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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斯文败类掉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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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瘦弱弱的,床上的老人更是苍老虚弱。
  在爷爷身边待了一会,宿碧才起身走出病房,低着头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
  “许妈,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有些哑,“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许妈将医生说的一五一十告诉她,都是原来医生叮嘱提醒的最坏情况。老人家身体不行了,许多病症会渐渐一起发作起来。
  宿碧盯着雪白墙面,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
  她猛地回过神,看向许妈的目光有些茫然,她脑海里还回荡着从前医生告诉她的话。她以为只要叮嘱爷爷注意身体,最坏的情况就会被尽可能的推迟……
  可她没想到一切发生的这么快。宿碧从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爷爷离开人世,她……
  许妈将人抱紧怀里,眼眶酸热的厉害,眼泪顺着眼角皱纹往下落,“小姐,咱们好好照顾老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宿碧的情绪仿佛终于找到宣泄出口,她抱着许妈不住抽泣。
  许妈伸手安抚的拍了拍她后背,“……跟姑爷说一声吧?”
  埋在她怀里的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一个全文的转折点。至于转折什么……你们肯定都懂~
今天不起来蹭玄学啦,所以这会就把新章发了~
爱你们,晚安

  ☆、第 43 章

  传话的人去了纱厂才听见人说宋怀靳临时去了邻县; 因此拿不定主意又跑回来回话。宿碧想了想,说道; “让人告诉他这事就行,也不必半途折返回来。”
  夜深之后许妈劝她去睡,可宿碧没有半点睡意; 躺在床上也是徒劳辗转,于是又穿衣起身坐在爷爷床边守着。老人一夜未醒; 身旁冷冰冰吊瓶一直输送药水进身体里,右手发凉,宿碧便伸手帮爷爷煨暖。
  守到后半夜; 宿碧趴在病床边昏昏沉沉睡了一会; 睡梦中听见开门的动静; 她迷糊中睁眼望过去。此刻天大概已开始亮起来; 病房里窗帘拉的不严,一缕晨光带着点暖意投射在地板,但整个病房光线依旧昏沉; 门一推开走廊灯光便流泻进来。
  灯光是白色,安静又清冷的落在男人肩头; 他一手搭着门把手; 另一只手手臂搭一件外套; 风尘仆仆。
  宿碧刚醒,有些回不过神。
  宋怀靳动了动,收回搭着的手插进裤袋,依旧沉沉注视着她。
  她还穿着女校制服; 长辫散开有些微的卷,眼下有淡淡阴影,神情显得有些疲倦,眼里有淡淡的睡意和迷茫。
  然而下一秒便立刻直起身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嘴唇动了动,无声两个字:
  过来。
  门被轻轻关上,接着人便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宋怀靳被这份力道弄的后退两步站稳,反手将人抱住。
  “你不是去邻县了?”
  “听见消息就回来了。”
  这种感觉让宿碧想到幼年时,一个人受了委屈连哭也要克制,但只要至亲一出现,就像终于有人可以依赖哭诉。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红的一双眼,因此依旧脸埋在他怀里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呼吸与说话间的热气一点点透过衬衣,“……你是连夜赶回来的吗。”
  这是什么傻问题?他失笑。
  “不是。”他说,“我刚才还在睡觉,只是心里想了想就到了医院。你信不信?”
  宿碧忍不住笑了笑,胡乱点头,乌黑发丝在他衬衣马甲上蹭的乱七八糟,“我信。”
  察觉她笑了,宋怀靳便捏了捏她肩膀,“这会不怕人看见了?”
  “……不怕。”大概是心虚,宿碧又憋出一句,“这会还早,应该人不多吧。”
  话音刚落,走廊另一头便传来脚步与说话声,宿碧赶紧站直身子再抬手将头发梳理整齐。直到他笑一声,宿碧抬头瞪他,“笑什么?”
