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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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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想要找几个可靠的人手都找不到,若是冰月落入康王等人之手,这可如何了得。

“相公喝碗莲子羹败败火吧,四哥遭此大难,大家都很心焦,我昨日进宫见太子哥哥,他一直跪求于御书房外,可父皇却终狠下了心,谁也不见。”长泰端着碗叹了口气,这突来的变故也让她措手不及。

叶聪坐在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搭理长泰。

长泰见状只得一手拿碗舀了一小勺莲子羹喂于叶聪唇边,叶聪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将手用力一推道:“烦都烦死了,谁还吃这些。”

长泰没料到叶聪竟会推她,一个站立不稳,手中碗啪一下掉落在地,冰糖莲子滚了一地,落雁忙跑进来扶起她。

叶聪皱皱眉,拉过她的手看了一眼道:“烫着了么?我最近太烦了,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相公何必要说对不起,长泰是你的娘子,我虽愚笨,却也知夫妻间有福该同享,有难必同当,你若是肯把心事告诉我,不是多一个人出主意么?”

叶聪看着长泰期盼的眼神,张张口,又将话咽下,他也不知对她说什么好,长泰是好得没话说,可他总是无法忘记另一张面孔,而全心全意接受眼前之人。

叶聪腾地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相公何时回来?”

“该回来时自然回来。”叶聪没好气地答道,人已在百步开外。

长泰倚在门柱旁,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脸上浮起一个凄苦的笑容,苦涩的泪只能艰难的吞回肚里,这还是当初那个温柔多情的人么?新婚之夜,对她毫无怜惜,她以为他只是羞涩紧张,也没有在意,谁知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是晚归就是夜宿书房,总是以公事繁忙搪塞。

她自小修养极高,有些话自是说不出口,可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啊,她也曾怀疑他在外边有人,却最终也没有任何发现,单纯的长泰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男人真的是一成亲就会变么?可为何太子哥哥与四哥就不是这样呢?他们在外人看来倒真是相敬如宾,只不过那个宾字,该是冰冷的冰吧。

聪,你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若你的无情给了我,那你的多情又付予了谁?若不可闻的叹息,飘落在了风里。

“瞧公子穿着不凡,从驸马府中出来,可否就是当今武状元,驸马爷易大人 ?'…fsktxt'”叶聪刚跨出府转了个弯,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叶聪疑惑地回过头去,暗影中一个青衣女子正含笑看向他。

“你在和我说话?”叶聪皱眉,这个女子是谁?他断定他从没见过她。

女子轻笑道:“我猜大人一定在想我是谁?其实我是谁没关系,驸马爷武功高强,就是不知胆量如何?敢不敢跟小女子走一趟。”

叶聪唇角一弯,道:“姑娘很有闲情逸致嘛,大晚上的也不怕遇了歹人。”忽地纵身一跃,合身扑上,将她紧紧抵在墙上。

刘莺大惊,一掌就要扇到他脸上怒道:“原来驸马爷竟是登徒子,是小女看错人了。”

只听叶聪声音落入她耳畔道:“住手,你头上的绿玉簪从哪来的?”

这是冰月的东西,是她娘送与她的,冰月常常戴在头上,是以叶聪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激动万分。

“驸马爷若是信得过小女,便跟小女走,自然能如你的愿。”

外来看来这两人似乎在耳鬓丝磨,述说着绵绵情话,便是一对躲在暗处偷情的男女。

“你不会武功?”叶聪轻语道:“别往回看,搂着我的腰,有人盯我的梢,我要甩开他。”

虽然不远处的人呼吸极轻,但以叶聪的功力还是听出来了,所以当他发现刘莺头上的簪子时才会出此下策。

叶聪忽而大声笑道:“既然姑娘久仰我大名,找上门来,又何苦只为见我一眼,不如今夜小爷便一解姑娘相思之愁如何?”说罢轻跃起身,带着刘莺消失在夜色中。

空气中飘浮着冰冷的气息,那不是夜的寒凉,而是顶级杀手身上凝聚的冷意,在他们刚才站立不远处的地方,一个人影倒映在月色下,那张惨白的面容上浮起一丝阴恻恻的笑,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只是这股冷意却只是飘散在空气中,并未席卷而去,那是因为他不屑于去跟踪一对偷腥的猫。

