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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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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目先生讲的,正是淮阴城里这去年发生的一件奇事。
沈坤此人家境富足,信奉关帝,而且信得虔诚而认真,一日三香,一年供上三百六十回。今年适逢乡试大考,沈坤于关帝像前上香祈祷,请关帝赐示今年闱中题目,诚心哀告良久。
沈坤有一个自小玩耍,一起长大的朋友,大号射阳山人。这位射阳山人呢,这天来沈家游玩,刚好看到沈坤向关帝祈祷一幕,掩口大笑而去。射阳山人迂疏漫浪,为人捉狭,回到自家拿出纸笔,当即在纸上写下七道题目,将纸折好再返回沈家。趁沈坤不注意,将纸条偷偷放置在关帝像前的香炉座下。
到了第二天,沈坤上香之时,发现香炉座下字条,大喜过望,自曰:“此关帝所赐也。”当即按照纸上题目摹似七篇,反复修改,心记不忘。两天后中秋日,沈坤与射阳山人同去南京进场考试。试卷发下,沈坤发现主考所出之时,即是前日所拟之题,不谋而合。于是不假思维,一挥而就。等到放榜,沈坤高中第一。而他那位捉狭朋友呢,却黯然名落孙山。
第二年,沈坤进京参加会试、殿试,一路有如神助,直中进士一甲第一名,皇上钦赐状元及第。射阳真人呢,依旧在家乡落魄,泥涂困穷。
瞽目先生讲完,又大发一通天地不欺,因果相续,善恶报应的感慨,台下吃客众人也是啧啧称奇,议论纷纷。
“我才不信,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果果吃得快饱,放下筷子说。
“你应该相信的。这狗屁世道,偏偏有会这狗屁巧事。”临座一个瘦瘦的青衫客,对到果果的话,淡淡地回道。
果果首先看他桌上,只有一盘豆腐、一碟青菜、一壶老酒,外一碗一筷而已,不禁撇撇嘴说:“哼,你这副样子,又如何知道,该不是台上瞎子的书托吧?”
青衫人哼了一声,不屑搭理果果,闷头饮酒去了。
覃小贝看那青衫人,年龄不及三十,虽穿着朴素,却意态自适,清癯非俗,只是面上罩有一层落拓之色。覃小贝让果果住口,心中有些不安,将小二叫过,为邻桌添了同样一道长鱼和鸭羹,并将对方帐单一起买付。
青衫人却毫不理会,长鱼与鸭羹端到桌上,该吃就吃,该喝便喝,仿佛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也难怪,他连关帝送题的事情都相信,还会再碰到什么事情让他感到稀奇呢。
青衫人一杯接一杯,喝到兴处,酒壶却空了,拍桌大声要酒。小二看看覃小贝,转身拿酒去了。
果果喝道:“嘿,你这人,忒不自觉。我家公子为了送你,不倒一个谢字,反而仗着有人付帐,还再要酒,真是……”
“果果!”覃小贝出声喝止,果果气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新酒端上,青衫人举壶直饮,边道:“有人拿钱买慷慨,本人福祸皆受之,各得其乐,复有何言。”说完,一口气灌下半壶酒,显然有些醉了,扶着桌子站起来,口里吟道:“华岁推移如弈棋,今我不乐将何为?”
然后摇摇晃晃来到覃小贝桌前,举杯祝酒说:“赠君奇方……君听之,问取…君家…金屈卮。”说完,再支撑不住,如玉山倾倒,翻倒一片杯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两个小二过来,将醉倒的青衫人直接往楼下架去。另一个小二过来收拾杯盘,对覃小贝不住赔礼道歉,说那人曾是这里的常客,便有多余钱,便来上来喝酒,今日听了那瞎子说书,便止不住醉了。
覃小贝好奇道:“瞎子说书,跟他醉酒有什么关系?”
小二呵呵地笑了,哈腰道:“公子不知,这个穿青衫的家伙,就是本城的射阳山人。”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覃小贝不由站起来,透过窗子向楼下望去,两小二把射阳山人架到大街对面,让他坐地靠墙,丢下不管。
“这位山人碰巧是小的同街邻居,对他的事儿小的了解更多一些,”看到客人对射阳山人很感兴趣,小二站特意留下多说了几句,“这位山人小时可是著名的神童,不到两岁时拿着粉石在白壁墙上画画,嘿,画什么象什么,邻家老伯出题让他画一只鹅,他就在墙上画了一只飞在天上的鹅。邻家老伯问:‘鹅怎么会飞呢?’小家伙仰着头大笑,说:‘我画的是天鹅呀!’在场的人听了无不称奇。”
覃小贝也笑了,说:“果然是小神童,而且志向不小,后来呢,一直还那么神吗?”
