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酷丫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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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去吧去吧，好女儿啊，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鄄城了啊哎呦喂……”爹爹站起身，好像腰有些酸痛，他扶着自己的腰，继续道，“云雁呐，你要好好伺候段少帅啊，可不能忘了人家的恩德……”

　　　　沐云雁转过头，望了爹爹一眼，原本她很反感爹爹的，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看着有些讨厌，可是，蓦然回首，突然发现，爹爹的头上竟然生了白发，他身子孱弱地站在那里，那样消瘦，他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是么，爹爹什么时候老了？怎么突然就老了？爹爹也是不得已卖掉她的，所以爹爹也内疚了是不是？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子这样老去了？

　　　　“知道了爹爹，你们担惊受怕了这么些天，也应该好好休息了。周妈妈，你带着我爹爹和妹妹去厢房吧。”

　　　　“好，来，跟我来”周妈说着起身，推开厨房的门，进了回廊，朝厢房走去。

　　　　沐云汐调皮地向姐姐摆了摆手，然后跟在周妈身后，去了厢房。

　　　　厨房附近的厢房都是三等下人住的地方，虽然这样，条件也很不错了，虽然房里的摆设家具几乎没有，床铺也单薄一些，但是在段家，总算是能吃饱穿暖，沐云雁也就放心了。以后，可以让爹爹和云汐在段家做些小活，拿点工钱，就很好了。暂时，也只能这样打算了。

　　　　沐云雁望着爹爹和妹妹远去的背影，回过神来，帮周妈妈收拾了厨房里的残羹剩饭，然后洗了碗筷。

　　　　恰巧，此时周妈妈回来了，望见沐云雁正在洗碗，连忙抢过来道：“可使不得啊沐丫头，这些活计都是粗使丫头干的，你是少爷身边的人，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

　　　　“怎么使不得，我也只是一个丫鬟罢了”沐云雁继续从洗碗盆里拿了另一只碗，洗了起来。

　　　　“任谁都看得出来，少爷他喜欢你，怎么唯独沐丫头你看不透……”周妈意味深长地说道，“怪不得你姓沐，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当真有些木讷了……”

　　　　“周妈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这样的身份，哪里去谈感情？”沐云雁摇摇头，段家的两个女人还不够惨吗？一个为情而痴的夏小姐，整日期期艾艾的郁郁度日，一个跋扈泼辣刁蛮的陈小姐，也是不得段少爷的喜欢，她一个丫头，怎么就能虏获他的心？她告诫自己，断然不可落入他的情网，他是个毒，对于女人来说，一旦陷进去就无法自拔的毒。她不该多想，多想对自己无益。

　　　　“你觉得我们家少爷会是迂腐陈旧思想的人么？”周妈妈摇摇头，“我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他心里想什么，我一猜就知道。”

　　　　两个人洗碗也快，眨眼都洗完了，沐云雁用毛巾拭了下手上的水渍，对周妈道：“周妈，我先回去了……”

　　　　“去吧”周妈盈盈一笑道。

　　　　怪不得第一日领她去陈小姐房间的时候，周妈就毫不避讳地调笑她，原来，她早就知晓，段家大少爷对她有意。

　　　　段天旭，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么？

　　　　沐云雁不禁想起昨夜在鄄城的那个生死关头，他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时的情景……

　　　　脸蓦地红了。


第059章　抓贼

　　　　第059章　抓贼

　　　　沐云雁回到房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见门外响声嘈杂，沐云雁一惊，蓦然起身，穿好鞋子，打开了窗子。

　　　　只见窗外黑漆漆一片，此时，已经是黑天了，却不知道是几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宅子里的人吵闹什么，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叫嚷着抓贼什么的。

　　　　沐云雁方才是和衣而睡的，此刻听见有人喊抓贼，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才跑出门外，就和妹妹云汐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云汐？怎么没睡？”沐云雁疑惑地问道，“现在是几更时分了？”

　　　　“三更了……”沐云汐咬着嘴唇说，“姐姐，我才睡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抓贼，就跑去找爹爹……可是爹爹他不在房里……”

