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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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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师爷告诉覃小贝,木长老年轻时就对这类神秘东西着迷,现在活到一大把年纪,不但对奇门遁甲深有所解,而且还几乎成了神鬼的代言人,总之越老越迷信了。至于大寨主左云龙,除了天资嘉慧,恐怕更受过设林者公孙老先生直接点拨。至于其它人,“哪怕聪明如贝兄者,还是不要再想此事了。”
覃小贝想了想,打出手里关键的一张牌:“如果给你看了当月的地图,你能不能由此悟出全部奥妙呢。”
阮师爷挺了挺胸:“有了地图,阮某自然能看得懂,走得通。但能不能悟出全部奥妙,只能试一试了,我想,能有六七成把握。”
能看得懂,走得通这就够了。这也是覃小贝向阮师爷学奇门遁甲的基本目的,她才不奢望成为奇门大师了。
阮师爷马上反应过来:“地图只有三个寨主拥有,阮某进寨多年,数次请求一看,都未能满足。你怎么得到地图呢?”
使劲忍住冲动,覃小贝没有把已背下地图的秘密告诉阮师爷,只是淡淡说:“我自会想办法,本月这内,一定会拿到地图,送于阮兄一看,了结多年未尝心愿。但是阮兄,一定要先教我奇门知识。”
教会了你奇门遁甲,你又拿了地图,岂不一走了之,还会来和阮兄聊天么。阮师爷心里明白,只是面上不好拒绝,转念想想地图绝不是她想拿就能拿得到的,奇门遁甲也不是片刻一教会的,于是开口说:“贝兄提议,自是不能拒绝。但要先贝兄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好么,设置难题了,天下真没有白吃的午餐啊。“三个条件,请阮兄直讲。”
“第一,请贝兄向大寨主提议,在寨里建个藏书室,每年拨十两银子购书。”因为屡被嘲笑,读书在山寨成为迂腐无能的象征,阮师爷自不好意思向左云龙提此建议,尽管这个念头折磨他好多年。
“开卷有益,添书增香。无论谁提,我想大寨主都不会拒绝的。”覃小贝心里有数,自己向左云龙提这个条件,百分之百不会拒绝的,每年十两银子购书费,更是小事一桩。
“第二,敢约贝兄三天来一叙。一月可不食肉,一日不可无友。与贝兄畅谈,快于酒肉。”
呵呵,难得阮师爷这么看重,覃小贝自然笑着答应了。不就是聊天么,覃小贝这个在行。“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阮师爷一时还没想好。想想自己最缺什么,最想什么,最需要人帮忙办的是什么,阮师爷突然想起一件事,也是让自己日夜难忘,辗转反侧的。阮师爷枯黄的脸上竟然泛出一丝红印。
“说么,阮兄,干嘛这么吞吞吐吐?”覃小贝心急又好奇地催道。
罢,罢,虽然难为情,这事也只有覃小贝能帮着办到。谁让自己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呢。阮师爷面孔涨红,但还开口清楚地说:“请你说服山庄的阿贞,让她嫁给阮某。”
覃小贝大出意外,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山寨卷 16 表情
没听错!阮师爷第三个条件就是:要覃小贝代他去山庄,向一个叫阿贞的女人提亲!这一点从阮师爷枯黄涨紫的面皮上进一步得到证实。
覃小贝很想笑。一个几十岁的老男人,会托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去做这种事儿,这阮师爷真是性情天真之人!
覃小贝强忍着肚里的笑泡泡不让它们冒出来——那样阮师爷会以头撞墙的,想想他在寨中了实在太寂寞了——强作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阮兄吩咐,自当效劳,小事一桩。”
见覃小贝爽快地答应下来,阮师爷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放回肚里,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覃小贝实在忍不住又问:“以阮兄高才,若亲自去,岂不立刻有马到成功之效?”
