叫道:“你就这样和长辈说话吗?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我一片好心你竟然有这样无礼的想法?!”
冬美低着头没抬,但也没有相让的意思,不过也不好指着亲叔叔的鼻子大吵大闹让老爹和妈妈丢脸,而春菜在旁边用力推了北原秀次一把,静静说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动怒,不过我父亲有指定过照顾我们的人,所以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和叔叔闹掰了,但也能猜到自己父亲的旧伤和这叔叔应该有很大关系,根本就没打算认他。
以前逢年过节都没联系过,听说我父亲昏迷不醒了就跑来了,你这是几个意思?不可不防,大姐没错!但她人小力微,这种事上说不上话,又不想让大姐独自面对这一切,毫不犹豫就把北原秀次推上去挡枪了——家里必须有个男人顶门户的,就他了。
这也没办法,秋太郎才三岁,坐着能不哭不闹已经是极限了,大事上根本不顶用。
而北原秀次当仁不让,直接坐到了冬美身边,笑道:“这位先生,您好,有什么事可以向我说。”
他早想插手管闲事了,不过那对冬美有点不尊重,现在春菜开口了那自然就没问题了。
福泽直炳望向了北原秀次,皱眉问道:“你是……”他早注意到北原秀次了,隐隐便能感到他身上极有力量感,不是一般少年,但忙着进行自己的计划,想先入主了福泽本家取得了大义名份再说——他去冬美她们妈妈佛龛前跪一跪,这叔叔的身份就基本确定了,那兄长没神智,自然他这个唯一长辈说了算,至少出出入入找找东西没问题。
他看不出北原秀次是什么来头,而他儿子福泽秋吉马上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顿时他又有些惊讶叫道:“你是我大哥的弟子?”
北原秀次莫名其妙,但看了福泽秋吉一眼,感觉好像有点面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家伙好像是玉龙旗决赛时那个小野一刀流的传人,就是一剑被自己捅翻的那个,原来是福泽直隆的侄子?这世界真小啊!
但他不是福泽直隆的弟子,说是忘年交倒勉强能算。他刚要开口否认,春菜已经膝行上前,紧紧贴在他身前替他答道:“没错,欧尼桑不但是我父亲的亲传弟子,而且还是……的未婚夫,我们家将来的女婿,我父亲指定他照顾我们,请您就不要多事了。”
她把“X的未婚夫”那段说得又快又含糊,根本让人听不清X指的是谁——她觉得北原秀次是良配,自家又欠了他太多,那将来嫁个女儿给他抵人情抵债合情合理,她现在是完全不反对了。
以前是反对的,觉得坑了妈妈的那个父亲不着调,拿着女儿们不当人,终身大事也拿来随便开玩笑,脸上虽然不露心里却非常生气,但现在赞成了——还是父亲人老成精眼光毒,看人极准,难怪能骗了妈妈给他当牛做马,最后活生生累病了。
只是现在家里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该谁嫁过去抵债,她觉得大姐合适,但二姐想长期去吃好吃的,小四小五也想去享清福,看样子两三年内吵不出个结果。不过无论谁嫁过去都行,反正肉烂在锅里,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将来商量好了把她嫁了,她也没意见,那就好好照顾北原秀次的生活,跟他一辈子,按贤妻良母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让他绽放光彩没有后顾之忧,不负福泽家家名。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紧握北原秀次的手腕,转头间眼中全是恳求——欧尼桑,靠你了,把这两个家伙赶走,别让大姐一个人受指责。
北原秀次看了春菜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的话也没表示反对。临场应急又不是真的,事急从权,理所应当,不必在意。
他直接默认了,笑道:“确实是福泽先生让我照顾他们到成年,我也有能力做好,所以您的好意心领了,还请您……”
回九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他没觉得这是大不了的事,感觉对方无机可乘。家庭裁判所已经把福泽直隆的财产监护权特事特办交给冬美了,总不能自打嘴巴子又改口吧?而且现在纯味屋的经营比福泽直隆在的时候要好十几倍,根本也没理由剥夺冬美的财产监护权——我们让财产增值反而犯错了?
福泽直炳顶多也就是要分祖产,而这种分祖产的事儿,让他慢慢去告福泽直隆那个植物人好了,而且一般分祖产这种事儿,法律上怎么说需要扯皮,但按传统是长子占绝对优势的,就像是冬美都默认老爹倒下了,家产应该留给继承家名的秋太郎,关于这一点夏织夏纱都没抗议过——她们将来嫁人都会改姓的,就不算福泽家的人了。
福泽直炳是次男,还跑出去多年未归,在实际继承已经发生的情况下,就算打官司顶多也就分点边边角角,无伤大雅。
至于对方想耍横的话,那更是没事,别提福泽家这帮咸蛋一拥而上了,就北原秀次一个人就能把这两个人打得出家里滚出去,完全不怕。
北原秀次目光炯炯,严阵以待,目前福泽家的利益也和他切身相关,就算不为帮助这帮咸蛋,他也不想有人跑来对店里的经营指手画脚进行干涉,而冬美也默认了他当家作主,挪了挪半缩到了他后方重新跪坐好,以他马首是瞻。
福泽直炳其实已经找过家庭裁判所了,想拿到监护仅,只是没收获。在他来之前铃木乃希已经托关系把事儿办了,还办得很稳妥,文书俱全,他除了重新申诉一时改变不了,而拖到冬美十八岁更没他什么事儿了。
又眼看现在动之以情但侄女们不吃这一套,还抬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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