☆、223 夜会

叶聪带着刘莺左拐右转绕了一大圈,确定再没有人跟踪后才跟着她来到刘府,哼,尤尚书这只老狐狸果然还是不相信他,可他叶聪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要见你的人就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把风。”刘莺双手环胸靠在墙上。

叶聪看了她一眼道:“谢了。”心想这女子性情倒来得豪爽,月儿怎会认识这样的朋友?需不知刘文山为官前乃是一介武夫,对女儿自小也没当个大家闺秀来养。

叶聪轻轻推门而入,就见到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修长身影。

午夜已过,圆月高悬,空气清冷,暑湿气凝聚在身上,仿佛可以凝结成冰,也好,就让它封住那一波波袭卷而来的心痛吧。

秋冰月依在窗前,多少个黑夜白天,她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天上的风云变幻。

听到门响的声音,他终于还是来了,那么希望多少就会有一些吧。

冰月深吸口气,转身盈盈一拜道:“民女参见驸马爷。

叶聪略微尴尬的笑笑;“月儿这是做何?怎的如此生分了?”

秋冰月脸色苍白,倔强说道:“王爷被奸人陷害,身陷牢狱,被从皇族中除名,冰月乃戴罪之身,如今见着当朝驸马岂能不行礼。”

“月儿你怎这副模样?”叶聪紧皱双眉,伸手欲扶,冰月紧咬下唇,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打到了叶聪脸上。

“月儿。。你。。”叶聪手捂着脸,眼中升起了一丝怒火。想到明日的江南之行,本来就已经心烦气躁,本以为见到她能一解相思之苦,却不成想意是这般模样,心中来了气,语气也有些愠怒:“月儿深更半夜找我来定不是为了叙旧,就都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冰月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叶聪的眼眸,冷然道“好,我问你,这件事是你们做的对不对?”

叶聪别过脸去,淡淡道:“我没有。”

“一定是你,你这个魔鬼,你恨他,恨我,你希望我们都死,你才开心是不是?”秋冰月用力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住嘴。。。够了。。。”叶聪深不可测地眸里闪动着痛苦与挣扎:“月儿你听好,我只跟你解释一次,靖王这件事,我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尤尚书所为,我是恨他,因为他跟我抢你,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靖王犯的是谋逆重罪,如果不是我冒死想办法,你现在怕早就被关进大牢了。”

“靖王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烟儿他们都在那里,而你,已成了朝廷钦犯,只要你一露面,立刻就会被抓,所以我警告你,最好老实点,听从我的安排,只有我才能保你周全,”顿了一下,叶聪看向秋冰月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也是他的意思。”

“真的不是你?”冰月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是的,他是她的小聪哥哥,是她青梅竹马的伙伴,是她曾经倾心的男子,这个人从来就只会保护着她,又怎么会害她呢,冰月看着那深情而又倔强的眼神,再也找不到责备的理由,心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忽然就释怀了,伸出手轻抚上他那略微红肿的脸颊,眼泪如珍珠般从眼里滚落,“对不起。”

叶聪又心酸又开心又激动,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声音带着歉然:“月儿,让你受苦了,想哭就到聪哥哥怀里哭吧。”

冰月却仰起脸冲他浅浅一笑,叶聪那目光里竟是满满爱恋,让她的心,陡的一沉,胸口如有巨石压着,难以呼吸。心道:聪哥哥,你还是这般爱我么?是不是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呢?

冰月执过桌上的茶壶,沏过一杯香茗放到叶聪手中,缓缓撇过脸,说道:“聪哥哥,今夜我找你来是想求你救救他。”

叶聪放到唇边的茶碗猛的顿住,那本停留了许些柔颜的面庞,一下子便罩上几分寒气,他不答她。

冰月的心陡地一跳,只见他抬起漆黑的眸子,似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住在这里,终究不便,也是时候了。”

冰月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224 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愣愣地抬起头问道。

叶聪抿了一口茶,兀自气定神闲地说道:“过几天,等我办差回来安排好一切便来接你,不能时时见到你,我不放心,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守护着你,不让人伤你分毫。”

这次,秋冰月算是听明白了,看了他一眼,想发作的怒气被硬生生收了回去,他以为小枫落了难,她便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么?

