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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斯文败类掉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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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东从没见过宋怀靳这样颓靡的一面; 险些不敢认。后来又得知女婴死了的消息,觉得唏嘘不已,甚至觉得在医院值守的时间变得格外难熬。他不敢想象少夫人醒来得知孩子死了是什么模样。
  看上去娇柔清秀的女人,大概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后来先生夫人给不满一日的女婴办了简简单单的葬礼,紧接着又是宿老爷子的葬礼,只不过这回办得算隆重。老人一辈子以礼待人,得赞誉无数,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从那之后不仅是阿东,别的宋宅下人也再没见宿碧笑过。不是那种面具似的笑,而是最初发自内心的那种笑意。
  现在宿碧看谁都是一副淡然神色,礼到处弯一弯嘴角。
  许妈也离开洪城回了老家,宿碧亲自将人劝走的。其实宿碧觉得没有更好的去处给这位长辈了,宋家说话管事的已有一个荣妈,她也不愿意伤了什么和气,又平白让许妈受委屈。再者,她劳碌了这么大半辈子,是休息的时候了。
  一瞬间宿碧似乎了无牵挂,从火车站往外走时只觉得哪里都空荡荡的。
  再也没有完全信赖依赖的人,也没有那个期待着长大长成的孩子。
  艾琳来探望过,郑秀宁来探望过,邓书汀甚至也来了,却没什么能让宿碧情绪好转的效果。
  休养的两个月里,似乎人人都在想着各种办法逗她开心。宿碧心里觉得愧疚,可是接二连三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她大概需要很多时间才能缓解。
  这日宋怀靳又回来得早,摘领带时问荣妈,“少夫人呢?今天好些没有?”
  “……还是老样子。房间里修养着,快出月子了能多走走,今天浇了花,还有就是……下午给巴勒喂了吃的。”
  宋怀靳一愣,随即点点头嗯了一声。
  荣妈双手交握着有些不安地摩挲几下,心里觉得不是滋味,默默转身去厨房看锅里熬着的汤。
  宋怀靳慢慢抬脚上楼。
  推开门,穿着长裙披肩的女人正背对着房门,坐在窗边静静泡茶。
  他走过去靠着墙,入目是她白皙沉静的侧脸,纤细白皙的五指握着白瓷茶杯,反而被衬得更加剔透如玉。
  有一瞬宋怀靳恍然以为在梦中。
  “如果你不喜欢巴勒,我把它送走。”一片宁静中他忽然开口道。
  宿碧专心手里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不用。”
  末了又补充,“我不是不喜欢它,这些事跟一只狗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从小有些怕狗,最近跟它待得久了,就没那么怕了。”
  房间里又只剩茶水流动声。
  “听荣妈说,你很快就不用这样小心休养了是不是?”宋怀靳勾唇笑了笑,专注盯着她,“那过些日子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宿碧脑海里倏的涌现出许多回忆。当初他送自己的那套骑装,他与程笙各自骑着爱马赛马,还有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与回来时的那个吻。
  只可惜,如今两人之间太多东西已经改变,她的心境也变了,程大哥也死了。
  宋怀靳这两个月若有似无的讨好她都看在眼里。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她笑笑,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瓷杯放在他手边。
  他垂眸看着茶杯里清盈碧透的茶水,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苦且涩的茶水入喉之后是回甘。
  放下茶杯,宋怀靳挑眉,“不想去?”
  宿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理来说,宋怀靳此刻应该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无助孤独的时候他大概也该是自己最想依靠的人。
  只是一堵高墙立在他们之间,宿碧既不能立刻说抽身就彻底放下感情,也不能放下隔阂心结像从前一样看待、对待他。
  他们似乎已经陷入这样的困境很久,起初为了爷爷为了孩子,宿碧尽力维持平静表象,但现在随着亲人离世孩子夭折,她一颗心都像是陷入死寂,偶尔只觉得迷茫。
  “到时候再说吧。”她没看他,低低说道。说完开始收拾茶具,动作快速却有致。
  直到她将一切都收拾好宋怀靳也没走。
  宿碧收好东西,依旧侧对着他,淡淡提醒,“我想睡一会。”
  这样的逐客令宋怀靳却像听不懂,反而问,“你要在客房住到什么时候?”
