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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狂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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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柳对滨城基地的感情是很矛盾的。
她不像陆仙有前生的经历，滨城对她来说，是从小生长着的地方，即使是从那个她开始只是半信半疑的“末日预言帖”的内容里推测滨城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她顶多是不愿意多去想而已。
那个在纪宝珠出现之前，留给她所有童年温（踩）馨（屎）回忆的地方，有她（不想靠近她）的小伙伴们，住过的房子、去过的地方、甚至流过的眼泪。
帖子里面最后幸存的几个大基地分别是海城、奉城、贵城、虎城和两个偏远基地被灭后，逃脱迁移的幸存者新基地库城和月城。没有滨城。
所以，末日真的来临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去滨城基地”。哪怕这个基地其实就在她从租到的仓库到达家里（江北新区别墅）的路途不远，当初她过了江下了高速路就能到，滨城基地的实际距离比她家还近。
但是，那个基地仅仅是占着“滨城”之名而已，那里没有她的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听起来让人感觉有些熟悉的怀念，没有任何实质对她有意义的内容物。
而且，比起人数最多、基础最完善的奉城，原本就是重点城市的帝都、海城和越城本来就是众所瞩目的大城市，自然成了大基地。而和其他边远城市一样显得比较低调安静的滨城更是没有主动加深联系，这件事本身就有点怪。
她以前没想过，此刻，也不得不多想想了。
滨城基地离奉城基地超级近，本来就是相邻的省会城市，距离帝都也比贵城、海城近了许多，其他偏远基地更加不能比。但是，滨城似乎始终都悄然地站在幕后，故意不显示自己的存在，这很不合理。
尤其是，东北人性格的直爽当中，本身就不包含“低调”的项目。
她有些疑惑地问：“滨城一直和奉城有联系吗？”两个大基地之间在整个帝国都是最近的，一旦滨城有个风吹草动奉城想要不知道都有点难度。“这基地没事吧？”
自从投奔了奉城基地，她就从来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滨城过，此刻，因为连续两个巨大基地的同时覆灭，让她最后的一点不安也上升了起来。
归根结底，她还是没有将奉城基地当成是自己的“家”。
虽然说着不在意滨城，可奉城基地虽然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庇护了她，却也给了她最深重的打击，然而，奉城的覆灭似乎早就是她内心期盼的结果，可奉城不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先到达奉城和帝都的异能者调查员应该都是来自于滨城的。“咱们要不要等等看？”
“等什么？”唐晓风一脸不耐烦，“别忘记我们是被奉城基地赶出来的，他们说不定是怎么对别的基地通报我们的‘叛逃’情况的。再说……”他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咽下去了。
再说，纪柳原本就是滨城人。从她手撕丧尸皇那日开始，之前的事情都被热爱八一八的群众们扒个底朝天了——身为滨城人却大老远跑到奉城去，不保卫家园的白眼儿狼！奉城有你爹，有你娘？
每个基地都欢迎厉害的异能者加入，但首先，你得和这个基地没有根本矛盾。纪柳放弃同城的滨城基地没有加入，而是独身一人跨城，本身就代表着“我对滨城基地有意见”这个刻板印象，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和那个基地有啥恩怨，但禁不住大家脑补啊。