秋冰月冷冷出声道:“冰月谢过驸马好意,冰月现下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你若是不怕被连累,我跟你走容易,不过,驸马爷若要将我带在身边,想必尊夫人那,也该知会一声吧。”

冰月勾起唇角,看着他有些怔住的表情,良久,叶聪笑笑:“长泰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现下还是她的四嫂,她关心你还来不急呢。”

冰月咬着唇没有回答,室内陡的安静下来。

“靖王犯的是重罪,朝中没有一个人敢去为他求情,你求我去救他?我不过只是一个芝麻小官,你以为凭我的力量就可以?”他安静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闻言冰月再度激动起来,“你武艺高强,江湖上也有朋友,好好计划一下,咱们劫狱吧。”

叶聪讥讽地轻笑起来:“看来你为了救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这就是你这么多天想出来的办法?劫狱?这倒是个办法。”

“你也认为行得通的,对吧。”冰月兴奋起来。

“哼哼,你别做梦了,尤尚书正愁找不到余党呢,你以为刑部大牢是那么好闯的么?劫狱,除了去送死之外,没有任何出路,那张网早就张开等着你们呢。”

秋冰月一言不发,一步步倒退,叶聪说的是实情,她还是救不了他,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一天走向绝望。

扑通一下,冰月直直跪在叶聪身前,仰起苍白的小脸,哽咽道:“我见不到王爷,见不到太子,也见不到白杨,除了找你,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就请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我求你,求你。。救救他吧。”

“情份?”叶聪挑高眉,调子微微抬高:“你现在把我们的情分搬出来了?那日我苦苦求你留下时,怎地你没想过我们还有那些情份呢,我们十几年的情份,就只值得你拿来换他的命?如果我去了就回不来了,你还是要我去么?是不是只要他活下来,我是死是活,你都无所谓?”

叶聪的眼神刺得她心口发痛,冰月被他抢白得说不出话来,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眼,紧紧按住胸口,说不出一句来。终也只能叹了口气,轻声回答:“小聪,我不想他死,同样也不希望你有事,可终究是我负了你,既然情份换不得,那便任由你看着办,欠着就是了,只要你有办法救他,你的大恩大德,他日我必定还回去。”

“你能拿什么还我?”叶聪凉凉的嗓音响起,淡淡地语气中带着点点嘲讽。

是的,她能拿什么还他?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她,给不起。昏黄的烛火一如既往般跳跃着,为何她会这般无用,为何小枫有难的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冰月仿佛听到风吹过后,空气里是谁的心裂成碎片。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久久在房间里回荡。

叶聪站起身,扶起冰月,抬起手捋过她的发丝,冰冷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柔意,那略显苍白的唇启了启:“忘了他,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他见她不答,犹豫片刻,终又自顾自说道:“他为了保太子,不惜牺牲你秋家几十条人命,你爹被判满门抄斩,不日就要执行,不久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还想要救他么?”

“不,你说谎,他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听。”

犹如晴天霹雳,秋冰月捂着耳朵嘶声叫道,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到门闩抵上后背,才让她停下,闭上眼,喃喃道:“他不会的,他说过永远不会利用我,任何人或事都不值得让他拿我去换,你说谎,叶聪,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好不好?好不好?”

“月儿你冷静点,嘴长在他身上,没人逼得了他,你又何必傻傻地在骗自己。”

是,何必骗自己,于他而言,国事向来大过家事,为了太子,区区一个秋家,算得了什么?原来,她终究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明明答案昭然若揭,不过是自己不敢面对罢了。

“月儿你别哭,等我,我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没有他,你还有我!,我的爱不会比他少,我能给你的也不会比他少,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走过的人,才是真心爱你的,那些过客,即使惊为天人,也不过只是过客,青梅竹马的感情,才最值得珍惜,不是么?谁好谁坏,你还认不清么?你为他流泪,不值得。”叶聪拉过她的手,十指相缠。

