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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一定是我死掉的姿势不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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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渣异能!
“原点复活”听起来高大上,但回到原点就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好么!肌肉白锻炼了有没有,还有各种好感度都要重新刷了啊!
“也不知道能复活几次……”咕哝了一句,她撇撇嘴,开始摆弄手机:微信发送失败,电话也拨不出去。
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失望。
发愁地揪着头发,唐千鹤寻思,游荡者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保险做法是她待在车里,等有人经过,问人借手机。
现在变故刚开始,这个方法的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但唐千鹤却不愿意把朋友的命赌在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人身上。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她主动离开。
现在那些感染者都是初代感染者,畏水畏光,五感也大幅减弱,只要小心不正面对上就没关系。
“等天亮吧。”她低声对自己说,用手机设定了震动闹钟,抬头看了看窗外昏暗的景色,垂下眼。
等着我啊。她心里默念着几个名字。
这一夜,唐千鹤睡得颇不安稳。
梦里的颜色是黑白的,她一会儿静坐在一座恢弘的地下基地里,一会儿又似乎置身在一条回廊中,她一直走,却看不到尽头。
忽然,有人在前方问:“大嫂,你怎么回来了?”
唐千鹤一下就惊醒了,喉咙发疼,眼底带着微微的血丝。
四周还是昏蒙蒙的,唐千鹤忽然一激灵,差点从椅上跳起来。
她真是傻了,隧道里永远那么暗,正是初期感染者们最喜欢的避光港,她竟然想在白天离开隧道,那时隧道里的游荡者只会更多,怎么走得出去?
可是,孤身一人半夜在街上晃荡,同样是找死。
看看腕表,凌晨四点二十分。
现在是夏天,五点天就大亮了。
再等半小时,就出发。唐千鹤想着,缓缓起身,把大巴车地毯式搜索一遍,这次她翻得更仔细,除了紧急锤,还在司机专用柜里找到一把半米长的大扳手,两包夹心饼干,一瓶绍兴黄酒。
对于料酒的出现唐千鹤有些不解,只能归结于那名华国籍司机的特殊爱好。不过,这瓶酒来得倒正是时候。
半小时后,唐千鹤照计划出发。
手里握着远攻利器大扳手,底气也足了,唐千鹤一路警戒,却并未遇到游荡者。
顺利得过头。唐千鹤心想,难道是她死了两次,把霉运都留在了那个世界?
已经看到隧道口了,唐千鹤忽然灵光一闪,她左右看看,在靠近出口处找到了一辆小货车。
唐千鹤谨慎地走过去,里面空无一人,显然变故突发时,车主丢下他的车逃命去了。
钻入车内,正想找钥匙,却发现钥匙就在插在车身上,唐千鹤不由得高呼lucky。
离开那隧道时,唐千鹤从后视镜里望了望后面:似乎有几个黑影晃动,很快就被她抛在身后。她有些遗憾地想着,到底她也没弄清那个法拉利旁边究竟有没有时空隧道。
2020年7月25日,末日第二天。
货车开出数千米,唐千鹤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拨号,然后发现……
手机已欠费停机。
“……要亲命啊!”
手机为什么会突然欠费到停机,唐千鹤没空深究,她现在只想知道……
“最近的电话亭在哪儿啊啊啊——!”
……
这儿是城郊。唐千鹤新手上路,一面观察路况,一面还要分神寻找那些不久之后将被人们称为“魔蔓”的生物。
一年之后,一个英国人将首先发现魔蔓与之间生物变异的联系,从此“魔蔓如何诱发生物变异”成为生物学界不衰的议题。主流说法是魔蔓能释放一种人类无法检测出的生物信息素,这种信息素攻击细胞内dna的双螺旋结构,大部分人的dna都不够稳定,受刺激后开始解离……
这就是变异的起源。
唐千鹤在插图里见过魔蔓,末世后期,那是能长到三层楼高,用刀砍都难砍断,真砍断了还会狂喷酸液的麻烦生物。
可现在,她找得眼睛发酸,才在两棵棕榈树下发现一株魔蔓,而且那玩意一副营养不良穷困潦倒的倒霉样,唐千鹤都担心自己要扑个空。
幸好没有。
端详着手中的紫色果实,唐千鹤感叹于自己的人品,竟然第一次就挖到蔓果。
喜滋滋地将蔓果浸入酒壶,唐千鹤忍不住畅想了下:莫非她的第二个异能是“幸运a”?据说末世中的确存在这种异能,说不定她也……
荡漾了一阵,总算记起正事的唐千鹤赶紧回到车内——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电话亭!
