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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倩密码(施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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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郭小宝一愣,好熟悉的歌词啊,他突然想起来了,那日《口吐莲花》杀人案之后,郭兴国曾自言自语了几句话:“人人但爱红花美,不见青松傲风雪,但不知,善似青松恶似花,青松常挺立,花败落泥巴”,和云阳唱的这几句,还真是异曲同工之妙呢。

“这是开场小唱中《比较歌》中的一段,平常比较少唱,但是我却很喜欢。”云阳解释说。

郭小宝正要夸两句,说云阳的嗓子有多好之类的,可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冷笑声:“第三句第五个字转音有问题啊。”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是却深深地打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四下一看,说话的居然是街角处的一个老叫花,他花白的头发,破旧的衣服,斜倚在墙边,面前是一个破碗,碗里有零散的几个硬币。

云阳的嗓子,在曼倩社那是一绝的,但是,这个老叫花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他第几句,第几个字的转音有问题,他是什么人?

“老人家,您说什么?”云阳问。

“好话只说一遍,听不听是你的事情。”

云阳眼中放出光芒,很难想象,像他这样一个顶着黄毛、带着耳钉、画着眼线、穿着嘻哈的时髦男青年,居然会一屁股坐在一个脏兮兮的老叫花旁边,还挨得那么紧。

郭小宝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对音乐极其钟爱,云阳是绝对不可能坐在在满身油污的老叫花身边的。

老叫花拿出随身的一个摩得油光光的透明酒瓶,里面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黑乎乎的,看着就恶心,他拔出塞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云阳,道:“喝。”

云阳犹豫地接过来,刚放到嘴边,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酱油味道,这是什么啊,这么难闻。

突然,他心念一动,想到,难道是这个不成,把瓶子凑到嘴边,真的抿了一口,一种咸得齁人的酱油味刺激着他的味蕾,咽入喉内却突然有了一种清凉的感觉。

这几日因为天天夜里彻夜在酒吧和人飙高音,嗓子显得发紧,这么一喝,顿时变得无比舒适。

他不由自主地又喝了一大口。把瓶子恭恭敬敬地还给了老叫花之后,云阳迟疑地说了一句:“这,难道是清音汤?”

老叫花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孺子可教。你是第一个敢喝我老叫花清音汤,而且还能说得上名字来的人。”他略一沉吟,道:“你是怎么知道清音汤的啊?”

71、叫花子高手

“喔,我师父给我喝过,不过,效果没您的这么好,要过很久,嗓子才会变好受,而且,更难喝,酱油味道更浓。”

“哦,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啊?”

“他,他叫郭兴国。”云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师父的名讳。

老叫花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他啊。你小子是他的徒弟?你也是说相声的?”

“是啊,我叫云阳。”云阳有些不好意思,是的,哪里会有相声演员染头发,扎耳朵眼儿的啊。

老叫花略一思索,从怀里扥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递给云阳道:“唱来听听!”

云阳拿起一看,发现这是一本手抄本的小册子,封面上赫然是几个漂亮的颜体书法:《白雪遗音密谱》。

“啊。”他失声叫了出来,这《白雪遗音》是传世的一本岔曲本子,可是里面基本都只有词,没有曲。可是,随手翻开这本《白雪遗音密谱》,里面却是从头到尾,每首曲子都标着密密麻麻的工尺小字。

扉页上赫然写着:“谢先生注谱”。

这谢先生可是曲艺界家喻户晓的人物啊。可是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姓谢,连他名字叫什么都说不上来。

谢先生是个曲艺评论家,很多演员都以自己被谢先生评价过为荣,谢先生的评价,客观、中肯,笔锋犀利、到位,对于曲艺方面的各种知识、掌故更是如数家珍。

在大多数曲艺界的人看来,无所不知的谢先生算是一个真正的专家,可以算得上是“曲艺百晓生”了,可是他却常常自称是“非专业评论家”,谦虚到了极点。

云阳虽然是以唱为主的演员,可是却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工尺记谱的曲子。对于这工尺,他只是知道,这是用来记谱的,跟五线谱、简谱差不多意思,可是,要照着唱,却是万万不能。

