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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斯文败类掉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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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宋怀靳推门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少女长发披肩一身白裙,手腕纤细且动作秀气,仿佛对待无上珍宝一样细致小心。拍下来大概是一张难得好照片。
  他内心躁动隐隐熄灭了些,下一刻复又有重燃势头,且来势汹汹。却不动声色靠近,“收拾到什么时候?”
  宿碧这才惊觉有人进了房间,吓了一跳,缓过神笑了笑,“快了,今天先把这几样擦一擦摆出来。”
  素白十指抚过琴弦,他扫一眼目光落回她脸上,“喜欢弹琴?”
  “现在喜欢。”说着宿碧忍不住笑了笑,微微侧着头回忆,“不过小时候很讨厌,因为爷爷总逼我学,每天都要弹,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怀靳在沙发上坐下,懒散靠着看她,第一次听她讲小时候的事情,竟也有了几分耐心与兴趣再问,“弹给谁听过?”
  “只有教弹琴的先生、爷爷还有家里的下人。”爷爷让她学琴并非为了炫技,只为修身养性而已。宿碧老实答完,看见宋怀靳饶有兴趣打量自己的目光,心里突然生出莫名勇气,“你想听吗?”
  几个字说出来却又忐忑了,他常年生活在国外,传统的东西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然而话已出口,只能站在原地等他答复。
  “你…你要是想听,我弹给你听试试…”
  她站在琴旁边直勾勾看自己,一脸颇有些眼巴巴的神情,宋怀靳怎么忍心拒绝,眉一挑,“好啊。”
  宿碧忍不住笑起来,将长发别在耳后,坐在椅子上再郑重的抬起手拨了几下琴弦。
  不知为什么,竟比受先生检查布置的作业时还要紧张的多。大概他是除了家里人和先生外唯一一个听她弹琴的,她也希望他是第一个这样特别的人。
  明明已经练过无数次,准备弹的也是平日里胸有成竹的曲子,可还是怕弹错。然而随着开头温润如珠玉落盘的几个琴音响起,她便渐渐忘我的投入起来,专心致志的拨动起琴弦。
  房间里暖色灯光静静垂落,勾勒出恬静一双乌黑眉眼,红润菱唇微微勾起唇角,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在白玉似的脸上洒下一片细小阴影。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灵活拨动琴弦,身上简单一条素白长裙仿佛是什么礼服似的惹眼。
  他靠着闭上眼,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节奏和缓。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宿碧意犹未尽停下,朝沙发那边看过去时,宋怀靳正好也懒洋洋掀开眼,她脸上神色一览无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轻轻笑了声,“好听。”
  见她一脸笑意,宋怀靳站起身走过去,“不过我就是个门外汉,外行看个热闹。我二婶倒是喜欢这些,下回你们见面估计有的聊了。”
  “二婶?宋叔叔的妻子吗?”
  他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还喊的那么客气?该跟着我叫二叔。”
  说完一手撑在她身后椅背上,俯身凑在耳边问,“准备收拾到什么时候?今晚不打算睡觉?”

  ☆、第 20 章

  一想到夜里同床共枕,宿碧就有些紧张。
  “也,也可以明天再收拾。”
  “嗯。”宋怀靳心满意足直起身,盯着她勾唇笑了笑,“走吧。”
  越靠近房间,一些昨晚的回忆就越鲜明,偏偏宋怀靳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半步,宿碧险些觉得自己连走路也不会了。
  昨晚是新婚夜才…今晚应该不会吧…?