天亮了。
货车持续向前。这条柏油路并非城市主干道,根据路牌的指示,前方20km处有一个小镇。
清晨湿冷的风是最好的提神剂。
一路上,唐千鹤没看到其他车辆。变故才刚开始,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仍蒙在鼓里。
唐千鹤看了看表:5点40分。
太阳挣脱了地平线,天光倾泻,朝霞粉得像孩子的脸。
那颜色,会让人恍惚这世界一切如故,所有的缺憾终将填满,所有的冀望终将得偿所愿。
唐千鹤望着天际,有些走神,直到耳边忽然响起爆裂声,飞溅的玻璃渣划破她左颊……
右脚条件反射地猛踩刹车!
两分钟后。
——“车留下,你可以走了。”
文质彬彬的劫匪头子这么说。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杀了她吧。”
额发遮住双眼的坏孩子·劫匪一员这么说。
唐千鹤:“……”
☆、Chapter 。3
——孤身在国外,遇到劫车怎么办?
唐千鹤发誓,她大老远地看到那伙人,就觉得丫都不是善茬。
他们远近高低各不同,大刺刺横行路中央,散发着“我们不良我们超级不良”的气息,她有心撞过去,但一来心理素质不过关,二来……
你见过把碎石子当霰弹枪使的劫匪吗?这次是打穿了货车的后视镜,下次指不定就是她的脸了。
唐千鹤识相地停了车,高举双手,在枪口与劫匪们的注视下,走出她还没捂热乎的小货车。
一二三四,四个人,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被同伴背着,看身形是个女孩,黑头发黄皮肤。
莫非是我华夏同胞?唐千鹤多看了两眼,结果就听到一个低哑的嗓音:“我不喜欢她的眼神,杀了她吧。”
唐千鹤气得心脏一个倒仰:有没搞错,这么草菅人命的理由?!
说话的是个矮个子,看身形应该还是个孩子,黑发白肤,刘海挡住半张脸看不清脸,皮肤异常苍白。唐千鹤恨得牙痒痒,却不敢直接呛回去,转头看那个似乎是领头的黑发青年:“你刚刚说我可以走的。”
黑发青年望着货车的视线转过来,唐千鹤方才只顾着害怕了,现在清晨的日光一照,看清对方容貌的瞬间她脑里只剩下三个字:造孽啊。
就算是在3d动漫中,也好久没看过这么正的颜了。明明可以靠颜刷爆人生幸福值的小哥哟,你为啥偏偏走上了劫匪这条不归路?
小哥长得让人心砰砰乱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砰地一跳:“交易作废了。”
唐千鹤用一种“基友们快出来看人渣”的眼神盯着他,然后她意识到这眼神对他们来说甚至不如一滴酸雨来得有影响力。
这家伙是认真的。那孩子也是认真的,他正朝她走来,唐千鹤想起小货车那碎得彻底的反视镜。
指尖开始发麻,脑里有短暂空白,然后她勒令自己冷静。
做点什么……做点什么阻止他们!
“……我可以救那个女孩!”她指着那个生死不明的黑发女孩。
她成功了……大概。
白得像鬼的孩子停了下来,他离唐千鹤不到一米。
所有人都盯着她,像看一只不知死活的爬虫。
“真的,我是医生!”唐千鹤眼都不眨地撒谎。
“医生?”那孩子和黑发青年都没出声,可背着女孩的金发男人却嘲笑,“你想说你是天才?说谎的人会被挖掉舌头,小女孩。”
小女孩?唐千鹤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被人称呼的一天。
她知道在西方人眼里东方女人模样都长得小,可是她一米六五的身高也足够说明什么了吧。
无意与对方争论,唐千鹤视线落在黑发女孩身上:“她现在情况很不好,比外表看起来的还要糟,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后果非常严重。”
转向劫匪头子,唐千鹤语气诚恳,“我人都在你们手里了,你们随时可以杀了我,我何必撒这种谎?”
