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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公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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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睡!


第044章 
  睡吧。
  这怎么睡得着啊。
  元桑心中嘀咕着; 之前那点睡意早就在巫久怀里散的一干二净。
  她假装闭着眼; 心跳却不安分; 咚咚咚像是有人敲门般。
  巫久帮她暖着手,将冰凉的小手暖的热乎后也没有松开。
  元桑感受着手上的温度,鼻间闻到的是巫久身上淡淡的香味,偶尔又是沐浴的淡香。
  她觉得很舒服; 躁动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正当她再次心生困意时,冷不防听见隔壁传来些微动静。元桑吓得睁开了眼,敏锐的听见那些不该听见的声响。
  跟下午一样的暧昧。
  怎么又来了!
  太过分了吧,这还怎么让人睡啊!
  元桑心中有点崩溃,那暧昧的声响一声比一声大,毫无克制,肆无忌惮的往她耳朵里钻去。
  巫久的手搭在她腰间; 她靠在巫久怀里,头抵着胸膛。如果说之前的感受是温暖; 那么现在就是热过头了。
  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
  元桑动了下脑袋,就被巫久伸手按住后脑勺。
  她眨了眨眼; 黑亮的瞳眸中染起了一片薄雾。
  巫久没睡着,没睡着的就意味着他也听见了!
  天啦。
  这可真是躲得了下午躲不过晚上啊。
  元桑顿时觉得自己手脚放哪都不合适。
  黑暗中,声浪起起伏伏,时隐时现; 听的人脸红心跳。
  巫久不动声色地轻捂住了元桑的耳朵。
  元桑悄悄攥紧了双手,巫久肯定能感觉到她耳朵滚烫。
  本是温馨的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元桑尽量放轻呼吸; 屏蔽掉隔壁的声音,试图缓解下气氛,却听笃笃笃声响起。
  有人来敲门。
  谁?
  巫久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去开门,他只开了门口的灯,一盏昏黄。
  元桑在被子里松了口气,赶紧爬出来透透气,抬手给自己扇着风降火。
  她好奇地朝门口看去,不知道这时候来的会是谁。
  巫久开了门,懒懒地抬眼看向对方。
  是隔壁的金发男。
  金发男有些尴尬又无奈地看向巫久说:“兄弟,不好意思,我在做实验,需要安静专注,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巫久听后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后边偷听的元桑却是差点没气吐血。
  让他们小点声?
  简直岂有此理!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关我何事!
  元桑气得肝疼,听巫久懒声说:“你去隔壁问问。”
  说完就关了门,不理会门前有些懵的金发男。
  巫久走回来,就看见小公主气呼呼的嘀咕着什么岂有此理,看来是听见了。
  他竖起手指在唇边,笑看着小公主说:“隔壁的邻居提醒我们小点声。”
  元桑立马反驳:“又不是我们……”话未说完就瞧见巫久眼里狭促的笑意,顿时没了声音。
  小公主重新倒下,满心只想睡觉。
  但接下来的发展属实意想不到。
  按照巫久的话,金发男去了隔壁敲门。
  他手头要做的事有些着急,忙了一整天,晚上还得加急,偏偏这叫声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最后没法,只得硬着头皮过来叨扰一下。
  金发男锲而不舍,坚持等到里面开门表达自己善意的沟通。
  然后衬衫男神色不悦地来开门了。
  元桑觉得,这个门,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
  因为她接下来被迫听了一场三角恋的撕逼。
  什么“我专心研究工作养你你却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鬼混”的怒吼到女方“你最爱的是你的工作根本不是我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让我自己一个人住”声嘶力竭的指责。
  衬衫男时不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左一句宝贝别哭右一句你凶她干嘛。
  元桑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也越听越精神,反而睡不着了。
  她悄声问巫久:“你干嘛要跟他说?”
  不跟金发男说的话,他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
  巫久闭着眼,懒声回:“你觉得不该跟他说吗?”