　　　　沐云汐因为方才是跑着来找姐姐的，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有些不平稳。

　　　　“爹爹不在房里？”沐云雁心里一沉，这么晚了爹爹不在房里去了哪里？

　　　　“因为爹爹不在房里，所以我才跑来找姐姐……”沐云汐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说。

　　　　沐云汐不像沐云雁会武功，学过武的女人都心粗胆大。

　　　　“云汐胆子怎么那么小呢，姐姐以后教你学武怎么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还可以行侠仗义”

　　　　“嗯~”沐云汐撅着小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不要，学武太累了，况且，我都已经十二岁了，现在学武已经晚了……”

　　　　“你呀”沐云雁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沐云汐的额头，她看着她的眸光里满是宠溺，她就这一个妹妹，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小时候她受了欺负，都是她为她出头，有这样一个会武功的彪悍姐姐，妹妹自小就得意的很。

　　　　“你跟着姐姐，姐姐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沐云雁说着拉着沐云汐的手向段府人群嘈杂处跑去。

　　　　段老爷和两个姨太太所住的梅园里闹成了一锅粥，沐云雁和沐云汐才冲进梅园的大门，就望见梅园的院子里围了一圈人，她们两个还没有挤进去，就听见里面管家义正言辞道：“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家少爷不顾生死救你出来，你却恩将仇报，偷我们家少爷家里的东西，你说我们是该把你送进牢房呢，还是该砍断你的手才合适？”

　　　　“求各位大爷开开恩啊，我……我只是烟瘾犯了，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拿去买点烟抽抽，等我有钱了……等我有钱了我立马就还上……”

　　　　“还上？你靠什么还啊？卖女儿？你的大女儿已经是我们段府的死契丫鬟了……”

　　　　听到这里，沐云雁和沐云汐的脑袋“嗡——”地一声，脑子一片空白，怪不得沐云雁一听沐云汐说爹爹不在房里的时候，就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爹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且不说段少帅舍出性命来救他们父女三人，这样的恩情在，就算没有这样的恩情，他这样帮他，他竟然偷人家家里的东西

　　　　爹爹太让她失望了

　　　　爹爹自从染上大烟，就不是从前的那个爹爹了现在的爹爹，做人毫无原则。

　　　　沐云雁拉着妹妹的手放开，拨开众人，来到爹爹的面前，爹爹跪在地上，一边求饶，身子一边抖动着，这是毒瘾发作的症状，沐云雁从前见过几次，每一次，爹爹好像被蚂蚁啃噬了心一般，从骨头里到外的难受，他鼻涕眼泪横飞，一抬头，望见女儿进来了，忙拉住女儿的衣袖，恳求道：“云雁呐，你救救爹爹，给爹爹点大烟抽，爹爹求你了……”

　　　　“爹，你怎么可以偷东西呢？你现在偷了段府的东西，人家怎么处置你还不知道呢？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你女儿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还是一个被你卖了死契的丫鬟，你女儿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段府的，你让女儿拿什么给你换大烟？莫非，你还想卖掉你的小女儿，让她落得同我一样，低人一等的下场吗？爹爹，娘已经死了，现在还没有入土，你这样，让娘怎么瞑目啊，你可不可以戒掉大烟啊，爹爹……”

　　　　沐云雁说着，眼泪蒙住了双眼，她对这个爹爹，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爹爹啊，他对她有养育之恩，现在，她也不能看着他被段家的人送进牢房……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沐云汐也冲了进来，她哭着扑上来，攥住爹爹的胳膊，摇晃着骂道：“爹爹，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啊，娘都已经死了，都是因为你啊，爹爹，若不是你卖掉姐姐，带着我们背井离乡去了鄄城，娘也不会死啊，爹爹，你醒醒好不好啊，你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爹爹，云汐求求你，醒醒好不好啊——”

　　　　围在这里的众人也是唉声叹气的，这时候，莫姨太、梅姨太走了出来，莫姨太指着众人呵斥道：“都已经三更天了，什么事情这么吵吵闹闹的，若是有贼，抓了贼送进大牢就好了，有什么好扯的”

