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你和人头都归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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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水果放到桌上。
　　木头问：“醒过了吗？”
　　“醒过，没一会又睡了。”木头母亲道，“不过医生说，能醒就证明术后恢复得不错。”
　　木头嗯了声：“那就行……”
　　他坐到床边，拿起干毛巾给老人擦了擦手。
　　老人似有所感，指尖动了动，忽然慢吞吞睁开眼。
　　她眼底有些茫然，整个人看上去还很虚弱，见到木头，她手指轻轻蜷起，小心地抓住了自己孙子的手指，没用半分力气。
　　她张嘴，没说出话来。
　　“奶奶。”木头表情温柔，平时散发在他周围的冷漠感已经消失了，“这些是我的队友。”
　　“奶奶好！”虎哥控制着音量，打了个招呼，“本来还有一个要来看您，但他有事，这会儿还没到……就是最胖的那个，他让我帮他打个招呼。”
　　老人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她醒了一会，很快又睡去，没多久主治医生就来了，木头跟着医生走出去聊病情的事。
　　木头母亲还留在房间里，她想给老人倒水，作势要去洗杯子，牧晚晚起身：“我帮您吧。”
　　“不用了。”女人错手，径直进了洗手间。
　　木头回来的时候，表情好了许多，看到这一幕，他抿唇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牧晚晚这会也发觉出来了，木头母亲对他们似乎不是太友好。
　　待了近二十分钟，木头母亲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自己儿子：“你们打游戏不忙吗？最近不是在比赛？就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木头皱眉：“不然你去吃饭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不用……”木头妈妈压低声音，“你爸一会该来了，看到了该怎么办？”
　　羊哥听了也头疼。
　　当时木头来打游戏，木头父亲曾经来过基地好几遍，跟他闹了不少时间。不过自签了约后就没见过了，听来，对方对电子竞技的偏见还是没消。
　　刚想着，门开了，大家顺着望去——
　　小肉包的身躯挡住大半门：“哇，老子要被那工作人员气死了，你们这群狗，就让我自己在那……阿姨好。”
　　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小肉包立刻噤了声。
　　木头母亲脸色更难看了，直接没应。
　　“怎么了？”虎哥压根没把木头母亲的态度放心上，“采访的时候问你体重了？”
　　“你信不信我压死你……”小肉包嘀嘀咕咕的，“那工作人员看只能采访我，表情嫌弃得不行——我这几把打得差了吗？嗯？不是我的无敌输出，比赛怎么赢的？”
　　虎哥点头，敷衍他：“行了，你进来，你往外面一站把路都堵着了。”
　　“堵着？”小肉包侧开身子，“这医院的过道这么宽，堵个屁……”
　　谁想小肉包这么一让开，就露出了后面的男人。
　　中年男人一身便服，表情古怪。
　　木头母亲站起身：“你来了……”
　　“嗯。”木头父亲走进来，“这些人是？”
　　“是小燃的队友。”
　　男人这才看到羊哥，他显然认出来了，撇嘴，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
　　两人的聊天里能透出对他们的冷淡，羊哥腾地站起来：“我们就别多打扰老人休息了，回去吧。”
　　“这就走了？”小肉包还站在门口，“我这才来呢，我跟奶奶打个招呼再走呗。”
　　他走到病床前，木头奶奶还在睡，他就小声打了个招呼。
　　走出医院，牧晚晚的鼻子终于缓过来了，她吸了吸鼻子，跟在裴路后边上了车。
　　小肉包这才气呼呼道：“刚刚采访的时候，主持人还问我木头去哪了，问完又问我小路去哪了……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
　　“是，主持人没问我？”虎哥跟着叫嚷。
　　“没……妈的，这是关键吗？”
　　两人吵吵嚷嚷，坐在旁边的木头突然开口：“刚刚对不起。”
