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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倩密码(施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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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都是老中医,别给我使这偏方,我可是经受过“反拷打学”考试的人。

在这门学科中,考试的人和参加“行动学”考试的人抽签分成两组,参加“反拷打学”的人先看一个题目和答案,参加“行动学”考试的人只能看到题目,不知道答案。然后在规定时间内,参加“行动学”考试的人要运用计策,在不违法法律,不违反七夜规章的情况下,使用一切手段,诱惑参加“反拷打学”的人说出答案。

两人只能有一个人可以通过考试。这个考试,郭小宝是一次过关的,因为,只要确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就没有什么能让郭小宝后退。

他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忘词的原因,主要还是紧张,对台词把握地不够深刻,要深刻到刻入自己的灵魂深处,要做到这样,只有练习,反复地练习。没有练好,就不要上台。

光背不够,最好默写一遍,默写一遍的效果胜过背诵十遍。在没有正式上台前,就要模拟揣测上台的心情,用正式表演的心态,先演给自己熟悉的人看一遍,因为上台是必然紧张的,先习惯这种紧张的心态,会有好处。

正在思索的时候,一声咳嗽声从身后响起,郭小宝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原来是郭兴国站在自己身后。

“师父。”郭小宝连忙起身。

郭兴国示意他坐下道:“不用那么害怕,我吃不了你。”他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吓到你了。”

“师父对徒弟严格,是应该的。”

“那么师父打徒弟也是应该的吗?你们七夜会这样吗?”

“如果是背书抄写这样的惩罚,会。”

“看来,你也不赞成我打徒弟了。”

19、郭德彰一生的搭档

郭小宝不语。

“我是憋不住这口气。难得有个好苗子,差点毁在他手里,哼,以为我不知道,马淇,就是这么给逼走的。主要参与者,还是他的好搭档,何为呢。”

郭小宝愕然,原来郭兴国什么都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让他走呢?我是说马淇。”

“唉,知道他能加入七夜,不会饿死街头,我还拦着干什么,他能有更好的发展,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他在七夜怎么样,表现出不出色?”

“当然出色!他是行动组,要出任务的,他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

“那就好。”郭兴国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

郭小宝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带着脸谱做人呢,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和蔼的慈父郭兴国,和那个凶残的班主郭兴国,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存在呢。

或许,这就是算心的难处吧,所以,即使在七夜,极品算心师,也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你吗?在这种时候,按理我是不会收徒的,因为,曼倩社,恐怕很快就保不住了。”

郭小宝摇摇头,他心中本来以为的那个答案,未必是真实的答案,还是不要说了。

“为了相声啊。”郭兴国道:“本来,如果曼倩社真的倒了,对于你这样新入门的弟子,是很不公平的,你还很可能因此失去了原本在七夜的工作,可是,我还是收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爱相声的人不多,为了让相声的香火传承下去,我必须这么做。”

郭小宝觉得脸有些发烧,要是郭兴国知道自己是为了宝藏的秘密才加入曼倩社的话,一定会抽自己耳光的,比抽李义还要狠。

“你知道曼倩两字的由来吗?”

“是指相声的祖师爷东方朔。”

“嗯,不错。不过,世人都以为这曼倩社是我建立起来的,却不知道,它其实是我的祖父创建的。这段往事,我是听我爸爸说的。”

郭兴国主动入题了,郭小宝兴奋起来,不敢打断,仔细倾听。

听着听着,郭小宝仿佛又进入了那个非常的时代。

郭兴国的祖父,叫郭德彰,也就是那个无门无派无师,处处受到同行排挤欺压,却狂傲无比,自称“相声第九德”的人。

他也是白手起家,从撂地干起。

俗话说,“刮风减半,下雨全完”,这种买卖,是最没有保障的了,这天,就是刮大风的日子。

北平的风,不是一般的风,风里夹着沙子,像海浪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心魄的声浪,尖锐的悲鸣,从远处袭来,一阵阵地刮着墙头舔着树,捶着板壁击着门,发出怖人的声音,真仿佛是一群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