等到了滨城基地的人又怎么样？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丧尸，难不成还要跟着去滨城吗？那还不如去承城，又近，又新，人少，对他们的干扰也会比较小。只是他们目标太大，怀疑承城的人不敢接纳。
“先回阿尔山修整一段再说。”唐晓风先下了结论，他觉得，如果要去承城，首先要派个人先去探探底。之前去了承城就没有只字片语传回来的隋唐和两姐妹，简直是肉包子打狗，他心里有些犯嘀咕。
他们这一群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强力异能者就好了，去哪里都无所谓，哪怕是去滨城呢。可惜，不管是陆仙、唐晓风、纪柳，还是薛太初，每个人的目标都太大，行动处处被掣肘。
这些研究资料被带回了阿尔山，最开心的人是早被遗忘，并且被强行扔在旮旯里发霉的方白夜。
此刻他只想不顾形象地叉腰大笑：“云霄月你也有今天！”那个家伙藏着捂着的所有研究成果，如今都毫无遮掩地摆在了他面前。他强忍着内心的笑，但渐渐地，情绪到底还是低落了下来。
海城基地已经没了，他所有的家人瞬间都没了，甚至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可能和帝都基地有关。
但是，别说是亲口问问杜久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自己偷偷查也没机会了。上次纪柳的意外被拐，然后就被他弄到这个旮旯里，生不如死，别看他有完美听觉，但那有什么用呢？平时里接触到的人和东西都很少，他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更何况他的战斗力也没办法逃出去。
现在，帝都基地也悄无声息地没了，就和当初海城基地一样。虽然奉城基地也没落着好，但是他对那里又没什么感情，既不像对帝都那么恨，又不像对海城那么心痛。他甚至，连发泄苦闷的仇恨对象都没了。
就算他的研究成果举世瞩目又怎么样？就算他真的研究出所有丧尸的形成原理，甚至研究出反向药品将丧尸重新变回人类，又怎么样呢？
他只剩下一个人了。
人类的他，和丧尸的他，有区别吗？
就在方白夜沮丧地对着资料时，陆仙已经对东方白下达了新的命令，吓得东方白手里的烤小鸟都掉了。
“啥？！”东方白大惊失色，“我去承城？我自己？我一个人去承城？！”他看了一眼陆无垠，结果对方根本没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
“看什么看？陆无垠是你爸爸啊？走到哪儿都忘不了他？！”纪柳没好气地一拍桌子，“我们目标都太大了，隋唐他们三个又太没用，想想只有你最方便，大不了看情况不好，你就飞回来呗！”
陆仙拍拍纪柳的肩膀安抚她，态度和缓地道：“这边的山民实在是耿直，我担心他们到了承城被人套走话去，目前这里的安全措施实在是太低，人少，连最基本的外墙建设都没完成。”万一被人发现了这里有一个小基地，过来一下干翻了呢？
黑吃黑的行为现在已经无关道义问题，就算是阿尔山的所有人都被屠光了，剩下的物资还能养活其他的人呢。所以~这种行为只被划分为“丛林法则”允许范围内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实验资料
同样是帝都基地实验室出身，其他人看不懂，但方白夜对这些资料却是驾轻就熟，很快理清了思路，但是，同时心情更加沉重了。
夜之女神的原型居然是一个罕见的完美感觉异能者，而且，除了后来大家见到的金属异能之外，还有一个精神异能，从某些程度上来讲，他本人的天赋应该是和薛太初差不多的。
但是，实验资料上并没有写明“实验材料”到底来源自哪里，也没有写明最开始的时候，这个人到底是帝都基地的异能者被感染后变异成丧尸，还是专门从外面抓来的别的地方的异能者，专门感染成丧尸来进行研究。
方白夜也没有明说，不过大家都心里有数。资料上面明确地写出了这个人类从变异成丧尸的所有过程，即是说明他应该不是在外战斗被丧尸感染的，否则，过程不会那么完整。
帝都人找了一个完美感觉的精神异能者来进行**感染丧尸研究，薛太初简直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这些简简单单的方块字，薛太初越看越惊悚，如果不是他一直都在暗处兢兢业业地为大佬们服务，还算有用，是不是那个傻哔呵呵的夜女就成了自己的丧尸名了？
