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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倩密码(施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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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儿,地痞流氓,都是这些,真正的老百姓,谁肯花钱买票听相声,有钱还不买粮食吗?就算有普通老百姓来,他们图什么,只是图个痛快,发泄一下愤懑的情绪而已,而且,他们往往没有文化,你说这么深奥,他们也听不懂。”
他总结说:“所以,我们的相声并不是说给真正想欣赏艺术的人听的。听相声的,都是听不懂相声的人,或者是纯粹为了发泄的人,要不就是粗人,根本不明白你那些一语双关的话,这样的话,我们无异于对牛弹琴。”
栾小平点头道:“你说得对,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就是说给真正的老百姓听,第二就是用老百姓听得懂的话来说,第三就是说老百姓想听的话。首先,说给真正的老百姓听,在场子里,卖票,老百姓自然听不到,可是如果我们把相声摆到大街上说,大家都可以听到。”
贺遏道:“那还是要去撂地了。”郭德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高峰的叙述。
高峰接着说:“第二,就是用老百姓听得懂的话来说,也就是要说得通俗,通俗和低俗、媚俗是有极大区别的,我们不用去说《妓女打电话》这样的段子,我们只要把句子都用时下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就可以了。第三就是说老百姓想说的话,什么是老百姓想说的话,就是老百姓憋在心里,想说,但是不敢说的话。”
云雷怯生生地问:“像王行健那样时评?”
“不错,直白的、直截了当的,把日本人的丑恶嘴脸展现在别人面前。”
贺遏道:“那不跟演讲一样了吗?这样还是相声吗?”
高峰道:“我们可以用包袱啊!”
贺遏道:“可是,这样岂不是要一下子编很多新段子吗?”
高峰道:“不用,还是可以用我们以前的老段子,只是,把其中的某些片段改成骂日本人的就行了。”
郭德彰发话了,他显然已经同意了高峰的想法,转而开始思考具体的做法了,“段子的问题好解决,我们平常那么多现挂,憋着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儿这回就都说了它们。可是,这样的相声恐怕只能说一次吧,而且恐怕还说不完,因为,狗腿子很快就会知道,会来抓我们的。”
高峰道:“是的,所以,要问大家敢不敢做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环顾着四周。
平常最胆小的云雷居然第一个站出来,道:“算我一个。”他让高峰刮目相看,别看他女里女气的,关键时候,还真挺得起来。
接着其他人也都表了态度,连老弦师张济也表示,如果需要拉弦的,他义不容辞。
只有栾小平有些犹豫,贺遏道:“平儿,你是有家的人,你跟我们不一样,我知道,你怕连累你爹,你要是想退出这件事,我们不会怪你的。”
听到这话,激发了栾小平的英雄侠义气,他当即说道:“我和高峰是一场买卖,我要是不来,难道让他说单口啊,他也不老会的。”
高峰笑了,这个小栾算起来应该是自己的师侄,可是两人年纪相当,栾小平从来都没有叫过他师叔,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不过,这次他肯冒这么大风险来帮自己,高峰知道,这个朋友,没交错。
于柏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想参与,那么我们就应该想想安全问题了。演多少节目、一场时间有多长、谁先上谁后上、最后怎么脱身,这都有讲究。”
郭德彰说:“说实话,这次的表演,越前面的越危险,因为后面的,可能还没演呢,就有人来抓人了,没演过的,到时候还能遮掩,这演过的,可就逃不掉了。”
高峰自告奋勇道:“我出的主意,就我开场吧。”
贺遏道:“师叔,您是底角的身份,怎么能让您开场,还是我来吧。”
云雷道:“还是我吧,开场,当然应该是太平歌词了,理所应当是我来唱。”
于柏道:“好了,好了,别争了,现在是争着去死啊,你们还这么积极。照我看啊,一开始来个开场发四喜,又热闹,又招人。而且,所有人都可以上场,后面啊,不管你演了没演,反正一个都跑不了。”
大家纷纷赞同,接着就讨论了一下演出的节目,分配了一下演员。
下面轮到最严峻的一个问题了,如何脱身。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做声了,他们谁也没主意,连才子高峰都不知道该如何办。
这时,梁上传来一个声音:“不如我来帮你们吧。”
于柏大骇,以他的武功,居然没发现梁上藏着一个人。“谁!”
一个人影飘飘荡荡地落到了地上,居然是赵新安。
“新安,你还没回日本啊?”郭德彰有些欣喜地问。
“月初,跟你们卖掉房子是一天。所以,我还有时间来帮你们完成这个史无前例的计划,演出史上最伟大的一次相声表演。”赵新安笑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你们却是最讲义气的了,这句话,在你们这里被推翻了。”
郭德彰笑道:“对对对,我们有义,那阁下也是有情的啊。”
赵新安扑哧笑道:“什么时候了,还拿我砸挂,说我婊子啊,以为我听不出?”
