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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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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枫刮刮她的鼻子,笑着说:“好,拉钩,五年后我和白杨哥哥一定来看你。”

朱祐枫也不过是看她可爱随口说笑而已,一个十岁的异族小女孩的心思,他如何能懂,谁也没想到,这个随口的五年之约,竟深深的种在了这个回部小姑娘的心中。

“启禀将军,敌军俘虏是否要全数处决,以震慑敌方?”门外一将领禀道。

雅柔与白杨同时看向他,朱祐枫眼里一片纯净,轻声而又不失威严的说道:“吐鲁番人与哈密人同是蒙古后裔,安抚好他们,就让他们留在此地为建设哈密出力吧,好吃好喝的待着,如果有实在不愿留下的,就出路费让他们回吐鲁番。”

“是,将军。”

“大将军,”雅柔眼中含泪说道:“你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他们回人向来敢爱敢恨,不似汉族女子般娇柔羞涩,是以雅柔几乎毫不掩饰心中对朱祐枫的崇拜与喜爱。

“小姑娘,你的父母兄姐被他们所杀,可是我却不能替你杀了他们报仇,因为他们已经投降了,他们的亲人也盼着他们好好活着呢。”朱祐枫轻轻搂过她叹着。

雅柔懂事的点点头,躲在这个结实的怀里贪婪的吸着鼻子,嗅着那淡淡的衣香。

“白杨,过些日子我带你吃烤全羊去,就我们俩人,保证好酒好肉让你吃个够,免得你回京后在皇上面前又埋怨我多喝了你的酒。”

朱祐枫冲白杨眨眨眼。

白杨笑道:“我在晕过去前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死,你猜为什么?因为我早就被某位大人贴上小气鬼的标记了,那便肯定做不了被杀死的冤死鬼的。”

“哈哈哈,走,都别在这呆着了,怪冷清的,大伙的歌也唱得差不离了,我已经闻到那烤肉的浓香了呢。”

朱祐枫开怀畅销,一双深邃大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爽朗的笑声驱赶了这异国他乡的严寒,这里将会是他们在此渡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

熊熊篝火烈烈的燃烧着,将空气之中都蒸腾的满是暖暖的烟雾,一片迷蒙。

笑声中白杨唯有在心里暗暗祈求,希望林诗诗没事,否则自己这一生良心都会不安。

雅柔舒心的微笑着,恬静的望着被士兵围在中心的高大身影,还有无数的百姓带着自己家中的珍藏的物品,献给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大将军,一坛好酒,一块腌肉,一匹锦布,一篮野菊,虽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却代表着百姓们对这位大将军的敬仰与一片心意。

他们无疑是激动的,振奋的,甚至有的人连双腿都在不住颤抖着,而朱祐枫只是温和的浅笑着,出声宽慰着他们。。。。

“他很迷人,真的。”

白杨闻言低头,看着刚及他胸口的小姑娘谈笑道:“小小年纪,懂什么叫迷人 ?'…fsktxt'”

“难道不是么?”雅柔不服气的撅嘴反问。

“是,我们的大将军是最棒的。”白杨不再开口,他的思绪又飘回了几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广西平乱日子,场景何其相似,心境却已天差地别。

傍晚,大雪稍停,天边飘浮着几片灰云,将军帐外,雅柔手握长笛,声线柔软细滑,如水的眼角顾盼生辉,杏眸微嗔而脉脉含情。

阿柔吹得可好?

朱祐枫默契一笑,神色潸然,谈不上兴奋,眼中的眸光却也在不经意间胜过昔日的那抹淡然。

“嗯,很好。”

大将军再教阿柔一曲吧?

朱祐枫宠爱般的笑笑,然后将雅柔放在怀里认真的教着,他粗狂的手放在雅柔娇软的小手上。小美人含羞而笑,温婉动人,眼波并未专注在笛子上,相反,却散落在那张认真且俊逸的脸庞上。

俊男美女,雪中奏笛,一幅绝美画面。

只是当那熟悉的弦律而出时,赫然唤醒那个一直冰封在心底某个角落的记忆。

三年来,前方传来的消息时好时坏,前几个月还有报说是将士染上了瘟疫,好在已经控制住没事了,正如冰月所料,那是个善战的民族,这场仗打得相当艰苦,因为玉门关的原驻守将领失职,导致差点被敌人占领,玉门关是第一道防线,一旦被冲破后果不堪设想,幸好朱祐枫带领大军及时赶到。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这一站就从第二年夏初打到了第四年的初春。

