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江湖(反武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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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挽留你的……”
“……其实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做的臣子，你还是能留下的。”
“双鲤，你走吧！”
“……越远越好，最好到我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也察觉不到的地方……最好是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也不会去找你的……所以你还是到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双鲤去找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
“小豆，你看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我猛地从私语般的记忆中觉醒，张大瞳孔看着灰布少年。原本属于自己的思维突然被另一种记忆不段渗透着，脑海中已经遗忘的东西似乎正像云团一般慢慢聚集最后变成一大片的阴影笼罩在心中，阴影渐渐扩大慢慢低沉最后化作细雨一般穿透脑海。
细雨过去是渐渐散去的乌云，一丝透明的光线露出来。
花苞的成长声，花开得呢喃声，花败的沙沙声以及慢慢加快的心跳声……
原来是这样啊！
“小豆你又不舒服了？”旁边的白衣少年摸着我的额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还好”不着痕迹的把他的手打开，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只是有点累。”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进去吧。”成风推开眼前这座一点也不起眼的小宅子，率先迈步进去。我跟在他的后面仔细的打量着精致小巧的院子，又多次躲开这一世弟弟的小动作。
“小豆……”弟弟小声地喊着我又把手伸过来。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忘避开他的双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然后低着头眼神闪烁的看着我。
“这里就是客厅了，怎么样还算是有品位吧？”成风得意洋洋的坐在首位上摆弄着一个空的青花茶杯。
“是很有品位。”我浅笑着然后有模有样的坐在旁边的次座上，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宅子内还另有乾坤，这些不会是眼前两人布置的吧。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成风站起身奇怪的看了弟弟一眼最后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你的房间在很久以前就布置好了。”
有点黑线的看着一片粉红的厢房，我无力的抽搐着嘴角，“这个房间是谁布置的？”
“我”弟弟走到我的面前，“我以前记得你说想要一间这样的房间。”
“以前是以前”我把包裹放在桌子上，“给我另找一间吧，我不喜欢自己的房间里有这种颜色。”
成风和云乐互看了一眼。“你想要什么颜色？”
“除了粉色随便吧，最好能简单一点我不希望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像女人的闺房。”我盯着他们慢慢变色的脸不紧不慢的说。

双鲤，白麦和李小豆

脱掉女式的儒裙，我换上一套白色的长袍又把头发打开用一根红色的头绳扎紧。之后坐到梳妆桌前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看了几分钟，我叹了一口气把铜镜放在抽屉里。
现在的我还是不是李小豆？
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浑浑噩噩的过了半辈子，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与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作为双鲤时倔强了点，做白麦时糊涂了点，做李小豆时傻气了点……虽然与以前的性格不同但都是我的本性。不过这样的我到底算什么呢？
是重生之后的双鲤还是带着上上辈子记忆的李小豆？唉，做久了李小豆脑袋也变笨了！我垂垂脑袋暗暗叹着气，算了，双鲤也好李小豆也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我。
上两世死的太凄惨，这一世我一定要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活到老。
“小豆！”
成风抱着一个精制的盒子走进来：“小豆我一定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淑女……喂，你那是什么打扮？”他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我，“难不成你真把自己当男人？”
我侧着脸坐在板凳上不动：“那盒子里装着什么？”