  门“砰”一声利落关上。
  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她赶紧移开目光,跑进更衣间随意挑一件睡裙,淡淡的杏色。接着看似镇静的对宋怀靳道,“我先换衣服。”说完赶快关了门。
  但凡他再恶劣几分就会让她不必换,何必费功夫多此一举。然而想想她羞涩放不开的模样又觉得该大发慈悲。反正总归是难逃罗网。
  她在他回来之前就沐浴过,在更衣间开门出去之前磨磨蹭蹭,心里还想着要不要再洗一次,这样等她出来他已躺在床上,自己只需要悄悄走过去跟着躺好,如此度过新婚的第二夜,能避免她不少局促与不知所措。
  可惜他并不给她机会。宋怀靳手指轻轻将睡袍腰间打的结一挑,“过来。”
  宿碧看着睡袍敞开露出赤/裸胸膛的宋怀靳,脸腾的红了,不由自主退了两步,目光也飘忽不敢再看。
  美食当前,他稍稍失了些耐心,几步就走到宿碧面前,一把将她手握住,人一面凑近一面拉着她的手探入自己敞开的睡袍里。
  触手温热,宿碧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紧绷,像是在忍耐什么,线条结实有力。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好把脸埋进他怀里。男人两只手顿时得寸进尺的拉着她的再往里凑,环在结实劲瘦的腰间。
  带着热气的吻胡乱落在她耳畔和脸颊上。宋怀靳不满足于此,声音有些低哑,“抬头。”
  宿碧像被诱惑,迷迷糊糊就要抬头,小腹却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她觉得不对劲,恍然间想起来,这几天她月事本就该来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
  “等等。”她抽出手抵着他胸膛,“我……”
  “什么?”他勉强退开一点缝隙,唇齿间含糊挤出两个字。
  宿碧垂着眼低声说了。
  宋怀靳一愣。
  “我…我去看看。”她说着就挣扎着往后退。宿碧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月事来了,而她待会才发现的窘境。
  那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宋怀靳怔愣之后神色复杂的松了力气,宿碧便像条鱼似的溜走。倏尔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退后两步往后仰倒在床上懒洋洋躺着,片刻又微微抬起头睨向下身还蠢蠢欲动的某个地方。
  这时浴室门忽然又打开,宿碧快步走出来,下意识往他那边看过去,看见某个“情景”顿时愣住。下一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脸烫的能煎鸡蛋,撇过脸鸵鸟似的钻进更衣室,怀里遮遮掩掩抱着些什么似的出来,最后又目不斜视的钻进浴室。
  宿碧靠着墙忍不住捂住脸。这……
  如果可以,她但愿能在这里面一直躲着。
  好一会,浴室门才慢慢打开,垂着脸的人一点点磨蹭过来走到床边,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去。
  “是月事来了……”
  蓦然传来几声笑声,宿碧抬头看过去,发现宋怀靳靠在床头手背搭在眼睛上,低低笑了会,然后才移开手臂,眉一挑,眉梢眼角带了几分无奈与咬牙切齿。宿碧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忍不住也想笑,嘴角一翘又被她忍着给压下。
  “还敢笑?”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宋怀靳直起身一把把人抓过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是不是故意来给我不痛快的?”
  宿碧摇摇头,忽然又忍不住笑了,这回笑的十足明显,眉眼弯弯,露出整齐皓齿。
  看的他愈发想做些什么,却又知道美食当前,只是不能吃。手上一用力便把人拉的躺倒在床,宿碧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等扑进软绵绵的蓬松被子里才缓过神,耳尖红红的想往里缩。
  宋怀靳一伸手攥住她脚踝往外拖了拖。宿碧跑不掉,只好扯过被子蒙住脸,活脱脱掩耳盗铃状。
  躲自然是躲不掉的。一吻毕,眼见宋怀靳还想再来一次,宿碧忙可怜兮兮捂着嘴,瓮声瓮气道,“我肚子疼。”
  他一皱眉,手落在她肚子上,“怎么回事?”
  掌心温度微微高于她小腹,宿碧觉得仿佛好受了些,仰脸答道,“我每个月都是这样,大概因为有些体寒,不过早前爷爷找中医调理过,已经好多了。”
  又说,“只有一点疼。”
  宋怀靳只觉得她招人疼。于是躺下把人搂进怀里,又把被子掀过来把两个人都盖住,“那就早睡。”
  免得她总让他按捺不住。
  宿碧缩在他怀里偷偷笑着。昨晚太荒唐了,结束后她力竭眼睛都已睁不开,只知道朦胧间他揽着自己。哪里像今天这样,靠在他胸口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安宁又甜蜜。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太早睡实在浪费,绞尽脑汁要找个话题。
  宋怀靳早看到她睫毛一颤一颤,半点睡觉的意思也没有,于是揉了揉宿碧头顶,“还不睡?”
  正好宿碧想到一件,便摇摇头,“睡不着。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她声音不大,软而轻柔,“我想去读女校。”
  “女校?怎么突然想去?”