  倒也不是。
  对于这种局势元桑喜闻乐见。
  她还在想怎么回答,巫久已经伸手把她捞怀里来,低声说:“别听了,睡吧。”
  元桑的注意力一下落到了巫久身上。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伊杰说过的,巫久是魈夜十二人之一。
  但她从没问过。
  好奇心被悄然放大,让她无法忍受,最终伸手轻轻拽了下巫久的衣领。
  巫久没睁眼,却嗯了声,带着低低的鼻音,甚是好听。
  元桑轻声说:“你是魈夜吗?”
  巫久:“饿了?”
  元桑:“……”
  魈夜。宵夜。
  还真是——难怪他这么说。
  元桑有瞬间的哭笑不得,解释道:“是魈夜,一个传说只有十二个人的行者组织。”
  巫久哦了声,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他依旧没睁眼,嗓音沙哑,“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监狱那会,伊杰说的。”元桑倒是没有瞒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又补了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是伊杰说的,所以我没怎么相信。”
  巫久听得低笑了声。
  他说:“那之前怎么不问我?”
  “那会有很多事都比这个重要。”元桑说:“我就忘记了。”
  非常真实。
  那时候只觉得就算巫久是魈夜的人又怎么样,反正都被困在监狱,没有发挥空间。
  再说伊杰的话她还真不敢全部相信。
  巫久静了一会,才轻声回:“是。”
  元桑好奇地抬头看他。这组织太过神秘,以至于世人对它的了解有限,可以说是很少。
  星际第一的行者组织,十二人都是当世顶尖的行者,能让他们亲自出手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元桑就问:“你的任务目标是谁啊?”
  虽然多半得不到答案,但实在是好奇。
  巫久却笑,“是私仇,跟魈夜没关系。”
  私仇?
  元桑更想知道了,外边的三人撕逼逐渐被她遗忘的彻底。
  巫久说:“我给你讲点睡前故事,你闭上眼听。”
  元桑听话的闭上了眼,乖乖缩在他怀里,认真听着。
  巫久声音放轻的时候,带着点鼻音暗哑,慵懒的声色很是催眠。
  “在西斯坦亚北边最繁荣的地界,有一个男孩,因为生来没有双手,长相奇丑被父母抛弃在赛缇神的小教堂后门。”
  元桑听了第一段就头皮发麻,这听起来根本不是睡前故事,而是恐怖故事吧。
  “按理说教堂的人看见后会给予帮助,可是他被抛弃的那些天一直在下雨,雨水把他冲去了角落里,路过的人们都看不见。”
  元桑忍不住发问:“小孩会哭,他们也听不见吗?”
  “公主殿下真聪明,”巫久懒声说:“这事告诉我们,男孩还是个哑巴。”
  元桑默然,心说这也太惨了吧。
  “被亲生父母抛弃,在教堂被众人无视,淋了五天大雨,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已经当故事来听的元桑心想在大雨中淋了五天也没死,果然是天选之人。
  “可所有人都会因为各种巧合和意外而发现不了他,就像是被赛缇神藏起来了似的。”
  男孩就在小教堂后的水沟与丛林夹缝中度过了艰难的五天。
  虽然只有最后一口气,却死撑着不肯就此结束。
  “第六天的晚上,一只长尾巴的野兽从山上下来觅食,找到了他。男孩被野兽叼回了山上,野兽拿他喂养自己的孩子,于是他又没了两条腿。”
  元桑小声提问:“这还能活吗?”
  这活不了吧。
  巫久继续说:“快要被吃掉的时候,另一只野兽过来抢食,争夺中男孩从山林中滚落下去,被上山寻死的教女见到。”
  “教女本就因为失去孩子所以无法独自生活,于是将希冀寄托在男孩身上,拼死保护了他。”巫久说,“教女把他带了回去,不嫌弃他丑陋,残缺,哑巴。”
  听到这里,元桑总算不觉得是个恐怖故事,而是温馨故事,可能还是歌颂母爱的。
  “医治男孩花光了教女的所有积蓄,生活的十分窘迫困难,但教女依旧对他不离不弃。”
  “教女为他嫁接手脚,虽然是劣质品,却也足够男孩学习走路写字。他一点一点长大,十岁以后的某天,教女对他却是越来越疏远。”
  元桑听到这忍不住睁开了眼,有些惊讶。
  自己拼命救下来的孩子,长大后怎么却疏远了呢?
