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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倩密码(施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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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币上的白虎好像是生了翅膀一样,带着铜币专往皮糙肉厚的地方钻。这里头有几个是狗汉奸,疼得直叫娘。现在叫娘还有什么用呢,祖国母亲在哀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呢?
其中有两个实在熬不住,拔出枪来想把铜钱打下来,可是这铜钱比《哈利波特》里的魁地奇还要鬼呢,你怎么能打得中它?这些子弹,不是打在了墙上、地上,就是打在了鬼子和汉奸们自己身体上。被子弹一枪打死的,还算是幸运的,那些不幸的,要被铜币折磨很久,带着满身的窟窿,才痛苦地死去。
东面的人要对付的是一串念珠。这串念珠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听它的名字,降龙伏虎木,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杨家将》里穆桂英娘家的宝贝降龙木了。这降龙伏虎木和降龙木有异曲同工之妙,传说都是从仙树上砍下来的,张家的先祖拿它做成了念珠。如果运用得法,可以解厄驱凶,可是,如果运用错误,可以使人进入幻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不,几个小日本和狗汉奸窝里反了,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手撕嘴咬,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
这些汉奸们,要在平时,小日本打他们,他们是向来不敢还手的,可是,如今在降龙伏虎木的驱使下,居然敢和小日本对着干。
奇怪的是,他们脸上居然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虽然死相最恐怖,可是倒仿佛是死得最痛快的,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
有几个,打得不过瘾,也拿出了枪来,自然又是一场混战。
北面就是高峰所在的归去来兮水了。这个和“土”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鱼缸上的大王八,其实应该叫玄武,它大嘴一张,水就涌了上来。
奇怪的是,水没有在地面上四处漫开,而是仿佛被一块无形的挡板挡住了一样,并不流开去,而是只把中间的几个人给罩住了。
水不停地往上漫,很快就没过了众人的脖子,到了嘴边,高峰的头脑此时极其清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水漫过了鼻子,漫过了头顶。所有人都在挣扎,呼救,除了高峰以外。
相声中有一门基本功,叫贯口,就是考量人一口气能说多少字的。高峰曾经为了让贯口更为流畅,苦练气息,所以他的一口气应该会很长。
他在心里默默地背诵“菜单子”。这个相声,是他和平儿第一次合作的节目,也是他和郭德彰结拜后,第一次在曼倩社的台上逗哏。
那一次他出丑了,在背到“红丸子、白丸子”的时候,就开始磕磕碰碰,到了“烩散丹”的时候,就真的记不得了,他当时可是十分尴尬,只好说了句“还有呢,厉害着呢,好多呢……”,就想继续说下去,可是还是记不得下面究竟应该是什么。
这时平儿突然说:“要吃您一顿烩酸燕儿可真不容易啊。”
高峰立刻想了起来,对了,下面一道菜不正是“烩酸燕儿”吗,然后就顺着背了下去,后来,越来越顺,终于顺利结束。
那一次,如果不是平儿帮忙提词,自己的洋相,可就大了。平儿的提词,虽然算不上是不着痕迹,但却是十分有效的。
那天的观众很厚道,虽然他出了错,可是却没有人叫倒好,反而还为他鼓掌,他们不仅为高峰的坚持鼓掌,也为栾小平灵光乍现的现挂鼓掌。
胸口越来越闷了,很快气就要用光了,高峰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他想再回忆一些,回忆一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可是,脑子里越来越糊涂,想不起来了……
53、初生情愫
就在高峰马上就要陷入昏迷的时候,突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反而把他给摔醒了,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水已经退下去了,所有的鬼子和汉奸,都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可是,他居然还活着。
祖师爷赏饭,让他从事了相声这个行业;祖师爷又赏命,要不是苦练贯口,哪里能有这么长的气息,坚持到最后。