它卷起沙石,黄浊一片,铺天盖地而来,十步之内不辨方向。北风呼啸,凛冽凄厉,地动山摇。

就在这样一种环境中,郭德彰独自一人走着,看来今天又是没有生意,两手空空了。唉,又要忍饥捱冻过一宿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没能耐的都能去大场子里面表演,挣大把大把的钱,他这个有本事的,却只能撂地谋求生机呢。

正自思忖呢,走到一个街拐角处,隐隐约约听见传来呵斥和哭喊的声音,心下好奇,便凑了上去。

拐角处是一个大汉和两个孩子,那大汉生得膀大腰圆,鼻直口阔,头上剃得锃光瓦亮,下巴上青须须的,腰里扎着板带,脚上穿着靸鞋,一副“尚武”的精神。嗯,“上午”估计很精神,“下午”说不定烟瘾上来,就会蔫了。

他一手拎着一个孩子的耳朵,另一手揪着另一个孩子的头发。再看那两个孩子,都是面黄肌瘦、饿得都不成人样子了,身上破衣烂衫的,大冬天的,衣服里也没多少棉花,怎么能抵挡得了北方凛冽的寒风呢。

只听那汉子破口大骂:“他娘的,你们两个臭小子,叫你们去要饭,要饭,什么都没有要回来,让我吃什么,还有脸回来……”

说着,两只蒲扇样的大手,就朝孩子头上打去,孩子又哭又叫,大喊:“不敢了。”

一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郭德彰大为恼火,当即挺身而前,喝道:“住手。”

那男子吓了一跳,当即停了下来,两个孩子缩在墙边,瑟瑟发抖。

“朋友,什么意思?”男子道。

“这位爷,敢问这两个孩子是你什么人,又是什么事情惹得你这么生气,要如此打骂他们?”

“呵,来了爱管闲事的了。这是我两个小徒弟儿,我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郭德彰心想:徒弟,看你的样子,分明是个泼皮无赖,能有什么把式,还能收徒弟,心里这么想,嘴里就说道:“阁下,请问您教他们什么啊?”

男子有些发愣:“我,我……”

郭德彰进而又问道:“可有收徒的文凭字据。”

那时候,不管什么铺户买卖或是把式艺人,要收徒弟,都是有自己行内的一套规矩的,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万变不离其宗,绝大多数行业,都要求师徒双方立下文凭字据,以后万一出了事情,也能有个证明的。

那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是无赖道:“关你什么事?”

“大路不平众人踩,怎么不关我事,你是要把他们活活打死啊。你教他们什么,偷、抢、骗、还是乞讨?好好的两个苗子,被你糟蹋了。”郭德彰忿忿不平,把心里话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他又招手向两个孩子道:“从今天起,这两个孩子我收了,孩子,愿不愿意跟我学说相声?”

两个孩子虽然年幼,却极为乖巧,听两人对话,已然明白,这个男人是来救哥俩出火坑的,虽然还不是很明白“相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只要不被这青皮日日打骂,便已经是过得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两人齐齐向郭德彰跑去,躲在了他的身后。

那汉子发慌了,道:“好小子,敢把我徒弟拐带走。”一晃拳头,就向郭德彰打去。作为一个相声演员,郭德彰也练过几天把式,可都是一些在台上使用的花架子,又怎么能和这个日日刀头舔血的无赖比呢,只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跌倒在尘埃。

汉子哈哈大笑,道:“没有本事,也敢多管闲事!”说罢,一脚向郭德彰的脑袋踹去。郭德彰心道:完了,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死。

就在这时,一个洪钟般的喊声响起:“住手!”哐当一声,那青皮就栽倒在地,原来,不知是什么人,突然如大罗金仙般赶到,飞起一脚就踹在汉子的胸口,只一下,那汉子便口吐鲜血。

那汉子见自己栽了,嘴里却不改泼皮的本色,骂骂咧咧地道:“好小子,你们等着,你们别走,等我找人来收拾你们……”且说且退,突然转过身,狂奔而去,落荒而逃。

那救星哈哈大笑,把郭德彰从地上扶起道:“你没事吧?”