  巫久很快给出了答案:“因为教女醒悟,这不是她的孩子。”
  于是第二天,教女上吊自杀了。
  男孩跌坐在门前,惊慌失措,长大了嘴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终身难忘。
  男孩又变成了一个人。
  他还要活下去,哪怕是跟野兽夺食。
  “大家都不喜欢他,因为他脾气怪,长得丑,还是个哑巴。”巫久说,“教女死后,房子就被其他人给占领了,把男孩赶了出去。”
  “男孩进山,跟野兽争食,他很聪明,学会了自己休整手脚的机械,也懂跟野兽们交流沟通的技巧。”
  人们以为他会死在山里,却没想到他顽强的活了下来,一年又一年。
  “后来冬瓦星跟蒲兰星打了起来,许多蒲兰星民都来了西斯坦亚避难。”
  “一个名叫芙雅的少女为了躲避军队追捕逃进了山里,遇上饥饿的野兽群,绝望中被男孩救下。”
  “我知道,”元桑忍不住开口说,“他俩相爱了对不对?”
  巫久嗯了声,说这段的时候也平平淡淡的,“虽然相爱过程也不容易,但你知道他俩相爱了就行。”
  元桑抗议,“你也太敷衍了,这种事最精彩的就是过程。”
  “太长了,又肉麻。”巫久不太喜欢这段过程。
  元桑笑他,“所以这是个爱情故事吗?”
  “不是,”巫久说,“他俩没在一起。”
  “为什么?”元桑好奇了。
  巫久微微垂首,靠着元桑的头,懒声说:“他这么倒霉,那会有这种天上掉老婆的好事给他。”
  元桑一听,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那后来怎么样?”元桑追问。
  巫久将她往怀里揽,“你先睡,睡醒了我再告诉你。”
  “你这样我反而睡不着了。”元桑颌首看他,眨了眨眼。
  于是巫久开始将男孩与芙雅相爱的过程,甜蜜心酸皆有,两人各自的偏见到后来的相爱也算是精彩。
  但故事有些长,元桑听着听着却不注意睡着了。
  睡前隐约听见男人轻声说:“他是被神藏起来的人,所以没法跟芙雅离开。”


第045章 
  什么叫做被神藏起来的人?
  翌日元桑醒来时还在想。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神了; 都是古老的传说神话; 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不见得会唠叨两句。
  昨晚巫久跟她说的睡前故事; 结合一下前后话题,她还以为巫久要说的故事是他的私仇。
  跟无中生友一样,一般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本人。
  但巫久不是哑巴,也没有缺胳膊断腿。
  那可能真的是一个故事。
  元桑洗漱时都在想男孩跟芙雅为什么没能在一起。
  巫久比她先醒; 去外面拿早餐。
  窗外的海域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但他们就快要到巴拉卡,黑船也在缓缓上浮。
  上浮中,水下光景变幻,元桑看见黑暗缓缓褪去,往上看去,有光影晃动; 也有鱼群掠过。
  元桑靠在窗边若有所思,巫久不会跟她讲一个毫无意义的故事; 如果主角不是他,再结合他说的私仇; 难道……是巫久的父母?
  元桑觉得有道理。
  刚想到这,巫久就回来了。他一开门,元桑就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发生了什么?”元桑问。
  巫久懒声回:“昨晚那事。”
  元桑惦记着昨晚的故事,就没去看; 刚想问巫久时,却被对方抢先开口:“到了巴拉卡,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那家小医馆。”元桑下意识地回答; 又被巫久塞了一手的早点。
  “他早就离开了。”巫久说。
  元桑吃着早点,慢吞吞地说道:“那也要去看看,也许能知道他伤的怎么样,获得更多消息,而且……他知道我没死,就明白我一定会来找他。”
  “说不定他还会在那家医馆等着我。”
  元桑还有句话没说,左江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她看了眼巫久,问:“你不是说你在安卡还有事情没做完吗?”
  “嗯,得去安卡王城才行。”巫久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她,“要我在这里跟你分开走吗?”
