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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斯文败类掉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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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为了立刻应证她的猜测,那男人压低声音命令道,“巴勒,停下。”
  黑色大狗终于不再闹腾,慢腾腾在原地踱步几下,然后站住不动了,只有尾巴继续左右摇晃。男人也没再松绳子,而是抬手拉了拉,又道,“巴勒,走。”
  一人一犬朝着广场另一边走去。
  宿碧不好一直打量这人,但即便只是匆匆一眼她也肯定自己没见过。大概是宋怀靳哪位她还没见过的朋友……正想着就要收回目光继续等司机来,过一小会又百无聊赖,再次扭头去看,想找一找那只狗还在不在这里。
  巴勒还没走,还被那男人牵着,只是这回一人一犬停在一辆黑色汽车前。男人姿态显得很恭敬。
  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人只迈出腿来,弯下腰去摸巴勒的头。黑色长发卷的繁复又恰到好处,紫色旗袍与披肩下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都丰润白皙。
  宿碧愣在原地。
  巴勒一下蹿上了汽车后座,穿旗袍的女人抬脸对最初牵着巴勒的男人说了句什么,这才重新坐回车里。
  车门关上,黑色汽车缓缓驶离南生广场。
  宿碧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是杜红音。
  原来继续饲养巴勒的那位朋友竟然是她……宿碧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赠一只爱犬给别人,且这人是一位异性,这举动究竟是否显得亲昵,似乎很难界定。
  “小心!”
  有人猛地一推她,不小的力气让宿碧往前一扑又被人给拉住,“哎哟”一声痛呼让她从惊魂未定中快速回过神来。骑着自行车的人骂骂咧咧歪倒停下,脸色不大好的指着宿碧和她脚边坐在地上的人,语气比脸色更不好:
  “怎么不看路?没长眼睛?”
  “你嘴巴放干净说话!”陈水章手一撑地站起身,一瞪眼回道,“人好好站在这里,你偏要往这里骑,别人从头到尾没动过,到底谁不长眼睛?”
  骑自行车的人闻言变色,“你!”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宿碧打量陈水章,发现他手臂上一条擦伤,画板也因为冲撞而落地摔坏一角。
  大概是“医院”二字触碰到骑车那人敏感神经,他嘴里低声骂骂咧咧就转身要推着车走,却没料到看起来好欺负的女学生叫住他,“我刚才的确是站在这里没动的,但你如果执意责任在我……要不要我们去警察局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顺便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
  有人围起来三三两两的等着看热闹,骑车的人脸上挂不住了,涨红脸支支吾吾。
  “少夫人?”
  宿碧转过身循声望去,杨叔从车上下来站在一边,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家里有司机,还在乎这点小钱?”
  宿碧听见这话心里不舒服,正要说些什么,陈水章拉住她,咧嘴一笑,“算了算了,让他走吧,反正也够他丢人的。”
  宿碧看了骑车那人一眼,后者神色愤愤,动作却很快,几下便骑着车离开。她转过头先跟杨叔几句话说清原委,又看着陈水章,“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这点小伤,我回去擦药就行。”
  “万一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呢?”到底是因为自己才受伤,她实在愧疚。
  陈水章笑着活动几下,又原地跳了跳,“真没事!”
  宿碧稍微放下心来,道了谢又道歉,“连累你受伤了。”说的陈水章反而不自在起来,他捡起画板背在背上,摆摆手,“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嘛。”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大概有些不妥,挠挠头又说,“不是……我就是想说明这个意思……”
  这样子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宿碧笑了笑,还惦记着他的画板,“你也不让我送你去医院,但画板总是因为我才坏的吧?我赔你一个新的,你觉得行吗?”
  “不”字本来都到了嘴边,陈水章脑海里灵光一闪,改口,“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又笑起来,眉毛笔挺英气,眼眸神采奕奕,笑容灿烂的晃眼,“那你什么时候给我?”