“但是……我不太明白，我所知道的完美感觉异能者精神力都很强，虽然没证据表明精神力同智商一定有正比关系，但是目前还没有见到这样的傻瓜感知异常者。这上面还写，他当初变异的时候没有尸皇或者预备役的威压，也就是说，是一个普通级别的丧尸，这和我们之前的推论完全不一样啊！”
众所周知，丧尸皇们至少有一种完美五感，也就是伴随完美五感之一的超强精神力，才能够支持他们完成所谓“丧尸皇领域”的技能铺展，所以，夜女人类时期的完美感觉和精神力都能够和大家对其他丧尸皇的推论符合。但结果，他却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傻瓜丧尸皇，见到的人都不能否认。
他们所有大基地联合剿灭丧尸皇的行动之所以很困难，一个是人心不齐，再一个是这个丧尸皇缺少智慧，而没有让他统御下的其他丧尸参与战斗，可能是他有盲目的自信，也可能是他的精神力不足以同时控制这么多高阶丧尸进行战斗，甚至，更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行动不便，其他的丧尸会给自己造成障碍。
如果不是夜之女神皮糙肉厚的话，就算是战斗力稍微差一点的异能者齐心协力，理论上也是能磨死他的。
这样的智慧……不合理啊？！
而且，这个丧尸变异之后，一直在实验室的监控之中，他的资料看起来和其他的丧尸兵器没啥不一样。
不过方白夜到底还是专业的，从大家很难注意到的地方提取了些微的线索，总结了出来。“他之前所有的表现都只是普通丧尸的级别，甚至，可能连本身的精神异能和金属异能都不怎么厉害，也可能是实战中很少直接进行攻击的缘故，其他丧尸的进化都超过他。不过，他的吞噬能力更弱，而且那时候也不能够短时间拥有被吞噬的异能者和丧尸的异能，甚至不能消化掉被吞噬的人和丧尸。”
想想就觉得恶心，好像是一个吃撑了的人一样，要去医院洗胃，不然就只能等着撑爆。饕餮什么的，只吃不拉什么的……
“他表现出的最明显的变化的，是在……”为了确认资料，方白夜又特意低头看了一眼手提电脑上特意标红的数据，才重新抬头，叹息一声，道：“就是你们手撕丧尸皇那一天。”
他觉得大概自己说了具体的日期还不如这样说更容易让人懂。
纪柳眨眨眼，皱皱眉。陆仙和唐晓风更加惊讶了，对视了一眼，唐晓风首先问：“你是说，那两个丧尸皇的死，让他拥有了尸皇预备役的资格？”
这样的推论，和之前他们认为的“人类异变成丧尸的同时就注定了拥有或者不可能拥有丧尸皇资格”完全相悖。
方白夜想了想，推了一下眼镜：“嗯……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更倾向于……”他说话的时候有些迟疑，然后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宝银还是人类的时候就过度耿直呆萌，纪柳……他就不多想了。
“我觉得，可能是丧尸皇的死，使得其他具有预备役资格的丧尸激活了挑战的权限，而很不恰巧的，这个夜女，吞噬了具有预备役资格的丧尸。”
“这不可能！”身为高阶丧尸，并且是在场所有资历最老的丧尸，前（生）丧尸皇泰兰特立刻反驳道。“丧尸皇的预备役就算开始再弱，也是高于其他丧尸的，天生的威压不可能让普通丧尸敢吞噬他。再说，夜女吞噬了也没有用，他当时并没有消化功能将其他丧尸和人的异能转化给自己用。”
陆仙接了下了话：“也就是说，他当时是无法吸收任何被吞噬的丧尸的所有功能。他所谓的‘吞噬’很可能只是吞咬的动作，而不是过程和结果。”
始终铺展开领域的薛太初的关注点却落在了纪柳身上，她现在是半人半丧尸，但身体终究还是会有一些人类应有的机能变化，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纪柳看看他，又看了看被薛太初问话吸引的大家，表情诡异地问：“那一块……糊住我嗓子的东西，如果不是夜女本身有的，也不是他吞噬过的那个丧尸预备役的，那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那个预备役有这种牛哔到近乎开挂的身体组织，又不像夜女一样傻乎乎的，可以说是在丧尸界横行无敌了。但显然，他能够被夜女等帝都实验室控制下的丧尸吞掉，说明他本身不是特别强的。