阮师爷语气平静下来,叹一口气道:“阮某虽非勇武之人,也不是怯懦之辈,以我活到这般年纪,看中谁自然不会扭捏。阮某前后已对她表白三次了。”
“她都……拒绝了吗?”
“没有。”阮师爷摇头。
“那她答应了?”这个也不可能,否则还托我干什么呀。
“没有。”阮师爷又摇头。
“她说考虑考虑,等一段时间?”这个最有可能。山寨里哪位姑娘大婶要嫁阮师爷,是得要考虑考虑。
“也没有。”阮师爷还是摇头,“她一个字也没有说,一个暗示也没有。”
这阿贞架子可够大的,人家阮师爷再落魄,好歹也是能识文断字的知识分子,专门过去表白了三次,就算诸葛亮也该出山了——至少您要给人家一个回话啊,省得让人家在小屋里抓心挠肺。覃小贝开始想象阿贞长得该是什么样子,难道她有西施沉鱼之貌,或许有道韫咏絮之才,所以才目中无男,眼高于顶?
“这阿贞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覃小贝问。
“嗯,她的容貌象月亮,她的性格象池水,她的能干象山丘,她的忍耐象大地。自打男人死后,她一个人把不满月的孩子拉扯大,实实在在不容易啊。阿贞的贤淑能干,寨里人是有口皆碑的。”阮师爷像是在回忆一个梦,又象在背诵一首诗。
原来阿贞是个寡妇,丧夫已久,而且还有一个孩子,听阮师爷这样赞说,覃小贝心里生出一丝敬意。但是阿贞配阮师爷,合适吗?
“这么好的人,难怪阮兄会着迷。阿贞应当对阮兄也不错吧?”覃小贝试探着问。
“这个自然。阿贞对谁都很好的,对阮某么,还要更好那么一点点。”阮师爷很高兴谈起这个话题,随即补充了几点证据:在他被全寨人当笑话嘲笑时,唯有阿贞没有笑,而且还朝自己家孩子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让孩子也不许笑话人;他进山庄散步时,阿贞请他进屋喝过茶,一杯浓浓俨俨的新茶;还有,每一次,阿贞见到他都会可爱地微笑从阮师爷地描述中,覃小贝没有听出来,阿贞对他多么有意思。以阿贞那样热情善良的性格,大概对谁都会那样的。只是阮师爷认为对自己更特别一点罢了。
“小姐,太阳快到头顶了,该回院吃午饭了。”杜凤在外面大声提醒。
不知不觉聊了一上午,覃小贝不觉口干舌燥——阮师爷房内有碗无杯,屋角立着一个缺边的旧瓮,瓮里有半罐喝剩的凉水,实在不便请客人喝茶,而且茶叶好象也没有——想也该走了,明天正好去农庄内转转,特别要见一见阿贞,将阮师爷托的事先办了。
临走作为了解情况,覃小贝多问一句:“您三次对阿贞告白,都是怎么说的?”
“第一次,我在她屋里喝完茶水,正好携带了笔墨,就在她家外墙上题了一首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情我意尽在诗中矣。”
覃小贝想起一个问题:“阿贞嫂,她识字么?”
“这个,这个,”这个问题阮师爷也没搞清。即便阿贞不识字,庄里总有识字的人,也会将意思转告阿贞吧——嗬,当晚好象下了一声急雨,墙上墨迹就在夜里漫污不见了。回想到这儿,阮师爷恨恨地跺了跺脚。
“您第二次表白不是再写诗吧?”覃小贝觉得阮师爷挺适合搞行为艺术。
“当然不是了,那次庄里请龙王,我携琴过去助兴。事情完后,我特意坐在阿贞门前柳树下,着意演奏了名曲‘凤求凰’。昔年司马相如就是操绿绮名琴,奏此曲打动帘后卓文君的心扉,上演了‘文君夜奔’的千古佳话!”