　　大家都怔了怔，小肉包莫名道：“对不起啥？”
　　木头说：“我爸妈对我的职业还不是很能理解，所以对你们态度不是很好。”
　　“这有什么？你妈这就叫态度不好啦？”小肉包一拍大腿，“我妈知道我要打职业那会，差点没把我扫地出门！”
　　牧晚晚好奇地把下巴抵在中间座位的背垫上：“那你过年回家为啥还有这么多好吃的？”
　　“哦，因为我签约后给她买了辆车。”
　　“……OK。”
　　牧晚晚坐回位置上。
　　前面还讨论得热热闹闹的。
　　裴路问：“你奶奶的病呢，医生怎么说了。”
　　“危险期过了，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木头抿唇。
　　小肉包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那就好了。”
　　木头重重叹了声气。
　　虎哥问：“还叹什么气？”
　　“其实我奶奶身子一直不好。”木头靠在背垫上，“两三天总有一个地方得疼，我也不知道拼命拉她回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
　　“……说什么呢。”牧晚晚忍不住了，“奶奶肯定也想留着多看看你啊。”
　　“就是！”小肉包回过神来，“你说话这么消极干嘛？谁不想活着啊！”他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感慨，“就前几年我们输比赛那会儿，我外婆还天天说什么死前想看我拿LPL冠军奖杯，才让我给训了！”
　　原本沉重的气氛被小肉包这么一搅合，大家都乐了。
　　牧晚晚往后一靠，拿起手机，埋头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裴路倾身靠过来，虚靠在她身上，抵着她的脑袋：“在做什么？”
　　“给我妈发信息。”牧晚晚咕哝，“最近训练太晚了，好久没跟她视频了……”
　　回到基地，众人才从之前的沉重气氛里抽身。
　　为了庆祝战队打进春季赛总决赛，羊哥特地打电话叫了火锅外卖，一股脑点了一堆菜，难得的大方。
　　火锅吃得热热乎乎，羊哥拿纸巾擦了擦嘴：“对了，明天都起早点，中午要打训练赛。”
　　“中午？”小肉包张大嘴，“哪家丧尽天良，居然约中午的训练赛？”
　　他们平时训练赛都是在下午或是晚上。
　　羊哥给他一翻白眼：“我约的。”
　　连续几天高压训练，牧晚晚也累得不行：“为什么约中午的？”
　　羊哥道：“因为下午有行程，要去现场看MA和GGX的比赛。”
　　“现场？为什么？”小肉包连咀嚼动作都慢了不少，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满是激动，“我都好久没去现场当观众了，我现在粉丝这么多，现场应该不会引起暴动吧？”
　　“明天赛方内部要开会，时间就在比赛后，所以干脆顺便去看比赛。”羊哥想到什么，“说到这个，因为这两天的票太抢手，所以赛方只给了三张前排的票，一张我的，怕场面太热烈，所以小路和晚晚跟我一块。你们三个就坐到后排去吧。”
　　虎哥一摔筷子：“靠，队内还搞人气歧视？！”
　　木头则是表示没意见。
　　小肉包：“虎子和木头就算了，我人气低了吗？我人气低了吗？！我告诉你我微博那一百多万粉丝可都是活粉……”
　　羊哥气定神闲：“没有，你那一百万粉里一半是我给你买的。”
　　小肉包：“……”
　　没票什么的……自然是羊哥故意开的玩笑。
　　次日，TS众人一齐落座在第一排，大家本来想乔装打扮一下，但虎哥说就小肉包这身形太好认了，加上裴路之前去上课时被拍了许多张戴着口罩的照片，随随便便一个粉丝都能认出来……他们索性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着了。
　　今天来现场的不止是他们，HSS的队员就坐在他们后边的座位。
　　MA这两年人气积累得很厉害，比起春季赛刚稍稍有些东山再起之势的TS来说，人气相对要高许多，所以这场比赛能弄到前排摄像机附近镜头座位的都是有点路子的，被粉丝围堵的场面倒是没有出现。
　　牧晚晚四处看了看，余光突然瞥到坐在隔壁不远处，某条座位席首位的人。
　　是个女人，穿着打扮跟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在一个季节。她戴着黑框眼镜，黑色口罩，一条米白色风衣，悠闲地翘着一个好看的二郎腿，大红色指甲在昏暗环境中尤其显眼。
　　……这装扮，遮得连妈都不认识。