  面前的人转过脸看着他,平静地像在跟一位关系只是不咸不淡的人说话,“我不打算搬回主卧室。现在就这样吧,我觉得很好。”
  宋怀靳终于恍然问题出在哪里。
  现在宿碧像对所有人都将内心锁死,而从前,好歹只用这样趋近于“冷漠”的态度对待他一个人。
  他恍然的同时,束手无策。
  手攥紧了又松开,宋怀靳直起身往外走,见他动了,宿碧便默默取下头上的发钗,又解了披肩。
  他手有些僵硬地搭上门把手,直到他走出客房又将门轻轻合上,两人之间也再没有人打破沉寂。
  门外宋怀靳脑海里浮现出她泡茶时一双素白的手。十指纤纤,却没有戒指套在手指上。
  那枚碧玉戒指还被扔在抽屉里搁着。
  思忖片刻,他下楼让阿东备车,“去南生广场。”
  南生广场向来玩乐的多,其他就是女眷们喜欢购物采买才去。阿东心里纳闷,面上却只点了点头。
  珠宝行的掌柜每天不知道要见形形色色多少人,从这西装革履的男人进门起他眼珠子就不动了,殷勤挂了笑意迎上去,“先生想买点什么?”
  身旁男子高大英俊,鼻梁上架一副金边眼镜,一手插在裤袋里,神色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陈列柜。
  相貌不俗,气度不俗。不用说珠宝行的人精掌柜,原本三三两两议论着田园珠宝的女人都忍不住佯装不经意回头打量。
  实在太醒目。
  宋怀靳略一回想,脑海里总出现宿碧穿淡色旗袍的模样。他抬眼淡淡问道,“旗袍该配什么首饰?”
  阿东在后面站着,如果可以眼珠子都想瞪出来。
  掌柜立刻扳起手指来,笑道,“珍珠、翡翠、玉石,这三样是最合适的。”
  宋怀靳目光从面前陈列柜上扫过,都是些普通的金银首饰,间或摆几个他刚才说的那三种,只是成色都平平。
  宋怀靳一挑眉,神色没多大变化,掌柜这才更加笑眯眯地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这边请,我去取几样好的出来。”
  男人身形动了,走到沙发上坐下。
  邓书汀刚挽着赵城手臂进来就看见了宋怀靳,她步子一停顿赵城就有所察觉,转头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敷衍地笑了笑,拉着人往另一边走。可却又忍不住悄悄转头去看。
  宋怀靳姿态随意,双腿交叠坐着,旁边站着的是他身边用惯了的人,听纱厂的其他人说好像是叫阿东。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就无端吸引人目光。邓书汀环视珠宝行里一圈,心里忍不住嗤笑起来——不知多少太太小姐都暗暗往那边打量。
  心里忍不住有些异样,说不清是羡慕还是什么。她一言不发,脑海里转得飞快,宋怀靳既然安排自己到北成,那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这会上去搭个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书汀,你看看想要什么款式的。”赵城温声在旁边提醒。
  邓书汀回过神,面前是铺着丝绒垫子的托盘,里面躺着几个孤零零的银制戒指,离她所及之处远一些的地方放着另一个托盘,里面倒不是银的了,但也只是金的,看着成色也很勉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定没忘记男主是有眼镜的?

  ☆、第 61 章

  
  珠宝行里有好几个掌柜分管; 大多时候只是站着看客人挑选,遇上穿戴上看得出家境殷实的就上去主动介绍几句。
  邓书汀面前这个本来不想管这生意的——是不是生意还不好说; 万一只看不买呢,珠宝行里这样的人太多。但人又发了话让他取戒指出来看看,他也不好回绝; 估计着陈列柜里这些普通金银的就差不多。
  邓书汀见面前掌柜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模样,只觉得怒火猛地涌上来。她在美国时就受尽冷眼; 回国以后就对外人眼光更加敏感,因此一时间气得不行,胸口起起伏伏; 冷声道; “这位掌柜是什么意思; 就拿这些东西糊弄我?”
