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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狙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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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他过得很混，虽不至于打女孩子，但也面对这些说两句话结结巴巴，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飘忽不定，话还没说两句就一阵面红耳赤的“怀春少女”从来没给过几次好看的表情。
第一遍干脆拒绝，再有第二次便是满脸不耐。
程青曾为那些心碎的女生打抱不平，说他一点也不照顾那些女孩子的脸面，自尊心都被你踩碎了。
谢煜只嗤笑一声，笑的没心没肺，欠揍且肆无忌惮：“我让她们送上来给我踩了吗？”
无数次，程青想捏死这个嚣张跋扈的问题学生。
但他也对谢煜的过去了解一二，无论是童年还是家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活在争吵声里。
在一个残缺的家庭里长大，他的心被捅了一个窟窿，本就沉默安静的他变得愈发沉默，孤僻，冷淡。
到后来愈演愈烈，甚至变得极端，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一周都憋不出两三句话来。
谢煜排斥与任何人相处，一度到人多嘈杂的地方会变得暴躁易怒，程青那时评价他是行走的核。武器，定时炸。药包。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快要高考的那半年，从遇到游戏里的“逗逗”开始好转。
程青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煜。
他会学着控制情绪，会努力保持礼貌，会耐心的，一遍又一遍教她对他而言简单到能倒背如流的游戏规则和数据。
会因为一通电话，对着手机屏幕笑，即使那个女生看不到，程青真切的感觉到他发自心底的愉悦。
对一个素不相谋的人。
*
十月中旬，天气逐渐转凉。
B市的天空时不时漫布雾霾，远远看去灰蒙蒙的一片，一栋栋大厦好似掩盖白雾中。
学校已经在大礼堂筹备音乐节的事宜。
夏茜茜作为大三的老学姐也很少再去参加这些狂欢，只在开演的前夕偶尔去帮帮忙。
按照往年的例子，音乐节会持续一到三天，其中以音乐系的学生为主，其余每个系多少也会出一两个节目。
音乐节开演前三四天，夏茜茜还悠哉悠哉的窝在寝室里打游戏。
她不爱凑这个热闹，不如在寝室里躺尸来的舒服。
这几天师傅倒是挺忙的，成天不见人，微信回得很少，偶尔她发消息过去，也要隔许久才回，有时等十来分钟半个小时，有时收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
游戏也不常登，反倒是可爱多在线游戏的时间比较长。
两个人时不时在一起打游戏，两个游戏白痴聚在一起，再次感觉到这个游戏对菜鸡深深的恶意。
夏茜茜时常提起关于她师傅的事，可爱多也只淡淡说最近他有在排演节目，忙得不可开交三两句话带过。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可爱多有答应说到时候师傅有空上线，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音乐节开演的前两天，她左盼右盼的大佬终于上线。
☆、第20章 二十把98k
夏茜茜照旧一封邀请甩过去，可爱多在”一枪爆头”进来以后； 也尾随进来组队； 三个人开了一把四排。
待过了游戏前在素质广场几十秒的等待时间； 几人才搭上航班。
她自觉点开地图标点，最后定在航尾的Z城。
加上系统随机匹配出的陌生玩家，四个人全都聚集着从飞机上一跃而下，分散降落在Z城房区周围，各自挑房子进去找枪。
夏茜茜作为万年躺鸡王，有师傅在的游戏，她基本无需操心； 随便打打都能被带着上分。
航尾有不少“死人”。
光刚才她跳伞下来就看到两三个掉线的。
她操控着小马尾就近进了一间岗亭； 捡了把霰。弹枪； 转而往海岸的边沿跑。
