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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恶女-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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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口舌生津。
  “请先用这些!”北原秀次将先做好的“盐烤银杏”、“奶油芝士味噌烧”放到了安芸夫妇中间,又将同样的两盘放到了安芸姐弟之间,微笑道:“如果不合口味请告诉我。”
  接着他顺手给小丫头和毛孩子放上了两瓶果酒,又客气道:“不含酒精的,我请客,安芸同学。”
  春菜也将同样两份“酱腌乌贼”分别摆到了安芸家面前,随后又和北原秀次忙起了别的——他们也不可能只顾着安芸一家,现在食客越来越多,还有别的单子要完成。
  盐烤银杏和酱腌乌贼是居酒屋传统的下酒菜,而奶油芝士味噌烧就是为了照顾小丫头和毛孩子的口味了。北原秀次是个宰客也会好好宰的上等厨子,保证让人挑不出毛病。
  安芸一家拿毛巾擦了手,抽了筷子后准备尝尝这家店为什么敢比别人卖的贵。
  安芸英助是懂行的,盐烤类的下酒菜在喝酒前用最好,这可以让清酒口感更加清冽。他仔细看着这碟盐烤银杏,发现装银杏的碟子就很讲究,是浅棕色的素陶,状如小舟,而配上外壳已经烤到发黑,露出里面嫩黄色果仁的银杏,十分具有美感。银杏下面是颗粒粗大的白色盐粒,在灯光下竟然反射着光,像是碎钻一般,更是让这美感加了三分。
  看似很简单的下酒菜不但漂亮,竟然隐隐透有异香,安芸英助觉得很稀奇,刚准备亲口试试,但只听旁边女儿失态叫道:“好好吃!”
  他讶然转头望去,发现平时总是风度极优雅的女儿罕见的失态了,正夹着半块芝士一脸绯红。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可以点刺身吗?
  芝士是音译词,指的就是奶酪。
  不过作为食材来说,东亚地区的厨师通常把滋味略微淡一些,口感也适中的奶酪叫做芝士,其他的才称为奶酪。
  世界上大约有8000种奶酪,基本都是由鲜乳经发酵制成。一般分为软式、中软、中硬、硬式四大类,比如可以拔出丝,经常用来做披萨的马苏里拉奶酪就是软式的,而《猫和老鼠》中杰瑞常吃的那种带大气泡孔的瑞士奶酪是硬式的。
  安芸爱不是没吃过奶酪,而是没吃过这么适合自己口味的奶酪。经过单面烤制的奶酪块,一面脆脆的,一面绵绵软软;烤制过的那一面,微微发焦,隐隐透着味噌的香味,而没有经过烤制的一面,奶酪的奶香味被彻底激发了出来,香气逼人——这芝士块咬到口中,滋味复杂,给了味蕾最大的享受,十分让人有满足感。
  安芸爱只吃了一口,赞赏的话儿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但马上反应过来不太对,脸儿红红的向北原秀次微笑问道:“北原同学,这道料理是怎么做的,真的好好吃!”
  淡定,女神是不可以惊讶的!快点把吃惊转化为夸奖以掩饰过去!
  北原秀次也没有藏私,直接给她讲解:“把西多奶油芝士置入味噌中腌渍一周的时间,等奶油芝士中的水份被大部份析出,而味噌的咸味也渗入后,再把芝士取出切掉表面带味噌的部份,最后在火上烤到一面微微发焦就可以了。”
  他也是经过长期试验才判断出中硬式的西多奶油芝士最适合当地人口味,而且把话也说明白了——我是花三分钟烤了烤就敢卖1499円,但我从七天前就开始准备了,而且之前为了选到合适的芝士,我预备女友一号被我指挥的四处寻找,小短腿都要磨没了,所以要这个价钱不过份吧?
  安芸爱强忍想继续吃一口的欲望——味道浓郁复杂,很是让人欲罢不能——勉力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回去我也要试试,真的……很不错。”
  这男生帅的要命,文能年级一位,武能全国冠军,放了学更是顶级主厨,家政力爆表,万幸他是个男生,不然……
  她也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然她就得考虑再转一次学了——学校里有一个天使就够了,容不下两个。
  北原秀次冲她微笑不语,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儿——你回去慢慢试好了,人的味蕾很娇气,一点不对就算嘴上说不出,心里也能体会到,自己可是试了三十多次,调整了无数细节才都达到了完美效果,祝你五十次以内试出来。
  用哪一年那个地区的芝士,用储藏了多久、咸甜度是多少的味噌都是有讲究的,这可不是知道一个泡七天就完事的料理。
  厨艺这一行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细节决定一切。有些菜好吃不好吃,就在一个小细节上见功夫,食材上细微的不同,制作工序上细微的不同,香料调料配比的不同,都会影响最终的味道,而这一点点小细节的区别,就是名厨和一般厨子的区别。
  安芸英助、瑞子也都各尝了尝,也是忍不住连连赞叹,而安芸高志仍然一脸不满,表情颇有些不屑——不过如此,只是些小花招而已——但他手嘴一直没停,顾不上口头表述出心中的不屑之意——真香啊!