小二甩一下手里的抹布道:“嘿,这神童稍长,能读书时一目十行,南京来的督学使者读了他写的诗文也是啧啧称奇,预言小孩长大考取功名如弯腰拾草芥。结果过了二十岁,他倒弯腰去拾了,只是一直,一直没拾起来,哈哈。反而落了瞎子说的那个笑话,他这人心高气傲,这酒啊,也是越喝越多了。”
覃小贝想起《伤仲永》,自古神童,很多“小而聪了,大未必奇”,随着叹息两声,叫小二一起结帐,额外多给了几钱银子。
小二点头哈腰,道谢离去。
“哎,对了小二,这射阳山人叫什么名字?”覃小贝顺嘴多问了一句。
“他啊,姓吴,名承恩,字汝忠,只怕一辈子就这样落魄了。”小二说着下了楼。
听到小二最后一句话,覃小贝险些一下没从凳子上掉下来,吴承恩!天啊,他今年近三十,再过十几年,就是这位人人讥笑的山人,将会写出大名鼎鼎、震烁古今的神话名著——《西 游 记》!
刚才自己竟然摆着可笑施舍的姿态,请大作家喝了一顿小酒!覃小贝忽地站起来,噔噔就往楼下跑,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果果赶紧跟在后面追。
覃小贝冲出楼去,大街对面的墙边却空无一人,吴承恩——射阳山人不见了。
覃小贝东张西望,天色愈暗,大街上人头耸动,再里还找到山人的影子。
覃小贝让果果回去向小二打听射阳山人的住处,自己站在街头,不由感慨万千。
吴承思用了将近十年心血,完成了巨著《西游记》却未能为自己带来任可实际的好处,当时既没有稿费,也没有版权,甚至不好意思大势声张,因为写小 说'炫&书&网'者统都视为不务正业,更不能长期当饭吃。后来吴承思到国子监挂了闲职,二十年唯一闪亮点,就是与老友沈坤作参谋,组织“状元兵”,一起抗击进犯东南的倭寇。直到六十多岁,才终于熬到了一个小小县丞的正式官职,又被投狱罢官回到家乡,七十多岁去世时,“家无炊火矣”。
覃小贝正于街头感慨,忽然又看见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一个头戴白孝的女孩正在穿越前方的路口。
“孙梅!”覃小贝高声叫她,快步追了过去。
街上走过的女孩正是上午从周老虎家逃出来的孙梅。孙梅回到家中,老爹已不愈而逝,遍体鳞伤,至死双目未暝。孙梅留下些银两让邻居将老爹尸身移到阴凉处保存,自己孤身一人借搭车马来到淮安府城,正在寻找府衙位置,立势要将周老虎一家告倒判狱。
覃小贝既同情她的遭遇,又佩服她的刚强,只是天色已完,劝慰孙梅找店先住下,明日一早,她可带着她一起前去府衙。
“不!我爹爹尸骨未寒,周老虎依逍遥法外,不管多晚,就是连夜我也要击响沉鸣冤大鼓,哪怕自己也受处罚。”孙梅咬牙坚定地说。
正在这时,果果从酒店跑过来,喘着气说:“吓死果果了,以为公子又丢下我私奔了呢,原来在这里——山人的住址打听出来了。”忽然看到孙梅,也很诧异。
覃小贝让果果再回酒店,出一百文钱从酒店叫个小二,领孙梅姑娘先去府衙。一会儿,果果领了两个小二过来,一个给孙梅领路,一个给自己领路。还是一百文钱,不过每人分五十,还都乐乐呵呵的。
看着小二领着孙梅消失一端街头,覃小贝心里忽然有些失落。或许自己更应该先帮助遭难的孙梅,而不是什么未来的大作家。人与人之间,真有价值高低之分,然后再按这个高低排序而分等次对待吗?如果真的这样合理,那么人间岂不还是等级分明,阶层差别?