“没事,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于柏,你呢,怎么称呼?”

“我叫郭德彰。”

“郭德彰?就是自称‘相声第九德’的郭德彰?”

“那是在下狂妄,胡乱自己取的,恩公见笑了。”

“哈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直爽的性格,老实说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啊?”郭德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你说相声,为什么从来都只说单口?”

郭德彰无奈地笑了,道:“那是因为我性格乖张,且门户不真,所以没有人肯做我的伴当。”

“好,从今天起,就有了。”

“谁?”

“我!”

“您?”

“怎么,你不信我会说相声?我现在就来一段给你瞧瞧。”

“在这里说多没意思啊,去舍下吧。”

“好。”

两人自然不会乖乖地等着泼皮带人来教训自己,当即带着两个孩子就回到了郭德彰的住处,一个破旧的茅草棚。

郭德彰和于柏一见如故,两人义结金兰,成为了一辈子的搭档。

这两个孩子已经知道了相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们一个叫曹万两,一个叫刘大牛,都天性聪颖,且爱上了相声,便做了郭德彰的徒弟。

郭德彰和于柏的生意越来越好,两人渐渐凑够了本钱,便买下了一个场子,取名叫做曼倩社。

在那个时候,一个场子里的演出通常包含了众多曲艺形式,在演出场次上有先后,这既是对演员技艺的评判,也是演员收入多少的标志。

前面的叫垫场,都是初出道者,然后是中场,是成熟艺人,后场,又有压轴(倒二场)和大轴(最后一场)之分,是本台艺术水平最高的,又叫“角儿”。

早在1894年的时候,阎德山的单口相声就曾在天津宝和轩演出,民国后,杂耍园子几乎场场都有相声了。

天桥第三代八大怪焦德海和刘德智已在说对口相声,而焦德海的弟子张寿臣逐渐成为相声一代宗师。

但是直到那个时候为止,相声还从来都没有在曲艺场子里攒底过。郭德彰的曼倩社,是第一个用相声来攒底的剧社。而且不仅如此,演出还以相声作为主打节目,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

20、与众不同的摆知大会

郭德彰收了不少徒弟,也招募了不少志同道合之人和自己一起干。

在园子刚开业的时候,很多人都甩闲话,说历史上从来都没有用相声攒底的先例,相声是攒不了底的;还有什么全场都是相声,一个女角儿都没有,谁会来看啊;还有人说,郭德彰自己就没有门户,他徒弟也是没有门户的,乱了祖宗之法,这算什么东西啊……说什么的都有。

听到这些,郭德彰总是反唇相讥,道:“历史上没有,就不能从我这儿开始吗?我郭德彰就是要做相声攒底的第一人。在别人的园子里,我受排挤,你们压着我,不让我上场,现在,我在我自己的园子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管不着。”

是的,虽然门户不真,虽然没有女角儿,但是曼倩社的相声风趣幽默,针砭时事,说的话,都说到老百姓的心缝里去了,所以每天来看表演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对于自己的徒弟们,郭德彰是觉得有亏欠的,自己门户不真,害得他们也门户不真,以后他们就只能在这个场子里说,到外面去,谁会接纳他们啊。

想到这里,郭德彰不禁又想,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徒弟们,我要给他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摆知仪式,

相声界的拜师仪式,叫做“摆知”。可惜,郭德彰的人缘不好,所以就算摆开了也未必有人“知”啊。

可是,正式的摆知仪式那天,还是来了不少同行,大家倒不都是来祝贺的,多半是来看热闹的,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说说风凉话。

相声界拜师除了师父之外,还必须有有引、保、代三师。郭德彰请不到其他人来担当这职务,所以,只能从自己的曼倩社里来凑数了。

引师是推荐师父的介绍人。当年郭德彰救曹万两、刘大牛他们的时候,得到了于柏的仗义相助,所以于柏当之无愧就是引师了。

保师是师徒双方的保证人。老弦师张济眼盲心亮,自然由他来担当了。

最后是代师,对于代师有两种解释,一种说是旧社会艺人大多没有文化,不识字,所以需要有先生代写字据文凭,所以叫代师;另一种说法指代师是具体替师父授业的,主要负责教授基本功。无论是哪种说法,大学毕业,才高八斗的高峰都是不二人选。