郭德彰道:“你先玩儿的。”
于柏道:“好了,二位,别玩儿了,说说计划吧。”
赵新安道:“你们要演出史上独一无二的相声,我也要演出一场史上独一无二的逃脱术,帮你们逃之夭夭。这样吧,你们是不是选定了在曼倩社门口演啊,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你们呢,也可以有些时间上活,等我研究好戏法的方案,再来和你们商量。”
言讫,倏地不见,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忍术高手,都是这样的吗?
等赵新安再次神秘地出现在曼倩社众人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愁眉苦脸的脸。
“怎么啦,相声还没搞定吗?看你们平常都挺聪明的呀,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赵新安不明就里,还开玩笑呢,他接着说:“我可是都准备好了啊,要不要现在就把计划跟你们说一下?还得找个没人的时候,过过活,看看好不好使,对于戏法来说,你们可都是棒槌,不演练演练,是不行的。”
众人还是臊眉耷眼的,没有人搭理他。
赵新安知道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说:“高峰呢?”
是的,所有人都在,唯独高峰,不见了。
郭德彰眉头深锁,终于发话了:“高峰,失踪了。”
35、高峰失踪
“失踪了,怎么会失踪的呢?”
于柏道:“赵兄弟,你一直神出鬼没的,可有看见什么人掳走了高兄弟吗?”
赵新安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没有啊,虽然我这两天一直都在设计逃跑的路线,可是,我也没有成天呆在这里附近啊。”
“不知道高兄弟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日本人得到了风声,所以把他抓了去吗?”于柏道。
贺遏插嘴道:“我看日本人还没有闲到这种地步,那么多爱国者需要他们去抓,他们哪儿那么有空,抓一个说相声的啊。”
“依我看,难道是高叔主动去找日本人告密了?”云雷迟疑地说。
郭德彰拍着脑壳说:“这也难说,可是高兄弟有什么理由要去出卖我们呢?”
义气每从屠狗出,读书多有负心人!难道……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日本人知道他手头有《曼倩遗谱》的事情。难道这件事情也是高峰给敨出去的不成。
他又马上拍拍自己脑袋对自己说:不会不会,高贤弟不是这种人,想当年他还……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可是会变的。曹万两、刘大牛,那可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跟自己孩子是一样的,他们都会背叛自己呢,更何况其他人呢,人心隔肚皮啊。
老弦师张济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开口道:“我老瞎子眼睛看不见,可是我却能听见,有时候,高峰屋子里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什么听不清楚,可是我确定,是有两个人,有时候还不止两个人,好几个人呢。”
这一说,屋子里可炸开了锅。
连一贯厚道的于柏也说:“难道他是偷偷地和人合计什么不成?”
贺遏道:“这次他一定是去告密了。”
云雷道:“师父,不是我胆小,我看,还是取消这次演出吧,恐怕,人家已经憋着抓我们,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郭德彰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什么,栾小平突然插话了:“高峰不是这样的人!”他见众人没什么反应,就又加了一句说:“他是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我相信他。”
贺遏道:“平儿,你生性纯良,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啊。”
“不,高峰是好人!”
张济道:“那你怎么解释他屋子里有几个人说话的事情?”
“那,那是他在练暗春!”
“暗春?”此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住了。
相声两字,在没有定形之前,有多种写法,如“像生、象声”,象声也叫隔壁相声,其实就是口技,也就是暗春,和我们现在熟悉的相声不同。
李声振《百戏竹枝词》载云:“围设青绫好隐身,象声一一妙于真。谁知众口空嘈杂,绝技从无第二人。”他注云:“以青绫围,隐身其中,以口作多人嘈杂,或象百物声,无不逼真,亦一绝也。”
后来从一个人摹仿口技的象声演变成单口,最后才有了对口相声。
相声艺人常说:“学,就是学点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河里凫的,草棵里蹦的,学点各地方言,横竖嗓音以及各种小买卖的吆喝。”这里还有明显的口技的痕迹。
但是遗憾的是,口技这门学问太难了,所以练的人越来越少,二十年代,北京表演暗春的就只剩下“管儿张”一人了。
可是,高峰为什么要练暗春呢?
“高峰说了,他嗓音条件不好,所以只能以说为主,不能以唱为主,这样的话,他的表演路子未免太窄了,为了拓宽路子,他必须练一些别人没有的,最后,就选了这个暗春了。他只跟我说过,让我在他练成之前别告诉其他人,他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郭德彰沉吟道:“这还真有可能,以高兄弟的性格,这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赵新安道:“怎么样,你们讨论好没有,还演吗,要是想收手,现在还来得及。”
于柏道:“郭兄弟,要不,咱还是演,就赌一回高兄弟没出卖咱,咱拼一回得了。”
郭德彰又是半天没有说话,最后终于道:“即使高峰真的没有出卖我们,我们还是很危险,因为他是原因不明地就这么失踪了,很难保和日本人、狗腿子没有一点关系,所以,我决定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坚毅的目光环顾着众人。在他如炬的目光照射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老弦师张济虽然看不见,可是,这种如芒刺在背的紧张气氛还是感染到了他,他的脸上也写满了严肃。
“我决定,现在就解散曼倩社,你们所有人都走,这场最后的演出,我一个人,一力承担!”