乾清宫早朝上,一声急促的启禀皇上由外传来,兵部都御史马文升高举着奏折一脸兴奋说道:“启禀皇上,靖亲王派人八百里加急亲笔奏折到。”

“快。”朱祐樘没等张德子呈上便急忙走下龙椅,一把夺过奏折看了起来,不停的迭声说道:“好好好,终于结束了。”

众臣俱都惊喜不已,虽不知奏折是如何写的,但从皇上的脸上都已看出前方战事一定是已经以胜利告终了,不禁都鼓掌相贺,这可是皇上登基后最开心的时候了。

“靖亲王说那牙兰已逃回吐鲁番,这次征战我军伤亡不重,轻松夺回哈密卫,大家都来说说,该册封谁来做哈密王,你们的靖亲王在奏章上请奏他想留守哈密卫,你们说朕是准还是不准?”

朱祐樘高兴得背着手连连转圈。

马文升说道:“回皇上话,靖亲王是朝廷兵部尚书呢,怎能驻守在那,况且我们也需要他,皇上还是另选他人吧。”

朱祐樘哈哈大笑道:“对,他想得美,明知朕不会理他,他还要多此一举,竟敢在奏章中威胁朕,说不准他就不送当地的新鲜瓜果回来给朕吃,去他的,朕不知道自己跑去吃个够么?”

群臣闻言都大笑起来,马文升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臣曾经多次前往哈密卫了解当地民风,知道番人重种类,且素服蒙古,非得蒙古后裔镇之不可,今安定王族人陕巴,乃前已故忠义王脱脱之近属从孙,臣以为此人可入主哈密卫,请皇上定夺。”

朱祐樘思忖一番道:“马爱卿对哈密了解颇多,如果各位大臣均无其他意见,朕就拟旨,赐封陕巴为哈密卫忠顺王,命你为钦差大臣,即刻启程代替朕前往哈密卫宣旨。”

马文升回道:“臣遵旨。”

“朕再理一旨,宣靖亲王班师回朝。”

群臣中又一个人,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只是这笑与别人不同,是一种解脱的笑,一种放手的笑,一种轻松的笑,他知道,那个人终是要回来了,回来和他今生最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么,也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还有一事,”朱祐樘晃了晃手上的奏章,“朕收到靖亲王喜讯的同时,还收到了大同边关的加急奏报,兵部都御史马文升?”

“臣在。”

“你上回说的那个战争狂,爱找事的人又出现了。”

朝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

朱祐樘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蒙古鞑靼小王子叫拍。。什么的,率精骑数万陈兵我大同关外,连营数十里与我军对峙,可是这帮鞑子怪异得很,每天只是操练,并不挑起战火,马爱卿可知是为何?”

“这个臣也不知,但肯定无好事。”

“朕来告诉你们吧,”朱祐樘扬了扬手说道:“这是那位小王子达延可汗的使者送来的国书,书上说他们是来朝拜我大明,并派一千五百人前来入贡的,入贡,哼哼,一千多号人进京吃白食,顺道再干点烧杀掳掠的勾当,刺探情报,你们都来看看他这封国书的落款,居然敢自称:大元可汗。”

众大臣都聚拢一看,百官愤怒,马文升说道:“皇上,鞑靼是元朝后裔没错,可我朝建立以来,蒙古任何一个可汗都不敢在给我大明的国书中如此称呼自己,他这不是谋求和平,而是对我大明朝国威的挑衅啊。”

马文升话音刚落,都察院和六部的尚书们就骂开了,不但把达延的祖宗骂了十八代,更嚷着要立即发病收拾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鞑子。

棠下一群言官炸开锅的吵得朱祐樘头都快爆了,关键是他们除了变着花样骂达延祖宗之外,也没吵出点有用的东西,唉,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无比想念他那不乐意回家的弟弟。

其实聪明的朱祐樘早就看出来了,一个他不可能答应的条件,一个分明找骂的落名,这里面隐藏的绝不仅仅是那个年仅十六岁小子的狂妄与嚣张,这死小鬼才十六岁,比自己还小几岁呢,自登基以来自己日日勤勉,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整朝纲,治天灾,收哈密,好不容易才能暂时消停下,还有一大堆的事做不完,

正打算着手抓国内经济呢,这北防边关又告急了,直让朱祐樘也想跳着脚骂他祖宗。

可他毕竟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高高的坐着,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又瞄到了那个人,马文升。

他在那群骂人的百官中独自沉默着,这种时候沉默的人,往往才是真正想办法的人。

“马爱卿,你可知该如何办?”