“这里都是让香玉帮你挑的首饰”他走到梳妆桌前把盒子放下又细致的打量了我几眼，“云乐对你的妆扮从来不上心，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小豆你培养成一个真真正正的淑女的。”
“香玉是谁？”我不理他后面的废话把首饰盒捞到自己面前。
“一个手下，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金陵了。”成风一面说着一边愉悦的打开梳妆盒，“你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帮你挑的，很不错吧？”
索然无味的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金步摇我无趣的站起身，“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成风低着头慢慢把盒盖扣上：“小豆你这两天很奇怪……”
“嗯，我知道。”
“云乐今天没有过来？”他没有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只是收好盒子抬头看着我，“你们俩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怎么又任性起来了？”
“不是任性”我把头别到一边看着窗外青翠的小细竹，“这次我遇到一点小麻烦需要时间调整好自己。”
“也就是云乐老是纵容你”成风抱着盒子站起身，“要是换做我就直接把绑了带回家成亲。”
“你要出去？”刚刚迈步大门弟弟就从我的背后钻出来，“我跟你一起出去。”
“请便”我淡淡的笑道。
“小豆……”走了半路弟弟终于忍不住的扭过头看着我，“小豆你这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撑起油纸伞闻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然后指着一个小摊位说“云乐我想吃烤肉串。”弟弟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小摊上，又不放心的看了我两眼。
我面无表情的在大晴天里撑着油纸伞丝毫不理会周围人奇怪的眼神。“给”弟弟弯下腰把肉串递给我，而后眼神凌厉的看着我的吃相。
“小豆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斯文的吃东西。”弟弟一脸惨白的看着我，原本凌厉的气质被一种诡异的压抑感所代替，“小豆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顺手把竹签一根根的盯到旁边的一棵树上，我以自己最诚恳的笑容回应着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女人了而已。”
看着自己头顶上盛怒的某人我不禁抖抖身体，从来没有见过弟弟发这么大的火……还真是可怕！
“李小豆你给我说清楚”弟弟把我拖到条暗巷中，“什么叫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女人？！”
抬头怯怯的看着他，我满脸黑线的狂叹气——自己有上上辈子的记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某人吃的死死的，可怜我活了三世竟然还怕这个臭小子……
“我……”狼狈的把眼睛转到一边又马上转回来，我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我就不是女人怎么了？！”刚说完这句话弟弟的眼睛里就开始冒火，被他抓住的那只胳膊也渐渐疼痛起来。
“你轻点，我被你抓痛了……”我把脸皱成一个包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弟弟没有动看了我半天才慢慢将手收起来，眼睛也渐渐冷却下来但是目光流转着我不熟悉的黑暗，“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不能吃弟弟的眼前亏，我连忙点头答应着。
“小豆你不要再出任何状况了……”弟弟的眼神慢慢恢复平静声音也柔和下来，他轻柔的摸着我的头发，“我被你折腾了这么多年心早就疲惫不堪了，你不要再出任何状况了。”有点无措的看着他脸上陌生表情，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断的抠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错了……不过最近我真的遇到一件麻烦的事。”
“什么事？”弟弟见我没有像两天前那样躲着他的亲昵也就渐渐把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前思后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当我思维混乱的吐出最后一个字时才偷偷摸摸的瞧上他两眼。
弟弟摸着下巴盯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身世可真够复杂的……不过上几世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对于小豆来说双鲤和白麦都已经死了，这一世你是女人也只能是女人。”
“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女人。”我闷哼哼的吐出自己的烦恼。