远远瞧过去； 海岸的礁石边耸立着几栋破旧的海景房，淡蓝色的墙面有几处龟裂； 一直向上延伸； 房子下面站着一个光着头的角色； 一动不动。
明显一个掉线玩家； 是送上门的人头。
她换上子弹，凑进了点； 一枪将其击倒，接着为了节省子弹； 干脆换成拳头将他彻底淘汰。
她拿下本局的第一次击杀； 便蹲下来开始舔盒子。
冒着绿光的盒子里的资源少之又少； 除去一点衣服和装饰，真正用得上的武器根本没有。
夏茜茜捡了一件运动上衣，又换了一双白色但不一定，才慢悠悠的拐进身前的房子里。
她身上的资源有限，快速将周围的海景房，背上背着的二级包已经盛满大半，转眼变成一个小富的“地主婆”。
她围着Z城转悠半天，又找到第二个掉线玩家，拿下二杀。
此时夏茜茜下半身还穿着她先前那件毫无花纹的黑色短裙，扎实笔直的双腿呈健康的小麦色裸。露在空气中。
她开着麦，想找一件黄色运动裤来搭配她上半身的衣服。
她记得游戏里称这一套衣服为“小黄衣”。
她一个把奇迹暖暖完成大佬级别的玩家，对穿衣搭配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诶，你们有没有小黄裤啊？”
夏茜茜这话一出口，还没等来可爱多和师傅的回复，戴着红框防护眼镜的倒是先开口。
“卧槽？居然有妹子？”
她一静，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只是想要个裤子而已啊。
防护眼镜头上顶着队友特有的数字标签，远远从另一栋房子往夏茜茜这边跑。
“诶，我玩这个游戏快一千个小时，从没遇到过女孩子。”
“听这个少女声，这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可爱多弓腰捡绷带的动作一顿：“呃……？”
夏茜茜刚搜完二楼的小房子，从阳台上跳下来，便看到防护眼镜跑过来，一副要跟她形影不离的架势。
夏茜茜：“？？？”
就算没匹配到过野生妹子，这样的举动也过头了吧？
她转身跑进隔壁的复杂楼里，不太想理他。
偏偏防护眼镜还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跟在她身后没完没了：“妹子你有男朋友不？”
“……”
“你跟着我，这把我带妹吃鸡。”
“……”
“等打完游戏，咱俩加个微信怎么样？”
夏茜茜不自觉皱了皱眉，绕开他去捡地上那一盒5。56mm子弹，声音冷淡：“不怎么样，我没有微信。”
她找的借口颇为蹩脚，拒绝的意图很明显。
“诶，我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
夏茜茜伸手推开身前的木门，被防护眼镜卡在门口，略带不耐的打断他：“麻烦让一下，卡我位置了。”
就差没简单直接的让他走开。
嗳，这个男的是不是情商低下啊？
她摸了摸鼻尖，有点尴尬。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上了二楼。
*
程青默默将五个绷带揣进包里，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隔壁桌的谢煜。
他手速很快，手指灵活，压在机械键盘上的指尖把每个键都敲得啪啦响，他周身弥漫着低气压，偏淡色的唇瓣紧抿。
程青的狗鼻子嗅到了点危险气息。
他明明是个旁观者，为啥要遭这个罪。
鬼知道自己坐在谢煜身边要经历些什么。
程青正暗自腹诽着，显示屏里，一身顶级装备的谢煜已经被着装着高倍镜的98k，顺着一节节水泥梯爬上三楼顶层的露天台。
夏茜茜对身边狗皮膏药似的男生说的话充耳不闻，兀自捡起地上的物资，一声不吭，不做丝毫回应。
她捡起房子里最后一个急救包，刚准备翻身下楼，听筒里传来98k 特有的子弹出膛声，似擦过耳际鬓发，精准的打中身后人的血肉中——毫不意外的，一枪爆头。
防护眼镜匍匐在地，脑袋上的二级头报废一枪报废，“我去，打我干嘛？你他么有毒啊？”
夏茜茜翻窗的动作适时止住，往角落里躲了躲。
谢煜再切上一颗子弹，无视屏幕下端“队友误伤”的提示，开镜再次透过窗户往房子里瞄。
“要她的微信，问过我没？”
他回复往日的漫不经心和慵懒，淡淡的嗓音中莫名透着点讥讽，像是在宣布一种占有权。
防护眼镜当即明白了，又许是被气到了，有点无语：“你是她男朋友你早说啊，直接打队友，你有病吧你？”