覃小贝呵呵地笑出来。看来书诸多,典故知多,还真不一定是好事。她完全想象的出阿贞门外垂柳下,阮师爷投入地多情演奏,屋内人却茫然不知所措,顶多觉得好听而已。有个成语叫对什么弹琴来着。
“阮兄,阮老,阮爷,您第三次又是怎样表示的呢?”覃小贝肚内的笑气都快把肠子涨断了。
“第三次,我就直截了当了。与杜虎一起外出时,专门买了一袋红豆,送到阿贞手上。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这意思是最明白不过的。”
“阿贞嫂真的明白了吗?”
“明不明白我也不太确定,反正她把豆子都放锅里炖汤了,还请我喝了两大碗。”
“啊,红豆能吃么?”在小姨的花店,覃小贝见过用红豆作镶嵌饰物的小礼品,却没听说过红豆还能吃的。
阮师爷神情忽情怪怪,扭扭捏捏说道:“其实,买来送她的,也不完全是红豆——红豆我们这个地面是不产的,所以我选了颜色同样是艳红的红小豆,我家老家也叫赤豆,用以代替红豆。赤豆炖汤还是很香的。”
好么,原来送的红豆还是“山寨版”的!覃小贝问清了三次告白经过,赶紧告辞,她的肚子实在受不了了,当着主人的面暴笑又实在不礼貌。
覃小贝与阮师爷约定,明天上午她进庄找阿贞,下午过来汇报情况,兼讨教奇门遁甲的学问。
阮师爷扶在门框,依依不舍与覃小贝挥手道别。他也该拿上桌上的大碗,到寨中食堂打饭去了。
覃小贝出门几步,正遇上疤脸杜虎和一个细高精瘦的人从紧挨的院子中出来。小花轻声告诉覃小贝,那个细高精瘦的中年人就是阮师爷的姐夫、三寨主巴犬。覃小贝仔细看看,果然巴犬身上有种德国牧羊犬的味道:结实、敏捷、肌肉发达,警惕、且充满活力。
杜虎、巴犬同时也看到覃小贝她们。杜虎眉头一皱,冲着杜凤大声训斥:“谁让你们到处乱转的!赶紧回院子里去!”
杜虎嗓门宏亮,疤脸狰狞,但杜凤才不吃他哥哥这一套,梗着脖子同样大声回道:“大寨主允许的!朱小姐可以在山寨自由行走。”
听到左云龙有话,杜虎哑一下声,但随后望一眼阮师爷的房子,瞪圆了眼珠子冲覃小贝吼道:“少去阮师爷那里蛊惑!”上个月枣林设伏,让进了圈套的覃小贝又漏网脱掉,自己还被王子默杀了个灰头灰脑,杜虎想起来就脸上无光,满胸怒气。
巴犬在一起冷冷地看着,端午节那天,擒拿覃小贝原本一帆风顺,谁想到覃小贝偏偏要打开一个莫名其妙的荷包,结果将自己射得中毒受伤,连累得自己被大寨主一阵臭骂。哼,这个鬼鬼的女孩打一进山寨起,就给大家带来了霉运气。
覃小贝感受到杜虎的怒气和巴犬的敌意,不由得打个哆嗦。看来这山寨今后的日子,实在不好混啊。不过管那么多呢,明天去农庄找阿贞,回来向阮师爷学奇门,待能看懂地图,自己就一走了之。你们对我好些,还则罢了;惹得本姑娘不高兴,定带领官府大军和王府人马将山寨杀得鸡飞狗跳,哼哼。
覃小贝不和杜虎一般计较,挺着胸脯昂着头,鼻子里哼着小曲,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过去。
听见杜虎在身后重重哼了一声。还听见他问巴犬:“庄里现在人心慌慌,小孩子又突然兴唱起一首童谣,老三你听说了没有?”