他十分尴尬地说:“工尺谱啊,我,我不会。”

这时雅馨突然把手里的包往郭小宝头颈里一挂,蹲在了老叫花和云阳身边,道:“我会。”

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却仿佛在众人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了层层涟漪。

郭小宝心想:想不到这雅馨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啊,真不知道,她都是哪里淘换来的本事。一个女孩子,喜欢相声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喜欢岔曲,喜欢岔曲也还罢了,居然还识工尺,她还有多少秘密啊。

雅馨大大方方地从云阳手里拿过了那本《白雪遗音密谱》,随手翻开,一边翻,一边说:“工尺嘛,其实很简单的,上就是do,尺就是re,工就是mi,凡就是fa,六就是sol,五就是la,乙就是si,只要记住了这些,就不难了。”

“还有,高八度加‘单人旁’。低八度除六、五、乙分别改用合、四、一外,余以末一划带撇为别。别的也没什么花样了。”说着,她随手翻到一页,道:“比如这个《风雨归舟》,就唱成……”

说着,就依着调子开始唱了起来。“卸职入深山,隐云峰受享清闲……”,虽然不是十分圆润,但是一个二八佳人,起动朱唇,就算唱得不好,也是一个美妙的风景。

一曲终了,郭小宝先鼓起掌来,道:“好,雅馨,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呢,你跟谁学的啊。”

“我自学的,我有一次看见贺文唱过这个段子,觉得,呀,怎么这么好听啊,于是就跟着学,后来,我又看了好多的书,都是讲岔曲的,其中有一段,就介绍了工尺,我就这么随便一学,就学会了。”

郭小宝赞道:“随便一学,就能唱成这样,真了不起,你不当艺人,真是可惜了。”

老叫花点头道:“好,唱得好,虽然音有很多不准,不过,作为业余爱好,能唱成这样,就很不容易了。”

他把书接过来,点指着里面的内容道:“选得也很好,这首叫《风雨归舟》的岔曲,最适合初学者学习了。它是言前辙的,整个曲子,唱法灵活多变,赶板、垛字、抑扬顿挫,喷口、俏口,错落有致。拿它来练唇齿牙舌喉的吐字,发音,及板、眼、气口儿,最好不过了。”

他合起书道:“所以说,姑娘,你有心了,选得好啊。”

雅馨被老叫花夸得有点脸红了,忙摆手道:“我,我只是随便学学,谁叫我喜欢贺文呢,因为他唱过,我才学的。”说到贺文,雅馨的眼光又黯淡了下来。

郭小宝在旁边看得清楚,心想:唉,偶像的力量真是无穷大啊,居然能让一个人痴迷到这种地步。

所以说,作为公众人物,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千万不能做坏事情,要起到好的模范作用。

贺文真是可惜了,好好地说相声不好吗,居然想到去杀人。

不过,话说回来,贺文真是有福啊,有粉丝这么喜欢他,什么时候,我郭小宝也能和他一样呢,我不贪心,只要一个,只要一个观众,能真心地对我说一句,“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叫花对云阳道:“年轻人,你不如她啊。”

“是,前辈教训的是,我在这方面,的确是不太重视,我总是觉得唱得好就可以了,对于这些深层次的文化方面的东西,较少考虑。”

“嗯。”说着,老叫花闭上双眼,随性地唱起了《风雨归舟》:“闷来时抚琴饮酒山崖以前……”

语音嘹亮,入人心扉。

唱罢,他捋着胡子道:“作为艺人,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啊。”

郭小宝发现,他的胡子黑中透亮,根根透肉,真是漂亮。

“对。”云阳点头称是,如今,他是彻底佩服这个老人家了,他相信,这就是一个世外高人。

“每一个音符,都是有生命的啊。你要想唱准它,你就必须先爱它们。”老叫花道:“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郭小宝注意到,老叫花的衣服虽然很脏,可是,他的脖子,却干净得很。

云阳道:“您唱得比我强多了。”

“我告诉你,所谓的什么声音好听啊,难听啊,这些天赋方面的东西,都是次要的,都是虚的。最重要的,还是音准、节奏这些基本的东西,必须要掌握好。先天不足,是可以通过后天弥补的。音唱准了,自然就好听了起来。可是,如果光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不去练基本功,那就白白糟蹋了老天爷给你的饭碗。”

云阳唯唯诺诺,现在,他对这老叫花佩服得五体投地,除了师父以外,他还从来都没有佩服过其他人呢。

可是,这老叫花说出来的话,却是师父从来都没有说起过的,老叫花的教导,一下子为云阳打开了另一扇窗,他的眼界更加宽阔了。

“如何才能做到让音更准呢?”