这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海里扔进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顿时掀起了渲然巨波。
贺遏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他道:“不,这可不行,怎么能让师父您一个人冒危险呢?”
云雷道:“师父,虽然刚才是我提出的停止演出,可是我不是胆小怕事的鼠辈,您要演,我们陪着您,下黄泉的时候,也多一个伴儿。”
“呸呸呸!”赵新安道:“你小子太不会说话了,怎么和你师父说话的啊,真是不吉利。”
云雷憨憨地笑了,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直肠子,没有心眼,这点,我们可以原谅他。
栾小平道:“高峰不在,我作为他的搭档,理所应当,为他承担些什么,所以,也算我一个吧。”
这时,于柏发话了:“你们啊,就是那么冲动,郭兄弟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考虑的。人多麻烦,到时候万一有一个不小心,让鬼子给抓去了,你说,我们是救你,还是不救你啊,这不是添乱吗。照我看啊,你们都走,只留下我和你们师父两个人,就够了,到时候,逃起来也容易些。”
郭德彰道:“你啊,跟小辈们争什么,你也走,我一个人能应付。”
“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买卖嘛,而且,虽然你会演单口,可是不能整场演出都是单口吧,所以啊,还是得留下我的。”
赵新安道:“我单从技术的角度考虑,两个人还算比较合适,人太多了,我的戏法恐怕会很容易就穿帮了。”
该决定的,总还是要决定的,以茶代酒,喝完这最后一杯,就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就好像几千年前的某一天,荆轲和高渐离做的那样。
荆轲西行入秦,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身入狼邦,壮士匹夫生死外;心有燕国,萧寒易水古今流。
在他,固然是生死已置之度外,但送行的高渐离也不会轻松,眼看着朋友前往虎狼之地,难以生还,却毫无办法。
接下来,只能一天天等,一刻刻盼,对事情的进程无能为力。
相比朋友的牺牲,自己似乎是苟活了下来,可易水送别的惨烈,却将笼罩送行者的余生。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那悲歌慷慨的情景,会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们的脑海中重现。
对于这些曼倩社的人也是一样,重任都担在了郭德彰、于柏还有赵新安身上。尤其是赵新安,人家是什么人,人家为什么要来帮你,陪你冒着生死做这件事情?更何况,赵新安,是日本人!
其实,曼倩社的众人都想留下,都想帮着郭德彰他们,可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地府的饭菜也并不是特别的可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抢着去死呢,留下有用之躯,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不是更好吗?
栾小平心想:唉,这个世上所有的贪生怕死之人,恐怕都是这个想法吧。
郭小宝很期待看到演出的现场,可是,梦偏偏醒了。
事情又将怎样继续下去呢?
最后一场演出能不能演下去呢?
郭德彰和于柏又能不能顺利脱险呢?
赵新安,这个日本人,他究竟为什么要帮曼倩社呢,真是因为他爱中国吗,还是另有目的呢?
《曼倩遗谱》,对了,《曼倩遗谱》确有其事吗?
它和宝藏到底什么关系,难道郭德彰真把藏宝图藏在了《曼倩遗谱》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赵京一真正想得到的应该是《曼倩遗谱》才对,可是,《曼倩遗谱》郭德彰当年明明是给了赵新安交换五行之器了啊,这么说来,赵京一是赵新安的后人,《曼倩遗谱》应该在他自己手里才对!
可是他为什么要问我要呢?
哎呀,真是搞不清楚。想到这里,郭小宝脖子上被马淇打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过,现在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那就是,马淇的确和于柏之间是有亲戚关系的。
“真是没想到,于柏算起来,应该就是我的太公公了。”马淇看着正想入非非的郭小宝道。
郭小宝这才反应过来,道:“是啊,原来你们的关系这么复杂,难怪你会有手绢,可是你又不姓于,你的父母都不姓于,其实,于柏,应该是你的姥姥的父亲。”
“嗯。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难怪,第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我居然就会有莫名的亲切感,原来,我的祖辈和他的祖辈,在那个年代,就已经是搭档了呢。”
郭小宝看见马淇居然眼眶都有点湿润了,不免觉得心中好笑,上前拍了拍马淇的肩膀道:“喂,发什么呆呢,这是好事啊。你和师父关系不好,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和解一下呢。”
“和解?”马淇不明白,可还是回转头,颇有期待地看着郭小宝,他不知道小宝又有了什么鬼主意,可是,既然能够和师父和解,那就可以试试。
郭小宝指着账簿和手帕道:“你呀,拿着这些东西去找师父,给他看,然后告诉他自己就是于柏的后人,师父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这样好不好啊,万一师父还是不肯原谅我呢,万一他不知道于柏是谁?”