冰月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不哭不闹,不反抗亦不挣扎,没有灵魂,没有表情。

星辰淡去,东方泛起鱼肚白,叶聪看了一眼天色,道:“我要去办差了,等我安排好,便来接你。

空气中是死寂般的沉默。

门开了又关上,关上又打开,有人走了又有人进来,刘莺进来看到的便是那个死死咬住唇,双臂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住,一下一下抽泣着的单薄而又无助的背影。

☆、225 永世为仆

“爹,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也非我们的本意,秋老爷一家的恩情,我们来生再报吧,事不宜迟,赶紧带娘远走高飞吧,等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再给我来信,我定会安排妥当的。”

浙江巡抚方宅内一偏僻处,叶聪和他爹叶宁轻声叙话着,初闻此事,叶宁惊得面色苍白,但毕竟曾为一国之将,片刻后已然冷静下来。

叶宁背付着双手看向夜空,良久才慢慢说道:“聪儿,爹自问这一世都没有做过愧对先祖之事,一身凛然正气,为了国家出生入死,谁料竟落得亲人满门被斩的下场,爹恨啊,恨这个危机四伏的昏溃王朝,恨那些欺压人民的当朝权贵。”

“爹总想着有一天要报仇雪耻,因此不得不忍气吞声,隐忍着耻辱与冤屈,愤火与忿恨,报仇成为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正是因为放不下这个“恨”字,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生生斩断了你与冰月小姐的情份,将你们推进那红墙大院之内,爹是从那里出来的,怎会不知那里的艰险与可怕,自从你们走后,爹是日日夜夜食不知味,你娘终日以泪洗面啊,就怕有一天会伤害到你们这些后辈。”

“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为了我的一已私念,却害得恩人一家满门被斩,二十年前的冤案重现,如今竟是由我一手造成,我真是悔不当初啊,我对不起叶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秋家,我才是真正的死不足惜。”叶宁苍老的面容上布满泪痕,花白的胡子不住颤抖着。

“爹。。。”叶聪张口欲劝,叶宁摆摆手接着说道:“常言道,善恶邪正,各有分别,善人必获福报,恶人总有祸临,邪者定遭凶殃,正者终逢吉庇,昭彰不爽,报应分明,可现实却是如此不公,爹还是始终相信邪必不能胜正,聪儿,将来你不论在朝为官还是卸甲归田或是隐于江湖,爹都希望你日后能成为真正的“侠义”之士,你可知何谓“侠义”?

“人不敢为而为,人不敢作而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讲原则重情义,伸张正义是为“侠义”也,而不是做个只懂得江湖义气,为恶势力所利用的愚昧浅薄的匹夫,这是爹对你的期望。爹这一生算是完了,以后叶家就交给你啦,你要为叶家延续香火,不可任性胡来啊。”

叶聪扑通一声跪在父亲前低声泣道:“爹爹的教诲孩儿永世不忘,可当下时间紧迫,今夜若是不逃,明日恐无机会了,康王爷会亲自宣旨查操的,爹你快与娘收拾一下,跟孩儿走吧。”

叶宁摇摇头,仍旧慢慢说道:“爹一把年纪了,还能再活几年?秋恩公待我不薄,不如这次就伴他去吧,黄泉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不该死的都死了,我这二十年前就该死的人,难道还要再偷生一次么?你娘深明大义,我去之后,她也必定会随我而去的。聪儿你长大了,成家了,就好好和公主过日子吧,爹能亲眼见到你长大成人,考取功名,成为国之栋梁,爹已经很欣慰了,我们走后,也省了你的牵挂,爹只有一个请求,我们去之后,将爹娘的坟葬在秋恩公坟旁,我叶宁来生来世都是他的奴仆。”

叶聪闻言惊恐万状,万料不到爹爹竟会有如此打算,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深知爹爹脾性,他既如此说,必在心里做定了打算,再劝也无益,可自己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爹娘惨死,只片刻,心中便打定主意,趁着叶宁仍沉浸于悲痛之中,叶聪反手一掌劈去,正中叶宁后颈,叶宁只来得及瞪了叶聪一眼,便晕转过去。

☆、226 秋府

抱着叶宁,叶聪翻墙而去,街上无行人,只见叶聪来到一处民宅前,轻拍数下,一个老头吱的把门打开,将二人迎了进去。

“好徒儿,你不是说带两个人回来么?怎么去半天倒扛个死人回来?”