山寨卷 17 童谣
“大寨主一直这么忙吗?”覃小贝问阿花。
“当然不是。平常日子,大寨主常常亲自下场,与二三四寨主习枪抡棒,有时也到潭湖钓鱼。奇 怪;书;网这几天,事情怎么就扎着堆都过来了呢。”阿花告诉覃小贝。
早上左云龙过来待客院,覃小贝向他提起在寨设立书屋之事。左云龙一口答应,说在寨堂内腾出两间空房就是,并叫覃小贝列个书目,首次购书不设上限,以后每半年拨二十两买书。
覃小贝自是欢喜,但要她开列书目,不免有些为难她,她就是想破脑袋也列不出一百本古籍,她若写下《红楼梦》、《悲惨世界》、《金庸全集》,南京书肆里有得卖么。——这个需得和阮师爷商量。
左云龙挺高兴,覃小贝主动提出建书屋,是个好事,可能意味着她有了长期扎根山寨的念头。买书可以一日完成,读书可是长久的事儿,左云龙心里希望她要买的书越多越好。
左云龙告诉覃小贝,最近事务较多,只能早上过来一次,待忙完这一段,就好好陪着她逛逛山寨。但这几日,覃小贝最好不要进去农庄。
“为什么?农庄里有奇门遁甲,还是有吃人老虎?”覃小贝问左云龙。
左云龙挠下头说:“这两样都没有,不过,我要知道有什么就好了。庄里近日出现一些奇 怪;书;网之事,总之你先别去就是了。”
覃小贝歪着脖子笑着说:“这样,我偏偏要进去庄里,看看到底有什么样的怪事,或许能把那个‘怪’给抓出来呢。”
左云龙笑笑不和她争,只是说:“你安安稳稳就是。明天有贵客到来,不要生出新的风波。”
覃小贝说:“是公孙三兄弟要来吗?”她真的很想见见这三个传奇人物呢。
左云龙看看杜凤和小花,对覃小贝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不是,是山寨自己家人。”之后,再不肯透露什么,大踏步出门去了。
山寨还有自己家人,他们又是谁呢?覃小贝问杜凤和小花,她俩都不肯说,显然左云龙有过交待。覃小贝也不再问,反正明天就要见到,现在,该进山庄看看了,看看有什么怪事,还有那个可爱的阿贞大嫂。
农庄与寨堂之间,隔着大片的水稻农田,除了田间阡陌小路,中央还有一条可并行四、五匹马的大路。时值春末夏初,田中已插满水稻,绿油油一丛丛,让覃小贝想起上班时偷玩的“开心农场”。一头水牛卧在远处地头,周围不见牧童,几个农人在田间忙碌。
野花杂开,草香淡淡,一派中世纪的田园风光,走到蓝天白云下的黄土地上,覃小贝体味到一种久远的宁静与放松。如果现在让她选择,她很难在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和眼下田园牧歌式场景中立下判断,最好上半年都市,下半年田园。
农庄近了,看清了白墙乌顶的农屋,屋前的桑树、柳树,还有从庄里奔出来的一群欢叫的孩子和几条狗。
狗们汪汪叫着向她们奔来。这一次,杜凤没有了从桃花林边逃走时做贼心虚般的害怕,她弯腰俯身,假装捡起石子,口里大声喝道:“嘘!”
几条狗便停下狂奔的脚步,转在原地虚张声势地叫着。小孩子们却没有被吓倒,转眼便围到了眼前,对杜凤、小花自不陌生,全部盯着覃小贝看,象是看一只从马戏团里跑出的熊猫。
“姐姐,她是谁呀?”
“她就是寨主的新娘子!”