  宿碧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这么高的个子,几乎比她高一个头,却像个小孩一样,她都有自己更年长的错觉。不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不清楚陈水章的年龄,万一真的是自己更年长呢。
  杨叔还在一旁等着,宿碧微微犹豫片刻,想着反正宋怀靳今天不会回来吃饭,自己晚一点回去也没什么关系。于是转过身对杨叔说道,“麻烦你再稍等我一会,我去买个画板赔给他。”
  “少夫人,这……”杨叔犹豫道,“要不改日让人买了送去这位先生府上吧?”
  宿碧不是没想过这样的方式,可是陈水章救自己受了伤,自己再假借他人手去赔偿东西也太说不过去。因此倒很坚持,微微一笑回道,“用不了太久,杨叔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杨叔顿了顿应下,没再说别的。
  陈水章本意是能借着这理由预约下回见面,但宿碧这会就要亲自去买画板赔给他倒也不错。他笑了笑指街对面,“那里拐过去就有一家我常去买画具的。”
  宿碧点点头,两人一起沿着陈水章指路的方向走。
  “宋先生,这边请。”
  “宋先生?”
  宋怀靳收回目光,若有似无的冲说话那人勾了勾唇角,颔首跟在后面往大门里走。门童戴着白色手套,恭恭敬敬拉开门,几人陆续往里走时,俯身与嘴唇微笑的弧度都一点不变。
  宋怀靳状似漫不经心落在最后,临进门时又微微侧过身,懒洋洋抬眼往街角看去。
  一男一女言笑晏晏的身影没入一家店铺。
  他挑了挑眉,唇角又勾了勾,眼底神色却是冷的。不等旁边的人再请第二回便转过身,跟着走进门里。
  

  ☆、第 35 章

  
  陈水章在店里来回踱步; 皱紧眉头若有所思。
  店老板看不下去,笑一声朗声道; “我说小伙子,你来我店里好几回了,我都记得你。可没见过你哪回这么磨磨蹭蹭。”
  被人拆穿; 陈水章理直气壮回道,“这回我想好好选; 不行?”说着余光偷偷瞥向宿碧,后者本来正低头细细端详摆放的错落有致的画具,听到对话抬起头来; 见陈水章看向自己便微微一笑。
  陈水章怔了怔; 仿佛忽然有人用沾了水的树枝朝他挥了挥; 星星点点水珠落在他脸上; 又温和又像轻轻击中要害。
  他挠挠头发,觉得耳朵发烫,一步当成三步走挪过去; 问一句,“我……能不能帮你画一幅人像?”
  店主是个中年男子; 下巴一条伤疤看上去添几分粗犷; 倒不像会做这种文艺生意的人。本来他正低头擦拭沾了灰的陶具; 闻言目光和动作都没停,只是咧嘴无声笑了笑。
  这些年轻人……
  不过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学生,一个傻里傻气但也朝气蓬勃的青年,看起来倒也很般配嘛。
  宿碧没想到他会第二次提起这个要求; 第一回已经拒绝过了,第二次拒绝,又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便显得有些难以开口。
  可是别说是个不大熟悉的人,即便他们熟识后,她也会觉得这样的请求有些勉强。或许也有宿家尚且不那么开放的家风影响,让她还对“男女之防”保持谨慎。留一张画像给一位异性,说不准会带来什么说不清的麻烦与误会。
  不过他们还在店里,宿碧觉得当着别人的面再次拒绝他不大好,因此只是说,“先帮你把画板买了吧。”
  陈水章只好转头去选画板,这回没再磨蹭,很快便选好一种。宿碧正低头打开包,陈水章就已经喊道,“老板,付账。”说完掏出银元搁在桌上。
  “不是说好了我赔你?”宿碧快步上前,把银元拨到一边,从自己钱包里数了等量的放在桌上。
  陈水章又把她的推回去,“我骗你的,怎么可能让女士付账?一点也不绅士。”
  “这不是男士女士的问题,损坏东西赔偿是应该的。”
  “又不是你弄坏的。”陈水章笑道。
  “可是它是因为我才坏的……”
  “好了好了。”高大的、仿佛一站直就要将头顶摆设碰倒的店老板晃悠悠走过来,笑了笑说,“你还是让他付吧。”
  这话是对宿碧说的。
  她站在原地,面上两个男人都看着自己,仿佛无缘无故她就变成势弱一方了。宿碧哭笑不得,“你们——”
  “行了,我收下了。”说完手一伸,将陈水章面前那堆银元装进抽屉里。
  被迫妥协,宿碧总觉得欠一个人情似的,不由得有些头疼。
  走出店铺,陈水章笑笑,“我送你过去吧。”
  宿碧摇摇头,婉拒,“不用了,过街就到,不用送我。”
  他没坚持,犹豫片刻试探道,“那,画像的事?”