  宿碧摇头,发丝蹭的他掌心发痒,“不是突然想去,我想去很久了。最初提过一次爷爷没同意,后来虽然松口,但那时候已经临近婚礼……他就说,结婚后我就该问你的意见,跟你商量了。”
  宿老爷子说的话有些地方似乎颇合他心意,不过……宋怀靳低下头盯着怀里的人,手指捏了捏宿碧秀气的耳朵,放轻了声音,“不能不去?”
  干净漂亮的一朵睡莲就要开在专为它搁置的水缸里才好,安安静静只为家里主人开,十足赏心悦目。开在别处或放养总不太合心意。到时候染一身淤泥或烟火气,那可就无趣了。
  “你……不想让我去?”她有些迟疑的问。
  “现在局势不太平,但凡有什么事,学生们最易被利用。”他也没说假话。若她去了学校又被人得知了身份,能利用且大做文章的机会太多。
  “可是,我不想什么也不懂。”宿碧总觉得自己跟他差的太远,这句话说完这个理由便被匆匆带过,她不想多提,“我过去总去听讲学,譬如庞先生的,觉得他懂得多又让人敬佩。每回去立华礼堂看见那些学生,又都很羡慕。”
  说着宿碧翻了个身,趴着看着他认真道,“让我去试一试好不好?入学手续我可以去让爷爷帮忙,不会麻烦你的。”
  宋怀靳闻言目光沉了沉,眼里神色难辨,“让你爷爷办入学手续?”
  宿碧点点头,“是啊。爷爷之前说,如果你不…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他。”说到中途她发觉自己险些说漏嘴,连忙改口。说完掩饰似的笑了笑。
  然而宋怀靳又怎可能不明白。宿老爷子是让自己孙女与他商量不错,但却又给了孙女保证与承诺。无非是借着宿碧敲打他,只要宿碧想,他老爷子就会促成这事。
  他唇角也跟着勾了勾,不过眼神却似笑非笑。
  “都有了丈夫了却还想着找娘家人帮忙,舍近求远?这么傻?”
  “我才不傻!”她反驳,末了解释,“只是怕麻烦你。”
  “我是你的丈夫,你不麻烦我还应该麻烦谁?”他看着她,抬手捏了捏她下巴,“你要记住,往后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宿碧被他沉沉目光凝视,有些羞赧起来,不再撑着身子,趴下身去将脸埋进自己臂弯,也没听出他话里任何不对,小声答道,“知道啦。”

  ☆、第 21 章

  结果第二天早晨起来后,宿碧才发觉昨晚关于她去女校这件事到底也没有定论。自己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只隐约记得他后来好像起身要去哪里,她被惊醒问了一句,他只让她安心睡,说是工厂有紧急事件要去书房处理。
  她梳洗好下楼时,他已经坐在餐厅里,手边一份报纸被大致翻页浏览。
  宋怀靳抬眼看她,“睡好了?”
  宿碧点点头,坐下来之后又问,“你起的很早吗?”
  手一顿,他忽然似笑非笑看过去,嗯了一声,“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宋怀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得用这种方法,觉得有些好笑。
  “冷水澡?虽然是春天了,但是也不算热……”她自顾自说,“小心感冒”四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咽进肚子里。
  宿碧回想自己哪里说错,试探问道,“…怎么了吗?”
  宋怀靳意味深长看她,一言不发。对峙的沉默里宿碧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垂下眼端起水杯喝一口,水杯里腾起的热气与她脸颊上的相比完全小巫见大巫。
  过了会,宋怀靳合上报纸喝一口咖啡,慢悠悠道,“下午的火车。去上海。”
  “上海?”宿碧一愣,想起昨天他说要陪自己,今天却又说去上海,不免失落酸涩起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就知道她误会,故意问,“你不想去?”
  “我?”宿碧再一联想便知道自己误会闹了个乌龙,下一刻便雀跃起来,“真的?”
  他云淡风轻瞥她一眼,“假的。”
  她笑起来,歪了歪头,“我才不上当!”
  傻的可爱。他轻笑一声。
  宿碧正开心着,突然想到什么,有些迟疑担忧的问道,“可…不用再去拜访叔叔阿姨吗?而且…三朝回门的习俗洪城现在也还有。”
  这句话里宋怀靳接连挑出两个问题,慢条斯理先问其一,“还不改口?”