  安芸英助又品尝了一下“盐烤银杏”,而他的嘴就刁多了,品味了片刻后笑问道:“北原君,银杏是不是先用甜汤煮过,晒干后再烤的?盐是粗海盐?”
  银杏果一般杏核大小,味甘中带苦,吃起来容易有涩感,要想做的好吃,就得先用甜汤提高银杏本身的甜度,把苦味强行压下去,而粗海盐颗粒大,天然带有一点海腥味,吃银杏果时蘸上一两粒,可以使银杏果的回甘味更加悠长浓烈。
  北原秀次很给面子的一竖大拇指:“说的对,安芸先生真是美食家。”
  能得到北原秀次这样的厨艺好手夸奖,就算安芸英助不是混美食圈的也是精神一振,又去试了试“酱腌乌贼”,发现黄瓜块儿拍的碎而不烂,乌贼片中没有一丝软骨,厚薄切的恰到好处,让酱油、味噌的味道渗入完美——更重要的是味噌品质之高前所未见,让口舌顺滑之极。
  这道料理是安芸英助亲眼看着春菜完成的,吃完了觉得感觉不错,忍不住望向了厨台内的春菜——春菜正一脸平静的给北原秀次打着下手呢,打蛋搅蛋手脚飞快,抽着时间还要给北原秀次净刀洗锅。
  他看春菜更年轻,好像连十六岁都不够,但感觉料理手艺也很强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姐是在这儿打工吗?时薪多少?”
  他以为这家店是北原家的,更感觉这家小店里卧虎藏龙,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都不可小觑。
  春菜在厨房只是北原秀次的影子,没想到有客人会和她说话——主要是她很普通而北原秀次又太耀眼,她在北原秀次身边基本就相当于隐形了——她还在那里专注的搅着蛋汁,希望能让蛋汁融合达到完美的境界,根本没听到,北原秀次笑着替她答了:“这是我妹妹,不算在这儿打工,只是帮帮家里的忙。”
  春菜年龄不够,打工违法。北原秀次心很细,虽然安芸英助看起来是同学的老爹,但也不是多值得信赖,有些事就不必告诉他了,免得多生事端——其实春菜现在也领薪水,时薪1000円整。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小小年纪厨艺如此厉害!”安芸英助连连点头,感觉这对兄妹像是厨师世家出来历练的。
  北原秀次替春菜谦虚道:“您过奖了,还合您口味就好。”
  他挺喜欢春菜的,当然,这个喜欢就是兄长对幼妹的那种喜欢了,和对小萝卜头、二哈雪里的那种喜欢不同。虽然春菜经常背后盯着人默默的看,有点贞子的那种气质,是挺让人毛骨悚然的,但她不说废话,更不抱怨,干什么事也够耐心够仔细,这一点特别合北原秀次胃口。
  他手把手教了春菜半年多了,毫不藏私,有问必答,真可以算是倾囊相授,而春菜在料理方面也小有天赋,已经从最初的“家庭料理”级别渐渐升级为“准职业厨师”级别,可以分担一些简单的下酒小菜,而且刀功格外的好——工序、配料还是按照北原秀次指示的来,而像是味噌之类的常用半成品也是由北原秀次预先加工好的,虽然最终成品没有北原秀次做的料理那种让人吃完了从心底里感动的神奇感觉,但食客吃了也没什么意见,说不出一个“差”字,现在算是北原秀次的得力助手,有效降低了他的劳动强度。
  春菜这会儿发现安芸英助是在夸奖她了,平静的望了安芸英助一眼,微微低头感谢,然后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居酒屋客人和掌柜大将聊天这属于正常现象,不值得太过关注。
  北原秀次替春菜谦虚完了,将两份烤鱼交给夏织夏纱中的某一个去上菜,然后又向安芸英助问道:“安芸先生,需要我给您推荐定食吗?”