  最好说清,宿碧提醒自己。
  “可能你学习艺术,觉得画像这事很平常,但是对我来说意义不同。我从小家风比较严谨些,现在又已经嫁了人,如果再随便留画像给别人……很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
  陈水章原本怅然若失,但听清她语调里的愧疚,又忽然反省起自己来,习惯性揉了揉头发,说道,“……抱歉,我在国外待了好几年,刚回国看见什么都想画。第一次在孔雀厅见你时实在觉得你好看,又很特别,所以才……不过是我唐突了,没考虑后果。不画就不画,反正,”说到这他停了停,目光专注看着她,鼻梁与下颌弧线坚毅,倏尔一笑便透出青春气。
  “反正眼睛才是最好的画笔。”
  ……
  夜里宿碧辗转好一会依旧毫无睡意。
  他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又想起白天杜红音带走巴勒的那一幕,又想到刚刚买好的打火机。东西她左思右想半天,用手帕裹好放在她一个手提包里,这样不怕他提前发现礼物。
  可她怎么岔开思绪,也总绕不开那一幕。心里总酸酸的。
  也许杜红音喜欢狗,所以宋怀靳就给她了?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大不了哪天找机会问问好了。
  她拥紧被子闭上眼,却忽然觉得有些孤单。这才多久,她竟然就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入睡了。
  ……
  晚上没睡好,因此第二天宿碧醒的不算早了。耳边一直有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穿衣服。她猛地睁开眼,微微侧头,更衣室里果然传来一些动静。
  过一会,男人低头扣着袖扣走出来。
  宿碧缓缓坐起身,这动静让对方也察觉了,宋怀靳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太晚了就没回来。”他扣好袖扣,手插进裤袋里看着她。
  没回来?
  “那住哪里?”
  宋怀靳身边不是没有已结了婚的友人,桌上酒过三巡总喜欢倒苦水,说家中妻子如何如何逼问行踪,细心又严厉。
  他此时此刻心里莫名腾起一分不耐,即便他知道宿碧当然与那些太太不同。
  “饭店。”
  男人说完便要走,手都已搭上门把手,身后却又传来柔软嗓音,大概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没有平日里的清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转头看过去,人坐在床上,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疑惑。
  宋怀靳淡淡看她,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跟平时不太一样。”她手脚都缩进被子里,露一张脸睁大眼睛看他。
  他嗯一声,却没回答她的疑问。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拇指忍不住摩挲几下,忽然抬头问她,“昨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家快七点钟了。”回话时底气不足,有些心虚。
  他慢慢踱步过来,站在床边垂下目光看她,“不是说让杨叔五点半接你?怎么这么晚。”
  宿碧张了张嘴,却又顿住,看见杜红音那一幕又在脑海里浮现。要不要趁此机会问一问?就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
  宋怀靳见她不说话,忍不住笑了。他坐下来,一手撑着床边,忽然失了耐心,问她,“昨天跟你待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啊?”宿碧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给弄的愣住,等反应过来一边疑惑他怎么知道,一边却先解释,“就是,我们在上海孔雀厅时,来邀请我跳舞的那个……”
  这解释不算好,宿碧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他一挑眉,点点头哦一声,“怎么,特意为你到洪城来?”
  “怎么可能,他——”宿碧回想陈水章告诉她的,接着说道,“他是来投奔在洪城的亲人的。”
  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点点展开,“这么巧。”
  “我一开始也觉得巧,但这的确是真的……”
  “他说的?”他唇角弧度没变,眼神却有些冷,“他说你就信?所以这么巧,你之前说参加联合文社活动那次你们也见过,这回又是碰巧遇见?”