“新娘子!新娘子!哦~哦~~”
孩子们开始拍手跺脚地起哄。
对着一帮可爱的小屁孩,覃小贝一点没害羞,她伸手去抓一个留着抓绺、拖着鼻涕胖胖小家伙,小家伙一扭头想跑却没跑掉,覃小贝一下将他抱了起来。三岁多的小家伙足有三十斤重,沉得象个小猪娃,踢腾着腿想离开,却怎么也逃不下去,反被覃小贝在小脏脸上“叭”地一声,结结实实亲了一下。
覃小贝开心地笑了,小男娃却哭了起来。
围着的孩子整齐地叫起来:“女仔亲,长不大;长大了,变青蛙!”怀里的小男娃哭得更加伤心。覃小贝说给他买糖吃都不灵。
突然,从村子里传来一个惊慌的妇人叫声:“我家娃咋不见了,狗子!快回家!”
围成圈的孩子一哄而散,掉头都往庄里跑,几条狗紧紧跟在后面一起往回撤。孩子们一边跑,一边回头唱道:“红色八眼小孩儿,打碎八王小碗儿~~”
童声清脆,流畅动听,覃小贝听着笑着,但听清楚了童谣歌词,虽然并不明白歌词之意——或许小孩唱的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却直觉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妥,让她心里不舒服。
不及多想,杜凤已在和刚才在村头呼叫的妇人笑着答话了:“柳大婶,你家狗子不就在这儿么,你慌着叫个啥?”
柳大婶抱着一个留平头的男孩(显然他就是狗子了),有些不好意思,警惕地看着覃小贝,没有打招呼,只是回了杜凤一句:“张家娃子丢了三天还没找到,阿贞家的毛头今天早上又不见了,阿贞正找疯了呢。”
“什么?又有孩子丢了?”覃小贝三人大吃一惊。覃小贝尤其咯噔一声:为什么偏偏是阿贞嫂家的毛头呢。
覃小贝一行急忙先去阿贞家,在庄里转个弯即到。不是阿贞家多么好找,而是阿贞门前已经围了一群庄人,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嘤嘤地哭声,和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劝慰。
覃小贝还没有走近,就被人发现。覃小贝感到好象一下由初夏到了深冬,众人投来的目光都犹如呼呼地刮骨小风,让她不由自主打个寒颤。怎么回事,好象丢了的孩子是我偷的一样?
“谁让你来这里的?”一声威严的断喝。人群自动闪开一条缝,显出一个身长挺直、腰瘦圆满,有着杏眼白须的老人家。
“木长老,”阿凤向前恭敬向老人施礼,指一下覃小贝解释说:“她是来 自'炫*书*网'王府的朱小姐,大寨主请来的客人。”
木长老哼了一声,一点没有买帐的意思,硬梆梆地回道:“说的就是她!没事赶紧回去,少来庄里祸害。”
“木长老,您怎么……”杜凤大惑不解,木长老一向和蔼可亲,是庄里老幼喜爱笑菩萨一样的人物,怎么偏偏对外来的覃小贝这么凶呢。
“莫要废话,赶紧带她回去。”木长老对陪着覃小贝的杜凤、小花也没好气。
覃小贝自不甘心这样刚到庄边,就被人训得黑头黑脸滚回去,她大大方方向前一步,一样恭敬地对木长老说:“我听圣贤说,对美的东西喜 欢'炫。书。网',对丑的东西厌恶,是人的正常行径。但君子应该指出对方的毛病和缺陷,使对方有机会知晓并改进,这才是大德前辈所为。请问木长老,小贝今日初次进庄,不知做了什么不善或不妥之事,还请您老多加指正。”
覃小贝的反应让木长老一怔,刚想要说些什么,里面的阿贞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毛头啊,赶紧回来吧,娘没有了你可没法活呀……”木长老皱头一锁,不再讲什么,冲覃小贝做个“请便离开”的手势,回身对众人道:“张家的、李家的、王家的,你们留下照顾阿贞;其余家的妇人,把全庄的孩子们集中,不要再让他们跑掉一个;男人们分成两队,一队重搜林地,一队打扫潭湖。——阿林你去通知大寨主,下午我们开个会儿;阿铁你送来人出庄回寨堂。”