高峰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乱枪齐发的时候,不知是谁射来的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胸部。
该是此劫,就怎么都逃不掉,高峰苦笑一声,向着南面爬过去。他摸索着来到已经成为焦炭的青木身边,拿过他手里的冰冰凉凉火,轻轻擦亮,地窖里一片光明。
他使劲地把青木推开,推到北边原来自己呆的那堆人那里,他想把南面的地盘清理出来,作为自己最后的安息地。
把青木推到北面,凑足北边的九个人后,他实在已经站不起来了,就跪在地上,借着冰冰凉凉火的烛光,用手蘸着自己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在墙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倒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好冷啊,听说人死之前都会觉得好冷好冷,看来,他真是离死不远了。
他把烛台靠近自己的身体放,想借烛火温暖一下已经冻僵的身体,可是,他忘了,这可是冰冰凉凉火啊。在孤独与寒冷中,高峰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人世,这个他眷恋的人世。
到死,他都忘不了那些人,郭德彰、于柏、栾小平……他一个个在心里默默数着这些人的名字,直到自己停止呼吸。
一滴冰冷的眼泪从郭小宝的眼睛里流出来,滴在婴宁的手背上。
“哎呀,他哭了。”婴宁的大嗓门在郭小宝的耳朵旁一聒噪,郭小宝还能不清醒吗,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又被捆住了。
奇怪了,睡着前,明明记得,捆的是婴宁啊,怎么一觉醒来,捆的变成自己了。
“怎么回事,干嘛捆着我?”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婴宁迟疑地问。
“废话,至少我现在对答如流,不像你刚才傻傻地跳来跳去,还咬人。”
“嗯,还会骂人,看来真是清醒的。”婴宁又咯咯笑了起来。
“你抓着念珠不肯放手,我们怕你也变得疯了,要咬人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我们怕制服不了你,所以趁着你还迷糊,就把你绑了起来。你现在还清醒吗?要是真清醒,就赶紧把念珠放下。”马淇连忙解释说。
郭小宝听马淇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手里依然紧紧捏着念珠呢,连忙一撒手,扔在了地上,马淇如临大敌一样,用镊子把它挑开了。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宝的瞳孔,确认他是正常人之后,才解开了绳子。
郭小宝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烛台。
“喂,别乱碰,小心有古怪。”
马淇的话还没说完,郭小宝已经学着梦中高峰的样子,把烛台擦亮了。小宝试探地把手伸向火焰,兴奋地叫起来:“真的,真是冷的,这火,真的不烫。”
马淇和婴宁见他说得新奇,也过来试了一下,发现火真的是不烫的,非但不烫,还有点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冰冰凉凉火?”马淇道。
婴宁说:“是啊,一定是这样的,真好玩,小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又进入盗梦空间了,你们知道我看见谁了?高峰,那个失踪的高峰。原来,他被日本人抓走了。结果,你猜怎样,他还真有骨气,把日本鬼子和汉奸引到这里,用五行之器,把他们都杀了。可惜,最终,结果自己也死了。”他一指脚下男子的尸体,道:“这,就是高峰了。”
“高峰?”婴宁眼中一片迷离,低头去看高峰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高峰那张消瘦的脸,仔细地端详着,嘴里喃喃地说:“好像,好像在哪里,我见过他。”
马淇连忙把婴宁拉开,他很担心婴宁被念珠蛊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的手电筒一台,就看见了高峰题在墙上的血字。
郭小宝这才想起来,在梦中曾经看见过高峰题字,只是离开很远,冰冰凉凉火又实在太暗,所以看不真切。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想到墙上的字还是面目如新。
高峰写的是:“地窖为棺天为何,自觉品高气质特。不求名来名自显,郁郁佳城血成河。吾高峰,前半生庸庸碌碌,唯学相声,交挚友之后,乃悟人生之大道。今不惜以身殉国,以卫吾道。惜乎,吾竟无后,吾若有子嗣,男曰侯白,女名婴宁。侯白者,逗乐之最高境界也;婴宁者,欢笑之纯洁无垢也。”
字就写到了这里,下面也许高峰还想继续写下去吧,可是实在没力气了,所以只能写到这里作罢了。
又是诗?郭小宝念了一下,好像没有藏头,也没有藏尾,算了,这些日子破解鬼来电弄得自己都魔怔了,看见一首诗,就想看看是不是藏头、藏尾。不知道,这首诗只是一首普通的诗,还是另有奥妙呢,唉,不想了!