覃小贝越想越头痛,越想越茫然,想到最后还是一团糟。果果在一旁催着走路,覃小贝狠狠一拍头,嘿,这几日怎么越来越深沉,越来越貌似哲学了,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不是大圣人,只是一个穿越者而不是终结者,只量个侥幸落到富贵之家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救世主——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不要多想,不要深想,不要去想,吃吃玩玩,快快乐乐,游玩人世一圈,返回天庭做小仙才是我的正道。
覃小贝不再多想,跟着果果小二向城西北河下打铜巷走去。
果果不解地问:“公子,我们找那山人干什么去啊?”小二也有此问,一齐回头看覃小贝。
是啊,过去干什么呢?依覃小贝朦胧的想法,找到吴先生,先拿出大把金银,修房子,添桌椅,配置仆人,改善生活,提高待遇,让大作家衣食无忧,专心创作,将《西游记》更快更好的完成。
可是,真要是那样,射阳山人还能再创作《西游记》么,可能连创作的念头都没有了。贫困出诗人,坎坷出作家,说不定正是自己好心积极的帮助,反而扼杀了一部名著的诞生。
覃小贝没有回答,只是脚步慢了下来。
打铜巷就快到了。前面出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山人,有贵人看你来了。”小二大声叫住他。
山人扶墙回转身,看来酒至少清醒了,因为两个眸子里放出冷星刺破夜空般的光。
“是你?找我讨酒钱吗?”山人语气有些玩世不恭地问道。
如此近距离与“四大名著”之一的作家面对面,覃小贝心情有些激动,很想大作家他签了字——哪有用么?至少几百年内,吴承恩翻不了身。何况现在他只是一个屡考不中的落魄文人,唐僧和孙悟空的庞大故事还未落下一个字,仅在构思之中。
看覃小贝不吭声,山人又笑了,指着说:“原来不是来讨钱的,是请我喝酒的,走,回去,我们接着再喝。”
覃小贝一下握住山人的手,他的手指细长而且冰凉,开口对他说道:“吴先生,你不要再费心科考了,你这辈子考不上的。不过不要紧,你的正事不是科举,不是做官,而是写书,写一部关于唐僧取经、猴子造反、五人团队一起到西天取经的超级玄幻故事,这部著作将使你青史留名、永垂不朽。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构思它,请您继续,请您不受干扰地继续进行您的创作。今后您遇到任何社会上的困难和障碍,都可以去北京十八王爷府找贝公子,或者跟他去信,您将得到最大的帮助,直到您完成这部伟大的著作——我们可以先把它的名字叫作《西游记》。”
山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覃小贝,这位眉目清秀的贵公子一定疯了,竟然滔滔不绝说出这么多不知所云的话,可是,可是,他怎么知道我脑子正在想一个神猴的故事,还有唐僧、取经——对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构想,就让猴子成为唐僧的徒弟,一起向西方万里取经,人员单薄了点,他说还有一个团队,那就再添上两个怪物……但是,且慢——他是谁?他怎么知道我脑子中的想法?我可是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十八王府的贝公子,怎么会专门跑到这里劝我写书呢?我一辈子考不上功名,真的这么糟糕吗?可许这个小王爷贝公子可以在仕途助自己一臂之力山人大脑纷纭地想着,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果果和小二也全都惊呆那里,这都是哪跟哪啊,带到打铜巷就是为了找了这个酒鬼说一大堆莫明其妙的话?还什么什么西游记?
覃小贝啥也不想多说了,从腰间小皮囊取了一张千两银票,直接塞到山人的手中。
“这是给您的,创作小 说'炫&书&网'的费用!您一定要专心好好写完,我明年还要回来检察您!”说完,一挥手,带着不住向后扭头的果果和小二往回走了。
留下夜色朦胧的射阳山人手握银票站在巷子的尽头。
一千两银,可以让山人按照小资的生活标准,每天有酒有肉,还可随意逛书店买书,安安稳稳至少过上十年。
那时,《西游记》应该面世了吧?
或许,那将是面目有些改动的另一部名著。
谁也无法预料,先知者改动一点后的历史,还会不会是原来的样子。
但是蝴蝶的翅膀已经抖动,引来的是风和丽日,还是狂风暴雨,都交给未来吧。
覃小贝就按自己的意思做了。
**,如果山人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介入而置笔不写了,那就自己动笔,背也要把《西游记》给写出来,咱得对得起后人,对得起历史。
要么,干脆自己牵头,出设想出构思出细节出银子,组织一个创作班子,把“四大名著”都给写了?