  宿碧脑子像僵住似的,她愣愣看着他,几乎下意识轻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告诉我。”他懒洋洋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昨天你去参加联合文社的活动没有。”
  不能说……不然秘密惊喜全都泡汤。她不知自己身体哪个关节不对,这样奇怪氛围下也下意识不说实话。宿碧僵硬点点头,“去了。”
  他笑出声,“是吗。”
  “你竟然也会撒谎啊。”看起来明明兔子似的胆小,更显得单纯可怜。没想到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撒谎骗他,临到头也不肯改口。
  宿碧看着他,张了张嘴,一个字说不出。
  他知道了?知道自己没去联合文社的活动?
  “喜欢他?叫什么,”他微微侧头回忆,“……陈水章。为了偷偷约会,不惜想尽各种理由借口?”
  他怀疑自己跟陈水章有什么?
  宿碧心一下坠下去,心里发凉。这些他怎么知道的……无非是用什么手段调查,但是调查的原因,是因为他怀疑。也许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明明她是为了去给他买礼物……
  眼眶倒先泛热泛酸起来,宿碧眨眨眼,摇头,“我没有。”
  他是故意来问自己的。她的行踪,他早知道了。
  “我没有。”她重复,“公园那次是偶然遇见,这回是我差点被骑车的人撞着,他救了我,然后我为了赔偿他的损失,就跟他一起去买新的画板。”
  “那你昨天下课后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她坐着她那个朋友家的车去了南生广场逛了好一会。
  宿碧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隐瞒,惊喜似乎已经失去了存在和被维护的意义。但是她觉得很难过,他查她,像审问一样追问她,难道她不能有自由?
  “你凭什么怀疑我?”她觉得委屈,他不问她原委,直接认定她跟陈水章有什么。话音未落就有一分哽咽,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却又懊恼自己轻易就落泪,转过身胡乱用手抹了两下。
  宋怀靳坐在床边,忽然见她掉眼泪,心里莫名有些浮躁,忍不住站起身。
  宿碧一把掀开被子,赤脚就往更衣间里走,没多久就走出来,手里攥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将纸盒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我原本准备把它当作惊喜的。”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平日里好像总让人觉得她未语人先笑的笑唇也没了血色,“现在,你提前打开吧。”
  

  ☆、第 36 章

  
  赌气似的说完; 宿碧就又返身回了浴室。门咔嗒一声落锁,洗漱完还觉得不够; 又拧开水掬在手心往脸上扑。
  深呼吸几次打开门,她没往他站的方向看一眼,径直就要走出房门。
  他神色复杂站在原地; 伸手一把攥住她。
  宿碧嘴唇抿着,没说话; 垂眼默默用了力气想把手臂挣脱。他低头看她,白皙脸颊上还残存着没擦净的水珠,眼睫上似乎也带着水汽。
  第一次见她生气。
  男人力气很大; 宿碧挣不开; 最后一回尝试失败后她抬眼看过去; 顿了顿开口; “你放开我。”
  嗓音平缓,透着细微冷气。
  他手上力气半点没松,僵持片刻; 另一只手抬起来,五指之中握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买给我的?”
  他还怀疑?
  宿碧觉得眼眶又热又胀; 这回使了全部力气抽手; 虽然用力过多因惯性往后踉跄几步,但好歹挣脱。“不是。”硬邦邦干巴巴两个字,说完转身就走。
  手刚碰上门,一双手臂忽然横贯腰间;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进怀里。
  宿碧吓了一跳,缓过神立刻挣扎,“你放我下去!”