面对朱祐樘那双信赖的目光,这位年近古稀的忠臣咬咬牙,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皇上,老臣认为:战必败,和必辱。”

百官立时将骂人的火力对准了马文升,朱祐樘不动声色的挥挥手,冷声说道:“依你看,何为?”

“皇上,先皇时国力衰弱,我朝军队中除了靖亲王亲自带领那五万精兵外,其余的仿若一盘散沙,将领匮乏,这样的军队去与拿打仗当饭吃的蒙古人开战,无异于是自杀,总不能就指望着靖家军刚从哈密战场下来又奔赴蒙古作战,以五万疲惫不堪的军力迎战蒙古几十万精兵,况且我朝国力刚有起色,黄河治水、

哈密战事又花了不少财政,若再进行大规模战事,国家恐无力支撑,此乃不能战。”

“达延可汗此举的真正用意其实是试探,皇上若是忍气吞声,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只怕那更大的挑衅还会接踵而来,一发不可收拾,此乃不能和。”

马文升话音刚落,便听王怒道:“这战不能战,和不能和,那要怎办?”

朱祐樘背着手走下龙椅,来回踱步。

叶聪突然出列上前一步跪下道:“启奏皇上,臣有话说。”

朱祐樘回身道:“起来回话。”

“皇上,对于达延可汗的挑衅,臣以为不如这么办,他们在边境玩骑兵布阵,咱们就组织军队来个炮火狂轰,运几门土炮过去,时不时就发几颗到他们那里,但不能伤到他们,专朝无人的地方打,这样他们无法窥探到咱们军队的实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没伤人,他们更没有理由挑起战争。另外,皇上可修一封

软中有硬的诏书,告诉他们,我大明朝不怕你,但也不欺负你。”

朱祐樘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直视着叶聪,半响才哈哈大笑道:“叶家果然出将才,你的想法与靖亲王不谋而合啊,国家有了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一定会变得

正欲转身进帐,突闻街上传来一阵嘈嚷声,轻跃数下,向街上奔去。

街的转角处,四个回民打扮的当地男子正围着一个小男孩,“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稚气的嗓音惊恐的哀求,小男孩低着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一柄长剑已经搭在了小孩的肩膀上。

“住手,光天化日,何苦为难一个小孩。”

朱祐枫背负着手冷冷开口,他所站的地方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听白杨说起,那个一直隐身在他府中的神秘人也来到了哈密,还与他交了手,只不过是忌惮朱祐枫周围数以万计的军队才不敢冒然向他出手,朱祐枫倒不是怕了他,而是军中不可无帅,若对方要找他的麻烦,也必须待他回京,所以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

一点的闪失出现。

冷眼环顾四周,次地处闹市,人来人往,身后不远便是他的大军临时驻地,若是动起手来,半分之内必有大军赶到,而那个人与白杨的武功相差无几,那么短时间内想要取他朱祐枫的性命并无可能,料想对方不会傻到选在这里动手,不过所谓兵不厌诈,他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这小鬼偷吃我们烙的大饼。”其中一人操着蹩脚的汉语答道。

“不过只是几个饼子,难道非要一条人命来抵么?”朱祐枫冷哼着。

“哼,你是官老爷,几个饼子当然入不得你的眼,我们可是普通小本生意人,又不是行善,好不容易这战乱稍停,也想挣几个养家糊口的小钱,这城中乞丐成千上万,难不成谁来吃,我们都要施舍么?”