(注:沈坤确有其人,为吴承恩居家数百米的邻居和朋友。为明代嘉靖时期状元,曾在家乡组织“状元兵”抗倭,战绩卓著,吴承恩为其参谋。关于吴承恩塞题目纸条之事,虽非信史,确也并非完全杜撰空穴来风。有兴趣者可参读《中国历代著名文学家评传》第四卷吴承恩一章。)
山寨卷 05 以心摄心/上

05 以心摄心/上

覃小贝跟着小二往回走,一则白马还羁留在酒店,二来小二说可以帮助他们订下城里最好客栈的最后客房,价格上还可以打个九折。
“是可以打对折吧?说,你到底可以从中得多少提成?”果果在价格方面一向敏感和警惕,听小二这么一说,马上开口反问。
“哎呀大姐,天下哪有打对价的房呀,天地良心,我小二可是纯善心帮助,哪里又有什么提成,你可不要狗哎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二一副冤枉透顶的样子。
“你们这些小二啊,从来逢人三分笑,无利不起早,我不给你五十文,你能黑灯瞎火出来跟我们带路?我先把话说头里了,再带我们去客栈可是一文赏都没有了。”果果不依不饶,把能想到的节省都替郡主想了,有这样忠心又精明的果果么。
覃小贝根本就没听见前面他们俩在说啥,脑子里还在琢磨四大名著呢。对了,在吴承恩之前,《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已经问世,只是流传不广而已。
转到大街之上,酒店就在眼。前。望见到他们的身影,一个小二飞快地从店门口跑过来,口里大呼不叫地喊道:“出事了!公子,出事了!”
原来是刚才送孙梅去府合衙的那个小二。
“慢慢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覃小。贝让跑来的小二喘了口气再问。
“依公子的吩咐,我带着那位姑。娘走最近的路去府衙,哪知到了府衙所在的大街,就在离府衙大门几百步远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一伙人,有七八个之多,见我们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不由分说直接把那姑娘抢了过去,喝令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就是想管也管不起啊,七八个粗壮的蛮汉,我小二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好跑回来禀报,刚到酒店门口,刚好看见公子您回来了。”送孙梅的小二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不用说,抢孙梅的一伙人,十有八九是周老虎家里。的人。不过也跑到府城,就在府衙门口公然抢人,这帮家伙的胆子也忒大了一些,真TM的无法无天。
覃小贝让报告的小二带路,马上去追那一伙人。
小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公子,不是小二不去,实在。是那伙人……而且酒店掌柜……”
“果果,小二辛苦,付他半两银子。”为了方便,覃小贝。将几百两的银锭和兑换的散碎银子放到了果果身上。
果果极不情愿。地从背着的小包里挑了一块半两的散银出来,气鼓鼓塞到小二手里。郡主也太大方太不懂行情了,象这种带路的事,几十文就足够了么。
小二看看手里的银子,一下塞入怀里,转身道:“走吧公子,我带路,肯定还能追得上!”
刚才给覃小贝带的小二十分眼热,跟着问:“公子,还需要人手吗?我回店打个灯笼为您照亮。”
覃小贝摆手说不必,带着果果跟着小二向前一路小跑。
留在酒店门口的小二还在大声叫:“公子,我把您的骏马牵进棚里了,先给它好好洗涮,喂上等的精料!”
覃小贝一行大步流星,穿街走巷,来到府衙大街,再一头折向南门而去。
快到南门口时,终于看见夜色里有七八条黑色的影子,围成一个大团,时快时慢地移动,明显与街上其他闲适散步的人们不同。
覃小贝掂量了一番己方实力,知道恐怕不是那几个大汉的对手,不过将到南城门,门口自然有把守的兵丁,到时缠住他们大声喧嚷,唤来兵丁,拿出王府信牌,还是可以把孙姑娘救下,把周家混蛋扣住的。
覃小贝拿定主意,正要疾步急追赶到那伙人的前头,突然道边飘来一个黑影窜到了自己的前面,把道路牢牢地挡住。
“花千里?!”覃小贝惊奇地叫道。
“不错,正是在下!我就是你们打不趴甩不掉丢不下的寻芳不计花千里。”花千里背负双手站在夜色街中,一半愤愤一半自得地对着覃小贝说。
覃小贝出其不意对他“闻者足戒”,一下将他定在原地,接着连点周身十八大穴,更让他如一个稻草人僵在田头小路,眼睁睁看着覃小贝两人上大路走远。其后荷锄的老农,骑牛的牧童、挎篮子妇人时而经过他的身边,见到他昂目举手一动不动的样子,无一感到惊奇好笑,甚至还有一只流浪的癞皮狗蹭在他的裤角撒了泡热尿。