  宋怀靳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睡一会吧。我去见一见医生。”
  ……
  火车尚未到站,站台上只有三三两两告别的人。
  为图路途方便,邓书汀穿了一身利落裤装,戴一顶贝雷帽,显得多几分英气。她提一只箱子站在赵城旁边,红着眼睛笑道,“到时候可别忘记回我的信。”
  “就怕你不寄给我。”宿碧刚说完,一阵风穿过车站,将她头发吹乱挡住视线,她垂下眼抬手将头发重新别回耳后,眨眨眼逼退泪意。
  邓书汀看着她,只觉得面前的人仅仅一两天的功夫就憔悴了许多。
  她放下手上的行李箱,上前两步抱住宿碧,“……宿爷爷会好起来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爷爷再次病倒,好友也要离开。宿碧忽然感到一阵不安与孤独。她伸手回抱住邓书汀,眼眶又热又涨,勉强笑了笑,“嗯,我会的。”
  火车鸣笛进站,车轮撞击铁轨缝隙发出规律响声。过了会车门打开,涌出一群一群或归家或初来乍到的人。站台霎时变的嘈杂。
  三人避让在一边。宿碧站在最内,然后是邓书汀,最外是赵城,人来人往中他下意识伸手护住旁边的恋人,又嘱咐两个女孩子小心,别碰见扒手。
  “说到遇见扒手这事,阿碧可不是菜鸟。”邓书汀笑道。
  赵城好奇追问,“怎么回事?”
  邓书汀言简意赅的讲了,赵城笑起来,“还好有惊无险。”
  “毕竟碰见她未婚夫嘛。”宋少英雄救美,当时她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引人注目,没想到竟然就是宿碧口中的未婚夫,“不过现在你都是宋太太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宿碧笑笑没说话,邓书汀忽然又说道,“大概也是做了宋太太的原因,总觉得你跟过去有些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宿碧失笑。
  邓书汀皱眉摇摇头,“要我具体说,我也说不上来。”
  谈话间车厢门都已打开,已有乘客陆续上车。
  赵城对着宿碧点点头,“保重。”
  宿碧看一眼面前两人,回握邓书汀下意识伸过来攥住自己的手,红着眼眶笑了笑,“保重。”
  火车缓缓开动,长鸣着向站台外驶去。站台上重新冷清起来,仿佛刚才熙熙攘攘的景象只是错觉。宿碧在原地默默站了会。明明是春末了,风竟然还是带一分凉意。她将乱了的发丝别在耳后,又在心里道一句“保重”。
  爷爷还没出院,她是抽空出来送邓书汀走。虽说有许妈照顾,但她总觉得离开医院心里就有些不安。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转身离开站台。
  刚走到街上,就看见不少人围在一处议论,她正奇怪,身后忽然有人喊她,“宿碧!”
  宿碧转过身,看清来人后有些诧异,“是你?有什么事吗?”
  是联合文社中认识的女学生松椿,只是宿碧平时和她交集少,并不太熟悉。松椿此刻看上去有些焦急,她小跑过来压低嗓音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是……”松椿顿了顿接着说道,“是周欢她,她受伤了!”
  宿碧闻言眉头蹙起来,“受伤?”心里立刻担心起来,“严不严重?人在哪里?”
  虽然这两天两人之间气氛不大对劲,但是那些只是观念相悖意见不同的小事罢了,眼下听见这样的消息又怎么会不担心。
  “在丰台广场那里……”
  丰台广场?宿碧心里忽然觉得疑惑,“丰台离车站整一条街远,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周欢说的,她说你今天要来送一个朋友,让我过来看看碰运气。”松椿又催促,“你快跟我走吧!周欢腿受伤了,坐在路边又不敢送去医院。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宿碧快步跟上她,越听越不对劲,“为什么不去医院?”
  松椿匆匆看她一眼,“因为——因为是游行的时候弄的,送医就是明着告诉了警察局她是激进分子,自投罗网了。”
  “游行?”宿碧一把拉住她,“你们今天游行?”
  松椿硬着头皮点头。
  宿碧一颗心沉下去。周欢之前说起游行时没告诉过她日期,而正好这两日她请假在宿家,也没听见关于这事的任何风声!
  怪不得刚才街上行人神色奇异的议论……
  她看一眼松椿,一咬牙伸出手拦了一辆黄包车,接着对松椿说道,“快上来。”
  等坐上车,宿碧平复呼吸问她,“其他人呢?都有谁参与了游行?联合文社的人都去了?”