“说不定我上辈子是个女人呢，对于我来说不管上辈子是什么人都改变不了今生我想做一个男人的决心。小豆心里其实还是想做女孩子的吧，毕竟你只有一世是个男人而且是爱上男人的男人。这样拥有两世女孩经验的你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变成男人的。”弟弟貌似很懂得样子。
“我没说自己想做男人，我只是觉得自己不是女人而已。”有点羞恼的看着他，竟然把我看成男人真是不可饶恕！
“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千万别再跑出什么上上上世了”弟弟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慢慢的擦着冷汗，“我可不希望最喜欢的小豆变成其他样子，你不用那么聪明今后少动脑筋本本分分的做好你的小豆。”
“小豆还用做啊……”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然后敲着自己的脑袋晃悠悠的说，“你放心好了，李小豆的脑袋构造没有那么复杂！“

身世篇蟹黄包子最好吃

二十年已逝，昨日还是今朝。
昔年的我喜欢在晴朗的天空底下撑着一把油纸伞悠闲散漫的踱步，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但是我很喜欢把自己的表情躲藏在油纸伞的阴影下，偶尔倾斜着伞盖从皇城上往下眺望。看着自己和主上一起努力建设的国家和安居乐业的百姓，心中总是有飘浮的珠母云轻柔的飞过……
那时的我最喜欢被冰雪覆盖的金陵，不是因为冰雪的美丽而是贪恋因寒冷而不断释放出的温暖。厚重的雪花总是把我的狐裘打满绒毛般的结晶，寒冷从任何可以渗入的缝隙钻到我的身体里，那个男人也喜欢寒冷的冬季，他总是在早朝之后把我叫到一间温暖的厢房中让宫人温一壶酒，然后亲自填着火炉中的木炭。做为臣子是不能深入后宫的，但是后宫之前的宫殿足够我花很长时间逛完。
不过这些回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人总是喜欢把曾经的记忆美化，即使是痛苦不堪的往事也会被时间的灰尘蒙盖，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双鲤。
我还是李小豆啊，真是的大俗人一个。
不喜欢人人称赞的春天况且金陵的春天是很短暂的，往往还没有脱掉夹袄就要换上单衫。唯一能感觉到的春天也是寒冷而潮湿的，这样的季节总是让我生一些小感冒。
再也不喜欢冬天了，寒冷只会让身心更寒冷。所谓寒冷中的温暖只是绝望中快要泯灭的小火花，人是不可能靠着火花生存。只有真正能散发出热烈光芒的焰火才能烤熟食物，温暖房屋，人才能从心底里感到温暖舒畅。
以前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老是被主上责备。总是认为自己没有错不肯顺着另一条道路走，被别人不断责备着，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固执’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直到被那个人厌倦才发出深深的叹息顺着扬子江慢慢的东去……因为不明白所以流不出一滴泪。直到回归原来应该呆的地方，身体和黑暗融为一体才感到莫名的心安不再觉得有什么害怕了。温暖刺痛的感觉从足底一直延伸到脊椎，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撕裂额头的红痣，身边的某一个角落不断向自己释放着安心的温暖，顺着召唤慢慢的靠近便一脚跌倒另一处黑暗。
缓缓地从小宅院里的假山洞中钻出，我抬眼着着守在洞口的云乐。他站在一棵珍珠花树下，抱着胸盯着我的脑袋：“小豆吃饭了。”
“哦”我登上台阶回头看着黑漆漆的山洞，“谁做的饭？”
“我和成风。”弟弟一个步子就跟上，牵起我的手往长廊那么走去。
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们俩做的饭是个人就不想吃！不过又不敢当着他们俩的面说出来，那样的话做饭的就是李小豆我了……我讨厌做饭。
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脸惨白的看着颜色发黑的煲汤，切！知道吃不死我们三个人但这饭也太夸张了。弟弟喵了我一眼然后递过来一个汤勺，“快点吃吧。”
我舀起一小勺小口的喝起来，弟弟和成风沉默的看着我。抬起头，成风笑嘻嘻的喝着汤问我：“味道怎么样？”
糟糕透了，我猛灌了几口茶大口的喘着气：“……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把这个吃完”弟弟把我的小碗里盛满的黑汤，“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这是小时候你的原话。”我苦着脸看着对面的成风，不断的给他使眼色。他装作没看见般的接着喝汤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
“我不想喝这种东西……”我把汤勺放下，“我想吃肉包子想吃炸鸡腿……”
弟弟没反应的接着吃饭没有理会我的唠叨。
“我想吃包子……”我盯着他又嘀咕了一句，弟弟扫了我一眼接着喝汤。丢脸的把脑袋扭到一边看着黑乎乎的恶心煲汤，这些家伙能把好好的一锅粥煮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天才。
“我想吃包子……”还是下不了口，我忍不住小声地埋怨着，“在黑店的时候至少还有馒头可啃……你们再不带我吃去吃完饭我就回我的黑店……”
“云乐这次我们出去吃吧”成风把空碗放下认真地看着弟弟，“小豆太吵了。”