花千里一边运功冲穴,一边在心里不住地赌咒发誓:下次再见到那贝的鬼怪女孩,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扛走,先奸后杀绝不宽恕,更不要再听她讲一言一语。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花千里才冲开所有被封的穴道,恢复了自由之身。他先溜进前面的村庄,故技重施盗了小村里唯一一匹杂毛马,骑着奔上了大路。那马却是驽钝不堪,不管花千里如何拍打,就是不肯快撒四蹄,逼急了还会尥一尥蹶子。花千里比骑一头老牛的速度快不了多少,却也无可奈何。还要小心的察前观后,防止周老虎家的人来寻仇。
好不容易又费了一个时辰到了下一个小镇,花千里总算摆脱了同样痛苦的杂毛马——人家明明是拉货的,偏偏用来做骑乘,能不痛苦么,于街市上溜了一圈,顺手牵了一匹赤色马出来,另外换了一身铜色商人衣饰,这才放心大胆重新上路,打马快速奔向淮阴城,此时已然日将西沉了。
进入淮阴,天色全黑,花千里先在南门附近寻了家饭馆饱吃一顿——整整一日汤水未尽,做花盗也不容易啊,终于将体力精神完全恢复过来,他打着饱嗝出了饭馆,忽然赶紧又闪到街边木柱后面——他看见周家兄弟和手下正架了一个女孩从大街上匆匆走过来。被架的女孩就是白天被他救出来的孙梅,正用尽全力挣扎和踢腾,所以他们时快时慢。
花千里在柱子后面看着周家兄弟一伙人闹腾着过去,却完全没有了出手的心情。明摆着,现在出去肯定得不了手,搞不好还会被人家新帐老帐一起算。他不清楚被点晕放在床上周老混蛋烧死了没有,真死了倒好,他的真身倒死无对证了。
我只是一个采花贼,不是侠义盗,来到城里只不过打打酱油,其余的关我屁事。花千里心里自言自语,准备返回饭馆再坐一会儿,然后找个地方睡一觉,呆到明日天亮,再在城里好好寻一下“贝公子”,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是找这么标致的女孩报仇。
花千里还没有转过身,又一下钉在原地,因为他又看见了三个来人急急从大街另一端奔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他咬牙睁目思想了一天的覃小贝,后面跟着一个丫环书僮和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年轻小伙。
嘿嘿,世界不大我的怀抱大,算是我们真有缘,来吧贝贝!
这次花千里想都没有想,从木柱后面跳出来,正好挡在奔跑地覃小贝前面。
覃小贝也是挺佩服花千里,自己点了他全身的大穴,将他孤零零丢在田间土路,只不过半天时间,这厮又焕然一新地跑到城里,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自己还真不好对付他,睁见周家兄弟架着孙梅走远,将要出城门了。
“花大侠,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你总不能……”
“你少来这套!”花千里一听覃小贝又捧来高帽就有些来气,马上打断她道:“我是采花贼,不是侠义盗,孙梅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我第一次把救她也不是救她!”花千里说得有些绕了,听得后面果果和小二一头雾水。
“公子,这是谁呀?还要不要追人,跟他啰嗦什么。”半两赏银鼓舞着店小二的斗志,他擦拳磨掌走到前头。
覃小贝也不想跟花千里啰嗦,可是能绕得过他么。她回头望望店小二,小伙子宽肩粗臂挺壮实的,看着就有一身好力气。
覃小贝抱着一丝幻想,挑动性地说:“对,走,不与他啰嗦。”她指望小伙子动手能缠住花千里十分半秒,自己好趁机出手,即便“闻者足戒”丧失了突然性,希望也能和“五禽拳”配合起来,再加上果果的帮忙,三人将花千里制住。
店小伙一听来了劲,晃着膀子大步走过去,根本就没把面前这中年小富商放在眼里。
“闪开!”见花千里没听到似的纹丝没动,店小伙感到有点丢面子,伸出胳膊就去拔弄花千里,想拨木杆一样把他拨一边去。
“哎哟哟!”店小伙夜色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举起的胳膊突然又酸又痛垂下了,而且根本再动不了。他气急抬腿便踢,花千里闪电般伸手再往他大腿根部轻轻一拍,直接把他的大腿臼也给卸了下来。店小伙右腿吃痛发软,“扑通”一声单腿跪在地上,单臂撑地,痛得叫爹叫妈嚎声震天。
后面覃小贝还没来及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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