众人沉默。然后唐晓风又看向了方白夜：“里面没写他的变化到底是从吃哪个丧尸那里开始的？”
方白夜摇摇头：“资料上面写的，每次丧尸军团出门最少都有二十个丧尸同时行动，可能会有围猎行为，而且，这些丧尸的智商都不够高，控制战斗的时候工作人员不会太靠近。其实是有视频资料的。”他说着，将笔记本电脑翻转了过来，显示器对着大家。
画面上一片乱七八糟，惨叫声连连。一大片丧尸和一大片……人？！都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而且，这些丧尸穿的都是统一规制的服装，更无从分辨哪一个是从前的夜女。
纪柳的上唇肌肉猛然抽了抽，失口问道：“他们出去……是打人的？”
这也太丧病了！她还以为这些丧尸被研究出来是为了打丧尸，让他们自相残杀的。虽然丧尸不会有啥情绪，所以，也不会觉得太残忍什么的。
但是，研究出一些听话的丧尸，用来打人类，这简直太凶残了！
杜久和是人？！
真让人怀疑！可能他是个丧尸潜伏在人类中的卧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于夜之女神的研究
“总之，没有那一块……”方白夜看了看纪柳，他其实也只是听说，但始终非常遗憾没有亲见，“……相关的资料。那一块碎片可能是很关键的东西，但是真的没有记录。也许当初，那丧尸也和你一样，被那个东西强行寄生然后改变了身体结构，才具有了‘消化’异能者和丧尸异能的功能。”
和改变她的身体一样。
纪柳无话可说，但是显而易见，她脸上写着“我很沮丧，居然没有我想知道的答案”，这样的字样。
“他最初的改变就是可以消化，并且可以使用刚吞噬掉的异能者的异能。最后，又转化成了更多的金属异能。”说到这里，他特别解释了一下，“异能者和异能丧尸一样，身体里的异能储备是有定数的，消耗光之后，可以通过休息和补充能量来恢复，比如吃东西喝水。丧尸身体内的内脏也是储存身体能量的容器，平时虽然没啥用，只放在身体里，但是可以观察到异能丧尸在战斗关键时刻会消耗内脏迅速转化为异能进行战斗，但是这种方式是不可逆的。”
而这个丧尸皇吞噬并迅速转化异能的形式，很明显地弥补了丧尸这个最大的弱点，他甚至可以边吃边战斗。理论上只要周围有有异能的丧尸或者人类，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只要他吃，就能一边补充异能一边战斗。
他又转回了笔记本电脑，道：“就是，一个丧尸内的器官还很健全，并且也会贴近体腔，慢慢变成肌肉组织的一部分，但是容器功能还存在。不过，一旦在紧要关头爆发，消耗掉了内脏本身容纳的异能能量后，这个容器作用就消失了，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以后不会恢复内脏，会直接完全变成和肌肉组织一样的体腔覆盖物。”
这样残忍的实验，光是看研究结论就够恶心的，过程难以想象。
方白夜的话，并没有因为在场听众的心思各异而停止：“他的消化功能越来越强大，但是同时，吞噬的本能也越来越强，难以抑制，甚至很多次为了‘吃’而和管制人员发生冲突，这是非常罕见的。”
丧尸的本能就是服从强者，因此帝都基地实验室对丧尸的控制手段都是特意模拟了高阶丧尸，比如丧尸皇，才对丧尸进行压制和驱使的。因此，丧尸会出现反抗行为简直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这一块东西可以和丧尸的本能抗衡？”薛太初也从陆仙那里知道了方白夜前生的驯化手段，因此，他对这个是比较关注的，据说研究出这种驯化方法很困难，这也是方白夜前生能够在帝国名声大噪的原因。
但很可惜，大概在座的所有人里面，对此一无所知的只有方白夜本人。
方白夜点点头：“所有资料我都看过了，没有关于这一块东西的内容。只能从夜之女神的改变上看出一点，毕竟，纪柳和他还是有共通点的。”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纪柳。
纪柳被看，下意识地心虚，用手背抹了抹并不存在什么的嘴角。
“因为他在可以转化异能开始没几天，就反叛了，所以相对的资料也比较少。他是独自一个离开的，在外出任务的途中离开，没有带其他的丧尸，所以，基地认定他是没有精神异能的，或者说，成为丧尸皇之前或者之后，他的精神力也出了问题，不能像其他丧尸皇一样统御丧尸。”到后来，他一个人袭击了海城，到海城派出的侦查员才能确定他就是之前基地的丧尸士兵。