  “这么说您要买贵的?”掌柜笑了笑; “也行,您告诉我个价格,我按照这个给您挑。如果柜子里没有我就去库房里找。像那边那位先生一样。”
  说完朝宋怀靳那边抬了抬下巴。
  邓书汀忍不住又跟着看过去; 此时那边那个掌柜已经从库房里出来,男人面前的桌上陈列开琳琅珠宝。
  珍珠、玉石、翡翠。
  没有一样赵城买得起。
  凭什么?都是人; 却三六九等的; 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邓书汀想到两个月前宿碧生产; 得知孩子夭折那一刻她心里隐隐有种念头:看来上天是觉得宿碧过得太幸福了,又怎么会事事让她如意呢?这么一想,邓书汀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些。
  可今天撞上这样一幕,她只觉得丢脸; 那股不甘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书汀,”赵城觉得她不对劲,“你怎么了?”
  邓书汀深吸一口气,勉强冲身旁男人笑了笑,“那边那位是阿碧她丈夫,也是我现在的老板,我过去打个招呼。”说完不等赵城说什么就往宋怀靳那边走去。
  宋怀靳只低头略略看几眼,成色都不错,于是除了几样款式老气些的,其他都让掌柜装起来。
  掌柜笑歪了嘴,再一看款式就知道是选给年轻姑娘的,因为包装上又花了一番心思。
  邓书汀走近些时正好听见那句“都包起来”,转而想到刚才自己面前那一堆寒酸金银,忍不住咬紧牙关。
  跟掌柜点清哪些要哪些不要之后,宋怀靳便往后靠了靠,后背枕在沙发背上等着掌柜出来。接着一抬眼便看见有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神色淡淡扫了邓书汀一眼,略一思索想起来这是宿碧的朋友。
  也就是宿碧拜托他安置一份工作的那个,他顺手就将人放在了北成。
  “宋先生。”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邓书汀只好主动开口,笑脸盈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好巧。”
  宋怀靳微微颔首,唇角随意勾了勾,勉强算是个不咸不淡的笑意。
  “……说起来还没能当面道谢,要不是宋先生你,我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能去北成。虽然我没在美国待多久,但好歹学了些东西,比在女校念书时所得强多了,也算找到用武之地。”
  她几句话里到底拐了多少弯有多少暗喻,宋怀靳懒得细想更懒得数,只是有些讥嘲意味的挑了挑眉,“邓小姐该感谢的是阿碧,我不过顺手答应她一件事。”
  邓书汀以为自己提到留洋与女校就读区别时能挣个表现,再不经意踩宿碧一头,没想到宋怀靳一句话噎得她面色几乎挂不住。
  不过,她能察觉到周围女人都朝这边张望,明明一个个对面前这个男人好奇眼馋得不行,偏偏却没人好意思第一个出头,这会只能看着自己跟宋怀靳“寒暄”……
  邓书汀顿时觉得身心舒畅,一点尴尬又算得了什么。
  周围的确多得是人暗自嫉妒,可也有纯粹看好戏的。陈仙瑶正靠在柜台上,转身眼波斜飞打量。
  宋怀靳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他面前这位又是谁?不过想到杜红音……陈仙瑶笑了笑,这样的男人从来是不缺桃花的。
  这时不知哪位太太带来的孩童在珠宝行跑动起来,掌柜脸一黑,明明看着有些咬牙切齿一副想去拉人的模样,又偏偏要挂一张笑脸,看上去有些滑稽。男童却不让人拉,一下扑到邓书汀身上撞了一下,手还一点不含糊的在她背上重重一拍,“驾,骑大马!快跑!”
  邓书汀又疼又气,心里想着要被众人看笑话。正恼火着,电光石火间却又有了主意,于是顺着这男童再一次撞来的力气就往前一扑,直直坐在宋怀靳旁边,肩膀还若有似无的靠上了男人的手臂。
  陈仙瑶噗哧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旁边一个看着不过二十左右的青年压低声音问她。模样看着用周正形容都太亏待,青年人皮肤白皙五官俊秀,即便放在大街上也很出挑。
  陈仙瑶敛了笑意瞥他一眼,借着抬手别鬓发的动作低声道,“不是让你在外面别靠我这么近……被人看见有的说。”
  青年一顿,神色难辨地预备往后退一步,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动静,两人没察觉,只准备继续看好戏,等又响起一声时,倒是更远了点的阿东敏锐回过头去,正好看见珠宝行门口一个男人形迹可疑,拿着手里的相机就要往后退。
  镜头看着竟然像是朝着他们这边的。
  他立刻喝道,“拍什么?相机拿来!”