郭小宝指着墙上的血字问马淇:“侯白是谁?”
马淇道:“喔,侯白啊,那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曾受宠于杨素,出任散官。《北史》里头提到过他的名字,说他‘好为俳谐杂说,人多狎之,所在处观者如市。’”
“这么厉害啊,这么说,也是一个东方朔式的人物了。”
“嗯,的确是和相声的祖师爷东方朔有几分相似。有一本笑话集,叫,喔,叫《启颜录》,相传就是他写的,里面杂记诙谐调笑事。不过大多数专家认为,这不是他的作品,只是这书里记载了一些他的故事而已。”
“看来,这个叫侯白的,对于高峰的影响很大啊,以至于让他如此恋恋不忘,为了纪念他,居然想把自己的儿子取名字叫侯白。这么一来,侯白岂不是他高峰的儿子了吗?哈,颇有点《反七口》的意思,到底是一代相声名家,连临死之前,也想着要诙谐一下。对了,这侯白有什么轶事吗?有名些的。”
“嗯,这倒是记不得了,只记得有一次,他骗县令,让他学狗叫。还有一次……”
“喔,这倒也是个不畏官宦的人啊。”
“还有一次,杨素问侯白,枯萎的槐树如何让它复活,侯白说,用槐子挂在树枝上就可以了,杨素问为什么,侯白说,《论语》云:‘子在,回何敢死。’”
“哇,好有文化的相声演员啊,跟现在这些人不能比,老是爸爸儿子的,没意思。还是这个好。”
“老兄,他是古代人啊,古人可不都看这些东西吗,现代人就不一样了,《三字经》还不一定背得出来呢,让他们听这些笑话,能笑才怪呢!”
郭小宝傻劲又上来了,道:“三字经,我就会背啊,不就是‘他’……”
马淇连忙阻断道:“别介,骂人的话都出来了啊。”他并不知道,郭小宝现在,是真的想骂人。
本来嘛,糊里糊涂被人诓到这里,被箭射,被赵京一威胁,摔得狗吃屎,被婴宁咬,被人当疯子捆起来,现在和一屋子死人在一起,而且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天日。
还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是他郭小宝在乍一见高峰尸体的时候,陡然身上一寒,颇有些被鬼上身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事,哎呀,真是烦透了,烦得想骂“三字经”。
就在这时,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千古奇闻,从来不哭的婴宁小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声音之凄厉,孟姜女在世,都会自愧不如的。
郭小宝忙蹲在婴宁旁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他注意到,婴宁眼睛里的眼泪,果然不是假的。
婴宁忍住哭泣,指着墙上的字道:“女曰婴宁。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感觉跟他那么亲切了,我想,我和他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
郭小宝知道,婴宁想说的是:“我是他的后人。”可是,郭小宝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高峰说了“吾竟无后”,他没有孩子,更不可能有后人了。婴宁只是正好取了一个相同的名字罢了。
他刚想说什么,马淇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把他拉到地窖的另一角,轻声道:“婴宁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觉得自己是没根的,就让她永远误会下去吧,让她觉得自己是大英雄高峰的后人,这样,也许她会好受些。”
“嗯。”郭小宝想:也许婴宁知道,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高峰的后人,她只是需要,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家,需要一个能认可自己的根。
想到这里,他一把把婴宁抱在了怀里,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没有家,没有根,我跟你一样,我也没有家,没有根。婴宁,让我给你一个家好吗?”
婴宁突然停止了哭泣,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郭小宝看,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一个家,好吗?我们共同努力,创造一个家,好吗?”