  “除了两三个没有,其他都……”
  “那别的人呢?周欢受伤了都没人照应?”如果联合文社的人都在,她们不该舍近求远来找她。
  “被人群给冲散了。我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最坏的结果……
  宿碧看着松椿,“联合文社组织的游行。”都已经不必再用疑问的语气了,她转过脸心乱如麻。
  黄包车比光凭他们两个用双脚跑快许多。绕过街角还没看见丰台广场的情形,宿碧就已经听见了鼎沸的人声。学生们的口号实在太整齐响亮,的确最易让人热血沸腾。等黄包车拐过街角,尽管宿碧有了些准备却还是吓了一跳。
  比她想的人数还要多……
  付了钱给车夫,宿碧问道,“人在哪里?”
  “这边,你跟我来吧。”松椿没看她,拉着人就匆匆往前走。
  路边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撞到人也只能匆匆说一句抱歉。等走了几十步远,她们已经十分接近喊着口号的学生了。宿碧下意识往那边看去,目光先扫过白纸黑字的巨大横幅,又落在大家神情激动的脸上。
  整条街乱糟糟的。
  “这里!”说着松椿手臂猛地一用力,拉着宿碧靠近了游行的一群学生。宿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只手给拉住了。
  她一抬头竟对上的是周欢的笑脸。大概因为游行的缘故,她两鬓的发丝都被汗水浸透了,脸色有些潮红,眼底充斥着激动神色。
  “阿碧!你来啦!”语调听起来有一分得意。
  宿碧有片刻怔愣,脑海里思绪快速串联,下一秒立刻便明白了。
  “你们骗我的?”
  周欢笑嘻嘻回道,“不这样你怎么会来?”
  宿碧唇角紧紧抿着,脸色有点冷了,“你们——”
  周围人挥舞着手里的东西往前走,宿碧不经意被撞了一下踉跄几步,周欢将她拉住,再将一沓纸张塞进她手里,提高音量喊道,“来!你拿着这个。”
  若无其事,仿佛骗她来根本不算什么,也不把游行的冲动与后果放在眼里,就像自己当初提醒时脸上的满不在意和愤慨。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宿碧回头,松椿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但宿碧知道她一定在游行人群之中。
  “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游行是正确的。”
  宿碧知道周欢不会听进去自己的提醒和观点,她以为两人最多在这件事上道不同不相为谋,前两日她想了很多,觉得她们对英租界的事了解不同立场不同,有分歧在所难免,或许当自己一无所知时也会愤而加入游行队伍。
  却没想到周欢竟然固执偏激到一定要骗自己来。
  她用了力气挣脱周欢的手,余光瞥一眼发现红了一圈。宿碧将那摞纸张重新放回周欢怀里。
  “给你。我走了。”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失望冷漠。
  周欢眉头一拧,“你——”
  这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宿碧下意识循声望去,那人嗓音听起来有些害怕,抬手一指身后街角,“警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从它开始,女主角会慢慢“觉醒”,算是高潮前的酝酿。
各种情节一直铺垫到现在,终于要进入大家都期待的了,激动的搓手。但是我想说一下的是,按照这个剧情走向,必然是先让女主受到伤害,因为她需要认识到男主的一些问题,比如“渣”。
往往是要经历一些挫折才会使人成长的,所以大家就一起耐心陪着女主一步步往前走~
都这样了,打脸虐男主还会远吗~

  ☆、第 44 章

  
  接待室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理查德死死盯着坐在接待室另一侧的中国男人; 右手攥紧手里的文明杖,紧咬牙关。反观对面的人; 坐姿的确十足合乎礼仪,却依旧显得悠然自得,唇角挂一抹淡淡笑意。
  “那么; 就按照奥斯汀先生说的来吧。”宋怀靳微微颔首,接着往后靠了靠; 好整以暇看着对面两人。
  这位英国大使倒是比理查德识时务。
  理查德脸微微涨红,他张了几次嘴,可惜都像是有人死死扼住他喉咙; 只有嘴唇边的胡子动了动。
  旁边的奥斯汀低声提醒喊道; “理查德。”语气里已有一丝不悦。
  “我……”理查德晦涩的发出一个音节; “我很抱歉; 上一回在晚宴上有……有言辞使宋先生与宋太太感到冒犯。”
  看得出他说完这话便想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但谈话尚未结束,他也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 毕竟奥斯汀是他的直属上司。
  宋怀靳微微一笑,“中国人做事一码归一码。”这就是接受道歉的意思。
  奥斯汀稍微松一口气; 正要说什么; 接待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阿东步伐急促的走进来,宋怀靳微微侧过身看他,“怎么了?”