  元桑眨巴着眼看他。
  “是什么事?很重要吗?”她问。
  巫久想了想,说:“很重要。”
  元桑皱着眉头,内心挣扎了一分钟,说:“那你可以先走,但事情结束后你得回来。”
  她认真地看着巫久。
  巫久却是憋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凑近她说:“我听出来了。”
  元桑眯着眼,“听出了我的善解人意和温柔吗?”
  巫久笑:“听出了小公主舍不得我。”
  元桑正经脸回:“不要脸。”
  说完颇为傲娇地转过头去,心跳却快了几拍。
  巫久说:“塔莎那边最多再撑个三五天就会被发现,如果在这里找不到左江,我建议你先去安卡王城。”
  元桑又转过头来,似不解地看着他,无声询问为什么。
  “西元反叛军在跟安卡皇室接触,试图借兵合作。”巫久慢悠悠地说着,“你们没收到消息吗?”
  元桑哑然。
  这话她好像在监狱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当时只觉得是胡乱猜测。
  军情处好像说这是坊间传言,没有证据,也没有关注。
  她也不太相信左江会做出这种决定。
  但是听巫久这么一说……
  元桑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世上的所有秘密,魈夜都能知道。”巫久将披风给她戴上,兜帽遮住了元桑的脸,她只能看见巫久的下巴,“碰巧的是,给左江合作搭线的人是王妃。”
  元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哪个王妃?”
  巫久说:“你最讨厌的那个。”
  又是黛茜,怎么哪里都有她!
  元桑撇了撇嘴,低头吃着早点,一会后才问:“他们谈妥了吗?”
  “应该还在协商中。”巫久说:“但王妃会给予左江庇护,不会让他被西元的人找到。”
  “我还是找到了。”元桑带着点不屑地说。
  “有时候耳朵听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巫久摸了摸她的头。
  这话的意思是她听见的消息是假的?
  元桑皱眉,语气幽幽,“怎么感觉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别担心,”巫久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就是你的。”
  元桑不由反思。
  是不是平日里总是跟左江混在一起,接触的男性少了,所以才动不动就对巫久脸红心跳无法自控。
  巴拉卡作为安卡三大贫民窟之一,距离王城有很远的距离。
  王城在最北边,它就在距离王城最远的南边。
  除了空域飞行,海路是唯二进入巴拉卡的选择。
  黑船已经浮上水面,作为正常的船只运行,码头就在不远处,虽是正午,但天气很差,头顶阴沉的天空,乌云遍布。
  海风吹来时夹杂了些微鱼腥味,元桑双手捂着鼻子,漫步跟在巫久身旁,随着人流下船,来到陆地。
  她看见了金发男跟红裙女,两人依旧在一起,虽然各自脸色都不太好。
  金发男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一手牵着红裙女。红裙女看上去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攥的更紧,于是低声咒骂着,换来金发男回头凶狠的一眼。
  元桑觉得这两人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打起来,刚要收回视线,却见一辆车来到金发男身边停下。
  车窗摇下,双方短暂的交流。
  等金发男跟红裙女上车后,车子调转方向,朝城市深处驶去。
  元桑看着副驾驶上的男人,总觉得似曾相识。
  她还在回想时,巫久忽然转身将她的兜帽往下拉了点。
  元桑问:“怎么了?”
  “有巡逻队伍,专业的,两人一组。”巫久低声说,“他们在找人,或者说监视这一片。”
  元桑轻轻挑眉,又听巫久说:“反叛军认识你吗?”
  “你说他们是反叛军?”元桑惊讶道。
  “是。”
  巫久牵着她的手,高大的身形遮掩着身边的人,躲着巡逻队伍的目光走着。
  元桑本想问他怎么知道,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顺着巫久说的,她开始打量周围。
  有些脏乱的街道,废弃机械随处可见,路上工作的机器人都是残缺破旧的,有的还被不少孩子追打。
  有的人看上去沉默寡言,有的在跟下来休息的船员海客们热情招呼。
  元桑看见了巫久说的巡逻队,他们穿着常服混在人群中,却又巧妙的占据了部分视野点,打量着来往的过路人。
  从分部点和战略部署来看,的确是左江的习惯。
  派人看守门口,记录出入巴拉卡的人员,这意思是左江还在这?