　　牧晚晚起身，在裴路的注目下弯腰一路走了过去，然后蹲在女人腿边：“姐妹，怎么，来走秀的？”
　　林久敛眼，看到穿着一条小破T恤，一点儿妆都没化的牧晚晚，点头道：“是啊，你呢，来捡垃圾的？”


第99章　
　　“……”牧晚晚一噎；　“你今天不是有大课吗？”
　　她昨晚刷朋友圈，还看到林久班里一个男生发了吐槽博；　说导师在群里威胁他们今天要点名来着。
　　不然就这种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她一定叫上林久一块来了。
　　“大课？在我眼底；　所有课都是一个性质，还分什么高低贵贱？”林久往里挪了点，让出点位置来，“坐着；　蹲着像个什么样。”
　　牧晚晚依言挤过去；　旁边坐着的男粉丝忍不住老往她们这瞥。
　　林久继续道：“我跟那导师你来我往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请到的假。”
　　“你怎么也喜欢看起比赛来了？”牧晚晚把她的包包抱在自己怀里，“还档次那么高，全都只看现场……”
　　“还说，不都是为了给你加油吗！我还没让你报销票钱呢。”
　　“谁让你不早告诉我；　下次你提前说，我一定给你弄票。”牧晚晚眼睛一眯，说回重点；　“那今天也不是我比赛啊……”
　　她凑上前，“你老实说，你来看谁的？”
　　林久也不避讳；　不过最近她被徐浩的粉丝烦的不行了；　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想来？是徐浩非逼我来。”
　　牧晚晚反应半天；　才想起徐浩是谁：“还有人能逼得动你？”
　　“有。”林久面无表情道；　“他说我不来；　就要把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发出去。”
　　牧晚晚还想问什么，看到旁边人竖起的耳朵，还是默默咽了回去：“那你穿着这样不热？”
　　提到就糟心。
　　林久拉了拉口罩：“那天他跟我双排的时候开了直播，也没跟我说，就暴露了，那群粉丝总觉得我和他有什么……最近我都快被他粉丝烦死了。”
　　作为当时观众之一的牧晚晚噤了声。
　　“Wan神。”旁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探出身子来，“是Wan神对吧？”
　　他刚刚拼命想听声辩人，无奈会场里的声音太大，他旁边的同伴又太吵，实在是听不清楚，心一横，干脆开口问了。
　　牧晚晚笑了，摇头：“不是呀。”
　　她这一回眸，男人反倒看清楚了，也跟着傻笑，伸出手来：“Wan神你好你好，我是你直播间的死忠粉丝，还给你送过礼物呢！叫酷酷男孩，你还有印象吗？”
　　他伸出手的时候，非常技巧性地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精致男表。
　　牧晚晚：“……您名字这么个性，我想不记得都难啊。”
　　当时还有观众调侃说这个老板是她的真爱粉，照着忧郁王子起名来着。
　　“那我得逞了。”酷酷男孩手还伸着。
　　这个酷酷男孩游戏上送的礼物少说没有两千也有一千五，不搭理别人似乎也不太好，于是牧晚晚伸出手——
　　然后被身后的人握住，往回收。
　　裴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当做没看见其他人似的，攥着她的手问：“怎么还不回去，羊哥在催了。”
　　“喔……这就来了。”牧晚晚回过头，朝酷酷男孩招招手，“那我就先走了，记得还要看我直播哦。”
　　林久拍了两下她的背：“赶紧去。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我总觉得……”
　　牧晚晚反射性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皮笑肉不笑：“拜拜，你好好看，回去微信里说，我还挺多事想采访下您呢。”
　　林久任她捂着，抬手挥挥。
　　回到座位上，看到羊哥古怪的表情，牧晚晚反应过来，手小幅度挣了挣，没挣开。
　　她问：“怎么了？一会镜头肯定还要转过来……”
　　“你是不是忘记了。”裴路半天才说话，声音郁闷。
　　“嗯？”
　　“我是你直播间贡献榜第一。”他道。
　　这人到底偷听了多少……
　　“没忘啊。”她指尖在他手心里打了个圈，假装讨好道，“谢谢老板！”
　　“你之前说……”
　　“说什么？”
　　裴路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说有机会一起睡觉的。”