  宿碧愣了愣,依旧半天憋不出。可也不能怪她,此时夫妇两个不在,她再喊一遍算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我下次记得。”她乖乖回答。
  宋怀靳闻言勉强放过,又问第二个,“三朝回门?”
  她解释,“就是第三天得回娘家一趟……虽然婚礼是西式,可是旧习俗爷爷大概还是希望保留的。”
  宋怀靳眉头一挑,“是我疏忽了。”说着眉心微微皱起来,曲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吟片刻,“火车票不好改,能不能回来再拜访?到时再给爷爷赔罪。”
  “我想…今天能先跟爷爷亲自说一声。”有一分迟疑,但她到底说出来,“一定不耽误什么,我可以一会就过去。”
  “算了,既然这样就提前回去。”他放下咖啡杯,起身往客厅走去,“你一个人回去算什么?”
  宿碧忍不住笑起来。
  “那……爸妈还需要见一面吗?”
  自从双亲逝世宿碧就再没有喊这两个称呼的机会,此时蓦地喊出口,有些生涩与不习惯。
  “昨天不是也没见他们来?”他漫不经心道,“他们才不会闲的来破坏二人世界。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回去,等我们从上海回来再见面不迟。”
  宿碧听他说“二人世界”时忍不住抿着嘴笑了笑,“…那我去收拾东西。”说完兴冲冲快步上楼。
  去上海待不了太久,春季衣物与冬日比又算轻薄,因此要带的东西不算多。她只收拾出一只小皮箱。
  收拾好行李,两人便去了宿宅。
  宿青山这一两日不习惯极了,婚礼那日在车上他说的轻松,实际却对少了孙女后空落落的宅院半点提不起精神来。然而这日宿碧回来,他见孙女笑脸盈盈,红晕染在两颊,便知道她过得好,也就放下心来,觉得自己该知足了。这把年纪看见至亲晚辈有了好归宿,他不知伤感个什么劲。
  三人气氛温馨的用了饭,末了趁着只有他跟孙女两人时问,“他对你好不好?”
  看她神情便知道回答,可老人还是忍不住要问一次。
  “很好。”宿碧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宿青山颔首,不过想到宋怀靳其人,虽然总对自己彬彬有礼,可大概是作为娘家人的挑剔,总不能彻底放心满意。于是叹道,“日久见人心,往后也要对你好才行。”
  “爷爷,我知道你担心我。”宿碧挽着老人的手臂撒娇,“你别总操心,再这样就又变老啦。”
  “老什么老,我硬朗着呢。”宿老爷子瞪了瞪眼。
  “是是是。”宿碧笑起来。
  两点一刻的火车,此时赶过去正好。宿青山站在宿宅门口送这对新婚夫妇,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抬起来朝孙女摆了摆,“一路顺风。”
  宿碧趴在车窗处跟爷爷挥手,直到车早已开远了才默默转过身坐好。垂着眼嘴角微微向下耷拉,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了?”宋怀靳问。
  宿碧又看向窗外,“有点…舍不得。”
  他蓦地一笑,“婚礼那天没有舍不得?”
  “那天也舍不得。”宿碧回答之后觉得两人绕来绕去像绕口令,忍不住笑了笑,心情稍霁。
  在牧师面前宣誓时她眼角红红,由此他便能推测那一日的“舍不得”程度比之今日大概多多了。
  “回来还能见。”他手轻轻摩挲她脸颊,“开心点。苦着脸小狗似的。”
  “我才不是小狗。”她瞪他一眼,想了想,问,“往后我能不能…不时回去看看爷爷?他一个人住着,孤孤单单的。”
  车正好行驶过路旁一排行道树,树荫透过车窗在他眼里投下一片阴影,宿碧背着车窗看不清他神色,有些忐忑。
  “当然。”他微微一笑,收回手。
  到底还是怕晒,宿碧便戴了一顶环着系了一圈丝带的宽沿帽,穿一身淡绿色洋装长裙,手里提一个竹编小包。这样与西装革履架着金边眼镜的高大男人走在一起,十足吸引往来行人的目光。
  火车站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宋怀靳皱了皱眉,揽过宿碧的腰,“跟着我。”
  “嗯。”她点点头,乖巧依偎在他怀里。心里暖融融的。
  不远处站着个高挑女人,旗袍披肩,戴着墨镜更显得神秘。看样子本该坐进旁边那辆车里,却蓦然盯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停了动作。攥着披肩的手缓缓握紧,墨镜后的双眼目光冷然。
  “红音,你做什么还不进来?小心被拍到!”有人在车里忙提醒。