夏茜茜闻言愣了一下，心神不住一慌，下意识就想出声解释：“那个、我不是……”
那人根本不在意，又继续道：“妹子，你先过来拉我起来。”
她站在角落里无动于衷，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上去补枪。
当然，这些压根不需要她来做，第二颗7。62mm子弹已经破空而出，干净利落的把他淘汰出局。
可以说，这人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夏茜茜没心没肺，且幸灾乐祸的上去舔盒子。
对于莫名被打上两个人是男女朋友这种标签，她还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那边却也迟迟没有动静。
夏茜茜抿了抿唇，纠结了一下，还是软声道谢。
那边懒洋洋的应了声，好似对刚才的举动不甚在意。
她思索一二便打消了再去解释的念头。
她本就不太在意这些，既然师傅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她也就能当做没发生。
可爱多看着左下角徒然暗下来的队友id，一阵感叹：“打队友算什么，我们煜哥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夏茜茜从盒子里摸到了一把98k，和一个四倍镜。
她极少捡这种单发狙击，再加上她这种描边大师的枪法，98k在她手上完全是一把快递枪，还不如送她一把手。枪来得实用。
她偶尔摸到狙。击。枪，不是优先给了师傅，就是还没用得上，就麻溜的送了一波快递。
她又重新搜罗出几十发7。62mm子弹，才从房子里跳下来。
偌大的地图上开始刷第一波毒，夏茜茜把能量条打满，舔着毒浪。
程青在公路边的固定刷车点找了一辆三人摩托车，三个人开始跑毒。
夏茜茜看着能熟练操控车头方向的可爱多，一阵妒忌。
一开始两个人作为同期菜鸡小新萌，怎么现在他来车来得这么顺溜，她一个人单排还要靠着双十一路跑毒。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能完全了解透这个游戏。
几人一路摸着毒边到全区，途中遇到一波抢空投的枪战。
现下不少人刚跑完毒，进圈，正巧遇上空投堪堪落下，蓝红色的补给箱落在一片毫无遮挡物的斜坡上，落地就开始冒红烟。
这里有近两支满编队聚集在这里，全都盯着这一个空投，想来能刷出不少好东西。
几人绕了远路，隔着大片平地，在另一座山头上停下。
山顶有一栋假车库，视野很不错，这个位置刚巧正对着空投，将那边草地上的情况一览无余。
谢煜就半蹲在树侧开始架抢。
可以说，有一个拿着狙击。枪的玩家蹲在这个点，想要拿这个空投，有点难。
夏茜茜把假车库能捡的都收入囊中，才上了二楼的露天台，弓腰伏在边沿，远远瞄着空投箱的位置。
她枪上装着一个四倍，即使开着倍镜，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彼时，已经有人安奈不住，开着吉普车冲上斜坡，而从侧面又有两人上来。
夏茜茜瞄准了半天，才扣动扳机。
“砰——”
几近两声枪响叠在一起，同样音色，同样的枪。
空投那边的斜坡有人应声倒下，然而不是她打倒的。
右上角的击杀提示一排排闪过——
“一枪爆头使用98kar爆头击倒了狂砍一条街”
“钓鱼执法官使用SCAR–L击杀了狂砍一条街”
……
夏茜茜的子弹斜斜打在草地上，扫起一片尘土。
她又尝试了好几次，一把98k，每一枪都弹无实发。
程青在边上全程围观，差点要笑爬下。
“逗逗，你是这个游戏的吉祥物吗？和平的信鸽？”
夏茜茜：“……”
她瘪了瘪嘴角，忍不住小声嘀咕：“我维护世界和平不行啊？”
是她不想打中的吗？！
这回连谢煜都忍不住笑出声，一枪差点打偏。
听筒里传来淡淡一声，极短促的笑意。
带着他特有的清洌，微微的颤音从喉骨间溢出，一种足够引人想入非非的声线。
夏茜茜忍不住想他唱歌的样子……
妈耶。
简直招架不住。
对于这突如其来犯的花痴，她忍不住暗自骂了自己两句禽兽。
师傅他还是个高中生！
呸，不对，是大学生。
她这个老牛怎么还想着吃嫩草呢？
她甩开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干脆收了枪，彻彻底底的当个躺鸡妹。
接下来谢煜就苟在山头上，待枪战差不多进行到尾声，一行人才下去，将剩余的一两个剩下的漏网之鱼解决，才转而去舔空投。