“那么,你打算救她?”黑发男人似乎有了些兴趣,他单手插在裤袋中,眼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俯视她,“你打算救一个正要杀掉你的人的同伴?”
“……”唐千鹤深吸口气,“我很惜命,所以我要救她。”
救了她,然后你们放了我。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易。
唐千鹤清楚地听到,那孩子嗤笑了一声。她恨得胃疼。
别让我有机会!绝对要弄死你!
心里火冒三丈,脸上却不敢露半点声色,唐千鹤盯着黑发青年,想象中自己应当是神情淡定的,然而在其他人看来……
尾巴摇出重影,眼巴巴盯着人,乞求一块碎骨头的流浪犬……
真是,弱得让人连踢一脚都提不起劲啊。
“好啊,那你治吧。”黑发青年说,心情仿佛不错。
危机暂时解除。可其他人都一副看死人的表情,唐千鹤很难高兴得起来,硬着头皮走到黑发女孩身边——金发的高个子已经把她放下了——她蹲下,翻看女孩的眼皮,又检查了几个地方之后,长长舒了口气。
赌对了!
“和我想的一样,b型急性感染。”唐千鹤目光扫视一圈场内诸人,“她被那些突然发疯的人伤到了吧?看症状,受伤时间不超过24小时。”
受伤时间当然不可能超过24小时,因为直到昨天傍晚,第一批因为魔蔓而变异人类才从深度昏迷中苏醒。昨晚对所有的医院来说一定都是噩梦的一晚。
抢劫犯们的表情开始变化,唐千鹤放下黑发女孩有点浮肿的手。
“再过半天,她就会变成那些疯子中的一员。”她起身,拍拍手,“你们运气很好,这种病,全世界只有我能治。”
唐千鹤以为那个混孩子又要嗤笑,但他竟然没有,只是用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对着她。后颈一阵凉意,她直觉,那家伙被额发遮住的双眼必定阴冷得像蛇。
“那么,医生小姐。”强盗头子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你这里提供特效药吗?”
唐千鹤看向他:“我是医生不是神,完全治愈至少需要三天。”
她又说谎了,蔓果的效果根本不是治愈异变,而是让异变来的和缓些……也许眼前这个女孩最后还是会变丧尸,但她扯谎扯得心安理得,捍卫真理与抱住小命之间挑一个,抱走后者不需要半秒犹豫。
“药在哪里?”强盗头子问。
“我背包里。”她不怕对方强夺,他们要抢她也没办法,抢了更好,放她走就行,就怕这个貌似智商不低的强盗头子要她同行……
“那么,在我的同伴痊愈之前,就麻烦你了。”
怕什么来什么。唐千鹤认命:“先把她抬到车上吧。”
货车一共五个座位,前二后三,原本照顾黑发女孩的金发高个男坐上了驾驶座,唐千鹤摸摸鼻子,和伤员一起坐进后一排,黑发青年坐副驾驶座,剩下最后一个位置……
混孩子坐在唐千鹤对面,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伤患……
唐千鹤眼也不抬,径自从包里拿出一瓶酒,倒满一酒盖。
时间太短,蔓果的有效成分还没充分溶解在酒里,这样一盖子也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
将药酒送入女孩口中,唐千鹤忐忑不安地等待。
野兽们虎视眈眈,作为兽群中唯一的食草动物,唐千鹤觉得她已经被目光扎得浑身是洞了……
终于,昏迷中的伤患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唐千鹤松口气,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放在对方额头上,又喂了一口药酒。
“接下来三小时她会高烧不退,要不停地给她换湿毛巾,最好再用酒精给她擦身体……”唐千鹤边说边望向其他人,然后无奈地领悟到自己是在场唯二的女生,“……总之,照顾伤患的工作就交给我,你们……谁带着酒?”