  元桑转动着脑瓜子思考时,却见一辆半新不旧,一看就是饱经风霜有故事的车停在了眼前,开车的人下来后将钥匙交给了巫久。
  “你租车了?”元桑震惊道。
  下来的男人露出一口白牙,讨好地看向巫久说:“他的车,他的。”
  巫久绕过去帮她开了车门,歪头朝她笑,“我的车,小公主要上来坐坐吗?”
  巫久竟然有车。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惊讶。
  元桑上去坐好,看着巫久进来关车门启动,将海口码头的景色远远地甩在了后边。
  进入城市深处,宽街窄巷,高矮交错,到处都是胡同小道。
  元桑往外看去,密密麻麻的房屋和街道都显得斑驳陈旧,地上还有积水,道路两旁的人们或是冷漠或是警惕地看着来往的车辆们。
  巫久看似漫不经心,却轻车熟路,对这里的每一条小道都烂熟于心。
  闭着眼睛都会走。
  元桑终于反应过来那股违和感是为什么了。巫久有车不惊讶,惊讶的是他的车在巴拉卡。
  她还没发问,巫久就说:“你要去的那家医馆在半山坡,车开不进去,飞行器也没有停靠的位置,到那边就只能用走的。”
  元桑将兜帽摘下,偏头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巫久眯着眼,漫声答:“因为我在这长大。”
  “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元桑皱眉。
  “你不是没问吗?”巫久笑着撇了她一眼。
  他在安卡的贫民窟长大,随处可见的脏乱地,暴力的团体,酒馆的女人,每天来来往往的船只,夹杂着鱼腥味的难闻海风。
  元桑沉默着没说话。
  巫久等了会,见小公主竟然忍得住好奇没有追问,有些惊讶。
  “公主殿下,生气了?”
  元桑不答。
  巫久语气幽幽:“是不是看不起贫民窟出身……”
  “不是!”元桑瞪了他一眼。
  巫久笑的欠揍,“那怎么不问问我知不知道那位军团长躲去哪了?”
  元桑收回视线,看了看窗外,又低头看向自己规矩交握的双手,慢吞吞地说:“我只是忽然觉得……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她话里少有的认真,让巫久听得脸上笑意收敛。
  元桑认真思考着,“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这座城市的生存之道。”
  “这些宽窄巷子看着就头疼,就连飞行器都没办法穿梭其中,人进去后一眨眼就能不见了。”
  “你要是在这跑了,我可能真的找不到。”
  小公主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阴沉的天空让时间混沌,分不清白天晚上。
  巫久听得嘴角微勾,“你想见我,只要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花言巧语。
  元桑心中腹诽着,面上却没反驳。
  “你昨晚的故事还没说完。”她转移了话题,顿了顿又补了句,“你说的不会是你的父母吧?”
  小公主觉得很有可能。
  巫久却没忍住笑出声来,“当然不是。”
  “不是?!”元桑不相信,这不符合逻辑!
  “你昨晚不是在问魈夜吗?我跟你说的是第一代魈夜,千面之神的故事。”巫久懒声说着,“内部流传的版本,他是世间第一位行者,也被称作千面之神。”
  元桑眨巴着眼看他,“千面之神,那不是传说吗?难怪我觉得你说的故事有些耳熟!”
  “这种故事的结局都差不多,相爱但没在一起,有宿命的敌人,打败敌人后死了。”
  巫久真的不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人。
  元桑有点懵,“千面之神是第一代魈夜?这我倒是不知道。”
  “严格来说,后来的每一位行者都是千面之神的子民,而魈夜十二人,指的是继承了千面之神黑灵的行者。”
  巫久漫声说着,“这十二人的特殊之处在于,世间所有行者都是他们的耳目。”
  能见之所见,闻之所闻。
  元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原以为自己超强的星元力天赋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更厉害的存在。
  魈夜获取情报的方式根本无人能敌。
  她看着巫久,总算想起了左江,问:“那你知道左江在哪吗?”
  巫久把车停下,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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