　　“？？？”她没说吧？
　　“不睡觉就算了，你还要跟别人握手。”
　　“……”牧晚晚立刻摇头，“没握手！”
　　裴路不听她诡辩：“以后不准。”
　　“好……”
　　“不准什么？”羊哥皱眉，“你们注意一点，要开始直播了。”
　　裴路这才松开了手。
　　LPL解说席里目前有四位大牌解说，解说经验都在五年以上了，一般重大赛事都是这四位解说负责。
　　昨天解说TS对战UB的就是其中两位，今天则是剩下两位，也是他们的老熟人——解说A和解说B。
　　“大家晚上好！”照例是解说A开场，“欢迎大家收看春季赛四进二的第二轮比赛！今晚的对战方是MA战队和GGX战队！这里由我和解说B负责今晚的解说。”
　　“大家好。”解说B简单打了招呼，迅速切入正题，“没想到我们这次春季赛进行得这么快，这场比赛结束，接下来就是总决赛和季军争夺赛了。在这我们也要恭喜昨晚的胜利方TS战队！”
　　“哎呀，说到TS……真的是。”解说A不住摇头。
　　解说B：“怎么的？”
　　“打得太漂亮了。”解说A沉默半天，“赢得非常干脆，当然，UB也打得不错。”
　　在他们前面的摄影师突然动了起来，牧晚晚立刻明白——镜头要切到观众席下方了。
　　果然，面前大荧幕镜头一转，她的大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身后的观众们立刻起哄，还能听到不少由后传来的快门声。
　　摄影师往旁边一挪，裴路入镜，现场声音更大了。
　　解说A笑道：“Lu神真的越来越帅了啊。”
　　“羡慕不来的。”解说B笑哈哈道，“你觉得Lu神帅一些，还是Shark更帅一些？”
　　“你这——跟我学的吗？”解说A乐不开支，摆手，“不敢说不敢说，随随便便一方的粉丝都能骂死我。你知不知道之前Lu神在休息室里被录下来的那个动图？”
　　解说B问：“哪个动图？”
　　解说A嘿嘿一笑：“就靠在Wan神腿上那个。”
　　解说B也笑了：“哦……当然知道！我老婆都存了那张图！”
　　“那图片有几万转发，跟Shark以前被说神颜的那个转发量有的一拼啊！”
　　裴路坐得很稳，任他们调侃，面上笑容温和，暖男人设不崩。
　　完全就不是刚刚那个斤斤计较的醋包。
　　一阵调侃之后，镜头给到后边的HSS，这次重点讨论的是HSS的打野符洲。
　　符洲虽然在体积上跟小肉包相仿，但地位差得倒挺多的，算是HSS的一大支柱，队长兼大家伙的老大哥，之前符洲被禁赛，原本就在联盟中下游的HSS算是大出血，出线的机会堪称渺茫，等他回归后HSS早已回天乏术了。
　　在众人眼里，HSS和TS是有隔阂的——毕竟符洲是因为与TS的前队员陈和打架斗殴才禁的赛。
　　于是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镜头里，符洲抬手，对着小肉包肩膀就是一下。
　　小肉包吓了一跳，转头：“干哈？谋杀？冤有头债有主啊你可别迁怒我。”
　　符洲把手中的牛肉干伸过去：“吃不吃？”
　　“好兄弟！”
　　于是镜头里，两个肉嘟嘟的人和谐的分起了牛肉干。
　　解说聊完其他队伍的事情，才终于把话题拉回了今天的对战队伍。
　　GGX的队员先一步出来，今天到场的粉丝里，MA粉丝占多数，所以GGX粉丝自发坐到一块，占据了收音的最佳地点，欢呼声倒也没有低到哪里去。
　　MA队员出场的时候，牧晚晚耳朵都快被震疼了。
　　别的不说，坐在她附近那个女生的声音也太尖了，在所有欢呼声中脱颖而出。
　　“这欢呼声简直了。”小肉包乍舌，“跟看演唱会似的……”
　　羊哥推推眼镜：“你们比赛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真的？”
　　“嗯，尤其是镜头给到晚晚和小路的时候。”羊哥刚说完，大屏幕上的镜头给到了Shark。
　　Shark还是那头亮眼的奶奶灰，选手们正在测试设备，他的视线并没落在屏幕上，而像是在看着观众席。
　　身后的尖叫声愈发大声。
　　羊哥继续道：“就像这样。”
　　小肉包：“……现在的人还是太肤浅了。”
　　两位当事人并没参与进他们的对话，没多久，BP环节开始。
　　看得出来，GGX有仔细研究过MA的比赛回放，MA擅长的好几个体系都被他们一一破解，不过首先还是先BAN了Shark最熟悉的沙皇。
　　但不得不说，实力是一件特别硬的东西。
　　十五分钟时，Shark的狐狸就已经拿到了两个人头，两次均是单杀。
　　虎哥惊道：“这个人，狐狸居然玩得这么好？我就见他玩过几回啊。”