夏茜茜对空投枪的兴趣不大，干脆将那几个盒子都细细搜罗一遍。
她凑齐了一套小黄衣，嘚瑟得很。
谢煜从空投箱里摸了把AWM，和二十发马格南出来，又守寡了点药品，几人才火速驱车离开。
一路到决赛圈，她半路倒了两次，身上的防弹衣从一开始的三级，再到后来随便搜了间房子，捡了个一级甲穿上。
进两千米的距离走得有惊无险。
每每到了遇上对面玩家满编队伍，夏茜茜枪法不好，临危就乱，但永远都是冲在第一线，吃掉第一波子弹，倒在最前面，差点就英勇就义了。
程青：“……”鬼能想到她会是亚服第三教出来的徒弟。
然而这局三人没能吃着鸡。
已快到决赛圈，一波正义天降说来就来。
如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完全不讲道理。
第一个倒霉的是程青，谢煜想俯身去扶，第二次轰炸不带停歇的砸下来，而前面的哨塔有人两个人摸毒边，就在这等着他们呢。
夏茜茜是最后一个倒的，转眼成了一只冒烟的盒子。
这波正义可以说是来的很及时了……
三个人从游戏里退出来，站位大厅里面面相觑。
又连开了两把，今晚总算还是吃了把鸡，夏茜茜才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赤着脚爬上床。
睡前她还不忘给师傅敲个晚安过去，那边也秒回了一句晚安问候，对话框里彻底陷入了沉静。
*
21号，F大的音乐节如约而至。
学校的大礼堂不常用，而现下已经早早布置好装饰，现场的卫生早就差遣学生打扫好，一盏盏聚光灯被擦得噌亮，需要用到的设施都早早维修好。
音乐节设在晚上，占用的是两节晚自习的时间，不少人都到场凑个热闹。
夏茜茜是开演的第一天晚上接到临时通知。
原本大三跟她同级的那位担任化妆师的女同学好巧不巧的没来。
需要化妆的人挺多，而请到自愿过来给同学化妆的学生少之又少，到最后才想起她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化妆水平一流，在系里低调到毫无存在感的美妆博主。
夏茜茜提着装备赶到大礼堂后台时，不大的地方聚集着不少人，不同年纪的人穿梭在人群中，不少人穿着租来的礼服，男生大多西装革履，女生则娉娉婷婷。
这其中属大一的学生兴致最高。
她轻车熟路的将化妆包放在略显简陋的梳妆台上，旁边有个女生正拿着眉笔给穿着浅色纱裙的女学生描眉。
梳妆台前的木椅上坐着个穿着纯黑色衬衫的男生，一双长腿裹在长裤里，脚上踩着一双擦得噌亮的皮鞋，露出小半截脚踝。
他垂心眼睫，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摆弄着手机，丝毫不见丁点马上要上台的紧张感。
夏茜茜左右寻视了一圈，偏头问：“请问我负责那个？”
女生拿着眉笔的手一顿，轻飘飘抬眼看她，“就你旁边那两个，一男一女。”
她道了声谢，才用余光睨了一眼就坐在自己身侧的男生，才发现他也正撩起眼皮看她，目光猝不及防的撞击那道幽深细碎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黑沉得像，里面修建着一截时光隧道。
很长很远，看不到尽头。
他在打量她，仿若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夏茜茜也不是第一次来给要演出的学生化妆，紧瞥他那一眼，她还是觉得惊艳。
尤其是那双手，瞧上去就眼熟。
她扫了一眼他垂在额前的短发，抽了一根束发带出来，递过去，“把这个戴上，碎头发都束到后面去。”
清越柔软的女声，和无数次游戏里隔着屏幕对话的声音一模一样。
从刚才她开口的第一句，他就知道是她，没有一丝不确定。
这一次毫无征兆的意外相遇，于他而言，是惊喜也是惊吓。
刚才还不见紧张，现在心率反倒有点加速。
谢煜抿着唇，看心眼前毛绒绒，边沿还扎着两个粉色兔耳朵的东西，略带疑惑的蹙了蹙眉。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女孩子的东西……
他不会用。
夏茜茜一眼便看出他的端倪，也不顾他愿不愿意，主动给他戴上。
她先把发带套过去，再重新将的头发捋上去，手下短发的触感比她想象的还软，斜中分刘海下，露出白皙的额头，和一双浓密锋利的眉。