  定食就是套餐,可以吃饱肚子,这安芸英助拖家带口的来,明显就不是来喝酒的,而且还是新同学的老爹,宰起来不方便——宰过头了,以后和安芸爱在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太好意思。
  他是打算赶紧喂饱了这家人,让他们吃饱了回去算了,而安芸英助这才想起来还有酒,连忙摸起了酒瓶细看了起来,口中问道:“这就是贵店最好的清酒了吗?”
  北原秀次笑道:“是的,安芸先生。”
  “这是奈良的花八吧?还是外售型的……这酒不值三万円啊,北原君。”
  北原秀次挑了挑眉,这不是想来砸场子的吧?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现在纯味屋对外售卖的酒确实不怎么样。他们这种小店主要售卖三种酒,一种是生啤,一种是烧酒,一种是清酒。
  生啤不用操心,啤酒公司自己有保鲜运输车和保鲜酒桶,等运来了只要摆到架子拿杯子接就行,售量还是不错的,反正来的人基本都会喝一大杯;
  烧酒一般就是指用地瓜、芋头之类的作物酿造的酒了,也含一部份女士用的果酒,这种销量一般般;
  清酒就是用大米为主原料酿造的酒了,销量和生啤相当——指的是价格,这种酒售价相对较高,比如安芸英助现在手持的这一瓶,1。8L,绿色的瓶子,店内售价2。98万円,顶卖一桶啤酒了。
  以前福泽直隆经营的时代走的是廉价售卖路线,酒品都是倾向于低价格的,现在能有这种酒还是食客渐渐换成了有钱人,开始抗议酒太劣,这小萝卜头才跑去进了一批高档酒。
  只是纯味屋规模小,不可能从酒厂直接拿货,需要被酒商剥一层皮,这酒小萝卜头一次买了一箱,进价一瓶就2。7万円,这赚个10%其实和平价销售没什么区别。
  北原秀次有点在意这种抱怨,但还是伸手去拿酒瓶,笑道:“这确实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了,要是安芸先生不满意,我给您换另一种。”
  来者是客,要守职业道德,只要客人不是太过份,还是要以让客人满意而归为标准的。
  安芸英助把酒往后一缩:“请不要介意,北原君,这只是一个清酒爱好者的小小抱怨……关西人喜欢把好酒留在当地,次一等的才售往外地,我只是在说关西外销的酒不值这个价,不是在说贵店的不是。”
  北原秀次恍然,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安芸爱。他想起来了,安芸爱好像是从东京转学来的,那这家人是关东人……关东人骂关西人,没毛病。
  这会儿要是个关西人看到关东酒,也要叨叨两声的,完全正常。
  安芸英助自己开了瓶,倒了满满一杯,盯着看了一会儿,又闻了闻,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确实不满意,而再看看下酒菜已经被妻子儿女一扫而空了,又对北原秀次笑问道:“北原君,我想好好喝一杯,但这酒不好,那就必须依赖您的手艺了……我可以点刺身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 骨鱼刺身
  刺身原本是指插在生鱼片上的竹签和鱼皮——生鱼片切好后不易辨清种类,所以在最初之时渔民会把一小块鱼皮串在竹签上,然后扎在生鱼片上当个小型“招牌”,所以“刺”就是指的竹签,“身”指的是鱼肉。
  而且“刺身”原本是关东地区的称呼,但由于关东地区占了日本经济总量的75%以上,有钱气就粗,渐渐就演变成正式称呼了,实际上对生鱼片日本各地的称呼有很多。比如“打身”,意思是盖盘;又比如“作身”,意思是拼盘。
  生鱼片在很多国家都有,不过日本的刺身是以海鱼为主,淡水鱼为辅,而且也不仅限鱼类,像是海螺、海胆、虾、螃蟹、章鱼,甚至鸡肉也都有相对应的刺身品种。
  总的来说,就是削成薄片,原汁原味的吃或是辅以酱油、山葵(普遍以为是芥末)食用,追求食材本身的滋味——和生吃牛里脊一个道理。
  日本从十四世纪就开始普遍流行刺身了,算是传统料理之一,就和欧洲奶酪配红酒一个样儿,在日本吃刺身普遍是要配清酒的。
  这会儿安芸英助要点刺身,北原秀次也不意外,只是很有耐心指着料理木牌确认了一遍:“今天有鲔鱼,可以吗?”
  他这里的刺身格外宰人,所以得确认一下。
  安芸英助看了一眼价格并不在意,笑道:“可以!”