朱祐枫无声的点点头,烽烟一起,受苦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若这世上不再有纷争战乱,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该有多好。

“这几个饼子我替这小鬼出了,你们随他去拿几吊钱吧。”说罢伸手一指紧随他赶过来的一个亲兵。

“将军,你的军饷又不多,这城中难民无数,你接济得完么?”亲兵不满的嘟囔着。

“帮一个算一个吧。”朱祐枫暗暗叹息着。

“跟我来吧。”亲兵冲那几人叫道,那些人也不含糊,抬脚便跟着去。

朱祐枫抬脚向小孩走去,小孩依旧低着头不住的颤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偷吃了。”

朱祐枫清朗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没事了,走吧。”

一抹诡异而奸诈的笑容染上嘴角,男孩忽然一把抱住朱祐枫的腿,“哥哥,我怕,吐鲁番人杀了爹和娘,流了好多的血。”

“别怕,吐鲁番人已经被打败了,他们走了,这里专设了一个收养孤儿的处所,有饭吃,有衣穿,让人送你去可好。”

朱祐枫暗自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头,可就在一瞬间,瞄到了他那张成人的面容,心下大惊,可惜距离太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侏儒男人一掌打向了朱祐枫的胸前,掌心中扣着的毒镖也一同刺上了他的胸口,那毒镖在阳光下闪着幽蓝的光芒。

胸口一阵刺痛,朱祐枫微怔,侏儒男人已瞬间逃开,消失无踪,竟是位武林高手,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无声无息。

低头,伤口处流出乌黑的血,镖中有剧毒,朱祐枫眼光一冷,近距离的一掌和毒的双重攻击下,朱祐枫神色未变,只是快速的封住了胸口四周的穴道,一手掏出随身的药丸吞了下去,便立刻回转军营。

“义父好计谋,他这般聪明,竟也着了道,只是布阵图尚未拿到手,就这样杀了他岂不可惜?”

远处屋顶上有两个身影紧盯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此人若留在世上,必定会成为我蒙古的心腹大患,他攻击吐鲁番的手段与智谋你也不是没有看到,可汗下了密令,不必再管布阵图,只是此人留不得,就让他葬身于此地吧。”

“看他并不像受伤的样子,究竟有没有得手?”

“矮子办事你放心,镖中浸有剧毒,入血即化,世上无解药,朱祐枫,必死无疑,走吧。”

一步一步,胜似闲庭信步般慢慢踱会军营,擦肩而过的士兵都未能觉察有何异样。

“小枫,你一大早去了哪里,都警告了你不要一个人乱跑,是不是又偷藏了什么美酒。”

微凉的光线下,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依靠在门旁,看到他回来,白杨清淡的面容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朱祐枫想要开口,只感觉胸口一痛,黑暗瞬间席卷而来,身子刹那间倒了下来。

“小枫?”白杨平静无波的嗓音有了变化,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闪,快速的接过他倒下的身子。

看着突然昏厥的朱祐枫,和他胸口处汩汩流出的黑血,白杨抱着他的手重重的颤抖了一下,快速的抱着他向屋子里走了去,解开衣衫,终于看到了胸口处的伤,近距离的掌风震断了他的肋骨,流出黑血的地方伤口不大,应该是被毒镖之类的伤到了。

白杨平淡如水的脸上终于多了份沉重,目光倏的一寒,受此重伤,他竟能装成像个无事之人,只为不让敌人的探子有所察觉,可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朱祐枫自行封住的几处穴道终于无法再止住血,四周鲜血漫延开来,在床褥间汇集成一滩血水,白杨眼睛剧烈一痛,快速的冲了出去,疯了似的抓着一个士兵惊恐的吼道:“传军医,快。”

头也不回的再次跑回帐中,迅速的封住了朱祐枫身上几处大穴,随后将他的衣裳脱了下来,手贴上他的后背,不停的将绵长而雄厚的内力输送到了朱祐枫的身体里。

许久之后,朱祐枫原本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血色,而白杨依旧一手紧贴在他的后背,让他僵硬冰冷的身体渐渐的回暖,早已守候在旁的军医立刻上前把脉止血,突然军医神色一变,猛的双膝软下,额上的汗就这样一滴一滴落下,看着白杨,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门应声响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回部小女孩,“大哥哥!”一声惊恐的叫声响起。

朱祐枫猛的掀起眼眸,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哥哥没事,雅柔,日后好好听白杨哥哥的话,不许淘气。”

“白杨,”猪油想要起床,可惜做不到,白杨红着眼将耳紧贴在他的唇边,听着他那艰难又清晰的交待,不停的点着头,昔日的阳光开朗再也寻不到半分,只有眼泪悄然滑落,滴滴落在枕畔,无声无息,看得身旁的人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痛,却仍强忍着忽略不见。