54、绝处逢生
“嗯。”婴宁不再抽泣,她靠在郭小宝肩膀上,甜甜地笑了。等了那么久,这个男人,终于开窍了,他终于对自己说这句话了。这么长时间来,婴宁一直故意在郭小宝面前装作喜欢马淇,就是为了刺激郭小宝,让他向自己表白,她觉得小宝不开窍,就和贺文一样,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的啊,她听小宝说过雅馨和贺文的故事,小宝还笑话贺文傻,其实啊,小宝,比贺文傻一万倍。
“刚才谢谢你!”过了半晌,郭小宝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
“刚才遭遇箭弩的时候,多亏你在后头拉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刚才就死了。”
“去,你以为我想救你啊,我啊,是想让你挡在前头,做我的挡箭牌。”婴宁嘴里虽然这么说,头却依然紧紧靠在了郭小宝的肩膀上。
马淇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下去,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虽然找到五行之器,可是有可能永远都出不去,那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找到《曼倩遗谱》、找到东方朔的宝藏,可是,命丢了,要宝藏还有什么用吗?
更要命的,是小宝,这个小傻瓜,这次居然比自己先开窍,主动向婴宁表白了。唉,刚才,要是先表白的是自己,结果会是怎样呢?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婴宁啊。可是他知道,小宝也喜欢,朋友妻,不可欺,他可不能乱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三个人都累了,连手电筒也累了,闪了几下,终于熄灭了。
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
费了半天心思,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马淇想:我这是在忙活些什么啊,为了宝藏,连自己的好朋友都利用,我还算是个人吗?现在好了,落在这个地窨子里,谁也出不去,五行之器当不了饭吃啊。
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师父常念的一首定场诗,现在这种环境下读来,特别有感触:“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儿担。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儿命该然。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报应循环。”
唉,报应,这么快就到了啊。可是报应我一个就得了啊,干吗要拉上小宝和婴宁呢。
又过了半晌,马淇终于忍不住,在另一边的角落里说话了:“你说,我们是先憋死、先饿死、还是先渴死。”
郭小宝道:“估计是渴死吧,人不吃饭维持的时间比不喝水长。至于空气,我倒是不担心,我们下来这么久,要是这里不通风,恐怕早就憋死了,撑不到现在,而且,这里这么多死人,我们刚下来的时候,却没有闻到一点污浊的气味,所以,通风应该没问题吧,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七夜的素质,虽然身处困境,依然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很奇怪,尸体为什么都这么新鲜,好像一点都没腐烂,也没有腐败的气味。”马淇道。
“不知道,也许跟五行之器有关吧。”郭小宝道。
婴宁这时幽幽地开口了:“也许,我们都和小宝一样,进入了梦中,也许我们一下来的时候,就都进入了念珠制造的幻境里,一直到现在,还在幻境里。”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郭小宝会向她表白。
郭小宝再次擦亮了冰冰凉凉火,刚才太混乱,什么时候熄灭的都不知道。
为了婴宁,他要想办法出去,他要迎娶婴宁,真真实实地给她一个家,他要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念珠制造的幻境,不是。
他在高峰的身上摸索了起来,不是故意要亵渎死者,他是想看看高峰身上会不会藏着什么出去的线索,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为渺茫。
摸着摸着,突然摸到高峰的口袋里有一条布条,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小块手帕,他心念一动,一边叫马淇道:“马淇,你的手帕在身边吗,快拿出来。”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那块手帕。
马淇这时也爬了过来,三条手绢合并在了一起,一个完整的“曼倩社”图标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对啊,高峰没有子孙,所以我们在外面拼命找,都不可能找到属于他的手帕,所以,他的手帕,只可能还在他自己身上。”郭小宝叫道。
马淇也有些兴奋,道:“是啊,真是没想到,这三块手帕还真能凑得起来。”
郭小宝对着紧闭的地窖顶,近乎癫狂地大声喊道:“赵京一,你这个混蛋,你听见了没有,手帕我们找到了,五行之器我们也找到了,你快给我滚出来。”
婴宁扶住了小宝的肩膀道:“好了小宝,别叫了,他听不见的。”
“谁说我听不见的,我又不聋。”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头顶一片光明,赵京一那颗精致的脑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赵京一居然搬来了一把梯子,示意众人拾级而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最后还是郭小宝拿了主意,道:“走吧,看看他又搞什么鬼。”
马淇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空的编织袋,把五行之器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拾进了编织袋里,末了,用镊子把念珠也搁了进去。提着包裹,跟在婴宁和郭小宝之后,也向上爬了。
众人惴惴不安地依次上来了,站成一排,有些狼狈地瞪着赵京一,等着他先开口。
赵京一清了一下喉咙,道:“你们一定觉得奇怪,我明明是要置你们于死地的,现在为什么又要救你们了?”