注意到某些人的视线,唐千鹤警觉地捏紧酒瓶:“这瓶不能用来擦身,不然药量不够了别怪我。”
“当然。”黑发青年微笑,“医用酒精由我们提供。”
“感谢您的通情达理。”
唐千鹤答得有礼貌,眼睛却瞟向另一边:出乎意料,熊孩子竟然已经抱臂阖眼,一副“本大爷要睡觉胆敢打扰的全干掉”的模样。
心里轻轻哼一声,唐千鹤也不看他,转而观察起伤患。
五官精致却不失英气的女孩子,薄唇,眉毛弯得有些凌厉。
这张脸是亚洲人的脸,但脸的主人却不知是哪国人。
看着她,就让唐千鹤想起还在国内的文蓁和林木兰。
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多幸运,遇上了她,可是文蓁她们,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能救她们呢?
“……你们应该有手机吧?可以借用一下吗?我想给朋友打个电话。”唐千鹤鼓足勇气要求,想想又补充一句,“报平安而已,我不会乱讲话的。“
狭小的空间里出现短暂的沉默,接着,一只黑色手机从前头递过来。
唐千鹤感激地看着黑发青年,接过手机,“谢谢。”
正要拨号,手机却先响了,唐千鹤一愣,有点郁闷地交回手机。
手机的主人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某个男人的大嗓门,语速太快口音又重,唐千鹤勉强听清“找到”、“追着不放”、“杀光”……她心里的小人痛哭捶地,这群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黑发青年的表情始终平静耐心,直到对方停下,他才稳稳地问:
“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报出一个地名。黑发青年略一思忖,说:“没必要,立刻返回,按原计划汇合。”
那边似乎有些意外,又说了些什么,黑发青年听完,轻声道:“大武,那些人不过是些花钱雇来的杂兵,和他们纠缠只会浪费你的时间。”
“如果在平时,我不介意你大闹一场,但现在情况特殊,我要你立刻离开哈顿大厦。”
“‘货’?那种东西无所谓。”
嗓音低沉,语气平稳,青年的声音仿佛蕴含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听得久了,甚至产生安宁的错觉。
“比起那些东西,我更看重你们的命。”
他这么说,而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唐千鹤听到那边嘟哝了句什么,然后通话断了。
唐千鹤还在回味青年最后那句话,黑色手机突然递到她面前。
无暇细想,她再次道谢,接过手机,拨打文蓁的手机号。
无人接听。
笨蛋快接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按掉忙音,唐千鹤咬着唇重拨,这次却才响一声就直接被人按掉了。
……文蓁那个笨蛋该不会是看到来电是个外国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于是就……
唐千鹤又气又急,想着时间紧迫,只好先放下这头,转而拨打另一个号码——
“嘟——嘟——”
心跳得飞快,每一次呼吸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木兰,千万接电话,你应该能想到吧,这个外国来电是我打的啊是我你亲爱的基友——
“喂?”
唐千鹤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木兰!你没事吧?!”
“……千鹤?是你呀,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本来不想接……”
“谢天谢地你接了!听我说,你现在快去小卖部买吃的,泡面饼干巧克力什么的反正能长期保存的多多的买回来!然后路上如果有动作奇怪的人你千万离他远点知道吗?绝对不要靠近他!也别去超市,那里人太多了危险!”
“……啊?买吃的?”
“对,你家不是两层吗?应该有很多能放东西的地方吧!别犹豫了快去,记得躲开动作奇怪的人啊,如果有人突然昏迷了也别靠近!赶紧跑!”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就是买吃的是吧,其实我昨天刚刚买了五联包的红烧牛肉面……哎,我妈在喊我,等下和你说啊。”
“等下!如果阿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千万别靠近啊!别靠近!木兰你别挂断就这么拿着手机过去!万一有什么不对你跟我说!——”
“……好我不挂断,你别激动。……啊,但是我手机好像快没电——”
手机突然没了音,唐千鹤心凉了半截,拿开手机往屏幕一看:通话结束。
再打过去,无人接听。
唐千鹤愣愣盯着手机,脸色难看得像被人砸了一头翔,不知过了多久,大脑终于恢复通讯,听到有人在说:“……中国人?”
回过神,她望向前排,面露惊讶:“什么?”
“你是中国人?”黑发青年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用中文。
语调竟然毫不生涩,依稀还能听出些南京腔,文蓁的父母都是南京人,唐千鹤对这种口音并不陌生。
“对。”唐千鹤凝视他,也改说国语,“你会中文,你是外籍华人?”