朱祐枫用眼光环视了众人一圈,轻轻一笑,告别飘落在风里。笑容凝固在脸上。

白杨猛的睁大眼,死死的盯着缓缓闭上眼,似乎笑得很安心的朱祐枫,朱祐枫紧绷的脸上不再有一贯的严峻和冷淡,而是充满着温暖和淡雅。

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喊,只是晴朗的天空突然又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落个不停,门被一股劲风吹开,森冷的寒气呼啸而入,吹在他们的脸上,一片冰冷,如谁的身,冷得刺骨。。。。

前方战事吃紧,新年宫里也没有大肆铺张,皇上皇后邀她一同用膳,看着他们夫妇恩爱,举案齐眉,只羡鸳鸯不羡仙,秋冰月打从心里羡慕他们,也为大明有这么一位贤君高兴。

有时候她也会想,婉心对于王爷,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有几次她也会真情流露,不过收敛得很快,或者她也是王爷的仰慕者之一吧。

除夕的晚上,冰月又走到了永和宫门外,夜空中只有一轮寒月,星光也消失了踪影,却有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吹来,吹得她瑟瑟发抖,宫里白茫茫的一片,琉璃瓦上铺满了层层白雪,地上积雪也如白银一般,铺得再也看不到一点路面,树上挂着冰凌,寒风吹来,便嘎吱嘎吱的落下几根,砸得雪沫四溅。

天空仍然不时飘洒着片片雪花,黄瓦琉璃,方砖墁地,檐角走兽,这里也曾有过人声鼎沸,有过烛火通明,它的主人仿佛仍然在那片烛光下安静的阅读着,可如今这里却只能用肃穆萧条来形容了,她的心陷入了混乱,往事历历在目,远方的他,可还好?

今日听闻,哈密攻城一战,他竟受了箭伤,据说没有伤到要害,伤得不重,该是不碍事的,有宫里最好的太医随军呢。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冰月竟是连饭也吃不下,找了个借口便溜了出来,他已经从内到外都是伤了,这一箭还会给他带来多少痛苦?

泪再度落下,一滴一滴没入雪地,轻启朱唇,歌声低吟婉转,如若心有灵犀,“我相信你能听见。”

“皇后说,打仗最忌分心,所以朕并没有将你住在宫里的消息告诉他。”

一个威严而又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冰月擦了擦眼忙回头,“参见。。。”

朱祐樘摆摆手,“这里无他人,不用拘那些个礼节了,饭也不好好吃,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站在这里想什么?”

“回皇上,看月亮呢。”

秋冰月抿唇一笑,在月下却多少透出几分落寞的神色,月令人愁,这话说得一点儿不错。

朱祐樘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朕看是想托月儿寄相思吧?”

这他也猜得着,这人,猴精儿似的,难怪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冰月忍不住想笑。

“一直以来朕都没有问过你,你与叶聪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朕么?”

作者题外话:1(顶经指头顶伊斯兰教圣经——古兰经,史书中并未有详细说明,故清秋也不知为何意)

2(史料记载:回部旧汗者,元太祖次子察合台之裔也,明代西域哈密、吐鲁番王室也是察合台后裔,察合台乃成吉思汗铁木真第二子)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90章

秋冰月的眼光穿越过身前那一抹明黄龙袍,看向远远侍立在一旁的宫女手上提着的宫灯,心中也是茫然得紧,若是照实说,叶聪谋害公主,定是死罪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直不愿亲口向皇上坦承,而是替叶聪保守着这个秘密,为何不揭穿他怒斥他,舍不得么?狠不下心么?

原来她虽怪他,却也不忍心通过她来判他的生死,毕竟十多年的恩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悉数忘却的,没有爱情也还有亲情,恐怕此生都忘不了了……,心上的伤会伴随她一生,又如何能忘却?他所做的一切,便让他自己惩罚自己去吧。

冰月浅浅一笑,将因家人之死对叶聪心存芥蒂的事复述了一遍。

朱祐樘静静的站立在原地,清淡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愧疚,久久才低声道:“朕当初定下的三年之期,将你们分开这般久,你可会怨朕?”

秋冰月无言以对,她不想骗他,其实不是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埋怨,可即便没有这三年之约,朱祐枫也必将上战场,无论过程如何,其结果都会是一样。

“咳咳。”朱祐樘一阵猛烈的咳嗽。

“皇上可是受了风寒?”

秋冰月突然伸出手抓过他的手,玉指探上他的手腕,朱祐樘面露惊讶,刚想抽回手,见到冰月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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