　　裴路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的人说：“他狐狸一直玩得不错，技能丢得好，Gank的时机也都很精准。现在就看GGX的中路一塔还能撑多久，一旦掉了，那他们的上下路就要小心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排到过他很多次，看他好多场狐狸了，比赛时反倒没怎么用……”牧晚晚说完才意识过来，一偏头就看到了板着脸的小路神。
　　裴路语气如常：“哦，很厉害？”
　　“不厉害。”牧晚晚一口否定，作出义愤填膺的模样，“每次团战都冲脸然后出不来！”
　　裴路轻笑了一声，没被她发觉。
　　中期，狐狸还真如她所说的，两下大招跳进混战圈里，打出爆炸输出后再用最后的R想跳出来——可惜GGX虽然输了团战，但大家都认为狐狸必须死，于是拼了命的去留他。
　　这其实也是Shark在团队里的作用——吸引对方伤害。
　　最后，Shark计算精确，有惊无险的丝血逃脱，一场团战下来，他们上单和打野的血量甚至几乎是满的。
　　第一局游戏结束，MA战队11…0零封GGX。
　　全场安静了几秒，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小肉包啧啧道：“……MA还是强。我们总决赛能打得过吗？”
　　“长他人志气？”牧晚晚说完，抢过他手上的牛肉干，“罚你这半小时内不准吃零食。”
　　裴路没多说，只是言简意赅一句：“打得过。”
　　“你这就认定总决赛是和MA打了？”虎哥笑笑，缓解气氛，“没准到最后GGX让一追三呢？”
　　木头语气淡淡：“从第一局来看，我还真不觉得GGX能让一追三，不被3：0就好了。”
　　最后，木头一语成谶，GGX犹如昨晚的UB，被MA以3：0的比分成功送进了季军争夺赛。
　　而春季赛的总决赛对战阵容也出来了，他们将又一次迎战MA。
　　比赛刚结束，几人就被工作人员请进了后台，他们的赛前会议就在会场后台某个临时会议室召开。
　　才走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MA的队员们，他们站在休息室门口，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完全没有赢了一场大比赛的兴奋感。
　　那头显眼的奶奶灰不在。
　　两个队伍汇合，一块往里边走，小肉包很快就跟MA的AD韩援玩起了你说我猜，气氛热闹许多。
　　牧晚晚被逗笑好几回，颇有兴趣听他们打混，手忽然被身边的裴路勾起，极其自然的握在手里。
　　他们两个站在人群最末端，不会被人发觉，牧晚晚任他牵着，她甚至手往下轻滑，十指相扣，调皮地用食指轻敲了几下他的手背。
　　身后不远处的白墙后边。
　　几个姑娘瞪大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们手上还拿着不同标题的应援语，一看就知道是混进来的粉丝。
　　“我刚刚看错没？”
　　“我好像也看到了……Lu神和Wan是、是不是牵牵牵牵手了？？？”
　　一阵诡异沉默后，最靠墙边的姑娘举起自己的手机。
　　“我……我趁乱拍了两张。”


第100章　
　　直到快到会议室；　小肉包才想起来问：“你们队那白发少年呢？”
　　朴宰俊没听懂，疑惑地看向旁边。
　　Xiao凑到他们面前；　小声道：“去解决个人问题了……一会就来。”
　　说完，还朝最后边的牧晚晚眨了眨眼，“小姐姐！”
　　朴宰俊问旁边的人：“他什么了？”
　　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也就MA队伍里的人能听懂；　Xiao道：“他们问Shark去哪了。”
　　“哦！”
　　朴宰俊先是看了眼战队经理诚哥的方向；　然后背过身；　朝他们做了个抽烟的姿势。
　　表情还特别到位，一脸享受的样子。
　　众人：“……”
　　“行了行了；　别弄了，”Xiao赶紧拦下他，“一会诚哥看见了。”
　　谁想到了会议室，就看到阳台外边站了……坐了两个人。
　　阳台外的人像是怕有毒气体往房间里钻；　特地关了窗，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徐浩叼着烟；　偏过头；　想要凑到林久指尖燃烧的烟头处借借火；　林久嫌弃一躲：“干嘛？用打火机会烧到你美丽的头发吗？”
　　“手金贵，懒得动。”徐浩没动，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