  偷拍那人怎么会听,见被发现当即转身就跑。阿东本来只是怀疑,人这一跑他自然就想也没想地追上去。
  不仅邓书汀和陈仙瑶,珠宝行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宋怀靳皱了皱眉,脸色冷下来,他不急着出去,只需等阿东回来告诉自己情况。不过对邓书汀实在再没有什么好脸色,嘴角弧度与眼底都有些冷,“邓小姐可要小心些。”
  邓书汀只能讪讪起身,不过转身面对众人探究目光时又显露出一副淡定模样。她看着那男童还不知做了错事的模样靠在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身上,想着宋怀靳还在一旁,于是只能强压着怒气道,“出门在外,这位太太可要将孩子看好,别撞别人弄出好歹。不过今天我也是出门买东西,不想坏了心情,也就不计较了。”
  那妇人护儿心切,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仿佛跟那边沙发上的男子关系匪浅,又是自己儿子在大庭广众下撞了别人,闹也站不住脚,只能吃了瘪带着孩子走了。
  等走回原处,赵城上前一步,皱眉问了句刚才怎么了。
  邓书汀跟宋怀靳说话时是背对着他的,因此赵城既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也看不见邓书汀的神情,只听见阿东利落的那声高喝。但邓书汀跌倒的那一下他却看得很清楚。
  “我也不清楚,本打算寒暄两句就回来。毕竟他是阿碧丈夫,又给我在北成安排了职位,道谢是应当的。却不知道哪家孩子没管教好,害我出丑。”邓书汀不敢看赵城,说这番话时忍不住心虚。
  然而紧接着脑海里却浮现的是宋怀靳英俊淡漠的一张脸,还有刚才靠上去时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味,心底角落里像有把火在烧。
  她这话也算是故意说给旁边掌柜听的,这掌柜耳朵尖,听见几个关键词,还有“北成”两个字,不由得就愣住了。北成纱厂要说在洪城没名气实在有些牵强,“宋老板”的名号就更不用提。
  虽然没对邓书汀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脸上笑容到底多几分,又重新挑了些样式摆上来让人挑选。
  邓书汀心里好受了些,可心底像火烧的那一处隐隐冒出更多的不满足来。
  这样好的运气怎么就没能给了她?!
  这个念头冒出的一瞬,邓书汀自己也被惊了惊,可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兴奋。
  是啊,她为什么就不行?
  她自认不比宿碧差,又去留过洋,哪里是只念过一段日子女校的宿碧能相比的,而现在比起她宋太太只能早晚与丈夫见面相比,她才是近水楼台。
  况且……
  邓书汀想到之前宿碧提起的杜红音那件事,心里更觉得自己主意实在太好。宋怀靳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又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死守着?杜红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她再低头去看托盘上的戒指只觉得索然无味。
  真要嫁给赵城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她缓缓拿起一个端详,说太俗气,换一个拿起来又说老气,十来个戒指挑选半天没有一个能让她满意。
  赵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美国时他就觉得连累邓书汀受了苦,现在临近订婚,竟然连一个戒指也不能让人满意。想说不然等自己再多攒些余钱再来买戒指,可是当着掌柜的面还是不好说出口。
  没多久阿东就折返回来,只是脸色不大好看,有些自责地走到宋怀靳旁边低声说了什么,后者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站起身问掌柜,“都在这里了?”
  “都装好在这了。”
  阿东便结了帐。
  “走吧。”宋怀靳淡淡道。说完便抬脚往外走,只是临出门时又不动声色将珠宝行里众人情景尽收眼底。
  “先生,现在去哪里?”
  “顾家的湘平饭店。”
  邓书汀一愣,身后掌柜那句高高兴兴的“先生慢走”又猛地让她回过神来。
  湘平饭店……?
  她身侧一只手缓缓攥紧,要不要……去碰个运气?
  

  ☆、第 62 章

  
  “今天也该我运气好; 照片拍了还没被人给抓住。”
  “还好没有,不然相机一砸; 那位姨太太才是白拍了白忙活一场,毕竟那才是收了钱的生意。”
  “……等我们找家报社倒卖个价钱……”
  说到这两个男人都笑起来,笑声听得邓书汀头皮发麻。
  这可是女厕!女厕里怎么会有男人?!