“师傅,我爹被我打晕了,没办法,他一心求死,你先帮我看着他,我去将我娘接来。”

“原来是叶宁那老儿啊,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了,当年不是很意气风发的吗?我不守他,他现在不会动又不会说话,你让我看个假死人,一点儿也不好玩,我不干,你骗我,你说带我来浙江玩的,不然我自己玩得快乐着呢。”老头瞪着眼,吹起了胡子。

黑暗中叶聪无奈的翻翻白眼,好言相劝道:“师傅,我爹爹武功也不差,你不总是想找人打架吗?你看着他,等他醒后,你就与他比比看,你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江湖上可都会传言说空门派打不过一个过气的将军,你老脸丢大了,我也会跟着没面子的。”

“什么?我会打不过他,当年他带兵围困少林寺的时候,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哼,”老头气得直跳。

叶聪无法,只得大声说道:“你看好他,不许伤他,不然明日不带你去看杀人玩。”

老头上前一步在叶聪耳边悄声问道:“有杀人啊,你不早说,我最喜欢看别人砍脑袋。”

叶聪深知师傅疯疯颠颠的性格,没时间听他罗唆,转身向秋府而去。

叶聪的娘亲梅娘半夜醒来不见丈夫在身边,心下纳闷,正欲披衣去寻,猛见有人推门进来,吓得一声惊叫。

“娘,别叫,是我,聪儿。”叶聪忙将门掩上。

“聪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这次能住多久?娘可想坏你了,”梅娘又惊又喜,抱着儿子就流下泪来。

“娘,秋府出事了,你和爹都必须离开,爹我已经带去了安全的地方,你快随意收拾些衣物,跟我去吧。”叶聪神情急切,能不急吗?折腾了这么久,这天都快亮了,自己还要赶回驿站,谁知道康王那小子什么时候发起神经来要找他,发现他不在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秋府出什么事了?你爹呢?”梅娘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但看儿子脸上都快滴汗了,便也一边问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叶聪的娘亲四十岁不到,姿容还算上等,纵是巡抚管家之妇,穿着也是粗布衣衫,不施脂粉,她原只是一个普通的走江湖卖艺的落魄女子,当年饿晕在知府门前,被秋老爷收留后嫁于管家,二十年来过的都是以夫为天的日子,纵是后来知道自己丈夫不是一般人后,仍不娇不纵,不恐不慌,唯夫命是从,性格又极好,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慧之人。尤为心疼冰月,怪只怪命运捉弄,不然聪儿和月儿倒是天生的一对,那她怕也早已喝上媳妇茶了。

“聪儿,我还有鸡没喂呢,那只老母鸡前几日忽又下蛋了,你爹的身体也越发的差了,那些个鸡蛋倒是能让他补补,还有,屋后的菜园子也要淋淋的,这几日太阳毒,枯了就不好了。”梅娘犹自念念叨叨的,转念一想,总不过一二日就回来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娘,走吧,人都管不到了,谁还管这些有的没的。”叶聪烦躁的挥挥手,拖着娘亲来到墙边。

一路避过巡逻家丁,叶聪熟门熟路的来到墙根下,“娘,你先把眼睛闭上,我带着你出去。”梅娘只觉身子一轻,再睁眼时已是墙外,侧眼看向自己帅气的儿子,心中倍加欣喜起来。

叶聪将娘亲送到民宅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当下交待师傅几句,还来不及向娘解释清楚便匆匆赶回了驿馆,刚换下夜行服,康王便悠哉悠哉渡着步子走了过来。

朱祐杭随意看了叶聪一眼道:“趁着天刚亮,尚未有人出府,赶紧着去宣旨吧,我看也不必多等那几日,反正是个死,不如今日就解决了,也好早日回去复命。”

“小王爷不亲自宣旨么?”

“本王哪有精神干这事,你是监斩官,由你去做就是了,我在旁看着,万一漏掉个什么人,本王也好替你捡回来。”这小子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叶聪心中一凛,横了康王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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