　　　　“都散了吧散了吧，累不累啊，三更半夜的，吵死了”梅姨太甩了甩丝帕，捂着嘴唇，打了个哈欠道，“老爷身体不太好，才睡下，你们就这样吵吵嚷嚷的，若老爷怪罪下来，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都散了——”

　　　　说着，莫姨太和梅姨太转身，回了房，掩了门。

　　　　“是”管家应着，一把推开沐云汐，提起她们的爹爹，就向门外走去。

　　　　“不行，你不能带我爹爹走，他会死在那里的”沐云雁不干，一把攥住管家的胳膊道。

　　　　管家冷不丁被人攥住，力道之大，让他咂舌，他转过头，望过去，竟然是沐丫头？这样一个身材纤瘦眉清目秀的小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力道早就听说她有两下子，没想到她真是个练家子

　　　　“我去求少爷管家，你不能送我爹爹去牢房，就算他有万般不是，可是他已经老了，进了那种地方，就活不成了”沐云雁苦苦求道，“同我一起去求少爷，管家，云雁求你了”

　　　　沐云雁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沐云汐见姐姐跪下了，她也跟着跪了下去，她拽住管家的衣袖求道：“管家，求求你……”

　　　　管家想到段家大少爷对沐云雁的态度，似有说不出的暧昧情愫在里面，想到这一层，他也不能随随便便了断了此事，得罪了她。

　　　　便点头道：“好，我陪你去见大少爷”


第060章　趁人之危

　　　　第060章　趁人之危

　　　　段府管家带着沐云雁姐妹和他们的爹爹一起来到了段天旭的门前，敲了敲。

　　　　“谁？”段天旭的声音。

　　　　听声音，他好像并未熟睡，应该是方才院子里的吵嚷声已经将他吵醒。

　　　　“大少爷，是老奴，王管家”管家忙道，“有件事情……”

　　　　管家说到这里，又觉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顿了一下。

　　　　沐云雁接了话，道：“少爷，我爹爹因为犯了烟瘾，拿了梅园里姨太太的东西，被家丁抓住……”

　　　　沐云雁咬了下嘴唇，觉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说这样的事情，都觉得脸上无光，可是毕竟他是自己的爹爹，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选择，唯独出身和父母没得选择。毕竟他是爹爹，她总不能丢下他不管。

　　　　沐云雁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已，门“咯吱”一下就打开了

　　　　段天旭站在他们的面前，望着门外的四人，道：“只是为了这件事么？”

　　　　沐云雁点点头，道：“莫姨太和梅姨太说要把我爹爹送进牢房，少爷，我爹就算有是有万般不是，可是他已经老了，我来只是想求少爷放过他一次……”

　　　　“少爷，云汐求你了，爹爹不能去牢房啊云汐求你了……”沐云汐上前，哭着道。

　　　　段天旭望过去，月光朦胧中，他们的爹爹猥琐如鼠一般蜷缩着身子，躲在两个女儿的身后，毒品已经将他的心吞噬，他已经完全没了人样。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是这两个绝色女子的亲生爹爹。

　　　　“好”段天旭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真的？”沐云雁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段天旭，她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得那样干脆。

　　　　“嗯”段天旭点点头，接着魅惑一笑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沐云雁接着问。

　　　　“待会儿再告诉你”段天旭先卖了个关子，接着吩咐管家道，“王管家，你送云雁的爹爹回房休息吧，明日，带他去特殊区戒烟云汐，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谢谢少爷救命之恩”云汐福了福身子，随王管家离去了，她转眸，望了一眼姐姐，不知道大少爷会向姐姐提什么样的条件？

　　　　此刻，段天旭的门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沐云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起来，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接着道：“大少爷有什么条件要提？云雁能做到的，就算是赴汤蹈火，都会去做”

　　　　“你能做到”段天旭说着上前，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望。

　　　　沐云雁望见他炽热如火的眸子，连忙躲闪，心底一沉，料定他心底的想法。

　　　　“你想要我？”她转眸，望着他，反问。

　　　　“你很聪明……”他的语气那样温柔，温柔得都不像他，不像平日里那个玩世不恭冰冷腹黑的段天旭，“今晚，我要定了你”

　　　　可是她在他的温柔里看不出半点的真心，他存心玩弄不是么？沐云雁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立马荡然无存。