“哼。”老叫花冷笑一声,道:“看好了。”他随手拿起讨饭钵里的一枚硬币,往地上扔去,硬币竖立着向远处滚去,滚到两米开外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自己回转过来,仍然回到了老叫花的面前。

老叫花捡了起来,依旧扔到了讨饭钵里。

众人都看呆了。老叫花道:“这招,叫金钱跑马。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在一本讲戏法的书中看到的,你知道书中是如何破解这招的秘密的吗?”

“如何?”三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问,他们都很好奇,这么神奇的杂耍,难道也有秘诀吗?

“那书上只有四个字,反复练习。”

“啊!”众人都有些失望,还以为老叫花能说出什么稀奇的话呢,却原来只是“练习”两字。

“我本来想,真是胡闹,这一定得讲巧劲儿啊,怎么可能一点秘诀都没有呢,于是我就发了狠,真的开始练习了,我平常没什么事情啊,就天天练,日日练,练了整整三年,终于练成了。”

郭小宝自忖自己是绝对不会有老人家的这种耐心的,难怪《卖油翁》中,当有人问起卖油翁是如何做到把油像一条直线一样,透过铜钱倒入细细的壶嘴中,却不使铜钱上沾上一点油的时候,卖油翁回答道:“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够投机取巧的,要练成过硬的功夫,只有靠勤学苦练。

云阳突然单膝跪倒,道:“老人家,请恕我刚才的无理,您的话,对我真是当头棒喝,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努力地还不够。”

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不管是唱歌,还是相声,都是这样,学无止境,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学‘成’了,这样的说法,我决定了,我会回曼倩社,重新学起。”

他一说这话,郭小宝和雅馨的眼睛里,都涌出了笑意。

云阳又道:“老人家,请问您究竟是何许高人啊,能否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仙乡何处,我,我也好登门拜访,我还有很多关于唱曲方面,不懂的地方,需要问您。”

他说得情深意切,可是老叫花却摆摆手道:“萍水相逢,何必知道我是谁呢?”

郭小宝此时灵机一动,突然也单腿跪地,抱拳道:“老人家,我敢保证,您绝对不是一个要饭的。”

“喔,你为什么这么说呢?”老叫花微笑道。

“虽然您衣衫褴褛,可是,您的头发、胡子都很有光泽,一点都不像是缺乏营养的样子;虽然您脸上抹了灰,可是,您身上却很干净,一点也不脏;虽然您要饭,可是您却拿得出清音汤这样的东西,这里面有几种药材是很贵的;更重要的是,您的谈吐,您的才学,都一点不像一个要饭的。”

72、点化云阳

这话一说,老叫花不悦道:“其他都说得不错,只是,你怎么这么看不起要饭的啊,凭什么要饭的,就不能有才华啊。你们说相声的,唱太平歌词,有一段叫《太公卖面》还记得吗?姜太公,还有过落魄的时候呢,他卖面,比我要饭,也好不了多少。《太公卖面》第一句:‘石崇豪富范丹穷’,范丹怎样,不是也很穷吗?”

郭小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更何况,我就是要饭的啊,我从来就是要饭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老叫花张广陵……”老叫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说得太起劲,说漏嘴了。

郭小宝直到这时才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叫花居然就是七夜泉音堂艺术总监张广陵,更要命的是,他还是婴宁的养父,自己未来的岳父老泰山。

可怜小宝在七夜位卑权低,从来都没有机会可以见到这位泉音堂的一把手,只是听见过老叫花张广陵这个名字。

今日一看,才知道,老叫花这个绰号真是一点都不瞎说,虽然张广陵现在已经十分富有了,可是却依然喜欢穿着以前的那身行头,混迹于街头道边,和穷哥们一起说说笑笑。

云阳激动地几乎跳了起来,道:“您,您就是有绝对音感的张广陵,张前辈,久仰您的大名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广陵也是普通人,云阳这么赞他的绝活,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啊,爽朗的笑声顿时飘散了开来。

雅馨问:“什么叫绝对音感啊?”