靠在椅背上的男生面无表情，且默不吭声，倒是出奇的乖，连一丝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程青躲在换衣间的帘幕后面，透过那一席帘子边沿的缝隙，目光悄咪咪转像坐在椅子上当大爷的谢煜。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大佬头上顶着那一对兔耳朵是什么玩意？？？
谢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粉嫩了？
认真的吗？EXM？
程青正摆出一副“黑人问号”的表情，他本就是放心不下谢煜才混进来的。
他当时被推出来报节目的时候，程青都有被雷到，这位大佬上讲台都要冷脸半天，这种大型的节目，他根本没有参加过……起码在高中三年，程青从未见过他有登台的经历，何况还是这种鱼龙混杂，耳边全是劲爆音乐的。
对谢煜这种不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一个差错他都可能变成半路杀出来砸场子的那个人。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人家跟小姐姐处地可开心了。
夏茜茜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个来回，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眼前男生的脸绝对是放在娱乐圈都能激起大片水花的颜，皮肤也是大多数化妆师都会喜欢的那一款，白皙且光滑，即使凑近了看也看不出肌肤上的瑕疵，连粉底都不用打。
他眼梢细长上翘，眼窝的深度掐到好处，再打眼影显得多余，眼睑上一排眼睫浓密且黑，有自带眼线的效果，鼻尖高挺，薄唇轻抿，唇形很好看。
近乎完美的一张脸，不出道她都要觉得可惜。
夏茜茜看了半天，才慢吞吞拿了一支眉刀，将他边沿多出的部分修点，又换了唇刷，给他抹了一层唇膏打底，又从一众口红中挑挑拣拣，拎了一支偏日常的自然裸色口红。
她右手拿着唇刷，在口红膏体的侧面点了两点，染上点淡淡的胭脂色。
她凑过去，两人只隔着半臂的距离，细细勾勒唇线。
☆、第21章 二十一把98k
夏茜茜沿着他的唇珠慢慢将口红的颜色晕开，薄薄两片唇瓣； 蘸着一层旖旎的粉色； 好似这一点色彩就要将他和禁欲这两个字分割开来。
她不禁愣了一下； 拿着唇刷的手不慎一抖。
唇彩压过唇线，蹭在嘴角的边缘。
她手中动作微顿，生出少许尴尬。
思绪回笼，夏茜茜急忙腾出手替他擦，“不好意思。”
伸出食指在他唇边蹭了两下，口红的颜色淡了许多，却也被她揉开了一大片。
她不禁抽了口凉气； 越急越乱。
夏茜茜下意识抬眼看他； 男生只安安分分的坐着； 木头人似的； 不怎么动，只那两排长睫轻颤； 好似在紧张？他也不讲话。
还是个哑巴？这么闷？
她全然当他要上台； 难免会有点怯场。
谢煜低着眉； 目光堪堪落在自己搭在大腿上的手。
任谁能想到平时漠然的小少爷能有一个这样乖得跟小学生一样的坐姿？
他闭了闭眼； 唇角少女的指尖超乎想象的软，带着几分温热； 他僵直着上半身，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夏茜茜重新抽了一张卸妆棉； 蘸着卸妆水把边沿的口红印抹掉； 又薄涂了一层； 将他原本偏淡的唇色盖住。
她将小镜子推到他面前，又伸手撤掉他额前的发束，这个只打点口红的“妆容”虽看上去有点敷衍，但对这张脸，再抹上其他东西就显得多余了，还不如一切从简。
那边还有个女生在等，她也不打算多待，转身要走。
谢煜见她要走，下意识就想叫住她。
他启唇的一瞬间又回味过来，他压根不知道她的名字。
第一个单音节尚未蹦出喉骨，最后一个音色好似已经消失在唇边，他一个字说不出来。
有一声清亮的男声插进来：“学姐！”
谢煜蹙了蹙眉，自己怎么就这么嘴笨。
夏茜茜闻声顿住，偏头看过去。
男生身上穿着军绿色的短外套，脸上刚化了妆，面上带点腼腆，小奶狗模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她挑了挑眉，放下手上的东西跟过去。
两人走得不远，后台的地本就不怎么大，走几步都能撞上人。
谢煜的目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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