人群嗡嗡地散去,三个妇人扶着哭红眼睛的阿贞嫂进屋,木长老瞪了覃小贝一眼,随众人向庄里走去。留下一个叫阿铁的壮实小伙,直直地望着覃小贝三人,想着怎么将她送出庄。
覃小贝不想激化事端,心有不甘转身回去。这阳光煦日照耀的太平农庄,怎么一下就突起风波了呢,自己为什么又这么不受欢迎呢?覃小贝低着头边走边想,想起进庄的种种所见,想起小孩们随口唱的童摇……她突然又打了一个寒颤,感到无限的恐怖。
山寨卷 18 命案
“阮兄,书屋马上开建了!快快开列书单吧!”覃小贝着意夸大了喜悦的神情。
听到了这个等侯了几年的大好消息,阮师爷竟然没有太大的激动,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让覃小贝着实有点意外。
“阮兄,另外,阿贞家的孩子毛头早上不见了,阿贞嫂很伤心,别的事就暂且没有提。”覃小贝小心地将第二件事告诉了他。
“是毛头!毛头丢失了!”阮师爷从凳上跳起来,黄赫色的瞳仁睁得老大,额上青筋跳显起来,样子变得有些可怕。
“嗯,木长老正在组织人找呢。”
“找到了吗?”阮师爷异常急切地问,差点要握住覃小贝的手。
“还没。——毛头是这几天丢的第二个小孩吧。”覃小贝轻声回道,一边想着心事。
阮师爷不言一语地背着手,象一头冬日褪毛的老狼,在屋里不住地转圈,如果头上有片螺旋浆,他整个人都能飞起来。
覃小贝看着转圈的阮师爷有些眼晕,想不出他为何如此激动,想必爱屋及乌吧。自己也是一肚子心事,两人都不在状态,学习奇门遁甲的事还是推到明天再说吧。于是向阮师爷告辞。
阮师爷停止转动,眼珠盯着覃小贝,魂魄仿佛又回到身上,神情古怪对着她说:“这两日蹊跷事很多,传说庄里有了怪物。子不语怪力乱神,阮某是不相信有怪物的,有人物,有动物还是可能的,阮某上午就差点抓到一只奇 怪;书;网的鸽子,哈哈哈哈。”
阮师爷暴发出一阵古怪的大笑,笑得覃小贝一头雾水。笑毕,未等覃小贝答言,突然又郑重其事地说:“贝兄,我与你虽见面寥寥,但相谈甚欢,知音难得,时不在久,阮某已在心里将你当作忘年之交了。”
覃小贝心里暗叫惭愧。自己主动结交阮师爷,编造愤青之歌曲意相逢,原本抱着不可告人的功利目的,阮师爷却对这份情谊这般看重,将来有机会一定有所报答才是。
阮师爷用手划了一圈,特意指指靠墙好几个老木架上的书,接着说:“倘若他日阮某先去,这半屋的书,还有架上的《宣和画谱》全都送于贝兄,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
阮师爷半屋破书总共不过几十卷,连王爷书橱的一角都摆不满,还要当宝贝样送人。覃小贝心中不觉好笑,知道他说话又开始神神叨叨,打断笑道:“几十年后的事情我们先不谈,您老先列个书单,好好准备,您就任山寨书院长吧。”
“书单早就有了。”阮师爷说着,从老木架上取出一摞纸,从中挑出几张递给覃小贝。16开大小的泛黄草纸上,整整齐齐的小楷书写着种类图书的名字,大都是经史子集的名著,如《诗经》、《左传》、《太白诗集》等,也有许多书覃小贝第一次听说。数了数五张纸大约写一百多卷册书名,差不多正好接近十两银子的价格。可能阮师爷几年前就写好了,反复盘算改了又改也未可知。
覃小贝将书单收好,告诉阮师爷,她知道南京城里最大两家书肆的名号,明天就交给左云龙,让他派人去采购。接着与阮师爷约定,明上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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