  宋怀靳将人放在床上,宿碧挣扎时两只拖鞋都被胡乱踢掉,细白两条腿从裙底露出来。她不看他,垂眼往前挪了挪,想穿好鞋出去。然而身子刚一动就被他推回去。
  她破罐破摔仰头看他,“还想问什么,你问吧。”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染着几分怒气,整张脸板着。
  “我以为……”
  他迟疑说出三个字,又顿住。
  宿碧垂眼,她本来想说自己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想说陈水章提出要给她画像她都拒绝了,想说之前她对于陈水章的接触一直谨慎。
  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她觉得有些委屈,觉得他的冤枉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甚至想起小时候被爷爷冤枉过一次当时难受极了,因此她不想再眼巴巴解释。
  宋怀靳在床边坐下,有些烦躁不安的攥住手心里的东西,又松开。重复几次,终于开口,“是我冲动了。”
  宿碧别开脸。
  “我昨天看见你们在一起。”
  她看向他,忽然说道,“那你也不能就因此冤枉我。”
  莫名孩子气。宋怀靳怔忪片刻后失笑,她到底比自己小了八岁,十七岁的年纪,像个孩子似的也正常。他怎么还跟一个“孩子”吵起来?她这样的性格胆量,说她为了跟谁偷偷来往编造各种谎言,实在高估了。其他的,他再去查查那个小子就知道。
  他的确昏了头。也不该跟个“孩子”似的小姑娘计较。
  冤枉了人,是该好好哄两句。
  “说的对,”宋怀靳忽而低笑一声,“我不该冤枉你。”
  宿碧不明白他态度为什么忽然转变,可他的语气只是像在哄着她。
  她曲膝环抱着,抬起脸看着他,“你不用这样跟我说……我希望你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先来问我,而不是怀疑我。我跟他在洪城一共只见过两次,并不是事先约好,或者我撒谎。还是你希望今天他别救我?然后我变成那个受伤的人。”
  宿碧知道自己最后两句话是在赌气。可是她忍不住。
  “说什么傻话?”他眉头皱了皱。
  越说宿碧就觉得自己仿佛忍不住想说更多,因此后面一句话几乎下意识就出口,“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
  话题转变突然,他没多问,看着她,“谁?”
  “杜小姐。”
  宿碧又撇开脸,“……还有你从前养的那只狗。”
  宋怀靳挑眉。
  “婚礼那天我问过别墅里的一个下人,她告诉我你觉得巴勒打搅你工作休息,因此送给友人饲养。”
  他嗯一声,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你跟她是特别好的朋友?就像程大哥那样……”或许比跟程笙还要好?所以把狗送给她。
  他笑了笑,“你介意这个?”
  她不自觉用手指在裙摆纹路上来回摩挲,“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怎样的朋友……你们在美国就认识?关系很好吗?”
  “通过顾东博认识的,没到程笙那种地步。”他托住她脸颊迫使宿碧转过脸来,“介意我将巴勒送给她?”
  她垂眼,“……只是好奇你们的关系。”
  “普通朋友。怎么想这么多?”
  宿碧抬手将他手按下,闷闷道,“没你想的多。”
  “这么记仇。”他笑一声。
  “我没有,只是不高兴你怀疑我。”
  宋怀靳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这次是我的错。好不好?”
  又是这样的语气。她看着他认真道,“不是让你妥协来迁就我,而是你——”一句话戛然而止,宿碧突然没心思再说下去,这样好像她在无理取闹。
  看不出她平时性子柔软,某些时候却有些执着。如同养猫,猫咪乖巧忽然好,但会不时伸出爪子轻轻挠一下反而更多趣味。
  她还有哪一面自己没见过?
  以后多的是时间探寻。眼下要务还是要先将人哄好。
  “没哄你,的确是我不对。”
  宿碧抿着嘴,忽然仰倒在床上,又很快侧身面朝着墙壁。
  “还生气?”他抬起手松动领结。
  “没有。生气有什么用,”声音听起来参杂不少懊恼与抱怨,“礼物都提前公布,没惊喜了。”说完觉得实在不甘心。
  礼物?惊喜?
  他俯身过去凑近她耳边,“怎么突然想到买东西送我?”
  宿碧抬手将耳朵挡住,身子缩了缩,说话没好语气,“……你不是快生日?”
  宋怀靳微微怔愣片刻,倏尔又笑了,“看来我真是罪过大了。”她不说他都记不起来,往年也是家人主张,今年工厂事情太多,他自己忙的想不起来。
  宿碧不说话。
  他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妈告诉你的?”
  她嗯一声。
  指尖触感柔软,他目光沉了沉,低声道,“那今晚早点回来陪你,当作赔罪。”
  误会一解决,计划被破坏这事便一直盘旋在宿碧脑海,她咬咬牙回道,“不用,我自己一个人睡挺好的。”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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