　　　　“好。”

　　　　这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她自己都惊诧了一下，她竟然会说好。

　　　　好，只是一个字，却交付了自己的一生。如果他始乱终弃，她的下场不会比夏小可强多少。夏小姐来到段府，没有名分，不妻不妾，他也从来没有在她的房间过过夜，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吗？

　　　　他是何等强势的男人，从来不允许女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夏小可对他使手段那一次，他便不会爱她，从前不爱，以后也不会爱，就算她缠着他，用命缠着他，他都不为所动。

　　　　自己，又算什么呢？被他玩弄之后，他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可是爹爹的命要紧，她能交换的，也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何况，自己一家人的命，都是他救来的，自己一个人来偿还，有何不可？

　　　　“柳絮——”段天旭清冷的声音，朝厢房处唤了一声。

　　　　柳絮听见大少爷唤她，便穿好鞋子冲了出来，见到段天旭门外的沐云雁，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道：“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给沐云雁准备香汤沐浴”段天旭挥了挥手道。

　　　　柳絮转眸，扫了一下沐云雁，眼睛瞪得老大，动作只是迟缓了一点，段天旭就道：“还不快去”

　　　　“是，是大少爷”柳絮急急忙忙地朝段家浴室跑去。

　　　　沐云雁狠狠咬了下嘴唇，心如敲鼓一般焦躁不安，他，他当真是要要了她么？

　　　　他把自己当什么？一个玩物？

　　　　可是，她没有资格抵抗。

　　　　“你怕么？”段天旭望着她，眼底尽是戏谑和得意。

　　　　他为可以吓到她而得意。

　　　　她是何等英武的一个女子，独自涉险去鄄城，毫无畏惧，她竟然会怕他的那句：要她

　　　　沐云雁别过头去，不想理会他，他给的温暖，都是假象，那样短暂，那样不真实真实的他，是一个腹黑而又无情的段天旭，他趁人之危

　　　　“你一定在心底骂我，骂我趁人之危”段天旭邪魅一笑道，唇瓣附在她的耳畔呢喃，“你是我想要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就注定会是我的不管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

　　　　“物品……”她轻喃。他只是把她当做一种物品，原本，她就是钟运贵送给他的一件物品而已，既然这样，那当初他为什么不直接要了她？何必等到现在？

　　　　“云雁，你说什么？”他抬眸，望着她问。

　　　　她冷笑，继而摇头。

　　　　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来，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从身后圈住她的身子，如此温柔，可是谁又知道，他对她是不是逢场作戏呢？

　　　　他就这样抱着她，她没有拒绝。这是条件，她以自己的身子来换自己父亲免于牢狱之灾。她的身子，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了，她的卖身死契已经被钟运贵赠与了段天旭，之前段天旭不碰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可是现在他不惜代价了，不管不顾了。

　　　　“少爷，少爷……”柳絮一路叫嚷着跑过来，望见两人相拥的这一幕，惊了一下，脸蓦地红了，接着，她故意咳嗽了一声，“咳咳……”

　　　　沐云雁掰开段天旭圈着她身子的手，慌乱地和段天旭保持了一段距离。

　　　　可是方才的一幕还是被柳絮看到了，她看沐云雁的眼神复杂起来，月光昏黄，她看不清柳絮眼神里所包含的含义，可是她知道，柳絮一定看轻了她，以为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少爷，玫瑰香汤已经准备好了……要奴婢，要奴婢去服侍沐姑娘洗浴吗？”柳絮恭恭敬敬地问道，眼神不敢直视段天旭的眼睛，只是偷偷瞄了一眼。

　　　　“你下去吧，没有你的事情了”段天旭挥手，示意柳絮回去歇着。

　　　　“是，大少爷”柳絮转身，朝自己入住的厢房走去，她的心里虽然对方才的一幕心存疑窦，可是却不敢回头探究。


第061章　缱绻不离

　　　　第061章　缱绻不离

　　　　段天旭不管沐云雁愿不愿意，一把捞起她的手，就朝浴室走去。

　　　　沐云雁十分被动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情愿？”他一边缓缓地走着，一边道，“跟了我，你就那么委屈？是我配不上你么？”