  只要客人兜里有钱,北原秀次就没什么怕的了。他换了一块竹案板,仔细净了手,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把冰刀——由纯净水冰冻而成的一把冰刀。
  他也不怕冷,就空手握着,用一把磨刀石“噌噌”两下把冰刀的刃口开了,而春菜和他配合默契,已经从厨房水槽中捞出了一条银白色的大鱼一巴掌打晕后剥皮去鳞,直接给他按在了案板之上。
  切生鱼片就靠一手好刀功,因为鱼因种类不同,模样会相差很大,鱼肉纹理也就会相差很大,一般就需要因料制宜,但通常都是用顶刀法入刀,用推刀法稳稳将鱼肉切成3毫米厚,约10克重的小片,坚决不能回刀,不然生鱼片出来就不会光滑柔美,直接卖相大跌成为次品。
  北原秀次拿冰刀入鱼动作飞快,而春菜已经开始现磨山葵了,但精神主要放在北原秀次的手上。她现在做不到用冰刀剖鱼,这必须连想都不想,瞬间发力收力,又快又稳才可能成功,不然冰会化,就算勉强切出来也很难看。
  她现在只能用急冻过的那套专用刺身刀,很羡慕北原秀次的控刀能力,感觉像是在看传说中庖丁解牛——主要是她没有【剑类精通LV12】的被动技能,做不到刀剑类武器随心而动以及斩刺度加成。
  其实要没这技能,北原秀次八成也就退而求次,老老实实用刺身刀了,不过那样会造成有些舌头变态的人尝出金属味儿,那他就不好意思一小份便卖7998円了。
  他宰客是宰的厉害了点儿,但本身还是有节操的,尽量会做到物有所值。
  春菜磨好了山葵后,又不时从侧面举举磨刀石,让北原秀次顺手蹭一下冰刀刃口,以保证冰刀足够锋锐,同时她又将冷冻过的工艺盘子都垫好了紫苏叶和萝卜纸,摆上了雕花,方便北原秀次摆盘。
  他们两个也不是配合了一次两次了,互相协作,转眼间四份鲔鱼刺身便摆到了安芸家面前,而北原秀次把竹案板一推给了春菜,由她来完成余下的工作——这道料理卖的是鱼肉,但剩下的鱼头、鱼骨和鱼内脏也别浪费了。
  安芸全家看呆了眼,他们见过现场制作刺身,但没见过拿冰刀来切的,很怀疑其中有什么特殊技巧——煮熟的鱼和活鱼可是两码事,前者软嫩,后者肌肉其实极有韧性,力量很大,拿金属刀切割正常,但拿块冰来切就有点让人咂舌了。
  安芸高志年纪小,觉得这是在骗人,直接问道:“这鱼是不是死的?”
  他个头比较矮,隔了厨台看不太清北原秀次手上飞快的动作,感觉那鱼没怎么挣扎过,很怀疑是早就死了软趴趴的鱼,甚至事先捶打过让鱼肉发松都有可能,不然冰怎么可以那么顺利的切割生鱼肉。
  北原秀次正查看其他客人的菜单呢,闻声抬头对他笑了笑:“是活鱼,你尝尝就知道了。”
  冰刀也是刀,他拿着这把冰刀别说剖鱼了,都有信心把人头斩下来,真当顶级的职业剑士是开玩笑的吗?