来宾们窃窃私语,都惊讶于郭德彰还真能找得出这么多人来。

徒弟分拜门、授业两种。拜门是带艺投师,只是为了入门后取得艺人资格,一般一年业满。授业是正式开蒙学艺,三年另一节才能出师。

郭德彰的徒弟毫无疑问,都是授业。因为,拜门,一般是图师父的名声,可是郭德彰,名声如此不好,有谁会拜门呢。

这时,只听得保师张济首先发言:“今天邀请各位光临,是为这几个孩子拜郭德彰为师,算是授业。出师后三节两寿,拜望师父,礼有厚薄,各凭天良。授业期间,不遵师训,打死勿论,死走逃亡……”

说着说着,郭德彰突然打断道:“等等。”

众人都一愣,等着郭德彰发话。

郭德彰道:“要是师父待徒弟好,徒弟又怎会逃走,还有,教孩子就好好教嘛,干吗要打骂孩子呢,反正,作为师父,我绝对不会打自己的徒弟,所以,关于什么‘死走逃亡’那段,不要也罢。”

这话一出口,人群中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想不到郭德彰还很仁义。”

“沽名钓誉而已。”

“他居然想连祖宗传下来的字据内容都改,太过分了。”

“俗话说‘打你今朝有过,望你日后成人’,师父打徒弟也是为了徒弟好啊。”

“就是,看他以后管不管得住徒弟,‘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地受罪’,老古话都这么说了。”

“各位,各位,请安静,听在下一言。”

听得郭德彰又发话了,众人都安静下来。

“在下也知道,‘为了人前露脸,就得山后练鞭’,练功刻苦是对的,但是也不代表师父可以随便打骂徒弟。老实告诉大家,我这两个小徒弟。”

他一指曹万两、刘大牛,接着说:“当初,我就是看他们险些被他们原先所谓的师父活活打死,气不过,才救了他们了,所以,我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众人一片唏嘘,郭德彰接着说:“我看见很多师父,差使徒弟做这个做那个,干点力所能及的倒也算了,可是有的,才小么大点的孩子,自己都是孩子,却要叫他看孩子,这怎么能看得好呢,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徒弟就是徒弟,不是包身工,不是奴隶。”

现场鸦雀无声。

隔了良久,几下清脆的掌声响了起来,伴随着一个少女悦耳的笑声:“说得好。没想到,郭老板不但相声说得好,还是一个改革家呢。”一个美貌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方小姐!”郭德彰又惊又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春会的方云云。她的一句话,能抵郭德彰的一百句。

“各位同仁们,依我看,这相声界流传了这么多年的陋习,也是时候该改一改了,郭班主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我们可以静观日后的变化。大家要是不帮忙,这是大家本分,自然无可非议,可是如果有谁想着要落井下石,踩上一脚,那就不要怪长春会不客气了。”

这么说的意思,分明就是说,曼倩社是长春会罩着的,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众人心中虽有不满,但长春会势力极大,惹不起,便也只能诺诺。

仪式继续进行。焚香后,众弟子分别献给师父见面礼,送什么的都有,什么馒头、枣儿饽饽之类的,只有富家公子栾小平给的是一包钱。

众人窃笑,方云云又发话了:“古有孔子以束脩为礼,天下学子,虽贫而皆可入学,今日郭班主,不贪为宝,实有先贤风度啊。”

郭德彰感激地看了方云云一眼。

接着,众弟子把写着拜师字据的红帖或白帖顶在头上,给师父下跪,三叩首。然后又分别给引、保、代三位师父,分别行礼。红帖多是中途带艺投师或者家境较宽裕,自供食宿,只是学艺而已。家境贫困,从小学徒,只能在师父家吃住的要写白帖。诸弟子中除了栾小平以外,都是白帖。