“不会,他肯定知道。”郭小宝道:“这样吧,要是信得过我,我陪你一起去。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还是怕……”
“怕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想做的事情就要去做。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和师父和解?”
36、曼倩社被封
“当然愿意了。”
“那不就结了。”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在两人絮絮叨叨的罗圈话中结束了,不知到什么时候,两人说着说着就都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和暖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他们这才发现,居然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旁边,那个功能强劲的手电筒还在固执地泛着白光,七夜的东西,质量就是好。
简单的早饭之后,两人便收拾东西上路了,今天行路很顺利,那些恼人的蝙蝠一只都没有出现,甚至连红灯都很少有,一路长绿顺利地来到了曼倩社门口,好兆头,看来那个赵京一是决定暂时放过他们了。
来到曼倩社的时候,曼倩社里的样子却颇有些古怪,众人脸上都死气沉沉的,郭小宝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废话,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觉得不祥的,哪里还用得着预感。
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郭小宝看见了郭兴国手头的那张《停业整顿通知单》。
还没等两人开口说话,郭兴国已经先开口了,“小淇,你来得正好,正好可以来看我的笑话。”
马淇百口莫辩,曼倩社停业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没有……”
“哎呀,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啊。”
“看您这话说的。”
“当年,你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说永远都不会再回曼倩社了,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就是曼倩社倒台的时候。你做到了。”
“这……”马淇记起来了,当年自己的确是这么说过,一时糊涂,年轻人嘛,总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啊,他想向师父认错,可是师父,如自己所想那样,依旧是不依不饶。
是的,不记仇,那就不是郭兴国了。
马淇想不到,当年的一句气话,郭兴国居然直到今天还牢牢地记得。
“我早该知道的啊。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蜜饯黄连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郭兴国自说自话地念起了一首定场诗,念罢,用低沉的语调道:“你说,你和钟神秀、何为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一起努力,把我搞倒。把我整惨了,你们就高兴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这么恨我啊。”
“师父。”郭小宝觉得自己必须为马淇说几句话,不然师父对马淇的误会就更深了。
可是郭兴国的目光却如同利剑一样,扎透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欲开口而不能。
郭兴国盯着郭小宝的眼睛道:“小宝,是不是连你,也和他们是一起的啊。”
“不不不。”
“你和何为是同学,本来就认识。”
“是幼儿园同学。”郭小宝不合时宜地补充道。
“你和钟神秀、马淇又是一个单位的。”
“和马淇不是一个部门。”
“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计划,一步一步地,等我上钩。小宝,我跟你可是无冤无仇啊。”他脸色一变道:“莫不是为了宝藏的事情吗?”
他居然主动说到了宝藏,让郭小宝有些意外。
“宝藏,我自己都不知道宝藏在哪里,让你们失望了啊。”郭兴国继续说:“想打听宝藏的下落,直接来问就行了嘛,何必搞这么多鬼呢。”
郭小宝知道,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本来是好心,想帮朋友忙的,却想不到,落得这样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他猜想现在马淇一定特别恨他,本来嘛,马淇置身事外,研究研究自己的全堂八角鼓,写写论文,多好啊,是自己非要拉他来这里的。
果然,马淇说话了:“郭老师,本来,我今天来是想有件事儿说的,可是现在,我看也用不着说了。对不起,告辞了。”
说罢,甩袖而去。
马淇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次,他居然会如此生气,是郭小宝万万没有想到的。
马淇已经失态了。
可是这能怪他吗?
这,又怪谁呢?
想到这里,他跟着追了出去,道:“马淇,你等等。你听我说……”
目送着两人出去,郭兴国叹了口气,对满屋子的人说:“通知,我刚才已经念了,就这么决定吧,曼倩社无限期休业,什么时候再开业,等待通知。在这段时间内,大家要是等不及的,尽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找工作,要是那个什么圣殿的组织,可怜你们,肯接受你们,你们也尽可参加。我不会怪你们。”
他叹气道:“本来嘛,大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都拖家带口的,有的还是外地来的,在北京想混日子,不容易,所以你们尽可以去发展你们自己的事业。要是连师徒缘分都不想继续下去的,也没关系,说一声就行了,什么都好商量。最好是不要等到上了电视节目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最后一个再通知我。”
大家都知道,他这说的是何为,不管怎么说,郭兴国有再多的不是,何为的行为也太过分了,如果没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的。
“好了,散了吧。今天大家就收拾东西。后勤组的人负责给观众退票,好好说,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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