“明知故问,快说吧。”郭小宝没有好气地说。
“这就好比是一个游戏,你们完成了任务,就是过关了,当然要救你们了。”
“游戏,我们命差点没了。”郭小宝有些跟赵京一置气了。
“小宝,要吃相声这碗饭,以后这样的磨难还多着呢。”
“哼,我一直都以为说相声是世上最安全的行业了,你看哪个说相声的说成我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这只是第一关而已,以后,一道一道关还多着呢。”
马淇插嘴道:“还是先说说您吧,赵先生,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赵京一目不转睛地盯着马淇手里提着的五行之器,突然从手里拿出一块黑布,往地面上一盖,等黑布拿开的时候,众人惊异地发现,马淇手里的袋子不知什么时候空了,里面的五行之器不翼而飞,都到了赵京一的脚边。
这样的古彩戏法,已经算不上是古彩戏法了,只能说是妖术了。
“别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你们防不胜防的。我只是想证明,想要这些东西,我是手到擒来,之所以要和你们玩下去,是因为一个祖辈的约定。”
“五行之器换《曼倩遗谱》?”郭小宝问。
“没错。既然你们已经把手帕凑齐了,那么我也循例出示一下我的证明物。”赵京一把一块墨玉给众人看了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书,道:“这就是《曼倩遗谱》,现在物归原主。”
郭小宝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接了过来,也不细看,就揣着了怀里。
“你不检查一下?”赵京一问。
“不必了,要是你想把《曼倩遗谱》独霸了,我们是丝毫没有办法说个‘不’字的,既然你愿意给我们,那就表示你是诚心给我们,我也没必要枉做小人不信任你。”
“嗯,果然是聪明,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搞不明白,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机关的位置的?”
“喔,我又收到一条鬼来电,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捣鬼,现在知道不是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能确认这个人、或者鬼,是在帮我,而不是在害我。他这次给我的提示是:东面正中。”
“东面正中?墙面很普通啊,你怎么确认这块砖是机关的?”赵京一再次踱步到墙边,仔细打量墙壁。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机关砖块的位置了,可是他依然还是看不出为什么,只是凭着刚才小宝的动作,才记住的。
众人都打量起墙壁来,墙面平整,乍一看,是看不出有什么花样的,即使得到了“东面正中”的暗示,一时之间,还是难以确认到底哪里算是东面正中。
郭小宝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墙壁上某个地方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他看了一眼赵京一,道:“赵先生您应该可以看得出啊,这可是您的老本行啊。”
“我的老本行?”赵京一不解。
“您忘了?您可是十分擅长训练虫子啊、雁么虎啊之类的东西。”
“训虫?”赵京一皱着眉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墙壁,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笑道:“说得不错。”
婴宁道:“别打哑谜了,究竟怎么回事啊?”
郭小宝道:“刚才,我在你们专注地窖盖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墙面,我发现有一队蚂蚁正在搬运粮食,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可以走直线的,在走到某块砖旁边的时候,它们却绕行了。这个很奇怪啊,谁都知道,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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