　　　　“不是……”沐云雁冷冷地回他。

　　　　“你心里有别人？我哪里比不上他？”他问她，却不回头看她。

　　　　“没有……你很好。”她如实回答。他确实很好，他生得格外美，俊逸非凡，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强势而又霸气，他身上有一种很吸引女人的魅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无形的魅力。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你一直念念不忘？”他终于回过头来，眸子紧紧盯住她，他的气息肆意弥漫开来，让她有一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道。

　　　　段天旭突然伸出手，狠狠钳住她的下巴，头俯下来，唇瓣就要覆盖上去……

　　　　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味道，好像是艾草，又好像不是，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干净气息，肆意地逼近……

　　　　沐云雁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慌乱地推开了他，转身想要逃走。

　　　　“你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段天旭站在她的身后道。

　　　　她没有回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眸子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

　　　　他的眸子里有浓浓的情欲，也有些许的怨恨，还有一些让人捉摸不定的冰冷。

　　　　她转身，淡然一笑，轻道：“没有忘……”

　　　　“今晚，你只属于我”他说着上前，骤然攥住她的手腕，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段府的这间大浴室，她从来没有进来过，丫鬟下人洗澡都是用浴桶，这样大的浴室，只有段家的主子们用得。

　　　　浴室非常大，装潢得富丽堂皇的，一点都不比旧时王府内的浴室差。

　　　　段天旭见沐云雁左右环顾的样子，轻笑道：“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段家会有如此豪华的浴室……”

　　　　沐云雁转过头，望着他：“……”

　　　　“段家，其实就是清末驸马府……”段天旭缓缓道，“现在不同往日了，皇权没落了……”

　　　　“少帅手中不是还握有兵权，皇权没落与否，对少帅的影响并不大吧？”沐云雁接着道。

　　　　段天旭轻笑，岔开了话题。

　　　　他指着撒满了玫瑰花瓣、冒着热气的浴池道：“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沐云雁听了，脸蓦地一红，段天旭，他到底想要哪样？是不是要在他的面前宽衣洗澡啊？他安的什么心啊

　　　　“脱”他命令的语气。

　　　　“脱？”沐云雁一笑，接着道，“那先请段少帅出去”

　　　　“你都要属于我了，还怕我看见你的身子么？”段天旭说着上前，攥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她那雪白如玉的香肩就露出了大半，完美的锁骨也跳跃了出来。

　　　　沐云雁的呼吸急促，她的纤手伸出来，攥住了他的手腕，冷冷道：“温柔一点……”

　　　　这句话倒是将段天旭逗笑了，他笑问：“云雁，既然你今晚注定要成为我的女人，又何必再做这无谓的挣扎？”

　　　　段天旭说完，一颗一颗解着她胸前的纽扣……

　　　　这一次，沐云雁不再反抗，她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动作。

　　　　他像剥粽子一样，将她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除掉，她身上那些浅紫色的衣物颓然地滚落在地上，沾染了些水渍。

　　　　她的身上，只剩下最后的遮挡物——浅紫色的绣牡丹肚兜。

　　　　他的手来到她的后背，很熟练地拉开了活扣，肚兜如秋叶一般飘落，她那如玉的身子，完全赤luo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落在她的右胸，她的身子禁不住颤了一下。

　　　　她的身材很完美，如玉雕琢一般完美无瑕，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容。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在她绯红如霞的脸上，她紧咬着嘴唇，眼睛里含着雾气，好像一不小心眼泪就会掉落下来。

　　　　他的手是干燥的，炽热的，可是她的右胸接触到他的手，却没有觉得身子更暖，只觉得羞辱和寒冷，她的身子微微地抖着，胸脯更是不安地起伏着……

　　　　“你就那么怕我么？”他的声音幽幽的，他那只落在她右胸上的手移开，来到她的后背，只是轻轻的一收，她的身子失去重心，便自然地倒进他的怀中。

　　　　他抱紧她，在她的耳畔呢喃：“云雁，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你的心里住着别人……”

　　　　他说着，猛然横抱起她，跳进浴池，两个人就这样，一起跌入深深的水中。

　　　　水是温暖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