  杜红音没回答,收回目光坐进车里,有人帮她把车门“砰”一声关上。
  车渐渐开远,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也隐没在人群中。
  ……
  “会不会不舒服?”他忽然问。
  什么?宿碧没反应过来,疑惑看向他,蓦地明白他指的是自己来月事这回事,脸险些又发烫,“不会。”这几年她体寒的毛病被调理的七七八八了。
  他嗯一声,领着她走到火车车尾。
  这一节车厢上印了个“I”,宿碧不大明白那个字母所代表的意思。从前她坐火车时也只坐过中间的车厢。走进去后宽敞亮堂,地上铺有精美地毯,坐下座位时才发觉是鹅绒铺成,周身绵密软绵。宿碧一对比中间车厢,后知后觉明白这大概是头等车。
  爷爷一直崇尚不铺张浪费的道理,这点宋怀靳与他不同。宿碧想了想觉得不能让爷爷知道,想着想着又莫名想笑。
  爷爷大概会佯怒训斥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一路跟着他们的阿恒没有坐下,而是问宿碧,“少夫人要喝什么?”
  月事还没结束,她心里叹气,对阿恒说到,“一杯热水就好,谢谢你。”
  “少夫人不必客气。”
  不一会阿恒端来一杯热水和一杯红茶。宿碧嗅到从鼻尖飘过去的那一抹茶香,诧异又有些眼巴巴的问宋怀靳,“车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红茶?”
  “阿恒带的。”
  宿碧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飘过去。
  “想喝?”他挑眉。
  她目光里带了点委屈看他,“那个…不能喝。”
  明白了“那个”指的什么,宋怀靳却忽然心情颇好似的一勾唇,“是吗。”接着慢条斯理端起茶杯喝一口。
  过分。难道不是借此机会报复她?
  宿碧默默取下帽子,抬起手理着被弄乱的发丝。
  宋怀靳忍不住轻笑一声,抬手勾了勾她下颌,“生气?”
  宿碧摇头,“没有。”
  “小气鬼。”
  她转过身说到,“哪里小气?你问我生气没有,我明明说没有。”杏眼睁的圆圆的看他,说起话来煞有介事。
  “你说了不算。”他看着她,深邃桃花眼里带一抹笑意,凑近了捏了捏她小巧耳垂,温热呼吸也落在耳边,低低的嗓音近在咫尺,“我说了才算。”
  宿碧赶紧拨开他的手,回身往身后看了看,阿恒却不在包厢里,也幸好是在包厢里,才没让这样的亲密举止落在大庭广众下。她不明白,最初相处时他明明是温润又绅士一样的人,怎么越来越仿佛变一个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二人世界
大概,差不多,能露一点狐狸尾巴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 22 章

  等火车抵达上海已经是夜晚。
  夜幕降临,车站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车早已备好,两人在夜风里走到车旁坐进去,阿恒则坐在副驾驶。
  汽车缓缓驶入长街。
  宿碧以前从没有来过上海,即便上海距离洪城不算太远。此刻她将头轻轻靠在车窗上,街边林立的商铺楼宇都挂满霓虹灯,灯光融成光晕落在她眼底。入夜的上海滩依旧繁华热闹,不远处刚从黄包车上下来的女人笑倒在一位男士怀中。
  跟洪城算得上有很大不同。这里穿旗袍的女人更多,洋人风格的建筑也更多,即便此刻都被笼罩在纸醉金迷里。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转过头问。
  “先去饭店放了行李休息一会。然后,”他看着她,“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汽车缓缓停下,司机跟阿恒分别到两边开了车门。宿碧下来时看见不少洋人与国人相谈甚欢的从饭店门口进进出出。
  西式的建筑上挂着镶嵌着霓虹灯的几个大字:礼查饭店。
  “走吧。”
  闻言宿碧上前两步,想了想默默挽住宋怀靳的手臂。后者唇角勾了勾,一边与接待的侍应生说话,一边捏了捏她的手指。
  阿恒提着行李跟在后面,侍应生在前面带路。
  饭店内部的拱券与廊柱高大恢弘,天花板上布满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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