郭小宝忙解释说:“就是对于声音极度敏锐,可以辨认出任何细微差别的意思。拥有绝对音感的人,能从平时不为人注意的杂音中分辨出是何种声音。”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懂绝对音感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人云亦云觉得一定是很厉害的了。

“哇,这么厉害啊。”雅馨赞叹道:“老人家,您是天生的吗?还是练习的来的啊?”

张广陵微微一笑,道:“这个嘛,只要你爱音乐,就能够做到了。”

“爱音乐?”雅馨拉着郭小宝的手道:“小宝,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也很爱音乐,可是为什么就做不到呢,有时候,自己唱走调,我都听不出来。”

“自己唱走调都听不出?那你是得了失音症了啊。”郭小宝开玩笑道。

“你坏?”雅馨拍了郭小宝的脑袋一下,却没有发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小宝的脑袋,也是你随便拍得的吗?”婴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使劲地敲了一下郭小宝的脑壳道:“小宝的脑袋,只有我才敲得。”

这个女人吃闲醋,居然拿自己的脑袋出气,好家伙,这次,敲得比上一次还要重。

张雅馨忙解释道:“婴宁小姐,您误会了,我们没什么的。”

“没什么?没什么还打情骂俏的,还在我爸面前,诚心给我寒碜哪。”

“你爸?”看年纪,只有老叫花看上去像是这姑娘的爸了,“你是张老爷子的女儿?”

“那当然。”

“你爸能作证,我们刚才真的没有什么。”

“能让人看见还了得啊,背地里还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了。”婴宁皱起眉头。

郭小宝还是第一次看见婴宁这种表情,她以前可一直都是欢欢乐乐的啊。

“喂,你快解释啊。”雅馨拉了一下小宝,见他没有反应,只好自己解释说:“你听我说,我啊,是帮小宝去说服那些离开曼倩社的人重新回曼倩社,这点,云阳可以作证的啊。”

云阳忙点头。

婴宁不语,可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笑意。

“哎呀,婴宁姐姐,老实告诉你吧,我喜欢的啊,是贺文,对你家小宝,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人家都这么直白了,婴宁还好说些什么呢?其实,她也知道雅馨和贺文的关系,可就是忍不住要吃醋。可是,她依然嘟嘟囔囔地说:“真的啊,可是,你没想法,还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郭小宝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指天发誓:“我郭小宝发誓,要是对婴宁小姐负心,天打五雷轰。”

“好了,好了,谁要你发誓了,太假了。”婴宁破涕为笑。

终于又看见婴宁笑了。

郭小宝突然想起了《聊斋志异》中的《婴宁》篇中蒲松龄的结语:“异史氏曰:‘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而墙下恶作剧,其黠孰甚焉!至凄恋鬼母,反笑为哭,我婴宁何常憨耶。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合欢、忘忧,并无颜色矣。若解语花,正嫌其作态耳。”

现在看婴宁的表现,和传说故事里的婴宁,真是几多相似。

婴宁走近了,拉着郭小宝的手道:“小宝,你知道自己哪里讨厌吗?”