曹万两作为大师兄代表众弟子朗读红帖字据:“尝闻之宣圣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诲焉。由是推之,文武农工商贾陶冶,未有不先投师授业而后有成者。行礼敬师,非有他求,实于古也。况行游艺,素手求财,更当投师访友,纳贽立书为证。今在祖师驾前焚香叩禀,自入门后,不敢负心,以此凭据,永远存照。”

最后,高峰作为师叔给这些师侄们训话。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知道作艺难,艺人被人看不起,艺术被人称作玩意儿,可是大家还是选择了这一行,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没有人可以回答得出。

“相声,什么叫相声?”高峰又发问了。

众人皆不语,等着他说下去。

高峰接着说:“依在下愚见,‘相’是世间万象之相,‘声’是世间万象之声。”

他顿了一下,又道:“说相声,说‘好相声’,说好‘相声’,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等众人回答,他便自言自语地回答:“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让自己过好日子吗?不是。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让自己的父母过好日子吗?不是。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让跟着自己的伴当、朋友过好日子吗?不是。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让自己的园子更红火吗?不是。那么,是为了振兴老祖先传下来的相声这一行吗?也不是。其实,只是为了让观众高兴。只是为了让观众在嬉笑之余,触动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只是为了让观众由衷地赞一句,你说的对,是这样的。只是为了让观众——不觉莞尔。相声不是投枪、不是刀剑,它只是,能触摸到你灵魂深处的——那根痒痒挠。”

一篇大论后,举座皆惊,突然,方云云带头鼓起掌来,随即,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鼓起掌来,最后,整个屋子里一片掌声。
高峰笑了,好久了,好久了,没有地方可以说掏心窝子的话,报社里说不了,只能,在市井说,在舞台上说,这些都是下里巴人,可是他们同样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仪式完毕,众人入席,饱餐茶饭。

送走客人后,看着杯盘狼藉的屋子,郭德彰喟然叹曰:“今天虽然风光了,未知以后如何啊。”

郭小宝从想象的世界中回到了现实中来,他不觉想到,何为背叛了师父,那曹万两他们会不会背叛郭德彰呢。

人心真是难测啊。当日的郭德彰是怀着多大的热忱收下了曹万两、刘大牛他们啊,他的心情和师父收我,应该是一样的吧。

不管怎样,我不能辜负师父,哪怕我曾经用心不纯,但是,从现在起,我要做一个真正合格的相声演员。

21、蚂蚁兵团的追杀

说到做到,郭小宝练功,不可谓不认真,正相反,是认真到了魔怔的地步。

比如贯口,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他本来就是过目不忘,可是他现在却还是反复地练习,他在口袋里放了一把绿豆,有一百来颗,背一遍“莽撞人”,就拿一颗绿豆放到另一个口袋,利用空闲的时候,他一遍一遍反复练习着每段贯口,每天,都能把绿豆,在口袋里倒腾好几遍。

由于他还没有正式辞职,所以还是得去七夜上班,只是,郭兴国需要他的时候,让人打电话通知他,由于上次的失误,他暂时不会被安排演出任务,所以有很多时间可以练习。

这天,他正默背“菜单子”的时候,被钟神秀发现了,钟神秀拍拍他的桌子道:“小宝,干什么呢,嘴里嘟嘟囔囔的。”

“喔,神秀大哥,我在背‘菜单子’。”

“背‘菜单子’?背来干吗?莫非你也想说相声?告诉你,想都别想,别以为何为退出了,你就可以乘虚而入,曼倩社的高人多着呢。还有,你没注意到吗,有两样东西严重阻碍你成为优秀的相声演员。”

“哪两样东西?”

“你的上嘴唇和你的下嘴唇。”

“为什么啊?”

“说相声,得嘴皮子利索,那都得是小薄片子嘴,你看看你的嘴唇有多厚啊。还有,你自己没注意吗?你说话很含糊,有点大舌头,虽然不是很严重,可是上台表演,就不一样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我小时候也这样,不过,我肯花功夫练。”

钟神秀装作思考状,道:“你拿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含在嘴里,然后背贯儿,要是含着石头能背好了,那吐出石头,自然就清晰了。要坚持不懈,多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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