  他不想和毛孩子客人多计较,解释了这一句就完了,而春菜正举刀准备把鲔鱼剩下的部份分割开,听了安芸高志的话,虽然表情未变,但心头却有些不快。
  在她心中,有三个人特别重要,没有人可以当她的面置疑非议。第一个是她妈妈,第二是她的小萝卜头大姐,第三个就是北原秀次了。
  妈妈给了她生命,还一直很温柔的照顾她,而妈妈过世了是她大姐接过了妈妈的责任,虽然不温柔但也是极用心的照顾着她,她很感激这两个人。
  等北原秀次来了后,像个大哥哥一样对她非常体贴温柔,还细心传授她厨艺,尽心尽责,丝毫不担心教会徒弟饿死了师傅。
  她嘴上没说过,但心里很敬佩北原秀次的为人气度,是拿北原秀次当半个师父看待的,在心里地位非同寻常,哪怕置疑福泽直隆都可以,就是不能置疑北原秀次——她对她老爹没好感,一直觉得她老爹把她那么好的妈妈给坑了,甚至和北原秀次接触久了,感觉北原秀次都快把福泽直隆比没了。
  她觉得北原秀次这样的才是当个好父亲好丈夫的料,大姐嫁了他一定会幸福。
  她平静无波的看了安芸高志一眼,直接转了转一个轮盘,把水槽升了上来,然后把案板上的鱼往水里一放,静静道:“鱼是活的。”
  水槽是钢化玻璃制作的,不完全透明但也能勉强看清东西,安芸家的人齐齐注目过去,发现刚才那条鲔鱼正毫无感觉的在水里缓缓游动,头尾齐全,但身上的肉没了,只露着裹着一层薄膜的鱼骨,猛一看很是惊悚。
  安芸高志直接闭气了,而安芸瑞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训斥他:“高志,不可以随便怀疑别人。”
  她先是尝了下酒菜,又再看看这条“骨鱼”,心里也有点服气了,感觉这家店料理贵是贵,但贵的有道理——这种切完了生鱼片后,鱼还能游的事儿,她听过但没见过,感觉一般都是那些专业刺身名家才会进行的表演,真没想到在这种小店中见到了。
  北原秀次冲安芸瑞子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又轻轻拍了拍春菜的肩,示意她赶紧把鱼捞出来给它个痛快,虽然这和活鸡现杀没什么区别,但他觉得割完再强迫这鱼游泳也太过份了。
  春菜再看了安芸高志一眼,这才把水槽又摇了下去,然后把鱼捞出来进行最后的加工。
  安芸英助没顾上管儿子,已经在细细品尝刺身了。
  浅底白碟儿很精美,白萝卜雕的莲花也活灵活现,但都比不上里面的生鱼片——深红色的鱼肉上面有着像是大理石纹一样的白色脂肪条纹,微微发卷,一片一片叠在一起猛然看上去像是蔷薇簇一样漂亮。
  刺身也有很多做法,比如有一些流派会先给活鱼鱼头鱼尾各来一刀,然后让鱼继续游动,直到鱼血流光为止,这样片出来的生鱼片洁白如玉,隐隐透明;另一种就是眼前这种了,用冰过的刀切割活鱼,让鱼的肌肉在受冷的一瞬间极速收缩,最终让生鱼片平滑如镜,紧致且富有弹性。
  他习惯是先直接吃五片,等略微感到发腻后再蘸山葵或是酱油,但夹了一片眼前的鲔鱼刺身放入口中,口感甘甜鲜美,一嚼略有弹性,但毫不费力又有了入口即化的感觉。
  很复杂的口感,柔韧和丝滑聚为了一体,食材的鲜味不但完全没有被破坏,反而还有了升华——他表述无能了,只感觉有种极度纯粹之美,难怪要用冰做的刀来切割,若是用了普通剖鱼刀,怕是这纯粹的感觉要略微打一点折扣——那是犯罪,绝对不可原谅!
  而且好厉害的刀功,完全逆着鱼的肌肉纹理来切割的,像是对鱼本身的结构了如指掌一般,搞不好已经剖过几万条鱼了——弹性来自鱼肉的本能收缩,但鱼的肌肉纤维已经被切成了一小截一小截,这样才能有略一嚼就会融化在舌尖的感觉。
  总来的说,好吃!极品!
  他也不管妻子儿女了,自己先干掉了一盘,而说好的配酒喝一时之间完全忘了,酒扔在一边一动没动,甚至酱油和山葵都没动过。
  他很怕破坏了这种来自大自然的纯粹之美,而等吃完了一盘才回过神来,心中一股愉悦感悄然升起,差点有了流泪的冲动——这样的厨师窝在这种小店里,真的是太替他委屈了。
  这样的料理手艺,要是用来佐用劣酒,那就是天道不公!
  他轻轻拿餐巾拭了拭嘴角,有些感叹地问道:“这是鲔鱼吧?”
  鲔鱼是常见的海鱼,属于大量捕捞的经济鱼种,他是吃过多次了,但从没有吃过这么干净这么纯粹的,这时有点不敢信了——北原秀次现在说这是北冰洋产的超稀有鱼类他也敢信。
  北原秀次正给他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鱼骨汤、鱼肝煮,以为他在问产地,笑道:“这是寒鲔,正合冬季食用。”
  这条鱼他卖出了三万多円的高价(成本五千多円),黑心的令人发指,所以他真的很尽心,余下的鱼骨头让春菜煮了汤,鱼肝、鱼鳔做了鱼肝煮,这些算是送的,就不另外收钱了——只凭这条鱼,今天福泽家就算是安芸家养活的。
  而产自太平洋的鲔鱼是种回溯鱼类,定期回老家产卵,这时候正是捕捞的好时节。其中一批会去东京湾附近,这些秋季正是肥的时候,俗称红鲔、白鲔;另一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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