“在中国住过一段时间。”他的回答轻飘飘,一点信息都不露。
“……我叫唐千鹤,广州人。”
唐千鹤一双眼睛望着青年,没注意到当她报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那个似乎早已睡着的孩子肩膀一颤,转过头来,望向她,一动不动,仿佛判研什么。
黑发青年没说话,倒是开车的金发高个子回过头来,用英语说:“嘿,中国人,你们都觉得皮蛋那玩意好吃?”
唐千鹤呆了呆,半天才小声回答:“呃,我个人觉得皮蛋瘦肉粥还是不错的……”
金发高个男一脸“卧槽”,耸耸肩,“了不起的味觉,哦,品味也够出众。”
唐千鹤环视一圈车内:“你们……都会中文?”
“nono;我只懂听。”金发高个男笑出一口晃眼白牙,他的腔调是纯正的英音,“‘中国功夫’,嘿。”
“本,注意路况。”黑发青年淡淡道。
“放心吧。”本大咧咧地说,“不管什么我都会撞过去,嘭!嘭!嘭!哈哈!”
……那个拟声词是怎么回事,她好像预见了血肉和肢体在自由飞翔?
果然这群家伙都是恶鬼!她还是要想办法逃走!
垂下头,唐千鹤默默给伤患换上新的湿毛巾,手腕突然碰到什么硬物。
……啊,手机,还没还。
瞥眼看了看前排的男人,唐千鹤悄悄吞回了声音。
就再借一会儿吧,电话还没打完呢……
☆、Chapter 。4
结果,直到货车停下,唐千鹤也没能拨通文蓁和林木兰的电话,甚至不知怎么的,连短信都发不出去。等她反应过来,退而求其次给其他人打电话,却发现所有的电话都是忙音。
那几个煞神都下车了,车里只有她还有……那个东方面孔的女孩。
看起来是逃跑的好时机,可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货车停在超市前,外面就是大街,街道两旁栽着挺拔的梧桐树,专卖店橱窗明亮,红绿灯有条不紊地指挥交通。
一切看来再正常不过。但十几个小时后……或许几小时后,平静的假象便会被无情戳破。
额角滑过一滴汗,唐千鹤几乎克制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然后她瞥到了碎裂的后视镜,那股热血顿时就蔫了。
实力悬殊。
这伙人简直像从战乱区跑出来的疯子,方才那个叫本的金发高个子,竟然真的直直地就撞向了两个拦车的男人!
……要忍耐。唐千鹤机械地拧干毛巾,脑中转着可能的逃亡计划。
车门忽然被拉开,唐千鹤微微一抖,抬脸望了来人一眼,又垂下。
半边脸被额发遮住的混孩子抱着一堆啤酒,手一撒哗啦啦全丢到车上。
唐千鹤眉头一跳,“……没有酒精度更高的酒了吗?”
还是那把低哑的嗓音,简直不像个孩子:“啰嗦,给你就用。”
“……”好想拍扁他!
眉心拧成一团,唐千鹤打开一罐啤酒,倒在毛巾上,正要往伤患的脖颈上擦,却听到那声音说:“你是独生女?”
手下不停,唐千鹤语调冷淡:“不是。”
“有兄弟?”
“有。”
“和他感情怎样?”
捏着毛巾的手一顿,唐千鹤瞥了眼突然话多起来的家伙,声音无喜无悲:“我从没见过他。”
对方没再说话,靠进座位,闭上眼。
车门再度打开,本和黑发青年坐进来。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汽车启动时,唐千鹤问,阳光落在她手背,注入些许温暖。
“哈顿大厦。”本说。
唐千鹤犹豫再三,终究没把那句“到了可以让我下车吗”问出来。
“唐小姐似乎对这场灾难有些独到的见解。”宛如孩子好奇未知的世界一般,黑发青年口吻轻快,“愿意说说吗?”
唐千鹤几乎要失笑,说得好像她真的有选择一样。
“我有一个朋友,在国安局工作,你知道,在那种地方工作,总能比普通人懂得多一些。”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半真半假地解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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