不等小宝回答,自己就嗲声嗲气地说:“你啊,做事便做事,为什么不带着我啊?接下来,你又要去哪里啊?带上我吧,你要是带上我啊……”

她凑在小宝耳边说:“你带我去的话,我就拉爸爸一起去,他的厉害你也是知道的了,他一句话,还不顶你十句百句的啊。”

小宝心念一动,忙道:“好啊,好啊,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可是很艰巨的,因为,我要去满天星相声圣殿,剩下的那些人,包括李义啊、小师叔徐清华啊,都在那里呢。”

“好啊,那我们一块去,这回啊,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厉害,本小姐出马,保证,那些叛徒,都乖乖地回来。”婴宁伸出手掌,仿佛这些人已经全都攥在她的粉拳里一样。

她又看了云阳和张雅馨一眼,道:“本小姐高兴,行了,批准带你们一块儿去。走吧。”

说着,来到了老叫花身边,娇声道:“爸爸,赏个脸吧。”

老叫花摇头道:“这孩子,你又替我许愿了啊,我可不去。”

“爸爸!你去啊,不用说一句话,站在旁边,站脚助威就可以了,凭你的气势啊,不说话,就很威风了。”

婴宁虽然是张广陵的养女,可是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关系胜过亲生骨肉,所以,婴宁从来都不在“爸”前面加“干”字,因为,那样的话,就生分了。

张广陵果然是经不起女儿三句哈哈两句笑的人,马上就软了下来,“好吧,好吧,去就去,不过,事先说好,我啊,只是做看客的,要我帮忙,休想。”

“行啦,知道了。”婴宁扶起老叫花,一手挽着爸爸,一手挽着情郎,五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就向着满天星相声圣殿进发。

说实话,满天星相声圣殿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好,有点偏,可是,现在曼倩社封了,几乎全部的主力都来到了满天星,所以,生意还是不错的。何为这些天,可都笑疯了。

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何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面前,唯唯诺诺地说:“老板,曼倩社,这回看来是真的垮了。”

“喔,这话怎么说啊?”

“曼倩社的主力,除了赵霞和云阳,都基本被我们吸收过来了。我听说,赵霞和云阳表演的地方,最近也都出了事,看来他们的饭碗也快保不住了,我再派人撮合,把他们也吸收过来,这样,就彻底气死郭兴国这个老王八蛋了。”

老板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说话的,他好歹也是你曾经的师父啊。”

“是是,您教训的是,不过,现在,您才是我的师父,我这才算是弃暗投明了。”

“哈哈哈。”老板笑得很高兴:“我跟你说,老王八蛋,只能我叫,你啊,还没有资格叫。”他拍拍身下的老板椅,道:“等有一天,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了,想叫我老王八蛋,都可以啊。”

“是是是。”何为忙不迭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你就等着吧,早晚有叫你“老王八蛋”的一天。

哼,你以为我真的佩服你的才能吗,比起我师父郭兴国,你的相声才华不及十分之一,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背叛他投靠你的原因,因为,很轻而易举地,我就能战胜你,取而代之。同时,又能借你的手打击师父,何乐而不为呢。

看这一对狼狈为奸的家伙,“山前麋鹿山后狼,狼鹿结拜在山岗,狼要有难鹿搭救,鹿要有难狼躲藏;劝群莫交无义友,狼心狼肺坏心肠”,看他们以后如何勾心斗角吧,真是足以为戒啊。

五人来到满天星相声圣殿的时候,正好是开始检票的时候,张广陵在七夜,可是大大咧咧惯了的,大步流星就往里面走。

剪票的小伙子一把就把他给拦住了,“站住,干什么的?”他上下打量着张广陵,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老叫花子,这里头,进去要花钱的,知道吗?”

的确,世人往往都是只敬衣冠不敬人的,所以才会有沐猴而冠这样的笑话。

婴宁忙上前道:“这位大哥,我们找人。”

“找人?”那人看见花枝招展的婴宁顿时变了模样,看看其他几个人,都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也吃不准到底这些爷都是什么来路,便道:“找谁啊?”

“嗯,找李义。”郭小宝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个老对头,还是这么关心。

那人冷笑一声道:“找小李子啊,现在不行,他要开场,现在应该已经在候场了。行了行了,躲一边去,别耽误我干活。”

说着便笑容可掬地接过几个观众递过来的票,撕下一半后,将存根双手递还,道:“几位,里边请,欢迎光临。”

回过头来,看见五人还没走,脸马上就掉了下来,翻儿了,“你们还不走啊,哼,小李子的朋友?他也有朋友啊?”

73、满天星众人受辱

婴宁气愤不过,道:“什么意思啊,你这话,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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