  她下意识想尖叫; 可又怕里面的人做什么,因此只能慢慢退着往外走; 然而她今日脚上穿了一双高跟鞋,要想踩在地上没声音可实在太难。
  “还记不记得上回宋怀靳跟杜红音那个消息?刘鑫得来时高兴坏了,那日报纸销路都好了一倍……没想到今天能让我顺便拍着; 也捡一回便宜。不过他身边那人跑得可够快的; 我人险些跑散架了; 幸好这里还有个女厕; 躲过一劫。”
  “可……等报纸一出,宋怀靳不就能查到人头上了。”
  “我们转手卖给报社,拿了钱就走; 怎么可能……查得到。”说到后面自己也心虚了。
  邓书汀再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个不知道是来拍哪位“姨太太”的,顺便拍下了刚才自己靠在宋怀靳身边那一幕; 因此阿东才察觉了动静紧跟着来追人。
  想到有这样一张照片; 邓书汀就走不动路了。
  “你们……”她壮着胆子开口; 刚说了两个字女厕里就变得安静一片,“你们说的照片,能不能——”
  这时隔间里猛地窜出来一个男人,邓书汀惊的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人却立刻上前钳制住她,顺便还把她的嘴跟紧紧捂住。
  “别出声!”那人恶狠狠地低声威胁。
  邓书汀赶紧点头,接着想开口说些什么也不过被捂着的手弄成“呜呜呜”的声音。她只能尽力用眼神传递信息。
  另个男人紧跟着出来,此刻看到邓书汀这副模样,皱了皱眉道,“你有话想说?”
  邓书汀赶紧点头。
  男人想了想,又威胁一番才放开。
  邓书汀深呼吸几次平复呼吸,也顾不上被陌生男子触碰的厌恶,试探问道,“你们……你们能不能把拍的照片卖给我?”
  ……
  阿恒看着一桌子的酒瓶有些心惊。
  从前先生虽然也喝酒,但还算克制,只是近几个月来包括烟瘾都更重了些。
  宋怀靳跟顾东博两人相对而坐。
  两人现在关系不比以前,比纯粹生意伙伴或者酒肉朋友近些。
  所谓酒肉也就真是字面意义罢了,宋怀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真能栽在宿碧身上,除了她没心思再碰别人。
  脑海里还总浮现旁人劝他的“收心”二字。
  顾东博刚从大厅另一边过来,那边是几个来顾家饭店的常客,身边坐几个洪城有名的交际花。反观宋怀靳这边一片冷清,他看一眼面前的人懒散颓靡的样子,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这是借酒消愁?”
  宋怀靳懒洋洋挑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东博没点破。
  他跟程笙关系不算太亲近,还是通过宋怀靳认识的,因此人死了他只觉得唏嘘。先前又得知宿碧刚生下的孩子夭折……
  上一次宋怀靳来这里喝的酩酊大醉就是那之后的事。
  现在算日子快到程笙祭日,顾东博看着面前人醺然已有几分醉意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快意。
  他想起了随姓冯的定居日本的杜红音。
  她嫁得急,大概也是姓冯的走得急,婚礼匆匆一办就坐船去了日本。有几家报纸还报道过,毕竟一个名媛交际花,一个生意发家的商人,篇幅版面并不小。
  这辈子能不能再见还难说。想到这,顾东博垂眸掩盖自己眼底的神色,怕被宋怀靳看出自己的情绪。
  “最近一切顺利?”他笑了笑问道。
  宋怀靳嗤笑,“日本人一旦动作起来就不会有消停的时候。”
  “好歹跟英国人的合作算是成了,这样一来至少洪城那些人该消停了,谢家也没办法再出风头。”顾东博实在想说“可惜了程笙这样一个让人不容小觑的人,人死而不能复生”,可想了想不到跟宋怀靳撕破脸的时候,他也还不能。
  宋家在洪城影响太大,最近顾家饭店也出了些问题,虽然不至于风雨飘摇,但是他也分身乏术。
  宋怀靳听完这句只是不置可否的随意笑了笑,真正跟英国人合作的进度,除了他与几个心腹外其他人当然无从得知。这个节骨眼麻烦只多不少,他只能随时警惕着。
  ……
  邓书汀在大厅等了半天没看见人,又看见许多人往内厅里去,只能也跟着去碰一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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