所有人都对这个比较敏感，当初陆仙和唐晓风是亲眼去看的，而且也非常详尽地描述了他们被追杀的现场，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夜之女神可以控制一些丧尸开车拉着他满地转悠。后来大家参与联合剿灭的时期，也有丧尸拉着那个带滚轮的铁板供他驱使，而且，因为他的命令的缘故，其他的丧尸并没有参与那场乱斗。
如果换成是其他的丧尸皇，他们这几百人根本不够那些不知疲倦的丧尸祸害的。
所以，这个丧尸皇其实还是可以统御丧尸的，只是可能有范围或者数量的限制，不能像其他丧尸皇一样对超过数量的丧尸如臂使指。比如，海城基地数十万人悄无声息一朝覆灭，没个五六千丧尸是无法达成完全围城的效果的。
“也或者，不是数量的问题，是质量。”陆仙皱皱眉。成为了丧尸之后，她打开了全新的世界。虽然损失了一些作为人类的情感和记忆，但是她多了一些丧尸的天生技能，比如，变异同时点亮了精神力领域。
是的，前生人类认为“领域”是丧尸皇独有的技能。但只有成为了一个丧尸之后才知道，这种技能并不是只存在于丧尸身上的，只要是精神力足够充裕，这个技能就完全能铺展开来，所有丧尸之间的区别就在于领域的大小。
她的领域还没小唐的大，大概也就十来个平方，小唐如今已经有数百平方了。当然，纪柳当初的领域更小，因为那时候她还是人类。无法想象纪柳彻底变成丧尸之后的领域到底有多大，毕竟前生是名为“维罗妮卡”的丧尸皇。
今生纪柳是半丧尸，身体到底还是有部分丧尸特性的，自然领域随着感染也扩大了。只是当时因为有“不开放领域不舒服斯基”的被害妄想狂魔薛太初，所以她就（不）懒（好）得（意）也（思）打开领域。再说，那时候她被那块肉折磨得只想薛太初赶紧好起来然后给她“做手术”，根本没想到不光是身体被改造，居然连领域的变化也有那么大。
她如今的领域足有几个公里。站在市中心，所有商业区和主要居民区都不在话下。
如今薛太初也不得不服气了，他强行将精神力覆盖于其上也并没有用，因为表面积太小。但是，内心还是认为如果自己也变成丧尸，不会比纪柳差多少就是了，只是，他没有炫耀说出来而已。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幼稚，有什么可比的？哼！
☆、第一百七十九章 质量
陆仙所说的“质量”，不是所有人都听了就明白的，比如纪柳。
所以，她又特意解释了一下：“比如，其他丧尸皇可以同时统御一万个丧尸，夜之女神也一样。只是，其他丧尸皇可以驱使丧尸们进行各种细致的工作，甚至很多分工，一一细细安排。但是，夜之女神智力低下，只能安排一个大致的简单工作，比如让他们一起打敌人，或者一起挖沟，一起盖房子。但是，想让他们盖出不同的房子，挖形状不同的沟，分工协作一起利用优势战胜强大的敌人……恐怕就做不到。”
但，知道这些资料对纪柳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她又不打算当丧尸皇。（众：谁特么当时说当丧尸无忧无虑比当人好的？！）
结果，方白夜对大家拿回来的实验室资料进行了研究，有用的其实没多少。确切地说，帝都基地的实验室本身很多实验都没啥成果，唯一比较有进展的就是“丧尸士兵”项目，然而，这种模拟的威慑力并不是普通驯化，驯化是使丧尸通过条件反射完全克服掉感染人类的本能。而威慑力，一旦丧尸脱离了有效范畴内，等于啥都没发生过。
比如之前的夜女，他逃脱了威慑力范围，整个人就可以放飞自我了，后来成为名声赫赫的夜之女神。女和女神的差别，大概就在被控制和控制别人的方面吧？
这些实验室的资料里，并没有写关于当日发生的事情，而且，在中央控制室里也只能看到有人来攻打城市的场面，只是战况一面倒。仿佛帝都基地里已经没有啥有战斗力的人了似的，被人一顿碾压，而且还居然打开了城门，人家连强行破城都不用，宛如智z！
那些来攻打基地的人，看起来也都怪怪的，有些甚至连异能都没有，只是似乎有人里应外合开了大门，于是，他们在门口没用多少时间就直接突破进入了城市内。
基地内部也有监控摄像头，只是因为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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