“你什么意思？！”我瞪着他，这两个小子一早就来算计我现在还嫌我吵？站起身不屑的拍拍桌子，“不吃……”
“算次就带出去吃饭”弟弟放下汤勺宛然家之主的兀自做的决定，旁边的成风哼着鼻子把脸扭到一边。他们俩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我黑线的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小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打什么伞？”成风不解的看着我撑着油纸伞慢悠悠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喜欢打伞就打伞，我要你管？”没有好气地回敬着他，我躲到弟弟的身后朝他做着鬼脸。成风指着我愕然的看着弟弟，“云乐你觉不觉得小豆最近有点孩子气？”
“她以前就喜欢在你背后做鬼脸……”弟弟语气平平的说着然后拉起我拽着他衣角的手，“小豆大概在练习怎么样更像女孩吧。”
黑线加黑线。
难道我已经被他们俩无视到这种程度了吗，竟然在我的面前用第三人称？！鬼才才在练习更加像女孩！我本来就是女的……
“她在瞪你”成风指着我的眼睛像弟弟叙述着。
“嗯”弟弟看了我一眼，“她对我没有办法时就会瞪我……”
“她刚才的眼神好凶恶”成风的语调往上扬着。
“我看见了”
“……”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我气急败坏的把伞收起来砸到他们俩的头上，“我李小豆还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
周围的行人好奇的看着我们吵吵闹闹的三人组。弟弟接过伞收在手里没事般的问我：“你看那家店怎么样？”吃的欲望压过了一切顺着他的目光一路看去。“你确定？”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到那家熟悉的百年老字号的包子店。
“嗯，那里的包子最好吃。”弟弟的脸终于又露出我所熟悉的温柔笑容，“很早就打算带小豆过来吃包子呢。”
“我也要吃包子……”成风不甘落后的挤到我们身边，“我最喜欢吃蟹黄包和虾仁包……”
“我也想吃蟹黄包和虾仁包。”咽着口水我眼巴巴地看着三层小楼的包子店，蟹黄包子最好吃了……
，

再见景俊

爬上二楼我紧紧地跟在云乐后面。
他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捡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我和成风在他的旁边坐下接过小二递过来的茶水。
听完小二报菜单弟弟转过脸看着：“小豆你要吃什么？”
“我想吃蟹黄包和梅花包。”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我愉悦的说道。“我要蟹黄包和虾仁包！”成风伸出手臂大声的喊着，周围的食客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知修养为何物的某小子。
成风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脸色接着大声地报着自己的数目。云乐把头扭到一边，我也把脸埋到茶杯里。
……
享受般的吞下N只蟹黄包，我摸摸嘴接着吃梅花包。“好吃吗？”弟弟夹着一只白生生的包子问道。我点点头摸了摸肚皮，有点撑了……
不过就算撑死也不能放过盘子里的梅花包，我刚把筷子伸过去就顿在半空中。脚跟处传来的刺痛感和仿佛血液倒流般的冰冷感让我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僵硬起来。
有人过来了……
我停顿了半晌才慢慢收回筷子。那股冰冷的刺痛感沿着脊椎顺迎而上渐渐在身体四周形成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我朝楼梯口望去。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楼梯口处越来越响的脚步声……
熟悉而又温暖刺痛的感觉……
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相貌平凡的男人缓缓地走出楼梯口微笑的朝我们走过来，“小豆，成风……啊，还有云乐真是好&书&网久不见。”
我立刻低下眼睛，不敢与他相对视。以前没有记忆不觉得什么但是今天我终于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很在意了，景俊他除了外貌简直和双鲤一模一样。
他的感觉，他的味道甚至他的小动作都和我的上上世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抬起头又偷偷瞥了他一眼刚巧和他的目光相撞……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也不也不动的相互看着，我看着上翘的丹凤眼中也闪烁着困惑和不解……一直盯着他直到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膜，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
感到自己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漂浮出来，预感到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伸出手臂抓住渐渐被他吸走的重要东西，但是身体却突然被一股没有颜色的白雾笼罩着无法移动一步也抬不起任何一只胳膊……