  阿东俯身在他耳边以手遮掩着耳语。
  宋怀靳面色不变,只是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等阿东直起身他却也跟着站起来; 剩下的三人,宋远、理查德和奥斯汀都有些摸不清头脑。
  “抱歉,奥斯汀先生。我们恐怕需要下次再谈了。”
  “为什么?”
  话音刚落,门再次被推开,宋怀靳看一眼走进来的英国人,“这件事恐怕您的下属很乐意作答。现在我需要去解决与此相关的一些事情,失陪。”说完淡淡颔首,转身走出接待室。转过身的一瞬间脸色便冷了冷,目光猛地沉了下来。
  ……
  拘留室的灯光昏暗,几十个学生挤在一处席地而坐,原本闹哄哄的,但很快来了个警察握着皮带挥了挥,每一下都正打在铁栏杆上,有了回声后这声音更显得吓人。
  “闭嘴!谁还敢说话?”
  于是没人敢再议论。气不过要争论的都被同伴一把拉住了。
  宿碧默默坐在墙角,跟周欢几人隔了很远。她能察觉他们在看自己,目光大多不满,但宿碧一次也没回头。
  “一个一个的,让家人来保释!”握着皮带的警察往凳子上一坐,嗤笑几声,“有什么能耐?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崽子!自以为做的漂亮事,却还得人来给你们擦屁股。要是这回没有人压着逼着放人,你们就等着进牢房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是个女学生,声音又高又亮,“你骂谁呢!”
  “骂得就是你!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做这种蠢事,早早打断她的腿。读书?读什么书?念一脑子浆糊。”
  语气讥嘲,更多人愤而不平要说什么,又来了个警察一脚踹在铁栏杆上。
  “都他娘的闭嘴!再吵就给老子挨鞭子!”
  一个男学生脸气的通红,“你敢打人?!”
  那警察冷哼一声,抽了皮带隔着铁栏挥进去落在那男学生肩膀上,因为穿着衣服,所以听起来是一声闷响。
  男学生痛叫一声倒地,众人都怔愣住,没想到警察真的下手打了人。旁边几人回了神赶紧去查看伤势。
  “怎么样?还有人想讨苦头吃?!”
  昏暗灯光下,男人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宿碧隔着好几个人看着那警察,手忍不住攥紧了衣摆。旁边已有女学生又气又怕掉起了眼泪,同伴只敢无声用眼神安慰。
  家人来保释……
  宿碧垂下眼,唇角紧抿着。会是谁来保释她?
  不能让爷爷知道……老人家身体经不起折腾,那别的能来保释她的家人,就只有一个了。
  宿碧心跳的很快。一是因为刚才的情形,二是……她现在又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
  宋怀靳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参与任何事……她也没有想过要参加任何事。可自己现在却在警察局里作为“激进分子”等着他来将自己接出去。同时也不知道游行给谈判的事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宿碧有些懊恼的将头抵着双膝。
  过一会,有警察走进拘留室问道,“周欢是哪一个?”
  宿碧没动,但她能听见身后的动静。周欢大概撑着墙壁站起身,手肘还撞到墙壁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我是。”
  警察看她一眼,“出来吧。”
  脚步声经过宿碧身边时停了停,但周欢很快又继续往前走,等她踏出拘留室,铁门复又重重合上。
  这警察刚将钥匙收好,门口匆匆快步走进来一位同僚,俯身在装钥匙这人耳边耳语一阵,于是那只伸进包里的手顿住。两人交换个眼神,其中一个回过神几步走到铁门前,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问道,“宿碧……宿碧同学是哪一位?”
  与之前几个已被保释的学生截然不同的态度与称呼。
  宿碧心里奇怪,面上不动声色抬起头来,缓缓站起身。
  门吱呀几声被拉开,那警察赔了笑脸,“可以走了。”
  ……他来了?宿碧攥紧手心,慢慢走出铁门。拘留室里还未被家人保释的学生们都用疑惑和探寻的目光看她。只有东南角的几个人眼神格外不一样。无外乎就是联合文社那些人,宿碧没有回头去看,径直走了出去。
  “这边请。”那警察伸出手引宿碧往外走,说完又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知道您是宋太太,所以多有冒犯……希望您不要怪罪。”
  宿碧不知道宋家已经在洪城有了这样的“待遇”,心里略一诧异,但实在对这些警察难以有什么好脸色,因此只是淡淡点头,别的没再多说什么。
  警察拿不准她意思,心里忐忑起来又叫苦连天。上头让镇压学生,可谁也没说学生里有个不能得罪的,弄的他们里外不是人。
  越往外走宿碧心里越紧张,等走到正厅里却只看见阿恒一人时,心仿佛“咚”一声响,绑了石头似的重重落了地。
  “少夫人。”阿恒上前几步冲宿碧点了点头。
  宿碧迟疑片刻,问他,“宋大哥呢?”
  “先生在赶来的路上,吩咐我先来接您。大概快到了,少夫人先坐在外面车里等一等吧。”
  在车里等?“不回去吗?”
  “先生说过亲自来接您。”
  宿碧没再问,嗯一声便往外走,“走吧。”
  路过走廊时宿碧忽然隐约听见一阵熟悉的嗓音,脚步不由得停下来。跟在后面的阿恒也跟着停下,有些不解,“少夫人?”
  宿碧没说话,愣愣地回头看向走廊。走廊光线昏暗看不清人,只是他们所在的拐角处能将里面说话人的声音听个七七八八。
  她回过头看向阿恒,“你去车里等我吧。我跟一个人说几句话就来。”
  阿恒面色有些迟疑,但宿碧看上去十分坚持,警局里的人也都已知会过,不会再出别的什么状况,因此他也只能妥协,点点头应了声便转身朝着警局外走去。
  宿碧看一眼阿恒走远的方向,回过神走进走廊转角后的阴影中。
  “……证明?”周芸的嗓音充斥着冷意,“你预备证明什么?”
  “证明我周欢一点不比你差。周芸,眼下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有什么可得意?得意到备课途中被父亲要求来警察局保释你?”
  印象中与周芸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她说话时都是温声细语,莫名让人觉得信服与安定。这样冷然与压抑着愤怒的语气是宿碧第一回听见。她想起邓书汀告诉她的那些传闻,眉头皱紧了些。
  “怎么,让堂堂周校长进警察局,害你丢面子了?”周欢放轻嗓音,在空旷走廊里听起来满怀恶意与挑衅。
  周芸摇摇头,“那天我与父亲谈话,我知道你听见了。”她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周欢没有接话,走廊里一片寂静。宿碧靠墙站着,耳边是自己清晰可闻的呼吸与心跳声。
  “你自以为躲藏的很好,可到底被我看见,我只是没有揭穿。我以为你知道租界内幕后就不会再做蠢事以招徕祸端。是我小瞧了你。”
  闻言周欢变了脸色,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早在付恒充与你分手时你就该知道自己小瞧了我。”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脆响,周欢惊怒交加,“周芸你敢打我?”
  “打你如何?”周芸冷笑,攥紧拳头以抑制怒气,“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做出勾引姐夫的事还自以为得意?”
  宿碧愣在原地。
  她路过时只隐约听见周家姐妹谈话时提到“游行”二字,因此忍不住停下来听一听谈话内容,却没想到会得知这样一件事。
  教室里所见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
  三言两语中许多事都已有答案,包括为何周欢会直截了当地说她不肯参与游行是因为宋家,因为她早知道租界谈判一事内幕……
  “是,你夺走了付恒充,又如何?你赢了?”周芸怒火忽然莫名就渐渐平息,她想起周欢所作所为,觉得她像个恶劣的未长大的孩童,又觉得她有时的做派远超十几岁少女的手笔,“既然赢了你还想费尽心思证明什么?”
  “大名鼎鼎的周芸校长,一位女校长。”周欢死死盯着对面同父异母的胞姐,“连父亲也对你刮目相看……凭什么?你们母女早该滚出周家。我只是想告诉周家的人,想告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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