似乎在白雾中迷茫了很久才感到有什么很温暖的东西呆在身边，不断有暖风从那个角落吹过来。我挣扎的抓住那个散发着温暖的东西……
似乎从一个黑暗跌倒另一个黑暗，我猛地滑到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小豆？”弟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衣服上的条条纹纹，有点茫然的努力在脑中搜索着一些东西。
“小豆你怎么了？”弟弟把我扶正略为担心的问。
“嗯……”我抓抓头发，然后转过脸问他，“这是哪里？”
弟弟往旁边看了一眼又转过脸看着我，“小豆今天早上你什么时候起的床？”
一提起起床我就来气，没好气地蹬了他一眼，“是哪个混蛋天还没亮就爬到我床上骚扰我的，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起的床。”
弟弟闲情逸致的夹起一只包子：“小豆这里是金陵～”
“骗人的吧！？”我吃惊的站起身，“不是还有三天的路程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对了我记得自己刚刚在吃油条怎么变成包子了？”
弟弟伸出一手指了指我的左右两侧，“你看你周围坐着的都是谁？”
不明所以得转过头我倍受打击的看着笑嘻嘻的成风和满脸古怪神色的景俊，“不会吧！？成风，景俊？？”
娘的，我刚刚明明在一家小摊位上吃油条加稀饭怎么一下子跑到这家看起来很上档次的包子店吃起包子，还遇见成风和景俊？！天哪……我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自己的脸变成真正的包子脸，我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迷茫的看着弟弟，“云乐我们什么时候来的金陵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托着脑袋苦恼的说，难道我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我又不小心穿了时空？
弟弟慢悠悠的喝着茶然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你那天吃饭的时候晕倒了，我就直接把你从狎州背到金陵。”
“我怎么不得的自己晕倒过？而且我怎么跑到这家店的？”我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们带你来的”成风眨着大眼睛接着说道，“小豆你不是特别喜欢吃包子吗？蟹黄包这么美味我们怎能丢下你一个人独自来品尝美味呢……”
假话！绝对是假话……东方小狐狸是个喜欢吃独食的家伙他才不会好心的把昏迷的我也拖来享受美味，而且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景俊你也回来了？”我转过头看着依旧脸色不好看的景俊，能再次见到景俊真是太开心了上次我走时也没有跟他打招呼，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呢。
“嗯，那日你离开后我就回京城了。”他抬起眼淡笑的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勉强，“那个我府中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了，各位失陪了。”说完他站起身歉意朝我们拱供手优雅从容的往楼下走去。我有点意外的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刚才……刚才突然觉得有点悲伤呢，真是奇怪的感觉。
“小豆！”弟弟把我的脸掰过来又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脸，“以后不准你盯着别的男人看那么长时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小心翼翼的咬着：“真好吃～这包子叫什么？”
“梅花包”成风似乎很高兴仿佛我刚刚夸耀的不是包子而是他一般，“不过蟹黄包和虾仁包是最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嗯～”点点头看着他往的我盘子里夹了两只大小不一的包子，雪白的包身上有淡黄的色的香汤流出，我食指大动的夹住其中一只往嘴里塞去。
……
“真的很好吃……”
“小豆不要再吃了，你看看自己的肚子”
“没关系，让我再吃几个……你把包子还给我”
“……你吃的太多了小心撑坏肚子，这是你小时候的原话。”

云乐想要的承诺

细致的摸着自己的脉搏又用检查了一便毒脉依旧查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难道自己的医书还是太浅薄了？捏着下巴在房子里转了三圈我渐渐不安起来，万一自己的身体真的有问题而自己又查不出那不是只有等死的分了？我李小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活够啊……话说我帮阎王爷照顾他的私生子那么长时间，福利不敢多要至少给咱一个健健康康德身体长命百岁的活到老啊。
“小豆”弟弟推开门走到我的身边，“又再想那天晕倒的事了？没关系的给你看病的大夫只是说你有点血气不足，补补就好了。”
血气不足？我李小豆比谁的血气都要足，肯定是别的什么原因让我晕倒了……难道是脑袋里长什么东西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